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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等候)-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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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们也绝对与汝宁军是一条心的。

而利益集团也是如此。无论是汝宁、归德的官绅集团。还是江南的财团、扬州的盐商财团,他们的获利一定要有着汝宁军的支持。而这种支持,也越来越演变成为对吴世恭个人的支持,就是与朝廷的意愿相违背,这些利益集团也开始完全偏向了汝宁军。

所以当汝宁军回到汝宁以后,这些利益集团就开始发威了。拜访吴世恭的贵客是络绎不绝。送来的礼物和犒劳是堆积如山。而当吴世恭抛出与扬州盐商同样的条件,以五年以后的土地作为抵押来借款后,立刻又募集了三十几万两,让吴世恭也不禁为民间的豪富而感到咋舌。

而那些利益集团。完全就把此次借款当成了一次盛宴。二两五钱一亩土地,就是市价的四分之一,这样机会太难得了,所以那些富豪之家完全就是抢疯了。虽然得到这些土地要在五年以后,可这些富豪根本不担心汝宁军悔诺,也不担心汝宁军抢不到这些土地。很好笑的是,这些人对汝宁军的信心比吴世恭自己都要足上许多。

不仅如此,在扬州、在南京、在苏州、在江南各地,一大批官绅开始募集起了钱财,要接着借款给汝宁军,还生怕吴世恭不答应。所以在转眼间,吴世恭就从担心银子不够转变为担心银子太多了,真是种幸福的烦恼啊!

而且吴世恭不接受那些银子还不行。这已经成为了一个风向标了,就是显示出汝宁军与哪家亲厚,哪家关系密切。如果随便的不接受,非但不是好事,而且平白无故的得罪人。似乎那些官绅、大族都哭着喊着,叫道:“快些把我们的银子都收走吧!”

于是吴世恭就来者不拒了,反正现在银子多一些更好,并且还交待了邓启帆:之后有哪家送来银子,同样是照收不误。反正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至于五年后是否能拿出这么多的土地?到时候再说吧!人无压力轻飘飘嘛!

不过吴世恭收银子也不是没有选择,起码有两家不收,一家就是同样赶来汝宁为吴世恭道贺的阮大铖;另一家就是福建的郑家。

“圆海先生!您至寒舍已经是蓬荜生辉,哪还需您的钱财?晚生真不敢收啊!”吴世恭笑道。

“不瞒长敬,在下也是薄有家资,区区两万两也只是聊表心意,正为贺长敬告捷归来,望长敬还无需推辞。”阮大铖也笑着客气道。

本来阮大铖带着侯方域的介绍信,至汝宁来拜见吴世恭,他也只是想与吴世恭接触一下,先见次面相互了解一下。可是当阮大铖得知汝宁军借债还田之事以后,他当机立断,立刻愿意出银二万交好吴世恭。这种即卖好、又赚钱的大好事,阮大铖又怎么会放弃呢?

“圆海先生名动天下,晚生平日里请都请不来,怎能让您破费?心意领,礼不收,人来了,就是最好的礼。不过晚生才疏学浅,很多事做的不周详,正需如圆海先生般大才帮忙。现在最头疼的就是流民安置,晚生这里荒地有,可缺经纬之才打理,正有些焦头烂额,恰好先生来此。所以晚生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先给先生万亩地、为晚生分担百户民。而汝宁之证交所也将发行新的债券,先生如有兴趣,可以在汝宁多待上几天?”吴世恭说道。

阮大铖一听就明白了吴世恭的意思,他指了指吴世恭,也没拒绝,俩人立刻大笑了起来。

第六百九十八章态度

吴世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送给阮大铖万亩土地。当然,如果阮大铖想要接着购买债券,也可以去证交所购买,吴世恭也不会反对。

吴世恭的潜台词很清晰:我们汝宁军需要你阮大铖投靠,看中你的名声,所以想招揽你。招揽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用重金砸,不仅是千金买马骨了,而是万金、几万金,就是一定要把阮大铖拿下。当然,阮大铖也可以拒绝,不过一旦拒绝,他和汝宁军也就没什么将来了。

发展到了现在,汝宁军也不可能再韬光养晦了,要不然反而是弄巧成拙,因为解释不通为何会打败入关的清军。既然是这样,汝宁军就要扬名了,以自己的名声来吸引住天下的人才和钱财,而最常见的方法,无疑就是要有名士来投。

而阮大铖,无论他的士林中名声是如何不堪,但他肯定是名闻天下的,人脉关系也很广。对于吴世恭来说,其实这些就够了,他根本不会去管阮大铖的名声如何。

而且吴世恭也有自己的骄傲。他根本不会象演义话本中所描述的一样,为了得到名士,做些什么三顾茅庐、或者放低身段的态度。如果是这样求来的名士,又该怎么样安排他们在汝宁军的位置呢?放得太高,又该怎么样安抚一直跟随着吴世恭的老人马呢?

再说,吴世恭培养自己的文官体系也有七、八年了,有了一定的人员储备,也形成了比较成熟的文官系统。多了些名士固然好,可没名士也不影响什么,因此,吴世恭又何必去迁就阮大铖呢?

所以在今天的交谈中。吴世恭虽然话语客气,但内容很现实,说的意思就是:我给你阮大铖好处,你阮大铖就把你的名声使用权卖给汝宁军。至于阮大铖愿不愿意留在汝宁辅佐吴世恭,愿不愿意为汝宁军做事,那就随他的心意。当然,不排除辅佐愉快以后,吴世恭把阮大铖引入汝宁军的核心圈。

阮大铖当然听明白了吴世恭话中的意思。说实话,他有些失望。在阮大铖与吴世恭见面之前,他还自视甚高。认为自己的身份一拿出,吴世恭将会百般折腰、礼数恭敬。可没想到吴世恭把这此见面变成了**裸的利益交换,这让阮大铖的心里很有些不舒服。

虽然吴世恭给予阮大铖的利益相当多,可是阮家也是江南的豪富之家,钱财并不缺。吸引阮大铖的只有做官,做大官。所以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达到阮大铖的心理目标。所幸的是。阮大铖也不是一个有骨气、讲原则的人,他也不会因为吴世恭的这种态度而拂袖而去。所以到了最后,俩人的会谈还是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

等到阮大铖一离开,一直待在后面听着交谈的邓启帆就来到客厅,他笑着对吴世恭开玩笑道:“长敬!你这样对圆海先生可有些不恭,没做到礼贤下士。”

吴世恭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道:“现在的汝宁军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处,也该有我们的底气了。天下人求着我们汝宁军的甚多,而我们汝宁军可没什么要求着他们,就是江南士子照样不例外。圆海先生能想通最好。想不通?还有他人嘛!”

听了这话,邓启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眼见着汝宁军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以至于现在成为了天底下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作为汝宁军最高文官的邓启帆就感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那福建郑游击那里还是晾着?”笑过以后,邓启帆接着问道。

“他们郑家在海上称王称霸,一向是顺风顺水,简直就是昏了头,都敢把手段使到我们汝宁军身上。如果我们这次还没有什么反应,他们简直就要翻天了。”吴世恭说道。

这次得知了汝宁军获得大捷,也让郑芝龙感到极大的震动。虽然在东亚的海面上,郑家的船队已经是一枝独秀,可是作为龙头的郑芝龙却没什么野心。他就是想一直赚钱、赚更多的钱,花天酒地富贵一生,满足于在福建沿海做个土皇帝。

所以郑芝龙的眼界就注定了他的行为。按理说,郑芝龙在海上,吴世恭的河南,俩人在目前也根本威胁不到对方。而且吴世恭在海上和台湾还需要郑芝龙的支持,而郑芝龙却没什么地方要用到吴世恭。所以说,这俩人的合作理应郑芝龙底气更足。

可现在的郑芝龙又不想到海外独立为王,不愿意离乡背井离开福建,更“倒霉“的是,郑芝龙还很有眼光,他看出了明末的乱局,判断出可能到了改朝换代的年代。这就使得郑芝龙想着投注天下,要依附一方了。

于是郑芝龙就接受了熊文灿的招安,成为了大明武官,并且和吴世恭这些明朝内的实力人物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同样的,郑芝龙也与关外的满清做着生意,维持着良好关系。要不是路程太远,说不定郑芝龙都会和李自成这些农民军的首领建立联系呢。

本来因为吴世恭这次主动与清军作战,郑芝龙以为汝宁军前景不妙,所以已经准备放弃吴世恭了。可没想到汝宁军竟然获得了大捷,这就让郑芝龙惊讶地发现:原来有一股可能夺取天下的势力一直在自己身边啊!而且自己还做出了放弃这股势力的动作。这让郑芝龙立刻淡定不能了。

于是郑家南京主事郑蛟立刻备了厚礼直奔汝宁,想要与吴世恭消除“误会”,再次紧密两家之间的关系。

可吴世恭又怎么会轻轻放过郑家呢?都挖墙脚挖到自己身上了。要不是确实相距得太远,要不是还有用得到郑家的地方,说不定吴世恭已经要与郑家开战了。

“长敬!过犹不及!”邓启帆提醒道。

吴世恭立刻向邓启帆点点头,说道:“这我知道!这我知道!这登莱码头之事还需用到郑家。我们汝宁军的目标也是先北后南、先陆后海,所以我不会意气用事,会忍住这口气先交好郑家的。但是晾上他们几天,让他们知道我们汝宁军的态度也好,防止郑家再做糊涂事。”

第六百九十九章再次扩军

“怎么?难道长敬以后还想收服郑家?”听了吴世恭的战略计划,邓启帆也有些吃惊,他还是认为海上的利益没这么大,汝宁军如果能统一大陆就可以了。

“此事甚远!”吴世恭笑着答道,“不过到时候如果郑家归顺,那一切都好,如若不然,不惜再苦上几年建立水师,完全灭了郑家。尽远兄有所不知,这大海上有着海量的银子啊!”

明朝当时的主流思想就是:宁愿要明朝大陆一张床,也不要海外一间房。就是连“海上霸王”郑芝龙也同样不例外。而且这时候也没有“海权论”这种思想,所以对于吴世恭这话,邓启帆就有些不敢苟同。

但是这事毕竟太远,而且如果汝宁军开始攻略海上,那也证明了汝宁军已经统一了大陆,所以这时候的邓启帆也没必要浇冷水来规劝。于是他就一笑了之,岔开了这个话题。

“此次颜抚倒是能耐不小,只落了给降品级留任的处罚。那山东的地和登莱的码头倒可兑现了。长敬!我们是否在那里设庄子、驻军?”

吴世恭摇摇头,叹息道:“鞭长莫及。此次鞑子入关,已经打到济南,如在那里设屯田庄子,并不特别安全。如要保护那里,起码在庄子处驻军三千。可我们已经借了这么多的银子,之后出军方向肯定就是湖广和陕西。绝对不能两面用兵,否则就是兵家大忌。贪多嚼不烂,还不如先把山东之地卖了呢。”

“至于码头,可到寇丰海那卫所处寻找一地,建设、管理都可由郑家来,而我们出动一个水师陆战团保护那个码头就可以了。关上门说一句,虽然此次与鞑子打了一个平手。可我们汝宁军损失确实太大,还没有获得什么利益。兵力有些不足啊!”

“长敬有此心,吾心安矣!汝宁军何愁不兴?”邓启帆立刻笑着赞叹道。

这次汝宁军在获胜以后,虽然使得天下震动,赞叹声是不断,可是其所控制的地盘未扩大一亩,所拥有的兵力还减少了一万多。所以这些天邓启帆正要寻个机会来规劝吴世恭清醒一下头脑呢。没想到今天却听到吴世恭很明白汝宁军现在的情况,这让邓启帆是十分欣慰。

“当务之急就是李总兵和江守备。”吴世恭点出了目前汝宁军面对的重点。

回到汝宁以后,吴世恭立刻开始武装江澄的部队,把其扩充到一个协七千人马(汝宁军这次回来军制有所变动。这在下面将介绍)。而江澄成为了这个协的统领。虽然吴世恭安排了大量的汝宁军军官和部队加入到了这个协,但是此时江澄已经死心塌地地投靠了吴世恭,所以他并未反对这样的做法,反而因为自己受到了重用而感到相当高兴。

可是李禄却有些厌倦沙场征战了,他向吴世恭提出:他将向朝廷告老回京城。不想再担任南阳总兵一职了。当然,鉴于李禄和吴世恭良好的关系。李禄也将把自己的部队完全托付给了吴世恭。

平白地得到李禄的部队。吴世恭当然很欢迎。可是吴世恭却不想让李禄告老。毕竟朝廷如果再派遣一位南阳总兵的话,汝宁军将损失掉自己在南阳府的利益。所以这些天吴世恭一直在规劝李禄保留官位,让其名义上还是占着南阳总兵的位置。

邓启帆也点点头,同意了吴世恭的想法。他说道:“其实能让长敬你兼管南阳府最好。不过长敬此次德州之事有些莽撞了,不知朝廷将会给你什么封赏。”

“也不去想什么封赏了。当时难忍这口气,就要给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一个警示。毕竟我们还是官军。不见得以后一直孤军奋战,就是要让其他的官军明白:别惹我们汝宁军,要不然,我们绝对会有仇报仇的。”吴世恭说道。

听了这话。邓启帆笑了笑。反正事已发生,也难以挽回,所以也没必要纠缠于此事了。他最后问道:“那这次借了这么多的银子,长敬想把汝宁军扩充到多少人马呢?”

“和永利叔算过,准备扩充到七万!”吴世恭答道。

“七万?是否太多?现在我们周围可是风平浪静啊!”

“既然已经借了,那总得早日多夺些土地归还,不大动干戈已经不行了。山川司和军情局来报,谷城和房县的张贼、罗贼根本就是诈降,他们随时会反,我们也要早做准备。再说,不管那些陕匪是真降还是诈降,我们逼也要逼得他们早日再反。”

吴世恭现在就是希望农民军再次把湖光、陕西和四川搅得一团糟,那汝宁军正好顺势进入这些地区,多控制住些地盘,多抢夺些财物、人口。不过,汝宁军也不会完全把农民军给消灭,就是要养寇自重,不断地增强自己的实力。

因此,在总结了与清军的血岭之战以后,汝宁军就进行了一定的军制变动,最大的变化就是把每个步兵团扩充到了四个营两千多人。

吴世恭发现,在此次与清军骑兵的对抗中,千人的方阵已经难以抵御大批骑兵的冲撞了,因此,他就扩充了方阵的规模,增加了每个方阵的火铳手,以准备未来对抗骑兵集团。

所以现在的汝宁军将以每个步兵团排成方阵,形成四十乘四十的大方阵,增加其厚度,阻拦住骑兵的冲撞。此外,每个步兵团还有四百名火铳手,这样的火力也能够最大程度消弱骑兵冲撞阵列的密度。

而汝宁军的每个协依然有着三个步兵团。这样也可以让每个协排好左、中、右三个方阵,可以进行独立的战斗。而每个镇就将缩减为两个协一万八千多人马。其他的团属、协属和镇属火炮和骑兵也各有调整。

汝宁军的六个镇的编制不变,另编有李禄、江澄和归德书墨的三个独立协,此外水师也有一个水师陆战协。而民团的编制将会全部取消,都将编入汝宁军的部队中去。

因此,如果汝宁军全编的话,最终的总兵力将会超过十四万。但是目前因为粮饷、人员、马匹和装备的缺乏,所以暂时先扩充到七万人,等于是半编的状态。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借款解决了最困难的财政问题,汝宁军已经开始爆兵了。

第七百章激流勇退的余子琏

崇桢十二年五月,北京城。

今天的崇桢皇帝和杨嗣昌又是相谈甚欢,不知觉忘了时间,于是崇桢皇帝再次留杨嗣昌在宫中用了晚膳。

虽然崇桢皇帝节俭,晚膳的菜品并不多,可御厨所做,那菜肴依然精美。可用膳的俩人却无心品味,他们都抱着“君子食不语”的古训,都在沉默地用着餐,所以在用餐的殿堂内,除了一些碗碟的碰撞声,就保持着一片静默。直到匆匆地用完饭,用茶水漱口以后,俩人才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皇上!京城警危已解,现要妥善安置余侍郎所部。”杨嗣昌的开场白就是直言不讳的规劝。

崇桢皇帝最欣赏的就是杨嗣昌的这种态度。不计个人得失,敢于“直谏”,要知道,现在所说的可是一个敏感话题,是很容易损毁杨嗣昌名誉的行为。

当清军在京城附近扫荡活动时,朝廷当然要把精兵——余子琏的汝州军留在京城外,可是现在清军已经出了关,警报解除,如果再把汝州军留在京城就有些不合适了。两个解决办法:一个当然把汝州军遣返回汝州;另一个就是把汝州军并入京营。

从内心里,无论是崇桢皇帝还是朝廷都希望把汝州军并入京营。从此次清军的入口之战中就可以看出,京营虽然有着二十万大军,可确实不堪一击,难以让人放心,所以迫切地需要一支劲旅加入。

可这么一来,就一定要把余子琏外放出京城。让一位朝廷的重臣在京城里掌握一支大军,这件事想想也知道太过危险。就是作为预防,也要杜绝此类事的发生。

可就是这样的预防措施,却没一位朝臣愿意先开口,甚至连崇桢皇帝都也不愿意进行哪怕一丁点的暗示。因为这种卸磨杀驴的意味也太明显了一点。

而且在私人感情上,崇桢皇帝对余子琏的观感很好,从内心里,崇祯皇帝是准备对余子琏大用的。可是如果把余子琏外放,九边的督臣肯定不合适,这道理也一样,九边离京城太近了。南边的督抚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把余子琏安排过去,那到底撤换谁好呢?反正也是一件得罪人的事。

既然如此,崇祯皇帝就要听听杨嗣昌的建议:“杨爱卿!余爱卿之事确实难办,亏待有功之臣。朕又于心不忍,但朝廷规矩又不能不尊,朕真不知该如何开口。”面对着杨嗣昌,崇祯皇帝也说出了心里话。说到底,崇祯皇帝就是太好面子。不愿意去主动做这个恶人。

“君子坦荡荡!余侍郎也不是位不明事理之人。微臣在昨日已经与其当面交谈,余侍郎对外放也并无不满。有些事。反而是明说为好。余侍郎也是位正直君子,他也明白朝廷的难处,所以此事已无阻碍。”杨嗣昌说道。

“哦?那余爱卿又是如何说的?”一听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崇祯皇帝是大喜。于是他就急着了解余子琏对外放的要求,如果不过分,崇祯皇帝就一定会满足他。

“余侍郎答应任南京兵部侍郎。并回其家乡常州募钱募兵,再为朝廷练上一支强军。”杨嗣昌答道。

崇祯皇帝和杨嗣昌并不知道,这些天余子琏待在京城也是如坐针毡。作为一名常州出身的官员,他天然就成为了东林党人。想不做都不行。而见到了余子琏骤然成为朝廷的重臣,东林党官员也就立刻把其捧为了东林党在朝廷中的旗手。

可余子琏本来在东林党之内的地位就不高,名声也不大,所以东林党的那些大佬,就利用自己在东林党中的地位和自身的名望,天天对着余子琏指手画脚,逼迫着余子琏在朝中为东林党的争权夺利而冲锋陷阵。

可余子琏也不是傻瓜,鸡蛋碰石头的事他也没什么兴趣。不说崇祯皇帝对东林党的态度,只要看一下现在绝对敌视东林党的首辅薛国观和宠臣杨嗣昌吧!余子琏就知道在这场争斗中绝没有什么胜算。

再说,余子琏对东林党也没什么认同感和感情。自己所获得的一切都是沙场上用命换回来的,在其中东林党也没有出过丝毫气力。而现在自己却被东林党当成棋子,随意地摆弄牺牲,余子琏怎么样也不会容忍这样的蠢事。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得起吧!于是余子琏就决定放弃所有的一切,拒绝在官场上再玩了。朝廷想要汝州军,那就把汝州军献出来;朝廷要让自己离京,那余子琏就回自己的家乡;朝廷没办法安排自己,那就主动要求个南京的闲职,给朝廷解决了这个麻烦。既然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那就没有人再揪着自己的头皮不放了吧!

所以当杨嗣昌主动与余子琏交心的时候,余子琏立刻很善解人意的一退到底,完全就是一副大公无私、不眷恋官位的模样。

可余子琏有些失算了,他低估了自己在崇祯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国难思良将,崇祯皇帝是怎么样也不会放弃显示出卓越能力的余子琏的。

只要明白人都知道:余子琏一返常州以后就处于了半离职状态,那个南京兵部侍郎就是个闲职。而在常州募钱募兵?又没有硬性指标,天知道余子琏会练出几个兵。再加上余子琏不恋栈不去的态度,这更博得了崇祯皇帝的好感。

“湖广巡抚或郧阳抚治如何?”崇祯皇帝询问道。

“那又置熊督师于何地呢?”杨嗣昌反对道。

如果把余子琏安排到这两个直面农民军的地方,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准备来替代熊文灿的五省总督的官职的。要不然,不会让余子琏挂着一个兵部侍郎衔来低配于这两个官职。

虽然现在崇祯皇帝和杨嗣昌对熊文灿确实有些不满,认为他未尽到剿灭民匪之责,可是现在的他们也不想立刻替换熊文灿。因为崇祯皇帝和杨嗣昌正在部署朝廷大军要围剿盘踞在谷城和房县的张献忠和罗汝才呢。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崇祯皇帝和朝廷绝对不会临阵换将的,更不用说来个双头指挥,搅乱剿匪的大军了。

第七百零一章汝宁军的安排

“那应天、凤阳又如何?”崇祯皇帝接着问道。

杨嗣昌没有直接回答,他分析道:“应天、凤阳故为重地,此地之亲民官不宜擅动。微臣知皇上所思,微臣也知余侍郎人才难得。可现在又难以安排余侍郎官位,斗胆猜测一下:皇上正为此事烦心吧!”

“正是!”崇祯皇帝点点头道,“爱卿正说出朕之所虑。”

“余侍郎此人,白手建起一支劲旅,不可谓不能;亲率所部敢战,不可谓不勇;思皇上所难而自退,不可谓不忠;知党人而远避,不可谓不智。可其久居地方,不知庙堂运筹,骤拔高位而无措,皇上正应扬其长而避其短啊!”

这话一下子引起了崇祯皇帝的兴趣,他立刻向前挺直了身子,急切地问道:“杨爱卿快说!”

“何为其短?根基太浅,其功不显。余侍郎入官场十数年,有六年为地方上一知县,除其在河南的上官,其在官场上并无交游。而其在短短三、四年间由一知县骤拔为部堂上官,说实在话,朝堂众臣很多只知其名不识其人,又何来敬畏听命?上传下达定会打上折扣,其做事也不能顺心如意,此大谬也。”

听了这话,崇祯皇帝是连连点头,示意着杨嗣昌接着说下去。

“而余侍郎之功,传闻朝野之,无非是此次勤王斩杀五百多鞑子,其他之功外人大多不知晓,很难服众。可是皇上和微臣却深知余侍郎所为何其难也。无饷无兵之下练出一支过万人强军,屡屡作战而一直维持不败。遍数朝野之臣,无人出其右也。余侍郎真乃是朝中出类拔萃之能臣。”

“因此,余侍郎所长就是在地方练兵作战,如置其在应天、凤阳。空置其能难扬其所长,反而为不美。犹如虎入笼中,甚为可惜。”

听到这里,崇祯皇帝立刻发问道:“难道杨爱卿是要朕大用余爱卿吗?可让其空处闲职,又如何用其之?”

“然也!微臣正是看好余侍郎,想要让皇上大用之。”杨嗣昌笑着说道,“依微臣所见,现南京兵部正是其善处之地。因余侍郎之部已留京师,其赤手空拳出京难以施展,正需给其一支强军。而南京恰有黄、刘两总兵。也正需文臣领军。今后有事也无需南京镇守卢公公救急,正所谓人尽其用也。”

“还有,襄阳熊督师所长只是招抚,兵事非其所能。万一战事有失,也有余侍郎在南京弥补。不会让局面难以收拾。”

听到这里,崇祯皇帝感到相当舒服。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笑着问道:“杨爱卿所言:是否对余爱卿要大用。却不急着大用?”

“皇上圣明!”杨嗣昌立刻行礼道。

“可……可……”崇祯皇帝却又皱起了眉,吞吞吐吐地吐出了几个字,而且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的幔帐。

在崇祯皇帝身后的王承恩,他可是相当熟悉崇祯皇帝的习惯动作了。那幔帐后面可是待着记载《起居注》的翰林,所以现在的崇祯皇帝一定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要说。

于是王承恩眼珠一转,立刻问出了崇祯皇帝为难之话:“就怕余侍郎不知皇爷爷的苦心。心生怨望啊!”

“放肆!怎可背后说朕之肱骨?”崇祯皇帝立刻大声呵斥道。

王承恩把脑袋一缩,反正他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被崇祯皇帝骂几句就骂吧,只要崇祯皇帝心中有数就行。而杨嗣昌也很明白崇祯皇帝的小手段。他仿佛像是没听到斥骂声一样,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明日微臣将会亲自拜访余侍郎,会让余侍郎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听杨嗣昌亲口答应去做这个恶人,崇祯皇帝大松了一口气,事情能解决,又能够保证自己的名誉,这让崇祯皇帝是相当满意。而今天之事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了。

崇祯皇帝和杨嗣昌的想法确实不错,俩人的意见似乎得到了统一。可是在事实上,在对余子琏的安排,俩人却是有着很大的不同。崇祯皇帝是想把余子琏作为五省总督熊文灿的替补人选,而杨嗣昌是想把余子琏作为熊文灿的补锅匠。虽然在表面上看来,这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事实上余子琏将来的地位将是天壤之别。说到底,杨嗣昌就不想让余子琏接任五省总督。

至于余子琏去了南京以后,是否可以顺利地掌握总兵黄得功、刘良佐这两支明军?南京镇守太监卢九德和南京兵部尚书是否愿意把自己手中的权利分给余子琏?那更是一件麻烦事了。

喝了一口茶,崇祯皇帝接着问道:“杨爱卿!湖广之事准备完全了吗?”

杨嗣昌立刻躬身奏报道:“兵部已发文:甘肃总兵柴时华部和宁远总兵祖大弼部已从京城南下湖广,陕西总督郑崇俭率陕军出潼关趋襄阳、郧阳,而四川巡抚傅宗龙领川军入郧阳,再加上熊总督的湖广大军,已对谷城、房县一带四面围剿。这次更加上了南阳总兵李禄部和汝宁总兵吴世恭部,力求雷霆一击,一战而定民贼之事。”

随着内地的明军主力大批调往北面勤王,除了中原各地的小股农民军还在四处活动以外,已经受抚的张献忠和罗汝才两大农民军主力也有了蠢蠢欲动之势。

主管谷城和房县等处的地方官员不断地上报两军心怀叵测的情状,说“张献忠入据谷城,屡次不听调遣,将要待民间田熟,分其夏秋之粮,稍不遂意,就会再起刀兵”;“罗汝才诡称以所部屯田,并未让部队种地,这样带刀而耕,稍有不满,就将重新起事,铤而走险”。

于是一直作为主战派的中坚,持着“攘外必先安内”战略的杨嗣昌就提出:趁机调集大军先发制人,把驻防在谷城和房县的张献忠和罗汝才的农民军主力彻底消灭。

崇祯皇帝本来是一意招抚的,对进行这样大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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