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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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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再来内阁了,不然,还让人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只能老夫知道似的。”
“行,那,若是在有事情,下官到时候就叨扰了。”
曾毅笑着,却是已经明白杨廷和的意思了,这是在向他传递一种善意。
千万内阁阁老家里拜访,既然是拜访,自然是能扯上关系的,都想上‘门’了,谁不想和内阁阁老关系亲近的。
可是,你上‘门’拜访了,那是你单方面的意思,人是否待见你,可就不一定了。
而,现如今,杨廷和亲自邀请曾毅,说出这番话,就是传达一种善意的表现了,邀请对方上‘门’做客,那肯定是关系不错的。
杨廷和想要表达的,其实就是这种意思。
而且,杨廷和不让曾毅去内阁,其实,也是为了曾毅好,内阁首辅可是很不待见曾毅的。
而且,内阁,也是轮流值日的,并不是每日所有阁员都在内阁的。
有紧急公务的时候,自然是所有人都在,可是,若是清闲的时候,就该各忙各的,毕竟,内阁阁员虽不任六部官员,可是,却也任职有别的职位的,大学士,等等的职位,是以,也是有别的一些琐事事情的。
这个时候,就是需要有人值日了,几个人包括内阁首辅,都要轮的,一个人留在内阁当中值日,处理当日的一些事情,若有紧急重要事情,在让人通知其他阁员前来议事。
而若曾毅来的不是实话,碰到了不该碰到人,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行了,你小子还是先去把你身上的麻烦给解决了吧。”
杨廷和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大步回了内阁,虽以年纪不小,可行走之间,却是‘精’气神十足的。
“这个老家伙。”
曾毅看着杨廷和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结果如何,就看天意了。”
曾毅看了眼正德寝宫的方向,他能做的,也只是如此了,虽然在他的算计当中,可定是也把正德算计了进去,可是,却也是为了正德好。
“曾郎中,小的领您出去?”
一旁,有仆人已经小心的走了过来。
内阁,可不是谁都能随意进来的,里面的几位,可都是朝廷栋梁,办的又都是朝廷大事,岂能让人随意进出内阁。
是以,内阁周围,平时也是有兵丁把守的。
说是为了保护内阁的安全,其实,内阁,在宫中的,安全上,基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最主要的,是拦住闲杂官员,不让随意进入的。
而曾毅,官职五品,自然就在这闲杂当中了。
这仆人,平日在内阁里行走,也是消息灵通,自然是听过曾毅的,也是一百个不乐意,不想来招惹这个煞星的。
可是,内阁的规矩如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赶人。
“恩。”
点了点头,曾毅却是没多想什么,事情已经完了,他还呆在内阁干嘛?
“您请。”
那仆人似乎也没想到曾毅会这么好说话,心中一喜,赶紧领着曾毅往外走,主要,平日里来内阁的官员,也是不少的。
有知道规矩的,面见了阁老后,就会立即离开,可是,不知道规矩的,竟然还有在附近‘吟’诗的。
对于这些人,仆人要送他们离开,还要纠结一会,实在让人为难。
可是,这种规矩,其实,也是下面人定下的,阁老们默认的,有些个难缠的官员,就开始展现他们的口才了,一番振振有词下来,从古至今,总是要说个一番的。
他们这些个仆人,也都知道,这其实就是这些个官员们想借此机会来在内阁的诸位大人跟前‘露’脸,想要一鸣惊人。
岂不知道,内阁的大人们,岂会因此而就关注他们?
不论外面闹的多厉害,都从未有过阁老们出来的,到最后,苦,的其实还是他们这些个仆人的。
是以,曾毅这么好说话,让早就误以为曾毅脾气不行的仆人却是高兴的不行。
从内阁出来,曾毅就直奔锦衣卫的衙‘门’了。
“曾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刚到北镇抚司,司徒威就在‘门’前迎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曾毅的胳膊,就往里拉:“指挥使大人早就让卑职在这等您了,没想到,您现在才来。”
“等我?”
曾毅楞了一下,随即就苦笑了起来,看来,牟斌把他恰的很准啊。
“辛苦司徒大哥了。”
曾毅拱手,若非是前去内阁,其实,他早就该来了,只不过,在内阁耽误了一会的。
“人都在里面了,您等会,配合些,可别闹出什么事情了。”
司徒威在曾毅身边把声音压的很低,显然,是清楚曾毅的脾气,生怕曾毅在抓住什么对方的漏‘洞’,在北镇抚司的衙‘门’里大闹起来,要是如此,怕是到时候,指挥使大人也不好收场了。
毕竟,这次的案子,是陛下钦点北镇抚司处理的,曾毅要是在闹,锦衣卫的脸面也不好看的。
“放心吧,心里有数的。”
曾毅冲着司徒威微微一下,自然明白司徒威的意思。
之前,曾毅闹,那是要让上官武丢人,名誉扫地的,现如今,结局自然已经注定,以曾毅的‘性’格,还懒得多说话了。
同这样的人说话,曾毅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曾郎中,请!”
司徒威却是猛的松开曾毅的胳膊,大声说了一句。
曾毅微微一笑,抬头,却是已经到了北镇抚司的公堂前。
一步踏入北镇抚司的公堂,张难宾这个双‘腿’还没好的伤员,在这,倒是得到了礼遇,竟然是被人搬了两把椅子,斜靠在上面。
而顺天府尹上官武,则是站在一旁,毕竟,对张难宾如此,是因为其有伤,而且,还是双‘腿’,若是在给顺天府尹上官武一把椅子,那,这也就不叫公堂了。
“大人,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曾毅带到。”
司徒威虽慢曾毅一步进入公堂,不过,在进入公堂以后,却是大步,走到了曾毅前面,冲着堂上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拱手。
“恩。”
牟斌点了点头,看向曾毅,道:“曾郎中既然到了,咱们就开审了。”
牟斌这话,听起来,倒是不像是在公堂上的主审官员,只不过,却没人敢笑,锦衣卫的名头,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别看牟斌现在说话一点官威没有,可是,这家伙若是就是个笑面虎,谁也不能肯定他现如今,心里是怎么想的。“大人请问话吧,下官定然不敢有所隐瞒。”这里,张难宾是苦主,而上官武又是三品正官员,是以,第一个问话的对象,自然是曾毅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谋算
“张难宾双‘腿’被打断之时,你身在何处?”
牟斌坐在公堂之上,神情郑重,道:“该说什么,想来,诸位也都知道锦衣卫的能耐的。”
最后这句话,牟斌却是在警告所有人的,而非是针对曾毅的。
“张难宾被打之日,下官刚从河南返京,回宫,‘交’旨去了。”
曾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这事情,不论是‘交’给锦衣卫,还是‘交’给刑部,都是存在这一个天大的漏‘洞’的。
这件事,就算是刘健算计的时候,也是不敢把皇帝牵扯进去的,是以,注定了他们是要输的。
他们不敢把皇帝牵扯进去,而且,也不能把皇帝牵扯进去,若不然,这事情就大了,就成了针对皇帝的了。
他们是想对付曾毅的,自然不会犯这等低等级的错误了。
可是,曾毅却不准备按照他们的规矩去办事,对方的势力,曾毅一个小小的五品郎中,岂能对付。
是以,曾毅自然会借助高高在上的皇权的力量。
曾毅还就不信了,这事,他们谁敢指正皇帝,到时候,正德一口咬死,谁敢说半个什么字?
“若是指挥使大人不信,可以面圣求证此事。”
曾毅笑着,他还不信牟斌敢找皇帝去问这件事请,这件事,牟斌可是也知道的,他是不可能找皇帝求证的,若不然,就是他这个指挥使的位置坐腻味了。
“此事本官自会求证。”
牟斌点了点头,道:“不过,料想你也不敢拿陛下作假。”
“大人……那天真是这曾毅让人……。”
张难宾却是急了,这事要是真牵扯到皇帝,还怎么查?
“那天本官刚刚返京,岂会前去那种地方?”
曾毅在一片冷笑:“若是你换个时间,本官或许还无人作证,可你这时间,也忒会挑选了。”
“张难宾,此事,你给本官说清楚了。”
顺天府尹上官武一瞪眼睛,看着张难宾,冷声道:“莫非,你敢欺瞒本官?”
这却也是上官武的聪明之处,这事,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已经绝对不能对曾毅造成什么危险了。
相反,他上官武和张难宾,却是怕要有罪了。
张难宾还好些,有个礼部尚书的爷爷,总归是要留几分颜面的,毕竟,礼部尚书张升此人,却也算的上德高望重的老好人了。
是以,朝廷上下,一般情况下,都会给予几分尊重的。
尤其是张难宾还是其的嫡亲孙子,就算是牟斌,怕也是会在这种事情给予几分面子的。
可是,这这件事请,不可能这么就结束了。
不说别的,曾毅,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这点,上官武从今天早朝上的形式就已经看出来了,此案,绝对是要有决断的,总是要有人受惩处的。
是以,他要赶紧把事情从自己身上给摘出去。
“上官大人,此事,此事小民说的尽皆事情啊。”
张难宾瞪眼,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之道上官武想要做什么,毕竟,他平日里放‘荡’不羁,可是,好歹也是名‘门’之后了,该知道的,也是知道些的,脑子,还没笨到生锈的地步。
可是,上官武的话,却让张难宾根本没法反驳,因为,这件事,说白了,是有人挑拨,教唆,之后,其实,上官武也反应过来了。
若不然,他岂会知道曾毅的身份,可是,那都是以路人什么的身份随意说出来的,而且,也只是知会了曾毅的身份罢了。
可以这么说,这件事,旁人在旁边,至多的就是偶尔一两句无关紧要的,可是,却又能挑拨的话,在挑拨此事。
从头到尾,旁人都没说过什么重要的话。
而上官武,也是如此,只是一心派人协助帮他查案,找证人,等,可是,却也并没有什么伪造证人之类的。
是以,张难宾虽然知道上官武的意思,可是,却也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是否事实,本官自由判断。”
牟斌冷笑,他岂会不知道此事的详情,自然是张难宾说的没错了,可是,这件事,张难宾却也是不冤枉的。
敢冲撞了皇帝,甚至,还想让人打皇帝,就凭这点,砍了张难宾都不为过的。
“大人……。”
张难宾急了,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来人,把椅子撤了。”
牟斌却是抬头,喊了一嗓子,立时,就有锦衣卫的人上来把张难宾架了起来,把椅子给搬走了。
不过,好在也都知道张难宾的身份,是以,还是留下两个人架着他的,没直接给扔地上,虽说不如坐着舒服,可是,却也总比直接给扔地上了要强的多。
“上官大人,此案,之前,是你负责的,本官想问的是,那些个证人可否都寻到了?”
牟斌看着上官武,嘴角挂着一丝的笑意:“早朝上,曾郎中参奏你的内容,就不需要本官多说了吧?”
“这事,本官正要解释一番。”
上官武在牟斌的跟前,虽说也有些害怕,可却也不得不端正架子,毕竟,他是文官,岂能轻易对锦衣卫服软。
是以,冲着牟斌拱了拱手,上官武又侧脸冲着曾毅苦笑了一下,道:“之前,本官在公堂上就说过,是听张公子提前说过案情的,是以,才没询问,之前让人前去带证人的,这点,想来,曾郎中还记得吧?”
“记得。”
曾毅点了点头,此事,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最好的解决方法。
微微眯眼,上官武心里,却是出了口气,看曾毅现在的态度,比昨天,却是好了些的,只要能给他些时间,或许,还是可以和曾毅缓和下关系的。
不过,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把这些个思绪抛出脑后,上官武道:“可是,没想到,本官让衙役去的时候,却是一个人证人都没找到,而倚梦楼的老鸨,却是根本就非是张公子所说之人,且,看过画像后,根本就不认识曾郎中,当天打了张公子之人的,并非是曾郎中。”
“想来,这些,足以证明本官并未和张难宾有所勾结吧?”
上官武笑着,道:“若是本官真与其有勾结,岂会找不到证人?”
上官武这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一句是很明显了,他若是和上官武勾结,怕是没证人,也要造出几个证人的。
可是,现在没有证人,那就是说明了,他和上官武没勾结的,这个证明,听起来很简单,可是,却也是很切实际的。
“此事,本官会进宫面圣,禀明圣上的。”
牟斌也不在问了,这案子,其实也就是走个过程,最后,结果如何,其实还是要看皇帝及曾毅的意思了。
毕竟,这事,是冲着曾毅来的,而曾毅,又等于是被皇帝连累的。
是以,在问下去,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了。
“今日就此作罢,诸位都回去吧。”
牟斌摆了摆手,道:“今日,本官也是奉旨问案,若有得罪,还望赎罪,不过,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诸位在案子上有关帮忙的,还望诸位随叫随道。”
“我等遵命。”
几个人拱手,牟斌是奉旨办案,他们自然是要听的。
……………………
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张难宾被早就等在外面的家人给抬进了轿子里,抬了回去,而曾毅和上官武两人,则是在北镇抚司的大‘门’外,互相看了一眼。
犹豫了一下,考虑到现在的形势问题,上官武还是主动上前,冲着曾毅挤出一丝笑意,道:“曾郎中,此事你瞧瞧,闹成这样,哎……。”
上官武如此,却是希望曾毅搭话的,毕竟,这事虽然形势不对,可却也并非到了最后关头,是以,还是保持着一丝官威的。
“这事,都怨下官年轻气傲,才会如此,还望大人海涵啊。”
曾毅拱手,却也是诚恳的很,一副真心道歉的模样,却是看的上官武心里稍微有些好受,毕竟,他好歹也是三品官,被曾毅给‘逼’成这样,心里若是没气,那才算是奇怪了。
“哎,都是老夫失察。”
和曾毅套了个近乎,且,曾毅的态度,还是让上官武感觉这事有和解的可能,是以,说话也就开始近乎了起来。
“这事,只能说是那张难宾欺瞒与您,要说错,您也是没错的,您那是秉公办案。”
曾毅笑着,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说出的话,虽然让上官武感到一阵的轻松,心思放松了下来,可是,却又有一股心寒的感觉。
曾毅是什么人,他虽然这是第一次和曾毅过招,可是,对于曾毅的过往,却也是有了解的,曾毅就是个做事果断迅猛的人,刚硬的很,现如今,突然变的如此好说话了,若说是没什么算计,上官武是绝对不信的。
“这事……。”
上官武犹豫着,却也是猛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会所有和曾毅套热乎,还不是上官武惦记这个案子的事情,可是,现如今,曾毅竟然直接把话等于是说开了,说和他没关系,一时间,上官武,真是反应不过来了。
“上官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曾毅在一旁,看着上官武的脸‘色’。
“曾郎中但说无妨。”
上官武神‘色’一变,却是知道,这才是重头戏了,曾毅之所以不追究他,怕主要原因,就在这里了。
是以,别看上官武脸‘色’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心里,却是已经跳了起来。
“上官大人此次高升顺天府尹,怕是没多久的吧?”
曾毅看着上官武,笑着,道:“据说,上官大人是凭借实打实的底子上来的,所任之处,尽皆是称赞您官声的,可以说是官声极佳。”
“不敢当,不敢当。”
上官武连连摇头,他可不是初任官场的‘毛’头小子了,自然不会被这夸奖给乐昏了头,而且,上官武也清楚的很,他的官声如何。
曾毅这么说,肯定是要为下面的话进行铺垫的,他这个时候要是敢应承,怕是正中曾毅的圈套了。
曾毅却是不理上官武的谦虚,道:“上官大人不必谦虚,您的官声,下官的知晓的,不过,却一直怀才不遇,才会直到如今,才会升任这三品的顺天府尹,不过,这说起来,也算是薄积厚发吧?”
上官武神‘色’微微变动,已经大概猜测到曾毅想要出什么了,不过,他还是没吭声,继续听着,等曾毅把话说完,同时,心里已经在开始想应对之策了。
“这三品的顺天府尹,也是朝廷大员了,手握大权,掌京城治安。”
曾毅咂舌,却是不在看上官武的表情了,而是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指着来往的行人,笑道:“可是,这个职位,咱说句实在话,却是受气的狠呐。”
上官武神‘色’在变,曾毅说的没错,顺天府这个职位,的确是受气的很,就算是有内阁支持又能怎么样。
先帝驾崩,内阁鼎力,已经没什么势力和内阁作对了,要做对,也和哪个阁员作对。
是以,顺天府的这个职位,虽有刘健的支持,可还是很难为的,什么黑锅他都要上,这不,才刚上任,就摊上了曾毅这档子事情。
这还是最初,以后,就算是傲过了这关,以后指不定还怎么受气呢。
“各个衙‘门’,都有各个衙‘门’的难处。”
虽然心里,上官武是认同曾毅的话的,可是,嘴上,却是不能说出来的,而且,还要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顺天府,虽然受气,可却也责任重大,容不得丝毫疏忽的。”
“上官大人真的如此看待的?”
曾毅斜眼看着上官武,呵呵笑着,却是带着一丝的意味深长,道:“您的前任顺天府尹,据下官了解,可也是劳苦功高的,可最后呢?”
叹了几声气。
曾毅冷笑道:“现如今,那位的下场,怕您也是知道的,若非是恰巧借着京城,让其告老还乡了,还留了些颜面,该有的也没少,可是,这机会,可是不多的,若是换个时候,怕是要丢官撤职,这后果,您可要掂量掂量啊!”
说到后来,曾毅的这话,却已经是明显的威胁了。
不过,说白了,曾毅和上官武之间论关系,两人也没什么关系可论的。
而且,尤其是两个人的时候,曾毅不喜欢说那么多拐弯抹角的话。
“你在威胁本官?”
上官武瞪着曾毅,气的呼吁晃动,不过,这是大街上,且,两人都是身穿官服,旁边的人都是绕着走的,没人敢接近,是以,倒是也没人能听清两人说的是什么。
“不,不,这不是威胁。”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上官武,道:“下官岂敢威胁您吗?下官说的,不过是实情罢了。”
“您好好想想。”
曾毅仍旧在一旁劝着上官武:“您这顺天府尹,咱们直说了,怕是给某些个朝中重臣办事的吧,而且,还不是好差事,刚上任,就给您找麻烦事,这是拿您当什么了?”
曾毅的话,如同一根鱼刺一般,卡在了上官武的心里。
其实,这事,曾毅说的,是一方面,可以这么理解,也是没错的,可是,另一方面,也有投名状一说。
刘健下面的官员可是不少的,顺天府尹虽然是个惹事的差事,可是,却也是三品正的朝廷大员的,想要这个职位的,也是不少的。
既然让上官武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他总是要有所表现的才行。
而对付曾毅,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种投名状了。
也正因为此,这件事,是两方面的,就看怎么理解了,可是,被曾毅这么一说,却是一块心病了。
上官武自然是知道曾毅的目的的,无非,就是觉得就算是除了他,又能如何,现如今,满朝文武,可以说都是内阁的人。
刘健大可以在安排一个顺天府尹的。
是以,曾毅的办法,就是挑拨离间,让上官武心里存下一颗刺。
“若是没旁的事情,老夫就回衙‘门’了。”
上官武叹了口气,冲着曾毅拱了拱手,既然已经明白了曾毅的意思,而且,曾毅也不会让他给出什么答复的。
毕竟,就算是他给了答复,这种答复,曾毅会信吗?他说他对刘健生出了恼意,曾毅会信吗?
“上官大人一路好走!”
曾毅嘿嘿笑着,看上官武眉宇间的表情,已经明白,他的话,起作用了,已经在上官武的心里埋伏下一颗刺了。
这刺,现在或许很小,可是,以后,会逐渐成长的,哪怕是一些小事,也极有可能成为这刺的养料,让他快速成长。
终有一天,会坏了刘健的一些事情的。
这,才是曾毅想要看到的结果,既然管不了顺天府这个位置该由谁坐,那就不去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是傻子才会是去做,至于落刘健的脸面,曾毅现在也是看出来了,没用,还不如给他埋根刺来的好用。刘健只要不亲自‘露’面,他下面的人办这些事情,落他脸面的程度有限,还不如换个方法让他头疼的好。
第二百二十五章尊贵的人
聪明的人,总是会‘乱’想的,会把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到的。
满朝文武,现在,怕是都在看这件事的结果,也都清楚,胜利的天平已经朝着曾毅倾斜了。
此时,满朝文武,都在盯着张难宾,也都在盯着顺天府尹上官武的,都在想着上官武的下场会是如何的。
可是,若是这个时候,上官武却是毫发无损。
别人会怎么想?
肯定不会是认为刘健的力量在发威,毕竟,这件事,皇帝已经表明了态度,且,案子已经‘交’给了锦衣卫,是内阁力量的真空地带。
是以,到时候,就算是刘健自己,怕是都要掂量一下此事了。
毕竟,上官武虽和他是同年,可是,同年又如何?同年多了去了,靠的,全都是利益。
到时候,刘健心里,定然会有些芥蒂的,可是,却又肯定不能动上官武,也不会在完全的信任他。
到时候,上官武,就会成为一枚大好的棋子。
………………
“陛下,您瞧瞧这些东西如何?”
刘瑾小心翼翼的揭开了桌子上盖着的黄布,‘露’出了下面的一些小玩意。
“这都什么啊?”
正德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副碗筷,双手在手里转动了几下,斜眼看着刘瑾:“越来越没出息了,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朕了。”
“陛下,您仔细瞧瞧,这些东西,可是和平常用的不一样的。”
刘瑾嘿嘿笑着,这可是他挖空了心思,才想来的讨正德喜欢的主意,可是让下面的工匠‘花’了不少时间才‘弄’好的。
“喔?”
正德仔细敲着手中的碗筷,却是猛的,眼睛大睁,看着手中的碗筷,却是双中目有了一丝的神采。
旁边伺候着的刘瑾和谷大用两人相视一眼,心里嘿嘿直笑。
以刘瑾现在的能力,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找来这些东西的,是以,他有了法子,然后,几个同在东宫伺候过太子的人找了一个,而这人,就是谷大用,两人联手,找工匠做出这些的。
毕竟,现在,正德刚登基,刘瑾手中权力还是不大的。
“不错,不错。”
正德已经把筷子放下,捧着碗来回转动,欣赏着上面的‘裸’‘女’图。
“做工‘精’细,不错,不错。”
正德不住夸奖着,这几天,本来他的兴奋劲已经过去了,对嫣然的‘迷’恋,也不如前几日了,可是,刘瑾找来的这些东西,却是更大的刺‘激’了正德的神经。
“陛下,若是用这些餐具来用膳,定然胃口极佳。”
谷大用嘿嘿笑着,在旁边开口,却是极力的夸赞这些个餐具的好处:“这可是奴婢请了高超匠人打造的,做工‘精’细,怕是世上,也只此一副了,当由陛下您才有资格享用的。”
“是宫里的工匠打造的吗?”
正德已经放下了刚才拿着的小碗,拿着一双白银做的筷子,慢慢的抚‘摸’着,上面吊着的,也是美‘女’图。
“不是宫中的工匠。”
谷大用自然是知道正德这句话的意思的,若是宫中的工匠做的这些东西,怕是传了出去,会有些不妙的。
毕竟,这些用膳的器具是没什么,可是,上面雕刻的‘裸’‘女’图,却是‘**’秽不堪,若是传了出去,正德怕是要被大臣们的口水给淹了的。
是以,就算是在喜欢,若是此物都是宫中的工匠做的,正德也是不会用的,肯定是先毁了,然后,找机会在请宫外匠人做的。
“恩,不错,留下吧,朕‘挺’喜欢的。”
听谷大用说不是宫中的工匠做的,正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们两个也算是辛苦了,回头去那内库自己看着,领些赏赐吧。”
正德这话,却是能透漏出他对刘瑾及谷大用的信任,去内库领赏,竟然让他们两人看着领,也就是让他们两人自己决定数目。
这虽然是随口的一句话,可是,却也能透漏出正德对谷大用及刘瑾两人的信任,这也是造成日后以刘瑾为首的八虎猖獗,祸害朝堂的最主要的原因了。
“这都是奴婢们该做的,哪敢要赏赐啊。”
刘瑾在一旁嘿嘿笑着,却是不能让好话都被谷大用说了:“陛下您喜欢就成,奴婢们就知足了,赏赐,是万万不敢要的。”
刘瑾这其实才是最聪明的做法,去内库领赏,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刘瑾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正德登基,他们这些以前东宫的老人,全都跟着沾光了,尤其是伺候在皇帝的身边,宫中的那些个小太监们,哪个敢不时常孝敬一些,拉关系的?
就算是外面的大臣,明面上,或许喊着不屑于阉人等等的口号,可是,暗地里,每次来见皇帝,也是多少会塞些银两的。
尤其是有什么消息想要打探的时候,更是要破费的。
是以,现如今,刘瑾他们,不缺的就是银两。
用这些东西,来讨皇帝的开心,这是值得的。
而且,刘瑾也是‘精’明的很,别看他不要赏赐,可是,皇帝会亏待他吗?
一次,两次的,皇帝,都是记在心里的,次数多了,皇帝自然会给他好处的,而这好处,怕就是权利了。
刘瑾图的,其实也就是这个了。
什么黄金白银了,这些个黄白之物,都是个杂碎,只要权利有了,这些黄白之物,自然会是有‘腿’了一般,自个的往怀里跳的。
这些,刘瑾却是最为清楚的,就像是以前,他当小太监的时候,从来都是给那些个总管塞银子的。
可是现在呢,就因为他伺候在皇帝身边,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所以,就换成了旁人给他塞银子。
就算是那些个各处的总管,见了面,也要让他几分的。
“都收起来吧,可小心点,别‘弄’坏了这些宝贝。”
正德有些恋恋不舍的把东西放下,心里,却是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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