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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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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连老爷都杀了,若是真为了斩草除根,日后,就算是他保守秘密不吭声,怕是也不可能换来安定的。
现在,他们不动手,只是因为现在河南的局面太多的人关注,而且,整个左布政司被锦衣卫、左布政司的衙役及都指挥使的兵马,这三方势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这三方势力,甚至还有互相监视的意思。
可是,这种防护,不可能是永久的,早晚有一些,这些个防护都会被撤去的。
到时候,信任左布政使上任,他们这些老布政使的家人,怕都是要赶出去的,到时候,那些人在想杀他们,真的是易如反掌了。
“老婆子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到底该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
丁氏闭上了眼睛,不在看老管家,她也知道,这个老管家,可是自己老爷的心腹,更是谋士的那类存在。
而且,这个老管家对丁府,可是忠心耿耿,不可能有二心,是以,如何抉择,丁氏也只能任由老管家自己决定了,不会再说些别的,或者是真的以主母的身份来‘逼’迫老管家的。
老管家的脸‘色’也是不停的变换,刚才丁氏的一番话及小姐那简短的几句话,对老管家的刺‘激’可是非常大的。
自家小姐不畏生死,只想知道杀害老爷的凶手。
而夫人的态度,老管家也是能看出来的,虽然担心小姐的安危,可是却并不估计自身的‘性’命。
“夫人,小姐。”
老管家沉默了许久,终于冲着丁氏及丁婉言先后躬了躬身子,道:“这事,老奴终究是不能让夫人和小姐您知道的。”
老管家低着头,也不去看丁氏和丁婉言的目光,只是继续道:“这事,牵扯的太大了,当初,老奴就劝过老爷,不要搀和进去,可惜,老爷被人给‘迷’住了心神,不听劝解,老奴也只能是跟着,一直到了今天。”
老管家的身体也是不大好,说起这些,又有些‘激’动,是以,咳嗽了几声,用手使劲捶了几下‘胸’口,方才忍住了喉咙的难受,继续道:“那杀害老爷的人,能力通天,老奴之所以不说,一则,是担心夫人和小姐的安全,想着,咱不说了,那些人有忌惮,怕是还能保住条命。”
“老……。”
“婉言,别出声。”
丁婉言刚想说话,就被丁氏给止住了,冲着老管家道:“你继续说。”
点了点头,老管家道:“刚才,老奴也想明白了,这事,就这么藏着,也不是个头,他们连老爷都敢杀,更何况是夫人和小姐了,只怕是这段风声一过,他们就会斩草除根了。”
“以前跟随老爷的那些人,怕也大都信不过了。”
说到这,老管家的眼神已经有些暗淡了,那些个人,都是冲着钱财来的,现如今,老爷都没了,他们又能有几个留下来真心的?指不定还想暗中使坏的。
“只是,老爷所做的事情,若是让朝廷知晓了,怕是容不下的。”这话,才是老管家最为主要的话,同时,也是他犹豫了这么久,不肯透漏丝毫消息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丁氏母‘女’却是没有吭声,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家老爷到底是被什么人给杀的,可却也都能猜出,老爷,肯定是违了国发,和人‘私’下勾结,甚至,就和上次千余士兵被杀有关,若非如此,岂会在这个关头被人给杀了。
第二百零三章吐真相
“先前,那位曾钦差,曾给老奴说过,若是能说出是谁杀的老爷,能说出此案的详情,这事,就此打住,不会追究到老爷的身上,且,还能保护夫人和小姐的安全。”
老管家除了没把丁原的那些个秘密给说出来外,这段时间,他的考虑,可是一字不漏的都说了出来。
“这些日子,老奴也考虑过了,那曾毅,在皇帝跟前是信任有加,既然有了他的保证,怕是也能值得信的。”
老管家这话,虽然还没说完,却已经透漏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最后没说完,却是在等丁氏和丁婉言的决定了。
毕竟,他把话说到了这,其实,也是在告诉丁氏母‘女’,想要报仇,只能是把这事告诉钦差,可是,虽然曾毅有承诺,可这个承诺到底有效不,只能是听天由命,看曾毅这个人的信誉如何,看曾毅在皇帝跟前到底如何的信任有加。
无论这两点哪一个环节出错,怕是这事,都会牵连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这种事情,老管家不能,也不敢替夫人及小姐做决定的,说到底,老管家还是一个忠心的仆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我这个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只要能给老爷报仇……。”
丁氏反手握住了‘女’儿丁婉言的手,显然,有些犹豫的原因是担心真出了事情,自己这个‘女’儿该怎么办,这可是老爷唯一的血脉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抄家灭族虽不常见,可也是有发生的,而且,这件事,丁氏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可却也能猜出来,肯定不会是小案子了。
到时候,若是曾毅的话不可信,或者是曾毅在皇帝跟前没那么大的宠信,老爷死了,倒还没什么,她这个老婆子,也没什么,倒是‘女’儿,怕是要被卖了被糟蹋了。
“娘,只要能替爹报仇,‘女’儿什么都不怕。”
丁婉言虽然是大家闺秀,可却并非什么都不懂,脸‘色’已经是惨白了,可却仍旧十分坚定。
“老管家,去吧。”
丁氏双眼流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冲着老管家摆了摆手,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扑通,老管家跪在了地上,冲着丁氏和丁婉言磕了一个响头,道:“老奴这就去了,以后,不能伺候夫人和小姐了,夫人和小姐,要当心了。”
“去吧,去吧。”
丁氏更是心酸,这个老管家,说是管家,其实,也可以说是丁家的家人了,伺候了几十年了,现如今,却是感到阵阵的心酸。
“老奴拜别夫人,拜别小姐。”
老管家又是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才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曾毅听到老管家前来拜见的消息之时,正在书房和司徒威商量事情,却是双眼立时‘精’光大胜,让司徒威亲自前去把人带过来,同时,让人严密防守,任何人都不得接近书房。
不怪曾毅这么小心,主要前世的时候,看电视什么的,不都是最后关头,有人要招供的时候,嗖的一声,一根银针啊,飞镖啊,什么的不知道被从什么地方给‘射’了出来,把人给‘射’死了。
这种情况,虽然曾毅还没亲眼目睹过,可是,左布政使都能被刺杀,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怕是也不低的。
是以,曾毅可是不想亲眼看到这种情况在自己眼前发生的。
“让人看守了,各处的屋顶房檐,都要有人把守。”
等司徒威把老管家领来之后,曾毅又特意‘交’代了一遍。
“是,大人请放心,绝不会出差错的。”
司徒威点头,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这是紧急关头,必须要防止对方狗急跳墙的。
等司徒威出去以后,曾毅却是没在椅子上坐下,而是走到了‘门’口,搬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搬过来坐吧,总是要小心些的。”
老管家点头,眼里有些惊骇,没想到,曾毅这个年纪不大的钦差,竟然会如此的小心。
要知道,刚才曾毅让司徒威防守的话,老管家也是在旁边听着的,这么严密的防守,曾毅竟然还在担心,这,有些小心过头了吧?
外面有仿佛,且‘门’窗全都关着,曾毅还搬把椅子,换个位置坐,防着的,不就是怕有人狗急跳墙,知道屋内的布局,凭借感觉记忆,往屋内丢暗器。
这份小心,真可谓是少有了。
“说吧。”
看着老管家坐下,曾毅笑着道:“不用那么紧张,放松些。”
“曾大人之前所说,可否算数?”
老管家看着曾毅,却是并没急着开口,而是询问了起来。
“不追究你家大人,保你家夫人小姐无恙。”
曾毅看着老管家,道:“本官只能说,尽力去做,至于结果如何,这个,本官不能给你十足的保证。”
曾毅这话,看似是有些让人不满意,可其实,却是最好的回答,若是他真的拍着‘胸’脯给老管家承诺什么,怕是老管家才会有所怀疑的,反倒是曾毅现如今的样子,却是最让老管家放心的。
“既如此,老奴也就不隐藏这些了。”
老管家叹了口气,道:“这事,还要从七年前…………。”
曾毅有些无奈,怎么一扯到这种大事,都要从多少年前说起,不过,事关案子,曾毅也只能是耐着心思听了。
“也就是说,这些年的东西,全都是运去了…………。”
曾毅听着,同时,不时询问,不过,却并没有记下来,有些东西,写下来,倒是不安全了,而且,这事,是不可能通过奏折上呈的,不然,怕是明日就会天下皆知了。
“是的,全都运去了,每年都是如此,……而且……。”
老管家说着,却是在没什么隐瞒,既然决定开口了,若是还想隐瞒什么,那就不是明智的举动了。
“你家老爷的野心倒是不小。”
曾毅苦笑,却是极为佩服丁原的野心的。
老管家苦笑,却是没搭腔,当初,他也是劝过自家老爷的,可惜,不管用,若非如此,何至于能有今日。“你继续说吧。”曾毅却也只是感叹了一句,就不在吭声了,让老管家继续说下去。
第二百零四章祸事不断
“曾大人,刚才那丁府的管家可是说了什么?”
刑部尚书闵珪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或者说,他一直都是盯着曾毅这边的,尤其是两人的行辕同在左布政司,是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瞒不住的。
“是说了些什么。”
曾毅点了点,已经让人把老管家待下去好生看管了。
闵珪看着曾毅,双眼里充满了兴奋,显然,在闵珪看来,那老管家既然开口了,这个案子的背后之人,也就显而易见了。
“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曾毅看着闵珪,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丁府的管家虽未丁原心腹,可是,其知道的事情,却并不多,也或者,他并没有说实话。”
“这丁府管家的供词,可否让老夫一观?”
闵珪却是没有和曾毅废话,冲着曾毅拱了拱手,就想看那老管家的供词。
曾毅笑着指了指屋子内还尚未来得急移动的椅子,道:“闵尚书可是看清楚了,这屋内刚才就本官和那老管家两人在,根本就没记什么供词。”
“没有供词?”
闵珪双眼睁的圆溜溜的看着曾毅,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急躁:“没有供词算什么?若是日后他反悔了该当如何?”
“这…这该不会吧?”
曾毅有些惊疑的看着闵珪,似乎是在怀疑闵珪的话。
此时的曾毅,在闵珪的眼中,就是个不懂刑律的‘毛’头小子,想要和曾毅生气,可偏偏对方不懂,这气,你都没法撒。
“刚才那丁府的老管家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本官想着,反正他既然开口了,以后可以慢慢问,所以,没想到这点上……。”
曾毅的脸上带着一丝懊恼。
“那曾大人可否将刚才那丁府管家所说的事情,给本官说上一遍?”
闵珪却是看着曾毅,既然没供词,那让曾毅说一遍也成,而且,那老管家也算是开口了,等会在去问他,也就是了。
“也没什么重要的,那老管家只是说,这次河南的截粮案和丁原有关,具体的,他却是不知道,不过,好像那士兵并非是丁原派人所杀。”
曾毅皱着眉头,道:“那管家也说的模糊,很多细节,他自称也是不知……。”
闵珪的眉头一直皱着,心里更是不耐烦,问讯,也是有技巧的,就像是老管家这样的,肯定是不会一次‘性’把事情都说出来的,肯定会遮掩着,留些事情以求自保的。
可曾毅却偏偏还就信了,什么都没深问,由的这丁府管家这么一说,就放他离开了,这不是把事情给儿戏了?
“曾大人真是糊涂,那丁原既然与截走粮草有关,岂会和杀害那千余名士兵无关?”
闵珪有些气急的看着曾毅,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那千余士兵可是护卫银粮的,岂会眼睁睁的看着银粮被劫走?这分明就是一片胡言…………。”
后面的话,闵珪虽然生气,可还有几分理智,是以,忍住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却也都表现出来了,分明是在说曾毅糊涂,怎么就被这话给糊‘弄’了过去。
曾毅却是满脸惭愧的模样,连连唉声叹气:“是本官疏忽了,是本官疏忽了,只想着这老管家既然是自己主动前来告密的,自然该是一字不差的讲出来,谁想,他竟然还敢糊‘弄’本官……。”
看到曾毅这模样,闵珪也没法再说什么了。
毕竟,曾毅非是刑部的官员,也非是有审讯经验的官员,在这上面,出了些篓子,也是很容易就可以理解的。
闵珪可不认为曾毅这是故意忘记的,这事,太过重大了,而且,曾毅也没理由去故意在这上面捣鬼的。
是以,曾毅这么一自责,倒是让闵珪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这事,也怨不得曾大人。”
闵珪不仅不好在说什么,甚至,在旁边劝慰了起来:“曾大人毕竟非是刑部及提刑司任职过,对这些事情,不大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我的疏忽啊。”
曾毅恨恨的锤了下桌子,道:“只是,这丁府的管家难不成是在戏耍本官不成?自己跑来告密,却又如此的糊‘弄’本官,真是可恶至极……。”
“怕是他还未彻底的想开。”
曾毅这一生气,闵珪倒是在旁边替丁府的老管家开脱了起来:“这事,毕竟牵扯他家老爷,有些事情,他不能隐瞒,若不然,这案子,肯定破不下去,可是,有些事情,他自以为能隐瞒下去,是以,就不会说出来的。”
说完这些,闵珪认真的看着曾毅,道:“要知道,这丁府的管家,给咱们说这些,为的,可不是让咱们破案,而是为了替丁原报仇。”
点了点头,曾毅叹了口气,道:“如此,本官明白了,这丁府的老管家,只需要透漏出和丁原之死有关的大概事情就成了,剩下的,肯定是要让咱们自己去查的,这样一来,咱们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查出了幕后之人,而丁原的事情,却也不可能全部暴漏出来,就算是日后别人招供了,也完全可以说是死无对证,让死人身上栽赃了。”
“正是如此。”
闵珪点头,道:“如刚才曾大人所说,那丁府老管家所言,尽皆是模糊之言,且,若是细细的琢磨,却都有些线索,这是怕咱们查不出案子,刻意透漏的,却同时,又刻意隐瞒。”
“这老东西,倒是‘奸’诈。”
曾毅苦笑,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看着闵珪,道:“这老东西,也说了,可却又遮遮掩掩的,咱们,却也不好在‘逼’问他什么了。”
“不着急。”
闵珪捋着下巴的胡须,呵呵的笑着,看着曾毅,脸上带着一丝的神秘:“咱们既然有了线索,想来,这也都是那老管家细细琢磨过的,只要根据这些线索,定然是能查出案子真相的,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先慢慢的查着。”
曾毅看着闵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正在认真给曾毅说到的闵珪却是根本就没发现曾毅眼中的这丝笑意。
“咱们查着的同时,在不时的对这老管家旁敲侧击一番,或者施加些压力,想来,总是会慢慢全都说出来的。”
闵珪捋着胡须,脸上全是十足的把握,这种情况,他遇到的太多了,不开口还好说,可是,只要一开口,哪怕是吐出一个字,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全都摆脱闵部堂了。”
曾毅冲着闵珪拱手,呵呵笑着。
“这事,还是要曾大人坐镇方可。”
闵珪双眼闪烁,带着一丝的笑意,却是一只十足的老狐狸,这案子,若是破了,自然是天大的功劳,可是,若是破不了,那最后,免不了一丝的责罚。
虽然眼前已经有了线索,可是,闵珪也不傻,这只是线索罢了,对方,也是可以毁掉这些线索的。
功劳虽大,可却也要能拿到手才行。
曾毅在闵珪的心里,可是‘奸’诈的很,在掌握了线索的时候,还想着退出,不正意味着曾毅对这个案子接下来的进展并不抱什么希望?
这么一来,闵珪自然是不能让曾毅脱身的。
要知道,对方可也是个果断的主,连一个左布政使,都随意的给当成了弃子,更何况是其他的线索了。
曾毅和闵珪对视,两人眼中都带着一丝的笑意,都带着一丝的‘精’明。
却是,谁都明白,这案子,并不是有了线索,就可以破的,甚至,这案子,哪怕是老管家把所有的实情真的一丝不漏的全都给说出来了,也未必就能真的破案了。
是以,两人,谁都别想退出,有功劳,到时候,一起分,可是,若是有了责罚,还是两个人分担来的好。
“这破案,本官可真不是行家。”
曾毅拱手,笑着示意闵珪也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他自己方才落座,道:“刑部可是这方面的能手,这破案的事情,肯定是要‘交’给闵部堂的,这点,还望闵部堂不要推辞。”
闵珪看着曾毅,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他在等曾毅接下来的话,都是聪明人,肯定不会独自承担这风险的,若是曾毅接下来的话不能让闵珪满意,那,不好意思,两人还是继续打太极吧。
虽然之前两人可以说是已经结盟了,可是,现如今和之前的形势可是大不一样了,而且,本来两人结盟,也不是两人关系多好,而是出于当时形势原因。
是以,这联盟,到底有多少的约束力在里面,可想而知了。
“破案之事,‘交’给闵部堂,不过,本官也不能闲着。”
曾毅这才算是说到了正题:“本官虽不会破案,可却也对这好奇的很,若是闵部堂不嫌弃的话,每次行动的时候,不妨让人前来知会本官一声,咱们一同,让本官也好在旁边有些见识。”
曾毅这话,却是已经把立场摆明了,虽然不会破案,这案子全都‘交’给你闵珪来处理了,可我曾毅也不是那种退缩的人,我陪着你一起,这样一来,虽然破案过程中是闵珪在做主,可是,旁人不知,肯定是以为曾毅和闵珪是商量着行动的。
这么一来,若是最后案子破了,有功劳了,曾毅肯定是要分走一半的,可是,若是最后有了责罚,那,曾毅也是要背走五成的。
这看起来,或许闵珪有些吃亏,毕竟,他要负责破案,费心费神,而曾毅,只是在旁边跟着。
可实际上,这事情,说不得是谁吃亏是谁占便宜。
毕竟,曾毅这么做,其实也算是等于对闵珪的完全信任了。
果然,曾毅的话说完,闵珪的脸‘色’有些微微动容,根本没想到曾毅竟然会如此的识大体。
“曾大人果然贤明。”
闵珪冲着曾毅拱了拱,半晌,却是说出了这个非常之高的评价。
这却不是闵珪在吹捧曾毅,而是真心实意的夸赞,以曾毅现如今在河南所掌握的权利,这案子,他完全可以占据主导,让提刑司或者什么的人来破案,成了,功劳是他的,不成,罪责可以推给提刑司。
甚至,这招,还可以用在他这个刑部尚书的身上,毕竟,有先帝的遗诏在那,曾毅是名义上这次河南查案的主事。
成了,这功劳,曾毅可以争取,占大头,不成,完全可以推责,说是刑部办案不力。
可眼下来看,曾毅却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这点,从曾毅把主导地位给主动让出,就可见一般。
手中的权利,能这么说让就让的,却是没几个人能够做到。
哪怕是碰到如眼下的这种情况,其并不‘精’通此行,可却也能挂着主导的名头,这是很常见的事情,那些年约‘花’甲的官员们也经常这么做。
可眼下,曾毅,一个‘毛’头小子,却是如此的清明,却是让闵珪有些感概的。
“闵部堂过誉了。”
曾毅笑着拱手,道:“本官只是知道自己的能力罢了。”
“大人,大人……。”
“何事?”
曾毅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是有了一股的不妙,他在这和闵珪正说着话呢,外面的‘侍’卫自然知道,还敢这么大呼小叫,别是出了什么大事。
闵珪也是如此,心里生出了一丝的不妙,下面的‘侍’卫,尤其是钦差卫队的‘侍’卫,可都是有眼力的很,若非是重大事情,岂会在这种时候大呼小叫。
“大人,出事了。”
司徒威急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不过,也是知道屋内有闵珪在,是以,并没有说出是出了什么事。
“进来回话。”
曾毅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变的极为难看,刚才,司徒威可是送丁府的老管家回去了,这突然回来,而且,还叫嚷着出事了,怕是……。
“说吧,什么事?”
曾毅看着推‘门’进来,面‘色’发白的司徒威,道:“闵部堂也不是外人,不必顾及。”
不管这话是否是心里话,却是让闵奎的心里对曾毅的印象在次好了一些。
“大人,丁府的老管家在后‘花’园跳进荷塘自尽了。”
司徒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甚至,声音中还带着一点的颤抖,他是知道这件事是何等重要的,现如今,有他亲自送丁府老管家回去,却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而且还是跳荷塘自尽,这要曾毅暴怒起来,他虽是锦衣卫,可他们的指挥使,怕是饶不了他的。
而且。曾毅之前所布置的计谋被人识破,若是细究起来,也能丁司徒威一个保密不严之罪。
毕竟,锦衣卫是负责秘密执行任务的,结果,却被人识破了,甚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若是曾毅真想追究的话,那司徒威这个负责的,绝对逃不了。
别看他是锦衣卫的佥事,怕是只要曾毅在牟斌跟前说一声,他这个佥事,也就到头了。
要知道,锦衣卫,也是不少人盯着这个位置的,而且,这事,也的确是他的失职,没想到,那件事刚过去,曾毅大度不予追究,这就又出事了,如何让司徒威不担忧的。
“确定死了吗?只是后院的荷塘,该是没事的吧?”
曾毅皱着眉头,虽然有些不悦,可终究没说太重的话。
“已经确定了。”
司徒威仍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现如今刚开‘春’,天气还冷,那后院的荷塘水不算太深,那丁府老管家一头扎进去,却是头部扎进了池底的淤泥里,鼻耳口全都灌进了淤泥……。”
鼻耳口全都灌进淤泥,又是瞬间‘性’的,这在这个时候,是根本就不可能救活了的。
“闵大人?”
曾毅满脸愁容,转身看着还处于震惊当中的闵珪,道:“闵大人是不是过去看看?”
“唉。”
闵珪叹了口气,脸上却是有一丝的颓废。
“曾大人,这丁府的老管家,是聪明人啊。”
闵珪说这一句话,就不在吭声了,却是无奈至极。
可曾毅,却也明白闵珪这话的意思,这老管家,今日来,说的一番话,虽然指出了一些线索,可却也隐藏了很多涉及到丁原的事情。
现在跳塘自尽,却是打算把这些事情全都带走,免得被‘逼’问出来了。
同时,也未必不是让那暗中之人放心,以免对方这次动手的时候,把丁府的孤儿寡母给捎带了。
“这事,都怨我啊,怨我。”
曾毅不住摇头,自责着:“若是那丁府管家来时,便让人去请闵部堂前来,怕是已经把所有东西都问出来,且让其签字画押了,岂会是现在这种情形?”
“大人,这不怪您,是卑职无能。”
司徒威也不傻,知道这是曾毅在替他开脱,心下感动,却是一个个的响头不住的往地上使劲的磕:“大人您那时顾忌丁府管家的安全,未想其他,非大人之错,皆因卑职之过,未能看好丁府管家,才至其跳塘溺亡……。”司徒威虽是锦衣卫的人,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闵珪往奏折上写上几笔,怕是内阁和满朝文武也会揪着这个问题的,到时候,司徒威是锦衣卫人不假,可怕也是要有不轻的责罚的。而曾毅这么做,却是在‘逼’闵珪,让他说句宽容的话,只要这话出口,闵珪就不能再奏折上说什么了。
第二百零五章退缩与顾虑
闵珪皱眉,虽然知道这是曾毅的算计,可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厌恶锦衣卫,可是,眼下河南的情形,肯定还是需要锦衣卫帮忙的。
且,曾毅的身份也是不能忽视的,再者,这种事情,虽说司徒威有责,可却只是疏忽罢了,怕是换成任何‘侍’卫跟着,都不可能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毕竟,谁也想不到,刚刚告密后的丁府管家会自己跳塘自尽,这根本就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事情。
要知道,这个时候,司徒威他们心里想着的,怕是该如何保护好这个丁府管家,谁能想到,他竟然会是一心寻死。
是以,这件事,司徒威虽然有责,可却也仅仅是疏忽罢了。
“这件事,依老夫来看,也是那丁府管家一心寻死,旁人岂能想到?”
闵珪终究是开口了,毕竟,这案子还是要查下去的,若是现在他不开口,日后,怕是要多不少阻力的。
“这‘混’账东西,人在身边,竟然还能让跳塘自尽了,真是无能……。”
曾毅却是很生气的骂了几句。
闵奎在一旁苦笑,他倒是很想不搭理曾毅,把曾毅给晾在那,看看他该如何收场,可这终究只能是一个想法罢了。
“这事情,谁也想不到。”
闵珪劝慰曾毅道:“司徒佥事想来也是一心盯着旁边,怕有刺客出现,谁想到,这丁府管家竟然是起了死心,这是谁都拦不住的,就算是现在拦住了,等会,怕是也要换个方式寻死的……。”
说这话的时候,闵珪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为官这么多年了,这种表面的话说了是不少,可是,像现在这样,说人着急寻死的话,虽是实情,可说出来后,却是有些怪异的。
“如此说来,这‘混’账的倒是无罪了?”
曾毅却是毫不留情,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司徒威,似乎要把他扒皮‘抽’筋方才能解恨。
“虽有过失,但却无罪,略作惩罚,也就是了。”
闵珪说话却是谨慎的很,能让他说出这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也代表了他不会再奏折上提起此事,可若是让他说司徒威一点过错都没有,这话,闵珪却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还不叩谢闵部堂?”
曾毅大眼瞪着跪在地上的司徒威,呵斥道:“若非闵部堂这翻话,虽你是锦衣卫的人,可现如今却配合本官查案,出了这等过错,却是少不得你一番罪受的,不过,既然闵部堂替你讲情了,此事暂且记着,若有下次,就算本官罚不得你,也定然会奏请圣上责罚的。”
“是,是。”
司徒威连连点头,却是也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不住的冲着闵珪道谢。
“司徒佥事无需道谢。”
闵珪心中却是苦笑连连,这倒好,明明是你曾毅不想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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