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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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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心里嘀咕,这皇帝老子在汉王身上栽了一次跟头,此时倒是有点矫枉过正,什么事都分出个先后来了。
朱高炽道:“父皇喜欢,儿臣呢,也跟着凑凑趣,户部那边几位大人倒也实在,听说儿臣今日清早要来陪父皇观战,所以都多担待了一些……所以昨夜,儿臣睡得早,倒是并不辛苦。只是父皇这番话,暖了儿臣的心,莫说只是观战,便是陪父皇去紫金山走一遭,这气力也是有的。”
朱棣大笑:“你呀,嘴巴抹了蜜饯似地。”
朱棣这才把目光转在朱高燧身上,唏嘘道:“遂儿入京已有三日,朕本来早该召问,可就怕你千里迢迢回来,身子不妥当,所以先让你闲住几日。今日是个大日子啊,对阵这事儿呢,朕喜欢,你也喜欢,所以朕便想起了你,你得陪着朕跟前,好生看看才是。”
朱高燧道:“父皇说的是,儿臣就喜欢凑这种热闹。”
朱棣来了兴致:“你也算是知道一些行伍之事的人,朕来问你,这神机卫和骁骑营,谁更胜一筹?”
朱高燧看了郝风楼一眼,道:“神机卫应当更胜一筹。”
朱棣又是大笑:“可是朕却为何听说,这神机卫必败。”
朱高燧抿了抿嘴:“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儿臣呢,和郝风楼是义兄弟,说是有刎颈之交那也不为过,别人,微臣不相信,可是郝风楼,儿臣却是信得过的,父皇若是觉得儿臣的话不妥当,儿臣斗胆,宁愿和父皇赌一场,若是神机卫输了,儿臣宁愿自请处置。”
朱棣抚案,显得兴致勃勃,道:“那就赌了,朕也不欺你,你若是胜了,朕必定给你赏赐。”
说罢,朱棣看向郝风楼,笑吟吟的道:“郝爱卿,这赵王对你如此有信心,但愿,你不要让这刎颈之交的义兄弟失望才是。”
郝风楼心里也有几分感动,赵王这个家伙,虽然经常混账,自己呢,也隔三差五逗他,可是方才那番话,倒真有将自己当成知己兄弟的意思,单凭这个,自己也不能输啊,郝风楼立即道:“儿臣拼了命,也不会教赵王殿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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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骨肉
此时晨鼓起了,有太监碎步进来,道:“陛下,百官皆以在城楼外恭候圣驾。”
朱棣抖擞精神,却是不急,依旧看着郝风楼,道:“郝爱卿,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既然信誓旦旦,自信满满,那么朕,可就拭目以待了。”
郝风楼道:“陛下,请吧。”
至始至终,太子朱高炽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其实今日的事,对郝风楼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伤害,即便输了,也不过是大家取笑罢了。所以朱高炽全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到了他这个层次,若是因为小小打击一下郝风楼,就恨不得上蹿下跳,兴风作浪,就未免有点儿弱智了。朱高炽一旦要和郝风楼翻脸,那么必定是有九成能够将郝风楼一击致命的时候。
朱高炽今日进宫,为的却是别的事,其实昨夜他是一宿没睡,虽然口里向父皇说户部那边有人担待,自己好好休息了一下,其实他一直在户部公堂里,努力的查账。
每到年关的时候,这户部十三司的帐就要对起来,核实之后,呈报入宫,这是一件大事,牵涉到得是来年的税赋开支,决不能掉以轻心。
熬了一夜,清早起来,他便哈欠连连,方才强打精神,现在一下子又是精神萎靡了,父皇一动身,朱高炽刚要抬腿,便不禁腿脚打了幌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了个五体投地。
朱棣倒是看到了朱高炽的不对劲,只是侧目一眼。并没有往深里去想,正待移了虎步前去宫城楼子,冷不防的。突然传出一声碰撞。
朱高炽却不知是怎的,身子朝锦墩那儿一晃,小腿磕了锦墩,发出响动,那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却是还有些呆滞,一下子,便摔倒在地。
这一下子。所有人吓了一跳。
十几个太监一拥而上,纷纷上前去搀扶,朱高燧的脸上。倒是掠过几丝痛快之色,却还是勉强,露出几分担忧的样子要上前。
只有郝风楼的脸色,先是冷静。旋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口里喃喃念了一句:“昨夜儿臣睡得早,倒是并不辛苦。”这句话,声音自是犹若蚊吟,别人并不听甚清楚,不过随后,郝风楼微微冷笑,目光幽幽,似乎一下子看穿了什么。
朱棣见状。已是快步上前,禁不住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来,叫御医,叫御医……”
过不多时,御医便到了。
见朱高炽气若游丝,半昏不醒,这些御医骇了一跳,这可是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国君,而突然昏倒,绝对不会是小病,在这个时代,若是无其他病因,甚至就可能是绝症的征兆。
一个御医连忙上前,为朱高炽把脉,凝神良久,却是抬起眸,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向焦躁不安,在阁中来回踱步的朱棣行礼道:“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朱棣脸色阴沉,忍不住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何故吞吞吐吐?”
这御医道:“殿下的脉象来看……这……这倒没什么大病,只是身体很是虚弱,呃……恕微臣无状,这……这事儿,有点古怪,体虚之人,无外乎是两种外因,一是操劳过甚,没有休息好;另一个,则是平时吃的……”
这御医之所以不敢随意回答,问题就出现在没有休息好上头,皇帝和太子这种人,你说他操劳过度,按理来说,倒像是吹捧的话。可是呢,却又未必,因为绝大多数,人家操劳的不是国事,说不准,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了,这御医也不知太子平时都喜欢做什么,若是自己在天子面前把事儿说了,天子一查,噢,你太子每天玩女人,变着法儿的耍流氓,必定是要大怒的。
天下都是要交给你的,将来老祖宗的江山,就要交给你的手上,你倒是好,每日淫乐,日以继夜,以至于连身子都亏欠了,将来怎么放心让你克继大统。
这御医久在宫中,当然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生怕说错话,一个不好,就要栽跟头,太子殿下挨了训斥,收拾不了别人,还收拾不了自己么?
朱棣的眉头,果然深锁起来,你若是说太子吃的少,营养跟不上,那是扯淡,姓朱的,若是都能营养不良,那太祖皇帝这天下,算是白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操劳了。正在朱棣心中生出疑窦的时候,身边的赵忠却是蹑手蹑脚的上前,低声道:“陛下,太子殿下,确实是操劳过度了,为了查账的事儿,前几日都是在户部,不吃不睡,昨个儿晚上,也在户部的公堂里熬夜,今儿一大清早,又进宫来给陛下问安,这身子,能吃得消么?”
赵忠乃是东厂掌印,这东厂,在户部有坐探,户部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报到赵忠这儿,赵忠呢,也绝对不敢骗人,这事儿太明显,若是查出来,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赵忠说的一定是实话。
既然是实话,那么朱棣的脸色,顿时充满了柔情。
查账的事,是朱棣交代太子去办的,一方面呢,是希望太子熟稔一下政务,一方面,没一个信得过的人盯着,怕户部那儿,有人瞒报。可是太子接受了旨意,如此勤勉,这倒也罢了,昨个儿居然也熬了夜,今日为了陪自己去观战,明明熬了一宿,却还勉力支撑,欺骗自己,昨夜睡得很香,以至于堂堂储君,居然累倒在了暖阁。
这个太子啊……不但有孝心,还如此‘愚钝’。
朱棣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平素,并非是一个感情外露之人,可是自遭了汉王的打击,便对儿子们都带着几分冷酷,只是现在……
“传旨,送太子回东宫,让他好生歇养,户部的事,朕会另委他人去,若是东宫再让太子如此累垮了身子,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朱棣下了旨,便移了步,带着众人,出暖阁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搀了太子,又有人去外头准备了步辇,倒是着实乱了那么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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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家随着圣驾前去城楼,郝风楼和朱高燧自是并肩在后亦步亦趋。
朱高燧的脸色并不太好看,本来呢,倒是有个乐子瞧,谁晓得突然一下子,这个乐子就成了悲剧,傻子都看得出,方才那父皇对太子所流露出来的舔犊之情可谓溢于言表,这苦肉之计,还真他娘的绝了。
走着,走着,朱高燧不禁失笑,旋即摇头:“哎……哎……我那皇兄啊,真是见缝插针,怎么屁大点儿事,他就能玩出个花儿来,郝风楼,方才瞧见了父皇的样子没有,我终于明白,二哥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了,二哥这个人哪,和太子一比,真是差得远了。”
朱高燧的声音很低,边上的人又不敢靠近郝风楼和朱高燧,所以倒是不怕有人听见什么。
郝风楼听了,回想方才太子的苦肉计,也不禁失笑,道:“太子殿下当然不是一般人,其实这一手苦肉计,实在是高绝。自从汉王的事发生之后,陛下表面上虽然确定了太子殿下的地位,甚至还打算让他监国,可是谁都知道,陛下这一次是真正寒了心,对自己的儿子们,都不太放心了。这做太子的,看上去好像地位是稳固了,其实却是最凶险的时候,陛下既然对儿子们有了疑心,那汉王一句打发去了藩地,撤了许多护卫,就算真有图谋不轨之心,也是有心无力了。至于赵王殿下你嘛,咳咳……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以殿下的资质,陛下连提防都不必。那么将来这疑心,终究还是在太子身上,太子监了国,又受了天子的猜忌,但凡只要有那么丁点儿捕风捉影的事,太子可就完了,所以在陛下临走之前,太子一定要勾起陛下的舔犊之情,得让陛下放心,要放心,靠说是不够的,你说再多,人家也未必相信,可是这么一昏倒,这孝心可就体现了出来,如此纯孝之人,会有其他想法么?殿下,你要学着点,学会这门本事,将来受用无穷。”
朱高燧却禁不住笑了:“我一介逍遥王爷,学这个做什么?有这功夫,还不如学一学这么对付家里的那个妒妇。”朱高燧顿了顿,似乎是在琢磨自己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咬咬牙:“郝风楼,你可得想个法儿,这日子是实在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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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必胜
郝风楼听了,也唯有苦笑,却是不做声,懒得理会这穷途末路的赵王。
此时城楼已是到了,上头无数龙旗招展,又好好的修葺了一番,颇有几分气概。
朱棣已是登上了城楼,城楼之上,自然有诸多大臣在此恭候。
徐祖辉、丘福、朱能、张辅、陆征人等亦是久候多时。
若是其他大臣,只是瞧个热闹,凑个趣儿,这可是对于这几个人来说,意义却实在是重大。
胜,是必定的。
骁骑营的骁勇,可谓天下无双,今日挑选出来的,又都是最精锐的将士,一个个都是沙场的老将,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所以在场的都督府都督、将军们都是胜券在握。
可问题就在于,怎么个胜法,是完胜呢,还是惨胜,这里头,可是有名堂的。
眼下的永乐朝,也算是以武立国,懂行的人,可是不少,即便是天子陛下,那也深谙行军布阵之法,骁骑营自不必说,那神机卫,可他娘的都是一群泥腿子,从穷乡僻壤的地方赶来,编制呢,也不过是藩地的护卫,连藩王的护卫都算不上。比之寻常的地方卫所都不如。
更可笑的是,这神机卫,只听神机二字,便晓得是时下最流行放火铳的,就犹如一队弓手,你偏偏让他近身肉搏,其实本身,这神机卫,就等于是用左手,去和骁骑营的右手搏斗。
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来了个惨胜。这对得住自己么?
朱能、丘福这些人之所以捏了一把汗,不在于胜负,问题的根源就在于此。若是半柱香之内,不能一下子把神机卫冲垮,某种意义来说,骁骑营就已经是输了,人家是虽败犹荣,自己这边呢,是胜之不武。
可是偏偏。朱能和丘福这些人又知道,郝风楼那个家伙,也算是一员带兵的骁将。他练出来的兵,不会太差,虽然挂着的,只是藩地卫所的名目。可是实力。应当是远在地方卫所之上的。
问题的症结就在这儿,不能完胜,不能一击即溃,这老脸,没处搁。
几个都督府的人,脸色都不好看,看到一边的兵部大臣,自然也就不顺眼了。这是真正的恨不得将这些家伙撕了拉倒,若不是这些人胡闹。怎么会有这么个事。或许,对那些一窍不通的寻常百姓和读书人来说,他们的眼里只有胜败,可是这事儿忽悠不过天子啊,这天子,可是很有眼力价的。
眼见天子上了城楼,这些都督府的老家伙和小家伙们,自然乖乖前去迎驾。
朱棣见了他们,哈哈一笑,道:“几位爱卿,方才朕听到了一个笑话……”
朱能身体孱弱,只是行了礼,朱棣便示意他起身,命人搀扶着,朱能道:“却不知是什么笑话,还请陛下示之一二。”
朱棣捋须,笑吟吟的道:“郝风楼说,此战,他那神机卫必胜,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很好嘛。”
这一下子,这些人俱都一个个苦笑不得了,蹬鼻子上脸啊,这绝对是**裸的挑衅,是嘲讽。
朱棣这样说,显然就是赛前进行一下‘挑拨’,不挑拨一下,怎么激的这些老家伙嗷嗷叫,既然要比试,要的就是这么个气氛,双方不来点火药味,没什么意思。
张辅最是年轻气盛,如今呢,已经贵为了中军都督府同知,他虽然年轻,可是有个好爹,深受天子喜爱,又经过去交趾的一番磨砺,接着又奉旨去了一趟边镇,如今回来,摇身一变,就成了都督府骨干的人物,和这些叔伯们比起来,显得格外的醒目。
张辅冷笑:“陛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神机卫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不值一提,这郝风楼,素来爱出风头……”
“好啦,好啦。”朱棣压压手,笑了:“且先看了再说。”
这城楼上,早已预备好了御椅,其他王公大臣,待朱棣坐定,便如众星捧月一般,拥簇着朱棣,朝城楼下看去。
城楼外头,是一片阔地,四面都有禁军带刀将中间的阔地腾出来,至于这外头,便是一些低级的文武官员了,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朱棣喜欢这种事,也喜欢热闹,所以有不少百姓和士绅跑来瞧热闹,从城楼上看下去,便见下头人头攒动,乌压压的一大片,有太监高声唱诺:“陛下驾到。”
紧接着,四面如烽烟一般纷纷接力:“陛下驾到……”
“陛下驾到……”
下头的人一见,看到了城楼上的天子,于是纷纷拜倒,口呼:“吾皇万岁。”
朱棣朝身边的赵忠使了个眼色,这赵忠道:“平身。”
又有太监从四面八方传达口谕。
于是大家兴致冲冲的起身。
而在这时,却听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却是一队队的骁骑营手持齐眉棍,乌压压的开赴而来。
大明的亲军,素来不喜着甲,盖因为甲片沉重,影响到自己,可是这些人,俱都是虎背熊腰,杀气腾腾,虽只是一声京营的卫服,可是在这凛冽寒风之中,却依旧给人大山压来的感觉。
一千五百精锐骁骑营官兵,依是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城下。
他们一出现,无数人便被这气势若压迫,有一种让人沉重的感觉。
很快,人潮便爆发出了一阵喝彩。
“这便是骁骑营,天下第一营,冠绝三军,里头随便一个兵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我按倒在地。当年……”
“骁骑营天下无双,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便是朵颜三卫,对他们也很是服气。”
这些,都是一些好事者在鼓噪。
可是也有一些读书人夹在人群之中,可就有点阴阳怪气了:“那神机卫,是什么东西,也敢与骁骑营争锋,大家瞧着,什么叫做自取其辱吧。”
“这神机卫,可不和有些人一样么,不自量力,自以为有那么几分宠信,便以为攀了高枝,以为靠了大树,须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越是张狂,不知好歹,从高处摔下来,那便死无葬身之地了。打死几个神机卫的蛮子才好,打死了,才有乐子瞧。”
“哈哈哈……赵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却错了,愚弟是左看这奸臣贼子,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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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声还不曾落下,神机卫也是来了。
这些家伙的出现,倒是让所有人都有那么点儿转不过弯来。
却见这些家伙,一个个列队而来,队列呢,还算齐整,迈着鹅步不说,每个人背后,背着一个大行囊,锅碗瓢盆,俱都齐备,每走动一步,便是哐啷哐啷的响。
这倒也罢了,最重要的,这些人身材倒还魁梧,可是呢,灰头土脸,哪里有半分威风凛凛的样子,一个个像是呆鸡一样。
更更可笑的是……
这里头的许多人,居然害羞。
没错,就是害羞,仿佛第一次是见到这么多人,见到这么多的人潮,有点儿不适应,觉得别扭,那都有点发黑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晕红。
“这是大媳妇啊,大媳妇上花轿么?”
“哈哈……穷乡僻壤里来的,哪里见过什么世面……”
“咳咳……依我看哪,这神机卫要完……”
“这就是郝风楼带出来的,郝家在那儿练了一年的兵……”
“骁骑营一巴掌能把他们煽到镇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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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个白眼,一声声嘘声,都是实实在在的。
神机卫这儿呢,带队的何健心里,其实颇为不好受,神机卫在交趾的时候,那是何其的威风,来了这里,一下子成了落地的凤凰。
不过何健也明白,此次若是输了,那么这些唏嘘之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所以……只有赢。
于是何健大吼一声,道:“所有人,挺起胸来。”
一声号令,卫中官兵一个个昂首挺胸。
倒是比之方才,有了气势,一个个旁若无人,进入对阵的场地。
这么一来,倒是又爆发出了一阵嘲笑,众人的哄笑声中,这些素来骄傲的官兵,此时此刻,倒是一个个咬起了牙齿。
他们是一群骄傲的人,从一开始,他们被灌输的,就是神机卫所向披靡的思想,今日,他们必须在此,来证明自己。
输了……
失去的,不只是宫中的赏赐,而是自己的尊严。
在这个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时代,懂得尊严的人,却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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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杀
两军已经列好了队列。
所有人都握着齐眉棍,骁骑营这边,一个个高大的身子,配上这长棍,倒是真有几分排山倒海的气势。
只是反观神机营这儿,却又是不同了。
神机营的人,背着大行囊,身上各种瓶瓶罐罐,再加一根棍子,倒像是个旅者,虽然他们也是挺胸,可是这么一套的装束,总是有那么一丁点怪异的感觉。
阮玉就是其中的一个。
阮玉只是一个最寻常的神机卫官兵,其实说起来,他的身份说出来也是吓人,他的父亲,乃是交州宣慰使,阮家世袭着这个土司武职,真正的铁饭碗,而作为家中的嫡长子,不出意外,将来等到他的父亲去世之后,阮玉就将成为交州府地重要人物之一,可是现在,他只是个并不起眼的小卒,站在队伍之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阮玉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份,有什么丢脸,恰恰相反,他反而对现在的身份,颇为骄傲。
他个头并不太高,此时听到四面八方的奚落声,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神机卫的前身乃是火铳队,而火铳队,在交趾可谓鼎鼎大名,每一个人,都是以一当百,而现在,作为其中的一员,岂能让神机卫蒙羞。
这一年来,阮玉从一个公子哥到现如今的神机卫官兵,整个人,早已焕然一新,他不再以炫富和殴斗为荣,对蝈蝈、飞鹰感兴趣。甚至对女人的热情,也减少了许多。如今充塞在他心里的,永远都是行军布阵。都是操练,每一次操练,若是能够名列前茅,都能让他兴奋个老半天,夜课的时候,自己答对了教授的问题,也使他有一种满足感。他已成了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的眼睛里,总是带着那么几分跃跃欲试。身上再多的重物,似乎都压不垮他,都不能使他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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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对面的骁骑营,带队的正是千户周彪。面对这些乡巴佬。周彪早已有些按捺不住了。
今日……就让他们瞧瞧骁骑营的厉害!
想到这儿,亲自站在阵前的周彪浑身热血沸腾。
眼前的这些毛头小子,岂会是骁骑营的对手。
双方都已准备妥当,那唏嘘和欢呼的声音倒是哑然而止。
一个太监已经匆匆上了城楼,走到了朱棣跟前,压低声音道:“陛下,两军已经准备妥当。”
朱棣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点头。
但凡是这种事。总是能勾起朱棣的兴致,朱棣慢悠悠的道:“燃香。一炷香之后,开战!”
那太监点头,旋即立即出现在女墙之后,高声传达天子的口谕。
“预备!”周彪大吼的声音传出来。
无数的齐眉棍架了起来,长棍如林。
这一个个彪悍的骁勇之士,如今显得尤为稳重,仿佛一只只等待撕咬的恶狼,耐心等待着什么。
而在另一边,指挥使何健亦是大吼:“整装!”
于是,神机卫官兵开始动了。
他们将身后的一个个行囊解下来,又将腰间的一个个长刀、火铳、短铳、通铁条纷纷解下。
阮玉便是其中的一员,他走到后队,先解下了行囊,旋即解开了绑在小腿上的沙袋,瞬时之间,一个奇妙的感觉涌遍了全身。
舒坦,从未有过的舒坦。
神机卫即便是睡觉,也不能轻易解开沙袋,一旦发现有人擅自解开,便要遭受处置,关你几天小黑屋都是轻的,运气不好,甚至可能要挨鞭子。
这一年以来,长年累月的背负着重物,一开始时,十分的不习惯,甚至让人痛不欲生。
可是任何事,都会有一个接受的过程,他们在痛不欲生中,带着这些东西训练火铳的发射,进行火铳的保养,带着它们,进行长跑,进行队列的操练,甚至是夜课时,也都像一个个乌龟一般,背负着读写。
他们早已习惯了身后和腰间悬挂以及腿脚上绑着的东西,就仿佛这些东西,已经成为了他们身体上的一部分,一开始,他们连走动都困难,可是到了后来,背负着他们长跑越野、泅渡,亦是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
可是现在……当他们将这些东西解下来,仿佛一下子,整个人轻快到了欲仙欲死的境地,身轻如燕一般,浑身上下,都是通透无比。
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
而且还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蕴含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身子每一次迈腿,这脚掌落地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地砖承受了某种重力。
阮玉并没有享受太久这样的轻快,他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队列,手持长棍,长棍的分量很轻、很轻,身子他的手臂,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份量,如同自己所持着的,只是空气。
他的双脚站在地上,微微的分开一点距离,行程犄角之势,脚落大地,便如同和大地连接在了一起,犹如两个磐石。
呼……
一队队的神机卫官兵,已经列成了长队。
寒风呼啸,可是每一个人,都站的很稳,稳如磐石。
两军相互看着对方,每一个人,眼中都冒出火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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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很快就燃尽,落下了最后那么一丁点的余烬。
鼓声骤然响起。
周彪目视前方,不由狰狞的笑了。
“杀!”
一声令下。
这样的对阵,当然不会有沙场上那般的复杂,可也正因为如此,所谓的‘厮杀’,都极为简单,那就是上前,打倒他们,冲垮他们,碾碎他们!
一个最为简单明了的命令之后,整个骁骑营里的官兵,已是再无疑虑,斜着横在前方的长棍,开始颤动。那紧握长棍的手,亦是青筋盘起。
一字长蛇的队列,开始向前移动。
“杀……杀……杀……”
一千五百人一齐发出怒吼,一声有一声,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直入云霄。配合着他们的靴子啪嗒、啪嗒的声音,所有人都被这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围看的人,俱都屏住了呼吸,仿佛这一刻,时间已经静止,甚至连那风,仿佛都已经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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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之上,朱棣的热血亦是受到骁骑营的感染,一下子沸腾了。他双手紧握,似是在怀念那金戈铁马的岁月,又似是沉浸于此,陶醉其中。
他深深的一个呼吸,顾盼左右一眼,忍不住道:“果然是虎狼之士。”
当今皇上,是真正识货之人,什么样的兵马,不曾见过,能当得起他这四个字的评价,就已足够让人满足。
站在皇上身边,这些勋臣骁将们,亦是一个个露出兴奋之色,他们都曾带过兵,如今国家承平,再见这威武雄壮的气势,仿佛一下子,让他们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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