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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等候)-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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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不纳,又转入芜湖投靠靖国公黄得功。

东路南征军的统帅迟明得知弘光帝出逃,自然不肯放过。进南京后即命刚刚投降的刘良佐率领部卒充当向导,领兵经太平追至芜湖。

在刘良佐招诱之下,加上大平军重兵压境,黄得功部下将领田雄、马得功决定降平。可黄得功不知军心已变,把刘良佐派来招降的使者处斩,引兵出战。

七月初四日,叛军趁黄得功不备,暗中猝发一箭,射中黄得功喉部。自知重伤难以逃脱的黄得功自刎而死。而弘光帝被田雄等活捉献给大平军中。

南明弘光朝灭!

第九百二十四章水银泻地

穹源元年七月十四日,潞王朱常淓就任监国。在初掌政权后,除任命了一批官员以外,另派使者陈洪范去同大平军讲和,以割让江南四郡为条件,还是想苟安一方。

在当年,陈洪范曾虽弘光朝使节团去北京通好,在那时已经暗中投降了大平朝,被派回江南充当内奸。他回到江南以后写了一篇名为《北使纪略》的文章恬不知耻地宣扬自己效忠于明朝廷,背后却到处散布大平军势大难敌,劝人及早投降,被人称为“活秦桧”。

这次,陈洪范又作为监国潞王的代表,乘坐悬挂着“奉使平朝”旗帜的船只,去同平方密商卖国事宜了。

可就在朱常淓仍梦想苟且偷安的时候,大平军却迅速地向杭州逼进。迟明收取了南直隶十四个府、州后,全军向浙江进发,直趋杭州驻马。七月十七日,清兵进抵塘西,潞王身边的文臣武官们再次发生了大溃逃。

此时,陈洪范同浙江将军迟明已经商议妥当,回到杭州同张秉贞一道劝朱常淓投降。朱常淓贪生怕死,决定奉表降平。总兵方国安和侄儿方元科原先率领兵马护送弘光帝到芜湖,朱由崧被俘以后,他们又来到杭州,所部兵马还有一万名左右,准备拥立潞王保卫杭州。没想到朱常淓已决意降平,在方军同大平军战于湧金门下时,朱常淓竟丧心病狂地以酒食从城上扔下,犒劳大平军。方元科等极为愤慨。东渡钱塘江,后来参加拥立鲁监国的行列。

七月二十日,大平军不费吹灰之力占领杭州。迟明趁势派出使者招降浙东各府州和避居这一地区的明藩王。时周王寓萧山。惠王寓会稽,鲁王寓临海。迟明遣骑修书,以参、貂等物为贽,邀诸王相见。鲁王以道稍远,辞疾不至。周、惠两王渡江赴召。寻送南京,同弘光帝、潞王俱北去。湖州、嘉兴、绍兴、宁波、严州等府州官也纳土归降大平朝。

穹源元年七月十七日,唐王朱聿键见潞王朱常淓已经决定投降。不胜愤慨,在一批文官武将的支持下,离开杭州前往福州筹办监国。

虽然唐藩朱聿键是朱元璋第二十二子的八代孙。在谱系上同崇祯皇帝相距很远,按常规是轮不到他的。可是因为当时的南明政治中心却在东南,朱常淓、朱常润降清以后东南士绅也急于解决继统问题,不得不就近从疏藩中推选。

朱聿键以明朝疏藩即位称帝。尽管他颇想有一番作为。重建明朝江山,但他既缺乏自己的班底,又没有足够的名分,这一先天弱点使他不能不依赖倡先拥立的福建实权人物郑芝龙、郑鸿逵兄弟。即位后就以拥戴功加封郑芝龙为平虏侯,郑鸿逵为定虏侯、郑芝豹为澄济伯、郑彩为永胜伯。

而隆武朝廷建立后,颁诏各地,得到了两广、赣南、湖南、四川、贵州、云南残明政权的承认。

此外,鲁王朱以海监国浙东;分封于广西桂林的靖江王朱亨嘉也不甘寂寞。改广西省会桂林为西京,黄袍加身。残明事实上变成了兄弟萧墙状态了。

而此时在福建的郑芝龙兄弟。他们即以迎立隆武作为定策勋臣第一,借隆武朝廷的名义巩固自己在福建等地区惟我独尊的地位,带有很大的割据色彩。又派出使节与大平朝勾勾搭搭,做好了随风而倒的准备。

唐王朱聿键原本希望郑芝龙、郑鸿逵统兵出福建,建功立业。在他的一再训令下,郑芝龙不得不派永胜伯郑彩带兵出杉关,援救江西建昌残明部队。郑彩到达杉关之后却按兵不动,无论监军给事中张家玉怎样催促,他一概置之不理。不久听说大平军将至,拉起队伍就跑,三日夜退到浦城。

随着双方矛盾的激化,唐王朱聿键明白除了离开福建,摆脱郑芝龙兄弟的控制,不可能有任何作为。于是,他决意亲征,目的是第一步把行在移到江西赣州,然后视情况而定,如果江西用兵得手,局势稳定,可以西连湖南何腾蛟部,东接福建郑芝龙部,南靠广东,收就近指挥之效。即便江西作战不利,还可以西移湖南,南下广东。

唐王朱聿键锐意恢复,郑芝龙却拥兵自重,挟制朝廷,无意进取,双方的矛盾日益激化。首席大学士黄道周不胜愤慨,自告奋勇督兵出福建,联络江西,援救徽州、衢州一带的金声等部残明部队,设法为隆武朝廷打开局面。

穹源元年九月二十八日,黄道周勉强拼凑了三千多名士卒踏上了征途,唐王朱聿键派赵士超为兵部职方司主事任军前监纪。掌握兵马钱粮大权的郑芝龙内心窃喜,惟恐其不去,既不拨给精兵,粮饷也只支给一个月的定额。

师出不久,兵饷就接济不上。黄道周只好利用自己的声望和书法亲笔书写委任状,沿途召募一些忠贞之士。黄道周本人,毫无军事经验。他所知的兵事,都只是纸上谈兵,从来没有指挥过军队。部下兵将也大抵是应募而来,缺乏作战经验,凭着一腔热血奋勇向前。

施琅当时充当偏裨,随同道周出征,他凭军事眼光看出依靠这样一支队伍同大平军作战必败无疑。因此,他就向黄道周建议,遣散队伍,只带少数经过挑选的人由小路直接进入赣州,以首席大学士督师的名义节制和调遣南赣、湖广、广东、广西等地总督、巡抚、总兵,会师进取。

黄道周为人迂执,不达权变,以为自己有这么一支松松垮垮的军队总比没有好,又把自己的声望估计过高,认为所到之处必将群起响应;何况在他心目中施郎不过一介卑微末将,哪能有什么奇谋良策。施郎见黄道周不采纳自己的意见,不愿陪着他送死,径自返回福建。

黄道周到达徽州府境之后,朦头转向,直到金声兵败被俘,他才弄清楚原来自己的军队同金声部残明军只隔一座山。他的兵力能不能解救金声固然是个问题,但至少说明他情报不明,缺乏军事才能。

金声部既已覆败,黄道周带领的少数军队又不是大平军对手,出兵援徽的目的落了空。他率部从徽州婺源(今属江西省)转入江西,穹源二年二月二十三日,大平军探听到黄道周在婺源县境明堂里下营;第二天,被大平军三路围攻,黄道周部下士卒阵亡的有一千多人,余众星散,他本人和文官兵部主事赵士超、通判毛志洁、中书蔡雍、赖继谨,武官游击朱家弟等被俘。之后,依《大赦令》,黄道周等人皆被斩首。

黄道周此次的反击,完全是形同儿戏。不过这也是南明至残明阶段的唯一一次反击。至此以后,大平军又开始了一路平推的过程,直至把所有残明部队围至广西、云南等西南边陲。

以下简单介绍一下大平军的进军过程:

迟明的东路军进占浙东府县后,大学士张国维、督师兵部尚书余煌、礼部尚书陈函辉、大理寺少卿陈潜夫等先后自杀。

督师大学士朱大典据守金华,誓死不降。迟明亲率大军从绍兴前往金华,把该城四面包围。但守城明军在朱大典指挥下凭城顽抗,直至迟明从杭州调来红衣大炮,又以绝对优势的兵力猛攻了二十天,金华才被攻破。

朱大典带领家属和亲信将校来到城中火药局,用绳索捆在火药桶上,点燃引线,轰然一声,壮烈成仁。

朱大典这位与吴世恭有着交情的前明官员,吴世恭也几次去信联络劝降,但都被他断然拒绝。而在明末官场上,朱大典也以贪婪著称,可其最终还是体现了威武不能屈的气节。而吴世恭得知此一结果后,也只能扼腕感叹:“可惜!可惜!”

周巡、薛强的西路军攻克吉安,向赣南推进。之后大败残明军于赣州城下,抢占了这一东连福建、西接湖南,又是广东的屏障的战略要地。

不久,迟明的东路军高歌猛进,不久,郑芝龙等人归降大平,唐王朱聿键被俘杀,闽、赣、粤相继失陷,驻守在湖南的何腾蛟也被张彪的中路军和周巡、薛强的西路军三面合围。在溃逃之中,何腾蛟部几乎全军覆没,残部随何腾蛟逃至广西。

四川之南明军得知南京沦陷后,也相继献出了成都、重庆,并大多归降了全大山至四川军。四川全境落入到了大平军手中。

从穹源二年下半年至穹源三年之间,残明各支部队、大顺军和大西军残部、云南广西地方明军等部队,已经在大平军水银泻地般的攻势下,不得不暂时联合了起来,共同抵抗着大平军的进攻。直到穹源四年末,西南边陲的这些残余部队才被大平军完全肃清。

当大平朝刚进行统一全国的战事时,其动用的兵力还不到大平军总兵力的五分之一。可是当把残余抵抗部队包围在西南边陲时,南征大平军的总兵力已达到了一百三十多万。由此可见,南明的军心溃散和民心所向。

而在最后,就要看看大平军集中所有精锐展开的对清作战了。

ps:大平军统一全国的过程,基本按照清军入关过程来演化。每当看到此段历史,尤其是看到的战斗力比清军还强悍的降清原明军,总是感叹:清朝得天下,非满人勇,而是汉奸太多了。

第九百二十五章俩位好友

二月北京城的街头,已经是恢复了一些生气。不过一座原先有着百万人口以上的超大城市,现在却只剩下了五十几万人,所以怎么看都觉得是空荡荡的。

然而华夏民族克服灾难的能力确实很强大。就这么短短半年多时间内,北京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工地,附近木料、砖石等建筑材料也被源源不断地运往京城,而北京城内的百姓也开始了灾后重建。由于城中所需劳力较多,那些无业的百姓都也找到了活计,而京城的各行各业也都在逐渐的恢复之中。

今日的吴世恭也是浮生偷得半日闲,他身着便衣,也在一群便衣侍卫的护卫中,相送着自己的好友——孙呈秀返乡。

“耀之兄!当年在国子监,朕得你照顾甚多,可一晃这么多年,都分散两地。好不容易咱们兄弟见面,可你又要返乡,真是光阴如梭啊!”吴世恭感叹道。

孙呈秀看了看道路两旁忙着新建的民居,也是百感交集:“为兄这一辈子,也就学到了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为兄幼时熟读圣贤,总感到自己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可没曾想到,是昏昏碌碌蹉跎一生。而在当年,王恭厂大劫,百姓屋居都由皇上所建,那时为兄就看出皇上之所才是异于常人。而在今日,大变之后的京城内,又是皇上主持重建。依为兄所见,皇上定会是个尧舜之君。为兄其实心中甚喜也。”

“既然如此,耀之兄为何不留在朕的身边。为天下百姓出力呢?也可施你之胸中所长?”吴世恭再次挽留道。

“不了!”孙呈秀苦笑着摇了摇头,“为兄已过知天命之年,余生也只想在家中耕读享乐。看着根儿长大成年。说心里话,乱了这么多年,为兄已心有余悸矣,不想在官场多逗留了。”

其实孙呈秀心中明白:虽说吴世恭是他少年好友,可在吴世恭落魄之时,他也就是一直躲避,连封安慰关心的信函都从未寄出。甚至到了汝宁军的势力扩展到六安以后。孙呈秀都未竭力支持,还一直拖着后腿。

所以到了今天,虽说吴世恭还很念旧。可孙呈秀一旦留在朝中,安置他的官职肯定不会太高,还免不了他人在背后冷言嘲讽,更是让吴世恭难以做人。因此。孙呈秀还是决定放弃官职。起码可以维系住与吴世恭的交情。

其实对于孙呈秀心中所想,吴世恭也是心知肚明,他皱着眉想了一下,再次挽留道:“就算耀之兄不想为官,也可在京城定居。根儿也与我家麟儿岁数差不多,可让其到麟儿身边伴读。”

虽然安置孙呈秀比较尴尬,但是吴世恭还想要照顾孙呈秀的独子,也算是俩人交情一场。

孙呈秀的脸一僵。接着又苦笑了一下,婉拒道:“贱内思子。不愿其离身。而为兄也离乡颇久,想要叶落归根。多谢皇上的好意了。”

接着,孙呈秀又犹豫了一下,附过身小声道:“长敬!为兄在这里就只谈兄弟之情,不论君臣之谊了。长敬!你可要三思,你姓吴!太子姓薛!怕引起朝中纷争啊!”

孙呈秀的意思很明白,虽说吴世恭是好意,让孙呈秀的独子去做太子薛呈麟的伴读,但因为姓氏传承的问题,其实太子薛呈麟的地位并不十分稳固。万一将来吴世恭的继承人有变,那作为太子伴读的孙呈秀独子,下场也肯定不会怎么妙。所以孙呈秀不敢赌,也提醒吴世恭需要注意。

听了这话,吴世恭也是脚步一顿。其实围绕着这个问题,朝中已经是潮流云涌。而其中的两大总后台,就是吴世恭的父亲吴惟忠和岳父薛濂。对此,吴世恭自己也是很挠头。只是寄希望于,凭借着自己的威望,暂时把此事压制下去,以此来拖后解决。

“那以后你也常来看看朕,陪朕说说话。朕幼时也没什么好友,宫中寂寞啊!到时候,把根儿一同带过来。”吴世恭说道。

既然孙呈秀有顾虑,吴世恭也就退而求其次。只要以后孙呈秀和其独子一直来看望吴世恭,让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良好关系。那么无论是谁继承了吴世恭的皇位,对这对没有威胁的,又是吴世恭老友的父子总会照顾一二,起码也能保住一世富贵。

“这好意……,为兄心领了。”孙呈秀郑重地向吴世恭行了一礼。对于吴世恭的照顾,他只感到自己心中有愧。

……

送走了今生唯一一位曾有过纯洁友情的好友,吴世恭也是感慨颇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吴世恭也愿意照顾自己相识之人。可是等到出了国子监以后,孙呈秀与吴世恭也是越走越远,到了现在,俩人之间的距离也变得遥不可及了。

反而是一些小有交情之人,例如:秦公公、李作鹏、通州的张春宇等人,他们在吴世恭登基以后,倒是一直在吴世恭身边钻营。于是吴世恭或给其本人,或给其家人一个油水颇丰的小官,也算是对得起曾经的交情了。

刚回到宫中,就有侍卫前来禀告:“皇上!宫门外有祖孙俩前来拜见。他们说是皇上在归德的旧识。李书办已去看过,说是原宁陵的教谕,现在他们正在宫门处候着呢。”

“哦?”情绪有些低落的吴世恭,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快快请进来。和御膳房说一声,快些送酒菜上来,今天朕陪着龚先生一起用膳。”

听闻原宁陵县教谕龚浩然前来,吴世恭心中也十分欢喜。一别十数年,那龚浩然也应该年过七十了。能够熬过这段天灾**已经是很不容易,更不用说是在这么高龄之下,赴京城来探望自己了。

所以等到龚浩然进殿,吴世恭就亲迎到大殿门口。他也忽视了龚浩然祖孙并未向自己的行礼,含笑相迎道:“龚先生!您老身子安康,朕可是心中欢喜!”

没想到龚浩然手拄着的拐杖往地上重重地一顿,大骂道:“吴世恭!老夫没想到你是那人面兽心之人!竟然敢窃取天子神器,今日老夫就是不惜已命,来找你算账来的。”

第九百二十六章要船

一听到龚浩然的破口大骂,殿内气氛是骤然一紧。一旁的十几名侍卫连忙上前护卫在吴世恭身前,接着就有些侍卫围住了龚浩然祖孙俩,并且他们还注意着吴世恭,等着吴世恭示意抓人。而相扶着龚浩然的他的孙子,看着身边的状况,脸顿时就吓得惨白。

对于龚浩然的大骂,吴世恭也是无奈之极。虽然数量很少,但在吴世恭登基前后,还是有些遗老遗少趁着面见吴世恭之时,做出这样那样轻妄的举动的。但在一般情况下,吴世恭也就是把这些人驱逐出朝堂了事。当然,对于那些手持利刃,妄想要行不轨之事者,吴世恭就采取灭族等雷霆手段了。

因此可以这么说,吴世恭处置这些人的手段还是比较仁慈的,就是玩嘴炮可以,但绝不能动手。就是那位在开国大典上,惹得吴世恭大怒的御史周益伦,吴世恭也只是在事后,把其贬官至地方为知府,也并未下重手治罪。

而吴世恭看着龚浩然那张老脸,又看到他的孙子吓得站不稳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好笑:在进宫之前,这俩人肯定会被搜身,侍卫们也太紧张了些吧?难道还害怕这俩人是刺客?

于是吴世恭就开玩笑道:“龚先生!就算您老有什么教诲,还是先喘口气吧!来人!给龚先生端把椅子,让龚先生先坐上。你们也都让开,龚先生不会伤害朕的。龚先生!今天您想说什么话都无妨,朕都会洗耳恭听的。”

吴世恭一说软话。龚浩然也有些泄气了。等他坐好以后,他就长叹了一声,对吴世恭说道:“长敬!老夫回乡以后。一直对家乡父老夸耀,夸耀了结识了你这位文武双全、忠心义胆之人。这次得知了你赴京勤王,老夫还欢心不已,没想到最终得知的是你坐上了龙椅。这让老夫的脸往哪里搁呢?今日老夫让孙儿陪着过来,就是想规劝一句,大明气运未失,太子也尚在。你让出宝座,扶持大明中兴,做一位青史留名的中兴之臣又有何不可呢?”

吴世恭微笑着听完了龚浩然的话。答道:“朱家的人当皇帝当不好,那就朕来做。如果朕当不好,那就其他人来做。改朝换代,天意如此。龚先生也是熟读《史书》的。总不该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吧!”

“可是……可是你原先毕竟是明臣。”龚浩然说道。

这次龚浩然入京,凭着也就是他的一腔热血。可是在进京的一路上,看到神州残破、灾民四起,他其实已经明白了大明朝的实际情况。而今日里入殿大骂,无非是羞刀难入鞘。龚浩然盼望着吴世恭怒而斩杀自己祖孙,也可搏得一个身后美名。可是听到吴世恭要好好说理,龚浩然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些泄气。

“哎——!京城非朕所破。前明故天子非朕所杀。朕又有何办法?”吴世恭长叹道,“当时。朕之大军两面受敌,在武昌与张逆激战,在徐州又与鞑子交锋。听闻京城有急,快马加鞭急赴京城,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大陆将沉,这神器又该交予谁呢?是该交由闯逆?还是奉给鞑子?幸得天下百姓信任,朕也只能勉强为之了。”

“那你不能迎太子登基?太子可是无恙!”龚浩然立刻抓住了吴世恭话中的漏洞。

“就给一少年?”吴世恭摇摇头道,“他有力挽狂澜之力吗?”

“不是还有长敬你吗?听老夫一声劝,现在让位,天下只会传你美名,朝廷也会恩荣你一世的。”说着说着,龚浩然就有些老糊涂了,说出这样一厢情愿的话。

可是吴世恭并未计较龚浩然的胡搅蛮缠,他很坦白地说道:“难道朕还想看到再出来一个秦桧吗?朕可不想要去做那屈死在风波亭的岳武穆。说句心里话,朕的全家和跟随朕的文武,他们的身家性命可都维系在朕的身上,朕可不敢赌。”

“哎——!”见吴世恭意志坚强,龚浩然也只能叹气,“那老夫就拜托长敬你最后一件事,给老夫一个痛快,以全老夫忠义吧!”

“噗通!”一旁站着的龚浩然孙子听了这话,急着跪下磕头求饶:“世叔爷,爷爷糊涂了,您老别听他的话,要杀,世叔爷就杀晚辈吧!”

“起来吧!”吴世恭无奈地虚扶道,“龚先生!您家世渊源,真是一门忠孝啊!其实是非过错,也要等到日久天长,非你我一二句所言可判之。不过朕之大平朝,皇位也非终身所有,如皇上不勤政、不仁爱天下百姓,那百姓就可公决,把皇帝弹劾退位。如朕做的真是不好,也坐不稳这个宝座的。”

“哦?”一听有这样的新鲜事,龚浩然祖孙俩立刻是竖起了耳朵。

“您老还是颐养晚年,看着朕治理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吧!如朕做得不好,您老再来唾骂朕,朕绝不敢分说一二。说到底,还不都是为这天下百姓吗?”吴世恭保证道。

“那……”听到吴世恭如此说,龚浩然还是觉得难以下台,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您老回乡以后,可以把朕的旨意广为传播。看看朕是否是做那食言之君。”吴世恭接着就使出了激将法来了。

“这话可是你长敬所说?”龚浩然果然吃不得激。

“当然!朕的大平朝,还少有栋梁,朕看令郎、令孙都是一时才俊。入朝来帮帮朕吧!”

“此言休提!我龚家在新朝绝不出仕。”龚浩然断然拒绝道。

“不提此话!不提此话!”吴世恭连忙打断了龚浩然的拒绝,“咱们长辈之间的事,就不要去搀和晚辈的前程了。到时候的路,就该由他们自择,您老也不用多费心了。来来!多年不见,陪朕用膳,当年一别,朕可是思念良久了。”

……

在好不容易安抚完龚浩然祖孙后,吴世恭又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宫,接着又开始忙碌起国事来。

经过了半年的磨合期,再加上有着汝宁和归德的样板,新朝的政务也逐渐的顺畅起来。现在的吴世恭也就是把握着一个方向,他逐渐地把相权移交到内阁手中。因此,现在吴世恭所忙的国事,基本上就是官员的谈话和重要的会见。

而今天首先拜见的是福建郑家的使者——郑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郑蛟一进入金銮殿,就行了一个三跪九叩大礼,动作是相当标准恭敬,把地上的金砖磕得是“砰砰”作响。

吴世恭手持着郑蛟先行呈交上来的礼单,脸含着微笑。这张礼单所写礼物的价值,已经是超过了十万两,从郑蛟的态度和礼物的贵重程度来看,郑家似乎对吴世恭相当恭敬。

可是吴世恭心中明白,墙头草就是形容郑芝龙这样的人物的。吴世恭已经从山川局和军情局中得知:郑芝龙已经领受了南明的官职,但其又与辽东的满清在勾勾搭搭,现在又做出一副欲与大平朝交好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多方投注的架势。

在元旦开国大典之时,郑家贺喜的使者并未到达。可是等到正月初三,郑蛟作为郑家的使者却扣着点到来了。虽然当时郑蛟所呈上的礼物更加丰厚,可是吴世恭已经看得很明白,与郑家也只能谈利益,绝不能谈恩义了。

“都是老交情了。快些起来吧!”吴世恭含笑虚扶道。

听到吴世恭的话,郑蛟也没客气,他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郑蛟的胆子也大,他还敢看了吴世恭几眼,并拱手含笑客气了几句:“谢皇上!多谢皇上!”

其实郑蛟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自如。当年在金陵城,吴世恭与郑家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可是随着双方利益上的靠近,以及各自展现出来的实力,双方就迅速地进入到了蜜月期。可是后来,随着郑家一系列的背板和首鼠两端,双方的关系也逐渐地变冷。也就是吴世恭不愿意立刻撕破脸,才让郑家一直在汝宁有着立脚点。

可就是这样的立脚点,却一直联络不上吴世恭。到了最后,这个联络点反而变成了一个商行分号,郑家也在汝宁军的生意中收益颇多。

作为负责郑家在北直隶地区利益的话事人,郑蛟也是看着汝宁军一步步的茁壮成长的。可惜的是,以郑芝龙为首的郑家之人轻视了这位有潜力的守备,造成了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局面。

郑蛟的心中不禁感叹道:大哥一直在找寻着未来的天下之主,就是想要投靠上去。没想到这天下之主却一直在郑家身边。自从大哥被朝廷招安以后,是安于享乐、不思进取,连以前引以为傲的眼光都差了许多。想当年,郑家比这位吴守备势力都要庞大了许多,可现在这位吴守备却是成为了九五至尊。如果当时大哥真的愿意搏一下,说不定郑家也有同样的机会。真是可惜了呀!

而吴世恭接下来的问话,却一下子把郑蛟的思绪勾了回来:“郑七哥!在正月里,朕要你传讯回福建,希望你们郑家安排些海船过来,现在郑侯那里有了回音没有?”

第九百二十七章轻视

这次大平朝与满清的决战,朝鲜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环。

在崇祯年间,满清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五、六次入关,就是因为袁崇焕诛杀了毛文龙,导致东江镇的明军不能牵制清军的结果。

甚至为了防止朝鲜方向的威胁,皇太极还先后两次派大军征服朝鲜,彻底把这一隐患完全消除。以至于朝鲜最终都改变了宗主国,不仅为满清提供粮草、马匹和补给,还派兵参加一次次的入关抢掠。可以这么说,朝鲜是平清交战中一个相当重要的砝码。

而此次大平朝的攻朝战略,就是为了重建东江镇,重新威胁到满清的侧翼,不让清军能够尽全力投入到与大平军的决战之中。当然,如果能把朝鲜打服、打降,那就是更完美的一件事了。

为此,汝宁军将动用水师陆战队的一个镇二万人,再加上常猛垦荒商行的五千护卫,一同攻略朝鲜,并经营抢夺来的朝鲜土地和产业。而汝宁军现在也把山东、北直隶地方能够搜罗过来的所有海船、渔船都集中了起来,就准备等到开春化冻以后,从海上直攻汉江口。

可是这年代的航海相当危险,大海上的天气也变幻莫测,再加上本来北方的海船就少,船舶的质量也大大不如南方,因此,经过一番挑挑拣拣以后,挑选出来能合格海航的船只并不是很多。

更因为此次是跨海作战,人员补充和补给供应都很不方便。还要携带上马匹、重炮等辎重,所以到了最后,大平军的船只一次最多也就是运送二千五百人马过海。

因此。当郑蛟在正月里拜见吴世恭时,吴世恭也并未对郑蛟冷眼恶语。他反而很客气地与郑蛟商量:要郑芝龙把自己所拥有的八艘海船交还回来,最好能再多借上一些,能保证大平军起码一次八千人马过海。

因为一个协七千多人马是一个完整的作战单位,能在孤悬海外时支撑很长时间,等待到自己的援军的到来。再加上夏季就是台风季节,海上行船就相当危险。如果能抓紧时间。大平军就可以在夏季之前,分三批把这二万五千人马全部运送到朝鲜。

就算是时间上来不及,只运送了两批一万五千多人马。那么大平军在朝鲜自保也绰绰有余,能等待到秋季再次运送。吴世恭是绝不想用自己的将士来冒险的。

而郑蛟听到吴世恭开口索要海船,他就连忙堆笑道:“皇上!在下幸不辱命。我家大哥说了:虽说开春以后生意繁忙,但只要皇上要用。海船的话好说。不过南京那里毕竟人多眼杂。我家大哥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所以在三月底之前,一定给您派来十二艘三百料以上的大船,您存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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