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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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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怕是没有谁能够承受的住曾毅的雷霆怒火的,包括当今最受圣宠的刘瑾,也是不可能承受曾毅怒火的。
而且,最为主要的,若是一个人,拥有诺大的权力,可其却很是平庸,怕是也保不住的,亦或者,太过平庸,直接被人给忽视了。
而曾毅,却是优秀到了极致。
曾毅的谋算,天下谁敢说半个不字?
曾毅的谋算,天底下,没有人不佩服的。
算无遗策,神机妙算、看破未来,这些,现如今都是用在曾毅身上的,甚至,酒楼的一些说书的,都开始说一些曾毅的桥段了,自然,不会是说坏的,都是说好的,而且,还是各自吹捧。
这也是说书人若是说朝廷官员的时候的唯一方式了。
说朝廷大员的坏,没人敢,除非是其已经倒台,若不然,肯定都是往好了说的。
“不是雅兴,而是必须要学会如此。”
曾毅看了燕南飞一眼,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啊,不要以为不能接受,也不要以为很难接受,只是你还不习惯。”
“一个孩子,若是从小跟着一字不识的人,那,日后,他也是不识字的,因为没人教他,可,若是跟着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儒,那,哪怕是耳濡目染,日后也是能识字无数的。”
“这,就是环境因素,潜移默化。”
“若想要在官场内立足,那,就要看遍官场百态,而这,只是立足的根本,看遍官场百态,看遍人生无常,看遍红尘万千,才是一个好官的基础。”
曾毅这几句话,明显是在提点燕南飞的。
而且,曾毅的这几句话,的确是至理。
想要在官场内生存下去,那,看遍官场百态,才能‘混’的如鱼得水,但,这只是为官。
想要做好官,做一个黎民爱戴的官员,那,就要看遍人生无常,看遍红尘万千,这红尘万千,只有如此,才能体会到民生艰难。
也只有如此,才能真正的知道百姓需要什么,也只有做到这些了,才能做一个百姓爱戴的好官。
其实,还有一些话,曾毅没有说,看遍官场百态不过是能在官场立足的根本。
而,见惯‘阴’谋算计,见惯了朝堂争斗,这,才是能够立足朝堂顶尖的根本。
能入得朝堂的官员,可以说全都是千锤百炼选出来的,各个‘精’明无比。
所以,只要能看破朝堂的争斗,其实,就足够了。
而曾毅现如今,不过是因为他后世看的太多了,各种历史上的勾心斗角等,是以,大多数时候,曾毅才能一眼看破局面。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曾毅熟知历史的原因。
但最重要的,还是看的多了。
有那么一句话,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在曾毅看来,任何事情都是如此的,官场上的这些‘阴’谋、勾心斗角,很多。
可,还有那么一句话,万变不离其宗。
所有的勾心斗角,所有的‘阴’谋,都是有目的的。
就像是顺藤‘摸’瓜一样,哪怕是几条瓜藤缠绕在了一起,对于不熟悉此道的人,或许会‘迷’茫,到底那根才能‘摸’到瓜。
可,熟悉的人却知道,这几条瓜藤,都能‘摸’,最好的,则是一个个的‘摸’下去。
甚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那条瓜藤上结了几个瓜。
曾毅自认为,他现如今的见识,受益于后世看的那么多勾心斗角等,已经差不多位于朝廷顶尖存在了。
可,曾毅对此,还是不满意的。
后世,到了从学校毕业,开始上班以后,曾毅已经不怎么看电视了,在他看来,没什么看的,看了开头,其实,就知道结尾了。
而曾毅对他自己的要求,就是如此,什么时候,对于任何的局势,对于任何人哪怕是牵扯了无数势力的布局,只要他看一眼,只要他得到了其中一条有用的消息,就能据此推测出全部。
那个时候,才是他曾毅满意的地步。
这,听起来似乎不可能,但,人生总要有追求不是。
曾毅要对大明朝改革,是目标,可,却也要在目标以外,找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去做,而恰恰,曾毅选择了此,而此,也是能够辅助曾毅顺利完成对大明朝改革的。
其实,大多数人不能给做到曾毅所想的这一步,那是因为其无法超脱,哪怕是其自认为已经超脱世外了,可,真正超脱之人,能有几个?
纵古至今,哪怕是那些开国皇帝,也没有真正超脱的,那些历史名臣,也是没有。
因为,想要超脱,那,就要把自己给忽略掉,化为一股意识存在,俯视这片天地,浑然忘记生死。
浑然忘记生死,或许有人能够做到,而且,自古至今,不少人都做到了。
可,将自己化为一股意志的存在,俯视这片天地,却没人能够做到,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最起码,在曾毅的认知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到。
化为一股意识的存在,就像是看电影的时候,自己如临其境,忘记了本身**的存在,忘记了呼吸。
这,只能是在旁观的时候才能有人做到,现实,却是没人能够做到的。
若是前世,曾毅自然不认为他能够做到。
可,现如今,曾毅却是已经做到了,剩下的,不过是看遍世间百态,看遍世事无常,看遍朝堂官员勾心斗角。
在曾毅心里,他终究是两世为人,甚至,这一世,如梦似幻,所以,他能做到彻底的超脱,化为一片意识来俯视这片天地。
若非如此,哪怕是曾毅熟知历史,也不会真的做到如同现如今这般,为官至今,没有一次的失算。
不过,曾毅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他,还差那么一步,没有踏入彻底超脱,一眼看去,万般事物不可匿的地步。
“当然,人各有志,你也有你自己的路,我的话,只作为参考。”
曾毅笑着,不强求燕南飞什么,对任何事情无悲无喜,哪怕是布局被破坏,从新布局也就是了。
现如今,曾毅都有些觉得,这世上,能牵动他喜怒哀乐的事情,估计是一巴掌都能数的清楚。
燕南飞点头,虽然曾毅不强求,可他却知道,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按照他自己的选择去走,而第二,则就是按照曾毅的指点去做,这样的话,他日后不敢提超越曾毅的谋略,但最起码,也能有不小的进步。
第四百四十八章攀附
“咱们的计划,可是不好进行了啊。。。”
京城,刘瑾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虽然是靠在躺椅上的,可,却是带着一股子的忧愁。
“公公,这事,急不得。”
旁边有官员安慰刘瑾,至于原因,却是没提的,只要不是傻子,这段时间,京城内出的事情,都看的清楚局势。
甚至,已经有不少官员后悔了。
原本,还想着刘瑾能斗赢百官,跟着好吃香的喝辣的的,可,谁曾想,曾毅竟然出面了,而且,其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支持百官的。
这样一来,还斗什么斗?
刘瑾就算是能斗的过百官,可,却是绝对灭不了他们的,曾毅在后面瞧着呢。
只要不能彻底把那些反对他的官员给斩草除根了,那就是祸端。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甚至,一些投靠了刘瑾的官员,后悔的同时,心里更是不停的诅咒曾毅,你要是不管,那就一直别管,要是管,那就早些‘露’个面,吱一声啊,这不是害人的吗?
只可惜,他们已经投靠了刘瑾,此时,在想回头,却是没有机会了。
先不说,他们若是回头,百官那里,昔日的同僚,肯定不会待见他们的,毕竟,这个时候回头,谁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且,不管如何,他们的身上,都是有了污点的。
这些先不提,他们敢回头,刘瑾就第一个饶不了他们的。
是以,他们现在虽然有些已经后悔了,可,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了。
“其实,这事,公公着相了,咱们并非是没有对方他们的机会了。”
旁边另外一个官员开口,却是兵部右‘侍’郎焦芳,此人是现如今投靠刘瑾身边的朝廷唯一大员了,不过,现如今,朝廷当中,还是没有闹的人尽皆知的,还是处于秘密投靠状态的。
“哦?”
一听自己麾下唯一的朝廷大员开口,刘瑾的神‘色’立时‘精’神了许多。
“焦公有何高见?”
刘瑾在焦芳姓氏的后面加了一个公字,这,已经是很大的恭敬了,尤其是对文人而言。
“算不得什么高见,只是,看透了一些东西罢了,这些,其实对公公而言,不算什么的,只是,公公平日里伺候陛下太过繁忙,没时间去想这些罢了。”
焦芳倒是会说话,先用好话把刘瑾给高捧了一番,这,却是顾及了刘瑾的面子,不管是谁,听了这话,都会高兴的吧。
说完这话,焦芳方才接着道:“不知道公公注意到一件事情没有?”
“何事?”
刘瑾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一来,是刚才焦芳的话,给足了他面子,二来,刘瑾虽然贪财恋权,可,却也是想要学古人礼贤下士。
是以,刘瑾这虚心请教,可并非全都是装出来的。
“之前,无论公公您做什么事情,曾大人何曾有过干涉?”
焦芳却是聪明的很,有些人,能够得罪,有些人,不能得罪。
就看刘瑾,曾毅这么的落了他的面子,可,哪怕是在背后,刘瑾也不敢说曾毅一句坏话,至多,是抱怨几句,可,却也不敢偷骂曾毅,甚至,抱怨的时候,也是称呼曾大人的。
这种情况下,焦芳也不傻,不像是一些下面的番子或者看不透情况的官员,想着当着刘瑾的面,去骂曾毅,以此来讨好刘瑾
岂不知,连刘瑾,都不敢偷偷骂曾毅,还要尊称一声曾大人,他们这么做,万一传出去,可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听了焦芳的话,刘瑾的双眼有些发亮,身子往前倾,看着焦芳,不过,却没有在吭声。
“很明显,曾大人,并非是闲人,或许,他一直关注着朝廷局势,可,那也只是掌控大局罢了。”
“毕竟,曾大人有先帝赐予的金牌在身,且,又有当今圣上的隆宠,自然是不敢辜负圣恩,要看着些朝廷局势,不至于朝局大‘乱’。”
“而只要是在朝局稳定的情况下,不至于朝局打‘乱’的情况下,那么,无论公公您做什么,想来,曾大人都是不会干涉的。”
“上次,先是百官跪谏,那次,曾大人曾料事如神,提前有所准备,后,又是公公您抓了冯归。”
“这,在曾大人看来,自然是您和朝廷大臣之间的碰撞剧烈爆发的前奏。”
“且,估‘摸’着公公您的动作太大了,让朝堂当中充斥了血腥,怕事情闹的太大,是以,才会让曾大人出面干预的。”
“若是公公您日后您在雷霆出手的时候,稍微留些情面,大多都丢官罢职,逐出朝堂,也就是了,这样一来,不见了血腥,想来,曾大人就不会在干涉了。”
焦芳说的很是委婉,可,刘瑾也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了。
这是在告诉他,上次,抄家灭族,的确是太过了,文官毕竟不是武夫,败了,让其远离朝堂也就是了,至多,也就是流放。
可,若是见了血腥,这,就不好了,有违了文官直接的规矩,尤其是抄家灭族这种事情,更是百官所排斥的。
“焦公所言,让瑾茅塞顿开。”
刘瑾起身,冲着焦芳躬身行了一礼,神情郑重。
这,却是刘瑾对他自己的要求了,礼贤下士,刘瑾是阉人,是恋权贪财,可,却有自己的希望,那,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刘瑾礼贤下士。
让天下的自命不凡的读书人,都听命于他们平日里所看不起的太监。
这两者,联系起来,礼贤下士,却又有一些仇恨的心思,看似有些古怪,可,事实,的确如此,若不然,岂能说太监们的心理,都是有些变态的。
“公公折煞下官了。”
焦芳赶紧起身,双手扶住了刘瑾。
虽说他自认他说的这些,对刘瑾的帮助不小,可,却也不敢受了刘瑾的一礼,若不然,一时,是痛快了,可,指不定就被刘瑾给惦记上了。
刘瑾毕竟是个太监,其心眼,并不大的,别看其表现出一副‘胸’怀若谷的模样,可,其真实本心如何,焦芳是清楚的。
刘瑾这种人,你若是得罪了他,行,现在拿你有用,他不会动你,可,日后一旦没用的时候,他会立马报复的。
“焦公果然大才,今日一语,却是点醒了杂家啊。”
刘瑾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方才叹了口气,双眼热切的看着焦芳,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伙子看到了相思之人。
这眼神,尤其是被一个太监如此看着,就算是善于攀附的焦芳心里也是一阵发‘毛’的,不过,面上,却仍旧保持着微笑翩翩的风度模样。
“这些,其实,公公都能看透的,就是今天下官不说,过不了几天,公公定然也能看出来的。”
“只不过,还是下官刚才的话,公公平日里费心伺候陛下,没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些事情,自然是要下官们去想了。”
“若不然,什么事情都劳烦公公了,那,下官等,却是要惭愧了。”
焦芳不愧是曾经被誉为敷衍趋势之人,善于攀附,其说的话,让人听了就是舒坦,尤其是刘瑾手底下,现如今就只有焦芳这一个可以称得上的名副其实的朝廷大臣。
是以,焦芳的态度,让刘瑾很满意,尤其是焦芳对他的尊重,处处顾及他的面子,这,就更让刘瑾满意了。
“这话说的。”
刘瑾笑着,摇了摇头:“伺候陛下,是杂家的本分。”
“若是连陛下都伺候不好,其余的,杂家也就别去做了。”
“其实,别看杂家和你们在这商量这些,旁人看了,还以为杂家是为了自己。”
“可,却也不想想,杂家一个太监,无根无后的,能图什么?还不是为了陛下,是为陛下尽忠的。”
焦芳点头:“公公所言甚是,只是,一些个官员,不明大义,着实让人可恨。”
这话,焦芳说的可就是有些半真半假了。
诚如焦芳所言,有些官员,不明大义,只为‘私’利,这,的确是有,而且,还不少,这种官员,肯定是让人恨的。
可,刘瑾所说,就是真的吗?
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是不会相信刘瑾的话的。
刘瑾是太监,是无根无后不假。
可,太监却有一个共同点,正因为他们无根无后,所以,对权力、对钱财,更是有正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贪婪**。
哪怕是他们的银子多的无处可放,可,这就是他们的一个念想罢了。
其实,他们也知道,无根无后的,就算是他们能够安度晚年,日后,这些黄白之物,也是白白便宜了旁人。
可,对于太监们而言,其实,若说他们心理变态,且,对黄白之物及权力有着不可估量的执着,可同时,也能说,这也是他们的一个目标,一个人生目标。
当然,这最后,是往伟大了说的。
太监们,无根无后的,他们活着,为了什么,总要有一个追求吧?
‘女’人,太监们是只能看不能碰,传宗接代,更是想都不用想。
是以,他们的目标,就是黄白之物,就是权力。
每天夜里,他们偷偷‘摸’‘摸’的数着自己藏下的金银,这就是最大的乐趣了。
而刘瑾,也是如此,哪怕刘瑾如何得宠,可,他已经是不全之人了,身份,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是以,哪怕是刘瑾身份如何的高,可,其的本质,却是不变的,权力、财富,也是刘瑾的追求。
哪怕是如同刘瑾现如今这般,已经拥有了他这辈子都用之不竭的财富,可,他仍旧不知足。
甚至,传闻,刘瑾夜里若是在宫外的‘私’宅,住的‘床’榻,都是用金子堆砌的。
这,或许只是传闻,但,却也能因此而看出刘瑾的金银之多,也能因此看出刘瑾的贪财之‘性’。
“若是如此的,倒是杂家的错了。“
刘瑾却是忽然苦笑着摇了摇头。
“原本,杂家还不明白,曾大人为何突然针对杂家的,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原因。”
“如此说来,到还真是杂家的错了,曾大人为了朝局的稳定,倒是该如此的。”
刘瑾的这话,让焦芳心里暗自点头,果然,他的猜测是没错的,刘瑾对曾毅,是极为忌惮的,哪怕是在背后,也不敢说曾毅的坏话,甚至,根本不敢恨曾毅,因为,差距太大了。
不过,将心比心,焦芳对曾毅,也是极为佩服的,算无遗策,其身份尊贵,等等,都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了。
刘瑾比不过曾毅,他焦芳,更比不过曾毅。
甚至,都有朝臣怀疑猜测,曾毅会不会是先帝流落在外的龙种,若不然,岂会驾崩之前,留下遗诏,赐予曾毅如此一块权力滔天的金牌。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先帝遗诏赐予曾毅的这块金牌,可是让日后的朱家历代皇帝,都要受到一些节制的。
当然,这,只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毕竟,谁敢真的去管皇帝?
哪怕是有先帝的金牌在,可以代管龙子龙孙,可,谁敢真的去管?至多,也就是谏言罢了。
“下面这群人,却是害了杂家。”
此时,刘瑾既然经过焦芳明白了这件事的只要原因,那,自然是想起了他为何如此做。
原本,他是想要收服冯归的。
可,最终砍了其脑袋的原因,还不是他东厂的大档头,做事不干净,让人跑了。
为防冯归的家人告状到曾毅跟前,惹来曾毅‘插’手此事,才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
可,现如今想想,这件事,从冯归的儿子和孙‘女’逃脱的时候,他刘瑾,其实就已经注定了此次要栽了,除非是东厂的人能拦住他们,不让他们父‘女’见到曾毅,可,这样的几率,不大。
若不然,这次,是砍了冯归,然后出了现如今的这种事情。
可,若是换个结果,他不砍冯归,一旦曾毅‘插’手此事,那,他还是要放人的,到时候,他刘瑾的威严,还是要受到打击的。
对于曾毅,刘瑾也是了解的,若是冯归的儿子或孙‘女’没有找到曾毅,那,曾毅或许不会过问此案。
可,一旦状子告到了曾毅跟前,那,曾毅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是以,这么一想,这错,可不就是全都出在了大档头的身上?
若是大档头能做事干脆利索一些,没有漏网之鱼,那,这事,可不就是换个情况了吗?现如今,冯归怕是已经归附于他了。
要知道,当初,冯归可是已经表达出了无奈让步的意思。
只可惜,他自己的手下做事不干净,让人逃了,刘瑾也就不能在收服冯归了,若不然,哪怕是冯归答应归附他刘瑾,可,没等几天,曾毅那边传来消息过问此案。
到时候,谁还会相信冯归是归顺他刘瑾的,肯定都认为冯归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
种种情况,刘瑾其实都是考虑过的。
这么想来,此时,刘瑾心里,却是对他的这个大档头恼怒到了极致,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若非是他办事不利,何至于自己失了大好形势,成了如今的局面?
只是,刘瑾的这话,焦芳就不能接腔了。
一直以来,东厂都是刘瑾的禁脔,哪怕是投靠了刘瑾的朝廷官员,也从来没有‘插’手过东厂事务的。
是以,焦芳是不会犯这个忌讳的,若不然,指不定会惹来刘瑾的怀疑,以为他焦芳想要篡权。
虽然,这事情,根本不可能,因为,追其根本,刘瑾得势的主要原因,就是皇帝的信任和皇帝的纵容。
若是皇帝不乐意了,就算是刘瑾掌管东厂,又能如何?
只是,这点,焦芳明白,可,刘瑾却不明白,或者说,刘瑾也明白,但是,他更恋权,东厂是他的权力,他不容许旁人有任何的‘插’手,哪怕是一言一行,都不行,东厂,必须要完全按照他刘瑾的想法去运转。
“去,让人给二档头传个话。”
刘瑾斜眼看了旁边伺候的小太监一眼,道:“让其去找大档头那个‘混’账东西,见了以后,直接砍了,空出的位置,他们依次递补上去,也就是了。”
刘瑾所谓的依次递补,自然是二档头递补大档头的位置,三挡头递补二档头的位置,至于后面的,也是如此。
反正,刘瑾对下面的这几个档头的看法,其实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个能有多好。
谁当大档头,都一样,只要他们听话就成。
或者,换一句更难听的话,在刘瑾看来,东厂的档头们,就是他刘瑾跟前的一条狗,只要能当一个忠诚的狗就行了。
若是办错了事情,刘瑾随时都能换了他们,或者,如同现如今这样,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个原本在东厂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档头的‘性’命。
“让焦公看笑话了。”
吩咐完以后,刘瑾冲着焦芳点头,苦笑。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公公日理万机,对东厂有所松懈,也是情有可原的。”
焦芳一句话,等于是又把刘瑾给高捧了一下,而且,还成了刘瑾是太忙了,没时间管理东厂,至于刘瑾忙什么,自然是伺候皇帝了,这样一来,他就算是对东厂管的有所不当,谁还能因此过分的说他什么?
这话在刘瑾听来,是非常舒心的。
第四百四十九章供状
湖广的案子,很好查,也很容易查。。
那李子墨,平日里,不过是仗着他父亲,湖广左布政使的名义,横行霸道,毫无顾忌的,追根究底,其,也不过是个纨绔罢了。
而且,还是那种类似于败类的纨绔,没有什么才能品德。
而,在湖广,左布政使李南就是天,哪怕是被李子墨给欺压了,谁也没处申冤的,甚至,就是告状,又有哪个衙‘门’能接?又有哪个衙‘门’敢接的?
就是湖广提刑按察司,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的。
除非是将此事闹上朝廷,闹入京城,让三司‘插’手才成。
可,湖广提刑按察司又岂会做这种事情?
李子墨做下的又并非是惊天大案,就算是闹入了京城,让三司的官员去查,最后,怕是朝廷也会看在其父亲的面子上,将此事不了了之的。
是以,也可以说,一旦李子墨真的被抓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湖广和京城,还是不一样的。
湖广境内,哪家的官员子弟敢和李子墨相比的?
就算是左布政使家的子弟和提刑按察使的子弟,怕也是要比他略微不如的,且,有些官员的子弟,未必就在官宅,有些,却是在老家住着的。
而京城,那是权贵云集的地方,就算是偶尔有一家的子弟是纨绔,十家出一家,那纨绔子弟,也是不少到
而且,京城的纨绔子弟,大多数都是些勋贵后代,或者就是能和皇家沾些边的,至于朝廷重臣的后辈,却是都搀和不进去的。
甚至,京师当中,朝廷重臣的子弟,绝大多数,都是在老家的,偶有在京城伺候的,肯定也都是‘性’格极好的。
毕竟,朝廷大臣不不得勋贵和皇亲国戚,那都是‘混’吃等死的主。
且,其实,若是纨绔子弟多了,相互之间拆台,这,也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话,有些事情,其有所顾忌,怕被那些拆台的对手发现了,有所顾忌,就是好事。
总比李子墨这般,毫无顾忌的强,若不然,也不会出现此等惨案了。
是以,对于李子墨的审讯,很是简单,甚至,根本就未动大刑,只是吓唬几句,让其认清,就算是其老爹,也保不住他的。
之后,只是小的惩罚,‘抽’了几鞭子,这,根本算不得大刑,李子墨就坚持不住,全都招了。
据李子墨所说。
他看上了赵铁牛的妻子,其妻子刚婚不久,却是美貌动人。
是以,依着李子墨的‘性’格,看上了,自然是要‘弄’到手的,根本就没什么顾忌,当街,就把人给抢了回来。
李子墨也知道,这样做,肯定会惹来一些麻烦的,只是,这些麻烦,李子墨却不放在眼里,强抢民‘女’的事情,他李子墨做的可是不少了。
可,谁又能把他李子墨如何了?
他李子墨的父亲可是湖广左布政使,那就是土皇帝。
是以,哪怕是赵铁牛最开始的告状,李子墨至多也就是派人打了他一顿,威胁几句,然后,就没在理会了。
至于闹的满城风雨,所有衙‘门’都知道,对名声不好,这个,李子墨是最不在意的了。
可,谁曾想,下面的人不知道从哪,竟然听来了赵铁牛要进京告状的消息,这,可是让李子墨吃了一惊的。
李子墨虽然顽劣,可,却也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若是事情捅到了京城,真让京城哪位大人接到了状子,这事情,可就糟了。
是以,李子墨就让他手下的人去打听此事,最后,却是证明,此事,的确属实,而且,还是赵铁牛的左邻右舍鼓动他这么做的。
这一下子,可是把李子墨给彻底惹恼了。
往常,他李子墨强抢民‘女’,谁敢吭声?谁敢说是进京告状的?
最开始,还有人告状,可,后来,也都知道这湖广,是没人敢动李子墨的,是以,只要是牵扯到李子墨的,就没人在告了,反正,也告不赢的。
至于去京城告状,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都是些普通农户,哪有那么多的盘缠啊,且,又被李子墨派人威胁恐吓,只能是自吞苦涩了。
可,这次,李子墨让人威胁,却是不管用的。
赵铁牛是下定了决心要进京告状的,且,他的左邻右舍,更是给他凑了一些盘缠。
这么一来,一直以来从未有人敢打破的东西,却赵铁牛给打破了,可想而知,李子墨心中对赵铁牛的恨意,甚至,对于赵铁牛左邻右舍的恨意,就连整个赵家庄,都被李子墨给记恨上了。
李子墨并非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是以,对于心里仇恨的人,李子墨是绝对不会饶恕的。
也正因为此,造就了赵家庄的惨案,也是李子墨大意,或者说,是李子墨从未做过这种事情,自然不知道该如何万无一失。
是以,没派人提前看着赵铁牛,以至于,这次行动的最主要目前,却是逃脱了。
原本,李子墨还是想着只是砍了赵铁牛和他左邻右舍的,可,没寻到赵铁牛,在李子墨看来,肯定他是藏在了庄子内谁家了。
是以,就这么一家家的砍了过去,一个活口不留。
直到最后,李子墨仍旧是怒火冲天,竟然是没找到罪魁祸首,不过,李子墨却一直坚信,赵铁牛肯定是藏在庄子内的某个地方的。
是以,一把大火,烧了整个赵家庄,顺便,毁尸灭迹。
这个年代,人口是十分稀少的,赵家庄又地处偏僻,是以,这一切,竟然都没人发现。
而李子墨,对他的大火似乎很是满意,认为赵铁牛不论是藏在庄子里哪个角落,都要被烧死的,是以,才会没在派人搜查,也没派人到处搜寻。
也正因为此,赵铁牛才算是顺利见到曾毅了。
若是李子墨能够在小心一些,怕是赵铁牛根本就见不着曾毅就被抓住了的,毕竟,按照赵铁牛之前的说法,天亮以后,他还回去赵家庄了。
若是李子墨派人在那藏着,偷偷盯着,肯定能彻底灭口的。
这事情,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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