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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如梦)-第6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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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思一会儿的王鹃笑了,对九个小家伙说道:“你们说实话,喜欢吃现在的饭吗?不喜欢咱不吃,让你们哥哥给你们重新做,你们说他为了对付多食人,还非得在饮食上难为咱们干啥,对不?”

    九个人互相看看,瞬间便用眼神交流完毕,由小贝开口说道:“唉!凑合着吃吧,还好是哥哥做的,我估计啊,如果换成多食人自己做的,我能吃出胃病来。

    以前说日本的菜有特色,哥哥给做了,我们吃着还觉得不错,结果那次吃到日本人做的,我们终于明白,不错的不是什么菜,而是咱们的哥哥。

    所以,我们相信,哥哥的计策一定会成功,就凭美味的手抓饭,跟草原上人吃饭似的,多食人看到了能吃疯。”

    小贝说完这些话,突然眼露疑惑。问:“哥,咱闲到了吧?咱有大炮和子弹,直接打不成吗?非要给多食人用什么计?”

    其他八个小家伙同时听下手上的动作,抬头。

    “此事还要从之前到来的祖孙二人说起,他们送来情报,收毒有什么用我和你哥没猜出来,后面的运输木头却已经知道,他们想驱赶我们的人面对我们的炮火,我和你哥先前愁坏啦。

    不过现在好了,你哥想到个很好的计策,先送多食人吃几天带兴奋东西的罐头,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给他们吃放有安眠成分的罐头,就解决人质问题了。

    现在我们必须要派人到所有我们边界所在,把那里的百姓给带到安全地方,你哥和我打算把游戏玩的漂亮些,不打算使用最无奈时的方式。”

    王鹃说话的时候盯着张小宝看,眼睛笑成月牙儿。

    专业果然就是专业,职业骗子的素养是从来不需要质疑的,短短时间内居然能想到办法,经常算计别人的人确实能够随时面对任何人的算计。

    而且这个计划实施之后,不用担心多食人不上当。因为有配套的行动,这点不需要小宝再说出来,自己已经清楚。

    多食人在人家理论上属于印度和大唐的边界处骗人质,当然不会用在印度那个战场上,而是朝他们在北面驻扎部队的地方移动。

    由于消息传递技术不够先进,他们根本无法知道明天战争能打响,一定会慢慢赶路。等赶上十天半个月的路之后,与挨打的地方人联系上,才会让人抛下没用的木头。轻装前进。

    自己可以等在他们汇合之前的头几天,派出特种部队打掉他们的辎重,接着派兵到前面拦他们。他们推出人质,拦截的人用狙击手敲掉他们几个人后恐慌后退,留下部分辎重。

    失去辎重的他们只好查看大唐留下的,让人质试吃,吃完发现不仅仅没中毒,人还变的有精神了,感叹大唐技术精湛的过程中,他们使劲吃,同时暗自认为自己人聪明。

    如是几次,在他们讲要与溃散又重新集结的部队汇合之前的头一晚。趁他们放松之机,给他们吃下了安眠类药物的罐头,他们在睡好觉的时候,特种部队杀出来。

    一切解决。

    当然,现在是自己的想法。具体实施的时候需要看当时的情况,相信大体上没问题,人质解救计划就是如此。谁也不敢保证完美成功,可是有办法和没有办法是两回事儿。

    九个小家伙琢磨琢磨也琢磨出味道来了。

    “真坏,他们就不能跟咱们好好打?非要耍阴谋,我最瞧不起这样的敌人。”小贝再次以正义的身份说话。

    “吃吧。兵不厌诈呀。”小远对哥哥姐姐佩服的是无以言表,他们去接见的祖孙二人,还没想清楚说的情报有啥作用,哥哥姐姐已经考虑到办法应对了,果然还得继续学。

    放松下来的王鹃决定把张小宝在床上狠狠折磨一番,然后提议明天的时候举行大型歌舞表演会,至于发动战争,跟她似乎没有关系。

    ******

    京城比益州先一步领会到了黄昏时候的晚霞。

    李隆基根本不知道前方今天刚刚出现过让张小宝和王鹃为难的事情。

    他同样也是忘了战争一般,悠然地走在动物园的路上。

    高力士跟在身边,述说着宫内建筑施工的进程,大概到八月份的时候就可以进去了,到时在新的办公环境中一定会有个新的心情。

    “陛下,小宝他们还没把计划送过来,明天早上的时候报纸需要发行的,是不是催催?”高力士说完建筑问题,又说起重要的事情。

    李隆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背个手慢悠悠地走着,不时地看一眼从身边路过的游人,有的游人匆匆而过,有的则是认出了皇上,先是吃惊,而后紧张地注视起四周的情况。

    周围有明面上有三十几个游客一直跟随,暗中不知道有多少。

    认出皇上的游人非常有默契地做出同样的选择,无论之前走哪个方向,要去看什么动物,此时皆选择与皇上走相同的路,去看一样的动物,而且还是在离着不远不近的地方跟随。

    他们倒不是什么希望皇上亲自跟他们说话,他们只是认为保护皇上的安全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同时暗自埋怨皇上,你出门你不多带护卫,不知道要打仗啦?我们不会害你,万一人群中有敌人咋办?你就坑人吧。

    许多人都这么想,一边抱怨着又一边自豪着,皇上敢亲自出来溜达,说明人家问心无愧,人家是自信,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百姓不会刺杀。

    是个好皇帝,只有心里有鬼的皇帝才害怕面对百姓,所以必须要保证好皇上的安全,万一被人给干掉,换个不好的皇帝上来,自己的日子咋过呀。

    于是,在李隆基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警惕着,看向身边的人都觉得是敌对分子,准备随时动手。

    李隆基也发现此情况,对周围的人和煦地笑笑,根本没接高力士的话,而是看向前面的地方问:“那里是养考拉的地方?”

    高力士无奈,回道:“正是,陛下您看特殊的树。就是桉树,移植过来很多,死的也多。然,出海到那处去的商人,每个月都会送来十几棵活的,捐献给动物园,因此。动物园一直有桉树存在。

    臣曾经有兴趣,过来时看到一个捐献的商人,问他。为什么要花很大的力气和成本把桉树运过来,还不收取任何费用。他说他的身份需要他经常来京城,发现孩子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抱考拉。

    说这个名字是当地人说出的发音直接翻译过来的。他说既然孩子们喜欢,他就帮忙把考拉养起来。

    他说他亲自出去,或者是他的商队的人出去,感受最深的不是其他地方的美丽风景,而是自己大唐的暖暖温情。外面的人从来不会像大唐一样人与人之间那般平和,更多的是战争,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流离失所。

    在赶路的时候,生病的孩子会被抛弃,生病的老人会被抛弃,只要是没有了继续健康活下去的样子。必然失去跟随队伍的机会。

    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能帮则帮一把,然后在各个地方建立的营地中给安排事情做。但他说,那是因为心中有怜悯,可是去可悲于地方上人与人之间的掠夺。

    于是他认为需要更加珍惜自己的国家。便每次都把很多没有太大商业价值的东西费劲地带回来,为这个自己的国家贡献一份力量,而后求得一丝心灵的安宁。”

    高力士说完擦擦眼睛,显然他是被商人们感动了,同时也为自己的大唐自豪,多年前的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大唐会如此。

    这是一种真正的强大。不是以前那种总去打别人时的强大。那时的强大是帝王的意志,现在的强却是说不清楚的来自整体上的强。

    就如这草木欣欣向荣一般,从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感受到春天的到来。眼下的大唐好比是无尽的大海,它的力量不在表面的风浪有多高,而在水下之下蕴藏的澎湃。

    而这个强大的中心……高力士想到这里,看看身边的皇上,又把目光转到极西之地,那里的两个人才是根源。

    李隆基心有灵犀般的也把脑袋扭向西边,似乎是在看夕阳,也似乎在看红透了天的晚霞。

    “力士,你去给朕把以前别人不抱而生病的考拉找到,抱过来,朕看看,这个小家伙现在如何了。”

    李隆基对以为他要说小宝和鹃鹃的高力士吩咐道。

    高力士一愣,随即点头,快步走到前方,跟几个人交涉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丫头,十二、三岁的年纪,她正费力地抱着一个看上去很‘萌’的树袋熊,当然,她也很‘萌’。

    她的头发疏散开,大部分批在肩上,只有一小缕飘在额边,头上扎了一个大大的粉红色的蝴蝶结,身上穿着白色的公主服,可能是怕天凉,她的家大人给她套了肉色的厚丝袜,长的那种,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红色前面带有卡通小狗妆饰物的矮帮皮靴。

    她抱着考拉,考拉也伸出支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桉树的树枝,不时吃上一口。

    “说好的啊,就准抱一会儿,我先抱的,不准抢过去不还给我,小嘟嘟最愿意让我抱它了。”

    走到近前的时候,李隆基听见小姑娘对高力士说的话,不由得笑了。

    高力士满脸无奈地点头,保证着。

    等小姑娘站到李隆基面前的时候,很不舍地把她口中的小嘟嘟递过去,眼睛紧紧地盯着李隆基,似乎怕对方把她的玩具抢跑不回来了。

    她抱着费劲,李隆基则轻松许多,不沉,想让考拉长的太重也不容易。

    考拉很好说话,有人抱就行,不在乎抱它的是谁,在被李隆基圈在胳膊弯里的时候,感觉到这个人不需要自己搂着,便双手抓住桉树枝,慢慢地吃起来。

    李隆基是第一次抱考拉,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这种小动物了,实在是太好玩了,就像抱着一个安静的孩子一样。

    “毛茸茸的看上去像小贝他们卖的布娃娃,不知道的还真把它当成个死物,让朕看看,果然,化妆了,化了妆就有人抱啊,力士。你说为什么考拉喜欢让人抱?”

    李隆基打量一番怀中的小动物,对高力士问道。

    “陛下,不是所有考拉都喜欢让人抱,野生的就不行,得接触一段时间,人和人之间有个比较,动物和动物之间同样如此。它看到其他的同类被人抱。但就它没有人抱,自然生病。”

    高力士解释。

    “就跟养的狗一样,你对一只狗好。其他的狗则不舒服,丫头,它的名字叫小嘟嘟?”李隆基点下头。又向送来考拉的小姑娘说话。

    小姑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不停地眨动她那双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李隆基,又扭头看高力士,反问高力士:“你刚才管他叫什么?陛下?”

    高力士颔首。

    “皇上伯伯呀,早说嘛,早说皇上伯伯要抱小嘟嘟,我早送来了,皇上伯伯,它其实不叫小嘟嘟。它原来的名字是同同,可是二胖看它的眼睛凹进去的多,而且颜色不好,总管它叫瘪瘪,我一生气就管它叫小嘟嘟。皇上伯伯你谁取的名字好?”

    小丫头看起来很聪明,从一个称呼上便猜出李隆基的身份,还不忘了寻求一下皇上的支持。

    “小嘟嘟好,真好。”李隆基说道,别说是这个名字很可爱,即使难听他也得顺着人家小姑娘说。不然给人家惹哭了咋办?

    “我一直这么觉得,回头我跟二胖说,说是皇上伯伯定的名字,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找官府抓他,抓起来罚他十天,不,五天吃不到宝贝糖果屋的东西。”

    小丫头非常高兴,得到了皇帝的认可,以后可以去欺负她口中的二胖了。

    李隆基从小丫头身上的衣服,还有她说的话中了解到,她不是生在一般人家,必然是官宦子弟,商人家的话,那她家就太厉害了,因为她头上戴的蝴蝶结是小贝他们专门制作出来一批送给京城官员的福利。

    能从官员的手上把蝴蝶结给弄到,如果是商人的话,得付出什么代价?这个蝴蝶结的支架是金子的,上面镶嵌的闪闪发光一样的东西是‘钻石’,造价高昂,而且产量还少,每一个蝴蝶结上都有编号,同时设计也是单独的。

    “好,一定罚他,如果他敢说不叫小嘟嘟的话,丫头几岁了?贵姓啊?”李隆基笑着说道。

    “十一岁,是不是看我像十三岁?我特意打扮的,因为小胖十二岁,总管我叫小妹妹,我不小啦,我就变成十三岁,当他姐姐,他每次看到我这样都很好玩,脸是那样的,就是那样,知道不?”

    小丫头笑着说道。

    “知道知道,是不是这样?”李隆基配合着做了一个郁闷的表情,逗得小丫头连连点头。

    看小丫头的样子,李隆基突然眼圈红了,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前像小丫头这么大的姑娘,有不少都嫁人了,定过婚的更多,要早早的变成熟,根本不能如眼前一般去享受属于她的童年。

    现在姑娘要想嫁人,必须超过十八岁,更多的是按照一个不是刻意的要求,二十岁再生孩子。

    这段时间之内,他们可以上学,可以去玩,有无数的故事等着他们。

    造成这一切的人,却似乎没有什么童年,他们把童年留给了别人,自己要从小学很多很多的本事,要理政一方,要领兵作战,要管着无数的产业,要参与朝廷的政令。

    “若问心何处,但得天下情。”李隆基微微摇摇头,重新恢复笑脸看向面前的小丫头,觉得她实在是太幸福了,她可以尽情地玩耍,而能让她如此的人却在筹划着一场宏大的战争。

    “皇上伯伯,我姓梁,我爹是万年县县令。”小丫头不知道刚才皇上伯伯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却记得皇上伯伯问了两个问题。

    李隆基点头:“哦,你皇上伯伯知道,你爹是梁有道,那个嘴总是说‘听小宝的没错’的县令对吧?”

    “对对对,就是,皇上伯伯您记得我爹啊,我爹是……是出自……出自……”

    “出自蒹葭对吧?从那里出来的任何一个人,你皇上伯伯都要记住,跟伯伯说说,你爹最近过的怎么样?”

    李隆基帮小丫头解决了想不起来事情的难题,蒹葭,这是一个神话般的书院,比国子监这个以前的大唐最高学府还要厉害,哪怕是集贤院的人都不敢说自己可以与里面所有的学子抗衡。

    小丫头先是高兴,而后摇摇头:“很不好呢,爹爹最近半个月,总是唉声叹气的,说什么经济发展速度和资源拥有者的比例关系有很大的矛盾冲突,说过好多遍,我和娘听不懂,就是记下了。

    皇上伯伯,您是很厉害很厉害的,您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不?我回家跟爹爹说,爹爹都瘦了,娘劝爹爹别想太多,可是爹爹……”

    “可是你爹他出自蒹葭,不想是不可能的,已经是成为他的本能了,今天你能赶回去吗?能的话,告诉你爹,明天,明天一切就都好了,小宝和鹃鹃也在等待日头的升起。”

    李隆基对小丫头说着,哪怕他现在还不清楚,明天的报纸上是什么,但相信再过一会儿,消息一定传来,不然印刷报纸和向各地传达就来不及了。

正文 第八百四十一章 朝堂政策读出来

    李隆基想的没错,当天晚上的时候,等他在灯下处理完今天的政务,高力士拿着一份明天的报纸过来。

    “陛下,样报出来了。”

    李隆基在案牍后面抬起头,问道:“惠妃和皇后还没回宫。”

    “明天一早到。”高力士回复,并递上报纸。

    李隆基摆摆手,又笑笑:“明天看,明日早朝时让人在殿上念,朕不急。”

    ******

    翌日,早。

    大唐报业所有的地方分站用最快的速度把当天的报纸送到各个订报人的家中,衙门的告示板上也换上今天新的内容。

    几乎所有的大唐人还如往常一般,没发觉丝毫不对。

    但当更多的人看完报纸,有部分人从中发现问题之后,整个大唐的天空似乎都开始变得混乱。

    ******

    含元殿上,李隆基端坐,众臣分边而立,一个个都在听读报人读出来的内容。

    “朝廷于今日起,增加新的运行政策,一,减去农耕者租赋及人头税一系列实物税收形式,取之以货币代替,凡耕种者,需卖粮自筹钱款。”

    第一条念出来,有资格上朝的官员纷纷皱眉,仔细琢磨此条的作用,琢磨片刻,大部分人发现没什么作用,无非是以前上缴的粮食变成了钱,就是让种地的人自己卖而已。

    李隆基眯眯起眼睛,思忖一会儿。颔首。

    读报人继续念道:“二,允许各地耕种者以周围地区为范围,与其他耕者联合耕种,凡联合耕种者,百户为一组,或以村落计,选一组长。组员为所有土地拥有者,组长可选两种耕种形式。一为协商耕种分配方式,即:百户或村落土地拥有者与组长达成协议。每年耕种作物品种,由组长决定,期间不可更改。二为租赁雇佣分配方式。即:组长租赁所有耕者之田,雇佣田地拥有者于田间耕种,一应决定完全归于组长,受相应出台律法保护。”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这下他们明白第一条的作用了,第一条是为第二条服务的,自行买卖之后,得钱多少取决于买卖之时的定价,卖的钱多就赚,卖的钱少则赔。把风险完全转嫁到土地拥有者身上。

    而第二天则是另一种方式的土地兼并,如果选第二条的第一种,土地拥有者需要去跟组长一同去赌,赌组长今年的觉得是正确的,说是不可更改。其实一旦种下去种子,到时想改也改不了,耽误作物生长时间。

    要是选择第二条第二种的话,土地拥有者规避掉自己卖粮的风险,付出土地,收两份钱。一分是土地租赁钱,一分是劳作收入,其过程中有两处风险,一个是被雇佣与否的风险,一个是粮食价格高之后自己的少收入风险。

    如果完全归组长决定,组长很可能把平时耕种能力不行的人排除在外,这部分人将仅仅获得土地租赁一部分的收入,但他本身要失业。

    “臣不同意。”不等读报的人再念,张九龄出列,直言不讳地说道,他和张王两家的关系是不错,但决不能因为私交而废公。

    李隆基把话筒拿到嘴边:“张卿退下,今天的朝会不是听你们同意与否,而是让你听仔细之后照着去做,今时不同往日,凡所及之事,从朕开始,到中书令,到下面各部,只需配合,不许质疑。”

    近处的源乾曜却不干,他还是强硬地站出来,大声问道:“陛下,臣不知为何此策不先拿出来与我等商议,而后定论,非等今日一起通过不可?”

    “拿出来商量,你们得商量不长时间?你们能保证丝毫消息不透露出去?你们可清楚一旦大唐权贵提前知道这个政策的后果是什么?源卿,朕问你,你知晓不知晓我朝眼下面临的形势?”

    李隆基连续几个问话甩出来,等待源乾曜给出个答复。

    源乾曜略作沉吟,扬声道:“回陛下,我朝如今皇恩浩荡,万民同心,商通农盛,军……”

    “说点实在的,朕现在已不喜欢听别人说半天说不出任何实际东西的话,你吹捧再多,该存在的问题也无法解决。”李隆基打断源乾曜的话。

    群臣包括张忠在内,都暗自叹息,觉得陛下已经被张小宝和王鹃影响的太过功利,付出必须有实际的回报,不然绝对不浪费工夫。

    源乾曜轻咳两声,换个说话的方式,道:“陛下,现在我朝国库有钱,今年国库的钱只凭预算根本花不完,由于司农寺一直在大力研究农作物,各地耕种者耕种之时也懂得灵活,并且使用化肥与农药,农作物产量是已往二倍还余。

    加上路修的好,还有铁路连通,商队组织成规模化,工部研究出来的利民小产品辅助百姓手工劳作效率增加,形势是一片大好啊。

    还有教化上面,许多百姓自发晚上跟孩子一同识字,各地学堂无数,可参天地之功,一切的一切都很好嘛。”

    “好,朕自然知道有好的方面,但天地之道,有一阴必有一阳,有一利必有一弊,朕还知道我大唐军力强盛,武器先进,士气高昂,想打谁就打谁。然,朕所问正是利中之弊。”

    李隆基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是很自豪的,尤其是最近两年随工部研究出的成果多,比如农药跟化肥,还有司农寺的改良,整个国家的发展跟飞一样。

    无论哪个地方受灾都不担心,只要人没事儿就行,至于百姓损失的钱粮,直接由朝廷补上,底气十足。

    而且不像以前,受灾的地方仅仅是减免租赋调,或者是派人熬几桶粥。百姓就很感激,至少不用离开家乡死在逃荒的路上。

    现在却是受灾了,家中在官府有登记,哪怕是你家有头牛死掉,朝廷都赔你一头新的,你说你房子倒塌,好办。等灾害过去,给你修新的房子,如果是干旱。由官府给你安排到其他地方做工。绝对不让你独自承受灾害的痛苦。

    这都是天大的功劳,上数历代,哪个皇帝做到了?哪个皇帝敢说、敢想?惟有朕。只有朕的开元时代。

    “陛下所言不错。”工部尚书张忠出列:“我朝别看政通人和,但弊端仍在,张节度使和王副节度使虽然做了许多事情,比如老有所养、幼有所教、病有所治,而且还全是国家福利,无须百姓花钱。但却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出现很多不利于国家稳定的事情,而且已到关键时期,不可不查,不可不决。”

    张忠话说出来,有部分人开始撇嘴。腹诽不已,你说你张忠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张节度使和王副节度使,好像你跟他们不熟似的,你不站出来显摆。直接说你儿子跟儿媳妇你能死呀?

    真不要脸,实在是不知羞耻,你用你有个好儿子和好儿媳妇的事实来打击别人,你良心何在?还顾不顾同僚之情谊?

    腹诽归腹诽,这口气得忍着,否则出言得罪。到时候报复来的会很快,估计最先出手的一定是人家另外的儿女。

    源乾曜被皇上和工部尚书同时挤兑,脸是不是很好看,低头考虑考虑,说道:“要说弊端也有,却不大,由于国家福利提高,使一小部分人变懒了,尤其是婴幼儿归朝廷出钱抚养的政策,让各别男人开始不事劳作。”

    “还有吗?”李隆基又问。

    “有。”源乾曜笃定地说道:“还有各别在此好时候心思活络的人,他们赚到钱之后,一时间不会花,大量购买奢侈品,又与其他人比富,人之交往常用钱财来衡量高低,拥财自傲,有引其他人攀比之象。”

    说完,源乾曜可能是认为自己承认和刚才的错误,所以又辩解道:“然,此乃人之常情,且,有钱人购买大量奢侈品,有助于朝廷国库收入增加,可促进旁边攀比之心从而努力,按理,其三代之后,或归于平和。”

    “按理,按理现在再不马上解决,不需要等三代,此一代必让国家动荡,人心不稳,万事皆以钱论,到时这天下是人的天下还是钱的天下?只知性知食的那是牲口,钱可买性,也可买食,还能购衣修屋,有钱什么都能做了,还要不要伦理道德?如失人之温情而只余钱财,此国家朕不要也罢。”

    李隆基愤愤地说道,最后的时候已经开始使劲拍扶手。

    “陛下息怒。”群臣很有默契地同声相劝。

    源乾曜更是哆嗦了一下,跪伏在地,说道:“臣之罪,不曾思虑深远,多有不察。”

    李隆基摆摆手:“卿起来,不怪你,朕当初同样如此,谁能想到在繁华的背后还有这等隐患存在?是小宝和鹃鹃一遍遍与朕说,一次次分析,朕才明白,原来天下事冥冥难测。

    他二人本事怎样相信卿等俱知,遇滔天之灾,他二人携手顽强所对;遇兵祸,他二人笑言不断,挥手即解;说钱财不足,他二人寥指江山,点石成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朕没见他二人怕过,至于你们的弹劾,对他二人来说,乃玩笑尔。

    但每每说起今日说议之事,他二人必面现严肃,偶露惶惶之色,与朕言语间多有叹息,无不说明,此事对二人造成的压力远远大于前几者,其几者之和都不如此一事严重。

    这还不够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在一片繁华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东西,让他二人怕成这样?你们觉得天下还有什么事情可让他们惶恐?”

    李隆基的话音落下,含元殿上不停地响起吸气的声音,暖暖的阳光照耀之下,群臣一阵阵感到身体发冷。

    他们一直都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强,那是一种浸透在灵魂中的强,从来不见他们怕过什么,任何的困难到他们的面前都可随手而解。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间懂格物,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不管是农耕匠事还是买卖行商,为官能行政布化,为将则开疆拓土,战物不胜、攻无不克,几乎就是无敌了。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害怕,能让他们害怕的事情,别人谁敢不害怕?可是现在明明看上去很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怎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永诚兄,不知你可晓得?”宰相宋璟出声询问。他问的是张忠,人家毕竟是张小宝的父亲,想来平时接触的多。

    别人的目光同时转移到张忠的身上。

    张忠考虑考虑。郑重地说道:“小宝和鹃鹃曾有言,我大唐不怕灾祸,灾祸,无非重建家园,也不怕刀兵,战起便以命相搏,只要民心相向,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们怕的是人心涣散。仕不为其政,而以公谋私;农不耕其田。而夺工之职;工不学其精,而以次充好;商不通其货,而囤积炒价;师不正其表,而因利选生;医不承其德,而由钱分患。

    一旦现在不控制住。到那时再想改变,难啦,到时候从谁开始动手?难道还能杀尽天下人?需要用多少年的时间去转变已经失去了精神支柱的民族?用什么手段可以挽回原本拥有的灵魂?

    那样的国家不是文明,是金钱的奴隶。所以小宝和鹃鹃一直为此事操心,他们需要在发展的过程中选择好平衡点,而此刻。就需要诸位一同帮忙把这个点先定下来,以后的点以后再说。”

    张忠说完,用真诚的眼神看向一个个殿中的同僚,有的人向他点头,有的人用坚定的目光回应,还有的低头深思。

    过了一会儿,李隆基吩咐道:“继续念。”

    这时没人再反对,大家都被张忠说出来的事情吓住了。

    读报的人深吸口气,再次念道:“第二条政令,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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