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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等候)-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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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妃是万历帝的昭妃,是天启、崇祯两朝皇帝的庶祖母,在宫中辈份最高,所以崇祯皇帝也时时向这位长辈问安。
可是到慈宁宫行完了礼,一家人就坐下聊起了家常,没想到崇祯皇帝难得有了这么一个放松的机会,没说了几句话,他竟然就抚着案子睡着了。
刘太妃当然很心疼崇祯皇帝,也不敢惊醒他,就让宫女给他盖上点衣裳免得着凉,并且一宫上下和皇帝的侍从都屏声静气在一旁等候。
等到崇祯皇帝一觉醒来,他才觉得有些失礼,于是又是抱歉又是自嘲地说道:“神宗时候天下平安无事,宫中安乐,那是太妃亲眼见过的。如今却苦于多难,连着两夜批阅文书,没有合眼。自以为才到壮年,还可以经受得住,谁知道体力也不争气,在太妃面前就这样昏然不能自持。”
刘太妃这位老太太听了,忆昔抚今,不由得流下泪来……。
就在崇祯皇帝向刘太妃问安的时候,薛濂全家正在用着饭。
就在此时,侯府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他慌张地禀告道:“侯爷!夫人!小姐!世子!刚从兵部得知消息,姑爷独领大军,要与鞑子开战了。”
“爹爹万胜!”薛呈麟立刻欢呼雀跃了起来,可是他立刻听到一阵碗筷的跌落声,接着就看到了自己的祖父母和母亲脸色煞白地模样。薛呈麟一下子惊呆了。
还是薛濂缓得快,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抚摸了一下薛呈麟的头顶,说道:“你爹爹是万胜,快些吃饭吧!吃完以后,去你弟弟那儿玩一会儿。”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薛呈麟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匆匆地填饱了肚子以后就逃出了屋子。见到薛呈麟已经离开,张夫人立刻埋怨道:“这孩子怎么不顾自己?侯爷!这仗打得赢吗?”
皱着眉头好一会儿,薛濂才摇头道:“胜也不好!败也不好!哎——!”无论是胜利后的功高震主,还是失败以后圈回京城,吴世恭和阳武侯府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听了自己父亲的话,薛雨霏只感到眼前一白,立刻昏厥了过去。
第六百六十一章各方论议
正月二十九日,通州大营内。
“刘大哥,我是不是特傻?”江澄不断地抓着头皮,一副烦恼的样子。
“江兄弟,听哥哥一声劝,无令出营可是犯了十大斩,你这一走……,你要想想你的家里啊!再说,你和陈兄弟也就四千,加上哥哥我的才九千。前些天传来消息,卢督师和高公公的六万大军也全军覆没了,不要没救了长敬老弟,还把我们都给搭进去。你看?”刘泽清规劝道。
江澄用手抹了一下脸,闷声道:“陈游击不去!我刚和他闹翻了。”
“啊?”刘泽清是大为惊讶,“你俩一直焦不离孟的,怎么会闹翻了?那你现在才只有千五了吧!那出去也就更危险了。”
江澄摇摇头,苦涩地说道:“千五都没有。我一说要去救援吴总兵,一部分手下马上窝里反了,他们都投了陈游击,所以现在也只有七百儿郎肯跟随我了。刘大哥,您就发句话吧!肯不肯随我一同去。要不,我马上就带着自己的儿郎出营了。”
“你这又何必呢?”刘泽清也被江澄相逼得相当难过。
“刘大哥!”也许感到自己的这次救援是凶多吉少,所以江澄的话就特别多,而且说得有些颠三倒四,“我家也是军伍世家,知道那沙场险恶。可是我二叔和我几次蒙吴总兵相救,他现在来求援,通州大营这里,满营近十万却无人肯去。我就琢磨着:不说报恩吧!我们也该齐心协力打鞑子啊?”
“吴总兵好样的!敢和鞑子打仗的都是好样的。可他为何来求援?他也是知道自己前景不妙啊!咱就去一次,怎么样也要把吴总兵救回来,这也不枉了我们一番兄弟情谊啊!”说完以后,京城用祈求的眼光注视着刘泽清。
刘泽清心中立刻是天人交战,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吞吞吐吐地对江澄说道:“不瞒兄弟您,自家事自家知。如果哥哥我陪着你去,只要听说去打鞑子,我怕约束不了我的部队啊!到时候怕要散去一大半。”
可是江澄却从刘泽清的话中觉得有门,他连忙拍着胸脯鼓动道:“也不麻烦刘大哥,我的儿郎就做先锋,遇上鞑子我们就先挡着,让刘大哥有时间撤。再说,我们去也不是要与鞑子打仗的,只要顺利地把吴总兵救回。那我们也就达到了目的。”
又犹豫了一会儿,刘泽清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就按江兄弟说的办吧!”
通州大营在接到吴世恭的求援以后,在这里主事的几位文官、监军都断然拒绝了吴世恭的求援。最后还是江澄和刘泽清看在与吴世恭的交情份上,私自带着他们的兵马近六千,不顾通州大营那几位主事的阻拦。出营去援汝宁军。
不过就是江澄和刘泽清也都认为汝宁军必定会大败。他们的来援,无非是要接应汝宁军的残兵和救出吴世恭个人而已。
二月五日。德州城内。
“丘总兵!汝宁吴总兵已要与鞑虏交战。正是聚官军一鼓而下之时,本抚想点齐城中兵马汇同作战,丘总兵意下如何?”山东巡抚颜继祖问山东总兵丘磊道。
其实看着丘磊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颜继祖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当济南沦陷以后,颜继祖是大惊,连忙调丘磊率军八千去援济南。
可是丘磊带兵途中。不知哪个兵丁大喊了一声:“鞑子来了!”接着就是全军溃散。丘磊只带着五百多人逃回了德州,至今才收拢了二千多。其实从头到尾,这支部队连一个清军都未见到,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接着颜继祖和丘磊当然不敢带兵去阻止清军在山东境内的抢掠。直到清军押送着人口和缴获,从德州城旁嚣张地返回,他们都不敢带兵出城阻截。
当时,德州城外被俘掠的百姓是哭声连天,就盼着城内的官军来把他们救出苦海,可是作为山东最高的武官的丘磊,每天就是烧香拜佛,就盼望着清军早早离去,希望他们千万不要来攻打德州城。
本来颜继祖也被丘磊的窝囊样弄得没脾气了,可是汝宁军的求援却让他又燃起了希望。如果两军配合,能够把德王救回的话,那就能够将功补过了。就算是救不回德王,起码这种救援的行动也好向朝廷交待,自己失亲藩的罪责也将小上许多。
可是当现在的颜继祖看到丘磊完全失去精气神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的打算泡汤了。到底颜继祖的巡抚标营才三千人马,德州城内官军的主力还是丘磊的部队,如果丘磊不答应的话,那么根本抽调不出人马去救援汝宁军。
果然,丘磊一口回绝道:“巡抚大人!非末将不肯,实鞑子太强。天下官军都半斤八两,不是官军过于无能,鞑子入关以后,怎能横冲直撞?那吴总兵与末将也有一面之缘,其军强也强得有限,虽其也是一腔热血,可其所为还不是螳螂挡车?我们何必陪其一同死呢?”为了增强说服力,丘磊把自己的部队都往无能里说了。
“可是来的信使曰:吴总兵可是向京城、通州都去求援的?”颜继祖还是没死心。
“您就瞧着吧!没一路官军会来援。这么吧!说句到底的话,他们都来了,也不多我们这一支,他们不来,多上我们也打不过鞑子。不要我们刚一出城,鞑子就趁势攻入德州。巡抚大人!这样我们的罪名可就更大了啊!”丘磊劝说道。
见到颜继祖还在犹豫,丘磊再次加强了劝说的力度:“巡抚大人,虽然失了亲藩,丢了济南,确实是有罪责。可您仔细地想一想,我们的罪名也大不到哪里去。我们全军守德州,那可是杨阁老下的令啊?要有罪,那也得先治杨阁老的罪,反正天塌下有个高个儿顶着,我们担心什么?最多罢官免职。说实话,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末将也受够了。”
颜继祖确实被丘磊的话打动了,他摸着下巴静静地思考着。可就在这时,门外冲进一位亲兵,他跪下禀告道:“巡抚大人!总兵大人!城西过来了一支千余人的官军。”
“哦?是哪位军将所领?”颜继祖连忙问道。
“他们说是汝宁吴总兵的人,要往北,和鞑子打仗去!”
“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啊?”丘磊惊讶地叫道。
颜继祖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儿,接着吩咐道:“从城头扔下些粮草和酒肉,就算是本抚的犒劳吧!”
汝宁军要与清军发生大战的消息就像是波纹状一般在大明朝境内传递开了,在公开场合,谈论此事的人还假惺惺地称赞吴世恭几句,可是在暗地里,所有人都认为吴世恭的脑壳坏掉了。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在汝宁的证交所,所有股票都是狂跌,前些天还是商人们趋之若鹜的股票,现在就像废纸一般抛售,可还是没什么商人去捡这个便宜。
不过在这时候,邓启帆这些汝宁军的高官也顾不得管那即将崩溃的金融市场了。他们一方面在心中埋怨吴世恭改变了出兵的目的,另一方面也开始收缩部队和紧急征兵,防止吴世恭的惨败造成的连锁反应。而薛永利也紧急调动了杨如松的两个协至归德,随时准备北上增援,要接应吴世恭的汝宁军主力。
此外,四海商行、四海钱庄和济民垦荒商行的业务也大受影响,很多交易伙伴都暂停了交易,就等待着此次大战的结果。要不是汝宁军以前的威名太盛,还有他们办事的手段向来是心狠手辣,说不定有些地方上的官绅都要把爪子伸到汝宁军的产业中去了。
而在扬州,盐商们在短时间内召开了三次大会,在最后一次会议中,他们甚至秘密地把汝宁军负责的盐货销售区域重新划分给各家,就准备着吴世恭惨败以后进行“会餐”了。当然,这种大会陆家和郭家是没资格参与的。
而在南京城,风传镇守太监卢九德已经准备调兵遣将,一旦吴世恭战败,他们将出兵,联合凤阳和湖光的官军,抢占汝宁、归德的地盘。
只有作为吴世恭一生粉的侯方域还为汝宁军美言几句,可是夹杂在一片嘲讽、惋惜声中,侯方域显得是那么地孤单。
而这时候金陵城里的风云人物则是“光荣坐牢归来”的钱谦益,他集合了一帮东林党的同志,不断地抨击着朝政,互相吹捧着自己。仿佛只要东林党人一上台,入关的鞑子和境内的民贼都会像是阳春白雪一般融化干净。
至于他们茶余饭后提到的吴世恭?无非是一个运气好、胆子大、又粗鄙又愚蠢的军汉罢了,这时候的他们,根本已经忘记当时吴世恭是被他们也归类于东林党人了。
其中,以钱谦益的话最有代表性。他说道:“哼!吴汝宁?蠢豕也。”
钱谦益已经得知了,前些日子顾横波和柳如是给吴世恭去信的事,他这个小老头也已经吃醋了,所以在心底里已经把吴世恭当成了情敌。
于是在大战前,就没有一个人看好吴世恭,而在这种情况下,汝宁军却正式与清军展开了会战。
第六百六十二章抢占先手
二月九日晚,汝宁军大营中。
“你明天就带着工兵团守好大营,千万不能让鞑子袭营,否则唯你是问!”吴世恭对工兵团团长下令道。
“诺!”
“其余各军都需做好准备,明日全军出动与鞑子大战!”
“诺!”
吴世恭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大战将即,可来援的官军却一支也没见踪影。更令人苦恼的是,为了保证战败后可以有个堡垒存身待援,还需保护军中的粮草、辎重,吴世恭不得不安排工兵团留守大营。
而对面的清军则是轻装上阵,他们更是桥横地认为自己不会战败,所以可以全军投入这场战斗,所以里外一比较,双方人数上的差距也就更大了。
吴世恭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对书墨下令道:“你带一个团,再加强你六门一磅炮,半夜出发,占领战场东侧的那个小山头。明天的战斗中,你要保证那个小山头不失守,注意!这对我们获胜很重要。”
“诺!少爷!”书墨连忙点头答应。
因为在绞杀战中落到了下风,虽然之后汝宁军是百般腾挪,可其还是不能主动地挑选战场,最后,两军之间那个预设的战场是片很大的开阔地,中间也没有什么树林、小溪做障碍,所以这个战场其实是有利于骑兵较多的清军一方的。
为了扭转劣势,吴世恭就要书墨先去占领战场东侧的小山头,以此为钉子,让清军不能顺畅地在战场东侧活动。这样的话,汝宁军只要专心应付与清军西侧和中路的战斗,让自己的劣势也小上一些。
吴世恭接着对李禄说道:“李大哥!明天你的人就和我的亲兵队一起护卫中军。”
李禄点点头,接着犹豫了一下。道:“妹夫!我知道你照顾我,前些日子也不派我的人出去探查,现在又让我的人待在后面。可是既然我都和你在一起了,该用的时候你就用,千万别客气!”
吴世恭对李禄微微一笑,道:“真不客气!明天这仗有些棘手,决定胜负的可能就是最后一击,正需要劳烦李大哥呢。”
其实吴世恭之所以这样安排李禄的部队,确实有照顾他的意思。可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明天汝宁军主战的都是自己的部队,吴世恭生怕插进了李禄的部队以后。造成配合出现破绽。
李禄当然明白吴世恭的好意,他连忙道:“那就等着妹夫的命令了,你放心,绝不会给妹夫丢脸的。我……”
“知道!知道!”吴世恭笑着打断了李禄的话,“你是京城出来的爷们嘛!”大帐内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吴世恭最后安排道:“明日作战。赫飞指挥,楚格为副。诸位都需用命。扬我汝宁军之威!万胜!”
“万胜!”帐内的所有人也大声高呼道。
这场大战就从书墨的半夜出发开始了。
直到鸡鸣前,这个团才汗流浃背地上了这个小山头。幸好,清军没注意到这个山头的重要性,并没有派兵来抢占,这让书墨是大松了一口气,于是立刻命令兵丁加快挖掘地面。垒建简易工事,准备天亮以后的战斗。
可是没过一会儿,各处负责修建工事的军官纷纷回报:这山头上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土,底下都是坚硬的岩石。而且因为土浅,山头上也只长有灌木、杂草,没有什么树木,根本就没办法修建工事,所以他们就盼望着书墨这位防御专家拿出个主意。
书墨气得差点想要骂娘:这些军官们以为自己是神仙?动动手指就可以平地升起一道土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们懂不懂啊?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啊?
可是书墨看到手下的将士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神中竟然还带着一些崇拜,无奈之下,书墨也只能够把“没办法”这三个字吞回了肚子里。
也就是书墨擅守的名声太盛了,那些将士都把希望寄托在书墨身上,这时候的书墨就感到自己的身有千钧担,责任!这就是责任!
于是书墨就感到自己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可是最怕死的啊!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跟着少爷混,只是想以后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啊!谁他玛的要承担什么责任啊?可是看看眼前这情形?
书墨环视了一圈将士们,他一咬牙,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开始了他的演讲:“弟兄们!你们一直问我什么是最好的防御?怎么才能建造最坚固的城池、雄关,今天我书爷就告诉给你们听。”
“其实什么三合土、石块垒成的城墙都不算是最坚固的,就是铁浇筑的城墙也挡不住火炮的轰击,那么用什么东西做的城墙最牢固呢?只有人!对!就是人!一员虎将,率领一支虎狼之师,这就是雄关!这就是城墙!挡得住任何敌人的进攻。”
……
在一番演讲以后,这些将士的心神奇般的稳定了下来。兵丁们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架设着炮位,轮流休息恢复着体力,就准备在开战以后,用血肉保卫住这个山头。
二月十日凌晨。
赵敢骑着马带着自己的小队巡视着大营。只见汝宁军的兵丁们很有秩序地排成了一条条长队,依次从炊兵手中取过食物后,到一旁用着早饭。
除了早饭以外,炊兵还给了每位兵丁两个夹肉的大馍。今天的大战可能持续一天,可能根本没时间用午饭,这两个肉夹馍就是给兵丁们垫饥用的。
“敢子!敢子!”
赵敢突然听到有人在招呼自己。于是他立刻望向了呼喊的方向,一眼就看见程牛在向他招手。
“程大哥!”因为有任务在身,赵敢也不能跳下马进行闲聊,于是他就骑在马上向程牛挥了挥手。
“敢子!不错啊!都小队了!你放出去以后起码就是个营副了吧!”虽然赵敢没有下马,但这不妨碍程牛与他闲聊。
因为在救吴世恭的事件上立了功,赵敢被吴世恭亲自提拔为亲兵队的小队长,如果一旦下放,确实是营副起步,所以引得程牛是相当羡慕。
第六百六十三章雄狮与雄狮之间的对抗
“没那么快!俺还要在亲兵队待上一阵子呢。”赵敢笑着回答道。
“那以后见你就要称呼你为大人了。”
“程大哥!埋汰俺呢。再这么说,俺都是您带过的兵。”赵敢笑着客气道,“有命在身,俺先走了。其实今天程大哥也有机会立功的,俺就在亲兵队等着您来了。万胜!”
“万胜!”周围的兵丁也齐声叫道。
直到走过了一段距离,赵敢才对身后的小队队员介绍道:“俺入伍时就是程大哥带的,他很关心俺的,他可是俺的老上司了。”
与此同时,吴世恭正在护卫们的帮助下穿戴着盔甲。这副盔甲是工坊司特制的,浑身上下闪亮着银白色的光芒,甲片与甲片之间也打磨得相当合缝,关节也相当灵活,显得是特别的漂亮。就是穿戴起来比较麻烦,需要旁人来帮忙。
被一层层包裹起来的吴世恭已经有些流汗了。他抱怨道:“春寒料峭!春寒料峭!怎么今年的春天这么热啊?”
“大人!”迟明在一旁笑着说道,“刚才小的到帐外走了一圈,外面还是挺冷的。而且今天天色还挺阴沉,不算是个好天气。可能大人身上穿戴得太多了,大人您就忍耐一下吧!”
“你们啊!好像就怕我受伤,恨不得用铁块把我包起来。里面的棉甲都穿了两层,有必要吗?有你们的保护,我遇不上什么危险的。”吴世恭笑道。
迟明他们“嘻嘻“笑着,也不分辨,依然为吴世恭穿戴着盔甲。直到穿戴完毕,最后才为吴世恭披上了一件大红披风。
吴世恭顶着满身盔甲走了几步,嘀咕道:“太沉了!”听到迟明他们在低笑。吴世恭又开玩笑道:“今天人来疯可要吃苦了。”迟明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帐内响起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鞑子那边怎么样了?”吴世恭又问道。
迟明马上收起笑容,立正禀告道:“探哨已回禀,鞑子营中也升起了炊烟,今日他们也一定会出营作战。”
“那也好!今天就与鞑子做个了断吧!”说完以后,吴世恭就率先走出了大帐。
天色虽已放亮,但厚厚的云层依然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空气中湿度很大,虽然是初春,但所有的人、马身上都感觉到黏糊糊的。
汝宁军和清军对向行军靠近战场。两军都不断地派出侦骑,远远地探察着对方的行军。也不断地驱赶着对方的侦骑。可是这时候却极少发生侦骑之间的战斗,往往是一方躲避,另一方也就不再追赶,也许这就是大战前的宁静吧!
到了此时,也不需要什么奇谋诡计了。双方无非是摆好架势,进行一场硬桥硬马的战斗。所以也就老老实实地奔赴战场列阵吧!
行军时的气氛相当沉闷。列阵的时间也相当漫长。可是相对而言,还是清军的动作快一些。这也是骑兵多的好处,能够迅速地展开部队。
可是汝宁军的动作也不慢,长年的队列训练使得汝宁军的展开也是有条不紊,丝毫也不见紊乱,根本也不给清军任何趁着自己的部队还未完全展开而发起突袭的机会。
不过这时候的清军心理优势可就更加明显了。人数占优。二万三千对一万六千;战场的地理优势,就是一片开阔地,利于骑兵冲锋;列阵展开也比汝宁军快一些。所以清军也有些跃跃欲试了。
“王爷!是否派些儿郎挑逗一下明军?”图贝里询问多尔衮道。
图贝里的目的就是要派些清军的骑兵到两军阵前耀武挑战,干扰一下汝宁军的列阵展开。
如果汝宁军真的被这些挑逗的清军搞得阵脚大乱。清军正好可以全军跟进攻击。这样送上门来的大捷是不要白不要。
如果汝宁军能够稳住阵脚,那也最好把汝宁军的骑兵给挑逗出来。如果能够在两军阵前赢得这场小规模的游斗,对清军的士气增长也大有好处。还可以进一步消耗掉一些汝宁军的骑兵,待两军正式会战以后,也使得双方骑兵的人数差距更大一些。从头到尾,图贝里就没想过清军会在这场游斗中战败。
多尔衮皱着眉,一声不吭,仿佛像是没有听到图贝里的问话。图贝里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很熟悉多尔衮脾气的他,就知道多尔衮已经默许了,于是他立刻向面前的亲兵队长点了点头。
一声唿哨,二百多名清军的骑兵立刻冲到了阵前。这些都是八旗和蒙八旗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单骑格斗能力很强的旗丁,他们开始不断地做起了挑逗的动作。
有些清军骑兵开始驾驭着马,做着现代马戏团里才能看到的杂技动作;有的挥舞着刀,不断地向着汝宁军的军阵鬼叫;有的则做出侮辱的动作,想要把汝宁军的骑兵吸引出来,而清军大军中的喝彩声则是响彻云霄,不断地为自己的勇士们鼓劲。
可是在这时候,汝宁军的阵中却保持着诡异般的宁静。在军官们的呵斥下,汝宁军的兵丁依然在快速地站好位置,而分列两侧的骑兵也纹丝不动地看着清军在阵前杂耍,一点儿也没有出阵与清军游斗的意思。
一开始看着自己旗丁们的表演,多尔衮的脸上也挂着一丝笑容,可是看着汝宁军的反应,他立刻严肃了起来。因为多尔衮看到了一支强军的风范,那就是纪律!
“这支明军是哪里冒出来的?”多尔衮问道。
“回王爷!看旗号是汝宁总兵——吴!,应该是河南内地的明军吧!”图贝里答道。
“姓吴?没听说过啊!”周围的清军将领立刻“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多尔衮也很奇怪,满清在关内的密探也从来没有介绍过这支明军。也就是吴世恭一直被朝廷打压,他又一直在韬光养晦,所以吴世恭和汝宁军的名声在外界一直不显。
“王爷!这支明军会不会是花花架子啊?您瞧!他们排的队就像尺子量过一样,耗费那么多功夫练这个,刀马功夫说不定不怎么强。”图贝里说道。
“你胡说什么啊?”多尔衮立刻呵斥道,“都快打仗了,你还这么轻敌,如果再说这话,小心本王抽你鞭子!”
其实多尔衮已经判断出,汝宁军的战斗力肯定是不容小视。如果光看绞杀战的话,还可以勉强说汝宁军的探子都是精英,所以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汝宁军的探子作战勇猛的原因,但是整支军队不见得都是这么强。
可是之后的变向运动,却让多尔衮是大吃一惊。这种变向运动,对部队的纪律和组织都有着很高的要求。尤其是夜行军和长时间的急行军,更是说明这支明军训练有素,而且更有着充沛的体力。
当今天看到这支明军主动迎战,并在清军的挑逗下保持着稳定的心态,多尔衮就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场苦战了。战阵上没有侥幸,有着这样心理素质的军队,肯定是对自己部队的战斗力有着极强的信心。可这支明军的主帅,难道真的以为可以打败自己的国族健儿吗?
多尔衮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认为对面明军主帅肯定是在痴心妄想。多少明国的名将、雄师都折戟于清军的刀下,难道一支不是边军的内地明军,还妄想阻挡住自己通往胜利的道路吗?
而在这时候,多尔衮的亲兵,也一骑骑地向着两翼飞驰。上万人部队的展开是相当宽阔,一军主帅根本看不到两侧最边缘的情况,所以就需要这样的探骑来观察敌军两侧的情况。
很快的,就有作为探骑的亲兵回报,他们首先就把汝宁军的作战人数回报了回来。其实汝宁军的人数相当好点,今天的汝宁军就是把两个步兵协前后放置,每个协的三个步兵团正好安置在左、中、右三路,形成了二乘三,六个千人方阵,而骑兵协加一个骑兵营则分成两队,护卫着方阵的两侧。
而炮兵协则安置在前后两个协和三路方阵之间的通道内,暂时还未摆放在阵前。堕后的中军则是吴世恭亲兵队的一千五百人和李禄的一千五百人。
可是随着两侧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多尔衮却突然得知:在东侧的那个小山头上,竟然已经埋伏了一支明军。
这让多尔衮的心“咯噔”了一下,没想到对面这支明军早有准备,已经先行一步,限制住自己从东侧的进攻了。可是多尔衮转念一想,自己的军队还是占着绝对优势,就是只从中路和西侧攻,也完全可以打败眼前这支明军。
多尔衮慢慢地挺直了腰杆,看着远处已经排好的汝宁军阵列,也看着阵前自己的儿郎在不断地叫阵。
多尔衮的心中是豪情万丈:“你想战!那就战!就让你看看本王的雷霆一击。”
战场上的阴云仿佛立刻浓郁了起来,两军就像是两只蓄势的猛兽一般一击待发。那是雄狮与雄狮之间的对抗,战场上即将迸发出最绚烂的战斗火花。
第六百六十四章派兵试探
既然已经准备大战,那么那些叫阵的人在前面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过多尔衮看到他们玩得挺欢畅,就准备给这些人多一些的表演时间,起码也可以让清军的士气更高昂一些。
而那些叫阵的清军骑兵也越来越人来疯了,他们的动作越来越花哨,也越来越靠近汝宁军的本阵,宛如一群发情的野兽一般进行着求偶的表演。
于是汝宁军射了,毫不客气地射了。一位汝宁军的火铳统领见清军骑兵已进了百步,他毫不犹豫地下令一队火铳手齐射。也就是在射程的极限,齐射的火铳也不多,所以这次齐射,也只是把清军的三骑打下了马。
清军的一名骑手没受伤,他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跳上了后面过来接应的骑兵的马,立刻就是逃之夭夭。另一位骑手明显已经断了气,他趴在了地上就一动不动了。还有一位骑手则是受了伤,他惨呼着要自己的同伴快些来救援。
确实是有几位清军的骑兵上前,可是这时候,第二排的齐射又打响了,又把一骑打倒在地,幸好,这次也只是打在马的身上,那名倒地的清军骑兵也立刻被同伴救到马上,并且急速向后远远地避让开汝宁军的火铳。
可这么一来,那名倒地惨叫的清军就被抛弃了,随着惨叫声,那名清军还在不断地怒骂,这声音是如此大,都让那些本来在本阵喝彩的清军,都像是拔了电线的音响一样,突然哑音了。反而是受到鼓舞的汝宁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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