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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北军-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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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贵国的领土,贵国和贵军在这里也建设有大量的兵工厂、粮食加工厂、野战医院等设施,届时战事打响,我军在后勤补给上还要请加里博尔迪将军您多多费心了!”
“一定!一定!作为盟军,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加里博尔迪上将点头如鸡啄米。只要不让他亲自上炮火连天、吉凶未卜的前线战场和敌军面对面地厮杀,后方的事情他还是愿意卖点力的。
“谢谢。那我就不打搅您了。”楚奇明站起身来,所有的东北军军官们一起整齐有力地唰啦啦起立,向意大利将领们动作整齐划一地敬礼。
加里博尔迪上将连忙带着部下军官们站起来,零零散散地回敬军礼:“楚将军…哦,应该是楚总参谋长,请留步。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我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不但有我们意大利的特色珍馐,还有你们中国的美味佳肴。希望你们莅临呀!”加里博尔迪上将的脸上堆满了发自肺腑的笑容,因为眼前这个年轻的中将此时已经是非洲军团的第3号人物了,绝不能怠慢的。
“加里博尔迪将军,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军情似火,隆美尔元帅和格拉齐亚尼元帅正在北非望眼欲穿地等待着我们的援助,时间宝贵,不能再浪费了。告辞。”楚奇明不卑不亢地道,说完,率着东北军将领们鱼贯出了这个充满罗马式荒唐气息的“军事会议室”。
深夜,摩加迪沙市郊区的索阿瑞军营。这里原先是意大利驻东非第45“布雷迪西”步兵师的兵营,东北军的第45旅登岸后,加里博尔迪上将便将这座设施较为完善的军营派给了东北军第45旅进驻,正好两支部队的番号也是同一个数字,一个有趣的巧合。
军营内昏暗的路灯下,踏在异域国土上的东北军第45旅的官兵们以营连为单位,排着整齐雄壮的部队川流不息地进入各自的军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震得地面“轰隆隆”地微微颤抖。尘土飞扬间,上万把钢枪、上万把刺刀、成箱成箱的炮弹子弹手榴弹、一架架轻重迫击炮、一挺挺轻重机枪、一门门75m的步兵炮和37mm的反坦克炮在月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机械化步兵团的摩托兵们驾着军用摩托和吉普车、重型汽车川流不息地来回飞驰在军营内,忙碌地运送着各种军械物质;炮兵团的炮兵们开始将一堆堆散发着油脂味的零件重新组装成一门门杀气腾腾的大口径火炮;装甲团的装甲兵们仔细地擦洗检修着那一辆辆威风凛凛的坦克和装甲车;航空团的陆军航空兵们驾驶着一架架“黑鹰”武装直升机和“夜鹰”运输直升机呼啸腾空,扫起了漫天的烟尘灰土。炊事兵们满头大汗地用从东南亚运送过来的冷冻猪肉做着东北的传统菜“猪肉炖粉条”。大块的熟猪肉、大碗的香米饭、大杯的啤酒、大包的香烟、大盒的口香糖连续不断地纷纷发到官兵们的手里,饥肠辘辘的士兵们大声谈笑着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军营内充满了中式饭菜的香味和官兵们的欢声笑语,以及意大利军派来的联络军官在品尝中国菜时不断发出的“很好!很棒!”夸赞声。
被勤务兵打扫干净的总指挥部内,中国东北军北非派遣军总司令兼轴心国非洲军团总参谋长楚奇明中将、副总司令陈谦少将、副总参谋长葛亮上校、作战处处长张嘉睿中校、第45旅副旅长木赞春少将、第1旅副旅长庄卫华上校等十多名高级军官们一起凑在雪亮的灯光下紧张地进行着北进战略计划的最后商讨,一张涵盖了赤道0度以北的全部非洲的巨大作战地图平铺在会议桌上,地图上密密麻麻地用各种颜色标注着此时北非战场上错综复杂的德军、意军、英军、法军、澳大利亚军、加拿大军、新西兰军、印度军、南非军等各部队的最新分布位置和他们的进攻路线以及这片辽阔的战场内的重要港湾、要塞城市、机场基地、物质囤积点等图标。烟雾袅袅地飘舞在屋子内。
“刚刚过去的两个小时内,我接到了整整十封的电报,其中一封来自边防部,询问我们现在的状况和位置;三封来自非洲军团德军总司令部,还有七封则来自非洲军团的意军总司令,不约而同都是催促我们即刻出兵的。看来,时间确实刻不容缓呀!”楚奇明微微有点苦笑道,“我们开始吧。你们看,在东非和北非之间,夹着苏丹、乍得、中非这三国。其中,苏丹是英国的殖民地,而乍得和中非则是法国流亡政府的控制领域。对比当地的地形和交通路况以及沿途的人口分布等诸方面情况,我们要想进攻北非的埃及或者利比亚,其有两条路。一、从苏丹南部向西,进入中非国再向北,穿过乍得国进入利比亚,这样我们能很快地与北非的德意盟军会师;二、从苏丹的西南部出击北上,沿着尼罗河直接杀入埃及的南部!与英军第l3集团军正面交锋!”
“这两条路线各有弊利。”张中校诠释道,“第一条路线,我们沿途只会遇到极其微弱的抵抗,因为苏丹的南部、中非、乍得都是英法殖民当局势力和防守军力俱十分薄弱的地区,当地的游击队和土著居民根本无法对我们造成损失,只要一帆风顺地绕过这里,我们就能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进攻盟军的英军主力第8集团军的背后,继而与德意盟军前后夹击英第8集团军,能直接在正面且非常有力而有效地驰援了利比亚西北部和突尼斯的德意盟军。这是有利的一方面,但弊端在于,这条路线光是单向去一趟的总路程差不多就有2000多公里,沿途要翻越大片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我精确计算多,一路上其有14片原始森林、5片大草原、3处大沼泽、17条江河,还要横穿浩瀚的撒哈拉沙漠,耗费时间过长,根本不能及时地驰援我们的盟军,并且会把我们通往东非的后勤补给线拉的过长,因为沿途都是无人区,辎重运输会非常艰难,给我们行军乃至作战会造成极大的困难。”
将领们的心头都沉甸甸起来。
张中校接着道:“而第二条路线则要顺畅多了。首先,我们从苏丹西南突入其境内再杀入埃及英军的腹地,全程不到800公里,并且从苏丹西南至埃及全程都有铁路交通线,只要我们夺下了火车站,那我们只需要十天不到便就可以闪击至埃及,而且沿途的铁路和城镇能保障我们的重装备和补给物资都会源源不断地从东非运来,还能得到海军航空部的迅捷支援。但是,你们看这里,贯穿苏丹全国的南北铁路是要经过其首都喀土穆市的,而这里将会有英军的重兵把守。另外,即使我们能击破喀土穆地区的英军,但是在埃及,英军第13集团军将会严阵以待地等着我们。虽然第13集团军的战斗力大不如第8集团军,但其人员、装备总算足足是我军的两倍有余,并且那里还靠近英军在开罗和巴勒斯坦的空军基地以及英军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的红海舰队。如果,如果利比亚西北部和突尼斯的德意盟军在我们间接为其减压的情况下仍然迟迟不能击破当面第8集团军的阻击,那我们就不得不要孤军面对英军第l3集团军了!而我们身后的意大利驻东非军队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你们想必也看到了,关键时候是指望不了他们的。”
“喀土穆的英军守军虽说只有3万多人,但喀土穆的北部不到五十公里还有两座大城市,恩图曼和北喀土穆。这三座要塞城市依托河流形成三角形地互为犄角防御,我们即使攻克了喀土穆,那英军也可以退守到恩图曼和北喀土穆继续与我们周旋缠斗,而且,北非的英军不同于东南亚的英军。在这里,他们是拥有制空权以及坦克和重型火炮的!这个攻坚战,是有难度的。”葛副参谋长补充道。
“我们的到来,英国政府和自由法国政府已经知晓了,所以南京政府索性直接和英国宣战了。为了防止陷入腹背受敌的不利状况,三天前,丘吉尔严令奥金莱克和蒙哥马利抢在我们进攻英联邦军队背后之前先将北非的德意盟军赶下海,英军第44步兵师在进攻中遭到惨败,一下子损失了将近一个旅,因此蒙哥马利拒绝了丘吉尔下达的继续进攻的要求,因为他能冷静地看见,退守到突尼斯的德意盟军此时仍然有与其一战的能力。根据德军军方送到的文件显示,随后,德军隆美尔元帅特地命令德军工兵部队总指挥的海克尔上校用50万颗地雷为德意盟军建立了一条地雷阵防线,其中的一万五千颗是专门杀伤步兵的钢珠地雷,德军把这片区域叫做‘魔鬼花园’。司令,隆美尔元帅和龙云峰参谋长一样,都是崇尚‘进攻、进攻。再进攻’的将领,但他现在却用如此憋屈窝囊的方式进行消极防守,这显然说明他们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未了。此时的英军正在全力扫雷,倘若英国人破开了德意盟军的地雷防区,那非洲军团就要完了!”木少将的语气中尽是掩抑不住的担忧和焦灼,“旅长,英国人在和我们抢时间呀!最新情报显示,英军驻苏伊士运河的一个机械化步兵旅和一个空军轰炸机中队正在赶赴苏丹!明显就是针对我们的!”
“我强烈建议!趁他们尚未构筑好完善的防御战线之际,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下手为强!揍他奶奶的英国佬!”陈少将一把掐灭烟头,激情难抑地道,“十几个小时前,我们大家在‘胜利’号上不是大谈特谈怎么修理英国佬和法国佬的吗?怎么刚踏上了非洲,我们就全熊掉了?”
“副座,我们现在兵力不足呀!”庄上校急道,“第108装甲师和第8、第11野战旅都还在几十公里之外。这段距离既没有公路也没有铁路,只有几条崎岖不堪的羊肠小道,他们的重装备和辎重物资运输得十分困难,我们起码还要等五天的时间。我们必须要等待这三个师旅和我们集结后,整备完毕后才能发动进攻。还有,我们还不熟悉这东非至苏丹的地理环境,就靠意大利人送来的那几张大而化之的陈年老地图,肯定要要出事的!”
会议室内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楚奇明平静地开口道:“第一条路线虽然能让我们碱少损失得以自保,但根本无法及时地驰援北非盟军的,假如德意盟军都被消灭在了利比亚和突尼斯,那就靠我们的这5个师旅,是绝对无法和英法联军争夺非洲大陆的控制权的,而且北非战役的溃败对于轴心国联盟在全球战略上带来的恶劣影响更加是无可估算的。既然从根本上就已经否定了第一条路线,那我们别无选择,唯有踏上第二条道路。既然英国人已经在和我们抢时间了,那我们更加等不的了。诸位,准备战斗吧!”
第一百五十一节血战东非(1)
在意大利所属的东非殖民地素马里的首府摩加迪沙城仅仅休息了一天一夜,第45旅和第1旅不等与第108装甲师以及第8、第11野战旅汇合集结,便在清晨时分立刻乘坐着汽车踏上了征程,颠簸在崎岖坎坷的破旧公路上。一路上坦克飞驰轰鸣、直升机凌空呼啸,汽车队风尘滚滚,艰难地沿着年久失修、路况极度恶劣的索马里交通线开赴向意属殖民地埃塞俄比亚的首府亚的斯亚贝巴市,在那里,意大利驻东非的总督奥斯塔公爵将迎接他们,并给部队补充燃油和物质,然后预计继续北上,直挺向英国所控制的苏丹国西南边界。在楚奇明和东北边防部以及整个轴心国非洲军团总司令部的强大压力下,加里博尔迪上将不敢懈怠,派出了大约五个师的意大利军部队和大量的当地黑人民工彻夜不息地修筑着从东非至北非的军用交通补给线,同时还调拨了三个“驻东非的意大利军最精锐的部队”协同东北军北进作战,并将指挥权交给了楚奇明。这三支意军部队分别是第38“阿米亚”师、第45“布雷迪西”师以及第66“米兰”师,共2。2万多人,虽然这三个师号称“机械化步兵师”,但却只装备了少量的汽车和意制“安萨尔多”式轻型坦克,总指挥是意大利军的卡瓦莱罗·巴多里奥中将。由于麾下一下子多了一大堆没有汽车或者其他交通工具可以乘坐的意大利士兵,楚奇明不得不绞尽脑汁地让他们和东北军的士兵们挤着同乘着东北军的汽车,并从当地的黑人和阿拉伯人手里购买了大量的骆驼、马匹、骡子来充当运输工具,才勉强上路。
颠簸在号称“非洲屋脊”的东非高原上(埃塞俄比亚全国处于高原地区,平均海拔2500米至3000米),楚奇明在他的新坐骑内——加里博尔迪上将为了向误击事件表示歉意而送给了楚奇明一辆意大利制造的“猛犸”重型装甲指挥车,给非洲军团的德军总司令隆美尔元帅和意军总司令格拉齐亚尼元帅分别发了同样内容的两封电报:“NNE的先遣军已经向苏丹出发,预计五天后向驻苏丹的英军发动进攻,后续军正在全力赶赴中”。(NNE是“中国东北军北非派遣军”的德语“Nordos…ChinaKorpsNordsfrikaExpeditionsaernee”的缩写,非洲军团的德国和意大利高层军官以此来称呼派遣到北非的中国东北军;德国非洲军团的德语缩写则是DAK)
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楚奇明此时的心情略微放松了点,从外面汹涌而入的热浪让他有点不适应。不得不承认,意大利军在战争中的表现很糟糕,但制造出来的东西倒是相当地舒适实用和人性化。“猛犸”宽大的车厢内基本上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包括台灯、收音机、沙发、冰箱、吊床等奢侈品,不但可以同时容下八名军官召开战地会议,而且里面甚至还安装了一台坚固耐用的大功率空调。但是楚奇明很快下令拆掉了空调,因为他不希望自己部下官兵在平均温度达到50度以上的非洲沙漠上艰苦地行军和战斗的时候,他这个最高指挥官却躲在空调车厢内享受着冷气。另外,车上那以前被意大利军官用来存放啤酒、果汁、冰水的冰箱也被楚奇明下令用来储存特殊药品。“军官和士兵必须要同甘共苦、患难相扶,绝不允许搞特殊”,这是楚奇明当年担任“东北军第一笑柄部队”的第45旅旅长职务时就再三强调并一直以身作则贯彻的原则。
沿着奔腾咆哮的谢贝利河,第45旅和第1旅以及意军的3个师一天行军了一百四十多公里,在夜晚7点的时候抵达了素马里和埃塞俄比亚交界的贝莱德汶地区(此时的厄立特里亚是埃塞俄比亚的一部分,和吉布提一样被英军放弃了然后被意大利军“胜利攻占”的殖民地,此时的吉布提也是素马里的一部分)。在楚奇明的命令下,疲惫不堪但仍然斗志高昂的东北军官兵以及叫苦连天、唉声叹气的意大利官兵结束了仅仅半小时的晚饭和休息后,全军车灯大开,继续在崎岖坎坷的荒原上和蚊蝇肆虐的丛林沼泽中前进。在意大利士兵们的抱怨牢骚声和牲口们的叫唤中,哈欠连天的士兵们一边拍打着蜻蜒般大的野蚊子,一边小心提防着脚下的毒蛇、蝎子、蜈蚣、蟾蜍等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虫,互相搀扶着进入了埃塞俄比亚境内。夜空中,一群群蝙蝠和不知名的野鸟在官兵们的头顶上飞舞着,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一条条经过专门训练的纯血统德国军犬充当着地雷探测器和危险预警器在队伍前头探着路。
“总司令,工兵团的张翼团长来电,紧急。”正打着手电筒趴在“猛犸”内的书桌上研究着苏丹地图的楚奇明突然接到了副总参谋长葛亮上校的报告。
“念吧。”楚奇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股股寒气刺得他一阵战栗。非洲的气候就是这么地奇怪,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却冷得要命。黑黢黢的原始从里间,一股股寒气和瘴气混合弥漫着,陌生的异域环境内,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凶险。
“是。总司令,今天下午4时,空军第25航空大队的飞行员和第一批的‘猎隼’战斗机、‘金雕’俯冲轰炸机以及水平轰炸机已经陆续被运送到了摩加迪沙港,但是当地的意军机场设施陈旧不堪,飞机跑道损坏极为严重,根本无法停驻我们的空军部队。张团长奉命修筑机场的时候,大量缺少水泥、钢筋、石灰岩、油漆等建筑材料,和意大利那边谈了很多次都没有结果,后来我们才得知,不是意大利人不给,而是他们也没有。意大利军原本拥有的那些用来修筑机场、仓库、兵营、港湾、公路等军用设施的钢筋水泥都被当地的意大利军官给贪污掉或者私自挪用去贩卖了,或者干脆就拿去修筑他们自己的别墅住所。张团长请问怎么办?”
楚奇明的心头一阵冰冷,他深知丧失了制空权对于一支征战在外的军队意味着什么。他立刻又想起了加里博尔迪上将那富丽堂皇的豪华私人别墅,不由一阵悲从心来:“唉,这样的一支军队,怎么能打胜仗呢?这样吧,你立刻与北印度洋军区总司令文盛将军和印度洋舰队总司令董岩杰将军联系一下,请他们尽快地从索科特拉岛的物资基地运来张团长所需要的建筑材料,如果索科特拉岛没有,那就从斯里兰卡岛或者塞舌尔群岛、马尔代夫群岛运来!再和两位将军强调一下,这事万分火急!刻不容缓!请他们多多费心一下。”
“是!”葛副参谋长一脸焦灼地迅速转身而去。
“这个曾诞生了凯撒大帝、伽利略、达芬奇、米开朗琪罗、但丁等伟大人物的欧洲文明古国,怎么就这么地不中用呢?”楚奇明叹息一声,他此时都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念头了。极度的抑郁中,一直紧张难眠的他在后半夜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沉睡。
11月l9日下午,第45旅、第1旅以及三个意大利师艰苦地翻越了埃塞俄比亚的西南地区的穷山恶水,终于抵达了意属埃塞俄比亚的首府亚的斯亚贝巴市,军队上下个个蓬头垢面。一路上部队非战斗减员了三百多人,要么是被猛兽毒虫毒蛇给咬死的,要么是掉进了沼泽淹死或者是在渡江中被水流给冲得没影了,另外还有二十六名东北军士兵和意大利士兵则是被当年意大利进攻埃塞俄比亚时埋设的老式地雷给炸死炸伤,除此之外其中还有200多名官兵误食了有毒的野果或者饮用了有细菌的水而感染上了森林疾病,腹泻、脚气、疟疾、森林热、血吸虫病、钩虫病、黑热病,甚至森林脑炎,各种各样在原始丛林内流行的瘟疫通过蚊虫的叮咬而在官兵们中蔓延开来。生在亚洲东北黑土地上的东北军士兵们基本上没有抵御这些热带疾病的免疫能力,纷纷一病不起,军医们和医务兵们个个忙得团团转;还有好多汽车在过悬崖峭壁的时候连人带车滚下了山涧,很多士兵病怏怏得骨瘦如柴。第45旅副旅长木赞春少将在朝鲜飞虎山战役中受的腿伤又犯了,而且祸不单行地感染了病菌,伤口化开了一个碗口大的脓疮,不停地渗出腥臭的脓血,军医不得不用特大号针管给他直接抽掉脓血。痛苦不堪的木副旅长根本走不了路,只好哼哼唧唧地躺在一辆“1号”坦克上。
艰难行军的路上,意大利军队基本直接将己方死掉的官兵就地埋了,顶多在长官部的花名册那里留个记录。而东北军的官兵们则郑重而虔诚地点起一堆堆烈火,将遇难了的弟兄穿戴整齐后给认真地火化掉,军官们亲自将焚化的骨灰捡出来小心地放进骨灰盒内并集中存在几辆坚固的装甲车内。总司令楚奇明不止一次难过地流下泪,他亲自保管着那些遇难官兵的军牌和照片,一遍又一遍地对那些骨灰盒说道:“弟兄们,你们先好好歇着。等打完了仗,我们一定带你们回家。”
在意大利人迷惑不解的眼神中,东北军官兵们泪流满面。
进入斯亚贝巴市后,楚奇明谢绝了那些大大小小邀请他参加宴会的意大利军官或政府官员,仅仅和意大利驻埃塞俄比亚的总督奥斯塔公爵吃了顿便饭。饭席上,楚奇明简洁明了地和奥斯塔公爵商量了一下东北军部队的物资、燃油、弹药等补给保障以及从素马里至埃塞俄比亚再到苏丹和北非的后勤交通运输线的建设问题,还有将东北军严重受伤和严重患病的官兵入住进当地意大利军医院内疗养的事宜。停留了五个个小时后,稍微休息了一下的东北军和三个意大利师继续上路,一路北上逐渐进入沙漠戈壁地带,准备横穿那里进入苏丹并发动进攻。另外,后续东北军的第108轻装甲师和第8、第11沙漠作战旅紧随在NNE先遣部队后面两百公里处,沿着先遣部队的道路前进。
在原埃塞俄比亚王国流亡国王海尔·塞拉西一世所组建的埃国反抗游击队的偶尔骚扰下,NNE的先遣部队于21日遁着尼罗河逐步进入了苏丹国南部努巴山脉东部的沙漠戈壁地区,全军踏上了进入非洲后第三个国家的领土。
沙漠戈壁的恶劣环境让东北军士兵们震惊不己,天空低沉而又昏暗,在刺眼的烈日的暴晒下,荒漠上的气温将近六十摄氏度,戴上茶色护目镜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行军着的士兵们被晒得头晕目眩、汗流浃背。贴身的军装就像炙热的铁皮般烫人,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在拼命排汗,最后直到整个人浑身被一层盐晶所覆盖再也流不出汗来为止。空气像烧开了沸水般热得烫人,令人透不过气。轰隆隆开动的汽车上,士兵们直接在引擎车盖上煎起了鸡蛋。一辆又一辆沉重的坦克或装甲车接连陷入了流沙中无法启动,尤其数量很少的“东北虎”,五十五吨重的钢铁巨兽纷纷陷入了松软流动的沙子中不能自拔,装甲兵们不得不调动十几辆轻型坦克或重型汽车用钢素将它们拖出来。沙漠戈壁上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酷热还是其次的,最可怕的是沙尘暴。木赞春少将后来是这样描述他第一次遇到沙尘暴的情景以及在沙漠里的时光的。
“我的天哪!我的视野中遮天蔽日、漫山遍野都是触目惊心的土黄色,让我顿时有了种错觉,似乎我已经不在地球了,而是在荒芜的外星球,地球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恶劣的景象?一场巨大的沙尘暴就这样犹如黄色的海啸般铺天盖地席卷向我们,带着数万吨的沙土和碎石势不可挡地滚滚咆哮而来,当时我因为腿伤犯了而躺在一辆5吨重的装甲车内不得动弹,透过车门,我怀着惊悚畏惧的心态观看着大自然残暴而疯狂的这一幕。两名贴身卫士死死地扑在我的身上,用他们自己的身体努力地为我遮挡住一点风沙,我感到头昏眼花,一阵强烈的室息感涌上胸口,所有的氧气似乎都随着风暴而去了,无数令人作呕的绿豆般大的苍蝇漫天飞舞,我热得实在受不了,十分恶心,特别想吐。犹如千军万马般疯狂呼啸的沙尘将我们给彻底地包围住了,我的衣服里、头发里、眼圈里、耳朵里、鼻子里全都是沙子,我张开嘴想呼喊,可是在一秒钟之间我的嘴里立刻填满了肮脏的沙子。满天乱舞飞滚的碎石敲打在装甲车的外壳上“乒乒乓乓”犹如一挺7。92毫米的轻机枪在扫射我们,砂石劈头盖脑而下,我身边的卫兵们、士兵们脑袋上戴的钢盔一起发出雨点般清脆而密集的声音。外面天旋地转、天昏地暗,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了般,昏黄惨淡的太阳在沙暴中看上去犹如一个烧红了的铁球。我屏住呼吸,使劲闭上眼睛并用手捂住耳朵,忍受着大自然对我们的摧残。噩梦一般的这场浩劫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在它结束后,我的勤务兵用一块滚烫的湿毛巾为我清理脸部和腿上的伤口,这时我才发现,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脸、手臂、小腿等裸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飞沙打出了血丝。我挣扎着蹒跚起来,发现我们的军队已经被半活埋了,所有的坦克、火炮、装甲车、步兵战车、重型汽车,都横七竖八地掩埋在沙子中,现场混乱不堪,车队看上去犹如一座废弃在荒漠中的孤城废墟,落魄而狼狈。只有那一匹匹骆驼非常有灵性地在背风处跪卧着躲避沙暴,每一头骆驼的侧面都挤趴着不下十名的士兵,那些德国牧羊犬惊恐不安地狂吠不已。楚总司令乘坐的那辆绰号“猛犸”的装甲指挥车直接被暴风掀翻在地,沙尘暴通过车门往车内足足灌了一吨的沙子,险些把我们的总司令给活埋了里面。我们的士兵还好,毕竟他们曾跋涉过东南亚的雨林沼泽、翻越过大西南的崇山峻岭、攀登过青藏高原的雪原冰山,历尽艰险、久经考验,因此很快地便从惊惶不定中恢复了镇静;但和我们一起行军的意大利士兵们则一个个面如土色、丧魂落魄,他们成群结队地跪倒在地祈祷着,祈祷着他们的耶稣和圣母玛利亚保佑他们。
…除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酷热和可怕的沙尘暴外,在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沙漠戈壁内还有第三样令我们头疼烦恼不已的东西,那就是苍蝇和其他的虫子。白天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成千上万的苍蝇嗡嗡嗡地聚集在我们的车内或者帐篷内,密密麻麻地在官兵们的身边来回飞个不停,发出的声响犹如一百架“猎隼”战斗机同时在轰鸣,令人烦透了。这些巨大无比、令人恶心的大头苍蝇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当我们喝水或者吃饭的时候,必须要用手遮挡住水壶口或者饭盒,不然它们就会成团成团地掉进去。我们平时生活所用的水并非来自队伍内的那些储水车,那些车子里面储存的都是最干净、最清洁的淡水,“只提供给重伤员饮用或者在我们断水的时候才能动用”,这是楚总司令亲自下的命令,平时他和我们一起饮用那些用附近尼罗河分支内水域内取上来的经过蒸馏处理的盐矿水,这些勉强能称之为“水”的液体浑浊不清,喝进嘴里又苦又成,而且滚烫得像开水,根本不能解渴,只能使我们勉强维持着新陈代谢。就在几个月前,我和整个45旅的士兵们还在常年被积雪覆盖的青藏高原上参加着解放西藏的战役,那时候我们不得不依靠咀嚼冰雪来补充水分,冻得我们嘴角青紫,那时候我们梦寐以求的都是能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可我现在真的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宁愿还呆在冰天雪地的西藏,宁愿喝着那里的纯天然的洁净冰水以及冰镇啤酒,我又想起了在印度洋上我们经过那些岛屿的时候吃过的柠檬、椰子、樱桃等热带食物,真是让此时的我神思遐往啊,而沙漠,简直是糟糕透了。除了炎热、沙尘暴、无穷无尽的苍蝇外,一到晚上,那些数量和苍蝇一样多的蚊子、虱子、臭虫、蟑螂又来折磨着我们,还有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响尾蛇,它们的毒牙内是足以致人死地的烈性剧毒液体。第1旅的旅长陈谦,在一次差点被苍蝇给逼疯了的情况下,直接操起了一挺火焰喷射器狂烧那些在空中大肆飞舞盘旋的苍蝇群,只见火舌呼啸过去,地上落满了一寸厚的被烧焦了的苍蝇尸骸。此时的我们,除了香烟和燃烧着的战斗欲望,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排解这种痛苦时光的东西了。…”
行进在茫茫荒漠中的东北军官兵们尽管遇到了重重困难,但在队伍前方猎猎飘扬着的战斧军旗和心中的信念一直坚定不移地鼓励着他们、支持着他们,并指示着他们继续前进。
11月24日上午,在总司令楚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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