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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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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与本官听听。”
曾毅笑着站了起来,冲着文固压了压手,道:“不必站起来,坐下说,坐下说。”
“是告的应天府尹马德祐,说是其收受钱财,污判案子。”
文固小心的看着曾毅,嘴里说的事情,听起来,却也不轻不重,毕竟,只要是前去衙‘门’告状的,肯定都是人为自己有理的,不可能认为自己没理。
而最后的判决,肯定不能让双方都满意的,总会有一方要抱怨的。
而这败诉的一方,若是出来以后去别的衙‘门’,甚至是南京刑部状告应天府,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若是想要在南京告迎这场状子,也唯独南京刑部这个衙‘门’了,若不然,就是要去京城刑部、大理寺、甚至是告御状了。
只不过,这是一般百姓们根本就无法做到的事情。
就像如今的皇宫外,有登闻鼓在,可是,却已经不少年,没有响过了,究其原因,是和官员们的利益有冲突。
“有多少人告他啊?”
曾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向了文固,他清楚,文固这话,定然不会是随意一说,因为,在他跟前说这话,就等于是把应天府尹马德祐已经得罪了,是以,绝对不可能是随意说的。
“不多,也就两三户而已。”
文固惜字如金,说完这句话,就又不吭声了。
“说下去。”
曾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是。”
文固拱手,道:“这案子,其实,曾经也在南京喧嚣一时的,这三户人家,都是被人夺了家产的,原本,都是南京的富户,可是,要么,是兄死被弟夺了家产,要么是被‘女’婿夺了家产的。”
“案子到了马德祐那里,告状之人,没一个赢的,都是让被告之人补偿他们百两银子罢了,可,其家产,何止万两,都是数百万两的富户啊。”
“只是,南京刑部,却是也管不住应天府尹的,下官也只能是将此案上奏朝廷。”
“只不过,却是一直没什么批复的。”
“那三户告状之人,也曾结伴上京,可却都是无功而返。”
“那三户人都认识?”
曾毅从文固的话里听出了别的。
“都是民告官,而且,还都是告的应天府尹,也就认识了。”
文固叹了口气,道:“有孤儿寡母的,也有孤‘女’被敢出来的,却也都‘挺’可怜的。”
“文大人,以为这案子如何?”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文固,既然文固说出来这案子了,那就定然是不认同应天府尹马德祐的审断结果的,不过,曾毅却还是要问问的。
“这件案子的卷宗,大多数都在应天府内的,且,应天府已经查此案,南京刑部,虽说掌管南京刑名,可是,对于应天府尹,却也是并没有太大约束力的,是以,也只是有些口供罢了。”
“整理了之后,呈上来。”
曾毅点了点头,略过此事不在提:“可还有旁的?”
“有。”
文固点头,道:“不过,旁的,告的都是下面的县令之类的,也就一两个,下官早就有了处置的了。”
“文大人说那三户人家也曾经结伴上京,那为何不去敲宫外的登闻鼓,告御状?”
曾毅却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文固,要知道,皇宫外的登闻鼓可是明太祖朱元璋设下的,为的,就是让百姓有冤可申。
而且,还设立御史专‘门’看守登闻鼓,一旦有百姓或官员有天大的冤屈或机密重情,都可以前去敲登闻鼓。
任何官员不得干涉,否则以阻挠定大罪。
一旦登闻鼓响,御史必须上奏皇帝,而且,只要登闻鼓响,皇宫内几乎都可以听到的。
而登闻鼓响,皇帝必定要亲自过问。
之后,或是御审此案,或是将此案‘交’予三司定论,全程都是有锦衣卫官员跟随击鼓之人的,有司若敢拖延,定然治罪。
且,最终案子的结果,还是要上报皇帝御览的。
可以说,登闻鼓,是百姓有了天大冤屈,可以打破官官相护唯一的解决方法了。
“登闻鼓,已经有多年不曾响了。”
文固楞了一下,随即苦笑。
曾毅默认,事关皇家,文固不敢说太多,可是,曾毅却也明白,登闻鼓,怕是牵扯到了太多官员的利益。
是以,官员和皇权相抗,以至于今日,不在响起。
“将此案所有相关卷宗,全部调来,苦主若能寻到,也全部带来。”
曾毅开口,道:“此事,劳烦文尚书了。”
“这是下官该做的。”
文固拱手。
“大人,司徒回来了。”
梁猛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屋内有官员在的时候,不由得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他,还是不太习惯那些太多的礼节。
“下官这就回去整理案宗。”
文固很是识趣的站了起来,冲着曾毅拱手,告退。
司徒是谁,文固自然知道,曾毅身边有一个司徒威,锦衣卫佥事,带领南京官兵护送九百万白银至京。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日,该回来了。
“准备笔墨纸砚。”
曾毅看了梁猛一眼,刚才和文固的谈话,让他有了一个想法,可又怕过后给忘了,是以,赶紧让梁猛准备笔墨纸砚。
“是。”
梁猛抱拳,退了出去。
“大人。”
司徒威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快快起来。”
曾毅一把扶起了司徒威,笑着道:“这次前去京城,可是劳心费神了,既然回来了,可就要好好休息几天。”
司徒威嘿嘿笑着,看着曾毅,道:“不辛苦,卑职带着半个南直隶的官兵,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当大将军的瘾。”
“感觉不错吧?”
曾毅哈哈笑着,对于武官来说,最大的愿望,莫过于带兵了。
果然,司徒威嘿嘿笑着,脸上带着一丝的兴奋:“比卑职平日里带着锦衣卫要强多了,那感觉,嘿嘿。”
锦衣卫,尤其是现在的锦衣卫,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的,比起军队来说,哪有半个南直隶军备人马多?
而且,就算是南直隶的军备在不堪,可那好歹也是当兵的,比起锦衣卫的作风,也是有根本的不同的。
“可曾出了什么意外?”
曾毅笑着,把司徒威按在了椅子上,亲自给司徒威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司徒威的手上。
“不敢,不敢。”
司徒威起身,脸上全是‘激’动,双手端着茶杯,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才又被曾毅给按在了椅子上。
“大人神机妙算啊。”
坐下了之后,司徒威在看曾毅,脸上全都是忍不住的敬佩:“您‘交’代的情况,都发生了,话,卑职带到了,信,也‘交’给了刘瑾。”
“那就好,那就好。”
曾毅点了点头。
“大人。”
梁猛已经拿着笔墨纸砚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个大盘子,还一路小跑,却也稳当的很。
“稍等。”
冲着司徒威点了下头,曾毅拿起‘毛’笔,沾了沾墨,然后在白纸上写下了登闻鼓三个大字,然后用嘴吹了几口气,等墨迹干了,小心的叠好,放在了袖子当中。
“大人,您这是?”
司徒威避嫌,没有凑过去看曾毅写的什么。
可是梁猛却是没那么多心思的,且,他也看不懂曾毅写的什么,只是好奇,自家大人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件事,怕忘了。”
曾毅笑着,把手中的笔放下,冲着梁猛点了点头。
“司徒刚回来,让他好生休息几天,这几天,你忙些。”
曾毅笑着,道:“可别什么事都去找司徒帮忙了。”
“好。”
梁猛抓着后脑勺不停的嘿嘿笑着,往常,曾毅吩咐下来的事情,不懂的,梁猛都是去找司徒去请教的,现在看来,这事,是没瞒住曾毅的。
“大人,卑职没事的。”
司徒威急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是急切的看着曾毅。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
曾毅笑着,冲着司徒威压了压手:“你刚带兵回来,若是本官不让你休息几天,传出去,指不定还让旁人以为本官苛刻。”
“就算是为了本官的名声,也是要让你休息几天的不是!”
曾毅都把话说到这了,司徒威还能说什么,只是有些不甘的点头。
“放心吧,这些日子,梁猛执掌钦差卫队,不是也没处什么事吗?”
曾毅笑着,司徒威临行前,把钦差卫队全都‘交’给了梁猛负责,也当是体悟曾毅的用意,锻炼梁猛了。
而锦衣卫的人马,却是不能给梁猛的,毕竟,梁猛是不是锦衣卫的人,这不合规矩,是以,是‘交’由平日里司徒威自己的副手负责的。
曾毅这话的意思,就是还暂时这么下去,司徒威虽然回来了,可是,暂时,让他休息几天,什么事都别管。
曾毅也知道,这话说出去,容易让人误会,尤其是什么事都不让司徒威‘插’手,指不定他还会以为是要边缘化他呢。
“过几天,还有要事要你去做,好好休息,把‘精’力养足了,可别到时候给本官出篓子了。”
为了不让司徒威胡思‘乱’想,曾毅还是给司徒威透漏了一点消息。
果然,听了曾毅的话,司徒威立时抱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满脸的兴奋:“卑职遵命。”
“梁猛跟着司徒,去锦衣卫,调应天府尹马德祐的情报。”
曾毅看着司徒威,道:“从锦衣卫调取有关马德祐的情报后,将东西‘交’给梁猛就成,你,就开始安心休息吧,三日后,来见本官。”
“是。”
司徒威和梁猛两人拱手,虽然奇怪自家大人怎么突然要看马德祐的情报,可是,却也知趣的不多问。
既然是自家大人要做的事情,自然有其的道理,自己身为属下,去做就成,不该问的,不能问,这才是最合格的属下。
要知道,上官办事,根本就没像下面的人解释的道理。
虽说曾毅的脾气很好,可是,司徒威和梁猛还是把这个坎给拿捏的很准,至于梁猛,偶有不识趣的多嘴几句,曾毅却也知道他的‘性’格,都会一笑而过。
南京刑部衙‘门’。
“大人,钦差大人要这些案卷,难不成,真是要准备查这个案子?”
南京刑部左‘侍’郎有些不解的看着文固这个南京刑部尚书:“这个小钦差,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根本就不按道理出牌啊,他这该不会是真准备把咱们南京官场来一次大换血吧?”
瞪了左‘侍’郎一眼,文固叹了口气,道:“那有如何?眼下的情况,你还看不明白吗?曾毅,是有皇帝在背后撑腰的,更有内阁在背后撑腰的,这次他巡视天下,为何别的地方不去,直奔咱们南京而来?”
“这怕是朝廷们的那些个大佬们和皇帝的决定了。”
“不管曾毅在南京的行为是不是早就定好的,哪怕是曾毅在胡闹,可是,朝廷也会为曾毅撑腰的。”
“不为别的,就是曾毅这次押送回京的九百万两白银,就足以朝廷容忍他在南直隶胡闹了。”
“九百万两白银啊,全都上缴国库,这足以让朝廷的那些大佬记住曾毅的好了。”
“而且,曾毅这人,算计‘精’明,他的行为,很明朗,就是查案,抓人,整治吏治。”
“只要他一直这么下去,没人会说什么的。”
“只要他闹的不太过分,只怕朝廷的那些大佬,还希望他就这么下去的。”
文固看着左‘侍’郎,道:“咱们要做的,就是别让这位爷把火烧到咱们刑部来就成,其余的,谁倒霉,那咱也管不着了。”
“下官明白了。”
左‘侍’郎点头,却是真的明白了尚书的意思了,这是要绝对服从曾毅的任何命令的意思了。
反正南京刑部也是个冷清衙‘门’,没什么油水的,只要不得罪曾毅,就算是真被曾毅发疯查一番,按照曾毅的行事准则,也是万万够不上砍头的标准的。只不过,这个前提是他们识趣,别和曾毅对着干,至于会不会得罪别的官员,这些事,还是等以后在考虑吧。若文固的猜测是准确的,那,等曾毅离开南京的时候,指不定南京的官员已经被换了多少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赶人
“国公大人邀下官前来,可是有所赐教?”
魏国公府上,曾毅冲着亲自迎了出来的魏国公躬身,虽说皇帝已经对魏国公的请罪折子做了批复,并没有追究魏国公的丝毫责任,甚至,还豪言宽慰了几句,说其年迈云云。
可魏国公还是自己把自己关在国公府内,对外称,是愧对朝廷,要自己闭‘门’思过。
不过,明眼人却都看的出来,魏国公,这是以此为借口,来避祸的。
虽说眼下,南直隶看似是已经风平‘浪’静了,可实际上到底如何,却是没有人知道的。
尤其是曾毅这个能够随时掀起狂风巨‘浪’的主还稳稳的住在这里,一时半会没有离开的意思,这可是不稳定因素的。
是以,就算是曾毅,对魏国公下帖子请他过府一叙有些奇怪。
“赐教可是不敢当的。”
魏国公徐俌呵呵笑着,捋着下巴处的胡须:“曾大人才智过人,老夫可谈不上指教,只是,自曾大人来南直隶。”
“老夫就一直尚未尽过地主之谊,今日请曾大人过府,也就是絮叨絮叨,总不能让老夫失了礼节吧?”
“是下官的失礼。”
曾毅拱手:“该是下官前来拜望国公的。”
“好了。”
魏国公徐俌一把拉住了曾毅的胳膊,爽朗的笑着,道:“咱们也别在这客气了,走,随老夫进屋。”
魏国公徐俌直接把曾毅拉近了书房。
这却是让曾毅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曾毅从头到尾就没认为徐俌这个魏国公亲自下帖子请他过府,就是为了吃顿饭,闲谈几句。
魏国公徐俌可是个老狐狸了,怕是心里,是绝对不想和曾毅有过多接触的,尤其是在不知道曾毅到底想要在南直隶做什么的情况下,自然是避着的好。
若不然,也不会打发他孙子,去和曾毅接触的。
曾毅能肯定魏国公徐俌找他,是肯定有事情的,只是,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曾大人来南直隶,怕也快有两个月了吧?”
双双落座之后,魏国公徐俌笑呵呵的看着曾毅,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点了点头,曾毅脸上带着一丝的怀念:“是啊,算算时间,离京,也都有两个月了。”
这话,虽然说有些不太搭边,可是,却也等于是回答了魏国公的话。
“这些日子,曾大人在南京,可还适应?”
徐俌像是一个慈善的长者,关切的看着曾毅,一张老脸上,除了关切外,在看不出有别的什么表情。
“还成。”
曾毅笑着点头,满意的很,既然是徐俌拉他来的,那,曾毅自然也就不着急了,他就不信了,徐俌能这么一直和他耗下去。
“南京可是好地方啊,若非是要以天子御国‘门’,国都岂会迁离?”
“早些,下官可就是一直想要来南京看看的,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罢了,这次既然来了,怕是要多在南京停留些时日了,总是要多转转,多看看才行的。”
既然魏国公徐俌想要‘乱’扯,那,曾毅就满足他,更是不找边际的‘乱’说。
若是论起耐心,怕是这天下,还真没一个能比的过曾毅的,无论年纪。
“南京是好地方,可是,曾大人若是呆久了,怕是朝廷那边,会有些风言风语吧?”
魏国公徐俌一副为曾毅着想的模样:“人老了,就是喜欢啰嗦,曾大人可见怪啊。”
“国公过谦了。”
曾毅连连笑着道:“国公言语,实乃金‘玉’良言,国公肯开口指点,下官自当感‘激’不尽。”
微微点了点头,对于曾毅的态度,魏国公还是十分满意的。
不管曾毅的脾气如何,也不管曾毅的胆量如何,但是,在礼节方面,曾毅做的,还真是无可挑剔的。
“那老夫可就直说了。”
魏国公徐俌捋着胡须,脸上带着一丝忧愁:“只是,老夫这话,怕曾大人是不爱听的,可别怨恨老夫了。”
“不敢,不敢。”
曾毅连连摇头:“国公但说无妨,下官是知道国公大人好意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道理,下官还是懂的。”
见曾毅如此说,魏国公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曾大人来南直隶,也有近两个月了,南京兵部尚书,南京镇守太监,也都砍了,家也抄了。”
“南直隶四十九卫所指挥使贪墨的银两,也都尽数上缴。”
“这是天大的功劳。”
“可曾大人却不能因此就停下,曾大人您是奉命巡视天下的,岂能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
“若是有大案为破,您停留下来,或许不会有人说什么,可现如今,怕是会有风言风语,说您轻慢圣旨啊!”
魏国公满脸的叹息:“这话,却是老夫的肺腑之言了。”
曾毅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右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点了几下,随即,笑着道:“国公大人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还望国公大人能如实相告,下官,定然感‘激’不尽。”
摇了摇头,魏国公苦笑,道:“老夫已经闭‘门’思过了,哪还有什么风声可言?只是,南直隶军备之事,曾大人直接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可曾想过,这会否就是尽头了?”
曾毅若有所思的看着魏国公徐俌,沉声道:“国公的意思是?”
“曾大人已经明白了,何须老夫在多说?”
魏国公却是不接着往下说了,只是道:“若是曾大人在南京没什么案子可查的话,不妨,下去体察民情也成,南直隶这么大,也能让曾大人转下去的,可是,这南京,怕是万万不能呆着不动了。”
“下官多谢国公大人提点。”
曾毅拱手,道谢。
魏国公这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定然是有人准备要找曾毅的麻烦了,毕竟,当初,曾毅‘私’自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
没有签供画押,没有三司会审,就他曾毅一个钦差一句话,就给砍了,这,本来就是个大麻烦,随时都可能被人拿出来说事的。
再加上,最近,曾毅的确是停在了南京不动,也不查案,也不做其他的,就是整日游玩。
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确可以轻慢圣旨来参奏曾毅的。
“或许,也是老夫多想了。”
魏国公徐俌笑着,道:“人老了,没事,就喜欢‘乱’想,曾大人睿智,自然也能有个判断,老夫这话,当做是闲谈,当做是闲谈,算不得数的。”
“下官晓得。”
曾毅点头,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全都笑的十分‘奸’诈。
在魏国公府上,吃了一顿酒席,曾毅方才在梁猛的护卫下回了钦差行辕。
“大人,是不是魏国公给您出什么难题了?”
梁猛语气里带着对魏国公的不满,从国公府出来,曾毅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就算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这定然是在魏国公府内出了什么事啊。
“不。”
曾毅摇了摇头,仍旧‘阴’沉着脸。
魏国公徐俌的话,曾毅可是不会真的全都相信的,他和徐俌,可以说是非亲非故的,而且,魏国公徐俌还是一个老狐狸,什么麻烦都不想沾惹的那种。
也正因为魏国公府从来都是什么事都不管的原则,什么麻烦都不牵扯,才能一直延续到今日。
可是,今日,魏国公徐俌的话,却是改变了这个原则,而且,说的,很是直白。
换个理解方式,曾毅甚至都可以理解为魏国公徐俌这是开口赶人了,不想曾毅这个钦差在南直隶的境内多呆了。
这话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国公是尊贵,可是,却也不敢去赶走钦差吧?
可也正因为此,魏国公才不怕他这话被曾毅误会,才会肯定他把这话说出来,曾毅肯定会明白他这是肺腑之言,是真的为曾毅在考虑。
可,曾毅却从来不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魏国公这个老狐狸,从他到南京来,就等于是什么事都不搀和的,出了南直隶军备案后,更是各自借口,闭‘门’谢客的。
现如今,岂会因为他这个只有过几面之缘的钦差破例?
若说是这里面没什么猫腻,曾毅是不信的。
“你先退下吧,让本官好好想想。”
曾毅冲着梁猛摆了摆手,示意梁猛退下,他一个人,自己进了书房。
“是。”
梁猛应声,不过,盯着曾毅的背影,却是有些忧愁的,他也知道,他自己脑袋笨,自家大人就是把什么事告诉他了,他也不懂,是以,也是干着急。
犹豫了下,梁猛转身,大步离去。
“赶我走。”
曾毅进了书房,还是在不停的嘀咕着:“老狐狸。”
“不能闲着。”
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之前魏国公徐俌说过的每一句话,似乎是想从这里找出一些线索来。
不是曾毅多心,而是魏国公徐俌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事出反常即为妖。
魏国公徐俌不可能为了他曾毅就把他魏国公府一直坚持的原则给放弃了。
“除非…………。”
曾毅猛的楞了一下,若是抛开魏国公徐俌今天说的那么多话,只记住他说那些话的目的。
这么一想,曾毅的脑袋就有些清明了。
一直,他都是陷入了魏国公的圈套了,或者说是被魏国公徐俌的话给先入为主了,。
从魏国公说起这件事开始,曾毅就被魏国公的话给禁锢住了思维,一直在想,魏国公徐俌为什么要提醒他。
可是,越是这么想,曾毅就越头疼。
可是现在,曾毅跳出了这个思维,只是认清了一个结果,那就是魏国公不管如何,是想把他从南直隶给赶走。
若是只记住这个结果的话,在以这个结果往前推测,那,得到的结果,可就是和魏国公徐俌说的话,全都不一样的情况了。
魏国公徐俌,姑且,忘记他的身份,那,他想把曾毅从南直隶赶走,定然,是因为曾毅碍事了,或者说,他不想看到曾毅了。
而第二个可能,却是有些笑谈了,官场上,看不惯的人多了,总是要能忍住的。
是以,也只有一个可能,曾毅碍事了。
而曾毅在南直隶,从开始到现在,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整治南直隶的军备,除此外,曾毅在没做过别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曾毅,就明白魏国公徐俌的意思了。
天下的聪明人,可是不少的,他曾毅的想法,也不可能瞒住天下人的。
尤其是魏国公徐俌,虽说闭‘门’思过,可是,曾毅就不信了,南京的事情,能瞒住他徐俌的。
虽说魏国公府一直都是和稀泥的存在,可是,魏国公府却是存在了这么多年了,历经数朝,一直都在南京安稳的呆着。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只要魏国公府不是每代的魏国公都是傻子,这么多年,足够他们把南京给经营的铁桶一般。
这就是所谓的地头蛇了。
那些所谓的南京六部官员,包括南京兵部尚书,南京镇守太监,有权,又能怎么样?能在南京呆几年?
魏国公府,可是世代镇守南京的。
此次,南直隶军备出了这么大的贪墨案子,若说是魏国公府没牵扯进去,别说旁人,就是曾毅都不信的。
只是,魏国公府行事低调,且在南直隶的口风也是很好的,而且,对朝廷够忠心,一代代的传下去。
这些,后世,曾毅都是看过历史记载的,是以,才会故意装作不知道魏国公府和这案子有牵扯,故意大怒之下,斩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
在旁人看来,曾毅怒斩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是不明智的选择。
可是,唯独曾毅自己心里清楚,他若是想要打开南京的局面,这是唯一的办法,若不然,真把人给移‘交’三司了,指不定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正如之前魏国公徐俌所言,此事,牵扯甚广,岂会真的就此了结了?
朝廷当中,定然还有大臣搀和此事,到时候,一旦相互扯皮起来,案子,也就陷入了困境,不知道要拖多久了。
而且,指不定,到时候会把什么大臣都给牵扯进来。
曾毅虽然恨这些贪官污吏,可是,却也是知道分寸的,有些人,现在,是不能牵扯进来的,若不然,就破坏了他的计划。
是以,才会故意大怒之下,砍了南京镇守太监和南京兵部尚书的,而这里面,也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保住魏国公府。
在曾毅看来,魏国公虽然搀和进这个案子里了,可是,大环境之下,岂能没有丝毫的沾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要对朝廷忠心耿耿,其余的,可以选择‘性’的容忍,且,他也必须要把南京的案子,控制在一定程度。
这些,魏国公虽然不一定全都明白,可是,却也肯定清楚,曾毅是故意放了魏国公府一马的。
也正因为此,魏国公才会完全放手南京军备,任由曾毅去折腾。
而今日,魏国公徐俌说这话,就是算计好了的,曾毅会从内心深处,认为徐俌是真的在替他着想,算是还一个人情。
可是,曾毅却已经跳出了这个思维,把一切都看的清楚了。
魏国公徐俌,怕是已经看出曾毅整治南京军备的意思了,看出了曾毅想要在南京军备来一场改革。
魏国公府,世代镇守南京,更是管着南京军备的,自然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了。
是以,自然是要阻止曾毅的,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魏国锋徐俌又不能明说什么,毕竟,他不知道,曾毅的行为,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朝廷内阁及皇帝的意思。
而且,魏国公徐俌,是知道曾毅身份的,自然不敢真的得罪曾毅了,是以,才会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来,既能把曾毅这个煞星送走,还能不得罪人。
这个方法,其实很好。
若非是曾毅一时明悟,怕是真的要被‘蒙’住了。
只不过,魏国公徐俌却是有一点算计错了,那就是,就算是曾毅被‘蒙’住了,也不会离开南直隶的。
曾毅的骨子里,是有一股子韧劲的。
南京可是他的试验品,岂能随意放弃?
“魏国公府。”
想明白了这些,曾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果然是老狐狸啊,差点连本官都给糊‘弄’咯。”
“看来,不能对你们太过宽松咯!”
曾毅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的坏笑。
的确,魏国公敢用这种方法来糊‘弄’曾毅,怕就是因为曾毅对魏国公府太过尊敬了,且,曾毅之前在南京的表现,总结起来,就是勇气十足,谋略虽有,却不‘精’通。
简而言之,就算胆大心粗。
正因为此种种,让魏国公徐俌,以为曾毅是好糊‘弄’的了。
“也该给你这个老家伙找点事了,省的在家闲着,想法折腾本官。”曾毅嘿嘿笑着,自言自语,的确,他若是想要给魏国公府找些事情做,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给魏国公府惹上一些不小的麻烦,能让魏国公忙的焦头烂额的。而且,在曾毅看来,现如今,也的确有必要这么做,让魏国公涨些记‘性’,别真把他这个钦差当成是头脑简单的主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一记警钟
“就知道梁猛肯定要去找你。”
看着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司徒威,曾毅笑着摇了摇头,之前,他从魏国公府出来,满脸愁容,梁猛的脑袋不灵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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