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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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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州的报纸上时不时地出现一些令人发惊的消息,照片,特别是那些好入容易安定下来的商人们,越发恐惧了。
从政府开始,慢慢地这股风气也影响到学校教育界。
陈独秀被逐走后,陈炯明邀请了梁启超、蔡元培、胡适、章炳麟等几位教育界的名流,不过一时没有成效,有些人面子太大,不好请。
教育舆论方面卷起了不小的风波,调查局在暗中操纵此事,苏俄、还有它们的东西在广东被妖魔化,被视为毒瘤,至少在新设立的中小学里面是这样教育小孩子的。
它们是被这样教育的,想要出人头地,就要用功读书,读军校、读警校、读司法学校、读技校,只有无赖和想不劳而获的人才像俄国人一样到处幻想着杀人强奸放火。
如果要说什么能拯救这个国家的话,那就是民主、科学。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更何况没有分辨能力的青少年?广东什么人最吃香,那就是教师了。由于缺少高素质的教师,政府除了开办师范学校外,不得不让不少老学究出来混饭吃了。
那些取消科举后的旧学人,虽然脑袋秀逗一点,但教人识字、扫扫盲还是可以胜任的。更何况这些人一般都是乡里的有威望的人,让他们教小孩子仁义道理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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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炯明和邓铿召开军事会议,粤军的高级将领一并到位。陈炯明坐在首席上,脸色淡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邓铿坐在陈炯明旁边,目光坚定,露出点点杀气。陈、邓两位老大一文一武的表情让那些军官心头一紧。
联想到不久前,发生对邓铿的刺杀未遂,不少人心里有些忐忑。虽然传闻是不满邓铿禁烟禁赌的歹徒所为,但隐隐知道内情的人心理明白。源头来自军中的激进派。
特别是那些想升官的年轻军官,他们相信只要杀了邓铿,粤军就会分裂,他们也能浑水摸鱼了。
(历史上谁杀了邓铿?陈炯明?看看谁受益最大就清楚了。)
“我宣布:这此整训的结果如下。粤军的编制为粤军第一到第三师,保安一师和二师,再加建设兵团。
第一师师长由我兼任,副师长陈可钰,参谋长李济深。
第二师师长叶举,
第三师师长司徒勇,
保安一师长师陈修爵。
二师师长谢毅,
建设兵团司令梁鸿楷。”
此言一出,众军官表情各异,有些兴奋、有些失望、有些脸色淡然、有些若有所思。
邓铿说完看着下面的军官的表情,又道:“有意见么?”
谁敢有意见?
有些人努努嘴皮,话有咽了回去。他们心里亮堂,陈、邓两人打算清理军中异类,扩大嫡系了。
其中以邓铿的影响力最大。陈修爵、谢毅两人新鲜出炉的师长就是陈邓两人的嫡系。二师师长司徒勇是南洋回来的,他率领的原来粤五师一团两次上演跨海长途奔袭,从粤东一路打回广州。后来有打下粤西大片地方,不久后就被编成粤六师。
这次整编后粤六师得到了第三师的番号。代表致公党在粤军中的势力,色彩比较鲜明,战斗力据说也是最强的,只是那些人对广州的花花世界不敢兴趣,跑到了偏僻落后的粤西去了。
梁鸿楷则是军中老人,分他一个建设兵团司令也算是个交代。
至于叶举,他是陈炯明的心腹,担任师长也无可非议。不过实力却慢慢地被后来的军校生保持了。
“既然都无异意,此事就这么通过了。”邓铿点点头。一言定锤道,“此外,会后一些优秀的军官会交流到第三师中,希望各交流军官不要有心里包袱。”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心头一紧,心思有异的军官更是感觉陈邓两人的不信任。编入自成一体的第三师,他们还会有发展的可能么?被调离原来的部队,是不是陈、邓他们要杀自己呢?
似乎感觉到某些人的不安,邓铿笑了笑,鼓励道:“军队是一个大熔炉,只能有本事,哪里都可以出人头地。粤军前途无量,第三师前途无量。”
不久后,交流到第三师的军官可不少,名单公布了。
陈枢铭、缪培堃、张发奎、戴戟、郭学云、邓演达、叶挺、钱大钧、蒋光鼐蔡廷锴、薛岳??????
好家伙,都是后来清一色虎威战将,不过这些人都用着比较明显的亲孙倾向,态度激进,很不幸,他们被打包送到了第三师。
对此,他们是没有反抗之力的,除了辞职逃跑,不然以这些下级军官(陈枢铭不是,但心思太鬼,不受重用。)只能乖乖屈服了。
邓铿被刺后,就盯上了军中的这些人,新成立的军情局也加紧了对军中危险分子的监控。
“怎么看?现在他们已经**裸地打击异己了。”邓演达道。他是这些激进派的头领,也是对孙最为迷信的人。
与会的有缪培堃、张发奎、钱大钧、叶挺等人。不过他们都不说话,一脸沉默。他们都是连排长,资历浅,在这整编中没有发言权。
不过关于军中刺邓的传闻,他们这些耳长的人也听到一些。邓铿深受粤军爱戴,有人要刺杀他,不少军官都很反感那些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连孙派的邓演达等人也被人在背后暗暗猜测。
不用说这次的交流也可能跟刺邓案有关了,不然怎么会大多数都抽调自己这些人呢?
不少人心里暗暗嘀咕着。就算逃过这次,但军中日益明显的异样的眼光也让他们感觉不走是不行了。
“唉,我们听听福建那边怎么说吧。不过不像去海南的,就去福建吧!许崇智司令已经在那里打下了片根据地了。”邓演达有些无奈道。
心里明白,粤军中再也会不会有自己这些角色鲜明的人存在了,想做卧底也做不成了,还好他们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不然——
“陈邓两人就会全面掌控部队了。”邓演达心里叹道。
由于命令下得急,还没等福建那边传来消息,这些人就被催促着上船了。不过叶挺、钱大钧没有成行,跑回福建投奔许崇智了。
与此同时,这此交流中另一大受害者就是陈枢铭了,这个家伙没太多倾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风驶舵,本事一流。不过手下却笼络了蔡廷锴、薛岳这样的战将。
这一次他的本事又发挥作用了,看见陈、邓坚决把自己踢出粤军核心系统,他明白反抗是徒劳的,灵机一动找到了三师师长司徒勇,趁早跟这位未来的大老板打好关系。
可惜,司徒勇记挂着海南的训练,开完会就走了。同时他心里隐隐有些不满,感觉自己像是开回收站一样,接受别人不要的东西。
他比较喜欢的是从南洋和美国回来的军官,对国内培养的那些人才有些看不起。至少在战术兵种、见识方面,南洋、美国培养的军官确实要好一些。毕竟这些人司徒南也比较舍得花钱。
骤然身居高位,难免有些骄狂,司徒勇没在广州呆多久,和叔叔司徒美登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他还不知道这些都是宝贝呢,日后让他骄傲不已的正是这些弃将。
司徒美登对陈枢铭的来访有些意外,粤军整训他虽然不插手,但也知道不少内情,就是因为他提供的情报才让陈、邓两人严厉清理粤军。
“在下有些迷惑,敢请司徒先生指点,将不胜感激。”陈枢铭诚恳地说道。
司徒美登看了看陈枢铭,对这个家伙的情况也了解一些。沉吟一番,开门见山道:“你是个聪明人,现在什么情况估计你也一清二楚。
实话跟你说了吧,第三师虽然名义上受广州管理,实际自称体系,他背后来自更强大的势力。
关于这支部队的前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不会用于未来中国的争霸,还有现在在南宁的原来的第5师也是一样。现在粤军在缩编,集中精力发展教育、经济,所以在未来几年内军队都不会扩编。
未来的军官也会出自黄埔学校,直接受参谋部的管辖,所以在军中想再自立山头,是不大可能的了。不过,如果你够聪明的话,我想第三师应该有你的位置。”
第四卷繁荣33分道扬镳
“谢谢司徒先生的教导,在下一定铭记在心。//”陈枢铭笑道,得到司徒美登的许诺后,暂时不用为前途担忧了。
司徒美登笑了笑,心道:到了南洋,任这些人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事,虽然粤军总体是缩编,但在西南我们的队伍一直在扩编,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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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司徒美登那里出来,陈枢铭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哼着小曲,脚步轻快,让跟在身后的蔡廷锴有些跟不上。这个狡猾的家伙似乎有向组织靠拢的倾向。
“团长,有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爽啊?”蔡廷锴笑问道。
“嗯,兄弟几个的出路是找到了。去3师也有些着落了,只是咱们兄弟就可能要被打散了。回去再告诉你。”陈枢铭笑了笑,又摇摇头,心里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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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哪些被抽调到粤西海南岛上的人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训练训练再训练,真枪实弹,并不时地参加实战演练,生活枯燥而充实。
唯一让他们不爽的是,哪些德国教官特别严厉,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行动都得按照参谋部计划的布置一丝不苟地完成。
“团长,这些人真是败家子啊,子弹不要钱地大,大炮也敞开打,还有那德国佬时不时地玩点徐幕弹进的演练,真他们的带劲。”蔡廷锴对陈枢铭道。现在他们已经被打入了不同的部队,但有空的时候还是会聚一下。
“嗯。好好表现。”陈枢铭鼓励道。看了看周围,小声道,“这几天我从师部听到消息。说会有大人物过来视察,考核部队的训练情况。还有个传闻就是马上要扩编了。”
“真的?”
“嗯。你看这里厉兵秣马的样子,估计很快就有仗打了。到时别给我丢脸啊。”陈枢铭告诫道。
就在他们不远的椰子林里,邓演达等人也在讨论起这几个月来的经历。
“他妈的,真实累死我了,每天在水里泡,路上跑的,皮都掉落几层了。光一个抢滩演练,那些伴着脸的德国佬有点不满意就重来。这陆战队可比原来在地上玩陆军难多了。”
张发奎笑道。
他现在已经享受了这种铁血的军旅生涯了。本来他是耷拉着脸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岛上的。不过让他惊喜的是,他跟现在第三师的老大师长司徒勇有过合作之谊,彼此成了不错的朋友,所以受到了特意关照,把他推荐道新成立的陆战营坐营长。。
嗯,不久前。从美洲拉来几艘小军舰后,致公党在海南和广西防城建起了一支小型海军。
“我也苦啊。在炮兵营里,大炮虽然爽,但一天下来嗓子都喊哑了。手下的那些兵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这才是真正的炮兵,105口径的,比原来部队里的那两门老掉牙的山炮带劲多了。”有人兴奋地附和道。
看着这些同志好像在激烈紧张的军事训练中忘掉了革命的本性,邓演达眉头微微皱起。
“关于尽快掌握手下的部队,扩大我们影响力。发展有志青年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邓演达清咳一声,问道。
众人兴奋的脸色一滞,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他们是军人,不是特务,更不是大能政委,以外来人的身份在一支自有体制的部队里拉人是极为困难的。
“唉。不是我们不尽力,一来是没时间,训练这么忙,我们原来关爱士兵的那一套在这里根本行不通,这里不像原来的军阀部队,根本不需要我们去讲道理,人家的见识比我们还多呢。
部队里各人都有各人的职责,款款条条写着,又有刻板的德国佬督促着,没钱、没权怎么拉人呢?”
有人叹道。
“是啊。不少兵军事技能比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粤军一师的人还要好,我们追赶还来不及呢?没有强大的实力不好服众啊。”
“大家注意了没有,上面的营长、团长对我们这些来自广州的人要求特别严格,好像在注意着我们一样。想搞些小动作,难啊。”
众人点点头。
“为什么要搞这些人,我看全中国也没有一支队伍像这支队伍一样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了,而且也不是乱七八糟的军阀部队。以后若是还带着这样的心思,不是我们想打别人的注意,而是我们被人淘汰。
谁要是向者福建那边我也不反对,但我声明,如果这里没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就呆在这里了。军人还是纯粹一点好。”说完这个声音就坚决地转身走远了。
众人心有戚戚,一阵默然,想到自己这些人专门来人家这里搞破坏的,心里有些惭愧。
邓演达脸色都青了,他想大声指责,但也无从说起。
“你们以为这帮人是好人吗?他们养着一帮精兵,不是用来打战的么?要记得,这些人不少都是从南洋回来的!”邓演达提醒道。
“哪有怎么样?打谁不是打?打菲律宾也比在窝里横强吧?”嗯,说这话的人明显是个铁血军人,革命性质已经变了。
邓演达气得咬牙,一脸痛惜道:“南洋可是洋人的地盘,那么容易么?我们的理想是三民主义,可不是——”
“那怎么办?大海茫茫,离开这里吗?还是回福建跟许崇智那个大烟鬼啊?我就烦了什么主义主义的,谁对老百姓好就是好主义!
三民主义除了招来一群外省**害广东还能干什么?看看那些人,打了那么场仗,次次打败仗。死的不都是我们这些当兵的,那些领袖不是早早地脚底抹油了么?
他跟我们这些当兵的吃过饭吗?知道我们这些当兵的苦处吗?
如果三民主义是好的,那么现在在两广的这两年来的举措又是什么?他们是军阀么?有这么好的军阀么?哪个人舍得花1000万建学校?
我算看透了。主义喊起来都很漂亮,但也不能喊着主义,一边去破坏别人正在实施主义相符的举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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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反动,让邓演达气得咬牙,但无从反驳。他没想到经过了短短几个月,来到海南的人心思就变了那么多。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他有些灰心,看着南海悠悠的蓝天白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苦闷。
这是一次伤心的聚会。分道扬镳,他想到了这个词。留在这里还有意思吗?不如回福建吧?
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两双眼睛透过望远镜正在看着他们。待这些人散开后,草丛一阵摇晃,马上又没了影。
海南岛确实来了不少大人物。
何文秀从南宁过来,又考察了南海岛上的训练情况。
“岛上现在有差不多两万人。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后,那些兵虽然经验少了点。但对上荷兰人的殖民军,完全没有问题。”司徒勇自信道。
“没错。我在南宁也发展了三万人的兵力,估计这次我们可以从大陆投送5万人的军队。加上我们这么多年在南洋秘密发展的十来万人马。估计对上荷兰人也可以稳操胜券了。荷兰人除了两万多荷兰人组成的部队有战斗力外,那些土著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只要我们一举消灭那两万荷兰兵,大局就定下来了。”
张成栋笑道,一幅蠢蠢欲动的样子。广西的发展虽然让人兴奋,让他更想念南洋的丛林。
“再等一会儿吧!这么多年都忍了。不差这一时。不过要随时做好准备,荷兰人虽然不在话下,但我们更要警惕英国人的干涉。
从现在开始,加快从大陆运兵,美华公司已经安排好了,在婆罗洲、爪哇等地投资了大片的森林农场,为我们做好了掩护。
武器就不用带了,我们这些年在各地秘密藏了大量的军火,也该让他们出来见见血了。”
何文秀道。
说完,张成栋和司徒勇也忍不住微笑。伯利恒公司在一战中的剩余的枪支大炮搬到南洋的可不少,加上现在在棉兰、菲律宾的兵工厂产能也开到最大,所以武器弹药是不缺的。
“我打算去趟美国,如无意外的话——”
何文秀看着南海的方向,好远好远,但身旁的张成栋和司徒勇都可以感觉这个男人的自信和力量。
1922年,除了南方不大平静外,北方的直奉经过了两年的龌龊后,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一场规模更大的直奉战争就要来临了。
“北方的事,我们不参合。不过可以向湖南、江西做些小动作。”在广东的三巨头会议上陈炯明道。经过了两年,联省自治有了些成果,各项实业正在快速发展,如果为了一时逞强,影响社会建设就不好了。
“有道理。我们应该抓住有利的时机,尽快在一省内建立起模范省,力争在未来的几年内建立比较完善的钢铁工业,这才是富省强兵的基础。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可以出售一些物资给他们,赚点钱补补家用也不错。”司徒美登笑道。
“那就这样吧。”邓铿点点头,样子有些遗憾。经过整训后,粤军的人数虽然减少了不少,战斗力去大幅提高,邓铿就希望能有一场实战来检验成果。
“士元,别灰心。北方的事我们不掺合,但南方的事可热闹了。”司徒美登笑道。
“哦?要举世了?”邓铿和陈炯明目光灼灼地看着司徒美登,他们也很关心南洋的事。
“应该快了。粤军如果手痒的话,可以派出一些部队参与作战。打洋人总比打内战好吧。”司徒美登笑了笑。
“嗯。我回去研究一下。”邓铿有些意动。
第四卷繁荣34老流氓完爆高富帅
初春3月,大地回绿,上海的天气还凉飕飕的。。。
熬过了一个艰难的年关后,这座城市已经从信交潮中逐渐地恢复过来了,黄浦江上一度风行的跳江艺术行为也逐渐停止了。
蒋伟记在黄公馆度过了难忘的一个年,跟青帮的大小头目也混得熟络。唯一让他有些忐忑的是那个黑衣人,不过好像也没找过自己的麻烦。
蒋伟记跟在黄金荣身边,鞍前马后,殷勤伺候,倒也混得有几分风生水起。
从喧哗的大舞台出来,他心里有些烦闷。
“耍流氓的日子虽然作威作福,只是时间长了也没什么意思。收收保护费,卖卖鸦片,看看赌场,好像在一片黑暗糜烂的生活里慢慢地把人的斗志腐蚀掉。这种生活是我想要的吗?”蒋伟记扪心自问。
想到刚刚看露兰春唱戏的时候,身旁那些流氓粗鄙的吆喝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去福建吗?那里兵微将寡,实在看不到什么希望,而是都是一群广东契弟在把持,自己去了也会被人排斥。
天啊,我该干什么呢?这一身抱负该如何施展呢?
魔都的夜空是总是那么迷蒙,星星也看不清楚,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找不到答案。
蒋伟记抽了跟烟后,准备返回共和戏院,应该黄金荣很快就看完戏了。
进去的时候,蒋伟记心里想道——下一刻,我应该出现在澡堂吧?
黄老大平生一大嗜好就是搓澡堂,这段时间跟在黄金荣后面吃喝玩乐,蒋伟记也白净了不少。放下了债务,有些心宽体胖。
他是踩着点进去的,戏里正唱到**的部分。可能是这两天被黄金荣宠幸得比较给力,露兰春底气有些不足,岔了几个音。
不过早早捧场的那些流氓依旧配合地喊:“好好好。”一边摇头晃脑。有说不出来的享受。
黄金荣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听到众人的喝彩后,又笑开来。
“真是一群吃货,没见识。这也叫好?不过露兰春是自己的女人,表现不好也是丢了自己的面子。还好这些混蛋没什么见识。”
黄金荣心里想道。
“好个屁!外面弄堂里的娘们唱得都比这里好!”一声冷喝很不适适宜地响起。
嗯?
声音是从一个包厢里传出来的,一个白衣飘飘的公子一脸不屑道。他身旁带着两个随从,样子有些嚣张。
黄金荣隔着老远,看着一个年轻的白衣青年一脸张狂的样子,气打不住上来。
那里的小子,敢在黄爷的地盘上撒野?
黄金荣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连老脸上的麻子都颗颗绽起了,他一甩下毛巾,一声怒喝:“好狂的小子,找打!”
“打!”跟在他身旁的黄财乖巧地附和道。
顿时一帮如狼似虎的打手们冲入包厢,兵乓兵乓,里面传来倒地、叫喊的声音。
那个白衣青年一方人少,招架不住。更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冲过来。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被人揪起衣服,巴掌、拳头一下子落在他那英俊潇洒的脸蛋上。*。**/*
“啊!”
“啊!”
“小赤佬。让你不识好歹呢!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黄财扑过去,叉着腰,左右开弓,一边骂,一边狂扇那小白脸的脸蛋,过足了手瘾才罢休。
在众打手的修理下,那小白脸就变成了一张非常抽象的脸,估计只有传说中的还原靓靓拳才能复原了。
黄金荣兹兹然地坐在太师椅上,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让他非常享受。
“黄爷,够了。先看看对方什么来头吧?”待那边的叫喊声弱了下去后。蒋伟记提醒道。
“嗯。也好。我看看是哪个小赤佬,这么没规矩。带过来!”黄金荣笑了笑。
不一会儿,一具鼻青脸肿、非常抽象的脸被拖到他面前。
“小赤佬,你不很拽——”黄金荣刚一大骂,突然却像被扼住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有气无力的青年公子。
这时他认出来了,面前的这个一身狼狈的公子正是卢筱嘉,上海滩最风骚的几个公子之一。
平时总带着两个跟班出入上海的夜总会、舞场。而且酷爱白色,所以总是一身白衣招摇过市。
不过此刻的一身白色西服已经破破烂烂,再也没体现出一丝风采出来。
打了卢筱嘉啦?
黄金荣难以置信,尽管脸上极力保持镇定,但心里早起了惊涛骇浪。
这一惊非同小可!
卢筱嘉是浙江督军卢永祥的儿子,权倾东南,上海的镇守使何丰林就是卢永祥的部下,对方手握重兵,可不是自己这做流氓的可能比的!
糟了,闯祸了,该如何是好?
黄金荣一双大眼圆碌碌,连连闪烁,一丝冷汗慢慢地冒了出来。心里那个怕啊,惊啊,懊悔啊,说不清楚。
冷静冷静,他极力压着微微颤抖的身体。
此时,卢筱嘉也缓过气来了,趴在地下,一脸怨毒地看着黄金荣。
看着对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卢筱嘉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自己来了,知道怕了。
尽管心里充满恨意,不过他还没那么蠢,当众喊“我爸是卢永祥”,不然脸就丢得更大了。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好几个人心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蒋伟记感觉情况有些不妙,看着黄金荣惊悚不定的眼神若有所悟,心里猜想那白衣青年可能大有来头,黄金荣可能踢到铁板了。
看着卢筱嘉不忿的样子,黄财忍不住上前,准备再狂抽卢筱嘉。
蒋伟记马上进言道:“黄爷,够了,给他一个教训就好了。”
黄金荣正想找台阶下呢,想当面赔罪又怕卢筱嘉不依,丢了面子。听了蒋伟记的话,马上点点头,也不点破卢筱嘉的身份,指着卢筱嘉脸道:“好!放你一马!”
卢筱嘉艰难地站起来。咧咧嘴,一张已经极度抽象的脸顿时扭曲起来,令人看了不禁动容。
“姓黄的,你等着,你等着???????”
这时卢筱嘉的两个随从不知道从那个杂旮里爬出来,架起卢筱嘉一瘸一瘸地走出共和台大戏院。
戏院门口,王亚樵坐在汽车里。看着卢筱嘉狼狈不堪地走出来,嘴角裂开一抹得意的微笑。
砰砰砰!
卢筱嘉好不容易才走出戏院,迎面就是一阵阵荧光灯,不知从那里冲出来几个记者,对着自己猛拍。
他想挡着自己的脸,可惜太迟了,被照着正着。
这下糗大了。
他连忙抱头乱走,在后面两个随从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避开那几个疯狂的记者。
“走!回去!回上海镇守使府!”卢筱嘉咬着牙道。
经过这番打闹后,好戏有继续开锣。不过此刻的黄金荣再没有看戏的心情,坐在那里。看着卢筱嘉的背影,很久都没有说话,一副心思不宁的样子。
过了一会,蒋伟记凑到黄金荣耳边道:“黄爷,刚才门口出现几个记者,拍了那几个人的照,现在人已经走了。”
“嗯?什么?!”黄金荣咋得一惊站起来,脸色都变了,一阵红一阵白,好像大难临头的样子。
居然还记者来了?明天的报纸一登——那自己和卢筱嘉将是不死不休的境地。谁要搞自己呢?
黄金荣感觉自己正坠入一个阴谋里,浑身感到胆寒。
他这发作,马上引起周围帮众的注意,他们好奇地看着黄金荣。
“咳咳。没事,继续看戏!”黄金荣喝道,声音有些虚。失去了往日的高高在上。
黄金荣重新坐下来,假装看戏,心里想着如何应付卢筱嘉的报复,时不时地往门口张望,生怕下一刻一群荷枪实弹的大兵冲进来——
干嘛这样怕啊?这是租界,他敢派兵过来吗?这是上海,不是卢督军的一亩三分地上,由不得他胡来。
黄金荣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直到大戏结束后,都没有发觉。
“黄爷,戏完了,该回去了。”蒋伟记轻声道。
“嗯?完了?”黄金荣惊醒过来。
门口终究没有出现大兵,天下太平一如往常,他心里松了口气,同时还有些担忧。
“那家报纸,知道吗?”黄金荣轻声问蒋伟记。今天蒋伟记的表现让他感到一丝暖意。
“我出去的时候人早走了。”蒋伟记摇摇头,偷偷看了眼黄金荣的脸色,试探道:“要不要搜查上海的报馆啊?”
“嗯。”黄金荣应了一声,不置可否。不算华界,租界就要大大小小上百家报纸,想找出几个记者谈何容易。更何况对方还不一定就是记者呢?
对此,他不报太大希望,不过能压得下来自然是好。
“志清,好好查查,看哪个小赤佬不怕死。”黄金荣一脸杀气道。
当晚,蒋伟记果然带着一帮喽啰在上海的各大报纸里搜查,除了几大大有来头的报纸外,其他的小报都被他们搜了遍。
第二天熬了一夜,满眼血丝的蒋伟记出现在黄金荣的面前。“除了几家大报,其他的都去过了,没有发现。不过,那些大报纸我也警告他们了。”
“好。”黄金荣有些感动道,夸了蒋伟记几句。
让他兴庆的是,当天的报纸天下太平,呃,报道了直奉在北方的对峙,还没打起来,所以也算是太平。
当然也没有报道卢筱嘉的狼狈样,卢筱嘉也没有找上门来,让黄金荣的心松了口气。
但此时,卢筱嘉趟在床上,看着自己被打成猪头,心里恨不得将黄金荣大卸八块了。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他现在不敢出去见人,要等到样子好了后再去报仇。
在黄、卢两人互相算计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天津却传来惊爆眼球的新闻。
“浙江督军公子卢筱嘉和上海流氓黄金荣为争一戏子大打出手,结果卢公子不敌,被打到落花流水,靓仔不再,惨不忍赌。”
一家小报刊登了这样的消息,里面添油加醋地写了不少暧昧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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