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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如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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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忠去找王鹃的父亲喝就,张小宝与王鹃就跑到了水云间去见老头,他们两个必须要说服老头种棉花。

    老头方才在楼上也看到了回来的张忠,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没考进前三,那他不知道该汉六,朱小宝和至鹃交代了,当初答应好的。      “毕爷爷,我们让人拿回来的白叠子您种了吗?”张小宝见到老头就问起了这个事情。

    “种了,不是在那淤泥的地里种的。又寻了一个地方,那淤泥的地今年还不能种东西,得好好翻一下才行。小宝啊,说说看,你养那么多花干什么?”

    老头在看到张小宝和王鹃买回来的花之后,没有地方种,就放到了外甥的一处地里。死掉了一部分,还剩下六千多株,也不少了。

    “花?哦,对,是花。毕爷爷,那花与别的花可不一样,咱们平常的被褥中塞的是木绵,等着那花开了,结了果实之后,就可以代替木绵当到被褥当中,还可以织成布用来做衣服,比木绵强多了。”

    张小宝对老头解释起来,王鹃在一旁也跟着说道:“到时丝绸的价钱就会降下来,更多的人能穿上丝绸,更多的人不用担心没有衣服,那棉花摘下来,哦,是白叠子摘下来,放到锅里蒸,身上弄出了伤口,用那东西沾药包扎,就能让伤口好的快些。”

    “哦?还有这等事情?从未听说过。就,听你们两个一次,若走到时候真的那么好用,我便上折子,让皇上知道,在一些州府中种植。”老头从来没有想过,那种白叠子还能做衣服,以前一直都是看着开花好看而已。

    “毕爷爷您放心,一定好用,就是脱特的时候费些工夫,我与小宝多琢磨琢磨。弄个榨籽的东西,到时候就方便了,做出来第一床被褥先送给毕爷爷您。”张小宝对老头保证道。

    老头只以为这个是别人教的,想了下以后用那白叠子做被的情形,却怎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张小宝与王鹃见老头答应了,就告辞去找李询。李询也跟回来了,他才不愿意在京城中呆着呢,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些东西,一百来棵西瓜的秧子,用泥包着根。这东西他管家寒瓜。

    是皇家园林中作为观赏用的东西。偶尔也有人吃,却没有人用那种子做瓜子,张小宝当初就问他。园林中都有什么,别的东西张小宝不在乎 听到李绚描述起西瓜的时候,这才来了兴趣,让李殉弄一点过来种,这东西好养活。放在有沙子的地里更好一些。

    准备到时候弄点冰镇西瓜吃,那籽也可以当成零食,西瓜籽可比蔡花子吃起来有味道。西瓜皮里面的那一层也能做菜,炒个瓜片什么的,凉拌着吃也行。

    到时候他和王鹃,一个人抱半个西瓜,直接用匙子挖着吃,那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李殉把这些西瓜秧子种到了自己家的地方,专门挑沙子多的地方种,他没觉得这东西如何的好,吃到嘴里也不过是甜一些,还要经常生籽,费劲。

    “种上了,都在这里,你们看看吧,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愿意吃这东西 不如吃些桃子。”李殉见到张小宝和王鹃找来,就知道是为了西瓜的事情。带着两个人来到地方,指着西瓜秧子说道。

    “好,等到时候我给你做好东西吃。你一定没吃过,尤其是在夏天成熟了,可以用来消暑,不是直接吃的,要扔到井中镇一镇,到时候我给你做凉拌瓜片。不比黄瓜差。以后你有时间就到那园林中看看,现希奇的东西了告诉我们。”

    张小宝又开始对李殉保证起来,还让他以后多去,万一遇到些什么本来可以用做吃的东西,又让人当成观赏植物了,岂不是一种罪过?

    “那我就等着你弄什么瓜片了,到时候不好吃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往外拿并西了口”

    李殉有些怀疑地说着,他不认为这东西还能如何的好吃,如果不是从张小宝嘴里说出来,他是一点希望都不会抱有。

    “行,交给我们吧,还有一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你那护卫能不能借出来一些,不多,二十个就够,借我父亲用几个月,到时还你,我父亲初到那边当县令,有些事情或许不那么容易做。”

    张小宝谈完了西瓜的事情,又开始管李殉接人手。

    李询犹豫了一下,想到那华原县中万一真的有人伤害到了张小宝的父亲,或者是不听使唤。张小宝的父亲还真的不好做事情,点点头,说道:“那就借给你家二十个人,到时一定要还的,不然我不好交代。”

正文 第一章 我的计划应如此

    第一章我的计划应如此(第五更正五)

    张小宝原来的打算是带一些这边的衙役过去。后来想想觉得不行,两边的衙役一定会起冲突,那父亲就不好做事了,当地的衙役会觉得新来的县令看不上他们,那就不能把县中的事情理顺。

    毕竟当地的衙役才是最清楚当地的一些事情的,外面去的还要有一个适应时期,李珣的护卫带去则是没有了这种顾虑,李珣的护卫身份高一些,衙役们只会觉得新县令的本事大。

    至于到那边具体如何,那就先不用考虑,遇到事情后再说。

    一番准备,张忠就要去上任了,原本家人也要带去的,张小宝考虑到那里的衙门一定非常破旧,比不上三水县,准备先与王鹃跟着父亲看看情况,把基础打好了,在让家搬过去,到时王鹃的家也要过去。

    总不可能让王鹃经常看不到家人吧,还有一些个庄户,如果有可能。也安排一下,这边留下个管事儿的人就行,反正两个县离的近,想过来看看,用不上一天的时间。

    在张忠回到庄子的第三天,一行人便出发了,赶了几辆车,上面装着点生活用品,更多的是给衙役送的好处。

    华原县的人口比不三水县的少,甚至是更多一些,整个衙门却只有六十七个衙役在那里,怪不得有人敢去小河那边拦船,放在三水县试试,刚一拦就可能拦到巡逻的船只,吓死你啊。

    张小宝给这六十七个衙役每人准备了一袋面,一袋子米,一桶二十斤装的素油,两只鸡,还有点黄瓜,现在正常地里的黄瓜还没下来呢,这些东西送过去先看看衙役的反应。

    若是知道感恩,知道怎么摆正自己的位置,那就好好对待,下一次就可以送木耳、银耳什么的让他们带给家人尝尝。

    如果是拿了东西背后还骂新县令傻,不好好做事情,总是拖着的话,张小宝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傻。

    张忠坐在车里。把自己的官服什么的穿好,印要到那边才有,他这是第一次当官,上来还就是个县令,官不小了,以前那散官不算,除了能给家中增加些食邑外,根本就没用过,唯一有点用的就是,让内院的人出去,一说话就是‘我那府上如何如何’。

    张忠在回忆着程县令说的一些事情,程县令可是手把手的教,一点也没隐瞒,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包括一些断案子时候的技巧等等,经验之谈。

    比如遇到一些案子,在律法中根本无法寻好相应的东西,那就只能往某一个上面靠,如果不是关系好的话,谁把这种关键的东西教你?这是吃饭的本事。

    “先要接印,然后就是正式上任了。再然后呢,生堂断案?不知道有什么案子等着呢,小心啊,程兄可是说了,有时新的县令上任,会有人来故意为难,出一些个馊主意,比如张家的瓜越过了李家的院子,在那边的坛子里面长大后拿不出来。

    还有王家的猪和宋家的猪混淆了,分不清楚哪家是哪家的,这些都可能出现,恩,前一个用盐水泡,后一个要饿着猪,到时候它们就回家吃食了。”

    张忠坐在车中嘟囔着,已经准备好面对将要到来的事情了,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咬牙硬挺。

    其实像他这样的官员第一次外放,都是从主薄做起,主薄的事情少一点,也不用担太大的责任,等摸清了门道才会继续向上升,但张小宝等不急了,主薄的权利可没有县令的大,找找人,花花钱,一个实职的县令就到手了。

    也是七品官,原本是能升到六品的,张小宝让人硬压了下来。毕竟张忠还有一个献出了冬天种菜的方法,又是进士第一名,给个六品官并不高,但张小宝知道这里没有高配的习惯。

    除了那么两个县的县令是六品官,其他的全是七品,有的下下县甚至是八品的官,给个六品就不能出去做县令了,六品通常是文职,在京城中做一些事情。

    “小宝,你现在总可以说说你当初的打算了吧?为什么把三水县给推成上县?为什么给我讲了那么多关于孩子的事情?”

    王鹃和张小宝也坐在一辆车中,她还在想着那个事情。

    张小宝故作矜持地笑了笑,在脸被王鹃捏住后,才说道:“给三水县推上去,一个是咱家的买卖需要更多的人过来,另一个就是做给华原县看的,到时我爹可以写出告示,就说要让华原县与三水县一样成为上县。

    这有好处啊,可以转移一些民众的注意力,也可以让百姓多了一些期盼,以后我爹做事情的时候用这个名义来做,百姓会愿意支持。

    就好象是就职演讲一样,至少可以让百姓知道,他是一个负责人的官员。而且在知道了三水县正是张家庄子给推上去的,新来的县令又是张家的家主,百姓们自然会觉得这个事情稳妥,能推一个县,就能推第二个县。

    同时那主薄和县丞,包括衙役在内也知道成为上县的好处,可以减少一些我爹的压力,当然,或许有人的野心太大,对县令的位置更惦记一些,那就要靠各自的手段了。

    一旦我爹把华原县弄成个上县。到京中做官,怎么的还不得给个侍郎当当?在侍郎的位置上可以多坐几年,户部、吏部、工部,每个部都去坐坐,当熟悉了之后,就可以当尚书了。

    尚书也可以换两个地方坐一坐,我爹还年轻,不要升的太快,这些做好了,就可以去争宰相的位置了,没有了李林甫,那安禄山还能坐上那个位置?就算他运气好坐了,有我爹在朝中掌握着大权,咱们也不用怕后半生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王鹃一边听一边点头,等着张小宝说完了,说道:“算计的还挺长远,你就认为可行?”

    “我哪知道是否可行,总不能不去想吧?到时候就见招拆招了,反正现在的县令是得这么当。”

    张小宝也无法确定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但他必须得努力。

    “这个我知道了,小宝你确实不一般,那孩子的事情呢?”王鹃又问道。

    “孩子?这个简单,就是让我爹专门培养一些个这样的人来看孩子,比如办个托儿所什么的,每家的孩子都要自己腾出人手来照看,那就少了做事情的时间,有了一个固定的地方,几个人就可以看一群孩子。

    让家中有孩子的人省心了,同时也让劳动力进一步地解放出来,这个钱我们来出,用不上太多的钱,得到的好处却不少,只要成功了,那么朝廷上,我爹的这个做法就会受到重视。

    又是一份功劳,让我爹以后进到京城当侍郎多了一层保险,孩子的问题。从古至今,一直是个严肃的问题,尤其是在孩子容易夭折的年代,谁能让孩子活的更好,谁就是受人尊敬的人,孩子,代表了希望和未来。”

    张小宝把这个事情也一气说了出来,王鹃听着,眼睛盯在张小宝的脸上,点点头,说道:

    “张小宝,我已经佩服过你许多次了,可我这次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你,算计的果然够长远,那么张小宝同志,跟我说说另外的几环吧。”

    “什么另外的几环?”张小宝一脸茫然。

    “别和我装傻,张小宝出手,从来都是环环相扣,我就不相信,你只这么简单的把事情做了?我要知道另外的计划和布局。”

    王鹃根本就不吃张小宝这一套,像张小宝这种人就不能当成正常人来看,必须要时刻jǐng惕着才行,哪怕做了一件小事儿,都得想想,他究竟什么打算。

    “既然你问了,那就跟你说一点吧,其实吧,以前只是一个想法,现在我决定坚持做下去。”

    张小宝终于是又说了起来,王鹃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张小宝。

    “那个是这样,把孩子都集中在一起的话,我们给他们专门做一些个统一的衣服穿,这里的孩子我看了,穿的衣服样式单调,甚至是光着屁股来回跑,我们把孩子给装扮一下,让他们更可爱。

    他就可以在以后的时候卖衣服了,每隔一段时间,等着别人学会仿制了,咱们就更新一种,同时宣扬咱们的品牌,把玩具,服装,等等都弄出来品牌,孩子从小就习惯了咱们的东西,等长大了只要看到同一个品牌的东西就会优先选择。

    刚想到的就是因为棉花,我们可以在棉花出来的时候,让老头多种一些,到时候先给孩子们做衣服穿,纯棉的衣服穿着舒服,趁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们可以有这个时间上的优势,来提前赚一大笔。”

    张小宝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正如他当初说的那样,总是能够发现身边的东西,然后把几个事情联系在一起,刚刚发现了棉花,他就做出了这样的计划。

    王鹃摇了摇头“希望华原县的主薄和县丞知道点好赖吧,不然的话,哎~!他们不会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

    晚了几分钟,算16号的,这两天我情节做调整,所以更的少了,现在调整完了,明天开始补月票的那些。

正文 第二章 衙门破旧早已知

    第二章衙门破旧早已知(第一更正一)

    chūn风徐,粘车有柳絮。华原半里。远望来人是几许?

    张忠的队伍一路晃荡在颠簸的路上,终于是来到了华原县县城半里远的地方,这县城也有一泥巴和着草棍垒成的土墙,此季,又逢chūn雨,上有野草丛生。

    张忠又把张小宝要来的单筒千里眼对向了城郭外面站着的三个人,两个穿着衙役的衣服,一个负手而立,想来就是接他的人了。

    三个,只有三个人,比起贾上到三水县的时候人少了一点,恩,一点点而已。

    张忠放下千里眼,踌躇着,是该派人过去告知三人一声,还是直接过去与三人见面,那三人不可能看不到半里外这么大的车队,为何不过来?

    张小宝不在乎这种事情,不到三百米的距离,早就看到那晃荡着的三个人了,挑开车帘子对外面吩咐道:“继续前进。”

    原本已经放慢了速度的队伍。又恢复到了正常,这点路,几十息而已,当车队来到了城郭外面的时候,那三人这才相互看看,在那负手之人的带领下迎上来。

    “车中做的可是新来的县令大人,讳张尊名忠,张忠张大人?我乃华原县刀笔仓计史,贱姓何,因县中事务繁忙,故被县丞与主薄派来亲接大人,大人一路辛劳。”

    那负手的人来到车前,对着标志最明显的车说道,张忠一听这个官职,心中就有点无奈,竟然弄了一个外七流的刀笔吏过来迎接自己,想着程县令说过的话,张忠还是从车中走了下来。

    “原来是何仓计,无妨,家中离着近,几步路的事情,既然县中事物繁忙,当要先去把一应事情交接好,多个人做事儿,也能快些。”

    说着话,张忠也不坐车了,直接向前走去。借来的二十个护卫马上就把张忠给围了起来,把两个想要靠近的衙役吓了一跳,这二十个人全是身穿皮甲,腰挎制刀,背上背一皮囊的打扮,那皮囊不必拆开,只看外面就知道是弩。

    两个衙役暗自心惊,那何仓计算是有些见识,笑着对张忠说道:“大人身边这王府护卫果然不同一般,县中有些事情确实不好处理,有了这等勇士,想来县中能安稳许多了。”

    “哦?莫非有流寇在此?县中衙役不好料理?”张忠面露惊疑之sè,故意夸大了一些问道。

    何仓计连忙摆手“大人说的哪里话,我朝新政升平,近京之地怎会有流寇,还不是衙役太少,来往奔波不及,县丞与主薄正商量着,是不是多招些衙役,好听大人行事。”

    张小宝和王鹃这时也从车上下来了,挤在张忠身边。听到姓何的说招衙役,相视一笑,想到了贾山微服过来时候的事情,衙役一招,把最后一点钱也给花掉了,难不成华原县也想学这手?

    张忠同样想到了这点,但他不在乎,有钱就按照有钱的办法来花,没钱大家都没钱,自己又不像贾山那样就指望着贪衙门中的钱,自己家中的钱够花了。

    当下微微点了下头,没对这个事情再说什么,何仓计也适时地不提此事,说起了这县里的一些琐碎的事情。

    张忠一路边走边听,偶尔问一两句,不熟悉的事情从不多言,这也是从程县令那里学来的。

    王鹃与张小宝倒腾着小腿跟随,打量着县城中的情形,三水县那边的chūn耕已经结束了,这边还有零星的人忙碌着,繁华上比不了三水县的县城,人却也不算太少,街道两旁有店铺,有摆摊子的,不时传来叫卖之声。

    县中百姓买货之时,更多是以物易物,不如三水县那里,可以随身带几文钱,面sè也有差别。比不上三水县百姓脸上的红润,这不仅仅是吃的问题,更多的是心态。

    “还算不错,这种地方最容易出成绩,只要稍微提高一些就可以了。”王鹃拉了张小宝一下,嘴唇动了动。

    张小宝也有同感“现在要解决的就是班子团结的问题,政令一统才方便行事,就看他们原来那些人是什么意思了,派个不入流的小吏迎接,还有两个jīng神恍惚的衙役,就这种衙役还想做事情?”

    “或许有愿意做事儿的人吧?”王鹃在那里望好的方面想。

    “管他呢,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开始便事事顺利,一会儿到衙门看看,咱家以后就住那后面,修修房子。”

    张小宝说着话,正好看到旁边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怀中抱着一只鸡,在鸡身上插了一根草棍,离开人群蹿过去问道:“鸡怎么卖的?”

    那孩子先打量了一下张小宝,一看张小宝的衣服,眼睛亮了下。说道:“七十文,少一文不卖。”

    “七十文有点贵,但这鸡看样子还能下蛋,下蛋的鸡你卖它做什么?留着下蛋卖蛋不是更好?”

    张小宝可不是别家那种纨绔的连东西多少钱也不知道的公子,在三水县,随便拿出来一个东西问他多少钱,他都能够按照品质给出一个准确的价格来,三水县这样一只鸡通常是五十八到六十二文,要看大小。

    王鹃也凑了过来问道:“对呀,留着下蛋啊,是不是这鸡不下蛋了?不应该。难道下的是软蛋?那别急,去河里捞点河螺,让它吃,蛋就硬了。”

    “我娘病了,我把鸡卖掉给娘抓药,七十文可以抓三副,剩下点钱给我娘买点肉吃。”小孩子用手在鸡脖子上轻轻地摸着,那鸡对着主人咕咕叫了两声。

    张小宝盯着孩子的眼睛看,看了会儿点点头,对着旁边跟多来的二牛吩咐道:“拿二百文钱给他,再从车上割一条肉。”

    二牛听到吩咐转身去取,张小宝对着小孩子说道:“把鸡拿回去,我给你钱去抓药,挺几个月,几个月后,rì子就好过了。”

    说完话,张小宝拉着王鹃转身往回走,小孩子在背后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不为什么,我愿意。”张小宝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这一幕被张忠和那个何仓计看到了,张忠没手什么,儿子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何仓计却是对张小宝问道:

    “小公子,您就算能帮了他一个又如何?整个县中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不如把咱们华原县弄得像三水县那样,百姓的rì子自然好过了。”

    “我不懂那些,我就知道他们是华原县的百姓,大爱助一方,小爱助一人,助一人小爱之思没有,何言大爱?我还小,无大爱之能,便小爱一番了。”

    张小宝抬头对着何仓计说道。

    何仓计听了一惊,眼睛看向张忠,他觉得这一定是新来的县令平时就教给孩子的,不然这等小娃子,哪会懂得许多事情?

    “张大人果然爱民如子,平rì竟教与孩子这等爱民之言。何某佩服。”何仓计对着张忠拱手施礼说道。

    “好说,好说。”张忠打了个哈哈,他哪里教过儿子这些。

    二牛这时已经把钱和肉交到了孩子的手中,那一条肉足有十斤重,孩子拎起来非常吃力,加上那钱,孩子只好把钱挂在肩膀上,又用衣服遮好,双手拎着肉,把鸡放开,让鸡自己跟着。

    他并没有直接离去,他想知道,是谁对他这么好,往前挤了挤,正好看到了衙门中的一个官在那里对另一个人行礼,壮着胆子对旁边的护卫问道:“那个给我东西的小娃子是谁?”

    “新人县令家的小公子,快些回去给你母亲抓药,以后你们的rì子就好过了。”护卫也没有对孩子做出什么防范,随意说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小孩子又仔细地看了眼张小宝和张忠,转过身离去,嘴里还跟鸡说道:“花花,回家了,不卖你了。”母鸡咕咕叫了两声,跟在后面,不时地在地上啄两下。

    “张大人,县丞与主薄此时应该未回衙门,您是先到酒楼吃些东西,还是……?”何仓计对着张忠问道,语气似乎恭敬了一些。

    “吃饭不急,去衙门等着,正好看看以后住的地方。”张忠这次带了几辆车,要早点把车上的肉给发下去才行,不然放时间长了会坏掉。

    肉准备的不多,一个衙役能分二十来斤,剩下的冻起来,用于这几天自己家中做菜吃。

    何仓计也不在此事上多言,在前面打头,一路来到了衙门。

    果然如想象般那样破旧,登闻鼓的鼓锤也没了,鼓的旁边也开口了,衙门的大门关了半扇,开了半扇,上面不仅仅是漆掉了,木头烂的差不多了,门上的铜环一边的断了一半,另一边的更本就不知道哪去了。

    就这衙门,让人看着便不想往里进,何仓计在一旁有些脸红,说道:“大人,衙门当中少有钱财,又要周济县中百姓,故此无力修补衙门。”

    “嗯!”张忠哼了一声,回头看看儿子,张小宝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依旧似乎一副好奇的模样。

    王鹃还在旁边说道:“那鼓真大。”。

正文 第三章 破旧衙门破旧宅

    ※小计轻轻咳嗽了声,道!“大人,您甲面请。

    张忠这才转回头,跟着往里走,走到近前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关着半扇门,那门竟然已经掉了,就在那里用一个棍子来支撑,如果打开的话,显得太明显了一些,看着不好看。

    一行人往里走。传过了前面的大堂,后面用来做事情的院子,在往后走就是张忠以后一家人要住的地方了,转过一个小弯,以后的家便出现在了眼前,张忠看的是目瞪口呆。

    院子中是杂草丛生,正房破败的上面一个窟窿接一个窟窿,窗户上的纸早就没有了,只剩下窗框。或开或合,在那里当咖着,一只野猫从一个窗户的窟窿中钻出来,对着众人咕的一声,身子一拧,眨眼间跑远。

    从这个。院子向别的院子走,同样是一间间房子破的根本无法住人,不得不说,这里的地方比三水县那个衙门后面的院落更大,可惜大部分的院子连个房子都没有,只剩下一堆化雪后的烂泥在那里堆着,放梁与门窗,想来是被人拿回去用了,或是烧火。

    张忠吧嗒了一下嘴,对着何仓计问道:“这个”上一任的县令竟然在如此残破的地方办公,实在我等楷模。”

    “大人,文县令以前不住这里,在外面有处宅子,现在没了,据说是卖给了别人,家中的人也都搬走了,不如大人也在外面置办一处宅院?。

    何仓计声音放低了对张忠说道。

    “不必,这里便可,最近几日我家先找一客栈住下,待修好了再搬回来,不在衙门当中住,万一有急事应对不好,容易出大事。”

    来时张忠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衙门会破一些,并且与儿子商量,可以修修,不到外面住,只不过没想到会破成这样,也好,儿子喜欢大的地方。家中又不缺钱,交给儿子了。

    “大人,衙门中的账上似乎没有那许多钱来修院子了,若是在外面买。可以找本地的几个商人筹钱何仓计不得不提醒一下。

    张忠笑了笑“不用找别人,我家中还有些钱财,自己家住,自己出钱修了,何仓计可知账上还有多少钱?。

    “小的也不是太过清楚,小的管仓库不假,但仓库当中早已没有一粒粮食,也没有一文钱了,听说那账上还有三十来贯钱,有百十石栗

    何仓计把实话说了出来,就是告诉张忠,现在是亏空呢,账上有钱,但仓中无钱,这钱你得自己想办法去补了。

    张忠这时看了眼儿子,张小宝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仓中的亏空不能用自己家的钱来补,盖房子是有回事儿,衙门中的事情是另一回事儿,不差那点钱粮,事情却不能那么做。

    张忠明白了,对着何仓计说道:“这时不急,等着今年的租子和税收上来就好了。到时把衙门也修修

    “大人。今年已经没有税了,去年便已把今年的税提前收了上来,文县令此事已被主薄和县昼联名上报,或许文县令现在已经数罪归一,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命何仓计又提了一件事情。

    张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就已经明白了,贪的时候大家一起贪,现在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了姓文的身上,主薄和县承便没有什么责任。贪的钱自然也不可能再吐出来。

    “好算计,我喜欢这样的人。”张小宝的嘴唇动了动。

    王鹃看了张小宝一眼。“还是想想怎么弄钱吧,刚春耕完,今年应该秋天收的税就没了,你总不能再征一次吧?不知道百姓怎么样了,一年交两年的租子,还有活路吗?”

    “小事儿。慢慢来,上面又不是不知道这边的事情,无非是想看看我爹会怎么做。今天只能在外面住了,让我爹先与那个县承和主薄接触一下。”

    张小宝根本不在意这点事情,亏了这点钱,提前收了一年的租税,没多少钱,以前遇到的官员可以亏几年的钱,不也是啥事儿没有么。

    张忠房子看过了,只等着不知道跑哪去的县承和主薄回来,交接一番就算正式上任,这之前还要办点事情,对何仓计说道:

    “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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