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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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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吃着蚕豆,徐皇后一边道:“你有一个儿子,本宫却有三个,儿子少了,为娘的太心疼,生怕摔着化了,可是孩子多了,也不见得是美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三个孩子便是三碗水,总想要一碗水端平,可是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最后总有的碗溢了一些,有的少了一些。陛下和本宫也曾为此着恼,这些闲话,本宫原本是不向外人道言的,可是有些话揣在心里,不说出去,闷得难受。”

郝母倒是不知徐皇后的话中牵涉到的不只是宫中秘辛,也不只是皇后的心事,而是关乎到了储位之争,涉及到的是国本问题,因而随口道:“是啊,松江那边不是有句古话嘛,叫儿不过三,多了反而是麻烦。”

徐皇后愕然了一下,旋即莞尔。

妇人家往往有许多共同话题,纵然是身份和眼界不一样,可是说着说着就不免说到家庭,说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这种家里的长短很容易引起共鸣,徐皇后极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心里虽然对宫里有些担心,可依旧还是兴致勃勃,而郝母又娶了新媳,媳妇自是她极满意的,谈兴也正浓,说着说着便收不住尾了。

倒是在外院那边有一群特殊的客人,这些人穿着同样的衣衫,都是短装打扮,五十个人在角落里给了他们五个酒席,每十人围一桌,桌上有美酒,可是他们分毫不动,就算是开饭的时候,别的桌子都已经动了筷子,可是他们不同,他们依旧笔直的坐着,纹丝不动。

有人觉得奇怪,侧目看他们,他们也不理会,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可是等到郝三帮他爹忙了一些事回来,看到他们滴水不沾,粒米不动,这才想起什么,吩咐了一句:“少爷大喜,今日不必讲规矩,都快吃吧。”

而后,这些家伙的举动几乎吓唬住了所有人,他们真的开始吃了,和风卷残云差不多,巴掌大的瓷碗,盛满的米饭,他们狼吞虎咽,一下子功夫就见了底,桌上的酒菜无论是大荤还是肥腻,一旦入了他们的口,咀嚼几下,就狼吞虎咽进去。看这种人吃饭,确实能勾起大家对食物的胃口,可是十个这样的吃货围着这么一桌子菜,这一桌酒菜再如何丰盛也不够折腾的。

小香香在酒席间穿梭,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气个半死,拉着一个丫头腹诽:“这谁请来的?会吃穷的呀!为了噌咱们的家饭,到底饿了几天的肚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要告诉夫人,还要查查他们随了多少礼。”

结果郝三好说歹说才让小香香跺脚去了,眼不见为净。

而如今,这五十个人已经吃饱喝足,一个个依旧坐在酒桌上,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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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鱼死网破

郝风楼已经有些醉意了,虽然划了许多水,杯中的酒中掺水九分,不过一口口干下来,被夜风一吹,依旧有些头晕。

忙活了一天,等待的就是接下来的一刻。

他被两个丫头搀着,深入内院。

心情有些复杂,人生三大喜事,无非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不,应当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才是。

他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轻浮,忍不住想要哼歌。

其实和郝风楼一样,曾建也很高兴,哼着小曲儿,出了郝家去小解,他找不到茅房,也懒得找,粗人嘛,找个墙根解决了就是,就在郝家门前的石狮子边上,掏出家伙,直接放水。

“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郝千户若是年年都成亲就好了。”曾建脸色潮红,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痛快!

只是这时,却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音,似乎是远处传来。

“宫中已有了变故,朱棣伏诛,其子朱高煦和朱高炽亦被乱刀斩为肉泥,谷王殿下为建文天子报仇雪恨,已控制宫中局势,尔等还等什么,立即随我冲进去,拿住了伪后徐氏,这便是大功一件,将来论功封赏,必有重赏。”

“朱棣老贼,自从进京,宠信奸邪,纵容北平来的一群蛮子横行无忌,我等才是正儿八百的亲军,可是又如何,在朱棣老贼眼里,屁都不是,今日老天有眼,这老贼既已伏诛,建功立业,就在今时!”

“快,围住这里。杀进去,除了徐氏,其余人,一个不留。”

无数的脚步声,还有那混杂在嘈杂声音中的低吼传来。

金吾卫随驾而来,不过只负责外围的警戒,封锁了附近的几条街道,而现如今,在上官的怂恿之下,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聚集。

这些人本是功勋子弟,只是可惜,并非是靖难功勋,从前建文在时,人五人六。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如今虽然依旧贵为亲军。可是北平的勋贵这样的多。哪里有他们的出头之日,平时与燕山卫本就多有摩擦,可是大多时候,都是忍气吞声,现在一受到怂恿,便开始变得盲从起来。尤其是听到皇上已经死了,便纷纷开始变得不太安份起来。

宛如浓墨的夜色之中,刀剑和甲片的摩擦声,靴子踩着石砖的咯咯声。偶尔传出的低吼,一下子,让曾建清醒过来。

“什么人!”他大叫一声。

飕……

一支利箭不知从什么方向飞来。直接扎入了曾建的臂膀。

曾建是何等人,所有的醉意统统不见了踪影,忍住疼痛,二话不说,直接朝郝家冲进去:“刺客,刺客,有刺客,速速关门,所有人去寻武器,有人欲挟持皇后,快!”

郝武看着他的大门,不过他倒是不敢喝酒,而是在门房这里,吃着茶,儿子郝三把手头的事忙完了,便在这门房这里陪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对父子,有些日子不见,郝武对郝三的现状很满意,跟着少爷,居然混了个官身,也算是他家祖宗冒了青烟,此时正细碎的交代一些事,告诉他一些做人的道理,无非是说从此以后跟着少爷,理应如何如何,万万不能如何如何。

这时听到动静,郝武还没有反应,倒是郝三如今见过一些世面,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从门房中冲出来,迎面撞到了曾建。

曾建脸色扭曲,朝他大吼:“关门!关门!”

看到浑身是血的曾建,郝三愣了一下,二话不说,直接去关上了大门,用栓子栓死。

很快,外头便传出无数的撞门声,郝三吓得脸都惨绿了,曾建则是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捂着中箭的手臂,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襟,他朝郝三叫道:“快,示警,示警!”

郝府被惊动。

无数的夜戍的旗手卫校尉和大汉将军涌了上来,只是许多人的脸上,带着茫然。

出了什么事,是谁要对娘娘不利?

此时,外头的人已经开始撞门了,甚至有人开始大叫着去寻梯子,妄图翻墙而入。

“外头有多少人。”

“只怕不下千人……”

百来个旗手卫、大汉将军还有闻讯赶来的锦衣卫顿时愕然,有人不禁问:“外头不是有金吾卫布防吗?”

“谋反的就是金吾卫……”

“完了……”

府外,金吾卫指挥杨雄眯着眼,指挥若定,宫里现在还没有消息,谷王想必已经完了,谷王谋反,他牵涉其中,一旦谷王东窗事发,自己必定不能幸免。

而眼下,也只能铤而走险,先拿住了徐皇后,再拿徐皇后做筹码,从长计议。

如今,只能鱼死网破!

他脸色带着几分狰狞,如今手头可以动用的,足有千余人马,千余人马攻破一个府邸,想来易如反掌,接下来要做的,是如何生擒徐氏,只有手里握住徐氏这个王牌,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他手持着大刀,亲自上阵,呼喝人撞击郝家的大门,又命数十个校尉,张弓搭箭,朝府中乱射。

飕飕……

夜空之中,漫无目的的箭矢,带着阵阵寒芒,飞入府中,里头偶尔传出几声惨呼。

“快,一炷香之内,要攻破府门,刘百户,你带着人,在府外巡视,任何人想要翻墙而出,立即拿下,除了徐氏,其他人统统格杀勿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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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被惊动了。

他刚刚推开了洞房的大门,酒意便被外头的喊杀声冲散,郝风楼眼眸微沉,联想到此前的种种迹象,心里猛地打了个咯噔。

这是他的家园,对他来说,这个家里不只是一个徐皇后,更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熟悉的一切,而现在……似乎有人想要登堂入室,郝风楼腾地一下,眼眶已经红了。

他直接大剌剌的冲进洞房。

洞房里,陆妍也听到了动静,只是心儿像小鹿一般,一下子连呼吸都顾不上了。

结果这新郎官只丢她一句话:“你呆在这里,不要害怕,外头出了点事,你等我,我去去就回,记着,不必怕,有我在!”

说罢,新郎官已跑了个没有踪影。

郝风楼飞快冲出去,到了前院,前头已是万分紧急,府中所有人已经惊动,郝父也已经到了,便是徐皇后,竟也带着十几个护卫匆匆赶来。

郝风楼连忙上前,行礼:“娘娘,此地凶险,娘娘速去内院,请娘娘放心,但有微臣父子在,纵然粉身碎骨,也定要保全娘娘。”他看向郝母,道:“娘,你带娘娘回去,寻个地方躲起来,儿子和爹在外头挡着。”

徐皇后淡淡一笑:“你们父子的忠心,本宫自然晓得,只是事发突然,外头的贼人不肯罢休,本宫纵是躲去内院,一旦让贼人冲了进来,怕也难以幸免,这样的阵仗,本宫并非没有见识过,你们父子不怕,本宫虽是女流,却也不惧,你们放心在前头低档乱党,本宫为你们督阵。”

听了这些话,郝风楼没有再说什么,眼下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时候,他重重点点头,从腰间直接拔出一支短铳,道:“那么,微臣只好拼死拱卫了。”

徐皇后含笑:“你放心去吧,本宫的性命,自此托付你们父子。”

父子二人,分头而去,郝政前去约束那些大汉将军和旗手卫校尉,郝风楼则是直接往前院的东面跑。

虽然大乱,可是那五十个火铳手,居然还安份的坐在了椅上,郝风楼不由哭笑不得,他早料到就是如此,这些家伙令行禁止,没有命令,不会轻易擅自行动,此时自己出现,直截了当的道:“所有人准备,随我走。”

五十人一起起来,再没有犹豫,跟随郝风楼,飞快朝中门方向奔去。

这沿途上,郝风楼忍不住道:“短铳,都已准备好了吗?”

带队的百户官道:“回大人的话,奉大人之命,每人携带短铳两支,全部已装填好了火药和铅弹,所有的短铳,在装药之前,也都进行了养护,尽都调校两遍。”

“好!”郝风楼的脸色,微微有几分狰狞,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支短铳:“那么就让这些乱党看看,咱们火铳队的厉害!”

五十人一百支短铳,而每只短铳的装药量是五发,也就是说,单单这些短铳,便可连续击发五百次。这个数字,给了郝风楼足够的信心。

一行人乌压压抵达中门时,中门这边,有些慌乱的侍卫才渐渐的镇定了一些。

郝风楼大吼:“所有人听命,离开大门,全部离开。有刀的拔刀,在左右两侧准备,都听好了,我郝某人今日成亲,可是现在这良辰美景之时,却站在这里,我不会后退一步,谁若是后退,谁就是狗娘养的,任何人想冲进来,就先从我这新郎官的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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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有信誉,不偷懒,书写的好坏是其次,态度却是极好的。一如既往,奉上最好的故事。

第二百一十一章:屠戮

郝风楼的话倒是稳住了一些人心,外头的叛党不知多少,好在火铳队已经推了上去,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五十人,可是中门本就两丈之长,毕竟空间狭小,足以给人一种安全感。

郝风楼站在队前,显露出几分身先士卒的气概,于是其他锦衣卫、旗手卫、大汉将军们也纷纷握刀,拱卫在火铳队的左右两翼。

若说不害怕、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即便是愣子一般的郝风楼,也不禁吞咽着吐沫,心里有些没底。

他紧紧地抓握着手中的短铳,这才安心了一些。

郝家的大门此时正承受着一次次的撞击。

咚……

咚……

咚……

咚……

门闩咔嚓一声,生生截断。

咚咚……

冲撞声加剧,大门开始摇摇欲坠,外头的乱党显然受到了鼓舞,愈发急促地推挤起来。

哐当……

整扇大门直接撞开了一条缝隙。

大家已经可以看到这不断扩大的缝隙之外无数的刀剑和人影。

郝风楼冷笑道:“准备!”

火铳队开始双手握铳,双手平直,将黑黝黝的短铳铳口对准前方。

“都听我号令,不必怕,这些乱党不过是乌合之众,击退他们,保护娘娘和府中女眷,受伤的人可以回内院救治,其余人等都不得退后一步,退后一步者,我第一个要了他的脑袋,皇后娘娘就在我等身后,娘娘有失,都是死罪,可若是能保住娘娘。这便是大功一件,忠君效死的话,郝某人没有兴致说,诸位就权当是为了自己奋力一搏,朝廷的军马想必立即就会来驰援,两柱香,只要挡住两柱香,这荣华富贵便唾手可得,都明白了吗?都稳住,不要紧张。不要多想,准备,要来了!”

郝风楼的声音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嘹亮。

他的话并没有太多慷慨激昂,甚至带着几分功利色彩。

可是在后方的徐皇后并不以为意,她经历的事太多。自然也不信什么这些甚至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人拼死效命,无论是靖难还是今夜。大家之所以肯拼命。原因无非就只有两个,一个是畏罪,害怕没法子交代。另一个就是立功,挣个富贵。

徐皇后清醒的认识这一点,也正因为如此,她不由对郝风楼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个家伙不只是小聪明,而且非常能把握人的心理,同样也非常现实,给人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砰……

摇摇欲坠的大门终于应声倒地。

包裹了铜皮的朱漆大门。彰显豪门典范,郑家坊精工打造,价值七十三两纹银……如今,已成了一堆木屑。

大门外,有人兴奋的大喝一声:“杀进去!”

“杀~!”

早已急不可耐的乱党们如潮水一般,顺着中门的口子疯狂的涌进来。

郝风楼当机立断,直接按动了扳机。

砰,一声脆响。

冲在最前的一个乱党猛地身子一顿,胸襟立即被鲜血染红,那锥形的铅弹被火药飞快推入铳管,跟随膛线的曲线飞速移动,火蛇一般自铳口击发而出的时候,整个铅弹告诉旋转,直接穿透这乱党的身体。

而此时,膛线火铳的威力展露无遗,从前的滑膛火铳,铅弹是平直打出,就好像一根细剑,直接扎进去,伤口一般只有小指大小。可是膛线火铳射出的铅弹,却因为是以旋转的形式运动,一旦击中目标,便如一只没头苍蝇,旋转的惯性并没有停止,直接旋转进入**,不断的扩大伤口,甚至在人的体内还会乱窜。

即便是铅弹相同,可是造成的杀伤却足足数倍不止,造成的痛感亦是数倍。

当先的那个乱党发出了凄厉的哀嚎,滚烫的铅弹不但使他重伤,更恐怖的是铅弹进入体内之后,凭着惯性,依旧如钻头一般在旋转,撕裂着内部的五脏和骨肉,这种感觉便如被人生生挖心刮骨一般。

突如其来的铳响,几乎让乱党们挫顿了一下。

只是这个时候,郝风楼压根就不会给予他们丝毫回神的机会。

郝风楼发出低吼:“射击!”

火铳手们,密密麻麻的正对着中门,距离中门,不过十丈的距离,恰好这正是短铳的最佳射程之内,再加上中门狭小,乱党又是蜂拥而入,一大群人拥堵在这两丈见方的狭小空间里,在火铳手们看来,这简直就是天然的靶子,绝对是一百八十度毫无死角,射击的绝佳目标。

一声令下,五十支火铳一齐开火,短铳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这夜间突然密集发射,那炒豆一般的声音便啪啪啪的骤响,伴随无数硝烟,刺鼻硝烟迅速被夜风吹散,紧接着,中门里头,十几个亲军直接倒地,成效斐然。

后队的乱党已经慌了,此时本就是夜晚,所有人神经紧绷,可是大家还未靠近对方,前队之人便如割麦一般倒下去,恐慌立即弥漫开来,暴露在前的乱党转身要走,可是后队的乱党不明就里,依旧往里冲,于是相互推挤冲撞,有人撞到,有人被挤在门房角落动弹不得。

外头督战的乱党一看,脸色骤变,金吾卫指挥杨雄的脸色更是铁青,他带着两个心腹直接抓住一个逃出来的部众,直接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随即大吼:“后退一步者,斩!他们的火铳已经打完了,装药需要时间,冲,给本官冲进去!”

乱党们只得继续蜂拥进去。

只是他们的如意算盘却是落空,片刻之后,又是啪啪啪的火铳声传出,无数人倒下,没有给他们任何间隙,第三轮火铳又密密麻麻的响起,紧接着是第四轮……第五轮……

乱党一茬茬的冲进来,又是一排排的倒下,无数的尸体堆积在了门槛处,竟是一下子没有了下脚之地。

只片刻功夫,便倒下了五六十人。这样的攻击力实在是恐怖到了极点,如此大的损失已让乱党们彻底胆寒,许多乱党吓得脸色惨白,纷纷后退。

一支短铳打完,趁着这个功夫,火铳手们拿出了第二只火铳,与此同时,趁着这个间隙开始分批装药。

转轮火铳的装弹十分麻烦,因为没有自动入膛的装置,所以装弹必须先拿出轮式的弹槽,先塞入火药,随后再用浸了猪油的铅弹塞进去,甚至还需要拿出小锤,将铅弹无缝的锤入弹槽。

不过大家有条不紊,倒也不急,外头的乱党倒是大乱了,他们不曾想到他们的敌人竟恐怖如斯,一时之间军心涣散,若不是知会杨雄红着眼睛提着刀连杀数人,又疯狂的恫吓:“我等已犯下滔天大罪,拿不住徐皇后,我等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事到如今只能死中求活,逃是死,退是死,唯有向前此有一线生机,冲,冲进去!”

好不容易压着一群人又发起冲锋。

只是可惜,火铳队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假若是在一处开阔的地方,五十个火铳队面对这些杀红眼的乱党,还真未必能顶住,可是这里的地势简直就是为火铳队量身打造,这些乱党冲上来,正如直接撞到了枪口上,而且如此密集,几乎可以做到弹无虚发,他们这一冲,火铳队无论是没有装填好火药还是已经装填好火药的人毫不犹豫的拿出第二支短铳毫不客气的还击。

砰砰砰砰……

转动火轮不过数秒的间隙,又是砰砰砰砰……

一个个乱党前仆后继的倒下,而有些人没有死透,躺在地上抽搐。所有人都已胆寒,却凭着惯性,做最无谓的盲从的举动,可惜这些火铳就像永远不会停止,只是片刻功夫,还未等他们跨出两步,又是砰砰砰……的火铳声响。

七八十具,乃至于上百具的尸首横陈在大门,这不但给后头冲上来的乱党造成了极大的阻碍,也让人生出了绝望。

恐怖如斯!

硝烟和血腥弥漫着,乱党们不得不如潮水一般退下去。

可是此起彼伏的铳响依旧断断续续传出,每一声铳响都仿佛死神一般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杨雄彻底呆住了,这是什么?里头到底有多少的火铳手?为何这火铳连绵不绝……

他的常识之中从未曾见过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可是现在……

哒哒哒……

四面八方的马蹄声清脆传来。

杨雄的心猛地缩了一下。

援军到了!

他咬了咬牙关,最后一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错失这个机会,那就真正是坐以待毙了,拿不住徐皇后,那便是千刀万剐!

他恶狠狠的大吼:“跟我来,杀进去!”

手提着大刀,杨雄领着几个心腹一马当先,朝黑黝黝的门洞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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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二章:完胜

杨兄打算拼了,他不相信自己千余人马居然奈何不了一队火铳手。

火铳毕竟是要装药的,虽然眼前的一切都大大的违背了他的常识,可眼下他除了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纠集了三百人,杨雄亲自打头,暴喝一声:“跟我杀,一个不留!”

说罢,人已箭步如飞的冲进去,他的亲卫连忙跟上,其他人受了他的鼓舞,也硬着头皮,悲壮的朝中门狂奔。

夜色之下,一支支火铳铳口发出幽深无比的声音,刚刚趁着间隙,已经装药完毕的火铳手们面无表情。

一开始,或许他们还有些震撼,毕竟此前他们用的是长铳,克敌于百米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心理压力。可是现在,用这短铳,看到十几丈之外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哀嚎、挣扎、抽搐,看到血如泼墨一样溅出来,甚至还能闻到炙热的铅弹炙烧骨肉的焦糊气息。

许多人觉得有些不适,甚至觉得恶心,可是渐渐的,所有人都麻木了。

人是最容易适应的动物,火铳手们纹丝不动,抬着手臂。

当中门外出现一个个人影的时候,那握着桃木铳柄的手渐渐暴起了青筋。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为首一人身穿重甲,手握大刀,正是杨雄。

杨雄张牙舞爪的大吼:“杀,杀,杀……”

“射击!”

郝风楼的声音响起。

砰砰砰……

转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无数的火蛇喷吐出去。

数十颗铅弹飞出来,其中半数竟都是朝着杨雄去的,这倒不是杨雄冤枉,一方面是他冲在最前,另一方面。是他太过于出彩,一身月色下泛光的重甲,满口叫嚣,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是不成。

只是那可怜的重甲怎么挡得住高速旋转的铅弹,啪啪啪啪……十几颗铅弹直接穿透重铠,他的身子便像是扎了无数个口子装满了水的牛皮纸,身上十几道血箭喷了出来。

整个身子宛如马蜂窝一般,其中一颗铅弹更是直接射入他的眉心,他身子一挺,甚至连闷哼都没有。直直的栽倒在地。

砰砰砰砰……铳声大作,杨雄一死,冲在前的人又如割麦一般倒下,乱党最后一丁点的勇气此时也已经烟消云散。

最后大家纷纷抱头鼠窜,围在宅外的近千人马立即一哄而散。

只是可惜。已经迟了。

从街道的各处,无数的骑队蜂拥而来。朱棣一马当先。手持一柄斩马大刀,宛如旋风一般迎面将鼠窜的乱军一分为二。

希律律……

死死的勒住了马缰,人和马一起顿住,反手持刀,刀上血迹斑斑,朱棣举目朝郝府上空眺望。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他眼眸掠过了杀机,手臂与长刀平齐向着黑巷深处:“杀,凡有顽抗者。格杀勿论!”

身后的骑士早已跃跃欲试,闻令之后,立即如飞窜的野兔,向奔腾的河水一般自朱棣身侧呼啸冲杀而去。

叛军哪里还敢顽抗,有的跪倒在地,口称降了,有的妄图逃跑,可两条腿哪里比得过这些骑士,被骑士呼啸赶上,扬起长刀,自后一刀斩为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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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朱高煦已带着一部人马自另一处街道到了,他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追击逃敌,在黑暗中大叫:“母后……母后在哪里?”

他这一叫唤,郝宅已经有人出来,道:“卑下旗手卫千户朱浩,来的不知是哪部人马?娘娘安然无恙,郝千户已带人击退了乱党,郝府毫发无损!”

他这一喊,安下心的又何止是朱高煦一人,朱棣一身染血,不知斩了多少乱党,勒马抵达府前,翻身下马,忍不住道:“什么?击退乱党,毫发无损?”

朱棣可不是傻子,近千乱党绝对不是乌合之众,而是大明朝的亲军,纵然亲军养尊处优,可是武器配备齐全,人多势大,郝家一个小小的宅邸怎么可能挡得住?

他先是有些疑窦,生怕这是乱党的诱敌之策,其实乱党早已占了郝家,故意想要诓骗自己进去。

可是这郝家中门却是洞开,里头蹿出许多人来,为首一个就是郝风楼,郝风楼见了朱棣,连忙行礼,道:“陛下可算来了,陛下远道而来,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这时候,朱高煦亦是到了,见到了郝风楼,松了口气,忍不住道:“郝风楼,母后可在?”

郝风楼正色道:“娘娘安然无恙,若非她镇定自若,为卑下和诸位将士督阵,乱党只怕早已侵门踏户,幸赖娘娘圣明,下头的兄弟也还算尽心用命,总算微臣不辱使命,保住了府中方寸之地。”

呼……

朱棣定下神来,倒也不急了,此时已经有人提了灯笼来,朱棣看到门前几乎堆积如山的尸首,看这服色,居然多是金吾卫的装饰,他眼眸一眯,更加疑惑:“怎么,死的都是乱党?府中当真毫发无伤吗?”

郝风楼沉痛的道:“锦衣卫百户曾建发现乱党图谋,被乱党射了一箭,虽是中箭,他却拼命忍住疼痛,拼命示警,若非是他和监造郝三二人抵死关了门,给了微臣人等准备的时间,只怕这个时候,微臣就见不到陛下了和汉王殿下了。”

只伤了一个……

有悖常理,绝对是有悖常理。

朱棣是何等人,那可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这种拼命的勾当,他是最熟稔不过,以一当十,这种事不是没有,可是里头牵涉许多复杂的因素,可是今夜这乱党冲击郝家却是不一样,朱棣深知,若是换做自己,就算手头有三百精卒,想要做到击溃乱军,怕也不易,他用脚踢了个叛军尸首,这叛军身上的四五个弹孔在灯笼的照耀下尤为醒目,朱棣眯着眼道:“是火铳打的?”

郝风楼正色道:“陛下,微臣运气好,恰好请了五十个火铳手来吃酒,事情发生之后立即命火铳手固守大门……”

朱棣却又露出不信之色,他当然相信火铳的威力,可是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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