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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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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头的给事中、御使和翰林庶吉士们却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是清流,而且多数人较为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刻惊闻这消息,立即捶胸顿足,一个个如丧考妣。

国家要亡了,眼下是奸臣当道;谗佞盈朝啊。而君子却不为天子所喜,宠臣犯法,却不能追究,证据确凿,却可以直接赦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清流们顿时感到干系重大,他们岂能……眼睁睁看到天子这般放任自流。

于是乎,在短暂的沉痛和叫骂之后,终于有人登高一呼:“奸贼不除,吾辈这血肉之躯,留之何用?诸公何惜此身,不如随某殿前见驾,针砭时弊,说明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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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摊牌

人总是盲从的,尤其是那些自诩人中龙凤的清流。

有人振臂一呼,其余人纷纷有了动作。上百人直接跪于午门之外,恳请见驾。

消息传到文渊阁,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甚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解缙感觉到不太对劲了,从陛下总总表现来看,尤其是跑去大理寺当众殴打大理寺卿,这显然不同寻常,唯一的可能,就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可是变故是什么呢?解缙不明白,不过他很快有了蛛丝马迹,通政司那边的消息证实,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远在安南的禄州侯郝政上书,可至于上了什么,却是无从知晓。

“不对!”解缙在值房里,猛地身躯一颤,陡然想到了什么,他眯着眼,喃喃自语:“解铃还需系铃人,莫不是安南那儿传来了足以推翻所有罪状的东西……没错,应当是陈情,不是陈情,陛下断不可能如此。”

想到这里,解缙更加糊涂了,按理来说,安南人即便不将郝风楼恨得牙痒痒,那也该漠然以对才是,可是为何……

不明白啊……解缙是削尖了脑袋也不明白,他自诩聪明,料人先机,可是这一次却是糊涂了。

假若如他所料那般,当真是案情反转,那么眼下……这些清流滋事……不好……要出事!

解缙此时已经顾不得去想原因了,因为他明白。眼下还有更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他连忙咆哮:“来人,来人,叫胡侍讲到老夫这里来。快……”

解缙说话的功夫,便有一个胥吏进来,却是道:“大人,胡侍讲不在阁里?”

“去了哪里?”

“方才听到什么消息,便告了一声假,走了,好像是去午门……”

“什么……”解缙倒吸口凉气。连忙道:“去,去午门将胡侍讲请回来,告诉他。无论如何,眼下不要轻举妄动……”

他吩咐出去,只是可惜已经迟了。胡广怒火冲天,一听到郝风楼脱罪。顿时火冒三丈。午门外头的消息传来,他终于是坐不住了。

若是其他的事,他能淡然处之,能做到和解缙一样置身事外,冷静地看待事情的发展,退居幕后进行操纵。

可是这杀兄之仇,在他看来不共戴天,他终究是没有忍住。急不可耐的便去了午门。

午门那里已是人山人海,许多人义愤填膺。见到胡广来了,顿时一阵欢呼,在他们看来,得到了文渊阁大臣的支持,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随后,宫中有了举动,开了宫门,有太监出来:“陛下有旨,尔等入宫觐见。”

其中一个用词足以让人生出警惕,太监没有说诸卿,而是尔等,尔等这个词从天子口中说出来,显然有不太尊重的意味,可见天子对这些人带着恶意。

可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察觉。

胡广倒是察觉到了,不过并不以为意,他已被仇恨彻底的冲昏了头。

随后,众人浩浩荡荡地过午门,朝着深宫鱼贯而去。

这宫里显得极为紧张,一队队的禁卫开始出现在宫中并不常见的地方,原本只是岗哨站班的大汉将军,此时已经撤换,燕山卫指挥使程健已接到了旨意,早已带兵自东华门入宫。

如林的校尉、力士挎着最时新的佩刀,先是如洪峰一般密密麻麻,随后又如溪流一般散开。

后宫已是卫戍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文华门、武英门乃至于奉天殿、谨身殿、华盖殿俱都有无数的校尉、力士时隐时现。

在奉天殿,天子召见大臣们的所在,两侧是中右门和中左门,附近是文楼和武楼。平时这文楼、武楼都是大门紧闭,而此时此刻,在金色琉璃瓦折射的光晕之下,两侧的阁楼大门张开,紧接着一身铠甲的校尉哗啦啦的冲了进去。

大门闭上,里头的人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带队的武官透着门缝观察着外头的一切。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除了那无端出现的肃然气氛之外,谁也不曾想到宫中就在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就已成为了一座军事堡垒。

另一边,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觐见。他刚刚抵达文华门,便有太监候着他,看了他一眼,道:“纪大人,陛下有口谕,请你在此侯驾。”

其实纪纲来之前早已吓得冷汗浃背,午门突然有清流和读书人滋事,事情如此突然,锦衣卫之前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等到事情发生,又犹豫不决,不知是弹压还是坐视不理,结果一阵犹豫不决之后,宫中便来消息了。

纪纲突然意识到,自己办事不利,只怕这一次入宫少不得要受责了,于是忍不住问一句:“公公,陛下那边……”

这太监冷着脸呵斥道:“站着就是,陛下有口谕,不要多问。”

平时纪纲好歹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哪个太监对着他不给他一点笑脸?可是今日……他已经感到事出非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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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内,朱棣冕服正冠,高坐御案之后。

殿下则是已换了一身新衣的郝风楼,郝风楼显得老神在在,方才去见了徐皇后,郝风楼便心中大定了,事情已如他此前所料一般,开始向另一个方向发展,而自己从罪囚已摇身一变,成了功臣。

可见这好坏不过是一线之间,而自己的这一场豪赌显然押对了宝,只是接下来如何发展,却已不是郝风楼所能掌控。

因为坐在金殿之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才是一切的主宰,清流们自诩公义却是不知,他们那可笑的公义,在皇帝老子的面前一钱不值。

外头有小内官碎步进来,禀告道:“陛下,大臣们到了。”

朱棣抚案,淡淡然道:“宣!”

于是乎,大臣们鱼贯而入。进来的,大多都是陌生人,至少朱棣没有多少的印象,这印证了他的猜测,除了不知名的清流,真正主政一方的人物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只是朱棣看到了胡广,顿时双眉一挑,他没有想到,胡广居然也来了。按理来说,胡广身为文渊阁侍讲,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

朱棣不由冷笑。

紧接着众人行礼,三呼万岁。

当这些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焕然一新的郝风楼,许多人已经怒火冲天,可是他们只能暂且忍耐。

等到朱棣道了一句:“尔等今日滋事午门,所为何事。”

这番话很不客气,直接定性滋事二字,可大可小、可轻可重。

一个御使已是急不可耐地站出来,愤慨地道:“微臣只是想问,郝风楼罪大恶极,为何赦免?大理寺卿闫恒秉公而断,为何……为何……”

后头的话,他一时语塞,因为羞辱闫恒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子。

这个御使,显然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的理智。

不过此时,殿中立即炸开了锅,或许他们以为法不责众,既然已经有人率先发言,做了出头鸟,自己还忌讳什么?

“柳大人所言甚是,郝风楼犯的乃是滔天大罪,岂可说赦免便赦免,此例一开,则贻害无穷。”

“陛下岂可因私废公,陛下乃是天下人的父母,郝风楼虽是宫中义子,可是天下万民就不是陛下的子女吗?”

“这样只会骄纵奸人,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许多话,不客气地发泄出来。

这件事从一开始到现在,实在太过让人失望,他们没有等到郝风楼罪有应得,等到的却是人家鲜衣怒马,好不自在。

有人流涕痛哭,跪倒在地道:“陛下,不可如此啊,还望陛下悬崖勒马,以家国为念。”

朱棣一直保持着冷静,他的目光,其实一直都在殿中并没有发言的胡广身上。

胡广这个人和朱棣也算是老相识,平日里,隔三差五要君臣奏对,而如今,胡广也站在了朱棣的对立面,这非但没有让朱棣露出沮丧之色,反而显得极为冷静。

待大家闹够了,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朱棣才耐着性子道:“胡爱卿,为何踟躇不语?”

对胡广,朱棣还是保留着最后一点尊重,没有称其为尔。

胡广出来,跪倒在地道:“微臣只是心中沉痛,痛心我大明奸贼当道,却可以罔顾法纪,痛惜君子盈朝,陛下却罔顾君子,而亲信奸佞。陛下乃是圣君,允文允武,何故因一个小小郝风楼而惹来这朝野动荡,滋生出民怨。事情的轻重,微臣不想赘言,只是恳请陛下能够从善如流,秉公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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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作死

朱棣的眼眸一眯,眼眸中掠过了一丝冷色。

很显然,他的名声不太好,似乎在大臣们眼里,自己是犯有前科的人,所以他自动忽略掉了前头所谓的圣君和允文允武之类的溢美之词,而是抓住了几个不太好的字眼。

朱棣今日的情绪显然不太好,他的眸子半张半合,却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地道:“从善如流、秉公而断?胡爱卿,朕有点不太明白了,朕如何就没有从善如流,如何就没有秉公而断了?莫非……朕施政之处,你有什么不满吗?”

他不露声色,继续道:“这却不对,朕的施政多是出于文渊阁,朕既然有过失,那么这文渊阁难道就没有过失?你是值文渊阁的翰林侍讲,莫非就可独善其身?”

这显然是偏离了话题,胡广的脸色骤变,顿时暗道皇上厉害,这一句话功夫就将这千夫所指的事转到了另一件事上,反过来倒打一耙。

他见陛下动怒,心里却生出奇怪的感觉,陛下这个怒……是假的,而真实的目的却是王顾左右而言他。

自然,这里头还透着玄机,假若这个时候,胡广能够悬崖勒马,立即一副知错的样子,来一句微臣万死,再顺着梯子爬下去,今日这件事也就可以掠过去了。

可是……

胡广一眨眼的功夫,自然便看透了陛下的意图,他当然清楚。前头已经有了一根红线,若是贸然冲上去,只怕会粉身碎骨。

可是想到杀兄之仇。又想到自己的身后这么多义愤填膺的清流,自己若是此时认输,那么此前一切的心血尽皆付诸东流。自己还抬得起头,做得了人吗?

固然是如芒在背,胡广却还是深吸一口气,正色道:“陛下,微臣说的是郝风楼!说的是安南!”

朱棣显然没有想到胡广还要纠缠。他冷笑一声道:“哦?郝风楼和安南怎么了?”

胡广道:“朝廷为了安南,花费无数人力物力,可是一个郝风楼却是将这一切统统化为乌有。国家不幸,出此奸佞,臣不想计较他擅自调兵,也不愿计较他擅杀藩王。微臣只是想问一问陛下。难道就因为是宫中义子就可罔顾法纪吗?安南糜烂,朝廷损失极大,可是始作俑者却逍遥法外,微臣痛心疾首,只感叹那些死伤在安南的将士,感叹那千里迢迢挥洒血汗的民夫,感叹无数耕作百姓所糜费的辎重,而如今却都挥霍一空。一旦安南时局更加险恶,朝廷又有多少余力继续填这个无底洞?将来又需要糜费多少钱粮。需要增加多少官兵?”

“这么多人的血汗,陛下不为之怜悯,却怜悯一个奸佞小人,去包庇一个罄竹难书的义子,敢问陛下,这天下人谁肯心服?微臣正因为是翰林侍讲,当值文渊阁,所以才不得不站在这里,口出谏言,否则……微臣岂有面目立于这庙堂之上,又有什么面目食这君俸?陛下虽是天子,可是难免会有疏漏,即便唐太宗贤明如此,亦有过失。臣听闻,君上有了过失,错不在君,而在于臣,若非臣子见了君上有过而不加劝谏,反而袖手旁观,那么此人当诛。微臣不敢自比比干、魏征,只是略尽职守,做臣子应当做的事。恳请陛下能够效历代贤君,幡然悔悟,如此,天下幸甚,国家幸甚。”

“此番言辞,皆出于微臣肺腑……”

胡广说到这里,或许在那些清流们听来,可谓语出至诚,实是奏对的典范。

站在一旁的郝风楼却是明白,胡广是真的糊涂了。

这番话乍听上去似是悲天怜悯,而且尽量地不去触怒圣颜,可问题在于,胡广拿出了那些将士还有民夫,颇有几分挟官兵和百姓胁迫的意味。

假若没有安南的陈情,或许这条路走得通,偏偏……

胡广完了……

郝风楼是熟知朱棣性格的,朱棣这个人最反感别人胁迫他,况且胡广居然很愚蠢地拿出了唐太宗来类比,他自称不敢自比魏征,却是将朱棣比喻是大唐太宗皇帝。

这样的对比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在今日的场合,在今日这火药味十足的气氛之下,就不免让人产生联想。朱棣是靠什么上位的?靠的是篡位,无论他怎么抹煞,篡位就是篡位,而大唐太宗皇帝也是如此,一个是靖难之役,一个是玄武门之变。唐太宗再如何粉饰也抹不掉玄武门的污点,正如朱棣再如何遮掩,这篡夺侄子江山的污点也是永远抹不去。

抹不去是一回事,被人指桑骂槐又是另一回事,你拿唐太宗去比今上,这不是指桑骂槐又是什么?

果然……

胡广最后一句话还没有道出。

啪的一声,朱棣怒了。

龙颜大怒!

这实在不是朱棣逗比青年欢乐多,而在于今日胡广说话本就阴阳怪气,而他很不幸,显然一不留神戳中了天子的痛处……宫变!

朱棣气得发抖,他霍然而起的时候,膝盖磕到了御案,疼得他眼睛赤红,于是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御案踹飞。

这数十斤重的御案,如风筝一般自金殿上滚下来,撞击在御阶,咚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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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声音传出,不但在大殿之内响彻,甚至于左右文楼、武楼亦是响声不绝。

是奉天殿传来的。

一下子,埋伏于文楼、武楼的官兵顿时弓起了身子,武官们低喝:“奉天殿!”

轰……

阁楼的大门立即打开,无数的阳光落进来。

下一刻,潮水一般的武士哗啦啦的踩着金砖,疯狂地自两处楼宇冲出。

再下一刻,无数人出现在奉天殿外,人头攒动。

他们粗重的呼吸,脸上只有沉默,这种沉默却隐隐弥漫着杀戮的气息。

他们没有贸然入殿,而是一个个身体前倾,做出饿虎扑羊的姿态,左手压着腰间的鲨皮刀鞘,右手紧紧的握着刀柄,仿佛下一刻,长刀便要惊鸿般抽出。

一滴滴的汗水自握刀的手上滴落下来,嘀嗒……嘀嗒……落在金砖上。

金砖已是湿漉漉一片,在阳光下折射出摄人的光晕。

呼吸已经开始屏住,这些沉默而可怕的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所有的眼睛,那如利刃一样的眼睛宛如一束束的电光,试图穿透红色的宫墙,进入奉天殿中。

奉天殿中顿时哗然,清流们吓唬住了,他们看到了天子龙颜大怒,也察觉到了殿外异样的气氛。

他们绝不怀疑,只要朱棣一声令下,外头那些如狼似虎的人便会毫不犹豫冲进来,将他们剁为肉酱。

他们惊疑,恐惧,甚至有人打了退堂鼓。有人心里更加愤然,却是脸色苍白如纸。

胡广呆住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词,最后得来的是这个。

此时的朱棣没有管殿外的官兵,也没有理那些清流,他的眼睛里只有胡广。

他一步步地走下了金殿,而后,停在了几乎只有胡广咫尺之遥的位置。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去看着跪于地上,大气不敢出的亲信臣子,脸上显露着说不出的冷酷,然后冷漠地道:“肺腑之词,这就是你的肺腑之辞?”

此时,胡广总算很明智地选择了永远不会触怒到圣颜的一个招牌性动作和回答,他磕着头:“微臣万死!”

朱棣冷笑道:“好罢,既然这是你的肺腑之辞,那么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肺腑之辞!”他昂头,大喝道:“郑和……”

郑和碎步从一侧过来,手中拿着一份陈情。

朱棣接过,随即狠狠地将这份陈情摔在胡广的头上,道:“你自己看,看过之后再和朕说一说这肺腑之辞!”

胡广已是吓得面如土色,保持着跪姿,连忙捡起地上散落的陈情看起来。

这一看,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坏了。

他几乎是瞪大着眼睛,满脸骇然和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胡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或者说,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相信。

“是了,这定是伪造,不……只是这几个士绅陈情,又算得了什么?陛下,莫非只因为这寥寥几人的陈情,只因为这只言片语,就……陛下啊……切不可误信了奸人,乱臣贼子,最善蛊惑人心……不,绝无可能,陛下要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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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死不足惜

胡广所能接受的,绝不是这个结果。

他自然难以相信,那群安南人怎么可能失心疯到姓郝的杀了安南王,他们还巴巴的跑来对着郝风楼摇尾乞怜。

按理来说,他们应当是义愤填膺,甚至揭竿而起,可是……

胡广此时眼睛红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安南人怎么可能支持郝风楼,安南人怎么可能支持朝廷将安南辟为郡县,疯了,绝对是疯了,以至于连他自己也疯了,他不相信!

朱棣几乎是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是吗?你不信?你若是不信这一份陈情,那么……是不是其他的陈情也都是伪造?是不是所有人都在诓骗朕,诓骗我大明朝廷,郑和,将所有的陈情摆上来,统统摆上来,朕要让他心服口服!”

一大箱陈情由几个太监气喘吁吁地抬来,就摆在胡广的面前。

一沓沓的陈情如小山一样堆积。胡广瞪大眼睛,然后在箱中翻开,打开其中一份看:“晾江州军民百姓泣告……伪王陈天平,恶贯满盈,残暴不仁……”看到这里,他将手上的那份陈情丢开,随即又翻出另一份:“安南末学后进吴京奏曰:……”

越看,胡广越是心惊,他气得颤抖,整个人像是癫狂了一样。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可是他明白,这一份份的陈情绝不可能伪造,就算要伪造。短短时间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在这个识字并不多的时代,想在安南找出这么多读书人来具名。这本身就已经代表了民心。

有的陈情下头是七八十个具名,最少也有四五个,这一份份的陈情,具名的人何止千人,如何伪造?

既然不是伪造,那么说是民心民意也不为过,至于这陈天平。本来在皇上面前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而这陈天平在安南又是声名狼藉,假若真如奏书所言。是天怒人怨,那么杀了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而自己……

豆大的汗珠顿时从胡广的额头上扑簌而下,而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也自然从所谓的忠言逆耳变成了胡说八道。

“你有什么话说?”朱棣怒斥。

胡广缩着脖子。竟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遇到这种情况,确实是他平生未见,原本一直笃定的事,结果居然直接逆转,而方才自己为此说了许多话,甚至有一些还是违禁之词。

朱棣冷笑道:“你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可以过去?胡广,你以为朕是老糊涂吗?你以为你一番所谓的振振有词就掩藏得了你的祸心吗?”

胡广听着朱棣的话。浑身打着冷颤。

朱棣恶狠狠地继续道:“你和郝风楼素有仇隙,你的那个兄长包庇乱党。罪无可赦,被郝风楼斩杀。郝风楼杀你兄长,是因为你那兄长胆大包天,他的所作所为堂堂正正,理所当然,身为锦衣卫本该如此。”

“可是你……你的兄长包庇乱党,朕不以为意,依然重用你,让你参与机要,值守内阁。朕本指望你能以你的兄长为戒,好生办差,也算对得起朕的这一份厚爱。可是朕不曾想到你竟是包藏祸心,为了一己私念,却是搬弄是非,挑拨大臣滋事胡闹!你方才所说的当真是肺腑之辞,当真是尽忠职守吗?错了,你是因私废公,为了报你的死仇而借此残害忠良!你也配侍讲翰林,也配当值内阁吗?”

胡广吓得发抖,连忙磕头道:“臣死罪!”

“你当然是死罪!”朱棣冷笑连连,继续道:“到了现在,你还想活吗?你想活到什么时候!”

“来人……”

殿外无数人精神一振,紧接着粗重的喘息和铁甲的摩擦声传来。

清流们一看,顿感不太对劲,原本一个个吓得不发一言,此时却都拜倒在地,道:“臣等万死,胡大人罪不至死。”

事到如今,兔死狐悲,大家纷纷给胡广求情。

朱棣眯着眼,却是嘴角抽搐:“罪不至死?郝风楼在安南,只因为为朝廷为安南臣民除害,处死了那个残暴不仁的陈天平,你们便一个个高声嚣叫,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好嘛,现在堂堂一个胡广,胆大包天,公报私仇,甚至煽动尔等滋事于午门之外,你们便说他罪不至死,他这欺君罔上之罪怎么就罪不至死?莫非嘴长在你们的身上,这个天下的黑白是非都是尔等来公论的吗?那么要朕何用?”

这等诛心之词出来,所有人都哑然了。

清流们并非不聪明,他们很快发现了陛下口中那一句挑拨大臣、滋事胡闹的话里别有深意。

本来这件事算是自发组织,当然,带头的人不少。现在看陛下盛怒,而且安南的陈情又都摆在眼前,使他们无从反驳。这就意味着,他们的闹事成了无理取闹,锦衣卫随时可以准备拿人。

而现在,朱棣却是将胡广当作了这件事的祸首,这就意味着胡广完了,也意味着在场的许多人可以松一口气。

于是,这些平日里个个不怕死的清流们居然沉默了。

殿中鸦雀无声。

胡广这时候真不知是该觉得悲哀还是愤慨。他当然明白,他被出卖了,被一种缄默而可笑的方式卖了!

胡广涕泪横流,不断地告饶道:“陛下……微臣万死,陛下……”

胡广的声音里带着渴求,朱棣却是冷冷一笑,竟是突然看了郝风楼一眼,道:“郝风楼,你怎么说?”

谁都不曾想到,陛下竟会询问郝风楼。

不过郝风楼却知道朱棣的心意,他深知,胡广完全是针对自己,而自己吃了很大的苦头,陛下心里有些愧疚,因此才借此询问自己的意思,摆明着让自己出气的意思。

胡广一下子如蒙大赦,他二话不说,如恶狗扑狼一样抱住了郝风楼的大腿,口称饶命。

胡广确实看到了一线生机,为了这一线生机,他决定什么都不顾了。假若是陛下决断,他必死无疑,可是郝风楼嘛……却是另一回事……他终究和太子殿下关系不错,又和解缙是同乡加同窗和同年,在朝中与不少重臣关系匪浅。有这个关系在,陛下当然可以没有顾忌,可是郝风楼……却未必敢把事情做绝,自己一死,这可又是一笔债了。

所以他决心抓住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郝风楼很快便镇定下来,他深深地看了朱棣一眼,却见朱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沉吟片刻,郝风楼一字一句地道:“陛下,微臣和胡广素有私怨,这胡广也向来和微臣争锋相对,微臣不才,自恃自己不过是个小小武官,在翰林眼里确实不值一提。是以胡大人千般算计微臣,微臣亦无话可说。”

所有人的心不由悬了下去,而朱棣也微微地摇头,似乎对郝风楼的优柔寡断有些不满。

这时,却听郝风楼继续道:“只是卑下也不是任人可欺之辈,胡广屡次三番想要置卑下于死地,假若今日不是陛下恩典,卑下早已死了千次万次,所以……卑下恳请陛下以重典处置胡广!”

“何谓重典?”

郝风楼笑了,笑得有几分冷酷,此时的他,表情竟和朱棣有几分酷似,口里简单地吐出一个字:“杀!”

胡广的手重重地垂落,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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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脚步匆匆地赶到文渊阁,与门口经过的一个胥吏低语了几句,这胥吏听闻之后,顿时骇然,忍不住低声道:“怎会如此?”

太监淡淡地道:“这些事和咱们这些做小人的有什么干系,速去知会阁中的大人吧。”

胥吏点点头,不敢怠慢,一阵风般地赶至解缙的值房。

“解公,解公……不好了……”

在值房中不安等待的解缙听罢,反而拿起案牍上的书卷来,故作淡定之状。

那胥吏连忙到了解缙身边,在解缙的耳中低语几句。

啪……

书卷跌落在地。

“你说什么?”解缙已经顾不得所谓的镇定自若了,不可思议地看向胥吏道:“你方才说什么?陛下有旨处死光大,家人为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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