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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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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丈的年纪本来就不小了,若是在陪着自己熬夜什么的,身子哪能吃的消啊!

“梁管家,您就听了老爷的话吧,你尊敬老爷,咱们都知道,放在心里就是了。”

李韵儿在一旁努力做出大家夫人的模样,板着脸,规劝梁管家。

“是,是,老奴记下了,老奴谢老爷、夫人好意。”

梁老丈声音有些哽咽,就连一旁的赵婶也是有些羡慕的,只是,可惜,她可不算是曾府的人,赵婶只是被梁老丈请来帮厨的。

至于真正的厨子,梁老丈内心已经精打细算过了,给夫人买了两个丫鬟,两个轮流跟着赵婶学厨艺,怕是一两个月,也就学的差不多了。

到时候,就等于是节省了一个厨娘的月钱。

这点账目,梁老丈可是精打细算的,毕竟,在他看来,有银子了,也不能乱花,更何况,现如今自家大人还年轻,以后用得着银子的地方多的是。

就算是日后升迁什么的,指不定还需要银子上下打点,总是要节省点用的。

“你们都回去吧,别候着了。”

曾毅挥了挥手,笑了起来,道:“盘子就先放这了,明天再来收了吧。”

“行,行,那俺就先回去了。”

赵婶不同于梁老丈,只是来帮厨的,算不上是曾府的仆人,在加上她来曾府帮厨也有几天了,对曾毅这个年纪轻轻的大人的脾气还是差不多有些了解的,是以,说话还是有些不那么拘束的。

等赵婶走了以后,曾毅对梁老丈道:“你也回去歇着吧,一大把年纪了,不能再熬了,要注意身子。”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梁管家嘿嘿笑着:“以前都习惯忙乎着了,要是突然闲了,还真不习惯。”

“唉。”

曾毅叹了口气,虽然京城到处都是积雪,可是,自家院子里,却是能看的到地面的,这都是梁老丈带着梁猛打扫的结果。

曾毅也阻止过,这雪,不一定下到什么时候呢,扫出来一条路就行了,没必要把院子的角落什么都扫那么干净,毕竟,也不是什么大门户,没有那么讲究的。

可梁老丈不听,是闲不住的,眼前答应着,可一转身,曾毅刚走,就又开始忙活了。

又和现如今的梁管家说了几句,好不容易,梁管家才算是回去休息了。

“相公,梁管家可是很好的的一个老人。”

李韵儿把房门关上,同时笑眯眯的看着曾毅,道:“相公就是不一般,做了一次钦差,不仅官职升了,还找了个不错的管家和护院。”

李韵儿指的护院则是梁猛。

“都是老实人,值得相信的,没那么多心思。”

曾毅笑着,把李韵儿拦在了怀里。

立时,李韵儿的脸就红了,两人现在可是还没正式结婚呢,虽然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可那是李韵儿父母双亡的原因,三年孝期未过,是不能拜天地更不能洞房的。

“相公。”

韵儿在曾毅的怀里柔柔的喊了一声,声音里充斥着不安。

“嗯?”

曾毅低头看着韵儿红彤彤的脸颊,不由得用手刮了下那小巧的鼻子,笑道:“怎么了?”

“以后你当大官了,会不会不要我啊?”

在李韵儿的思想里,或者说,这个时代女性的思想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是官员们,三妻四妾很正常。

这点,李韵儿并没想着要去管着曾毅,可是,她却怕,她怕她自己现如今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日后,曾毅会嫌弃她,不要她,毕竟,两人还没成亲呢。

若是相公以后做大官了,肯定会有很多媒人上门说亲的。

“乱想什么呢?”

曾毅心疼的点了下韵儿的脑门,柔声道:“放心吧,相公永远要你,只要你一个,别乱想,知道么?”

第115章酷刑

河南开封。

原本的左布政使司,现如今已经被重病把守。

曾毅在的时候,左布政司的的官员被曾毅以查账宴请的名义带走以后,当天晚上曾毅就遇到了刺杀,之后,曾毅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而左布政司的官员,就这么着被不清不楚的给软禁在了曾毅的行辕内。

倒是有些官员心里不满,可那时曾毅煞气正重,谁也不愿意往上撞,是以,软禁就软禁吧,反正不出什么大事就成。

之后,曾毅走的时候,这些官员就已经恢复了自由。

原本,左布政使的官员们还想着曾毅这个煞星走了,总算是盼得云开雾散。

可结果,兵部的钦差住在了曾毅原先的地方,右布政使司,而锦衣卫的指挥使牟斌却是直接住进了左布政使司。

把个左布政使司真的当成了自家的后院了,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现如今,就连左布政使司看门的官兵都换成了锦衣卫的人。

这比之曾毅在的时候,甚至还要更为霸道,最起码,曾毅还要找些借口,可牟斌更好,连借口都懒得找了,就霸占这了,你谁敢说个不字?

可怜左布政使司的官员,现如今进出左布政司办公还要被锦衣卫的人监视着。

左布政使司的后花园内,现如今被锦衣卫给围的水泄不通,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是有接在地上听声音防止有人在底下挖通道的大瓮。

可以说,现如今的左布政司后院,已经成了连老鼠都溜不进来的铜墙铁壁。

“倒是有骨气,斌某佩服的很呐。”

牟斌坐在躺椅上,摇晃着身子,旁边有暖炉、火盆,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意。

对面,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结实的壮汉,五花大绑的捆着,浑身上下的衣服都碎成了片,带着无数的血迹。

右护法抬头看着牟斌,双眼中全是愤怒,多少年了,他虽然不比左护法,是靠脑子办事的,可却也算的上养优处尊,何时吃过这种苦头。

甚至,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只记住了自己在白莲教内的职位,右护法。

可自从偷袭曾毅的钦差卫队被设计抓住以后,这些日子,他算是尝尽了人世间的各种刑法,锦衣卫的名声,也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不过,从小就加入白莲教,直至今日右护法的位置,他绝对可以说是死忠于白莲教的,各种刑法几乎走了一遍,仍旧是没吐出半句和白莲教有关的消息。

“这都快一个月了吧?”

牟斌却也不气恼,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状若询问的看着旁边拿着鞭子的刑手。

施刑,也是有些手段的,打的位置不对,没几下,指不定就打死了,锦衣卫里,是专门有这种管着刑罚的人。

这些个人,都是老手,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受尽折磨,受尽痛楚,可却又不会死去,而且,这些人平日里就是研究各种刑罚的,各种的花样,研究出来以后,都会在这些进了锦衣卫诏狱的人身上施加的。

朝堂上至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只要是进了锦衣卫的诏狱,你就算是铁骨铜皮,也能把你给炼化了,躺着出来。

“是,大人,有一个月了,这厮的嘴忒硬了,真是下贱的很。”

这施刑法的酷吏也是为难的很,别看这人是白莲教的妖孽,罪不容诛,可是,却比那些朝廷大臣还难对方。

那些个朝廷大臣,只要进了锦衣卫的诏狱,那就意味着皇帝对其失去了信任,就算是真个不小心,闹出了人命,上面自然也有人盯着,不会有什么事情。

在不济,锦衣卫的人可以说是无孔不入,想要栽赃一个官员,还是容易的很。

可是,对这个白莲教的右护法,这个看似粗狂的大汉,他却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了,好多的刑罚都不能用。

牟斌这个都指挥使可是交代下来了,必须要保证他的性命,绝对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

这么一来,这刑罚什么的,可就有些力度不够了。

这酷吏也知道,白莲教暗里发展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对朝廷来说,一直都是心腹大患,朝廷也从未抓获过白莲教的高层。

现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两个,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轻易死了的。

“从京城出来,怎么觉得荤腥都少了,嘴里都快淡出个鸟…………。”

牟斌大大咧咧的骂着,冲着被五花大绑的右护法道:“若你不是……,老子敬重你是条汉子,可惜,你要是能投效朝廷,指不定老子还能替你美言几句…………。”

“狗奴才……。”

右护法脸颊扯动,嘿嘿笑着,眼神凄厉,模样渗人无比,若不是经常做这些严刑逼供的事情,换个普通人,胆子小的,怕已经被右护法现在的模样给吓晕过去了。

“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呢?”

牟斌可惜的摇了摇头,也不生气,双眼却是微微的眯在了一起:“斌某自担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以来,抓人无数,像你这样的汉子,很多,可惜,最后,却仍旧是败在了锦衣卫的刑具上。”

“我到是好奇的很,你和那老东西都是白莲教的护法,那老东西都吐出了些东西了,你死咬着怕是没用了吧?”

牟斌这并非是真正的在劝右护法,而是在给他制造心里压力,逼供,可不是只一味的用刑,若牟斌真是一个只知道用刑逼供,其他什么都不懂的武夫,怕是也不会坐在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个位置上了。

“那老东西……嘿嘿。”

右护法笑着,神情怪异,眼里充满了不屑:“既然那老东西什么都说了,一刀杀了老子就是。”

右护法也不傻,而且,他更了解左护法那老东西的性格,那是个满脑子阴谋的老不死,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分不出真假。

“不识抬举的东西。”

旁边的酷吏直接挥舞了下手里的长鞭,“啪”的一声抽再来右护法身上。

“来,在来几下。”

右护法疯狂的笑着,没有丝毫的怯意。

第116章猜测或妙算

“殿下,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刘瑾在院子里大声叫唤着,让屋内的杨廷和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朱厚照则是满脸希冀的盯着殿门,显然,十分好奇是什么事情值得让刘瑾这么大呼小叫。

曾毅则是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不紧不慢的吹了口气,押了口茶在嘴里,缓缓的品着。

“殿下、、殿下、、锦衣……。”

刘瑾一路小跑从殿外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股子的兴奋劲,可惜,在踏入大殿的瞬间,这股子兴奋劲就被卡在了那里。

杨廷和,是帝师,要说这太子谁也不怕,是个胡闹的性子,可是,对于杨廷和,却也是必须要尊重的。

而且,平日里,杨廷和对太子要求如何,下面的人不好也不敢评价,可是,对下面这些人尤其是敢引诱太子去做那些玩略之事的,必然是不会有一个好脸的,免不了要训斥一番的,甚至,被逐出太子府的也不是没有。

而太子,对此虽然不满,可却也知道分寸的,而且,也说不上话。

“什么事?锦衣卫怎么了?”

朱厚照可不管那么多,双眼紧巴巴的看着刘瑾,脸上却已经出现了一丝明悟,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一旁喝茶的曾毅双手也是微动了一下,把茶杯轻轻放下,盖上盖子,看着刘瑾。

至于杨廷和,也被刘瑾口中的锦衣卫三个字给吸引住了,虽然不悦,可毕竟太子在问话,他是不会贸然打断的,而且,事关锦衣卫,他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锦衣卫,在朝臣们的眼中,可是非常厌恶的地方,是凌驾于律法之上,可以随时威胁到百官的存在。

喘了几口气,小心的看了杨廷和一眼,刘瑾才冲着朱厚照恭敬的道:“殿下,锦衣卫刚从河南开封传来加急消息,那锦衣卫左护法,年老体迈、不堪刑讯,已然一命呜呼了……。”

说这些的时候,刘瑾还小心的偷偷瞄了曾毅几眼,心中的震撼却是到现在都没有平静的,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瑾甚至连嘴巴都不会合拢了。

神机妙算,怕是也不过如此了吧?

虽然曾毅从河南至京城,从头到尾都对这个案子有接触,可是,毕竟时隔这么长时间了,而且,还能把握朝廷对这个案子的动向的,怕是真没几个。

满朝文武,能有此智的,怕也只是那几个朝中重臣罢了。

“胡闹,真是胡闹。”

杨廷和在一旁已经气的吹胡子瞪眼了,若这不是太子府,怕他已经开始拍桌子了,就这,他也忍不住质问了起来:“这算什么?锦衣卫的这帮莽夫,这可是白莲教的左护法啊,竟然这么被他们刑讯逼供而是,这是在断送情报啊…………。”

杨廷和的震怒,不是在担心那左护法的死活。

说句实在话,那左护法就算是死一百次,怕是杨廷和也不会替他说一句话,甚至,还会拍手叫好。

白莲教可是朝廷一直想要除去的邪教,可是,正因为此,才要留住这个左护法的性命啊。

多少年了,朝廷对白莲教,可是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只能任由白莲教在暗地里发展,甚至不时的闹事,可是,却根本就抓不住他们的上层。

就算偶有抓住,也都是普通的教众,什么都不知道。

左右护法,以朝廷对白莲教的了解,白莲教的教主之下,是几位长老和几位护法并行,也可以这么说,护法的地位,在白莲教就是朝廷内阁大臣们的身份。

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可想而知,其知道的消息有多少,可是,现如今,就被锦衣卫这么给严刑逼供死了,这算什么事?

而且,哪怕是那个左护法什么都不招供,留着也是有不小用处的,绝对比死在严刑逼供上更有作用。

曾毅沉重脸,也不接腔,这事,轮不到他接腔,锦衣卫和内阁的大臣,都不是他敢得罪的,指不定一句话说不好,就被那个看不好了。

入朝以来,曾毅虽然有时候猖狂,可是,在言行举止上,许多都是小心的很。

“曾毅,你真是料事如神呐!!”

朱厚照却不管那么多,若不是杨廷和在这坐着,怕是他已经开口称呼曾毅大哥了,只不过,虽然如此,可他也是激动无比。

一是曾毅的料事如神,说锦衣卫会有消息传来,还真是有了,二,则就简单了,是个人情绪作怪,一个人,看好哪一个的时候,无论对方做什么,哪怕是不恰当的行为,都会觉得顺眼,这种情况下,若是坐了什么好事、大事,那更是让自己觉得脸上有光吧?

朱厚照和曾毅的关系也有这个在里面掺杂,朝廷的几个重臣保护自己的父皇,都知道曾毅是自己举荐的,这种情况下,朱厚照自然希望曾毅能够有足够的能力了,哪怕这事只有自己知道,也是感觉很不错的。

“怎么?曾毅早就猜到了?”

杨廷和却是忍住了心里的震怒,双眼有些圆瞪的看着曾毅,按理说,官员们之间,都是互相称呼表字的,年长的官员对下面的官员,尤其是熟悉的,更是如此。

可曾毅的年纪,却是还没有表字的,而且,曾毅的名是单子的,不好单独称呼,是以,杨廷和就称呼了曾毅的全名,倒是没有什么生疏的意思。

“早就猜到了…………前几日……结果……。”

不等曾毅开口说话,朱厚照就乐得跟个什么似得,嘿嘿笑着,脸上全是兴奋之色,手舞足蹈的跟杨廷和比划着,把前几天的曾毅说的话和当时的场景都说了个详细。

“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么个结果?”

杨廷和已经恢复了那沉稳的模样,老道的看着曾毅,却是以为这是皇帝之后又召见过曾毅,和他提起过此事,毕竟,这事事关锦衣卫,若是皇帝有什么想法,是不会和内阁商量的。

“这倒是没有。”

曾毅不傻,相反,很聪明,是以,杨廷和这么一说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笑着摇了摇头,曾毅道:“下官当初猜测,只不过是知道这件事,肯定没完,至于诸位大臣和陛下是怎么安排的,今日的结果,下官也是刚听刘瑾说的。”

“你认为这是内阁和陛下的安排。”

杨廷和捋着胡须,靠在了椅子上,脸上带着一丝的似笑非笑,心情却是好了许多,对于曾毅,他也是听过的,可,这也只是限于听过,他一个内阁大臣,虽然不是首辅,可整天也有无数政务要做的。

曾毅不管是被谁看上的人,在实力或者说官职及名气没有达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是不可能让他耗费精神去注意的。

而且,曾毅在河南的那段时间,杨廷和病了,是以,曾毅的奏折,他根本没看到过。

第一次和曾毅见面,还是前几日那天晚上,在御书房内,皇帝问话的哪一次。

那时,杨廷和对曾毅的印象就是胆大却不失分寸,有不畏惧高官的心性,可是,也仅仅是止于此罢了。

可做官,讲究的东西可是多了,比科举却是还要难的。

可今日,若如太子所说,那,曾毅此子怕是真的有勇有谋是个可塑之才了,正因为此,杨廷和才会向曾毅发问。

若不然,这种问题,他何苦来问曾毅?

“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意外,但是,总归不会出了诸位大人和陛下的乾坤当中。”

曾毅的回答也很圆滑,就是不说到底怎么想的,反倒是大肆吹捧诸位大臣和皇帝。

第117章除夕

不是曾毅圆滑,而是,这种事情,他不能枉言,不然,传了出去,对错暂且不论,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怕是总要多出一个狂妄自大的名头。

敢擅自猜测皇帝及朝廷重臣们想法,这怕是没人管得了,你想什么,这谁能管得住,就算是百姓们,闲谈的时候,怕也会偶有提及的吧?

可是,想是想,若真是出说来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曾毅和杨廷和的关系,只能说是普通,一个高高在上的内阁阁老,一个是五品的京官,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内阁的一句话,就能够让五品的官员落马获罪。

且,曾毅也不是杨廷和的后辈,是以,有些话,曾毅还是知道分寸的,并不会因为杨廷和为人正直,就什么都说。

曾毅不肯说,杨廷和也不好勉强,只是笑了笑,道:“此事,若真如曾毅你说所说,怕是要有趣了。”

杨廷和口中的有趣,怕是有些人会因此而蹦跶了起来。

朝廷虽然没抓住过多少白莲教的高层,可是,却也知道,白莲教的联系,都是单线联系的,也正因为此,才会如此的难以被剿灭,只要出一个死忠白莲教的属下,那,无论之前的线索多么清晰,都会因此而断的。

左护法那老家伙,很显然,应该是负责开封甚至是河南境内的白莲教事务的,其身份地位,更是决定了他知道不少的隐秘,甚至,正如奏折上所说,有朝廷大员也与此有牵扯。

而这种牵扯,定然是极为隐秘的事情。

涉案的朝廷大臣怕被发现,以至丢官罢爵甚至是株连九族,因为,此等于是造反之事。

可白莲教能将一个朝廷大臣收入麾下,也是极为不容易的事情,是以,对于这方面的保密,肯定也是非常的,最起码,这个左护法不低刑讯而死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怕是该有不少人安心了吧?

对此,杨廷和是知道的,白莲教想要发展,自然是有不少富户仕绅暗中投效的,若不然,是绝无机会做大的。

“是啊,这个左护法死的真是时候,正好,能让那丁原那老东西安心了吧。”

朱厚照愤愤,显然,因为曾毅的原因,让他记住了这丁原,这若是让丁原本人知道了,怕是要该直接辞官了,被当朝太子惦记上,还能有多长时间好活的?

杨廷和却是笑捋着胡须,并不搭话,这里虽说没有外人,可毕竟还有下人在,而且,还是杨廷和非常厌恶的整日只知道陪太子玩略的太监,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若不然,万一不小心被泄露了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

户部尚书染了风寒,这对于年轻人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对于已经年迈的户部尚书,却是因此一病不起,身子虚弱的很。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至于到底有没有那么严重,就连太医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就在床上躺着的不是。

是以,原本,要让户部尚书前去河南赈灾的圣旨也就由此搁置了,至于其他人,弘治也就没想过了,之前,也不是没派去过,可是,效果也出来了,没用。

现如今,你就算是在派其他人,也肯定是不行的了,上次,派去的,可就是户部的侍郎,比户部侍郎更高级的,就是户部尚书了。

总不能派内阁的几位大臣前去吧?

内阁的几位大臣,可就等于是坐镇中枢的存在,除非是极为特殊的情况,否则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离京的。

而河南的情况,也不适合内阁的阁臣前去。

不过,好在户部尚书虽然病了,可户部离了他还是照样运转。

是以,户部从其他地方调拨的钱粮虽缓慢,可却也是朝着河南境内涌入,而且,河南左布政使丁原回到河南之后,更是亲自前往下面各府、州巡视,虽不如当初的曾毅那么狠,可却也是有不少富户捐赠赈灾的。

至于这其中的猫腻,怕是谁都能猜得出一二,尤其是曾毅,更是亲身经历过此事,是以,对丁原玩的花样,却是更为清楚。

无非就是让那些官员贪墨的吐出来一些,用于赈灾,好环境丁原的压力,为他博得一个好名声,让朝廷对他再次信任罢了。

曾毅在大明朝的第一个春节,就这么到来了。

临近春节,皇帝对在京各官员的赏赐也就都到了,这是例行的赏赐,是以,却是没有对谁的恩宠之说。

对于曾毅这样的五品官员,也就是领了些腊肉和几两银子罢了。

不过,这若是放在普通住户家里,却是了不得的了,几两银子,对于省吃俭用的普通家庭,足够多半年的了。

除夕这晚,按照历朝历代的旧例,皇帝会在宫中设宴,招待在皇亲国戚,只不过,本朝皇帝并不如他朝,皇室凋零,后辈也只有太子朱厚照这么一个儿子,后妃也更是只有朱厚照的母后,孝康敬皇后一人。

而皇亲国戚,都是分封在外的,是以,恐除夕这晚气氛不足,不够热闹,皇帝总是会下旨让那些三品上的朝廷大员和一些勋贵前去宫中赴宴。

至于曾毅这些个官员,则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陪着妻儿老小。

“相公,外面好热闹啊!”

李韵儿靠在曾毅的怀里,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响声,有些羡慕。

毕竟,别的人家,不管贫富,父母妻儿都在,这就足够了,可是,曾毅和李韵儿,却只有他们两人,在除夕这晚,却是尤显得孤单了。

“以后咱们府上也会热闹起来的。”

曾毅使劲抱着韵儿,虽然外贸冰天雪地,屋门大开,可这个气氛下,却并不觉得冷,一双大手更是在李韵儿的身上不老实了起来。

“相公。”

李韵儿呼吸加重,双颊通红的看着曾毅,一双小手却死死的按住了曾毅正在捣乱的手,声音低不可闻的道:“等咱们拜堂,好么?”

声音中带着一丝可怜的祈求,让曾毅心中忍不住发酸。

“好。”

曾毅点了点头,更加用力的抱着韵儿,仿佛是要融入自己体内一般,可却不在动手动脚了。

第118章早朝

春节,自古以来是中华大地最为重要的节日,举家团圆、走亲访友,其乐融融,哪怕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在这个时候,也是能得到几个铜板的压岁钱的。

而且,春节,不论日子过的怎么清贫,总是要准备些许肉食的,哪怕很少,也是要准备的,这更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了。

是以,春节,有了孩子们的到处乱跑、乱笑,却是最主要的气氛了。

现如今这个时代,交通没有后世发达,走亲访友,远的,却是根本没法去的,尤其是现在外面这天气,今年京城及河南两地的春节,怕是过的算是最没意思的了。

春节过后,初六,是各行各业买卖开张的日子,这天,也是朝臣们休息结束,重新办公的起始。

早朝上,仍旧是一番山呼万岁,震耳欲聋,算算时间,曾毅也上朝有数月了,是以,现如今,也算是适应了早朝了,并不在像以前那样,上朝的时候,总是昏昏沉沉的发困。

而且,曾毅现在也适应了早朝的气氛,其他朝代的早朝,曾毅是不知道具体如何的,但是,本朝的早朝,却并不如曾毅所想的那么压抑。

除去有重大事情的时候,一般而言,朝堂的气氛还算是轻松的,且,就算是官员们到处乱看,也是没什么的,并不如曾毅之前所想的那样,只能是低着头,不能乱看,不能看皇帝,等等。

只不过,站在朝班的最后面,距离太远,曾毅就算是想看皇帝,也是看不清楚的,只能看个模糊的轮廓罢了。

“陛下,寒天已过,前几日,河南发来奏折,说是以有多处的降雪停止,且烈日当空,怕是这次的雪灾,已经是要过去了。”

春节过后的第一个早朝,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就像弘治送来了这个算的上是喜讯的消息了。

“奏折呈上来。”

春节这几天,除非是紧急情况,若不然,就连皇帝是也不在批阅奏折的,各府衙也是贴了封条休息的,这个消息,还是除夕那天收到的,一直留到现在,才上奏的。

只是打开奏折看了几眼,弘治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情显然是好多了,毕竟,河南的大灾,可是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尤其是河南现如今的情况,更是不稳,现如今,灾情缓解,其余的,也就好说了。

只要等到灾情过去,万物复苏,民心安定,到时候,白莲教无人心可用,河南也就不必那么让人牵挂了。

“不错,不错。”

弘治把奏折合上,递给了旁边站着的萧敬,笑着道:“这算是解了朕的忧愁啊!”

“陛下忧心灾情,是万民之福,是仁德之君…………。”

朝廷上,永远不缺的就是拍马屁的,无论是什么朝代,无论是哪个君主,都会有这样的臣子出现。

弘治的话刚落,就有官员带头跪了下去,口中更是连连不断的歌功颂德。

这种事情,只要有了开头,百官就只能都跟着跪下去了,总不能让这一个官员跪着,然后再那赞扬皇帝吧?

若是真这样,不是对这官员的不认同,而是会让皇帝失了面子的。

是以,立时,大殿内又是一阵山呼海啸的歌功颂德声。

哪怕坐在高位上的弘治皇帝,这个贤明君主,此时也是笑意连连。

“河南的灾情虽然缓解了,可民生劳损,却不是一时半刻能休养过来的。”

弘治在龙椅上的声音并不算大,可是,下面的官员却也各个听得清楚:“拟制,免了河南今年的赋税,且,户部派往河南一官员,负责赈灾善后事宜。”

弘治的这话,其实都是常态的事情了。

大灾过后,就算有侥幸能活下来的,怕也是早就山穷水尽了,大灾过去了,可是,他们还能活多久,却是不一定了。

是以,这个时候,朝廷的赈灾,还是不能停的,倒不是朝廷要养他们个一年半载,而是要给他们发些米面。

虽然这些米面肯定会经过层层剥削,真正灾民手上的,不会有多少,可却也能让他们不至于灾后丧命了。

这,其实也是朝廷自古就有的规矩,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若是皇帝忘记了,下面也就不会在有官员不知好歹的提及。

毕竟,在哪个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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