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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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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无奈

“不孝‘女’啊。。”

京城,刑部左‘侍’郎温印已经收到了来自汝宁府的信,可以说,气的是胡须都有些颤抖的。

温印的名字,听起来,‘挺’搞笑的,源自于其年幼的时候,家里穷,是以,取了个温印的名字,谐音纹银,日后不必为了银子发愁的意思。

甚至,很多时候,第一次听到温印这个名字,都会有些诧异的。

这也可以算是一个搞笑的名字了,只是,这个搞笑的名字的主人,却并非是一个搞笑之人。

温印是刑部尚书,其的官职注定了他要比别的朝廷大员更加的威严,平日里,更是板着一张俗称的棺材脸。

这倒不是温印故意如此,只是,刑部这个衙‘门’,原本,就是一个十分沉闷的地方,毕竟,刑部的卷宗,可都是案子,而且,基本上都是大案。

面对这些案子,怕是没有谁能笑的出来的。

长时间的打磨,也能把一个人给打磨变了样的。

温印既然执掌刑部左‘侍’郎这个位置,那,在刑名之上,也是有独特的见解的,其心思,更是缜密。

是以,来自汝宁府的信,虽然信中写的天‘花’‘乱’坠写的凄苦悲惨,可,温印却是不全信的。

这当中的描述,只能是对半折合了,然后在信的。

是以,温印才会因此恼怒,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了,对自己这个老父亲,还玩这招,难不成,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如实的对自己说吗?

如实的说,难不成,自己能不帮她吗?

或许,会责备她几句,可是,这事情牵扯重大,岂能有不管的道理?

“曾毅。”

刑部左‘侍’郎温印把汝宁府的来信放在了桌子上,不由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背负在身后,在屋内慢慢的来回走着。

信中的话,温印虽然不全信,可却也知道,他那‘女’儿也是极为聪明的,既然如此在信中写了,那,定然是她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曾毅啊。”

刑部左‘侍’郎温印不住的在嘴里念叨着曾毅的名字。

曾毅这个名字,现如今,在大明朝内,就算是普通的乡间老翁顽童,怕也是都听说过的。

只不过,下面的人对曾毅的了解,只是来自传闻。

而温印是大明朝的刑部左‘侍’郎,正三品的大员,是京官,对曾毅的也算是有过近距离的接触,虽然没有过直接的‘交’手。

可,温印却从未有过和曾毅‘交’手的打算,朝廷上,最好的还是多些朋友的好。

而且,温印可不认为他能斗的过曾毅,更何况,他和曾毅,有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自然不需要去惹这尊杀神了。

没错。

在温印这个刑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员的京官眼里,曾毅就是个杀神,不仅是在温印的眼中如此。

随意拉住一个朝廷大员可以问一问,谁不把曾毅当成是杀神了。

河南、南京、京城,哪个地方,曾毅没动过刀子的?

也就数京城好些了,可,那也是曾毅京城不在京城的结果,这次从南京回来,第一天,还没进城‘门’,就砍了东厂番子脑袋。

当然,这事情,在满朝文武看来,都是好事,不过,却也能再次印证了曾毅杀神的名头。

曾毅虽然是从不滥杀,但凡所杀之官员,都是肯定有大罪名的。

可,当今这满朝文武,谁没有一两件说不过去的事情,不过,好在,只要不惹到曾毅,曾毅也懒得去管那么多。

是以,朝中的官员,现如今,对曾毅,要么是想靠拢,要么是想两相和,相安无事,总之,只有一句话,没人愿意招惹得罪曾毅这尊杀神。

这位可是有金牌在的。

就算是他日后砍了哪个朝廷大员的脑袋,谁也不能说什么,要不然,你去找先帝理论去……!

而且,曾毅的足智多谋,算计过人,这些,更是让人头疼的。

拉着满京城的文武官员问问,就没一个人愿意和曾毅成为敌人的,甚至,除了那些想要靠拢曾毅的官员外,其余的官员,就不想和曾毅打‘交’道。

这样的人,太过聪明了,既然不想靠拢他,不想和他结为同盟,那,靠的太近,指不定,那天就出事了。

而这其中,就有温印这个刑部左‘侍’郎,他也不愿意和曾毅有所接触。

除非是他这个派系和曾毅结盟了。

可,这些,可就不是他温印能做主的了,他又不是他们这个派系的掌‘门’人。

而且,目前来看,他们这个派系,也没有和曾毅结盟的意思。

其实,现如今,朝廷中,除去一些没有派系的官员想要投效曾毅或者是抱住曾毅这颗大树的,其他的,但凡是有派系的,就没人几个愿意这个时候和曾毅有过多的接触。

按理说,曾毅的谋略等,也是不同常人,若是之前,或许还有派系想要拉拢曾毅。

毕竟,曾毅自身的谋略,就不同凡响,且,其更是皇帝的宠信之臣,甚至,当今深受天子宠信的刘瑾,都有些不如曾毅的。

可,自从曾毅的身份彻底曝光以后,这些个派系,也就全都断绝了这个念头了。

曾毅,是他们拉拢不了的,万一哪一天,对他们的派系了如指掌了,想要反过来把把他们的势力给占据己有了,他们怕是连阻挡,都没有力气的,是以,那些个派系的掌‘门’人,没人想要拉拢曾毅了。

日后,或许会有一些短暂的结盟,但是,平时,绝对是相安无事,不远不近的。

可,现在倒好,这个满朝文武没人愿意招惹,都是有多远跑多远躲着的杀星,却因为自己‘女’婿的原因,和自己牵扯上了。

对于上官怀这个‘女’婿,其实,当初最开始的时候,温印就不是十分满意的,不过,也还算凑合。

只不过,‘女’儿于屏风后看中了那上官怀的相貌,本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上官怀对他的这个‘女’儿太过宠爱了,从小就是捧着,是家里名符其实的千金。

是以,这事,既然‘女’儿同意了,上官怀也就没说什么。

可,现在倒好,这不是真出事了?

早先,上官怀就知道汝宁府那边有些不干不净,毕竟,是自己‘女’儿‘女’婿呆的地方,上官怀岂能不关注一些。

只是,上官怀也提醒过几次,可却也无济于事,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已经嫁出去了,他还能把上官怀如何了?

其实,温印也是看出来了,他的这个‘女’婿上官怀就是看中了他这个老丈人是刑部的左‘侍’郎,才敢在下面胆大妄为的。

可看出来了,温印也没办法,除去最开始的时候,写信责备了几次,之后,也就在没什么话说了,反正也不改,他还能怎么着?难不成,真把一些案子给牵扯出来,把他‘女’婿给牵扯进去不成?

是以,温印也只能是警告上官怀,做事,别太过分了,若不然,就是他这个刑部左‘侍’郎,也保不住他的。

好在,这点上,上官怀却是听话了,也算是小心,谁能想到,今个,还是出事了。

“老爷,咱们‘女’儿那边来信了?”

温印正想着事情,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走了进来,虽然年纪大了,可,眉宇间还能看到几分当年的韵味,当年,定然是个大美人。

“来信了。”

温印叹了口气,这事情,是瞒不住的。

“可是出了什么事?”

温氏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老爷。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温印苦笑,‘女’儿的信,是直接来了两封的,一封是给他这个老爹爹的,另一封,是给她老娘也就是自己夫人的。

这个,温印可是能猜出来的,自己‘女’儿的‘性’格,若是还不能猜出来,那就真是枉为人父了。

温氏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老爷,毕竟是咱们自己的‘女’儿,可不能真的不管啊。”

温氏早年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知书达理,和温印成亲这么多年,两人从未有过吵红脸的时候,是以,虽然心疼‘女’儿,怕‘女’儿那边‘女’婿真的出事了,日后‘女’儿受到连累,可同时,也知道,这对自己夫君而言,同样是一个难以抉择的事情。

是以,温氏不会‘逼’温印选择什么,也不会闹。

“难啊。”

温印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他也想管,毕竟是他自己的‘女’儿‘女’婿,就算是不管‘女’婿,也要为了自己‘女’儿的日后着想啊。

可是,怎么管?

问题就是在于此,他若是真的投效了曾毅,那,他的官职,曾毅肯定是能给他保住的,可是,他的名誉,可就彻底的毁了。

到了他这个年纪,年逾‘花’甲了,若是名声全没了,甚至,在背负一个骂名,那,他的心里是会是什么滋味?

要知道,这种事情,在旁人看来,另投派系没什么。

可是,在士林里,在这个年代,却是很重要的,若是被疯传开了,到时候,就算是日后告老还乡了,他温印也无颜回老家啊。

“怀儿的事情,没那么严重吧?”

温氏看着温印,道:“而且,他也不算是全都是……。”

“若是平时,这也没什么。”

不等温氏把话说完,温印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虽然大明律是严,可却也可容之处,但,这‘混’账东西,却不知天高地厚,在兴建学堂一事上起了心思。”

“这兴建学堂,可是曾毅的提议,曾毅从头到尾的主唱,如何兴建,如何制定规矩,等,全都是曾毅自己制定的,且,皇帝批准,这事情,可是流芳万代、功在千秋的,这事情若是成了,足以让曾毅日后被名誉护体,没人能用言论伤的了他,甚至,十几年后,朝廷的官员,定然会有一批出自这些学堂里的,到时候,他们就是曾毅的追随者。”

“这种事情,谁会允许旁人破坏?”

温印苦笑连连:“别说是曾毅不允许了,就是心中装有大明朝天下社稷的官员都不允许有人去破坏的。”

“可怀儿是怎么做的?有朝廷的圣旨在,他还敢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这不是自己往上送吗?”

“他真以为我这个刑部的左‘侍’郎能有通天的能耐?能户部他不成?”

说完这些,温印也已经有些火大了,有些事情,不提,到也没什么,可一旦提起来了,就忍不住生气的。

“这事,柔儿的信上,也说了,说是想要‘花’些银子,买个官职……。”

温柔很聪明,知道两封信写的不一样,不过,也知道,两封信的内容,最后,爹娘肯定都会知道的。

只是,却是有分寸,知道什么事情,该先告诉谁。

“‘混’账东西。”

温印原本还不知道这事,此时一听,却是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买官,买官,这‘混’账东西是想把老子也牵扯进去吗?”

温印是刑部左‘侍’郎,反应极快的,且,心思缜密,买官,现在能卖官的,也就宫中的那位刘公公了。

这可是朝廷公敌啊,温印看的清楚,刘瑾是有圣宠,可,其行事不知道收敛,太过猖狂,得罪满朝文武。

让天下遭殃,迟早,会有下场的。

若是别的时候,温印还不敢这么肯定的判断,可,曾毅的身份曝光后,温印却敢如此断言了。

有曾毅在,以曾毅的‘性’格,他是不可能坐视刘瑾这个宦官对满朝文武肆意清洗的。

是以,曾毅,虽然现在没什么反应,那,只是没到他的忍耐极限,或者说,他不想去管,可,若是真的闹的太过了,曾毅肯定是要管的。

如此一来,文武百官,最起码,不可能被刘瑾彻底清洗一遍了。

这么来看,刘瑾,虽然有皇帝的信任,可只要不能把朝廷百官彻底清洗一遍,总有反对的声音,他一介宦官,迟早,是要出事的。

毕竟,士林当中,可是不乏足智多谋的人,真要把读书人给‘逼’急了,那真是杀人不见血,‘阴’招无穷尽的。

能买官,那自然是和东厂的人有了联系,甚至,是打出了他温印的旗号,联系上了刘瑾的势力。

这,一旦买官成功,日后,上官怀可就等于是刘瑾一方的人了。

定然是有证据落在刘瑾的手里的,日后,怕是平时还没什么,一道什么关键时候,要被刘瑾拿捏的。

刘瑾拿捏他上官怀或许没那必要,可若是想以此来钳制他温印,却是能有作用的。

毕竟,上官怀取的可是他温印的‘女’儿。

“这坏名声的事情,怎么尽出在咱们家里。”

愤怒过后,温印却是有些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买官,虽然只是有这想法,可,对温印却也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

“不管了。”

温印有些颓废的靠在椅子上:“反正咱们温家绝不了后,不管了,不管了,就算是真的拼了名声不要,保住了他,下次呢?”

“更何况,曾毅怕也不是枉法的人。”

“此事,更是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管不了啊。”

温印说的没错,若是只是贪墨,其平日里又对普通百姓厚待,那,到是可以说情,可,在兴建学堂一事上触了曾毅的逆鳞,这,曾毅岂会轻易饶了,日后,岂不是都这么做了。

这是自己往风头‘浪’尖上撞啊。

温柔闻言,神情暗淡,却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双眼有些发红。

南直隶。

曾毅虽然离开了,可是,这府尹的位置,却是还在的,只不过是暂由王守仁给掌管行权了。

这事情,原本,是不和规矩的,曾毅这个府尹就算不在了,就算是空缺了,也自然有府内的官员咱时掌管的。

可,这不合规矩的事情,却是没人敢提的,这牵扯到了曾毅,现如今,谁敢去找曾毅的麻烦,更何况,是这种小事了。

曾毅离去的这些时间,以前,曾毅安排下去的事情,自然都是汇报到了王守仁这里。

这结果,可是让王守仁大吃一惊的。

原本,王守仁只是知道曾毅要对兵备进行改革,其他的,王守仁虽然有所猜测,可是,一直以来,曾毅没有明说,是以,也只是处于知道,但是又不明朗的阶段。

可,暂时接手了曾毅的事情以后,王守仁才震惊的发现,曾毅对改革的布局,怕是已经完成了,现如今,就等着在南直隶试验过后,找机会全面实施了。

土地、军备、赋税等等,在府下各知县的上报中,几乎都有牵扯,只不过,却不是那么明显,可是,王守仁却看的出来,这都是改革的前招。

这其实原本没什么,在这之前,王守仁就知道曾毅有全面改革的意思,只是,曾毅没有明说罢了。

让王守仁震惊的,是曾毅的布局和谋划,曾毅现如今,才多大?而且,为官才多少年?这样的计划,就是朝廷大员,内阁的大学士们,怕也要不少时间才能完成的吧?可,却是这么短时间内出现在了曾毅的手里,甚至,王守仁都已经有所怀疑,曾毅,只是被推出来的一个代表了,其身后,会不会是一个或者多个忠心江山社稷的大佬的联合撑腰后台谋划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真小人

“这是曾大人在的时候,让下官准备的卷宗。彩虹,一路有你!bsp;**县令安智才小心翼翼的把手里捧着的卷宗双手呈上,递给了王守仁。

要知道,他**县知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知县,而王守仁却是正二的朝廷大员,虽说只是南京的兵部尚书,可其在南京的权力,那可是颇大的,且,这些不论,他一个七官哪怕是在一个赋闲的二大员跟前,也是要恭敬伺候着的。

“恩。”

王守仁点了点头,接过**县安智才双手奉上的卷宗,然后看了**县令安智才一眼,道:“坐。”

说完这话,王守仁便不再搭理**县令安智才了,而是低头看着安智才送上来的卷宗。

安智才虽说得了王守仁的赐坐,可却也不敢真的坐下,只是一半的屁股挨着椅子,随时都要站起来的模样。

这也不怪安智才如此,他只不过是一个七县令罢了,平日里,哪有机会见到二大员啊,而且,还要正面单独面对二大员,有几个七县令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虽然心里提心吊胆的,可,安智才却是十分羡慕王守仁的。

曾毅的身份明昭天下以后,王守仁是怎么来的南直隶担任的南京兵部尚书,这也就在官场上疯传了起来。

毕竟,之前,王守仁的没有什么历练,崛起的太过突然了,虽然早就让百官有猜测,可是,现如今,却是更能证实他们的猜测了。

安智才,当初可就是想要抱曾毅大腿的,只不过,他却是不知道曾毅什么身份,只是知道曾毅在皇帝跟前是大红人,且,曾毅还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以,才想要抱上曾毅这条大腿。

可结果呢,直到现在,曾毅也没怎么搭理他,虽然曾毅每次见他都是和颜悦色的,刚开始的时候,不了解曾毅,安智才还真以为他的殷勤投靠,让曾毅对他另眼相看。

可,时间长了,安智才却是知道了,曾毅平日里,就是和气的很,对谁都一样,极少有生气的时候。

是以,这么长时间了,安智才还是没能抱住曾毅的这条大腿。

可王守仁倒好,直接一步登天,真不知道曾毅是怎么看中了他的。

“曾大人让你准备的卷宗,就这些了吗?”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安智才的额头上都有汗珠滴落的时候,王守仁才从手中的卷宗上移开了双眼,看着安智才。

虽说曾毅临走的时候,已经有过交代,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交代清楚的。

而且,在王守仁来看,这卷宗,却是并不那么详细的。

“就这些了。”

安智才连连点头,虽然不知道曾大人要这些卷宗是做什么的,可安智才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给整理了出来,尤其是在曾毅的身份大白天下以后,更是赶时间的给整理了出来。

要知道,这世上,不是谁都看的明白的,有一个词语,叫做局限或者也可以称之为眼界。

虽说曾毅要的东西已经够明细了,可是,在这个时代,谁敢轻易提改革?谁敢真正的去改革?

尤其是土地改革,这是很难的,几乎不可能有人想到曾毅的用意的,也只有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官员才会想到这些,其他人,就如同眼前这**县令安智才一般,哪怕是曾毅要的东西足够明确了,他也不可能猜到曾毅的用意的。

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和身份地位所决定的眼界。

“曾大人的命令传下后,下官就连夜让人开始准备这些卷宗的。”

安智才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守仁,道:“大人,可是这卷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倒是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守仁摇了摇头,其实,心里却是只想说安智才这话就是废话的,他又没有其他信息的来源,就算是这卷宗上有东西是错的,他也不知道啊。

“东西先留在本官这。”

王守仁把卷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道:“随后,剩下的那些,也要尽快。”

“是。”

“下官记下了。”

安智才点头,他一个县的详细卷宗,若是全都弄来了,怕是要摆几个大箱子的,而王守仁手里拿着的,不过是一个目录类似的卷宗罢了。

这等于是一个大概的统计,更为具体详细的,还在后面呢,还没有全部核实出来。

“此事,曾大人临走前,特意嘱咐过本官的,定然要盯紧些,不能马虎的。”

王守仁看着安智才,这应天府下,近十个县,虽然曾毅都有分配下去任务,可最重要的,还是在这**县。

这些,曾毅临行前,都是有特意交代的。

“曾大人临行前,让本官转告与你,若是事情做好了,会有赏赐的,但若是办砸了,那你这**县也就让贤。”

王守仁的这一句话,可谓是让**县令安智才的心里由天堂到地狱,在由地狱到天堂。

至于最终是什么个结果,那可就要看他安智才的本事了。

曾毅既然说要是做好了有赏赐,那,这赏赐肯定不会是金银了,定然是要给他升官的。

现如今,这天下,曾毅若是想让谁升官,那还真不是难题。

单看王守仁的情况,就能明白了。

不过,安智才这次,还真是想错了,王守仁,那是个特殊的例子,当时,皇帝指定了要内阁在此事上听从曾毅的意思。

且,那时候,内阁还要靠曾毅和皇帝之间起中枢的作用。

是以,才会答应了这一条件的。

可是现如今,曾毅在想如此,怕是没这么容易了,内阁那边,可是有了旁的心思了的。

只不过,想要突兀的提拔一个没有任何根基,没有任何资历的二大员,这个不容易,可,想要把一个小小的七知县给提拔起来,那,只是曾毅一句话的事情,没人会在这种小事上去开罪曾毅的。

这,的确就是小事。

在旁的官员看来,尤其是下面的这些官员看来,知县就是不小的官了,知府,更是大官了,可是,在朝廷的那些大员们看来,知县,根本就入不得他们的法眼。

知府,也要有人牵线,或许才能和他们联系上,若是真有了什么事情,知府那就是炮灰,而知县,连炮灰都算不上。

“下官记下了,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会小心行事的,绝对不会辜负了曾大人和大人您对下官的栽培的。”

**县令安智才很会说话,这事情还没成呢,就成了曾毅和王守仁栽培他了,这事,和王守仁可真牵扯不上什么关系,可**县令安智才却偏偏把王守仁给牵扯了进去,这就是会说话。

“把曾大人的事情办好就成了,切不可出丝毫差错。”

王守仁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县令安智才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

“是。”

**县令安智才原本就不敢真的在椅子上坐踏实了,而今,又从王守仁这里听了这消息,更是坐不住了,恨不得飞回去,立即着手后面的事情,甚至,还要把之前已经整理好的卷宗再次翻阅整理一次,千万不能有任何的纰漏,这可是关系着他的前程大事啊。

说实在的,**县令安智才,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若不然,也不会如今这年纪了,还是一个县令。

虽然有些贪财,可,现如今这个时代,大潮流之下,一个很讽刺的现实,清官,却是很少见了。

但是,其整体而言,却也尚属于可以挽救的行列,且,人也灵活,是以,曾毅才会把一些重要的事情放在了他的**县内。

可以说,在安智才看来,这是他唯一的升迁机会了,若不然,以后在有没有机会,那可就真难说了。

指不定,他要在知县这个位置上一直到告老还乡了。

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其实,下面很多知县,都是如此,能有些许朝廷人脉背景的,大多数都升任了。

年纪大一些,还是知县的,那就是没背景的。

这很正常,是以,安智才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这可是他升迁的可以说是唯一的机会了,而且,还能抱上曾毅的大腿。

只要能够攀上曾毅这颗大树,安智才自认为,日后,他定然也能有些成就的。

而这一切能够实现的前提,就是他把曾毅交代下去的事情,给办好了,办的没有瑕疵了,让曾毅看了以后满意了,这才行。

这,也等于是曾毅对他的一个考验了。

若是通不过,那,以后怕是在不会在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着焦急离去的安智才的背影,王守仁却是明白此时安智才的心情的,当初,他其实也体会过的,只不过,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时候了。

“怕是这**县令回去之后,定然是要把事情办的极为完美了。”

王守仁嘴角浮出一丝的笑意,这世上,要想马儿跑的快,就要给马儿吃草,哪有只想马儿跑的快,还不给吃草的。

而且,此事牵扯重大,看曾毅的意思,不想过多的浪费时间,能够一次性办好的事情,绝对不会在来一次。

是以,给这**县一些好处,让其能够拼命,这也是好事。

而且,自从暂时接替了应天府后,这段时间,王守仁对应天府下的各县,也有所了解,尤其是这几个县的县令,虽然有脑子的不止是安智才一人,这其中,也有比安智才机灵一些的。

但是,却有一点,别的县令,都比安智才年轻。

是以,这,就是不稳定的因素。

虽说只要曾毅抛出这个**,下面的县令,不可能不上钩,但是,对于年纪大的县令而言,其更为需要这个鱼饵。

而且,综合其他,这个**县,也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了。

“曾大人倒是好算计啊。”

王守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卷宗拿起,抱在了怀里,准备拿去书房,曾毅虽然离开了南直隶,可,却是让王守仁对他更加的佩服了。

这段时间,曾毅虽然离开了,让他王守仁代替应天府的事情。

可,王守仁却是几乎没有什么操心的地方。

尤其是曾毅交代过他的这些个事情,王守仁在这其中,等于是彻头彻尾的当了一个传话的人。

曾毅提前把什么都给准备好了,如今天这个鱼饵一样,曾毅提前,把事情进行到什么程度,该如何处置,该给什么鱼饵,这些,曾毅之前都给想好了,也准备好了,根本就不用王守仁操心。

………………………………

“这事,可真是不好办啊。”

刘瑾翘着二郎腿,旁边站着丫鬟往刘瑾的嘴里送着吃食,刘瑾则是眯着眼睛,满脸享受的模样。

“刘公公,这事,您可一定要帮忙啊。”

下手,坐着是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人,满脸的焦急之色,屁股只坐了一半的椅子,半边身子都往前倾着,由此,可以看出他心里的着急。

刘瑾左手掐了个兰花指,轻轻摆动了一下,旁边伺候着的几个侍女立时福了福身子,然后莲步轻移,退了下去。

“刘公公啊,您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可是宫中的老祖宗,这事,您准能帮上忙的。”

中年官员此时也自觉的站了起来,凑到了刘瑾的跟前,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叠银票,塞到了刘瑾的袖子里。

“唔。”

刘瑾眯着眼睛,两只手揣了起来,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可,其实却是在摸银票。

单是用手摸,从纸张大小,厚度,就能摸出是多少面额的银票,总共多少,这,也足以证明刘瑾对此,是有多么的熟悉了。

“你说你,真是让杂家没法啊。”

刘瑾叹了口气,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宫中的生意,你说你搀和什么?真做砸了,咱家也要跟着你倒霉的。”

“这不是有公公您顶着的吗?”

中年官员嘿嘿笑着:“公公您可只是知道尽心伺候陛下,可不知道那帮黑心的商贾是只认银子不认人啊,指不定,他们……。”

“若是能让下官的侄儿……,公公您尽管放心。”

中年官员这是看中了宫中的声音,想当御商的。

要知道,宫中的一些丝绸锦缎,都是有特定的皇商供货的,单单是这个皇商的名头,就能让一大群人抢破了脑袋的。

这可是金字招牌啊。

“你让杂家好好想想。”

刘瑾一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拇指和其余几根手指却是来回不动的催捏了起来。

“这皇商,岂能是说换就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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