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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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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其实如今的局面如何,司徒威和屠庸都清楚,而且,屠庸已经变相服软了,不管如何,在司徒威看来,给屠庸一个答复也好。
而且,司徒威根本不在意屠庸会因为他的这个答复有什么反击,因为,在自家大人跟前,屠庸,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是司徒威对曾毅绝对的崇拜。
第五百八十一章进展
离天下士子云集国子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时间听起来还长着呢,可是,这是古代,没有快捷的‘交’通工具。。。
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其实不算长。
可,对于天下士子赶路的时间而已,这一个月,不算长,但,对于有些人而言,这一个月,是漫长的一个月。
锦衣卫右监察官屠庸,如今可以说是骂名满京城了。
至于旁的地方,有没有这些个骂名,屠庸却是不知道了,但是,应该是不会少了的。
说屠庸是贪官污吏、酷吏、其贪财好‘色’,等等,各种罪名,全都加在了屠庸的身上,虽说这只是民间传闻。
可,何时,民间敢如此大肆议论朝廷大员了?
若非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岂会造成如此情况?
就连顺天府,对此,也是置若罔闻的,谁都清楚,这事情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推‘波’助澜的,既然如此,他顺天府若是管了,那就是得罪人了。
而且,这不是也没人找到他顺天府让他管这事么?他何苦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甚至,顺天府尹已经把推辞都想好了,日后,就算是被问责了,也可以说是公务繁忙,不知此事,也就是了。
至于到底是谁在坏屠庸这个锦衣卫右监察官的名声,大多数人都是在各种猜测,可,却也有那么一小‘波’明眼人看的明白。
锦衣卫管着的可是天下的情报信息的,尤其是曾毅对锦衣卫进行革新以后,可以说,这整个大明朝的各种消息,锦衣卫都有负责的。
此事,发生在京城,天子脚下,锦衣卫的衙‘门’所在,锦衣卫岂会对此一无所知?
最起码,肯定有锦衣卫内部有人捣‘乱’。
而屠庸身为锦衣卫的右监察官。能给屠庸捣‘乱’的,且能给屠庸带去阻碍的,不会是旁人,只能是和右监察官这个职位平起平坐的锦衣卫左监察官司徒威了。
只是,司徒威是曾毅的人,这可以说是所有朝廷大臣都明白的事情,而屠庸。当初又是曾毅点头任命的锦衣卫右监察官一职。
所以,此时。司徒威给屠庸下绊子,这在大多数官员看起来,却又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若是此事没有曾毅从中点头,锦衣卫当中,又有谁能给屠庸这个锦衣卫的右监察官使绊子?
这事,就像是一个谜团一样,把整个京城的大小官员都拖了进去。
而真正明白这件事的,也就是有限的几个人了。五军都督府的几位都督,都是当事人,对此事,自然是知道内情的。
屠庸的确是当初曾毅点头才成了锦衣卫的右监察官,可,如今,屠庸却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曾毅自然不会饶了他的。
只是,这事情,虽然知道,可,五军都督府的几位都督们。却没哪个敢往外说的,如今,曾毅可正准备对付他们呢。
此事,他们岂能因为别的事情而分神?
哪怕屠庸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可,换句话说,他们如今。可是自身难保了。
此时,他们若是敢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指不定,曾毅就能因此而直接揪住他们的把柄,所以,此事,他们只能保持沉默。
而屠庸本人,对于外界的风言风语,虽然家中人极力瞒着他,可,终究是瞒不住的。
锦衣卫,各种针对屠庸的情报,下面的人总是小心翼翼的送来。
虽说每次都是小心翼翼,胆战兢兢,可,该有的情报,却是一份都不会少,这其中的缘由,他屠庸岂会不明白?
别看他屠庸是锦衣卫的右监察官,可,司徒威这个左监察官也不是摆设,只要暗示下去,这些消息,就都能送来的,特意让他看到的。
更何况,还有曾毅,这个锦衣卫的太上皇在。
对于曾毅,锦衣卫内,无论是文武官员,都要尊崇三分,敬重三分,避让三分的。
所以,哪怕是司徒威对他屠庸无可奈何,可,他屠庸仍旧是没有活路的,曾毅,不会饶了他。
“老爷,不如,咱们回老家吧。”
伺候屠庸的老仆人双眼发红,这话,也就是他敢说了,哪怕是屠庸的孩子,都不敢说。
“不能回去啊。”
屠庸靠在‘床’上,这才短短几日,屠庸的身子已经是下不得‘床’了,比起前些日子还龙‘精’虎猛的身子,怕是不熟悉的,若是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屠庸了。
此时的屠庸,满头须发皆白,没有丝毫的光泽,脸上也全都是褶皱,没有一丝的神采散发。
甚至,屠庸一向凌厉的眼神,此时,也都暗淡了下来。
这几天的时间,屠庸仿若渡过了数十年。
“若是告老还乡了,岂不是老夫心虚?”
屠庸扯起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不过,若是不仔细看,却是根本看不出他的这丝笑意的。
“老爷,您身体都这样了。”
老仆人双眼眯在了一起,声音有些哽咽,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可,心中,却是真的担心。
如今,屠庸的身体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根本下不得‘床’了,甚至,连稀粥都快咽不下去了。
如此,在继续在京城呆着,怕是撑不住几天了。
可,若是能离开京城,自家老爷的心情好一些,怕也能慢慢恢复的。
“走不了啊。”
屠庸双眼无神:“老夫却是低估了那曾毅的决心啊。”
“此时,他岂会放老夫离开?老夫就算是上折告病,不过是徒增笑谈罢了。”
屠庸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夫告病多日,可,锦衣卫的情报,可曾有哪一天不是亲自送来府上的?”
屠庸这话,却是实情,也是他病情不断加重的最主要原因。
他是告病在家了,可是,锦衣卫那边每日肯定是要送来情报的,而且,肯定是有关于他屠庸的情报。
这让屠庸的病情如何的好转?
“他们欺人太甚了。”
老仆人原本年纪和屠庸差不多大。其实,都已经不伺候人了,已经颐养天年了,不过,却是也住在屠家的宅子内,平日里,管个闲事罢了。
因其伺候屠庸多年的缘故。屠庸的那些个子孙,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府中,对其倒是尊敬。
只是,如今屠庸病了,他才来意照顾的。
如今,提起这气人的事情,却是把他自己个气的直咳嗽。
“你这把年纪了,可不能动怒了。”
屠庸靠在‘床’上,嘴角扯起一丝的笑意,如今。他这个年纪,昔日的同年可真没几个了,尤其是好友,更是没几个了。
“他们欺人太甚了。”
老仆人拍着‘胸’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老爷,这事,难不成。就没个说理的地方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这老仆人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事,怕还真就没个说理的地方。虽然他已经不伺候人,不管事了,在屠府也就是养老了。
可,这不代表他消息就不灵通了,更何况,他家老爷正是因为曾毅的原因,才从老家返京为官的。
所以。对于曾毅,他也是了解的。
“如今这朝廷,可分为三阵营。”
屠庸双眼终于是凝聚起了一股神采:“其一,是后宫内‘侍’,以刘瑾为主,为宦官,其霍‘乱’超纲,祸害百姓。”
“其二,是曾毅,其权势滔天,可,却也算是为了大明朝,只是,却终究年幼,思虑不够。”
“其三,则是剩余的大臣了。”
“而这第三股势力当中,又可以分为反对军备革新和中立的。”
“若是无军备革新一事,那,曾毅和第三股势力其三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大明朝,其之间不可能有太大的分歧。”
“如今,就算是有分歧了,可,这朝廷当中,却又能将这三股势力化为三股,一是支持曾毅的,一是反对的,一是中立的。”
“而这其中,刘瑾却是支持曾毅的,而朝廷大臣当中,虽然曾毅麾下之人不多,但因为曾毅的原因,其势力却仍旧极大。”
“而中立的朝廷大臣,却恰恰是内阁等大臣。”
“内阁大学士当中,杨廷和同曾毅一样,同为当初东宫之臣,肯定是站在一起了。”
“如此一来,刘瑾、曾毅、杨廷和,他们这些当初东宫属臣占据一方,等于是和朝廷大臣相抵的。”
“当今圣上,不理朝政,对刘瑾、曾毅最为信任,内阁当中,又有杨廷和牵制,这朝中,谁还能为老夫说话?”
屠庸的这番分析,是十分清晰的,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而言,都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他屠庸说话。
因为曾毅的势力看起来不大,可其实,却是极大的,或者说,是极为关键的,没人会为了他屠庸,去得罪曾毅的。
或许有几个人会如此,但,那几个人如今可是自顾不暇。
“老爷。”
老仆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悲伤,屠庸这么一说,岂不意味着,这事,没了转折的余地,就剩下死路一条了?
“放心吧,没事。”
屠庸难得的挤出了一丝的笑意,安慰他的这个老伙计:“曾毅不会要了老夫‘性’命的。”
“他这是要毁了老夫的名声啊。”
屠庸此时若是还看不出曾毅的意图,那他可就真算是老眼昏‘花’,神志不清了。
曾毅如今的所作所为,不就是让他屠庸的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么?
或许,日后,有人不信这些,还认可他屠庸的清名,可,那些不明事理的呢?这世间大多数,怕都要认为他屠庸是那等贪官酷吏了。
可,却恰恰如此,曾毅既然是要毁他的名声,那,就肯定不会要了他的‘性’命,若不然,曾毅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曾毅这是拿他立威呢,毁了他屠庸的名声,然后在放他离京,到时候,让满朝文武都瞧瞧,有些事情,不该做。
所以,其实,屠庸不担心他自己的‘性’命,可,他在意的,是他的名声,这对他的打击,不亚于他自身的‘性’命。
“这事,其实,怨不得旁人。”
屋内只有屠庸和这位伺候了他多年的老仆人,所以,屠庸说话,倒是没那么多的顾忌,或者说,此时,屠庸才能真的当着他的这位老伙计的面,说一些实情。
“是老夫错了。”
屠庸苦笑,微微摇了摇头:“执掌锦衣卫右监察官,原本,是要承曾毅的情,可,老夫却以怨报德了。”
“且,老夫认为,锦衣卫的左右监察官武文两系,矛盾定然不断,这,会让曾毅在锦衣卫的地位薄弱。”
“甚至,老夫能掌控锦衣卫文官体系,是彻底的掌控。”
“可,这次,证明老爷我错了,错的很离谱。”
屠庸苦笑,这的确是他真正的想法,若不然,他也不会贸然去帮五军都督府了,诚然,屠庸帮助五军都督府,那是因为想要阻挡曾毅前进的步伐,若是能此时止住了曾毅前进的步伐,日后,自然也就没有变法一事了。
可,若是知道这事能牵扯到自己身上,屠庸岂会这个时候出手,他肯定是要选择养‘精’蓄锐的,最起码,先让武官们去消耗曾毅的力量。
毕竟,文武之分,这可是任何一个文臣武将都清楚的事情。
屠庸又岂会那么大义凌然的牺牲自己,去帮助五军都督府的那些个都督们。
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
事实证明,屠庸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锦衣卫的文武体系是有争执,可,却仍旧没有脱离曾毅对锦衣卫的影响。
甚至,可以说,他屠庸,连锦衣卫的文官体系,都没有彻底的掌控。
在锦衣卫的左右监察官当中,司徒威这个左监察官,才是彻底的真正的掌控着锦衣卫,不管其是否得到了曾毅的帮助。
可,其掌控了锦衣卫,这是事实,而他屠庸,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自认为掌控了锦衣卫罢了。
也正因为此,其才华有如今的这个结果。
“这是老爷我的惩罚。”
屠庸苦笑:“老爷我能‘挺’过这一劫的,哪怕何等的风言流语,终究抵不住真相,他们能毁了老夫一世之名,却不能真正毁了老夫之名,老夫为官如何,后世千秋,自有公论。”
第五百八十二章事发
“这事,杂家可是信你了。。。”
刘瑾掐着兰‘花’指,靠在椅子上,双眼眯在了一起,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根本就琢磨不透刘瑾到底是在笑,还是心里有别的什么心思。
“公公您就放心吧,这事,晚生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冲着刘瑾打包票的,不是旁人,正是上次给刘瑾出主意的那个刘青,说起来,其和刘瑾也是同姓了。
上次,刘瑾提过要把他认在跟前的,只不过,这事,被刘青给暂时推脱了,而刘瑾,虽然对刘青所提出的点子感兴趣。
可,在刘青没有彻底的展示出其的才能之前,也不值得刘瑾有多么的关注他,更不值得刘瑾为他费神。
这,其实是一个有些矛盾的事情。
刘青也不傻,他虽然想要借助刘瑾的势力,可,却又不想和刘瑾有太深的瓜葛,如,认刘瑾做义父,这是绝对不行的。
可,刘瑾,却也是脑袋清明着呢。
刘青想要从他这获得更多的好处,那,就必须要和他有分不开的关系,那样,刘瑾才会在刘青身上做出一些付出的。
刘青和刘瑾双方之间,等于是有着一个根本不能调解的矛盾。
而这个矛盾,只能是一方退让,根本就不可能调解。
“不过,这时间,怕是不会太短了。”
刘青这话可是说的很谨慎,而他今个来见刘瑾,把具体的方案给刘瑾说了出来,这,其实就等于是在两人直接不可调节的矛盾上,刘青选择了退让。
刘青年少,虽说上次从刘瑾这回家以后,他也知道分寸,甚至,也给他家老爷子说了。可,这么一段时间内,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亦或者是刘青自己本身,没经得住‘诱’‘惑’。
这世上,可不就是如此么,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的,可。还是忍不住踏进去,总想着能够洁身自好。
有些事情,总想着自己若是去做了,可以从容应对,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而刘青如今,怕就是有这想法了,想着他能够应付刘瑾,若不然。岂会前后有这么大的变化?
“时间,不是问题。”
刘瑾盯着刘青,一手扶着椅子:“杂家的身子虽然不怎么健朗,可,却也还能熬那么些年的。”
“不过,却也不能一直让杂家看不到成效。”
刘瑾这话,就是在告诉刘青。时间长,可以允许,毕竟,这事情,原本也就不是小事,若是说一朝一夕能够完成。那,刘瑾是根本就不信的。
可,时间长,这个不错,但是,必须让刘瑾看到他的行动,看到他的行动是能成功的。
若是刘青在刘瑾这边应和着。可是,在刘瑾着得了好处,却什么都不干,或者明显不用心,那,刘瑾是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别以为这事情能瞒得过刘瑾,刘瑾手底下的番子打探消息的能耐虽然不如锦衣卫,在锦衣卫跟前什么都不算。
可,那只是和锦衣卫比起来,但,若是真想监视谁,却也是能够盯得死死的。
毕竟,东厂的番子,可不是小数目,若是连一个人都盯不住,那也太无能了。
“行了,你先退下吧。”
刘瑾眼前斜了一下,看了眼出现在‘门’外的东厂大档头,示意刘青退下。
至于说是给刘青介绍一下,那确是绝对没有那可能的,如今的刘青,说句难听的,不过是引起了刘瑾的注意罢了。
可,想要引起刘瑾注意的官员虽说不多,可也不少,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官员罢了,惹不来刘瑾的兴趣。
而刘青,却是恰恰引起了刘瑾的兴趣而已。
可,若是刘青做不好了,这事,自然有人去做,刘瑾根本没有多大的损失。
这事情若是刘青做好了,那,刘瑾会重点栽培他,可是现在,却是不可能让刘瑾对其重点栽培的。
更何况是给刘青介绍东厂的大档头,这虽说不过是刘瑾一句话的事情,可,这代表的是一个态度,而如今的刘青,根本就没让刘瑾开口的意思。
“晚生告退。”
刘青也聪明,知道这个时候,他在继续呆下去肯定不合适,也不啰嗦,冲着刘瑾弯身拱手,然后退了下去。
“进来吧。”
刘瑾张口,声音不大,甚至,平日里‘奸’细的嗓‘门’也有些粗了。
这情形,却是让大档头心里发抖的,一旦出现这情况,那肯定是厂督心里不痛快了,要找事了。
可偏偏,大档头还真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厂督。”
大档头倒也利索,既然知道刘瑾心里不痛快,进屋以后,直接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厂督今个看起来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可是又年轻了好几岁。”
大档头既然不知道刘瑾叫他来是什么事,可,却也知道刘瑾的脾气,这个时候,他若是敢问一句,不知厂督唤卑职前来何事,他若是真敢这么问一句,怕是刘瑾能立即冲他发火。
所以,干脆什么都不问,直接开口就是拍马屁,也不管什么言辞问路对不对,只要是奉承话就成。
“你这嘴皮子,倒是利索。”
果然,听了大档头的奉承话,刘瑾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身子也慢慢从椅子上直了起来,双眼有神的盯着跪倒在地,连头都没敢抬的大档头:“你这几句话,倒是中听,是不是要杂家赏你些好处啊。”
“不敢,不敢。”
大档头虽然跪在地上,可,却也能觉察的出来,刘瑾正盯着他看,赶紧摇头,不过,仍旧是没敢抬头:“卑职这话都是实话,厂督您这几天真的容光焕发,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健朗,许是这几天您心情不错的缘故吧。”
“心情不错。”
刘瑾双眼眯了一下。嘴角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你这话,倒是让杂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说着话的功夫,刘瑾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了大档头的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大档头的后脑勺,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原本。杂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可。杂家猛然知道一件事以后,这心情,却是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刘瑾声音轻飘,极低,可,这屋内却是静的连心跳都能听到。
尤其是在跪在地上的大档头的耳朵里,刘瑾这话,就如同那九天惊雷一般,在他脑袋里回‘荡’。直吓的他浑身直冒冷汗。
“不过,刚才听了你的话,杂家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刘瑾的话永远都是大转折,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你说,杂家赏你些钱财如何啊?”
刘瑾前一句话,刚让大档头稍微放松了下来,可。这一句话,却是让大档头吓的脸‘色’发白,头脑发‘蒙’,只觉得脑中有黄铜大钟在敲,震的是一片空白。
“卑职……。”
大档头以头触地,浑身的衣衫就这一会的功夫却是已经被汗渍浸湿了:“卑职不敢奢求赏赐。只求厂督千岁永享。”
大档头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到了,那是忌讳,可,刘瑾却偏偏喜欢这话。
“你到是会说话。”
听了大档头这话,刘瑾却是叹了口气:“话是会说,可这事。怎么就不会做?不明白呢?”
“杂家对你不薄吧?”
“至杂家命令于不顾,你这可是真伤了杂家的心呐。”
“还是你以为,这事你们几个合起火来,就能瞒得住杂家了?”
刘瑾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大档头自然知道刘瑾是在说什么了,肯定是征收苛捐杂税一事无疑了。
“厂督。”
大档头心里发惊,使劲在地上磕着响头:“这事,原本卑职是不同意的,可,下面的弟兄们一起去找的卑职,卑职也是无法啊。”
“若是报于厂督您知晓,怕是他们一口咬定了是卑职的注意……卑职……卑职有罪,卑职愧对厂督您的信任。”
大档头咚咚的在地上磕着响头,可,嘴里却也不停,而且,是绝对不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的,这是要往外推错的。
而且,这事情,虽然是大档头往外推的,可,当时的情形,也的确如此。
不管当时大档头是不是心里也有这个意思,可,问题是,这事,的确不是大档头提出来的,而且,当时,他也的确是一直在推辞。
“这个时候知道错了?”
刘瑾盯着仍旧一个劲磕头的大档头,脸‘色’‘阴’晴变幻不定:“难不成,杂家就是那不明是非之人?”
“厂督,众口铄金啊。”
大档头这话倒是说的利索,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却知道众口铄金这四个字,怕是提前就有过准备,若是一旦此事爆发,该如何应对。
“唉。”
刘瑾叹了口气,咂了咂舌,悠悠的道:“起来吧,别磕了。”
“卑职,卑职谢厂督大恩,卑职谢厂督宽恕之恩。”
大档头又是在地上使劲磕了两个响头,方才站了起来,额头上却是已经青紫一片,甚至,站起身子的时候,还有些摇晃不定。
大档头这也是聪明之举,刘瑾虽然不在意名声,可,在他手下人跟前,也是要面子的。
或者说,谁当着刘瑾的面,敢不给他几分面子的?
所以,刘瑾既然让他起来了,那,他就先谢恩,他就当成是认为刘瑾饶了他的,先谢恩了,想来,刘瑾今个既然叫他单独来,说了刚才的那些话,原本,该就有饶了他的意思,所以,他这么一些恩,应该也就没事了。
“你到是聪明,会拿话赌杂家。”
刘瑾冷笑,他岂会看不出大档头的心思?
“都是厂督您仁慈。”
大档头在旁边挤出一丝笑意,这话,却是又大大的吹捧了刘瑾一番,让刘瑾除非是真想砍了他,若不然,肯定是不会在说他什么了。
果然,刘瑾微微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道:“你啊,算是掐准了杂家的心思了。”
“卑职日后在也不敢了。”
大档头哭丧着脸,的确,他的确是不敢了,在有下次,他这条命是绝对保不住了,相比之下,还是这条命重要。
“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对杂家说。”
刘瑾看着大档头,道:“杂家的这双眼睛,可还明亮着呢,就算是下面一群人指认你,可只要你没做,杂家,会看明白的。”
“杂家是东厂厂督,这东厂,就是杂家的孩子,没什么能瞒住杂家的,知道吗?”
大档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算是知道这事刘瑾是怎么知道的了,这东厂当中,指不定哪个小兵小卒的,就是刘瑾的眼线。
刘瑾这等于是话给大档头说明白了,让他以后悠着点,不该做的事情,千万别做。
“是,卑职记下了。”
大档头点头,心里仍旧是有些忐忑的。
“下面的那几个,倒是胆子不小,不说别的,竟然敢违背杂家的话,这边,杂家刚说完,那边,他们就去见你了,还敢威胁你这大档头,胆子,可是比你这大档头的胆子要大的多啊!”
刘瑾这话,大档头听的明白,这次的事情,真的和他无关了,他是被下面那几个档头给‘逼’迫的。
迫于无奈,所以,这事,虽说他有些无能,可,刘瑾网开一面,不追究他了。
可,下面的那些个档头,刘瑾却是一个都不会饶了。
这并不是说刘瑾就真的信任大档头了,而是形势原因,他总不可一下子把所有的档头都给换了吧?
而这其中,除了大档头外,其余的几个档头是联合的,所以,这事,也就便宜了大档头,留下他,等于是避免东厂真的出了什么‘乱’子。
这也算是大档头走了运,可,下次他要是再敢犯事,那绝对是新账旧账一起算的。
“他们几个,都按规矩给处置了吧,空下的位置,杂家会安排人的。”
刘瑾看了大档头一眼:“银子,不能少,全都给杂家收回来。”
大档头拱手:“厂督放心,卑职明白,这次,绝对不会让厂督您失望了。”
的确,大档头是真不会让刘瑾失望的,刘瑾虽然饶了他,可,这次他肯定是要出血了,到时候,少不得他自己掏腰包往里面垫银子,出去的绝对比之前捞的要多,要让刘瑾满意,才算是真的躲过了这一劫。
第五百八十三章消失的人
“父亲,这事情您应下了么?”
京城,不知道哪个院落里,一名年轻‘女’子穿着青‘色’的裙子,身材婀娜,站在一中年男子身边,若是有认识这父‘女’二人的,却是会惊讶的发现,这是之前被刘瑾抄家的朝廷大臣冯归的长子和孙‘女’。…。。…
这父‘女’二人,自从离了京城以后,就在没消息了,哪怕是东厂的番子,也没能找到他们父‘女’,在百官的眼中,更多的,却不认为是东厂的番子没能找到他们父‘女’,而是他们父‘女’二人已经被东厂的番子给找到了,只不过,已经遇害。
这种事情,东厂肯定是不会承认了。
“你让为父好好想想。”
冯唔脸‘色’‘阴’沉,没有丝毫的表情,就算是在和他这个唯一的‘女’儿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几乎没有什么‘波’动。
“父亲,这些个大道理,‘女’儿也不懂,只是,‘女’儿知道,爷爷时常提起,不能……。”
冯清嫣口中的爷爷,自然就是已经被刘瑾给害死了的冯归了。
冯归是个清廉正直的官员,其虽然已经年迈,可,却对于名声看的更重,经常提起为官清名,做人,不能没有准则等等。
哪怕冯清嫣是‘女’儿身,可,平日里,也能经常听到冯归的唠叨。
不做不义之事。
“你说的这些,为父岂会不知道?”
冯唔满脸苦涩,无奈的看着冯清嫣,缓缓的道:“若是有可能,为父也不愿意如此的,此,违背了咱们冯家的祖训。”
“可,有些事情,为父也是身不由已啊。”
冯唔的这话,就等于是表明了他的立场。
“好了,你先回屋休息吧。”
冯唔挤出一丝笑意。看着冯清嫣,柔和的道:“你身子可不好,千万不能出了什么事了,回屋吧。”
“嗯。”
冯清嫣微微点了点头,她是‘女’儿身,不如男儿,有些事情。只能是略微提一提,而且。这年头,是讲究君臣父子的。
目送冯清嫣回屋,冯唔脸上的一丝笑意方才淡去,化为浓浓的忧愁。
冯唔岂会不知道祖训,这年头,祖训,可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家族,只要有一个人在。这个传承就不会断。
可,若是将其祖训全都给忘了,那么,就算是没有灭族,可,却也等于是断绝了。
但是,如今他们父‘女’的情况却是很特殊的。
他们父‘女’。原本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想要出去找曾毅告状的,已经离京了,可,最后,没见到曾毅。反而又躲过了东厂番子的搜查藏进了京城。
这可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只不过,这事情,冯唔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女’儿冯清嫣的。
这事,就算是告诉了冯清嫣,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而且。冯清嫣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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