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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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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跟在曾毅身边,也不算长,但是,也不算短,可是,司徒威却是见惯了曾毅的谋算之能了。

虽说,眼下,曾毅是把锦衣卫放在了火炉上烤,可是,最终,结果究竟如何,司徒威也不清楚。

只不过,有一点,司徒威却是有些赞同曾毅的做法的。

那就是曾毅之前,曾经告诉过司徒威,让其挑好人选。

虽说曾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是,司徒威,却是能体悟出这里面的意思的。

曾毅虽说是要保留下锦衣卫,可是,却没有说是一成不变,甚至,曾毅话里,已经透漏出这意思了。

而现在,锦衣卫内部,因为外界原因,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小的不安了。

这个时候,是最容易看出优劣,挑出好坏的时候了。

可以说,在司徒威看来,若是他真的正确的理解了曾毅的意思,那,现如今,把锦衣卫架在火炉上烤,那就是曾毅的刻意为之了。

不可否认,锦衣卫横行霸道的绝大多数原因,是因为其有诏狱的存在,有天子的宠信,是天子亲军。

可是,也正因为此,长时间来,锦衣卫内部,虽然有真正的‘精’英,负责监视获取情报的人才,可是,却也有不少祸害。

可以说,哪个衙‘门’的祸害都有,只不过,锦衣卫的这种祸害,或许,还要多些。

因为其以往的‘性’质,锦衣卫,是招收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人,为的,其实就是当个打手之类的。

现如今,曾毅既然要留下锦衣卫,那,肯定不会是留下这个藏污纳垢的锦衣卫。

诚然,曾毅说锦衣卫的情报机构,有可取之处,不可或缺,可是,同样的,曾毅力排众议,要保下锦衣卫,可不是真的就是要把锦衣卫的整个摊子全都给收了的。

若是那样,曾毅岂不是成了收拾烂摊子的了?

是以,在司徒威看来,现如今,曾毅就是在赶人,把锦衣卫的那些意志不坚的人给赶走一批。

要知道,锦衣卫招来做打手的,全都是冲着锦衣卫的威风来的。

现如今,锦衣卫不成了,没了往日的威风,他们自然也无法耀武扬威了,到时候,就更别提什么油水了。

且,现如今,外部对锦衣卫的压力,是越来越大。

可以说,现在,乍一看起来,锦衣卫,就是一栋在风雨中漂泊的危楼。

现如今,曾毅虽有之前的奏折,可是,这次以来,却是在没吭声了,内阁,也是沉默不表态,唯独宫中的那位,表态了。

可是,这件事,谁都看的明白,其最终,是冲着曾毅去的,只要把曾毅给‘逼’进死胡同了,那,这件事,也就成了。

至于宫中的那位,别看现在蹦跶的厉害,可是,稍有些眼力的,就能看出来,宫中的那位,是在给曾毅摇旗呐喊的。

只要曾毅这边妥协了,宫中的那位,自然也就歇菜了,该干嘛干嘛去了。

而眼下,经过之前皇帝圣旨下达过后的短暂平静之后,各种言论可是再一次疯狂了起来。

而东厂,对此,也在经历过最初的抓捕之后,现如今,这段时间,东厂,不知道是疲倦了,还是怎么了,竟然也平静了下来。

这在支持彻底裁撤锦衣卫的官员来看,这是好兆头。

东厂嚣张,又能如何?你抓住了人,只能问几句,又不能审讯关押,最终,不是还是要放了的?

是以,在支持彻底裁撤锦衣卫的官员们来看,现如今,他们是可以为所‘欲’为了,谁能怎么着他们?

而曾毅呢,此时,应该站出来的曾毅,却一直不‘露’面,这不正是曾毅在表达退缩的方式吗?

曾毅就算是声名远播又能如何?最终,不是还要在百官的‘逼’迫下改变意见么?

臣子,终究是臣子,百官没法皇帝,可是,却能‘逼’迫曾毅。

当然,这是一部分官员的看法,而另一部分,或者说极大一部分官员,都保持着理智的,尤其是那些朝臣重臣,都是十分理智的。

这些个朝廷重臣,经历的多,站的高,看的自然也就多了。

只要曾毅一天不再次表态,那,这件事,就只能是那些自认为曾毅退缩,想要彻底裁撤锦衣卫的官员们的一厢情愿。

曾毅在河南之时,先帝尚在,曾毅负责京察之时,曾毅在南京之时,何曾是个吃亏的主?

尤其是曾毅负责京察的时候,可是遭受了不小的压力,甚至是百官的敌对,来自内阁的排斥,可是,最终呢?

最终,曾毅没有退缩,没有犹豫,而是迎头痛击,毫不留情,根本不在乎旁人对他的评价,甚至,以自身为饵,也把当时的都察院左都副御史给硬生生的给拉了下去。

这份魄力,这份胆量,是不能忽视的。

更何况,在这些事情的掩盖下,尤其是最近,曾毅等于是用一己之力,彻底劝解皇帝裁撤了锦衣卫诏狱,甚至,这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也是曾毅一己之力扭转,让皇帝追回前诏。

这,可不单单是有皇帝的信任就足够了,还是要能言善辩才行。

且,在这些荣光之下,怕是已经有人忘了,当初,曾毅设计擒拿白莲教的左右护法的事情,这件事,可是足以证明曾毅足智多谋了。

这些种种,加在一起,那些个现如今只知道欢呼,只知道以为曾毅是退缩了的官员,根本就是太过得意忘形了。

要知道,老虎不发威,并不是老虎真的病了,也有可能,是老虎不屑于动爪,因为跟前的动物太过渺小了。

“这次锦衣卫就算得以保留,我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也是不能在继续呆着了。”

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苦笑,看着司徒威:“怕是下一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就是你司徒威了。”

“大人。”

司徒威楞了一下,神情变换,却是赶紧拱手,低头,不敢看牟斌的脸‘色’:“卑职惶恐。”

“锦衣卫能否得以保留,这,本官并无猜疑。”

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呵呵笑着,道:“这事,既然是曾大人想要做的,自然是不可能失败的了。”

“只是,有些人啊,看不清眼下的局势,在胡搅蛮缠,等到时候到了,自然会有他们收敛的时候。”

“只是,锦衣卫就算是保下了,可是,曾大人也说了,锦衣卫,需要一场变动。”

牟斌的嘴角带着一丝的苦笑,更多的,则是无奈:“既然是变动,且,还要让百官能够接受,那,无论如何,本官这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却是绝对要换人了。”

“若不然,锦衣卫都指挥使都没换人,传了出去,指不定,会被旁人如何说的。”

“而你,聪明,透彻,曾大人十分看好与你,想来,你将是继本官之后,掌管锦衣卫的了,或者,可以说,你将是改头换面后的锦衣卫的第一个执掌之人。”

之所以牟斌说司徒威是执掌之人,而不是说司徒威是锦衣卫未来的都指挥使。

则是因为曾毅说过,要对锦衣卫的官职,进行一番打的变动,到时候,锦衣卫的官职体系,到底是沿用都指挥使司的官职,还是更换成其他的,甚至,是文官体系的,这个,牟斌都不太清楚的。

只是,若是将锦衣卫的官员体系更换为文官体系,这,在牟斌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百官就算是到最后,容忍了锦衣卫真的保留下来,可是,一旦改为文官体系,那可就不同了。

文官,轻视武官,一个武官想要成为文官,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若是哪个文官,被贬去兵部,调去边疆或者指挥所,那,就哪怕是品级提高了,也被成为贬。

由此可见,文官体系比武官体系要重多少。

而锦衣卫,虽然是武官的体系,可是,同时,却又是比武官体系还第一些的。

不是说锦衣卫的月俸等不行,而是朝廷百官,哪怕是武官们,对锦衣卫,都是不认可的。

文武官员的地位,其一,是皇帝定下的。

只不过,皇帝定下的,也是官员品级等。

若是按照皇帝定下的,一品文武官员是相等的。

可是,实际上,‘乱’世重武,盛世重文,这是不变的规律。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规则。

你就算是有这个官职品级,可是,没那实权,也是没用的,而锦衣卫,没了诏狱,可想而知,手中虽有情报监察,可是,权利,却是等于没多少了。

是以,这种情况下,百官谁还会尊重锦衣卫的官员?

哪怕是武官,怕是都会羞于与锦衣卫和伍的。

更别提是把锦衣卫的官职体系给改换成文官体系了。

而曾毅所传达出来的意思,则是肯定会对锦衣卫的官职体系进行改变。

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了,现如今,锦衣卫的体系是武官当中的都指挥使司。

若是要改变,只能是降低为卫所指挥使司。

只不过,这个几率,有些低。

毕竟,锦衣卫负责的情报机构,可也不是普通的事情,而且,曾毅费这么大力气,岂会是为了保住一个卫所。

而文官体系,又不可能一步登天。

那,就只有一个体系了。

那就是文武相结合。

这,是牟斌自己推测出来的。

或者,可以说,以后的锦衣卫,在不全都是武官了,也是要有文官坐镇的,而且,文官的权利,也不会小了去。

这个可能,却是最大的。

因为,百官不想留下锦衣卫,可是,摄于曾毅干涉,必须留下,那,自然是想要把锦衣卫抓住他们手里了。

到时候,曾毅只要抛出个提议,最终,结果,肯定会有文官‘插’手在这里面的。

而一旦事情朝着这个方向进展,那,一切都好了。

慢慢的,就算是在把锦衣卫彻底转为文官体系衙‘门’,也未尝不可。

在牟斌看来,曾毅就算这么个打算,若不然,曾毅根本没必要谋算那么多,若不然,不彻底的把锦衣卫改成文官体系,终究,锦衣卫还是会被排斥的。

只有把锦衣卫转为文官体系了,慢慢的融入了进去,有不少文官在这里任职,甚至,从这里走出去,只有这样,时间长了,对锦衣卫的针对,才会彻底消失的。

也正因为此,牟斌才会说,司徒威,会是锦衣卫改头换面后的第一位掌权之人,却又不能确定到时候司徒威的官职。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只要曾毅谋算无误,最终,锦衣卫彻底被永远的和朝廷其他衙‘门’一样被保留了下来。

那,日后,司徒威的名字,定然会被世人所记下的。这是天大的荣耀,毕竟,锦衣卫,祸害了大明朝那么多年,而他牟斌,却是赶不上这个荣耀了。对此,牟斌也只能是唏嘘不已,却又无可能奈何,这种事,都是机缘,根本就强求不得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猜测

“这场风‘波’,越来越大了啊。。。”

内阁次辅谢迁和杨廷和两人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尤其是内阁次辅谢迁,满脸愁容

可以说,内阁大学士们的一举一动,都十分重要,都是牵扯着满朝文武官员的心的。

是以,内阁的大学士们,比起旁的官员,更加的注重自身的形象。

一言一行牵扯甚大,其中有一点,若无要事,一般而言,内阁大学士们,除了在内阁碰面外,‘私’下里,几乎是不怎么碰面的。

到了内阁大学士的这个位置,可以说,已经是到了顶峰地位。

若在网上去,那就是内阁次辅、内阁首辅了。

只是,这位置,可就更难了。

而在说旁的,勋贵的位置,虽然好听,可是,却是没什么权利的,是闲散清净享福的位置。

是以,整天来说,内阁大学士,已经是文官的顶峰了,就算是内阁首辅,也可以称之为内阁大学士的。

这样的几个人,大明朝廷权利巅峰的几个人,平日里,在内阁,可以说是整天见面的。

不管他们几个大学士是否齐心,又或者有所敌视,但是,几乎每天都要见面,这个,是不可改变的。

若是下朝之后,内阁大学士们还缠在一起,那,难免会让人横加猜测的。

这是很正常的情形。

是以,内阁的大学士们,除去办公时间外,全都是各走各的,各回各家,谁也不会说是没事了,就拉着旁人去酒楼或自家坐会的。

到了内阁大学士这个位置,城府,都是极深的,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只会是藏在心里。

也正因为此种种,内阁大学生们,平日里,不聚在一起,可是,一旦有两人聚在一起,你就意味着,内阁遇到难题了,这样的猜测,十有***是准确的。

“曾毅到底是怎么想的?”

内阁次辅谢迁看着杨廷和,双目炯炯有神。

在内阁当中,这些个大学士当中,唯独杨廷和,和曾毅走的近,而且,又都是当初当今圣上尚未太子时候的东宫旧臣。

历朝历代,都是讲关系的,如师生,座师,同年,同乡等等。

为的,都是在官场上好有个照应,而杨廷和及曾毅两人,就可以归结为东宫旧臣。

不管杨廷和及曾毅两人的关系如何,但是,外人提起他们的时候,都会说他们是东宫旧臣,是一伙的。

这是根本就去不掉的标签。

而且,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东宫内的朝臣,由于当今圣上玩略的原因,并没有几个,剩下的,就是伺候在旁的太监们了。

是以,也就不存在什么在皇帝跟前争宠的现象了。

尤其是杨廷和及曾毅,两人的年纪相差太大了,有那么一句话,老不予少挣,说的就是杨廷和及曾毅的这个情况。

正因为此,内阁次辅谢迁,才会夜‘色’之下,前来拜访杨廷和的。

有些事情,在内阁,是不方面说的,虽说内阁里的几个大学士,谁也不是多嘴的人,可是,万一被外面伺候的小厮‘侍’卫听见了,传了出去,可就不好了。

且,这事,暂时还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的。

“看不懂,看不懂啊。”

杨廷和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若是旁人,老夫到是还能猜出个一二,可是,这事情既然牵扯到了曾毅,那,老夫真是猜不出来了。”

“有些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

“这个曾毅,是想要保住锦衣卫,这点,咱们是可以肯定的,但是,这只是结果,可是,这过程,到底如何,却是真的无法猜测了。”

别说了次辅谢迁了,就是杨廷和,这个内阁当中,唯一和曾毅有些关系的内阁大学士,也是猜不出曾毅的心思的。

倒不是说内阁的这些个大学士年纪大了,反应迟钝了。

要知道,内阁的大学士们,那一个个的全都是才思敏捷,若非如此,真是老糊涂了,‘精’力不足了,是绝对不能继续呆在这的,肯定是要告老还乡了的。

之所以内阁大学士们猜不出曾毅的想法,主要是和曾毅接触的太少了。

毕竟,曾毅虽然做过一些事情,破过一些案子,可是,实际上,曾毅任官以来,也没多长时间的。

加起来,至如今,也就一年多些罢了。

这么短的时间,是根本就不可能把一个人的脾气全都给‘摸’透的。

而且,曾毅的年纪,做事,太过冲动了,如曾毅在南京所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按照规矩,明显是太冲动了。

这么一来,就算是内阁,也要确定一下,现如今,曾毅心里是怎么想的。

到底曾毅现在是在谋划着什么,亦或者,曾毅现在是在忍耐,直到最后,忍耐不住的时候,开始爆发。

只有确定了这点,才能慢慢的推敲。

只是,这一点,却也极难确定,而且,有了上次杨廷和登‘门’的事情,现在,杨廷和,也是不方便在去曾毅府邸了。

而且,就算是去了,曾毅也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若说他是想要真的留下锦衣卫,根本无需这么做的。”

内阁次辅谢迁皱着眉头分析,心思转动极快,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分析此事了,或者说,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心里,对这件事请,都分析过无数次了。

且,结果,也有好几个,只是,不能够确定到底哪个才是。

甚至,那几个结果都有可能,连范围,都是不好缩小的。

“以陛下对曾毅的宠信,及曾毅的身份,这件事,他根本不必理会百官的意思。”

谢迁猛然笑了笑,道:“当初,曾毅对方咱们内阁首辅的时候,可是没留情面啊,明知道,咱们元辅是背后之人,可还照样是把出头之人给拉了下去。”

“以曾毅的这脾气来看,他可是根本不怕得罪内阁得罪百官的。”

“而且,那个时候,先帝尚在,曾毅还是受到管束的。”

“现在,先帝归天,新君登基,新君是脾气,对曾毅,定然是大力支持,而曾毅又有先帝的金牌在身。”

“若是按照曾毅以前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容忍百官如此的,或者说,百官怎么样说,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

“可是现在,曾毅却是退避不出,甚至,连都察院,偶尔也不去了,据说,是在家养病,皇帝也批准了。”

“这种明显退缩的行为,可不是曾毅一惯的作风啊。”

不得不说,内阁次辅谢迁,分析的很有道理,把所有的情况,全都考虑了进去。

“除非,是曾毅在谋算什么,亦或者,是曾毅现如今,不想和群臣把关系真的‘弄’僵硬了。”

说完这话,谢迁就不吭声了,因为,这两个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且,也是没法确认的。

说是曾毅在谋算什么,这个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若说是曾毅不想和群臣把关系搞僵硬,这也是极大的可能的。

毕竟,曾毅以前敢和内阁对着干,那是因为当时,内阁还没完全凌驾于六部九卿之上,当时曾毅等于是站在了吏部的位置,和内阁对着干的。

且,当时,曾毅刚为官不久,可以理解为其年少轻狂,不懂官场规矩。

可是现在,尤其是这次回京之后,曾毅因为裁撤锦衣卫诏狱的事情,可以说是名声一日千丈,往高处的神坛冲去。

这个时候,曾毅就不能不顾忌他的名声了。

且,从曾毅把那在南京查收是白银全都运送京城来看,甚至,不让刘瑾动译文的情况,曾毅,对大明朝,对江山社稷,是极为忠心的。

若是如此的话,那,曾毅不想和群臣把关系‘弄’的僵硬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这两个可能,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若是不能确定曾毅到底是如何想的,这两个结果最后产生的影响,可是不好消除的。

“年少轻狂。”

杨廷和皱着眉头,捏着手中的酒杯,过了许久,方才缓缓的开口:“曾毅,为官不久,可是,从他的身上,却是能看的出,少年郎的年少轻狂。”

“亦或者,更准确的说,曾毅的所行,用轻狂二字,有些过了,但是,却是不可能弯腰,这,却是决定的。”

“若是仔细琢磨,就会发现,曾毅在河南,京城,南京,全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这么仔细琢磨,丁乔兄以为可对否?”

杨廷和的话,如同当头一‘棒’,让次辅谢迁明白了过来。

正如杨廷和所说,曾毅的行为,若是从这点来琢磨,的确是没错的,从来不低头。

只不过,之前,谢迁陷入了误境,是以,才会一直没想到这点罢了。

现在,被杨廷和这么一说,谢迁才算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若是从这点来看,那,曾毅的行为,就非常容易看清楚了。

吃软不吃硬,这是曾毅一直以来的行为习惯。

若是如此的话,那,此次的事情,结局,也就明了了,现在曾毅一直缩着不动的原因,也就明了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杨廷和叹了口气,道:“这话,想来,足以证明,哪怕曾毅现如今声望正隆,可是,他却不会因此而受影响,因此,而去改变他的处事方式。”

“哪怕就算是以后,他年纪大了,这种方式,也不会变,至多,也就是圆滑一些罢了,少些冲动罢了。”

杨廷和如此说,就是非常肯定他的判断了。

次辅谢迁点头,嘴角闪过一丝无奈:“这曾毅,真是让人头疼啊。”

“这事,自由元辅头疼,你还不赶紧躲起来?”

杨廷和诧异的看着次辅谢迁,呵呵的笑了起来。

虽说内阁的几个大学士,关系还都不错,甚至,尤其是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关系更是极好。

可是,关系极好,并不代表,三人之间就不会玩什么猫腻了。

三人的关系好,只能说明三人志同道合,仅此而已罢了。

而眼下这事情,若是真如杨廷和现在分析的这样,那,最后,‘乱’子肯定不会小了的。

现如今,群臣的气氛,可是浓郁的很,就算是当初皇帝下旨,让东厂抓捕最先传出此话之人的事情,也给搁置了下去。

这事,不好查,对方既然敢传出这种消息,就证明了对方是早有准备了的。

可是,以东厂的脾气,刘瑾这个东厂厂督,是从来都不怕把事情闹大的,就是不好查,他才会一直查下去,然后,好抖抖东厂的威风的。

而相反,现在,东厂偃旗息鼓了,这才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若是在联系起刚才杨廷和所说,对曾毅的推测,那,这,就很有可能是曾毅布下的一个局了。

“此子,是忠心贤臣,可却也是不怕事大的人啊。”

次辅谢迁苦笑,可以说,刘瑾和曾毅,几乎是一样的脾气,都不怕事大的主,只不过,一个是祸国殃民,一个是正义之臣罢了。

“老夫就是想躲,也没法躲啊。”

次辅谢迁不是真想搀和进这事情里,曾毅若是真布下了这局面,那,最后,就算是内阁‘插’手其中,怕是也不能有多少作用的。

毕竟,这事,曾毅先前已经知会过内阁了,可是,内阁不管这事。

那,既然如此,曾毅布局,等到收网的时候,内阁,其实就没法前去说什么的,就算是说了,曾毅,怕是也不买账的。

只是,没人知道曾毅准备什么时候收网,若是能准确知道曾毅收网的时间,这事,指不定,还能躲过去。

可是,不知道时间,那就不成了,总不能一直在家装病吧?

“其实,曾毅也是有分寸的。”

杨廷和却不似次辅谢迁那般的愁眉苦脸,他杨廷和,就是个内阁大学士,是个内阁阁臣,上面还有谢迁这个内阁次辅及内阁首辅刘健在顶着,就是旁边,也还有个李东阳在那站着。

不管怎么着,这事啊,最后,也没法让他杨廷和出‘门’解决的。

就算是他杨廷和同曾毅熟悉,可是,之前已经传过话了,内阁置之不理,是以,日后,这件事,内阁就不可能在让杨廷和同曾毅接触了,若不然,就等于是在为难杨廷和了。

是以,现如今,对于这事,杨廷和看热闹的心思,还是比较大的。

在杨廷和心里,曾毅,虽然行事不按规矩出牌,吃软不吃硬,可是,却都是有考虑过后果的。

纵观曾毅办的几个案子,虽然刚开始都是雷霆手段,可是,最终,收尾的时候,却是非常的完美。

就说南京的案子。

曾毅虽然从南京查抄了那么多的白银,按理说,南京军备,该‘乱’一‘乱’了,可是,结果呢?

除去最开始南京兵部尚书及南京镇守太监被曾毅砍了脑袋的时候不安宁过几天,可是,之后,却是安慰的很。

这就是方法得当,轻重有度的体现。

可以说,若是单纯从这点上论的话,曾毅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这手段,却是非常的熟练的。

“是,曾毅是有分寸。”

次辅谢迁点头,苦笑:“有分寸不假,可是,却也总是出乎预料。”

“每次行事,都是要先坏了规矩,只不过,结局,倒是能处理的不错,这种分寸,着实让人头疼。”

谢迁的话,其实,是内阁大学士,甚至是朝廷重臣对曾毅最为头疼的地方。

曾毅办事,从来都是,先坏了规矩,先看似冲动一番,然后,在以特别的手段收尾,安抚人心了什么的。

这看似简单,可是,真做起来,却也不那么容易的。

尤其是曾毅每次做事,都要先坏规矩,这是最让人头疼的了。

可是,若是想要以此追究曾毅,先不说曾毅是否有金牌在身护佑,就是普通的官员,最终,能把事情完美的给办好了,也是没法追究其罪责的,只能是功过相抵。

是以,对曾毅,内阁,可是头疼的很。

“毕竟年轻,以后,会慢慢好转的。”

杨廷和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道:“不说这些了,天寒,喝杯,暖暖身子,正宗的‘女’儿红。”

“你这好酒好茶倒是不少。”

谢迁笑了笑,也端起了跟前的杯子,抿了一口,然后端起旁边的茶水,饮用了一口,方才看着杨廷和,道:“年纪大了,这酒也快要喝不得了。”

“你这茶,倒是不错,是宫中御茶吧?”

杨廷和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笑意,道:“咱们这个年纪,酒,是不该喝了,伤身啊。”

谢迁好笑,却是不接杨廷和的话茬,只是道:“回头,茶叶让老夫带走些。”

“早知如此,就该用茶叶末子泡茶。”

杨廷和哈哈大笑,开了个玩笑,不过,这茶叶,他还真有些不忍心送出去,这是宫中的御茶,他也是前次在曾毅那得来的。日后,总不能还去曾毅那拿吧?现如今,当今圣上又是如此,根本不可能如先帝那般,赏赐下来的,以后,能不能喝到还是一回事。其实,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想要‘弄’到御茶,下面的官员,自然会偷偷萧敬的,可是,这就是把柄,是以,没人会因茶而留下把柄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各方反应

“大人,在这么下去,锦衣卫,怕是要散了啊。。”

不得不说,曾毅的忍耐‘性’,超乎了所有人的猜测,哪怕是原先以为曾毅是在布局的人,也被曾毅的一直退缩给‘弄’‘蒙’了。

现在,锦衣卫可以说几乎是陷入了瘫痪的运行当中。

除去那些严密的暗桩还在执行命令,潜伏着,打探消息外,其余的,可以说是能走的,全都走了,锦衣卫,陷入了从所未有过的低‘迷’当中。

而那些暗桩,不是多么的终于锦衣卫,而是锦衣卫对于旁的要求,或许松懈,但是,对于暗桩,却是最为注重的。

挑选,也是极为严格的。

且,对暗桩,更是有一套非常严格的标准和规则。

这些暗桩,都是极为听从命令的,不能有丝毫差错的。

若不然,会有一套锦衣卫独有的处罚在等着他们。

因为,就算是锦衣卫最为猖獗的年代,打探消息,也是锦衣卫的主要任务之一。

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锦衣卫的暗桩,可以说,全都是死忠与锦衣卫的人。

可以说,这段时间,除去锦衣卫的暗桩还未有什么动摇外,其余的,锦衣卫的势力可以说是四分五裂了。

一些卫所的锦衣卫打手等,竟然还有一哄而散的。

不为别的,这个时候,还能找个出路,赶紧跑了。

若是真等到最后,曾毅退缩,百官胜利,圣旨下达彻底裁撤锦衣卫的时候,指不定,就是要清算旧账的时候了。

到时候,锦衣卫内,指不定要有一大批人倒霉了。

而这些位于最底层的锦衣卫的小兵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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