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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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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南直隶的官员也算是明白了,曾毅在南直隶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这个时候,还留在这里,就是在等京城的形势稳定下来。

只要京城的形势能稳定下来,曾毅这货,肯定会找个借口,直接回京‘交’旨的,至于什么巡查天下。

只要皇帝不说,曾毅不吭声,怕是没别的官员会开口提这醒吧?

要知道,一旦开这口,可就是把各个承宣布政司的官员都给得罪完了。

没哪个地方官员,希望钦差没事去他的辖区溜达的。

尤其是曾毅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善的,不说是没事找事,可是,只要到一个地方,总是要查一番,然后,揪出几件案子的。

是以,清楚了这些,南直隶的官员,大多数,心也就安定了下来,曾毅既然是要整治南京军备的,尤其是到现在,还一直都在南京军备的事情上揪着不放。

那,好说,兵部尚书和南京镇守太监都被曾毅给咔嚓了,而魏国公府,经过那次敲打,也是彻底沉默了。

至于兵部的左右两个‘侍’郎,更是不敢对曾毅说半个不字。

别的衙‘门’的官员,又岂会在这种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上得罪曾毅?

是以,现如今,南直隶各个衙‘门’的官员,都是盯着下面的人手,只要别闹出什么事,那就成了,绝对能稳当的等到曾毅这个煞星离开。

京城,紫禁城。

“刘伴伴。”

正德靠在‘床’上,身边两三个貌美的宫‘女’穿着轻纱,在正德的身上轻轻的捶着,现如今的天气,穿着薄纱,已经是有些冷了,可是,殿内,却是已经点燃了火盆,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冷的。

“奴才在。”

刘瑾笑眯眯的凑了过去,满脸献媚的笑着。

“听说,你在宫外又惹事了?”

正德舒服的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询问,语调随意,听不出有丝毫的刻意。

“没啊。”

刘瑾楞了一下,立时就满脸的委屈的看着正德,道:“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奴才这几日可都是一直在您身边伺候着呢,就是晚上,也没出宫的,虽说,现如今您恩准奴才在宫外有了‘私’宅,可是,奴才可是好几天,没回去了的,都是在宫内住着的啊。”

点了点头,正德笑着道:“这个,朕是知道的,这几日,你也劳累了,整日伺候朕,确实回不去,朕安寝的时候,宫‘门’,怕是已经落锁了吧?”

“是啊。”

刘瑾赶紧点头不断:“宫‘门’落锁就在不能打开,只能等第二天了,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奴才岂能出宫?”

“朕也没说是你出宫了。”

正德翻了个身,挪腾了一下身子:“朕,说的是东厂。”

“据说,东厂可是在京城闹腾的厉害,且出了人命了?”

“可有此事?”

一听正德这么说,刘瑾并没急着回答,而是想了想,道:“东厂的番子,都是奴才新收的人,虽然奴才早有规定,不能让他们‘乱’来,可是,这其中,若是有个一两个的害群之马,也是不一定的,只不过,若说是出了人命,奴才却是不信的,该不会又是朝廷的那些个大臣们,在冤枉奴才吧?”

说着,刘瑾就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往下落:“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朝廷的大臣们,可是都看奴才厌烦的,恨不得奴才早些死了的好……。”

“行了,行了。”

正德皱了皱眉,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扔到了刘瑾的跟前,道:“曾毅的信,你瞧瞧吧。”

一听正德这话,刘瑾的心里立时打个了坎,刚才,他还以为这是哪个大臣,不知怎么的,见到陛下了竟然。

可是,现在看来,这事,应该是曾毅告诉陛下的,想到这,刘瑾心里却是打了个突,幸好啊,刚才没说什么难听的,若不然,别说陛下会责罚自己了,就是现在南直隶的那位爷,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有些不安的看完曾毅的信,刘瑾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还以为是现在南直隶的那位爷对自己不满了的。

可是,仔细一看信,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南直隶的那位爷,也是烦着呢,明里暗里点出,有不少大臣给他写信,都是告的刘瑾在京城胡作非为。

言下的的意思,是对刘瑾把麻烦给惹到了南直隶,让曾毅颇为不满,只不过,这其中,捎带了几句大臣们所说的事情罢了。

看完这信,刘瑾心里,就明白是谁找的南直隶的那位主了。

定然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

满朝文武的官员中,也就内阁的几个大学士,因为之前的事情,知道了曾毅的身份,别的官员,可是不知道的。

这么一想,刘瑾对几个内阁大学士,可就更恨了,这是在陛下这看着整不倒自己了,就跑另外一位爷那给自己找麻烦了。

这段时间,刘瑾自认为不管他做什么事,可是,东厂的番子,见了内阁大学士们,还是都绕道走的,不曾的罪过几位内阁大学士。

可是,没想到,这几个内阁大学士竟然如此的不上道,主动的来找麻烦了。

心里发恨,可是,却也只能把对内阁几位大学士的恨先压在心里,先把眼前这关‘混’过去。

小心的把信折好,放在了正德的‘床’头。

刘瑾小心翼翼的道:“陛下,这事,可真是冤枉了,曾大人远在南直隶,对京城的事情,岂能那么了解?”

“定然是有官员刻意给曾大人写信,在信中,污蔑了奴才的,给奴才泼脏水了。”

“曾大人又不知道京城的情况,也就信以为真了。”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正德睁开双眼,看着刘瑾,道:“曾毅也真是的,怎么就轻易信了那帮大臣们的言辞。”

“这也怪不得曾大人的。”

刘瑾赶紧道:“曾大人也是为了朝廷着想,定然是那些个大臣们在信中,把奴才写的罪大恶极,是以,曾大人才会亲自给陛下您写信的吧,曾大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这么说,你不怨曾毅?”

正德双手撑‘床’,起身,坐在‘床’上,挥手,示意旁边按摩的几个宫内退下,居高临下,看着刘瑾。

“奴才不敢。”

刘瑾赶紧摇头。

“是不敢,但是,还是怨,没错吧。”

正德起身,站了起来。

“奴才没有怨曾大人。”

刘瑾赶紧道:“奴才知道,曾大人,是为了朝廷着想的,并非是在针对奴才,相反,曾大人和奴才在京城的时候,也是有些关系的,可是,在知道奴才可能危害朝廷的时候,还能如此,这,证明曾大人心里,装的全都是朝廷啊。”

“陛下您能有曾大人这样的臣子,奴才,打心眼里高兴的,岂会怨恨曾大人?”

正德楞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也有些缓和:“说的可是实话?”

“奴才岂敢欺骗陛下?”

刘瑾抬头,看着正德,嘿嘿笑着:“再说了,陛下您慧眼如炬,奴才的话,若是假话,岂能瞒的过您?”

“这到也是。”

正德点了点头:“不管你们如何,朕是不希望你们瞒着朕什么的,无论做了什么祸事,只要你们不瞒着朕,朕,都会给你们撑腰的,不过,却也不可仗着朕给你们撑腰,就胡作非为了,不然,朕也是饶不了你们的。”

“是,是。”

刘瑾不住的点头:“奴才记下了。”

“不管如何,对曾毅,你是不能怨的。”

正德转身,道:“当初,朕还是太子的时候,碰到的曾大哥,那时候,岂会想到,这么短时间,朕,竟然登基称帝了,父皇,也已经去了。”

“曾大哥是朕唯一给父皇举荐的臣子,而曾大哥,也没让朕失望,所行之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父皇赞赏。”

“且,曾大哥行事,没有‘私’心,什么事,都不瞒着父皇,也不瞒着朕。”

“朕,曾经说过,希望能和曾大哥做一对千古君臣。”

“这话,你明白吗?”

正德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窗外的枯黄的落叶。

“奴才明白。”

刘瑾赶紧点头,这个时候,不管是否明白,都是要说明白的,若不然,在皇帝心里,可就是要减些分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正德笑着,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兴奋:“朕知道,朕不会是一个好皇帝,可是,朕却有一个好大哥,有一个好臣子,曾毅。”

“朕还要让他帮着朕打理这大明江山。”

“只有他,真才能放心,他不会贪恋朕的这大明江山。”

“若是你对他有了怨恨,那……。”

正德不在往下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奴才明白的。”刘瑾点头,正德最后的那句话,定然是要舍了他刘瑾的,别看正德平日玩略,可是,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好转

内阁。

这段时间,东厂在京城闹的是欢快无比。

而内阁,承受的压力,却是最大的。

内阁,平日里,凌驾于百官之上,可是,同样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百官,也肯定是要找内阁的。

就如同现如今的情况。

官员们没法,只能是找内阁了,尤其是那些个五品下的官员,他们是见不到皇帝,更见不到内阁的诸位大学士的。

是以,这些个官员,干脆就找他们的上官诉苦。

这么一级级的往上,若是平时,这种事情,一两个人,管或者不管,也都是无碍的。

可奈何,现如今,东厂,闹的实在是太厉害了,那些个番子,也都是无法无天的主,觉得能欺负下官员,讲出去,也是一种狂傲。

是以,五品下的官员,现如今,几乎都不敢穿着官服出衙‘门’了。

要出衙‘门’,定然是要换身衣服,才能回家的。

可是,现如今的这件事,内阁也是头疼的,但是一个刘瑾,任他如何的谋算,也是绝对玩不过内阁几位大学士的联手的。

可问题是,刘瑾背后,站着的是皇帝。

最为关键的,是皇帝信任刘瑾,而不信任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不管刘瑾如何的胡作非为,可是,只要他把皇帝给哄好了,哄开心了,让皇帝信任他,那就成了。

只凭内阁几位大学士和朝廷官员们的话,皇帝是绝对不会轻易处置刘瑾的。

毕竟,在皇帝心里,满朝文武,原本就是不待见刘瑾他们的,是厌恶太监的,有了这个前提,一旦出现朝廷官员和刘瑾等人言辞不一,且,是朝廷官员历数刘瑾等人罪状的情况下,正德,自然会认为这是朝廷官员言过其实了。

毕竟,刘瑾在正德的跟前,可是一直都是很忠心的模样,更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

现如今,京城如此的情况,已经有不明情况的官员不满内阁了,抱怨内阁事到如今,还不出面制止东厂的行为。

还不上言,劝谏皇帝。

对此,内阁是有苦难言,总不能发个行文,告诉下面的官员,内阁对此,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么做,是毁了内阁的威信,更会让下面的官员人心惶惶的。

是以,现如今,内阁只能顶住这种压力,熬下去,时间到了,所有的大小官员就会都明白,东厂的能耐,或者说,会明白,内阁的苦衷。

到时候,内阁不但不会被百官斥责无能,甚至,百官还会仅仅的环绕在内阁周围,来一起攻击东厂。

现如今,内阁的处境,是不怎么好,还要顶着莫大的压力,可是,一旦能平安无事的熬过这段时间。

那,内阁的势力绝对会得到一个飞速的发展。

现如今,内阁虽然借助先帝遗诏,借助新君登基,成功的确立了内阁的地位,成功的将内阁屹立在了皇权下第一的位置。

可是,这个位置,现如今,还不稳当,不是牢不可破的。

尤其是吏部,怕是对内阁的这个位置,就不怎么甘心屈服的。

而眼下,这是个最好的机会,东厂掀起滔天‘波’‘浪’,这个时候,只要百官聚拢在内阁周围,日后,绝对不可能,也没法在反抗内阁了。

到时候,只能是争相入阁。

只是,内阁却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内阁宁愿慢慢的稳定地位,也不愿意出现眼下的这种情况。

“前段时间,老夫给曾毅去了一封信。”

压抑的气氛下,杨廷和微微摇了摇头,道:“把京城的事情,都给曾毅说了一下。”

立时,内阁的几个大学士都看向了杨廷和。

当初,原本定的是这件事,不再给曾毅说了,曾毅明显不想管这闲事,说了,怕是也没多大用处的。

而且,内阁当中,刘健,与曾毅有过过节,虽然现在已经化解了,可是,毕竟是内阁首辅,要脸面的,岂会轻易写信?要知道,这信,可不是普通的信,一旦下笔,那就等于是在请曾毅帮忙的。

刘健是不愿意丢下这个面子的。

而李东阳和谢迁,两人和曾毅也不熟悉,也是没法开口的。

唯独杨廷和,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杨廷和同曾毅两人,可以说是同在东宫的,且,杨廷和十分的欣赏曾毅。

是以,两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这信,由杨廷和写,是最为合适的了,且,杨廷和写信给曾毅,曾毅总是不能当做没看到吧?

只不过,这话,内阁的几个大学士也不能明说,是以,才会说不必写信。

“曾毅已经给老夫回信了。”

杨廷和缓缓的道:“信中,曾毅称,他定会给陛下去奏折一份,讲老夫在信中所说,尽数上奏,且,也会劝解陛下的。”

“昨夜,老夫收到的曾毅的回信。”

杨廷和继续道:“想来,曾毅给陛下的奏折,也是一起发出的,陛下,已经看到了。”

“若是有什么变局的话,这几日,也就该有消息了,若是没有,那,除非曾毅回京,若不然,是没什么希望了。”

“诸位大人,陛下有旨,宣诸位内阁诸位大学士进宫。”

杨廷和的一句话刚说完,就有太监小跑着走了进来宣旨。

内阁几位大学士的脸‘色’不由得一喜,相互看了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看来,曾毅在陛下心里的确十分有地位啊。

“公公先行回去,我等稍后即到。”

次辅谢迁冲着宣旨的小太监点了点头,并非是内阁厌恶所有的太监,而是,厌恶那些媚主的太监,至于旁的老实办差的太监,内阁的大学士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找其麻烦,或者,看其不顺眼的。

“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诸位大人可是要赶紧了的,陛下,可是在御书房等着呢。”

这小太监十分有分寸,把话都说完了,然后,退了出去。

“看来,曾毅的信,怕是有效果了。”

杨廷和呵呵笑着,道:“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有效果就好啊。”

刘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了整官服:“总比现在和陛下这般僵着强,至于旁的,可以日后再说。”

点了点头,李东阳道:“是这个理,只怕,单凭曾毅的书信,皇帝也不会怎么着刘瑾的,咱们可是要做好准备的,可千万别期望太高了,这次,可是一定要慢慢来了。”

内阁的几个大学士也清楚,曾毅在皇帝那里的分量重,可是,刘瑾的分量也不算轻。

是以,仅凭曾毅的一封信,刘瑾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除非是曾毅亲自回京,然后直接找刘瑾的麻烦。

若不然,想要皇帝惩处刘瑾,难。

是以,内阁的心思也很明白,刘瑾的事情,内阁可以咬着牙暂且忍耐,等待以后徐徐图之,这次进宫,必须要和皇帝把关系给缓解了。

总不能连内阁大学士想见皇帝,都不容易,若是那样的话,时间长了,皇帝还真是要被刘瑾给彻底‘迷’‘惑’住了。

到时候,刘瑾妖言‘惑’众,只怕国运更加艰难。

御书房中。

内阁几位大学士冲着坐在龙书案后的正德躬身行礼,山呼万岁,在‘私’下里,面圣的时候,朝堂重臣,尤其是内阁大学士,是无需行跪拜之礼的,这也算是朝廷对朝廷重臣的一种恩遇了。

“赐坐。”

正德开口,吐出了两个字,立时旁边伺候的小太监就搬了几个木墩过来,放在几个大学士的身后。

这情景,可是几个大学士来时根本没想到的。

要知道,自从和皇帝闹僵之后,他们想见皇帝都是难事,就算是偶尔见一次,正德也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至于赐坐,在弘治先帝的时候,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在正德这里,却是非常少见的。

“臣谢陛下天恩。”

内阁几个大学士躬身,拜谢,然后,才小心的坐在了木墩之上。

其实,坐与不坐,都不重要,内阁大学士的身份,还缺座位不成?只不过,能否得到皇帝召见时候的赐坐,这是一种象征。

“今日,朕听人说起,京城,可是不怎么安稳啊。”

正德笑呵呵的看着内阁的几位大学士,道:“可有此事?”

“这个。”

刘健身为内阁首辅,皇帝问话,自然是该由他来回答的。

原本,按照刘健的脾气,自然会借着这个机会,把刘瑾的所作所为全都说出来,可是,在来时的路上,内阁的几个大学士,已经商量好了。

现如今,就是要来迂回政策。

切不可在冲动行事了。

是以,虽然现如今,皇帝是这么问的,可是,刘健等人也清楚,就算是他们说出来刘瑾的罪行,也是无济于事。

至多,皇帝就是训斥刘瑾一番,不会再有别的动作了。

毕竟,若是真较真起来,刘瑾大可以推说那都是东厂下面的番子胡作非为,是瞒着他的,他毫不知情。

“有什么事,实说就成。”

正德笑着,若非是曾毅在信上劝他,他是绝对没这耐心在这和内阁的几个大学士啰嗦的。

“或许是老臣疏忽吧,并未曾听闻京城出了什么事情。”

顿了顿,刘健还是口是心非的说出了这句话,没办法,现在,最首先的,是必须要缓和内阁同皇帝之间的关系,若不然,大明朝只能是国运越发的艰难。

至于刘瑾的事情,只能是往后靠靠了。

再者,现在说了刘瑾的事情,也是无济于事,至多,让其遭一番责罚,可是,皇帝对内阁大学士刚缓和的一点态度,怕也会被之后刘瑾想法给折腾没了,甚至,当即,就没了,认为内阁没有容人的度量。

百般思量之下,刘健,也只能如此回答了。

“朕怎么听说东厂最近似乎在京城有些出格了。”

刘健不提,这着实让正德吃了一惊,不过,该说的话,正德,还是要说出来的,同时,也是想看看刘健等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这等事?”

刘健等内阁大学士楞了一下,随即沉默,过了片刻,刘健方才道:“陛下,东厂重开,尚且没有过去多久,有些情况,也是可以容忍的,只要不太过分就成了。”

“想来,等过了这段时间,东厂,也是能够如锦衣卫那般,井然有序的。”

刘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锦衣卫,在弘治一朝,就像是没了爪子的猫一样,虽然有威慑力,可是,其实,却没多大的伤害力了,并没有惩处过多少官员的。

而且,刘健这么说,也能表现出内阁的大度,先在皇帝这缓和下印象,等日后,在抓住刘瑾的切实把柄的时候,也好有话可说。

“恩。”

点了点头,正德心里,有了一丝的宽慰,看来,内阁对刘瑾等宦官虽然不满,可是,实际上,还是‘挺’公正,客观的。

上次百官联名的事情,指不定是受了谁的调拨,或一时昏了头的,毕竟,内阁大学士的年纪,没一个小的,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这么一想,正德的语气,也就更加的柔和了下来。

“刘先生能如此想,不愧为首辅,宰相肚里能撑船。”

正德这一句话,却是把刘健给感动的眼泪都差点留出来,要知道,弘治一朝,弘治皇帝称呼内阁大学士,从来都是以先生称呼的,以此,来表达对内阁大学士的亲近和敬重。

而到了正德这里,哪次皇帝见了内阁大学士们不是烦恼无比的,以先生称呼,这还是第一次,不由得让刘健回想起了先帝。

“朕,昨日也训斥过刘瑾了。”

正德缓缓的道:“这奴才,虽说东厂重开,刚开始,或许有些纰漏,可既然让这奴才任了东厂提督,就该尽心。”

“下面出了错,也不能一推而过。”

“日后,几位先生也帮忙看着点,这奴才,也没什么见识,若东厂在胡作非为了,只管向朕禀告,朕定然不能轻饶了这奴才。”

“吾皇圣命。”

内阁的几个大学士齐声高呼,皇帝能说出这番话,不管真假,最起码,让几个大学士看到了希望。

而且,也让几个大学士明白了,皇帝,并非是什么都不懂,只不过,是被‘奸’人给‘蒙’蔽了罢了。

“这些时日,朕身体不适,这早朝,也给耽搁了,朝廷上下,没出什么事情吧?”

此时的正德,像及了贤君明主,若是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他真的病了,无法上早朝,还在担心朝事。

可是,内阁大学士们,却是清楚的,皇帝整日沉‘迷’‘女’‘色’之间,虽还未大婚,可是,却被刘瑾等宦官,从民间物‘色’了不少绝‘色’偷偷的送进了宫。

“到也没什么大事。”

刘健摇了摇头,既然皇帝装‘迷’糊,那,他这个做臣子的,自然也是要配合的:“只是,百官担忧陛下您的身子,若是陛下您的身子好了,不妨挑个良辰吉日,重开早朝吧?”

原本,还满脸笑意的正德,一听刘健说是要重开早朝,立时,脸‘色’就拉了下来,强挤出一丝笑意:“朕也想啊,可是,这身子,怕是吃不消的,太医叮嘱过的,可是不能起的太早,不能费神的。”

“是以,这朝堂上的大小事情,还是要几位先生多多费心。”

“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诸位先生也可以直接见朕,也就是了。”

正德这么说,等于还是不理朝政,不过,却也等于是答应以后内阁的几位大学士想要见他,随时都可以,不会在像以前那样,总是各种借口不见,好不容易见一次,还是匆匆的听几句,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可以说,若是从这点上来说,正德的态度,可是好了不少的。

若是以前的刘健,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是,和皇帝‘交’锋了这么多次,刘健也算是知道了,现如今的皇帝,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越是和他扛,越是能‘激’起其的逆反心理。

按理说,这大明朝,是你朱家的江山,内阁大学士们,也只不过是臣子罢了,你这个当皇帝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这种明显不负责的想法,却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不可能出现的想法。

“臣等遵旨。”

以首辅刘健为首的几个内阁大学士,虽然心里不太满意这个结果,可是,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免得皇帝不高兴了,又和以前一个样子了。

“朕,乏了。”

说完这些,正德靠在龙椅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朕这身子,还是没好啊,几位先生就先请回去吧。”

虽然明知道正德皇帝是在作假,可是,几个大学士却也无法,只能起身,问了句安,然后退了出去。

“唉。”

出了御书房,刘健的脸‘色’就忍不住苦笑了起来:“陛下真是在难为咱们内阁啊。”

“元辅不必过于忧虑,最起码,现如今的情形,不是比以前,好了那么一些吗?”

李东阳倒是乐观,在旁边呵呵笑着,首辅,又称为元辅,元即为首,是以,李东阳以元辅称呼刘健,却也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一种大众称呼。“是啊,事情,总是要慢慢好转的,咱们内阁,可不能没了信心。”次辅谢迁及杨廷和在一旁点头,若是内阁都没了信心,不和刘瑾争斗了,那,整个大明朝,真的要衰败了。

第二百六十三万两白银抵十两

“你们这帮兔崽子,是不是真以为老子的脑袋是贴疙瘩?”

东厂,刘瑾怒气冲冲的看着束手站在他跟前的东厂的几个大档头。

“什么麻烦都给杂家惹,还真是为杂家好啊。”

刘瑾冷笑连连,嘴角更是带着一丝的恨意:“是不是非要给杂家把路铺好了,然后送上断头台啊?”

“卑职不敢。”

立时,东厂的三位档头全都跪了下去。

刘瑾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别看这位东厂提督平日里不发火,可是,心里,却都是记着呢,若是谁敢办事不如意了,下此,保准让你后悔。

现如今,被刘瑾这么说了,几个档头若是心里不发寒,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刘瑾真的这么认为了,那,他们这几个东厂的档头,可是真的没命活了。

“不敢?”

刘瑾冷哼,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摔了出去,碎在了几个档头的跟前,虽然没砸在身上,可是,杯子中滚烫的茶水却是溅了起来,溅在了几个档头的脸上,手上。

虽然烫,可是,几个档头却是不敢动的。

“你们没事招惹那些官员们做什么?”

刘瑾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几个当初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几个档头:“那些个五品下的官员能有多少银两?值得你们去找他们麻烦的?”

“欺负了他们,好拿出去日后好炫耀?”

“传出去了,连五品下的官员,你们都敢不放在眼里,都敢随意责骂?”

“是不是。”

猛的,刘瑾大喝了一句:“一群‘混’账东西。”

“做这些事,能有个屁用,能有银子吗?没吧?”

“没有银子的事情,理会他做什么?”

几个档头虽然不敢吭声,可是,心里,却是肺腑不已,银子,银子,不愧是太监,眼里,只有银子。

其实,下面的番子,敢这么猖狂,还不是因为刘瑾的示意,要报复百官当初在皇帝跟前联名参奏他的事情。

只是,刘瑾不敢动那些高官,是以,只能暗示东厂的番子找那些五品下官员的麻烦,甚至,到了后来,三品下的官员,都被东厂的番子给无视了,虽说四品五品的官员,东厂的番子也不敢太过,可是,最起码,路上碰到了,不让道,堵着对方的轿子,这是常有的事情。

也正如刘瑾所说,东厂的番子们这么做,没有丝毫的利益可言。

这些个官员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绝对不可能像番子们低头的,除非是形成一种趋势以后,或许,官员们才会暗地里低头,但是,明面上,是不可能有官员承认屈服于宦官的。

是以,就算是把这些个官员都给在街上就算是活活的打死,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反而,会给刘瑾增添不少的麻烦。

只是,虽然之前是刘瑾暗示过的,可是,现在,刘瑾反悔了,不承认了,训斥下面的人,这些个档头,是不敢分辨半句的。

他们这些个东厂的档头,可不是朝廷官员。

刘瑾一句话,都能让他们滚蛋的,到时候,就算是刘瑾不追究他们,可是,朝廷的官员,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的。

“那些个官员们,只要不碍着咱们什么事,没必要找他们麻烦。”

刘瑾气哼哼的教导着:“咱们内厂,是给陛下办事的,是替陛下捞银子的,其他的,和咱们有什么干系?”

“一群顽固不化的‘混’账东西们,咱们和他们较劲做什么?和他们较劲,能有白‘花’‘花’的银子吗?”

说到最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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