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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乱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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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又将锣一阵乱敲,然后放下道:“这也不是难事,你既要活命,便将这几句话,牢记在心中。还有一件在堂上说明,汝等前去游街,大人无论派谁人押去,不得有意迟挨;若是不敲,那时可用皮鞭抽打。现在先禀明大人,随后莫怨我们动手。”

包大人在上面听得清楚,向曾有才道:“这番话你可听见么?他既经教传,为何还不演来与本大人观看?”

曾有才此时也是无法,只得照着王朝的样子,先敲了一阵,才要喊尔军民人等听了,下面许多百姓,见他这种情形,不禁大笑起来。

曾有才被众人一笑,复又住口,当时堂上的马汉,也是好笑,上前骂道:“你这厮在堂上尚且如此,随后上街还肯说么?还是请大人将汝斩首悬首示众,免得你如此艰难。”

曾有才听这话,再望一望包大人,深恐果然斩首。赶着求道:“太爷,且请息怒,我说便了。”当时老着面皮又说一句:“我乃胡来的家奴……”下面众人见他被马汉吓了两句,把脸色吓得又红又白,那个样子实是难看,复又大笑起来,曾有才随又拖住。

马汉见了,取过皮鞭上前打了两下,骂道:“你这混帐种子,你能禁他们不笑么?现在众人还少。稍刻在街上将这锣一敲,四处人皆拥来观看,那时笑的人还更多呢,你便故意不说么?”骂后复又抽了二下。曾有才被他逼得无法,只得将头低着照他所教的话说了一遍,堂下这片笑声,如同翻潮相似。

包大人心下也是好笑,暗想:“非如此不能令那胡来丢脸。”当即命马汉将周成带上说道:“昨日你写的那个旗子,你可记得么?”

周成道:“卑职记得。”

包大人道:“这便妙极了。本大人恐你一人实无趣味。即使你高声朗念,不过街坊上人可以听见,那些内室的妇女,大小的幼孩。未必尽知。因此本大人带你约个伙伴,命曾有才敲锣,等那百姓敲满了,那时再令你念供。岂非里外的人皆可听见么?方才他在堂上已经演过,汝再演一次与本大人观看。”说毕,便命曾有才照方才的样子敲锣唱说。曾有才知道挨不过去,只得又敲念了一遍。

周成自己不忍再看,把头一低,恨没有地缝钻下去,这种丑态毕露,已非人类,哪里还肯再念。

包大人道:“他已敲毕了,汝何故不往下念?”

周成直不开口,旁边马汉喝道:“你莫要如此装腔做势!且问你,方才在大人面前,所说何话?一经不念,这皮鞭在此,便望下打的。现在保全了你性命,还不知道感激,这嘴上的言语还不肯念吗。”

周成见马汉催逼,只在地下叩头,向案前说道:“求大人开恩到底,卑职从此定然改过,若照如此施行,卑职实是惭愧。求大人单令卑职游街,将这口供免念罢。”

包大人道:“本大人不因你情愿念供,为何免汝的死罪?现复得陇望蜀,故意迟延,岂不是有心刁钻?若再不高念,定斩汝头。”

周成见了这样,心下虽是害怕,口里真念不出来,无意之中,向包大人说道:“大人与胡来也是一殿之臣,小人有罪,与他无涉,何故要探本求原,牵涉在他身上?将求他保举的话,并他的名字免去,小人方可前去。”

包大人听了这话,哪里容得下去,登时将惊堂一拍,高声骂道:“汝这大胆的狗才,竟敢在本大人堂上冲撞!昨日乃汝自己所供,亲手写录,一夜过来,复想出这主意,以胡来来挟制本大人,可知本大人命汝这样,正是羞辱与他,你敢如此翻供,该当何罪!左右,将他重打一百!”

两边差役,见包大人动了真气,哪里还敢怠慢,立即将他拖下,举起大棍,向两腿打下。但听那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好容易将一百大棍打毕,周成已是瘫在地下,扒不起来。

包大人命人将他扶起问道:“你可情愿念么?若仍不行,本大人便趁此将汝打死,好今曾有才一人前去。”

周成究竟以性命为重,低声禀道:“卑职再不敢有违了。但是不得行走,求大人开恩。”

包大人道:“这事不难。”随命人取出一个大大的蔑篮,命他坐在里面,旗子插在篮上,传了两名小队,将他抬起。押着了曾有才。马汉骑马在后面弹压。百姓顷刻人众纷纷,见一众人出了衙门,向街前面去。

到了街口,先命曾有才敲了一阵锣,说了那几句话,然后命周成,照旗上念了一遍。所有街坊的百姓,无不同声称快,大笑不止。这个说:“目今胡来当道,手下的哪里是些家奴,如同虎狼一般,无风三尺浪,把百姓欺得如鸡犬的一样。”

有的说:“这个包大人,虽办得痛快,我怕他太为过分。这不是办得周成,明是羞辱胡来,实际上是明哲保身。”这班人不过在旁边私论,惟有那班无业的流氓,以及幼童小孩,不知轻重,见了这两人如此,真是喜出望外。站在面前笑道:“周成,你为何不高念,还是怕丑么?你既不念,我代你念了。”说着许多小孩儿,争先抢后,叫念一阵。回头见曾有才执着小锣,复又敲过来,在周成耳旁,没命的乱敲一阵,笑一阵。骂一阵,又念上两遍。满街的老少百姓,见这许多小孩无理取闹,真是忍不住的好笑。

那些衙役,正欲借此羞辱胡来,哪里还去拦阻。周成心下虽然羞恼,欲想起身拦阻,无奈两腿不能移动。一路而来,走了许多街坊。却巧离胡来家巷口不远。马汉本来受了包大人的意旨,命他故意绕道前来,此时见到了巷口,随即命曾有才敲锣。

曾有才道:“你们诸位公差。可以容点情面。现在走了许多道路,加上这班小孩,不住的闹笑,我两手已敲得提不起来。可以将这巷子走过再敲吧!”

马汉骂道:“你这混帐种子,例会掩饰,前面可知到谁家门首了?别处街坊还可饶恕。若是这地方不敲,皮鞭子请你受用。”说着在身上乱打下来。那些小孩子,听马汉这番话,知道到了胡来家,一声邀约,早在他家门首挤满。

里面家人不知何事,正要出来观望,众人望里面喊道:“你们快来,你们伙伴来了,快点帮着他念去!”家人见如此说项,赶着出来一看,谁不认得是曾有才!只见他被巡抚衙门的差官,押着行走,迫令他敲那小锣。曾有才见里面众人出来,心想代他讨个人情,谁知只见马汉官执着皮鞭,将曾有才乱打,嘴里说道:“你这厮故意迟延,可知不能怪我们不徇人情,大人耳风甚长,你不敲念,职任在我们身上。你若害羞,便不该犯法,此时想谁来救你?”

曾有才被他打得疼痛,见里面的人,但望着自己,一个个一言不发,到了此时,迫于无奈,勉强的敲了两下,那些小孩子已喊说起来:“乡亲们听了……”这句一说,遂又笑声振耳,哄闹在门前。曾有才此时也不能顾全脸面,硬着头皮,将那几句念毕。应该周成来念,周成哪里肯行,直是低头不语。马汉见他如此,一时怒气起来,复又举鞭要打。

谁知众小孩在门外吵闹,那些家人再留神向纸旗上一看,那些口供,明是羞辱主子的,无不同生惭愧,向里面去,顷刻之间,已是一人没有。周成见众人已走,一更是大失所望,只得照着旗上念了一遍。

“住手!”你道此人是谁,乃是周成弟周兴走出门来,见哥哥被衙役押着游街。也不问是包大人的罚令,仗着胡来的势力,向前骂道:“你们这班狗头,是谁人命汝如此?他也没有乌珠,将我哥哥如此摆布,还不赶速代我放下!”

那些公差,见出来一个后生,出此不逊言语,当时也就道:“你这厮,哪里来的?谁是你的哥哥?我等奉包大人的差遣,你口内骂谁?”

周兴见众人不放下来,心中着急,一时忿怒起来,上前骂道:“你们这班狗养的,包大人?前来吓谁?爷爷还是胡知府的管家!你能打得我哥哥,俺便打得你这班狗头。”当时奔到面前,就向那个抬蔑篮的小队一掌,左手一起,把面纸旗抢在手内,摔在地下,一阵乱踹。

众衙役见他如此,赶着上前喝道:“你这狗才,也不要性命,这旗子是犯人口供,上面有包大人印章,手披的告示,你敢前来撕抢!你拿张昌宗来吓谁?”

揪着上来许多人,将他乱打了一阵,揪着发辫,要带回行去。

周兴本来年纪尚幼,不知国家的法度,见众人与他揪打,更是大骂不止,复又在地下将纸旗拾起,撕得粉碎。

里面许多家人,本不前来过问,见周兴已闹出这事,即赶出来解劝。谁知周兴见自己的人多,格外闹个不了,内有几个好事的,帮着他揪打,早将一个衙役拖进门来。

谁料胡来此时在不远的广州,正在厅前谈论,听得门外喧嚷,不知外面何事,只见看门的老者,吁吁进来,说道:“不好了,这事闹得大了!请大人赶快出去弹压。这个黑炭,非比寻常!”

胡来见他如此慌张,忙道:“你这人究为何事,外面是谁吵闹?”

那人道:“非是小人慌张,只因周成在至临县任内,与曾有才抢占民间妇女,被包黑炭归案讯办,谁知他将这两人的出身,以及因何作官,在任上犯法的话,录了口供,写在一面纸旗上,令人押将出来,敲锣游街,晓谕大众。”

胡知府听了这话,还未开言,旁边有个贴身的顽童,听说周兴被人揪打,登时怒道:“你这老糊涂,如此懦弱!包黑炭虽然是六品知府。但他哪里有老爷四品巡抚大?周成乃是大人保举做官,现在将这细情写在旗上,满街的敲锣示众,这个脸面,置于何处?岂不为众百姓耻笑。此次若不与他些较量一番,随后还有脸出去么,无论何人皆有上门羞辱了。”

胡来被这人一阵咬弄,不禁怒气勃发,高声骂道:“这班狗才,胆敢狐假虎威,在我门前吵闹!看我明日不上书给吏部。”

第四百八十三章遗嘱

“喂,小鱼儿呢?”

“谁知道?”

“哎,这家伙”“包大人一不在,就反上天了”

“他在蹦上天,也逃不出大人的五指山。等大人回来打他的小报告。”

包大人巡查,领导不在,哼,我还点什么卯啊。出去潇洒一阵,其实他收到了一封江湖告急信,说有人要见他。

午时,小鱼儿准时的出现在望江楼,刚刚坐下,就有一个高挑的身材,端庄大方的面庞,衣着朴素而整洁,给人一种干练、有条理的印象。很显然,这是一个在江湖上闯荡过,见过世面的女人。

“你就是小鱼儿?”

小鱼儿则说道:“你就是罗小姐?”美女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罗小姐坐下来,道:“少卿没有告诉我,你这么年轻。”害羞的笑了笑。

“应该还算帅吧?”小鱼儿流里流气的调戏道。

罗小姐的肤白的脸色有了血色,笑道:“哪里有人说自己帅的。”

“下棋咯。”小鱼儿笑道。

两人交谈了一阵,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我的事情有点儿不同寻常,小鱼儿。”她落座后说道,“我最好是从头开始给您讲一遍这件事情的起因。”面色不是很好看,带有一丝的忧愁。

小鱼儿听美女讲故事,笑道:“我洗耳恭听,罗姐姐。”罗小姐说道:“我是个孤儿。父亲兄弟两人,他们有几十亩的水田。水田并不肥沃,年长的伯父去了南洋淘金去了。他在那里干得很出色,通过成功地经营土地,他成了一个很富有的人。我的父亲罗威对种地生产不感兴趣,他努力读书,最后他做了小买卖;他妻子(我母亲)的家庭地位略高于他:我妈妈是位大家闺秀。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去世了。在我十四岁那年,妈妈也随他去了。当时,我惟一的一位在世的亲人就是我的伯父罗翔。他当时刚从南洋回来,在他的出生地买了一小片地——罗庄。他很喜欢他兄弟的遗孤,井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让我和他同住庄园,待我就像是他的亲女儿一样。”小鱼儿真的在一旁洗耳恭听,不过心里则是注意观察这罗小姐的表情动作,每一次都让人想起某个人来。

罗小姐继续说道:“罗庄实际上是一所旧农压。经营农田是伯父根深蒂固的观念。尽管他待我很好,但在对女人的教育培养这个问题上。他有些顽固的古怪思想。他自己是个受教育很少或根本没受过教育的人,虽然他做事很精明能干,却看不起所谓的书本知识,尤其反对女人接受书本知识。在他看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他按照女子三从四德这种思想培养教育我,让我感到很失望。我公开对此表示反抗,我知道我有一个好脑子,而对家务事儿毫无天赋。我的伯父和我虽然相互关心,关系很是亲密。但都是那种个性很强的人。为此,我们发生过很多次争执。”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动作很是气愤,好像不去书院。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让她很不心甘,幸好她去了,认为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

继续道:“我很幸运地得到了一笔钱,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成功地按照我自己的想法选择了我的人生道路。当我下决心要去学习时候。我们的冲突到了极点。我自己有一笔数目很小的钱,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我也下定决心要充分利用。为此。我和伯父发生了长时间的争执。九年前的一天,我和伯父进行了最后一次争辩,他将事实很明白地摆到我的面前:他没有别的亲人,他打算让我作他的惟一继承人。就像我已经告诉过您的那样,他是个非常有钱的人。然而,如果我固执己见,就别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我尽量保持礼貌,但我决心已定,我对他说我一向对他感情很深,但我必须走我自己的人生道路。”

小鱼儿听了一阵,后道:“你的伯父有没有和你说过?”

罗美女诧异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伯父……他说:“你动动你的脑筋想想吧,我没有受过任何书本教育,尽管如此,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用自己的脑子和你的智慧较量一下,我要看看,到底谁输谁赢!’”

小鱼儿点了点头:“后来呢?”示意她继续。

罗美女继续道:“后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融洽,虽然他的观点丝毫没有改变,他从不提我去寒露书院读书地事情。正是在京城认识了少卿,她也在哪里读书,别的地方是不允许女子就读的。”

“在最近三年,他的健康每况愈下。一个月前,他去世了。”

“现在,我来谈一谈我此次拜访的目的。我的伯父留下了一份非常奇怪的遗嘱。根据遗嘱的规定,罗庄,还有庄园的所有收入,从他去世之日起的一年内——‘在此期间,我聪明的侄女要证明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是他的原话。一年过后,‘如果证明我比她更聪明的话’,房子,还有我伯父所有的那一大笔遗产将被遗赠给官府。”小鱼儿听到这里之后,问道:“这样的话,对您来说有点儿太狠心了,因为您是罗先生惟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美女说道:“我并不这样认为,伯父事先已经多次警告过我——他这样是很公平的——可我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既然我不愿意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就有很充分的理由将自己的钱按他喜欢的方式留给任何人”“那份遗嘱有作证的吗?”“不,它是写在一张遗嘱表上的,由住在‘罗家庄里的一对夫妇做证人;这对夫妇一直负责照顾伯父。”“这样是可以宣布这份遗嘱无效的。”“我不愿意这样做。”“那么说,您是将它看成是您伯父对您公正的挑战了?”小鱼儿心忖,还是同窗,脾气还是真执泥。

“这正是我的看法。”罗美女露出俏皮的一面,这到真像陈少卿?

“这样,当然是需要另一种解释了。”小鱼儿沉思着说,“在这所老宅院里,您的伯父肯定在什么地方藏好了一笔现金;要么就是他在什么地方藏有另一份遗嘱。他给您一年的时间来考验您的智慧,让您在此期间找到它们。”

第四百八十三章遗嘱(二)

“那么说,您是将它看成是您伯父对您公正的挑战了?”小鱼儿心忖,还是同窗,脾气还是真执泥。

“这正是我的看法。”罗美女露出俏皮的一面,这到真像陈少卿?

“这样,当然是需要另一种解释了。”小鱼儿沉思着说,“在这所老宅院里,您的伯父肯定在什么地方藏好了一笔现金;要么就是他在什么地方藏有另一份遗嘱。他给您一年的时间来考验您的智慧,让您在此期间找到它们。”

“千真万确,小鱼儿。我听少卿说你很聪明,所以我来拜访您是出于对您的敬佩,相信您的智慧会比我的更起作用。”

“哈,没有想到少卿姐姐竟然这么推崇。”小鱼儿笑道:“啊哈!不过您这样做是十分明智的。我的非凡智慧就要为您效力了,难道您自己就没做什么搜查吗?”

“只是仓促地搜查过一遍,不过,我对伯父的不容置疑的能力怀有由衷的敬意。我不会简单地认为这是件容易的事儿。”小鱼儿看着罗美女的表情,说道:“您是否将那份遗嘱带来了?”

罗小姐将一份文件递到了桌子这边,小鱼儿看了一遍,自己点了点头:“这份遗嘱三年前立下的,日期是三月二十五日,时间也标了出来——”巳时——这倒是很耐人寻味的。这样,调查的范围就缩小了。肯定还有另外一份遗嘱。我们必须找到它。即使是小半个时辰以后立下的另一份,也足以便这份无效。好了,小姐,您摆到我面前的这道难题很有挑战性,它需要我开动脑筋。我愿意竭诚全力,为您圆满地解决这一。难题,尽管您的伯父是位能力非凡的人,他的智慧也不可能超过我吧。哈哈!”说实话,小鱼儿的自负向来是毫不掩饰的!

罗小姐高兴道:“那就太好了。”

小鱼儿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呢?”

罗小姐道:“目前我手头并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今晚就动身到‘庄园’去。照料您伯父的那位农夫和他的妻子一定还在那里吧?”“是的,他们是郑夫妇。”

正在这个时候,马小玲与巧儿突然杀了出来,只见两人面目怒气,一点儿也不淑女的样子,指着罗小姐,问道:“她是谁啊?!”

小鱼儿冲着罗小姐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我朋友?”

“不是,朋友。他是我们相公。死三八。你识相点儿不要勾引有妇之夫?”马小玲性子野,什么话都敢说。

“你别误会啊?”小鱼儿冲着罗小姐说的。于是将小鱼儿拉到一旁解释。罗小姐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上午,小鱼儿开始了搜索。小鱼儿是前一天的晚上很晚才到达“庄园”的。郑夫妇正在为迎接我们做准备。这夫妇俩都是令人愉快的人。丈夫皮肤粗糙,面颊红润,就像存放过久而萎缩起皱的甜苹果;妻子身体粗壮庞大,神情镇定。

小鱼儿乘坐马车来到罗家庄。由于旅途劳顿,在晚饭用过烤鸡、烧饼之后,我们立刻上床就寝。现在,我们刚刚用完丰盛的早餐。正坐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这是罗先生生前的书房兼起居室,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一摞一摞靠着墙摆放非常整齐;一张硕大的皮革摇椅清楚地表明这是它的主人经常来休息的地方;桌子。对面靠着墙放着一排磨破了印花棉布罩的小沙发;紧靠窗户下面的那排座椅也罩着同样的褪色印花棉布罩。样式很老。

“啊,小玲,”小鱼儿对小玲说道,“虽然我已经粗略地观察了这所房子。但我倾向于认为在这所房子里还是会发现有用的线索的。我们得很仔细地检查一遍书桌上的这些文件、纸张,当然,我并不指望能在这里面发现那份遗嘱。可是,那些明显无用的纸张很可能会掩盖真正藏遗嘱的地方,它们会为我们提供找到遗嘱的线索。但是首先,我们必须了解一些情况。请你摇一下铃。”

铃铛?马小玲抬头一瞧,果然在上面看着了一根绳子,绳子上拴着一个铃铛马小玲照他说的摇了铃。等着有人听到铃声上来的时候,小鱼儿正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用充满赞许的目光打量着周围。

“这位罗先生是位办事极有条理的人,你看看,这些文件摞得多么整齐规矩呀;还有每个抽屉锁里插着的钥匙上部贴有象牙色的小标签——这样——靠墙放着的那个瓷器柜的钥匙上,也贴着这样的标签。瓷器柜里的瓷器摆得多么井然有序呀,它看起来使人赏心悦目。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安排得不合条理。眼睛无论向哪儿看,都感觉很舒服——”

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停在了这张书桌的钥匙上,这把钥匙上带着一个脏兮兮的信封。

小鱼儿看了,皱了皱眉,将钥匙从锁中取了下来。在信封上有一行很潦草的字迹:“卷盖式书桌的钥匙”。这与其他钥匙上整洁清晰的字迹迥然不同。

“奇怪的字迹,”小鱼儿皱着眉说道,“我敢发誓,这绝不是罗先生一贯的做法,可还有谁到过这个房间呢?只有罗小姐。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位女士做事也是非常有条不紊的。”郑福听到铃声走了进来。

“您可以将您的妻子也叫来吗?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郑福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和他的妻子一起回来,郑福太太边走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用了不几句话,小鱼儿便讲清楚了他这次来的使命,郑福夫妇立刻表示同情。

“我们不希望看到罗小姐失去她应该得到的东西,”这个女人明确表示,“如果让官府得到这些财产,那是非常残酷的,我是说对罗小姐来说。”

小鱼儿开始提问了。是的,郑福先生和太大很清楚地记得为那份遗嘱做过见证人。郑福还按吩咐到附近的镇上去,买了两份信纸。

“两份?”小鱼儿敏锐地问道。

“是的,是的。我想是为了安全起见吧。万一他把哪张给用坏了——可以肯定的是。后来他真的写坏了一张。我们在一份遗嘱上签了名——”

“那是在什么时候?”

郑福挠了挠头,但他的妻子比他反应得更快:“啊,确切他说,是巳时,我刚刚把茶叶放进茶壶,你不记得了吗?我们重新回到厨房里的时候,它们都被煮开得从炉子上溢出来,弄得到处都是了。”

“后来呢?”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又被叫去了。‘我给搞错了,不得不撕了重来。这得麻烦你们再签一次名。’于是。我们就照办了。之后,主人给了我们每人一份数目很可观的钱。

‘在我的遗嘱中,我什么也没留给你们,但只要我活着,你们每年都可得到这样一笔钱作为储备金。’他的确这样做了”

小鱼儿想了想:“你们在签了第二次名之后,罗先生又做了些什么,你们知道吗?”

“出去到村里和商人结账了。”

这好像是没什么帮助,小鱼儿又试着从另外的角度谈这个问题。

他拿出了书桌上的那把钥匙:“这上面是你们主人写的字吗?”

可以想得到,但过了一会儿郑福才答道:“是的。先生,这是我们主人写的。”

“他在撒谎。”小鱼儿心里想,“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的主人让别人进来过吗?——在过去的三年里,有没有主人进过这间房子?”

“没有。先生。”

“有没有客人来?”

“只有罗小姐。”

“什么样的陌生人都没进来过吗?”

“是的,先生。”

“你忘了那些做工的人?”他的妻子提醒说。

“做工的人?”小鱼儿转过头来问她,“做什么工?”

这个女人解释说,大约在两年半前。罗先生叫来了一些短工对这房子进行一些维修,她搞不清具体是修什么。她的看法似乎是:整个维修都是他主人一时突发的古怪念头,其实完全没有必要。那些修房子的人在书房里做了一段时间,但究竟做的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在修葺期间,他们的主人始终不让他们俩走进那个房间。不幸的是,他们现在谁也记不清受雇来那些短工的名字,只记得是在镇上请的。”

“我们有进展了,小玲。”当郑福夫妇离开房间后,小鱼儿搓着他的手说,“很明显,他立了第二份遗嘱,然后,就从短工修葺的时候,把它放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与其浪费时间撬开地板,掏空墙壁,我们还不如去找一下这些短工。”

还好丐帮的弟子遍布天下,虽然费了一点儿周折,小鱼儿就得到了他想要了解的情况,他找到了曾经受雇于罗先生的那些短工,他们长年在镇子上,像后世那种在一墙根下坐下,写着什么都会做让人请雇。

找到那两个短工,他们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件事儿,在他们做的各种各样的零琐活计中,他们记得他们橇开了那个墙壁的一块砖,把墙壁挖空做了一个洞,然后将那块砖又装了回去。当时做得非常仔细,所以几乎看不出来那砖与壁的接缝。那是件相当难做的活计,那个老先生非常挑剔。向我们讲述这件事情的人叫金刚,他是个身材魁梧,长着花白胡须,看上去有点聪明的家伙。

小鱼儿返回“庄园”,情绪高涨,赶忙打开书房的门,根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情况,实施我们的行动。在砖上看不出任何重新动过的痕迹。但是当我们仔细地按照那工人的说法,小心翼翼地搬掉一块砖的时候,一个深洞立刻出现在我们面前。小鱼儿迫不急待地将手伸进去,他的脸上洋洋得意的神情却突然一下子变得惊愕不已,转而变得垂头丧气。

第四百八十四章遗嘱(完)

还好丐帮的弟子遍布天下,虽然费了一点儿周折,小鱼儿就得到了他想要了解的情况,他找到了曾经受雇于罗先生的那些短工,他们长年在镇子上,像后世那种在一墙根下坐下,写着什么都会做让人请雇。

找到那两个短工,他们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件事儿,在他们做的各种各样的零琐活计中,他们记得他们橇开了那个墙壁的一块砖,把墙壁挖空做了一个洞,然后将那块砖又装了回去。当时做得非常仔细,所以几乎看不出来那砖与壁的接缝。那是件相当难做的活计,那个老先生非常挑剔。向我们讲述这件事情的人叫金刚,他是个身材魁梧,长着花白胡须,看上去有点聪明的家伙。

小鱼儿返回“庄园”,情绪高涨,赶忙打开书房的门,根据最新得到的情况,实施我们的行动。在砖上看不出任何重新动过的痕迹。

但是当小鱼儿仔细地按照那短工的说法,小心翼翼地搬掉一块砖的时候,一个深洞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

小鱼儿迫不急待地将手伸进去,他的脸上洋洋得意的神情却突然一下子变得惊愕不已,转而变得垂头丧气。

他抓出来的只是烧成灰烬的碎纸片,除此之外,那洞里空元一物。

“可恶!”小鱼儿愤怒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虽然墙壁上出现了龟裂,但~~~我靠,手真疼。使劲的甩着手,哎呦,哎呦的叫着。

巧儿发现之后,心疼道:“哎呀,公子,你没事吧。”上前拿着小鱼儿的手吹嘘着。好像减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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