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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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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此,司徒威才会如此果决的站在曾毅这一边。

其实,看似曾毅这次所行凶险,可其实,所杀的胡幕,不过是六品官员,到最后,没人会在意他的死活的。

要防备的,只是内阁的的反击罢了。

可是,司徒威是锦衣卫的人,别说是内阁了,满朝文武,就没一个不痛恨锦衣卫的,是以,对于这个后果,司徒威是自然不会在意的。

“本官曾经答应过丁府的老管家,他若是开口,本官则保丁原妻‘女’平安。”

曾毅看着司徒威,语气里充斥着一些无奈,道:“虽说那丁府老管家所说之线索,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可本官,却不能言而无信。”

“大人可是想把丁原的妻‘女’趁现在给安排了去处?”

司徒威看着曾毅,却是猜出了曾毅的想法,若是在等些时日,胡幕被砍的事情传到了京城,到时候,一场扯皮下来,曾毅怕是在没机会也没权利来安置丁原的妻‘女’了。

“正是如此。”

曾毅点了点头,道:“可眼下,匆忙间,却也难以寻那安全之处,倒是要在麻烦司徒大哥一次了。”

“大人但说无妨,只要卑职能做到的,定然竭尽全力。”

司徒威大概猜到曾毅的用意了,这怕是要借助他背后的锦衣卫的力量了,只不过,有些话,身为下属,就该知道,就算是猜出来了,也要装作不知道,让上官亲自讲出来,这样才行。

“锦衣卫的诏狱,天下为之皆惧,可却也是一安全的地方。”

曾毅呵呵笑着:“别的地方,就暂且不说了,这锦衣卫的诏狱,虽然是牢房,可若是有司徒大哥关照,怕也不会让她们受什么委屈的,只不过,暂时让她们呆一段时间,日后,风声过去了,寻个时间,给她们在找个安全去处也就是了。”

“这个不是问题。”

司徒威拍着‘胸’脯给曾毅保证,道:“这些年,诏狱本来也就是空着的,那可都是单间雅座,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好一个单间雅座。”

曾毅也被司徒威的话给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把诏狱称作单间雅座,怕这也是头一遭了,若是让朝廷的官员们知道了司徒威的这形容,怕是以后再去酒楼了,对单间雅座之类的,心里,都是要有忌讳的了。

“人,我可是‘交’给你了。”

曾毅顿了顿,道:“可不能出错,让本官做了无信之人。”

“大人放心,锦衣卫内,一只苍蝇飞进去,都能知道是公是母。”

司徒威嘿嘿笑着,却是对锦衣卫的防御非常的有自信。

微微点了点头,锦衣卫,曾毅也去过一次,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了,比之大内皇宫的防御都要严。

且,锦衣卫的站岗,是没有死角的,都是双人职守,双人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这种防守,是根本不可能有人偷偷溜进来的。之所以如此的防护,不仅是锦衣卫是天字第一号情报头子,怕人闯进来了闹事,更主要的,是锦衣卫内存放的各种情报资料,这才是重中之重,若是被人偷走了一份,或者是偷偷改换一份,那都是要出大‘乱’子的。是以,无论是物还是人,只要进了锦衣卫,那就是绝对的安全,外人想要做坏,那是绝无一点希望的,除非是强行攻打锦衣卫。

第二百一十三章内阁的反应

“竖子,竖子也。”

内阁,刘健怒发冲冠,把手中的奏折摔在了地上,暴躁异常。

内阁的诸位却是相互看着,不知道那奏折上到底写的什么,竟然让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如此的失态。

要知道,刘健虽然‘性’格暴躁,可平时,却也算是极力压制的,是非常注重仪表的。

像今天这样的暴怒,以前是从未遇到过的。

而且,以刘健内阁首辅之尊,亲口骂人竖子,这更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谁惹希贤这么大气啊?”

内阁像来的老好人李东阳呵呵笑着:“气大伤身,都这么大岁数了,何须和下面的人一般见识?”

今日的奏折,都是下面各省上来的,在李东阳看来,怕是又是下面哪个省,惹了什么‘乱’子,是以,才会这么安慰刘健。

“这奏折,怕是诸位看了以后,也会如老夫一般。”

刘健双眼通红,怒气冲冲的瞪着杨廷和。

杨廷和却是一阵‘迷’糊,难不成这奏折还和他有牵扯了不成?让这尊大神如此不善的看着自己?

“哦?”

次辅谢迁却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唉。”

刘健叹了口气,亲自绕过书案,走过去,弯腰把奏折捡起,郑重的放在了次辅谢迁的书案上,沉声道:“丁乔也看看吧。”

说完这话,刘健就转身回到了主位上坐下,闭目不语,只不过,凝聚在一起的眉头,却是显示出了他此时的内心。

谢迁先是疑‘惑’的看了刘健一眼,方才打开了奏折,只是看了几眼,脸‘色’立时大变,惊讶、震惊,不可思议,各种表情,在谢迁的脸上一一闪过。

“这曾毅,倒是个敢把天捅破了的主啊。”

与刘健不同的,是谢迁看过奏折,并没有发怒,只是无奈的把奏折合拢,单手压在了书案上,满脸的苦涩。

“那曾毅又闯了什么祸了?”

李东阳看了眼想要开口,却又压了下去的杨廷和一眼,问了出来,毕竟,杨廷和等于是看好曾毅之人,是以,若是曾毅真闹出了什么荒唐事情,杨廷和的脸上也不好看,是以,他才没开口询问。

“说来,怕诸位都是不信的。”

谢迁苦笑,却是无奈至极:“怕是咱们大明朝,开国以来,这也是头一遭了。”

“莫非是那曾毅抗旨不尊?”

李东阳已经反映了过来,内阁让人传皇帝口谕,却是快马加鞭赶去的,毕竟,内阁的这份皇帝口谕,有些掺假的成分在里面。

而宫中传来消息,皇帝已经下令让曾毅继续留守河南负责赈灾了。

是以,内阁的口谕,必须要先行到达,把曾毅押送回来,而,宫中的圣旨,却是不知怎么,竟然耽搁了几日,直到现在,还没有传出去。

这里面的猫腻,内阁的几位都清楚,怕这是刘健在背后‘操’控了,先压着宫中的圣旨,把曾毅给用口诏办了以后,再说。

若不然,口诏和圣旨碰到了一起,曾毅自然会选择对他有利的圣旨了,至于口诏,皇帝岂会下两道相逆的旨意?是以,曾毅到时候肯定是不会承认这口诏的。

“抗旨?”

谢迁呵呵了几声,显然,已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只是道:“你也太小看那曾毅的胆量了吧?”

“他还能如何?”

李东阳却是睁大了眼睛,抗旨,这已经是天大的罪过了,曾毅还能如何?可听谢迁的口气,这曾毅,显然做了比抗旨还要疯狂的事情。

“他杀了前去传口诏的钦差胡幕,称胡幕是逆贼,假传口诏。”

谢迁右手重重的在桌子上锤了一下,却如同是捶在了李东阳及杨廷和两人的心中。

“杀了传诏钦差?”

一直沉默的杨廷和也惊呼了出来,不过,随即,却又安然的坐在了那里,不在吭声,甚至,脸上还有一丝的讽刺之‘色’。

曾毅此举,在杨廷和看来,虽然过分,虽然狂妄,可却是给内阁一大巴掌,杨廷和虽是内阁阁老,可却也看不惯现如今刘健掌管下的内阁,是以,却是对曾毅这一疯狂举动,有些佩服的,甚至,希望曾毅如此,能打醒刘健,让他看清楚,他虽是首辅,可是,却并不肆意打压官员,别忘了他同样身为臣子的身份。

“就连刑部尚书想要阻拦,都被他威胁若有胆敢阻拦,格杀勿论。”

刘健冷声道:“这个曾毅真是胆大包天,想要造反了。”

“介夫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李东阳皱眉,经过了刚才的震惊,却是迅速冷静了下来,理智的分析,曾毅敢如此,定然是得到了什么情报。

而已曾毅现如今身边势力的行成,提供这情报的,肯定是锦衣卫无疑。

而且,此事,的确是内阁处置欠妥,就算是到了正德皇帝那里,怕是皇帝也肯定是护着曾毅的,到时候,这件事,肯定是不了了之的。

“敢杀传诏钦差,如同造反。”

刘健狠声,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几个字,眉宇间尽是杀机,曾毅这番行为,却是把内阁,或者,准确的说,是把他曾毅的颜面给彻底的毁了。

原本,在今天看到这奏折之前,刘健还是一番好心情,先帝驾崩,可内阁却也借此机会,成功的凌驾于朝廷六部九卿所有衙‘门’之上。

一直悬而不决的吏部和都察院,也彻底被内阁给解决了。

可今天这折子,却是如同曾毅在千里之外的打脸一般,左右开弓,在刘健兴奋头上,打他了一个满眼金光。

“首辅这是要调兵捉拿曾毅不成?”

杨廷和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此事干系重大,还是要禀明圣上的好。”

刘健皱眉,虽然厌恶杨廷和,可是,杨廷和这话此时说出来了,他也必须要想个应对之法,若不然,日后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刘健想推都推不掉的。

“那曾毅杀了传口诏之人,可曾毅,也是钦差,这事,咱们内阁,若是不了解详情,单凭一份奏折,就妄加处置,怕是有失公允啊!”

杨廷和仍旧不紧不慢,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的笑意,却是根本就不惧怕刘健发怒,甚至,还有故意想看刘健发怒的意思。

“曾毅杀害传召钦差,铁证如山,就此一条,足以拿他问罪了。”

刘健冷声回应,眼中尽是寒光:“莫非介夫以为杀害钦差无罪?”

刘健这一问,却是端的狠辣无比,杀害传招钦差,如同谋逆,是诛族的重罪,可是,和曾毅杀害钦差,却又是两个相近但不完全相同的意思。

对于刘健话里暗藏的陷阱,杨廷和自然听的出来,不屑一笑,却是并不上当:“那曾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谋杀传诏钦差,而且,并不算是谋杀,刚才希贤也说了,那刑部尚书想要阻拦,甚至被曾毅威胁,如此,光明正大的杀了传召的钦差,怕是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误会的,那传召钦差到底传了什么口诏,让曾毅就认定了他是逆贼,这,怕都是要有所考究的。”

杨廷和这番话,却是在将刘健的军了。

那传召钦差胡幕,是刘健的人,而奏折上皇帝又是看都没看一眼,只有刘健夹条的几条建议罢了。

是以,在这口诏当中,刘健自然可以大做文章了。

至于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那传召的胡幕到底是传的什么口诏,说的是什么,具体的,杨廷和就不得而知了。

可却有一点,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大概的,杨廷和还是能够猜出来的,肯定全都是对曾毅不利的,甚至,是一些污蔑。

若非如此,就算是曾毅胆大包天,若如充分理由,就算是知道这传召钦差是内阁狡诈得来的口诏,也是不敢砍了胡幕的脑袋的。

定然是那胡幕所言,有些言不尽其实了,让曾毅抓住了把柄,才会敢猖狂的砍了胡幕的脑袋,以此反击内阁。

有一点杨廷和却是相信的,那就是曾毅不傻,相反,还十分聪明,是以,既然敢砍了胡幕这个传诏钦差的脑袋,定然,是已经抓住了他所传口诏当中的差错。

也正因为此,杨廷和才会如此将军刘健。

“若如介夫所言,难不成,有了什么借口,就可以抹杀传诏钦差不成?”

刘健冷冷的看着杨廷和,道:“此事,曾毅已然是犯了大罪,决不能轻饶。”

顿了顿,刘健叹了口气,道:“早些,老夫就说过,曾毅次子,太过年少轻狂,现如今,瞧瞧,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若是在过几年,还不真的把天给捅破了?”

刘健这话,却是让杨廷和很是不屑,难不成,只因你刘健是内阁首辅,就能肆意的欺压大臣?而别人,就不能反击了不成?

“曾毅深得皇帝信任。”

刘健环视了一眼下座的几个阁臣,道:“如今,行了此大逆不道之举,若是皇帝知道了,定然会有所黯然,且,皇帝进来身子不适,此事,暂时由咱们内阁处置的好,等把曾毅押送至京城了,在择机禀明圣上,不知诸位以为何?”

刘健这么询问,是不想日后真出了事情,他一个人扛罢了,并非是真的在征求意见。

内阁的几个人,当初虽然都不赞成刘健对曾毅这个‘毛’头小子打压,可是,真出了事情,不管是无奈或者其他,也只能是支持刘健,毕竟,内阁,不能‘乱’了,且,他们三人的关系也不错的。

可杨廷和却不同,杨廷和和曾毅,同属于是东宫旧臣。

虽说曾毅和杨廷和的差距巨大,可杨廷和却也要照拂曾毅几分的,一则,是他本来就有些欣赏曾毅,二来,杨廷和,却也是公正之人,这事,曾毅虽鲁莽,可却也能够理解。

是以,杨廷和,是肯定会保曾毅的。

这么一来,自然是各自表决,少数服从多数了,若是双方一致,那,就由内阁首辅决定到底该如何行事,这个结果,任何人都不能再说什么的。

可这局势,明显的对杨廷和不利,是以,刘健才敢如此说的。

“首辅可是要先明白一件事情。”

杨廷和不等旁人表决,就先是道:“那曾毅可是先帝遗诏的钦差,咱们内阁,凭什么拿他?又有什么权利拿他?他的罪,当由陛下来定。”

杨廷和这是在表明态度了,内阁想要拿人,也要有那权利才行,虽说内阁现如今已经凌驾六部九卿之上,可是,那又如何,内阁还没有权利替拿了皇帝的钦差吧?

“皇帝之前已经下了口诏,要拿曾毅。”

刘健一挑眉,道:“可那曾毅杀了传口诏的钦差,难不成,事情搞砸了,咱们就要在去向陛下请旨一次?陛下怕也会厌烦,日后,传了出去,怕也该说咱们内阁无能了吧?”

杨廷和顿了顿,嘴角一撇,道:“既如此,这件事,首辅裁决也就是了,杨某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杨廷和,这是挑明了,他不管这事,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可也有一点,日后,真出事了,你刘健,也别想拿我杨廷和做挡箭牌。

“既如此,老夫也就不强求了。”

刘健却也是从善如流,只要杨廷和不闹,刘健也懒得再说其他。

“那曾毅在河南,可是有王命旗牌及兵权在手的。”

杨廷和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刘健,道:“怕是若无圣旨前去,夺了其的王命旗牌及河南钦差之首的旨意,怕是内阁也奈何不了曾毅吧?”

刘健的表情立时凝固了起来。

杨廷和的话,虽然有挑衅的意味,可是,所说的,却也都是实情。

曾毅有先帝的遗诏在手,王命旗牌护身,兵部的吴文忠虽说名义上是掌管兵丁的钦差,可实际上,这次调去河南的兵丁及河南当地的兵丁,却全都归曾毅统领。

只要曾毅愿意,可以随时夺了吴文忠的兵权。

这点,若是是杨廷和的嘲讽,刘健险些给忘了,此次胡幕前去传口诏,刘健其实已经考虑到了曾毅的胆量。

是以,让人通知了吴文忠。

可结果,从头到尾,吴文忠都没‘露’面,这足以说明,吴文忠在曾毅跟前,虽说年纪比曾毅大了不少,可是,论谋算,却根本就不是曾毅的对手。

眼下,就算是在派人去河南,可曾毅只要是铁了心的和内阁硬抗到底,那怕是去一个,要死一个的。

除非是有圣旨前去,若不然,曾毅这‘混’账,已经杀红了眼,岂会给内阁留面子。

“丁乔,宾之,如何看此事?”

刘健却是不搭理杨廷和了,在这件事上,杨廷和只会拖后‘腿’,是绝对不会说些有利的事情的。

“此事,冲动不得。”

次辅谢迁却是有些厌恶这种朝堂内部的争斗的,尤其是和一个‘毛’头小子去争,论年级,他们都大曾毅好几轮的,根本没必要去争。

而且,曾毅的才能,在谢迁看来,还是不错的,若是善加引导,日后,他们告老的时候,曾毅未尝不能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

且,曾毅和他们之间年纪的差距,注定了曾毅和他们之间不会有太大的争端。

“此事,尚需从大局考虑。”

李东阳沉‘吟’,却也是不赞同刘健的办法的。

刘健脸‘色’立时变的铁青,没想到,杨廷和的一番话,竟然还起到了如此的作用。

“此事,由本阁拟条子,发往河南诸司,想来,那曾毅也并无可掉之兵了,‘乱’不起来的。”

刘健也是发狠了,竟然是准备自己赤膊上阵了。

“首辅以何名义发条子?”

杨廷和看着刘健,内阁没有大印,是以,有什么事情,都是写在一张条子上的,而内阁的条子,虽然没有什么大印可盖,可是,却也有用的很,怕是没哪个衙‘门’敢不听的。

可是,却有一点,这次,内阁面对的,可是圣旨。

你内阁的条子,面对圣旨的时候,就算是你说的天‘花’‘乱’坠,说是有皇帝口诏,可是,怕也是没多大作用的,除非,你真的能拿出圣旨来。

“介夫是何意思?”

刘健皱眉,虽然知道杨廷和在这件事上的立场,可却也听出了杨廷和话里有话。

“曾毅有圣旨皇命在身,咱们内阁的条子,难不成想和圣旨相提并论不成?”

杨廷和此话一出,不仅是刘健,李东阳和谢迁也是脸‘色’大变。

内阁的权势现如今已经到了极致,可是,却也有一个内阁阁老们才知道的事情,内阁的权利,是哪里来的?

看似,内阁的权利,是凌驾于六部九卿诸衙‘门’之上,夺了这些衙‘门’的权利,可是,原本,这些衙‘门’,上面,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帝。

可现在,内阁却也凌驾于他们之上了,这是挤压皇权。

只不过,能看透、想透这一点的,却是极少的,满朝文武,能看透这一点的,怕是不超过一掌之数,而且,还包含内阁的这几位阁老。

是以,内阁行事,也是有所小心的,尽量不去碰触皇帝的忌讳,以免引来不可预料的士气。可眼下,正如杨廷和所说,内阁下了条子,若是不能顺利逮捕曾毅,那还好说,皇帝日后知道了,至多是生气,不会多想。可是,若是真能逮捕了曾毅,怕是全天下都会认为,内阁的条子,比圣旨还好用,皇帝,也会因此而对内阁有了猜忌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终返京

杨廷和的话,可谓是诛心之言,他这话一出,不管如何,内阁是绝对不会下条子去拿曾毅了。

“此事,是老夫考虑不周。”

刘健盯着杨廷和,拱了拱手,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恼意:“幸得介夫提醒,险些酿成大错啊!”

“当为首辅分忧。”

杨廷和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健,心里却是也明白,刘健此时怕是恨不得把他给剥皮吃‘肉’了,可却又不能不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若不然,今日这话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内阁首辅刘健,竟然想以内阁之权撼动皇威?

“曾毅之事,是老夫考虑不周。”

刘健叹了口气,道:“前番,听宫中传来消息,说陛下有意将曾毅咱留河南,负责赈灾之事,可如今曾毅犯下如此大罪,却是留不得河南了,需要对朝廷有一番‘交’代方可。”

“希贤的意思,是要奏请陛下,召曾毅回京?”

李东阳询问。

“正是如此。”

刘健点了点头,道:“曾毅所行,无论如何,都是要有个‘交’代的,若不然,日后谁都学他这样,岂不是置皇帝威严于不顾?”

不得不说,内阁的这些人,都是人‘精’,一句话,都能把一件事情给定‘性’了。

按照刘健所说,若是不处置曾毅,那,以后怕是还会有别的官员做出此等胆大包天的事情,也未可知。

事关皇家威严,刘健极力查办此事,反倒是为了维护皇家威严了。

不过,刘健虽然嘴上说的大义,可是,其真正的用意,内阁的几位阁老,也都心里明白,刘健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曾毅在河南呆着的话,有钦差的名头护着,更有大权在握,不好动。

可若是把曾毅给召回了京城,那,曾毅可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钦差的名头,什么大权,全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吏部考功清吏司的官职了。

而詹事府的官职,太子已然登基,成了皇帝,这个职位,更是没用了。

是以,只要回京,曾毅就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吏了,到时候,就算是有皇帝护着,怕也护不了多久的。

只不过,虽然知道刘健的打算,可是,杨廷和却也无法反对什么,曾毅只是钦差,早晚是要回京‘交’旨的,这件事,就算是拖下去,也是没用的。

而且,虽然曾毅在河南为钦差,刘健明面上不能动曾毅,也动不了,可是,文官,讲究的是杀人不用刀。

若是让曾毅继续留在河南赈灾,那,以曾毅的‘性’格,自然会尽力为之,可是,怕也难挡暗箭伤人。

是以,还不如让曾毅就此回京的好。

“此事,还是上奏陛下吧。”

次辅谢迁在一旁道:“咱们内阁做主此事,怕是那曾毅的脾气,见不到圣旨,也是不会听命的吧?”

谢迁的这话,却是让所有人默认,正如他所说,曾毅的猖狂,超出所有人的预料,除非圣旨亲临,否者,就算是内阁的所有阁员亲至,曾毅也不会听命的。

河南。

闵珪和吴文忠一起,两人在大营外慢悠悠的走着。

以闵珪的身份,之所以亲自来吴文忠的大营,却是因为怕在钦差行辕的行踪被锦衣卫给监视了。

“真没想到,这个曾毅竟然会如此的胆大包天。”

吴文忠脸上带着一丝的愤怒:“竟然让人软禁本官,真是岂有此理,就算他有先帝遗诏,是河南查案钦差之首,可本官也是钦差,他竟然敢软禁本官,真是疯了不成?”

闵奎嘴角带着一丝的哭笑,道:“说句不中听的,文忠,你该庆幸了,那曾毅连传诏的钦差都敢杀,只是软禁你,该知足了!”

吴文忠脸‘色’一僵,却也知道,闵珪说的是实话,可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兵部左‘侍’郎,也是朝廷大员了。

尤其是任钦差离京,掌兵权,这本该是威风的时候,可头顶上却有曾毅这个煞星在那盯着,硬是把他的权利给挤走了,甚至,还软禁他。

可是,虽然心里生气,可吴文忠却又无可奈何,曾毅连传诏的钦差都敢当着河南三司的面,给污为逆贼,给砍了。

他吴文忠若是真敢和曾毅较劲,指不定曾毅该怎么收拾他了。

“你也别不乐意。”

闵珪看了吴文忠一眼,道:“他曾毅,当着河南三司官员的面,敢威胁老夫,若有阻拦,格杀勿论,你那,都算是好的了,至少,没像老夫这样丢人。”

吴文忠一愣,他知道曾毅杀了传诏钦差,可是,却真不知道曾毅竟然还说过这样一句话。

“部堂大人,那曾毅真是疯了不成?”

吴文忠停了下来,看着闵珪,道:“难不成,皇帝就放任曾毅如此猖狂而不管?内阁的诸位老大人,也坐视不理?”

闵珪叹了口气,道:“新君登基,不理朝政,而曾毅又有先帝遗诏在身,让内阁如何去管?”

“唉。”

吴文忠叹了口气,道:“竖子猖狂啊!”

“这事,内阁的老大人们,自然会有决断。”

闵珪苦笑,道:“只不过,这段时间,怕是咱们,要多委屈了,就当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什么都别管了,让那曾毅继续猖狂吧。”

“总会自掘坟墓。”

吴文忠冷笑,却是对曾毅软禁他的事情,仍旧怀恨在心,根本不可能放下。

皇宫大内。

正德皇帝靠在御‘花’园的栏杆上,旁边,一群宫‘女’环绕,莺莺燕燕的一群,各自手中捧着一个果盘,伺候在旁边。

“刘瑾,曾大哥的脾气,可是不小啊。”

正德随手拿着葡萄,往水里扔着的,用葡萄逗‘弄’小鱼,倒也算是奇葩了。

“是啊。”

刘瑾眼珠转动,媚笑着道:“曾大人这脾气,的确是见长了。”

“是啊,见长了。”

正德苦笑,道:“传诏的钦差都给砍了,倒是让朕吃惊。”

“陛下,如今百官谏言,都是要求责罚曾大人的,您看这事……。”

刘瑾小心翼翼的看着正德,心里,却是也想最好把曾毅罚的离京城远远的,永远都别回京的好,最好,就说给贬到边疆偏远,至于说是处死曾毅什么的,刘瑾还没到那种地步,且,曾毅手中有金牌在,那也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现如今,刘瑾心中权利**膨胀,自然是不想有能和他争宠之人出现。

“你想朕如何处置?”

正德仍旧逗‘弄’着池中的小鱼,头也不抬的询问刘瑾。

“这……奴才怕是不好说了。”

刘瑾却也不傻,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可不能说的,尤其是曾毅,更是不能得罪的主,就算是被贬了,直接去了边境,那又如何?

曾毅手中有金牌在,而且,还是被缺心眼的正德皇帝以先帝弘治的遗诏名义赐下的,更是后世子孙不得回收的。

是以,怕现如今,就算是正德皇帝对曾毅不满了,也是无可奈何的。

就算是把曾毅贬为庶民了,其凭借那块金牌,所到之处,百官照样俯首。

是以,刘瑾,是不可能明面上得罪曾毅的,若不然,就是寻死的行为了,他,只不过是想要争权利罢了。

怕的,也只是曾毅回京干扰到他,至于曾毅到底如何,那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

正德一瞪眼,终于是抬头看着刘瑾,道:“朕让你说,就说,怕什么?”

“是,是。”

刘瑾赶紧点头,道:“奴才觉得,陛下您爱护曾大人,且,曾大人也定然不会藐视皇威,而且,这件事,不也很清楚吗,其实,算是个误会,那胡幕,杀了也就杀了。”

“你怕是还有话没说完吧?”

正德看了刘瑾一眼,走到亭子中央的石椅上坐下,道:“都退下吧。”

“是。”

一群‘侍’‘女’将托盘放在石桌上,然后,都退了下去,远远的候着。

“没人了,说吧。”

正德看着刘瑾,却是并不像外面传言那般真的玩略,什么都不懂。

“皇上,曾大人是有金牌在手的,莫说那胡幕只是传了口诏……。”

刘瑾顿了顿,小心的抬头看着正德,接下去的话,却是有些不敢说下去,不过,却又很明显,能让人看的出来,他是不敢说,但是,肯定还有后话。

微微眯了下眼睛,正德笑骂道:“你这奴才,倒是学会了遮掩。”

“陛下圣命。”

刘瑾嘿嘿笑着,却是值得,正德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你是想说,曾大哥有金牌在手,莫说是口诏了,就算是圣旨亲临,甚至在大殿之上,若朕错了,他也敢和朕相对,对否?”

正德笑着说完这话,却是并没什么介意的。

刘瑾嘿嘿笑着,却不说话,只不过,却等于是默认了。

“曾大哥明明可以拿出金牌,可却并没有如此,而是招惹麻烦上身,你可知为何?”

正德叹了口气,眼中,却是有一丝的感概。

“奴才愚钝。”

刘瑾摇头,满脸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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