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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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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这才恍然大悟。

苏锦又楼上楼下的转了几圈,说了一些要办的事,这才要出门回去。

临行前,杨小四神神秘秘的将苏锦拉到一边道:“大东家,小人有事要跟你说。”

苏锦看他神色也猜到了三五分,悄声问道:“是不是那些姑娘们的事?”

杨小四点头道:“是啊,她们住在一家客栈里都十几天了,也没个落处,那白牡丹姑娘昨天都跑去榆林巷找我问话了,大东家也抽个空去看看她们,安抚一番啊。老是这么跑来,万一哪天被穗儿姑娘她们看见,可别怪小的办事不力。”

苏锦笑骂道:“你倒是先吧丑话说在头里,这样吧,女子们老住在客栈也不是办法,明儿你们把这里的后院收拾收拾,全部搬到这里来住。那榆林巷的宅子便让白牡丹她们搬进去住,我回去就跟小穗儿说,榆林巷的宅子我让你退租了,已经换了房客;小穗儿便是去了,看到白牡丹她们也不认识,我在抽个空去安抚她们不就结了?”

杨小四点头道:“就照大东家的吩咐便是,不过别怪小的多嘴问一句,您将这些娘儿们带到京城来作甚?拖累的很,我看您也不是跟她们有什么很深的瓜葛,打发些钱银遣散了便是了。”

苏锦瞪眼道:“你还真是多嘴,我答应了她们要给她们谋个出路,遣散了她们岂不是食言了么?你可要好生的照顾着她们,银庄办妥之后,我便要开成衣铺,到时候你要去当掌柜的,这些小娘子们都是要派用场的,记得庐州苏记的服装秀么?将来这些小娘子都是咱们活动的衣服架子,那是要派大用场的;没准将来你要围着她们屁股后面转呢。”

杨小四这才明白大东家干什么要带这些小娘子们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了,感情是故技重演,在京城为苏记打开名头;自己还一直以为大东家是带着这些美貌的小娘子们来当闲暇解闷之用,倒是想得差远了。

苏锦都能猜到杨小四心里的想法,啐了他一口转身就走,杨小四赶忙道:“还有一件事呢。”

苏锦骂道:“干什么跟母鸡拉屎一样,拉一半挤一半,痛痛快快的全部说出来不好么?”

杨小四神秘的凑上来道:“大东家,这店铺的房主原来是个女子,今儿上午来了,恰好钱掌柜不在,那女房主托我给大东家带个话,说要大东家抽空去她府上,商谈一下铺面的房租。”

苏锦点头道:“知道了。”也确实好几天没去看看夏思菱,这妮子可能又在胡思乱想了,虽然也很想去看看她,跟他说说话,但一想到夏思菱的身份和将来如何处置的问题,苏锦便头皮发麻。

“房租不都谈妥了么?怎地又要大东家去谈?这家房东也真是的。”杨小四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为之,拿眼偷偷瞟着苏锦嘀咕道。

“多嘴!”苏锦骂道,转身出门去了。

杨小四翻着白眼幸灾乐祸:您也真有本事,一来京城就勾搭上人家房东小娘子;不过人家看来是黏上甩不掉的主儿,这都追来找人了,看你怎么办。

第六零六章 节外生枝

次日上午,苏锦没去上朝,早起锻炼用餐之后便待在边等消息,小穗儿和柔娘浣娘几个难得见苏锦居然老老实实的呆在,相互小声的询问着缘由,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公子爷居然主动温书了。

小穗儿决定探探口风,她捧着一壶茶和一碟子点心来到书房中,将点心放好茶沏上,却没听见什么动静,抬头看时,只见苏锦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本看。

小穗儿纳闷的很,公子爷什么时候看书看得这么入迷了,指不定是什么闲书呢,于是捧着茶盅蹑手蹑脚的凑上去偷偷瞄了一眼,只见满页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扑面而来,头一晕差点晕倒。

苏锦抬起头问道:“鬼鬼祟祟作甚?”

小穗儿红着脸道:“谁鬼鬼祟祟了,小婢好心好意给您送茶点来,到被爷训斥一顿。”

苏锦微笑道:“你识字么?伸着脖子作甚?赶明儿上街去买些故事画本回来给你看吧,这书你看不懂的。”

小穗儿白了苏锦一眼道:“小婢最近跟浣娘在认字呢,等过些时日,字认得多了,就能看的懂了;公子爷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窝在家里看上写的是什么?小婢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您读的那些书本,怎么还是手写的字呢?”

苏锦放下书本,伸手结果茶杯嘬了一口道:“这是离开应天府书院的时候恩师方子墨先生赠给我的,里边有不少惊世之论,读来让人深思。”

小穗儿道:“公子爷这是临时抱佛脚了,其实小婢看,考上考不上都不打紧,我问柔娘和浣娘姐姐她们,她们都说无所谓呢。”

苏锦刮了小穗儿的鼻子一下道:“傻话,爷跟人打了赌的,这次考不上当不成大官事小,丢了面子事大,你们难道希望我在他人面前无颜面么?”

小穗儿道:“你们男儿家就喜欢赌,赌钱也就罢了,还赌面子,听说爷昨天还跟辽国来的人大赌了一场,爷什么时候染上这等恶习了?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还不骂死你。”

苏锦板脸道:“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也管起爷的事来了,对了,晏小姐这两日来过了么?”

小穗儿叹道:“看看,连晏东家去哪儿也不在心上了,昨儿早上她便去应天府啦。”

苏锦愕然道:“她去作应天作甚?怎么不来说一声。”

小穗儿道:“晏小姐差人来说了,只是昨天一早爷便去上朝了,小婢也没在意,还当您知道了呢;晏东家是去应天帮你寻银庄的铺面去了,还说有一大笔款子要在应天筹集,知道你忙的不能分身,于是自己去了。”

苏锦道:“不是跟她说了可以暂缓么?怎地这么急?”

小穗儿道:“晏东家对爷的事自然是不肯耽搁的,爷你还是托人上晏家说媒下聘吧,晏东家也不小了,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小婢以前对晏东家和公子爷之间还有些看法,但晏东家确实死一心一意的为公子爷着想,人又贤惠聪明,娶进门来,今后好处也不少。”

苏锦哈哈笑道:“今儿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咱们的穗儿也操心起爷的终身大事起来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好处?”

小穗儿道:“晏东家在生意上是个好手,要是她来帮公子爷打理咱们苏记的生意,公子爷将来便是公事忙的很也不用担心了,也不用家里外边两头忙,怎么咱们这几个人都是不能帮公子爷担当的,晏东家要是嫁过来那便有个帮爷分担的人了。”

苏锦笑眯眯的看着小穗儿道:“穗儿长大了啊,已经考虑的很周全呢,但是现在还不能下聘,眼下一大堆事情要做,忙不到那上边,待忙过了这一阵子,我回庐州一趟,请母亲之命再来下聘带迎娶一起办了。”

小穗儿点点头,有些惆怅的样子,苏锦拿起书本道:“趁着上午空闲,我再看一会书,你们注点意,若是有人来找我,赶紧禀报。”

小穗儿答应了自出门而去;一上午时间苏锦都躲在书房里看方子墨亲撰的书本,也并没有人前来寻苏锦。

午饭后,苏锦躺在软榻上,将头枕在浣娘的怀里小憩;浣娘纤柔的手指在自己的额头眉心揉捏,苏锦闻着浣娘身上清新好闻的气味,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眼皮也逐渐耷拉下来。

突然间外边一阵大嚷,有人在外边高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声音在午后的静谧中显得极为突兀。

苏锦被惊醒过来,一骨碌爬起身来,问浣娘道:“怎么了?谁在外边吵闹?”

浣娘按着苏锦的身子道:“公子再睡一会,奴家去看看,定是街上百姓生了口角了。”

苏锦再无睡意,整整衣服下了榻,刚掀开门帘来到堂屋里,就听见前面院中哐当一声响,好像是院门被人踹开了,紧接着就听见王朝赵虎等人的喝骂声响起。

“直娘贼的,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抢。劫么?”

“狗日的辽狗居然摸到咱们宅子里了,这还了得,大家伙抄家伙,揍他狗日的。”

苏锦一惊,赶紧三步两步出了后进到了前院,只见前院密密麻麻站着足有四五十人,领头的正是辽使萧特末和刘六符,萧特末怒容满面,满脸的黄胡子都要乍开来,活像在脸上拍了一只刺猬。

苏宅的一帮伴当们个个手里抄着家伙,指着萧特末‘辽狗,辽猪’的骂个不休,眼见便要动手。

苏锦赶紧疾步上前,皱眉道:“原来是萧主使大驾光临,你们这是作甚?怎地跑到我家中来滋事了?”

萧特末怒喝道:“这要问苏副使你了,我们来你们宋国可是代表我大辽国皇帝而来,你们却处处刁难,还说什么礼仪之邦,爷爷看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无耻之徒。”

王朝等人跳脚大骂:“辽狗,你们才是无耻之徒呢,蛮夷之族居然指责咱们大宋。”

苏锦挥手制止住众人的叫骂,拱手上前道:“萧主使,你这话从何谈起啊?咱们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么?我苏锦自问没有什么礼节有亏之处啊?”

萧特末怒哼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昨日咱们设赌局,本使时运不济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银钱而已;但是你们不该趁火打劫,趁着这个时候耍阴招,实在是有损你们朝廷的形象,我要见你们皇上,陈述此事并提出强烈抗议。”

苏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道:“本人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且请进厅喝杯茶消消火,慢慢叙话如何?我都还没弄清来龙去脉,你总要跟我说清楚来龙去脉吧。”

萧特末见苏锦的神态倒也诚恳,语气稍缓道:“茶我们不喝,越喝越饿。”

苏锦愕然道:“怎么?你们还没吃中饭么?”

刘六符阴测测的道:“别装了苏副使,此事要拜你所赐。”

苏锦道:“难道是本使昨日赢了你们银子,你们今日无钱度日么?”

“还装糊涂,我们已经两餐未食了,今儿来就是要在苏副使府上蹭饭吃的,你要是不给饭吃,咱们就呆在你家宅子里不走了。”萧特末豁出去这张脸了,饿的实在狠了,气的实在是极了,这样的话也毫不忌讳的说出口了。

苏锦挠头道:“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就是吃饭么?好办,王朝去河边邻水居去包个两层楼,摆上七八桌酒席,咱们带着诸位辽国贵宾去吃酒席。”

萧特末道:“只怕这酒席要搬到贵宅用饭才成。”

张龙火大,骂道:“别给脸不要脸,咱们家的宅子可不是给你们这些猪狗之辈用饭的地方,没得糟践了咱们的院子。”

萧特末回骂道:“没大没小的奴才,本使跟你家大人说话,你也来插嘴。昨天晚上直到现在,你们汴梁城的酒楼小吃摊咱们一样吃食也没买到,要么说打烊不卖,要么便贵得惊人,一只巴掌大炊饼居然卖我们一两银子,简直是敲诈勒索,一两银子我可以买两百个炊饼。”苏锦讶异道:“居然有此事?”

“你别装好人?此事定是有人暗中指使,想让我们在汴梁当乞丐,真没想到,你们宋人竟然如此无耻,两国之间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也罢,本使回国之后一定如实禀报皇上,咱们的谈判也不必谈了,直接开战便是。”

苏锦这才听出了点端倪,原来这伙辽人是受到汴梁百姓的集体抵。制了,苏锦又好气又好笑,这是谁在背后指使百姓们干的,可真够损的,这事干的虽解气,但可不够光明正大,不用问,萧特末是把这件事安在自己的头上了。

第六零七章 谁在幕后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苏锦倒有些同情萧特末等人的境遇了。

昨日输了一大笔银子之后,晚上回去就遇到了麻烦,萧特末忽然发现晚饭没了着落,身无分文的他只得搜刮了随从身上可怜的一点钱叫人道去外边买些吃食。

可是出去买吃食的辽兵们不一会便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说是街上的酒馆和小吃摊上的宋人根本不卖吃食给他们,逼急了便漫天要价,一个炊饼居然要一两银子;一百多人将口袋底子掀翻过来也只凑起来不到二十贯钱,二十个炊饼都买不到,哪够一百多人吃的。

萧特末当即便恼了,带了人要去街上砸酒馆和摊子,刘六符赶紧拦住,提醒他这里是大宋都城,可不是自家辽国,若是真的闹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辽国虽然不怕宋国,但此举绝不可取,买卖自由,买不起别卖便是,却去吵闹,这可不是什么理直气壮的理由。

本来馆驿中安排了大宋的厨子马夫等人照料辽使起居,只怪他们昨日硬是将这些人给撵走了,厨子们都预先给了米粮菜肉之资,这一走,全部带走了,免费的供应也都没了。

萧特末气的直跳脚,简直是诸事不顺,赌钱输的差点脱裤子,自己又死活要面子不肯服软,导致那位苏副使一股脑将银子全部席卷走了,接下来又是宋国百姓们卖天价吃食,这明显是在落井下石要把自己等人逼上绝境。

不过也有好处,肚子饿的时候人的思维便格外的敏捷,两人稍加揣度便得出有人故意指使的结论,综合各方面的考虑,矛头自然而然指向了苏锦身上;于是当今天一早情形依旧之后,萧特末和刘六符火冒三丈的带着几十个头晕眼花的辽兵一路打听,还居然让他真的找到了苏锦的住处。

苏锦哭笑不得,躺着中枪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么一来,辽使怎肯坐下来好好谈判,自己的一番布置却被无形中的突发事件给搅乱了,苏锦稍稍有些恼火,为今之计便是赶紧解决这件啼笑皆非之事;他国使节在大宋饿死,这事怎么听怎么滑稽,好像也并不长脸。

“王朝,你带几个人去街上查访查访,看看是什么人在暗中操纵,查出消息之后不要惊动,立刻回来禀报;另外你们顺便去一趟富大人府上,请他来此。”

王朝答应了,带着两个护院出门去了。

苏锦拱手对萧特末道:“萧主使,您不会认为这事是我干的吧,我苏锦虽不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但这种龌蹉之事是绝对不会做的,我已命人去查访一番,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您二位先消消气,我这便命人去打包酒菜饭食来,让诸位贵客吃饱吃好,咱们坐等消息便是。”

萧特末哼了一声,道:“本使暂且信你的话,不过这件事不给个说法,你我两国的谈判也不必在谈了,本使打算明日便动身回国,剩下来的事便凭天意决断吧。”

苏锦微笑道:“稍安勿躁,你我身系两国通好之责,岂能随便作草率的决定,我向你保证,这事不是我干的,而且定然会给你一个说法,若我查不出何人所为,一定会将此事上报朝廷查办便是;贵使若真想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劝告贵使冷静以对。”

萧特末鼓着嘴,用手揪着乱糟糟的胡子不做声了。

苏锦起身对一名仆役道:“去到邻水居订十桌酒席,我稍后便陪同贵使前去用席。”

那仆役应声去了,柔娘和浣娘也捧出了些糕点干果之类的东西出来分发,让辽兵们先垫吧垫吧肚子;辽兵们显然是饿的狠了,两小口袋的糕点干果,只一眨眼间便哄抢一空,两名辽兵为了一把糕点还差点老拳相向,刘六符连忙出面呵斥,这才喝止住。

萧特末羞愧欲死,但又一想,反正是丢人丢到家了,还在乎那么多作甚?

苏锦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鄙夷或者是耻笑的表情,只殷勤的给两位倒茶,萧特末和刘六符喝了好几杯茶水,肚子咕噜噜叫的更响,饥饿的感觉更甚。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苏锦起身道:“酒菜估计已经弄好了,咱们这便去酒楼用饭,人是铁饭是钢,混饱了肚子再说其他。”

萧特末道:“莫怪本使没提醒你,这一路走来,所有的饭馆可都是不让我们进去的,咱们去了也不一定能吃上。”

苏锦笑道:“不至于,我的面子他们不给,我便抄了他们的酒楼。”

一行人熙熙攘攘的赶到得胜桥西侧的‘邻水居’酒楼,苏锦当先跨门而入,布帽小伙计笑嘻嘻的迎上前来道:“这不是苏小官人么?您里边请。”

苏锦笑道:“你倒是眼尖。”

小伙计道:“那是,您虽然搬来只有本月,却三天两头的照顾咱们生意,掌柜的特意吩咐了,什么人都可以不认识,一定要记得苏小官人的堂堂相貌。”

苏锦哈哈笑道:“好一张巧嘴,我家小伙计来订的酒席可预备好了?”

小伙计躬身笑道:“瞧您说的,您的酒席能不备的妥妥当当么?这是要宴请什么贵客呀?摆了这么多酒席。”

苏锦呵呵一笑,回身指着门外道:“便是那些贵客。”

小伙计眯着眼往外一看,脸色立刻变了,迟疑道:“他们是辽国人?”

苏锦道:“看不出来,你眼力劲还挺好,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伙计唬的不轻,道:“苏小官人,这恐怕不行,咱们掌柜的吩咐了,不能让辽人进咱们的酒楼。”

苏锦皱眉道:“为什么?这可是我请客。”

小伙计哭丧着脸道:“我哪知道啊,掌柜的吩咐了,我敢不听么?苏官人您行行好,不要让我为难,要不将酒菜打包给您送家去,要不您就换别家去。”

苏锦瞪眼道:“怎么着?不给小爷面子是不是?今儿个还就在这吃定了。”

小伙计咂嘴皱眉,急的直挠头;苏锦可不管那个,挥手朝门外道:“都进来吃酒,张龙赵虎给我盯住,谁要是敢阻拦便掀了这酒楼;小爷的银子沾了马粪么?居然敢不卖给我吃食。”

张龙赵虎恶狠狠的往门边一站,像两尊门神守在门口,萧特末和刘六符带着手下士兵一窝蜂的涌进酒楼,酒席便摆在楼下大堂中,众辽兵一见满桌的酒菜眼珠子都绿了,一窝蜂跟疯狗似的冲过去乒里乓啷的大吃大嚼起来。

萧特末和刘六符开始还顾忌身份,曼斯条理的吃喝,可一见酒菜消失的速度惊人,再摆谱便要吃大亏,于是赶紧加快速度,不顾形象的大嚼起来。

苏锦负手微笑着看着一群饿狼般的辽兵,心道:再饿两餐,这伙人定然要滋事出来,到那时便不可收拾了,也不知是谁这么没脑子,使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邻水居的小伙计眼见阻拦不住,急的一跺脚赶紧上二楼将陪着雅座进餐的掌柜的给拽了下来。

那掌柜一听小伙计的禀告,急的下楼的时候一趔趄,差点像个肉球滚下来,气喘吁吁的跑到苏锦身边,连连作揖道:“苏小官人呐,您这是要了我们的命啊。”

苏锦奇道:“我怎么你了?给你们带了一帮客人来反倒不高兴么?我不给饭钱还是怎么地?”

那掌柜的急的腮帮子上的肉乱抖道:“苏小官人,您误会了,要是您一天来一百趟小老儿也是求之不得的,可是这帮辽人可是祸事啊,您怎么还带着这帮祸事来此,小老儿这酒楼算是要关门大吉了。”

苏锦奇道:“这话奇了,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辽人来者是客,这么做有违待客之道吧。”

那掌柜的叹息连声,将苏锦拉到一旁道:“官府上的事,咱们百姓也搞不清楚;小老儿开门做生意,求的便是财,哪管他来客是辽人还是汉人。”

苏锦道:“是啊,那为何不让人家进来吃饭。”

掌柜的道:“实不相瞒,昨天下午小老儿便得到了官府警告,说不准让辽人进酒楼用餐,违抗的以通敌之罪论处,要抄了家没收了酒楼,还要将家小发配,您说这不是要了小老儿的命么?”

苏锦一惊,忙问道:“你是说官府警告?官府贴了告示了?”

那掌柜的哭丧着脸摇头道:“不是告示,而是官差亲自来吩咐的,十几名官差沿着街道一路打招呼过来,手里还拿着盖着朱砂大印的官府告示,整个左二厢的酒楼和小吃摊都打过招呼了,你说官府的命令我们百姓敢说个不字么?前街卖豆腐花的李寡妇说了几句,被那几个人官差差点掀了豆腐摊子;我们也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咱们小老百姓只管照做便是,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苏锦心里盘算着,官府公差拿着告示挨家挨户的打招呼,这事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看来还要等王朝回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更深的线索。

当下对那掌柜的道:“你莫要担心,本人便是个官,这事本人替你担着便是,保管你平安无事;你只管命人小心伺候着辽人,他们吃饱喝足我便带他们离开,若是真有人来说话,你便说是朝廷特派谈判副使苏锦做的主,叫他们跟我去理论,定不会波及你。”

那掌柜指着苏锦道:“您……您就是苏锦?”

苏锦道:“怎么?”

“您就是昨天跟辽人豪赌,赢得辽人差点脱裤子的苏大人么?”

苏锦嘘了一声道:“别给那帮辽人听到了,这是往他们伤口上撒盐呢。”

掌柜的转忧为喜道:“原来真的是苏大人,这可好了,苏大人出面,小老儿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您放心,定会好好伺候着,不能给苏大人丢了份儿。”

苏锦点头笑道:“如此多谢了。”

掌柜的连连作揖,转身要走,忽然又转过身来悄声神秘的道:“苏大人,您这是又要整治他们吧,要不要小老儿在汤里放些巴豆?”

苏锦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

第六零八章 守株待兔

辽国使团经过一番激烈的狼吞虎咽终于吃饱喝足,萧特末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打着嗝儿站起身来,苏锦坐在酒楼门口的长椅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味道当真不错,天下间竟有这般好吃的饭菜,本使吃了两只鸡四碗饭外加五六碟菜,真是痛快。”

苏锦哈哈大笑,心道:“饿你三天,便是残羹冷炙你也会觉得美味无比,这只是普通的酒席而已,却说是天下间最好吃的饭菜。”

“贵使满意便好,可吃饱喝足了么?”

“饱了饱了,都撑到嗓子眼了,虽然这是你们应该做的,但本使还是要感谢你们。”

苏锦摆手道:“不用感谢,贵使来访,却饿了肚子,这是本人失职;这样吧,贵使带着手下人回馆驿休息,原本今日午后想和贵使洽谈的,但为了查明这次针对贵使团的无礼之行,便改在明日如何?”

萧特末道:“会商可改在明日,但本使却不能回去,我要跟着你们一起,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主谋,知道了详情也好向你们的皇上禀报此事。”

苏锦皱眉道:“还是不劳动贵使了吧,我和富主使一起去查便是。”

萧特末嘿嘿笑道:“难道苏副使有什么要瞒着本使的么?若真是你下令这样做的,便承认了就是,本使也不是小鸡肚肠之人;昨日咱们是有些误会,也怪不得你如此。”

苏锦正色道:“贵使总是不信本人,我已经明确告诉你此事不是本人所为,你却还是硬要将此事往本人头上扯;也罢,着你的手下回馆驿休息待命,萧主使和刘副使可跟随我们一起查访此事,也好打消你们的疑惑,还我的身家清白。”

萧特末道:“好!若证明不是你,本使向你赔礼道歉。”

苏锦道:“道歉倒不必,只是莫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是。”

萧特末装作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转头吩咐带兵的头目将手下吃饱喝足的士兵们尽数带回馆驿去,并严令不准外出乱走。

看着这一群乱糟糟浑身带着臭气的辽兵走远了,苏锦才舒了一口气,这帮家伙在街上乱跑实在是有碍观瞻,也容易滋事,只有关在馆驿中苏锦才能安心。

苏锦出了酒楼,站在宽阔的街道上,往得胜桥头张望。

“苏副使,咱们从何处入手呢?”萧特末追在身边急着问道。

苏锦伸手一指道:“先听听来人的话再说。”

萧特末顺着苏锦的手指看去,只见一队兵马簇拥着富弼正踏上桥头往这边急匆匆的赶来,王朝带着苏宅的两名伴当也跟在旁边,看来是凑到一起了。

苏锦赶紧迎上去,双方见礼已毕,萧特末又对着富弼发了一顿牢骚。

苏锦问道:“富兄可知此事?”

“我哪里知道有这么档子事,早上我上朝之时,皇上还当着众人的面吩咐了对辽国贵使以礼相待,怎么会有人干这样的蠢事。”

苏锦转向王朝道:“你可打听出什么了?”

王朝拱手道:“公子爷,我带人沿着得胜桥附近一路打听到南门大街,又转了几个街口到处问了一下,酒楼和街面摊点的百姓都说,昨日傍晚,一群公差沿着街道打招呼警告,说是上面官府下的命令,不准卖吃食给辽国人,违者严惩不贷;所以便有这件事发生了。”

苏锦微微点头,这和刚才邻水居的掌柜说的话倒是一样,看来似乎真的是官府派人下来行事的。

萧特末听在耳中,脸色紫涨,跳脚骂道:“娘的,原来是官府的命令,你们宋人当真阴险,有本事明刀明枪的跟咱们大辽干,又不敢动武,只会耍些阴招,真是窝囊废。”

刘六符也阴测测的道:“就是,一面给咱们大辽上贡,一面又只会耍这些小心机,你们朝廷无能,也只能行这些见不得台面的营苟之事。”

苏锦变脸喝道:“两位再口出污言休怪本人对你们不客气,这件事还没水落石出,休得胡言诽谤我大宋朝廷,这些话不合你们身份。”

萧特末道:“还要怎么样才算水落石出?这不是明摆着么?官府下令如此,亦即是你们朝廷的态度;本人很是不明白,饿死了我等来访的使节能解决什么问题?难道这也算是胜利?”

苏锦冷冷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朝廷的意思?刚才富主使还说了,今儿早上早朝上皇上还吩咐好生对你们以礼相待,难道我大宋皇帝在金殿之上的话也不可信么?即便是有人这么做也是个人行为,绝非朝廷所望;现如今吵吵闹闹有何用?我们只需追查出是谁下的这个命令,便知道是谁违背圣上之意在胡作非为。”

萧特末道:“您也无需再查了,本使已经明白了你们宋国对我大辽的态度,我们两国之间已经无谈判的必要,本使明早就启辰回大辽,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我大辽皇帝,请他来评理。”

苏锦面罩寒霜道:“既如此,便请便吧,本来我还想查一查给你们个交代,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建议你们即刻便走;你们不就是想打仗么?马上回去整兵,咱们战场上见真章便是,也省的你们自以为是,成天把你们放在边境的那点鸡崽子兵挂在嘴上当筹码;小爷不伺候了。”

萧特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苏锦道:“你……你倒还有理了,好好……刘副使,赶紧回去整理行装,咱们即刻便走。”

富弼急的跺脚,又不能驳了苏锦的面子,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辽使就这么走了,这要是一走,将此事回禀辽国皇帝,两国之间本来打不起来的仗也肯定要打起来。

“哎……哎……贤弟!哎……萧主使……刘副使……哎!这事闹得。”富弼连拍大腿,眼睁睁看着萧特末和刘六符扭屁股走了。

“贤弟啊,这样是要出大事的,你何苦跟他们一番计较呢,此事错在我方,安慰几句不就行了么?这闹得不可收拾了,我等如何向朝廷交代。”富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搓着手责怪道。

苏锦微微一笑道:“富兄你就放心吧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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