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明亲王-第1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不过,刘叶却并没有用曾毅的名义,而是那老鸨聪明。

或者说,敢开这种店面的,在官府,自然也是有些‘门’路的,一些消息,也得到的清楚,且,玲珑被人高价请出去弹琴,那客栈都没了。

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老鸨,自然能猜出个一二,是以,刘叶前去替玲珑赎身时,老鸨只是夸大了银钱,其他的,倒是不敢刻意刁难。

敢把扬州知府拿了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个老鸨敢得罪的。

“玲珑谢过大人赎身之恩。”

原本,玲珑是合衣靠在‘床’上的,此时,也掀开盖在身上的一层薄纱,一手撑着‘床’沿,起身,冲着曾毅轻轻福了福身子。

“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曾毅微微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旁边站着的刘叶立时知趣的把玲珑的卖身契从袖子里掏了出来,双手送到了曾毅的手中。

“这是你的卖身契。”

曾毅展开,在玲珑的面前亮了一下,然后,随手撕开,仍在了地下:“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的。”

说完,再次伸手,一旁的刘叶又递来了一份身份文牒。

“这是你的身份文牒。”

曾毅把一份新的身份文牒递到了玲珑的手中,道:“全都是按照你卖身契上的名字等造下的。”

“已经让锦衣卫办妥了,日后,你拿着这个就成。”

曾毅给玲珑的户籍,是办的民籍。

“玲珑谢大人大恩。”

玲珑双眼不自觉的有些湿润。

“若是你尚有亲人或其他去处,自可随时离去。”

曾毅道:“若是没什么亲人,也可以先随着本官,等日后,给你找个生计。”

曾毅这话,倒是没有旁的心思,只是,既然替玲珑赎身了出来,总不能把她扔下不管吧?若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把她继续留在青楼里,当个清馆的好,日后,总能遇到替她赎身,且她也心甘情愿的人。

玲珑咬了咬嘴‘唇’,没有吭声,显然,是有为难之处,或者说,心里,也是难以抉择。

“你身上有伤,多休息,改日在来看望玲珑姑娘。”

曾毅冲着玲珑道:“不过,怕是这几日,本官就要动身了,玲珑姑娘有个准备的好。”

“若是玲珑姑娘想去寻亲,本官,倒是可以给予一些银两,也算是连累玲珑姑娘受伤的歉意了。”

说着,曾毅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张银票,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轻轻用手压了一下。

这几张银票,加起来,也有六七百两,已经是很不少了。

不过,若是比起玲珑以前在青楼里做清馆的红火程度而言,这六七百两银票,却是算不得什么了。

说完这些,曾毅却是不在屋内多留,转身领着刘叶离开了。

玲珑,的确是绝‘色’,而且,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有一股柔弱让人忍不住怜惜的气息,只是,曾毅却并非是见‘色’起意之人。

更何况,家中还有韵儿在等着呢。

对于韵儿,曾毅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糟糠之妻不可忘,当初,曾毅落魄的时候,全靠韵儿在外面帮人浆洗衣服赚取些许铜板补贴家用。

虽说这个年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是对达官贵人而言,就更正常不过了,可是,曾毅,却是有属于他自己的执念的。

“大人,若是咱们离开了,扬州知府?”

刘叶跟在曾毅的身边,询问了一句。

刘叶是锦衣卫的人,更是司徒威的人,是以,可以说是曾毅的嫡系了,才敢在曾毅跟前如此亲近的。

而燕南飞是大内‘侍’卫,且,又是第一次跟着曾毅出来,是以,却是没往曾毅的事情上搀和的。

“扬州知府一并带走。”

曾毅停了下脚步,冷声道:“若是天下的官员,各个如扬州知府这般,见了王命旗牌,还敢拖延,那还要王命旗牌作甚?”

“是。”

刘叶应声,心里,却是只能说扬州知府倒霉,而且,看样子,这个扬州知府,是彻底没救了。

曾大人这是准备拿他开刀啊,应该是要闹出不小的动静。

“把人给看好了。”

刘叶心里还没想完,曾毅就道:“等回京了,以扬州知府为鉴,要好好整治一番吏治了。”

“下面的这些个官员,平日里,‘弄’虚作假,应付上官,应付朝廷,欺压百姓。”

“想着朝廷不清楚下面的事情,而百姓,又是无权无势,其居中横行霸道,欺上瞒下。”

“此以成恶习,若非如此,以成习惯,扬州知府岂敢怠慢王命旗牌?此事,绝不容姑息。”

刘叶可是被曾毅的话给震的心惊‘肉’跳,自家的这位大人,真是哪一次出手,都不同凡响啊。

纵观曾毅所经手的案子,河南案,京察,南直隶,这两个案子一个朝廷大事,哪个不是被曾毅给办的让人震惊不可思议的。

这也是曾毅为官以来,所经手的三个案子,除此外,在没旁的什么案子了。

可以说,曾毅所经手的,就没有哪件是小事了。

“大人放心,扬州知府卑职会令人时刻盯着的,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

刘叶拱手,这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恩。”

曾毅恩了一声。

……………………

京城,内阁。

八百里加急。

有‘侍’卫拿着火漆封着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冲向了内阁。

“希贤,可是边疆出事了?”

内阁,一群大把年纪的阁老盯着刘健手中的八百里加急,最终,还是次辅谢迁开口询问了。

“是陛下。”

刘健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次辅谢迁,却是坐在椅子上,不在吭声。

直到书信在内阁的几个大学士手中转了个圈。

刘健方才苦笑着开口道:“这曾毅,唉。”

之所以不提皇帝而是提曾毅,是因为刘健包括内阁的几位大学士,都知道,拿宁王,肯定是曾毅的注意。

当今圣上,吃喝玩乐,那是一个‘精’通,可是,旁的事情,却是不行的。

尤其是在一些细节方向,想要让当今圣上提前注意,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而且,这事,估计还是和之前刘健给曾毅的书信有关,刘健在书信内,劝诫曾毅,尽量不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曾毅还真是听了刘健的建议,直接来了个雷厉风行,这让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也是说不出什么来的。

“陛下书信上说,要暂时软禁了宁王的。”

刘健道:“软禁宁王,到是没什么,且,现在陛下和曾毅正在南直隶,宁王封地,也翻不起‘乱’子的,更何况,宁王身在京城,他的那些个属下,也是不敢妄动的。”

“只是,这事情一旦传出,天下藩王如何看,朝臣如何议论,可就是不得而知的了。”

“毕竟,现在,按照之前曾毅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十足的证据。”

这才是刘健最为担心的,捉贼捉赃,没有证据,你拿了人,而且,还是一方藩王,可就不好说了。

“派禁军包围宁王府邸。”

“清查宁王府内所有人员,除去宁王外,所有人员全部拿下,打入天牢,由刑部及大理寺并都察院会审,由锦衣卫派人进入宁王府邸,暂照料宁王。”

李东阳却是把文书中的这段话,给念了出来,笑着道:“这曾毅,倒是小心,人多,总是会出‘乱’子的。”

“对宁王不好下手,可是,对他身边的那些人,可就没什么顾忌了,只要进了刑部大牢,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花’来。”

“有宫中禁军在外把手,锦衣卫的人在进入宁王府盯着,这两层盯梢下来,宁王绝对是要断了联系的,任谁,也没那么大的能耐,通过这两层包围,什么消息也是不可能传递的了。”

“这倒是想的周到啊。”

刘健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李东阳的话,可不是无缘无故的说的。

这书信,大家伙可是都看了,李东阳没必要在挑出这几句念出来的。

“既然是圣命,咱们自当遵从。”

刘健已经明白李东阳的意思了,这件事虽然是圣上出面,可背后,其实还是曾毅,曾毅心思缜密,岂会有这么大的漏‘洞’?想来,肯定是还有后招的,他们不必担心。

且,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皇帝已经去了南直隶的魏国公府,证明,江南的事情,已经到了出乎他们想象的地步了。

尤其是这几天,陛下的文书从南京城发出后的几天,怕是局势变动,此时,内阁若是擅自作出什么决定,却是不好的。

………………………………

“团团围住。”

“团团围住,若有逃跑者,格杀勿论。”

“团团围住。”

京城,只见一队队禁军从禁卫营中跑步前进,同时,刑部、都察院并大理寺、锦衣卫,全都有人离开,朝着宁王府邸而去。

“尔等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宁王身着蟒袍从院内走了出来,满脸肃穆,双目中,却是夹杂着怒气,不过,却又隐隐含着一丝的担忧。

“奉圣谕,宁王暂不得出府,在府中好生闭‘门’思过。”

禁军统领冲着宁王拱了拱手,然后大手一挥,道:“除去宁王爷外,其余一干人等,尽数拿下。”

“是。”

一干禁卫军应声,然后根本就不管宁王的反应,直接就从宁王身侧,冲进了宁王府中。

“‘混’账东西。”

宁王气的‘胸’脯不住起伏:“陛下根本不在宫中,你们奉的谁的圣命?是要造反不成?敢如此欺压皇家血脉?”

禁军统领眼皮跳了一下,却是没搭理宁王。

皇帝在没在宫中,知道的人,是极少数,可是,禁军统领,却是一定知道的,而且,禁军统领的忠心,也是十分可靠的。

“把宁王爷请回府中。”

禁军统领冷然开口,却是不在给宁王‘乱’说话的几乎。

立时,就有禁军上前。

“不劳尔等动手。”

宁王冷声一声,扭头回府,若是真被这群禁军给架回府中,那真是失了体统了。

“王爷。”

宁王转身,却是正好看到他的心腹白衣谋士被压着走了出来,冲着他喊了一声,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宁王咬牙,却是知道,此时,只能忍耐。

待到宁王府内除去宁王外,所有人全都被压出来以后,锦衣卫的人,开始涌入。

锦衣卫的人,来的也不少,硬是把宁王府的围墙,在里面,给看牢了,虽然外面也有禁军看着。

可,有时候,总是有意外,这种里外两层看着,可就更牢靠了。

而且,屋顶,每间房子的‘门’前窗户,哪怕是空房子,都有锦衣卫的人值守,而且,全都是双人值守。

甚至,重要的地方,如墙边,屋顶,及宁王住处,更是四个人,甚至更多人值守。

可以说,宁王虽然没被抓起来,名义上是在府中闭‘门’思过,可是,监视他的人,却是达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地步。

可以说,此时的宁王,哪怕是睡觉,都肯定会被锦衣卫监视的。

等锦衣卫的人在宁王府布置完毕,刑部和都察院并大理寺的人一部分开始接收宁王府内的仆人等,全部由禁卫军及刑部和都察院三者,共同押送去了刑部天牢。

刑部大牢,又可以称为天牢,其一半是刑部一半的大理寺的,是以,又称天牢。

而另一部分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也就是所谓的三司。

另一部分三司的人,则是开始进入宁王府,在锦衣卫的监视下,三司互相监视下,搜查宁王府。

事牵宁王,皇亲国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案子,是谋逆的大案,此案,自然不能马虎。

而且,在曾毅看来,宁可小心的过分些,麻烦些,也绝对不能出现什么纰漏,一旦出现什么纰漏,将会是无法挽回的。

人被压进了天牢后,却是超乎了三司的想象。

仍旧是禁军及锦衣卫的人负责看守而且,还要三司各自指派官员进行轮岗。

若是要审问,必须是三司主管全在的情况下方可审问。

也就是说,只能是刑部尚书及都察院左都御史及大理寺卿三人全部聚齐,才能审问,而负责记录口供的,则是锦衣卫的官员。

且,只能在天牢当中提审,暂不可押至衙‘门’。

这是为了最大可能的防止任何隐患发生。

曾毅不敢确定,三司当中,会否有人帮宁王,是以,让三司首官审问,就无这个可能了。

三司首官位置不同,自然该看清局势的。

而且,这么做,也防止了有人传递消息等。

且,若是让提审至衙‘门’了,指不定,不安全,有犯人是在大堂上被刺杀的,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

这种事情,在这个案子当中,曾毅绝对不允许其发生。

宁王被软禁,而且,更是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监视,其府中带走的仆人随从及‘侍’卫谋士等,更是被严格看守。

这事情,可是瞒不住人的。

尤其是宁王最后的那句话,皇帝不在宫中,更是让京城内议论纷纷的。

甚至有官员,已经开始起了疑心了,平时,就算皇帝难见,可是,却也不该一些朝廷重臣也见不着啊。

这都月余的时间了,除了内阁大学士能见着皇帝外,其他官员,不论是谁,想见皇帝,全都被挡了回来。

原本,还没意识到什么,可是现在,经宁王那么一说,却是都知道,不对劲了,或许,真如宁王所说,皇帝不在宫中。

而这个时候,内阁,也终究是发话了。

皇帝微服南下,去了南直隶,坐镇南京,查察宁王之事。

宁王的封地和南直隶可是挨着的,此说法,也是没错的。

不过,此时,百官也算是明白了,皇帝去了南京不假,可是一直宣称在家闭‘门’思过的曾毅,定然也是去了南京。这君臣二人联合内阁,可是合力把满朝文武全都给‘蒙’在了鼓中。只是,这其中,定然是出了什么意外,若不然,皇帝还没回京,就急着下令软禁宁王做什么?

第三百二十五章局势

南直隶。

魏国公亲调大军,坐镇南直隶与江西的边境以防不测。

魏国公之孙于南京刑部尚书及锦衣卫,则是入境江西,调查宁王谋逆一案。

有魏国公率大军坐镇边境,且,宁王朱宸濠已经在京城被抓,宁王在南京的势力,是没人敢动的。

而,也直到此时,朝野震动,宁王意图谋逆,这在如此清平盛世当中,不亚于天惊。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碰到这破事。”

回京的路上,正德有些不甘心,可是,却也知道,眼下的情况,他是必须回京的,逃,也没法逃的。

曾毅苦笑,没有搭腔,若非宁王朱宸濠一心置他于死地,曾毅又岂会如此迅速的就揭开了宁王意图谋逆之事?

原本,按照曾毅的意思,这事,总是要拖一拖的,而且,最好,是要在等些年。

等到宁王真正造反的时候,那个时候,曾毅的羽翼,也已经丰满了,正好,可以以此,对军备进行一个大的改革,同时,对皇室的藩王制度等,进行一个大的革新。

这两样,哪一样都是要遭到极大的阻力的。

是以,曾毅从没想过现在就动宁王,可,宁王已经把曾毅给‘逼’到这份上了,曾毅也只能是改变计划了。

现在,动了宁王,军备的改革,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动,可是,天下的藩王制度,却是可以以此为由,哪怕是撬开一个口子,也是好的。

曾毅不认为他现在的力量,能彻底改变天下藩王的制度。

毕竟,藩王不同官员,是皇亲,是以,想要革新,其所遇到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

就算是正德不反对,可是,在这件事上,牵扯到了皇家,正德的心里,怕也是矛盾的,而且,就算正德支持,可是,皇家的事情,并非是那么简单的。

尤其是那些藩王当中,还有正德的长辈等,这,就更是难办了。

但是,这个机会,却是极为珍惜的,宁王朱宸濠意图谋逆,是一个很好的锲机,若是错过了这个锲机,以后在想革新藩王制度,那,怕是不容易开口了。

是以,在打算提前对宁王动手以后,曾毅已经想明白了,现在,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推翻现在的藩王制度。

可是,曾毅现在,却是可以借此机会,留下一个争议。

只要是留下这个争议了,日后,在想提起此事,可就容易多了,随意一件小事,就能提起此争议,甚至,把这个争议重新扩大。

“宁王真的有谋逆之心吗?”

正德对宁王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不久之前,在京城酒楼见的那一次,因为宁王的话,更是让正德对宁王的好感飙升的。

之前,若非是接到曾毅的书信,且,曾毅身处危险之中,其怕也是要考虑一番,才会行事的。

“陛下以为此事,臣轻易会敢‘乱’言吗?”

曾毅叹了口气,盯着正德,悠悠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王莽恭于未篡时,宁王有谋逆之心,也不可能嚷嚷的全天下人皆知。”

“尤其是在朝廷面前,更是要尽可能的表现出恭顺。”

正德微微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这道也是。”

“只是,若宁王真的谋逆,朕,该当如何处置他?”

正德的脸‘色’有些为难,眉头,紧紧挤在了一起:“他毕竟是朕的皇叔,若是太过了,怕惹人非议的。”

难得,正德还有怕人非议的时候,不过,熟知正德脾气的曾毅却是明白,正德不是怕人非议,而是怕头疼。

宁王的事情,最后,怕是要‘交’给宗人府的。

当然,正德这个皇帝亲定罪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是,宗人府的那帮老家伙们,在皇室的辈分,可是都不低的。

正德对他们,可是真的只能头疼,而不能如何了。

其实,对于宁王朱宸濠的处置,曾毅也是很头疼的,若是在等几年,朱宸濠起兵造反,那个时候,抓了,砍了,都不为过。

可是现在,就算是找到了证据,可是,少了这么多年的准备,宁王造反的一些证据,也不会太确凿的。

或者说,证据,肯定是有的,但是,这些证据,加起来,不足以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只是这样的话,宁王,被赐死的可能,就很小了。

可,被‘逼’到如此了,曾毅也只能动手了,若不然,他自己总不能整天放着一群高手的‘精’心刺杀吧?

“等案子彻底明朗以后,在做决断吧。”

曾毅叹了口气:“虽臣能确定宁王有谋逆之心,可,仓促之间,却是没有抓住什么证据的,等查出了证据,至于定罪,无非就是那几种结果罢了。”

“这也怨不得你。”

这几天,见面后,曾毅也把情况给正德全都说了一遍,不过,至于曾毅是怎么怀疑到宁王身上的,却是找了个由头。

反正正德也不会在意这个,倒是也没多问。

是以,正德也清楚,曾毅原本,是想着等到拿到足够的证据的时候在动手的,可是,谁能想到,宁王不知道怎么,竟然是要对曾毅下杀手了。

而且,还是死盯着曾毅不放。

这些,虽然曾毅以有猜测,是不是哪个环节让宁王的情报机构觉察出什么了,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罢了,只等搜出证据之后,对宁王审问,或者是审问宁王身边的人以后,看能否得到什么消息了。

不过,这在正德看来,却并非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曾毅的消息不假,那,搜查宁王府及宁王封地,总是能找到些证据的。

可以说,在这个姑且可以称为太平的时间里,宁王有意谋反的事情,已经成了整个大明朝内最受瞩目的事情了。

只不过,事关皇家,百官及百姓,却是不敢轻易提及的,或者说,都只能是偷偷的议论,却是不敢正大光明的谈论的。

事关皇家,而且,此等事情,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可以说是皇家的丑闻了,若是‘乱’言,指不定,会惹去什么祸事的。

……………………

“这事,怕是有些出乎预料了。”

内阁当中,刘健皱着眉头,从南直隶传回的消息,南京那边,是去江西收集证据去了的。

而且,到现在,曾毅也在没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和陛下一起返回京城,这,可是有些不像是曾毅的行事风格了。

曾毅行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一旦出招,就是一招跟着一招,直至此事完结。

就如同南京军备案,曾毅可是一招接着一招,在南京闹完了,然后直接回京的,绝不拖泥带水。

而现在,曾毅却是没了动作,只是老老实的在慢悠悠的返京,虽然是在路上不停,可是,却让内阁的这帮大学士给觉察到了一丝的不同。

“此案,应该已经超乎了曾毅原本的计划。”

内阁首辅刘健的眉头微微皱着,不过,旋即又舒展开来:“曾毅能在刺杀且没有留下活口的同时,就知道是宁王派去的人。”

“这足以证明,曾毅,盯着宁王已经很久了。”

“这到不难猜,若非是盯着宁王许久了,怎么会知道宁王谋逆的事情?”

“只是,曾毅一直没有动手,而是宁王先派人对其刺杀。”

“这,足以证明,宁王的情报机构,不知如何,得知了曾毅在派人盯着他们。”

“一旦如此,那,宁王的一些事情,怕是曾毅根本就不可能掌握了。”

“最起码,曾毅手中,应该是没有什么证据的,只是得到了一下蛛丝马迹罢了。”

刘健苦笑:“原本,曾毅该是有一套计划的,只是,被宁王的刺杀,给被迫大‘乱’了,之后,本阁又书信一封,彻底让曾毅的计划不能用了。”

“也只有如此,才能理解曾毅现在没了下文的情况了。”

在刘健眼里,曾毅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绝不拖泥带水,更不会手软。

是以,才会从一个小的细节当中,看出如此多的事情。

“甚至,曾毅现在,根本就没什么确实的铁证,能够证明宁王谋反。”

这话,才是刘健所说的这些话中,最为主要的一句话。

想要发现蛛丝马迹,这个容易,甚至,可以从他结‘交’的人当中,推测出来,甚至,也可能是听到了什么对话。

可是,想要得到铁证,这就难了。

要么是书信,要么是有足够分量的人指正,要么,就是一些其他的,不容宁王能够抵赖的证据。

只有如此,才叫铁证,也只有如此,才能定宁王的罪。

宁王是皇亲,而且,还是谋逆的大罪,可不是随意就能定罪的,若不然,宗人府的那帮老家伙和其他的亲王,定然是不会安分的。

虽然亲王手中没多少的兵权了,或者说,只有一个卫队的兵权,和以前的藩王,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可是,皇帝,却是要顾忌很多,总不能背上一个滥杀皇亲,冷血无情的名声吧?

“以曾毅的脾气,就算是现在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可他既然敢如此发动反击,那,应该是有足够的把握,在软禁宁王以后,查到证据的。”

一直没吭声的李东阳沉思片刻,道:“曾毅并非莽撞之人,且,更是有急智,虽然仓促之间反击,但是,其既然选择了这条路。”

“而且,就算是没有元辅的信,其,也会如此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且,元辅的信,只是对其的一个提醒,其既然决定如此做了,想来,已经是有了不小的把握了。”

“咱们,倒是不必替他担心。”

说完这话,李东阳自己到是先笑了起来:“咱们内阁,一群老家伙,替那‘毛’头小子担忧,若是传了出去,倒是荒唐了。”

“曾毅这小子,其实,若是能遇到挫折,倒也是好的。”

“只是,这事,有些大了。”

杨廷和在一旁开口,道:“事情不大,怎么能让他曾毅载跟头?”

杨廷和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以曾毅现在的情况而言,一般的案子,根本难以让曾毅体验到那种挫折的感觉。

“这次事情虽然不小。”

“可,若是陛下和咱们内阁一心护着,也总是能过去的。”

杨廷和这说法,其实,已经是表明了一种态度,虽然看重曾毅,这个态度不变,可是,却对于宁王一案,有些担忧。

不过,同时,杨廷和也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虽然不看好此次宁王的案子上曾毅能否成功,可,最后若是没抓到什么证据,那,杨廷和是会保曾毅的。

“咱们一群老家伙,何苦在这担心这么多?”

次辅谢迁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咱们当初,谁能想到,会坐在这内阁当中?”

“有这愿望,但,当踏入内阁的时候,却仍旧有些不真实。”

“曾毅,如何,咱们是不可能把他按照咱们设想的道路去走的。”

“甚至,就连曾毅自己,怕是也不能如同他设想的一把去走的,这中间,总会有各种意外发生。”

“既然看好他了,不妨,在最为关紧的时候,帮他遮挡一下也就是了。”

“其他时候,倒不如放开些,让他自己去承受些磨难,只有如此,才能真正的成为栋梁。”

内阁的几个大学士,虽然都看重曾毅,可是,内阁的几个大学士们,也并非是都统一看法的。

大学士们的思想,也是不同的,各有各的看法。

“罢了。”

刘健苦笑:“事关曾毅,咱们,还是别多想了,咱们指定不了曾毅的路,甚至,他自己也指定不了。”

“丁乔所说,不无道理。”

“曾毅虽入官场前,经历苦难,可,其踏入朝堂,却是一路青云,没有什么‘波’折的。”

“这并非是什么好事。”

“一旦让其有了这个习‘性’,日后,真遇到大事的时候,怕出了问题。”

“咱们还是看着就好,至于曾毅,经历一番磨练,也是好事。”

“等他真到了紧要关头,咱们在护着他,也就是了,至于旁的时候,却是不在管他了。”

刘健这话,是赞同次辅谢迁的意思,内阁首辅和次辅两人都已经达成了一致,甚至,杨廷和的意思,也和两人的差不多。

李东阳,也就没在吭声了。

“宁王的案子,咱们,就别管了。”

刘健这话,算是给这事定了个调子,其实,就在刚才,刘健已经后悔当初给曾毅的那封信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法,他若是不去那封信,曾毅也定然不会有事的。

………………

“这案子,是继续审问下去,还是等陛下回京了?”

都察院内,三司的首官再此碰了面。

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及大理寺卿聚在一起。

对于这个案子,三个朝廷重臣,都是头疼的很。

宁王是皇亲,这案子一旦牵扯到皇亲,就不好审,尤其是此案又是涉及宁王谋逆这种天大的案子。

且,审问的时候,锦衣卫的人又在旁边盯着,虽说三司官员没什么不可见人的,可是,却也总觉得不舒服。

毕竟,锦衣卫虽然革新了,可是,一些印象,段时间内,还是不能去除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皇帝现在不在京城,不能探知皇帝对此案的态度到底如何。

虽说皇帝不可能对谋逆的案子不动怒的。

可是,这里面,也是要有个轻重的,毕竟,宁王是皇亲。

不‘弄’清皇帝的态度,不好查案。

就算是谋逆,可是只要牵扯皇亲,最后的结局,也是很多的,有软禁的,有贬为庶民的,有流放的,有赐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