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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如梦)-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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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未禹恍然,问:“你们要在本县建发电厂,送灯泡?”

    “想什么呢,等着吧,看看几年之后有没有机会。我看大家用的是树脂油和脂肪油,有的人家甚至晚上天黑就休息,孩子们点那灯对眼睛有害。你现在安排人制作蜡台,我要送十万支石蜡过来。”小贝说道。

    “石蜡。京城富贵人家所用?”公孙未禹不了解石蜡。

    “京城富贵人家用灯泡,石蜡成本很低,是一种非常让人郁闷的副产品,工部研究所石化部门的人无时无刻不在与石蜡斗争。就好像用木炭烧窑后剩下的灰一样,需要清理。

    非要说成本,也就是运输成本。最近石油加工加大了力度,京城那边石蜡有很多,我们商量好了,打算除了留下一小部分给别的地方用,其他的全买来运到这边,给汶山县送十万支。”

    小贝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给公孙未禹讲解。

    公孙未禹沉吟了一下。不放心地说道:“从京城运过来太远了,蜡烛在路上颠簸容易段掉,而且你们运过来加上买的钱不少,你们与小宝小公子商量过?”

    “商量什么?我们自己的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屁大点事儿,我们至于找我哥哥姐姐?还有哦,谁告诉你石蜡运过来是一支一支的?是一桶一桶的好不好,要不是怕天热化了。直接一块一块地堆在一起运来就行。

    等运过来了,我们新建的加工作坊群也就弄好了,可以给一部分人提供工作,尤其是在家中找不到活的女人。”

    小贝发现自己真聪明。会很多公孙未禹不知道的学问。

    公孙未禹继续是那副受教的表情,琢磨琢磨。期待地说道:“能不能把加工的地方放在汶山?我们有人力,而且价格低廉。”

    “甭指望了。除非你能修一条宽敞的路,然后解决畜力。记得做蜡台,下面像个小碗一样的,可以把熔化的多余蜡油接住,不浪费、好清理,用竹子做就不错,要打磨光滑。最好是在下面有个卡扣的地方,能够轻松更换。”

    小贝又叮嘱一番,随后摇摇头,似乎觉得公孙未禹乃孺子不可教。

    公孙未禹旁边的其他衙门的人和百姓,也觉得平时很聪明的大人今天变傻了,如换成别的大官来估计早生气了,听说大官脾气都不好。

    公孙未禹果然是变傻了,觉得小贝说的事情不需要很着急,所以提议道:“县中有其他事情在忙,蜡台制作容易,不如等运到县中再说,暂时不急。如你们非要现在就让我们做,我们也做。”

    这时从后面跟来的小远不高兴了:“好像我们强迫你似的,我们要运来很多的石蜡,你就考虑你本县用,不考虑别人。我的小贝是让你组织人手制作大量的蜡台,然后从河里运出去,拿到外面卖。

    我们的石蜡刚运来,就会立即制作出一大批蜡烛,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咱们县运出去一批蜡台,可以直接卖出去。你们制作的越精细,越灵巧,越方便实用,卖的价格就越高。

    抢占先机赚一笔钱,并且打出去汶山县的名声不好吗?我现在也怀疑你是怎么从蒹葭毕业的,发财的机会放在面前居然都能错过。”

    “我怎么成你的了?”小贝瞪了小远一眼,转过头又对公孙未禹说道:“做事要灵活,做官也要灵活。要像小孩子一样那般敢去幻想,要像工匠一样严谨,要像投机商人一样寻找机会。

    如今我朝发展是不错了,但是官员却存在两种问题。其一,地方出的官员,只了解地方的形势,却不了解新的思维方法,不知道如何改变,甚至是没有想过去改变现状。

    其二,朝廷下放官员,觉得自己学了很多理论,到地方可以大展手脚,结果不熟悉当地的情况,瞎指挥,拍脑门决定,做错后拍屁股走人。结果前脚走,后脚就被收拾,当我大唐无数拨的巡查人员是摆设么?”

    公孙未禹连连点头,看向小贝的目光都带恐惧。

    “丫头,你懂的真多。”来时那个老头又出现了,走上前摸摸小贝的脑袋说道。

    小贝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来时在船上,哥哥和姐姐跟我们说的,还说了其他很多事情,我都没记住。”

    “那也不错了,记住的这些很有用。”老头继续夸。

    “谢谢谢谢,真走了哦,以后有机会再来,那个谁,你哭啥,我们是离开汶山县。又不是去死,能到翼州就能吃着好东西了,说实话,这几天我吃学堂的食堂吃的真难受。有的菜居然盐都没搅和均匀,就不能换个小锅炒?我享福去喽。”

    扔下一堆话,小贝拉着小远蹦蹦跳跳地走了。送行的人默默地看着队伍消失在视野之内,许久都没有人出声。

    直到一群野鸟哗啦声中从树上飞起,众人才回过神。

    “多好的娃子啊,可惜走了,要是一直住在县里多好。”一个刚才帮忙扛东西的汉子不舍地说道。

    “人不能太自私,总留在我们这。别人怎么办?回头让学堂的食堂换小锅做菜,小贝他们也真是的,不好吃也不说,平时没看他们少吃。还吃的很高兴,原来是忍着,哎!”

    老头突然觉得心疼,更生气,学堂的厨子们不好好做菜。

    公孙未禹也说道:“当然了。人家平时吃的是什么?今天最后一顿饭是人家做的,我们几个尝到了吧,乃天壤之别。”

    “我家要是有小贝他们一样的孩子,要心肝我都给。”另一个人说道。

    公孙未禹微微一笑:“别说你。谁都一样,小贝要是跟着上朝的时候。都是跟陛下坐在一张龙椅上,御史台的官员看到了也得当作不知晓。”

    “啊?”周围人响起一片惊叹。那老头不信地说道:“不弹劾?”

    “弹劾可以,哪个言官敢站出来弹劾小贝他们,陛下会先让人查这个官员,那是一查一个准啊,想踩着小贝出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且就算弹劾成功,陛下会先下个罪己诏,接着小贝认错,你总不能砍了她这个孩子的头吧?往死里判也就是个流放发配。人家会在乎?当初工部的张尚书去陆州,别人就以为是发配,结果现在陆州什么样?”

    公孙未禹莞尔地说道,说出来之后,畅快地笑了。

    其他人也是开怀不已。

    “回了,找人做蜡台,要精心设计,等石蜡过来先赚一笔,不愧是小宝的妹妹,眨眼间便想到赚钱的方法。我画一个简洁的商标,往后县中出产的东西一律打上标志。”

    手一挥,公孙未禹领众人转身往回走,火把莹莹,风吹舒畅,夜色迷人。

    ******

    “走,去维州。”小贝让人拿来地图,找小珠姐姐问问地方,手指向西边维州的地方一点。

    “不回翼州了?”小远还想着回去吃好东西呢。

    “回翼州水泥卖给谁,翼州更偏僻,咱不得先买东西让人送汶山啊,他们把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给我们了,饿死了咋办。”

    小贝借着灯光,手捧一只煮鸭子啃,刚做好的鸭子,吃两口喝点水,或者吐吐舌头,麻辣味儿的。

    小远伸手从小贝那只鸭子上揪下来一个翅膀,点头说道:“也对,我支持。”

    于是一行人改道,朝维州进发。

    因有东西需要携带,翻山越岭地走了三天才到维州相临的一个叫通话的县,也属于茂州,这里离着维州的主城只有不到三个时辰的路程。

    “又是晚上到地方,扎营吧,进去乱糟糟的没有地方安排。”小贝有些心疼队伍中的人,又不是特殊情况,总是劳顿没必要嘛,一路强行军走来走去,不划算。

    跟随的护卫与后勤人员道不觉得如何,当成拉练,平时每二十来天也会训练一次,保持战斗力。做到可以面对任何紧急情况,拉出去可战,战之能胜,并以此为荣。自己等人可是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全地形的精锐队伍。

    翌日早起,分出一部分人匆匆吃过早饭,跟随小祖宗们先去通化县看看情况。

    如果当地有足够的物资,直接花钱买了让人送到汶山,队伍就不进去了,直接去维州的主城。

    一行百十来人走了两刻钟,终于见到了大路,一条宽约三米,上面生长了绿草与红白紫三色野花的大路。路的一边是荒地,另一边是农田,可以看出来里面种了青稞,小苗长的参差不齐,想是没人精心侍弄。

    小贝拿起望远镜看看,高兴地说道:“比汶山强,前面有人烟。咱是走在村落还是城郭外?”

    “是城郭内,通化县外面没有外城郭,就是没有土墙,只有个范围。因为旁边的维州有驻军。”小珠对地图理解比较深刻,甚至能画出不少大唐的地图,精确到县。

    “走,进去,早知道刚才少吃点,可以尝尝通化县里的风味小吃。”小贝开始后悔了,刚才她喝掉一大碗胡辣汤,又塞肚子里三个油炸糕。半盘子红油干豆腐的小菜,两个茶叶蛋。

    此刻或许是太早,路上没见什么人,只有一个放羊的老头在旁边的山上露了个影子。又消失不见。

    众人走了十来分钟,眼看要前面出现了房子和挑担的人,马上能热闹了的时候,打身后响起一阵乱糟糟的驱赶声。

    “让开,让开。滚一边去,撞了,快滚。”声音从不同的人口中发出。

    小贝等人吃惊之下连忙躲到路边的荒地里,护卫已经把手放到衣服下面的枪上。

    “先等等。可能是有着紧的事情。”小海吩咐道。

    大家就都侧头看着,看着后面出现的人群队伍。

    大略扫了几眼。人数估计在五百到六百人之间,占满了三米左右的路。摆出长龙,浩荡行到近前。

    开始叫骂的六个人瞪着眼睛在小贝等人的身上看,一副警惕的模样,同时喘息不已,看样子刚才是跑过来的。

    不大会儿,后面的队伍过来,前面两排四十个人手上撑竿,竿头张旗,旗上有苜蓿草的卡通图案。

    这行人缓缓而过,然后一声‘轻鼓’的喊声响起,在四十人后面的二十个腰间挂小鼓的人用鼓棒快速而轻盈地敲动起来。

    “咚咚咚”的连续声音萦绕在众人耳边。

    随后是一百个身穿墨绿色紧身短褂束衣的人,每人腰间配剑一把,剑穗儿及地,昂头挺胸地走过去。

    接着是马队,一时数不清楚,反正是两头马并列前进,马上有人,等走过去才数出来,六十匹。

    马队之后是每八个人抬的一个……一个屋子?轿子?周围有遮挡的辇?反正就是那么个四周有框,然后框架拉上布幔的东西。连续有十一个这样的东西。

    这东西后面同样是一百个挎剑的人,再其后稍微有点远,看不清楚,但是有骡子,应该是辎重。

    这时十一个框架的东西中间的一个,也就是第六个到了小贝等人的前面,随着里面传来‘停下’的命令,抬这东西的八个人就站住不动了。

    几息过去,这东西的一个窗口的位置的窗帘被人从里面挑起,露出张脸,看上去十四五岁,因为头发未束,知道不到十五岁。

    稍大的孩子在小贝一行人的脸上扫了两遍,嘴微张,腹部用力,带着鼻音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的?嗯?”

    小贝等人没出声,只是打量这个大孩子。

    “我家少爷问你们话呢,一个个哑巴还是聋子?”一个跟随在这东西旁边身着棕色绸衣的人开口质问。

    登时间,小贝的眼睛亮了,显得很激动,小远等人同样露出兴奋之色。

    “呦!还死挺着不说话,你们以为不出声,我们就拿你们没办法?再不识趣别说我们收拾你,人还不少嘛,啧啧啧,几个小家伙倒是很精致。”

    刚才说话时一看就是管事或者是打小旗儿的人又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小贝这一刻呼吸都急促了,两手在一起搓搓,一种带着怯怯的声音响起:“我们……我们是路过,想去县里买点东西,饿了,早上还没吃饭,买完了我们就走,真的。”

    “真的!”车中的那个大孩子用转着弯的声音重复了一下,上下打量小贝一番,咧嘴笑笑,亲切地说道:“小娘子要买什么东西,跟哥哥说说,哥哥一高兴,说不定就白给你了。”

    平时别人称呼小贝小娘子那是一种口语上的习惯,但是这声小娘子从此少年嘴里叫出来,那绝对是调戏。

    小贝小脸通红,眼睛都要笑的眯起来了,兴奋地吐了下舌头,继续娇声地说道:“人家…。。人家想买点吃的东西,米和面啥的,还有肉和菜。人多,要吃饭哦。”

    “对滴对滴,要吃饭,饿坏了小娘子。本少爷心疼呦。小妹妹,你从哪来?家里做什么的?”少年更高兴了,张开嘴笑,两个大龅牙在他的脸上就没体现出别人虎牙那种美感。

    小远不高兴了:“我们从东边来的,家里什么都做,一时也说不清楚,你赶你的路吧。”

    “闭嘴,本少问你话了么?有句话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今儿少爷我心情好,县中有美事儿等着,暂饶你一回。小妹子,同路。上哥哥的辇上来。”

    少年训斥了小远一顿,又开始对小贝说话。

    小贝紧张地摇摇头:“不,不同路,我不进了。”说完躲在别人的身后。

    “不进了?不进了可要挨饿,哥哥在县里等着你。还有你小子,我不管你们是谁,在通化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你得给少爷我盘咂。是虎…。。。给我卧咂,想作王八就别露头。不然……壳儿给你砸烂,在通化。本少收拾人不需要理由。走啦,到县里等我的小妹子儿。”

    少年眼睛一闭,下巴一抬,窗帘就放下了。

    队伍继续前行,那个管事的再看了看小贝等人,嘴角翘起,冷哼一声,仰起头也走了。

    后面果然是辎重队伍,浩浩荡荡地于小贝一行人前面走过去,带起尘土无数。

    “小娘子,不算那东西里面的人,正好六百人整。”一个管事的人向小贝汇报。

    小贝一直在搓手,听到声音,眉飞色舞地猛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眼睛笑成弯月状,对小远说道:“小远,这下好了,哥哥和姐姐那话怎么说来着?对,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们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了?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要是不说到维州,咱们直接回了翼州,上哪赶上这等好事儿,对不对,哎呀,我今天才发现,小远你长的真帅。”

    ‘吧唧’小贝说到高兴处,抱住小远的脑袋,在其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

    小远脸瞬间红了,嘀咕道:“我一直就帅。”

    “矜持,矜持。”小海对小贝说道。

    ‘吧唧’小贝又亲了小海一口:“哥,我发现你也很帅。”

    小海无奈地望望天,不说话了。

    小贝从包中拿出果汁的瓶子喝两口,缓解下情绪,对旁边的人说道:“张伯,咱得想办法进去是不?不能再走这条路,那小子估计会等着我们,你帮忙想想办法,我今天要暗访。”

    被小贝称为张伯的自然是张王两家的三管家,专门负责小祖宗们的事情。他听到小贝的话,开始为刚才过去的人默哀。

    一路行来,小祖宗们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望着能找个人好好收拾收拾,可惜前面遇到的两个官员最后都没收拾成。如今终于是天遂人愿了。

    那是谁家的孩子啊,队伍中的仪仗如加上一些违制的东西,就是三品以上大员出行了,而且还是那种官方正式的出行,可不是平时上朝的仪仗。

    比如说上下面去巡抚,比如说迎接外藩的亲王级以上的人,比如说跟着陛下的仪仗出行陪衬。

    差别在于开路没有鸣锣,八人抬的不是辇,上头不曾罩着黄罗伞,有武器的人佩带的是剑而不是举着刀斧戕戟。

    否则直接抄斩,要诛九族的。

    即便如此也够招摇的了,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得罪了小祖宗们,小祖宗们平时是谦逊,却不表明没脾气。

    正如那不知道以后怎么死的小子说的话一般,在通化收拾人不需要理由,那么自己家的小祖宗们则是在整个天下定人生死的时候不需要解释,只不过从来没这么干过。

    叹息一声,此张伯,也几是三管家张庆开始出主意,主忧臣劳,主辱臣死,只凭刚才的事情,那小子就算往轻了算,也是杖八十,或鞭百二,只看小祖宗们以什么身份定刑,军则杖,官则鞭。

    “小祖宗哦,咱们得绕路,然后先分开来,化装一番,到县城里面再集合。您等可不能先过去,待我们派人找好落脚的地方,能隐藏了,你们再去。”

    张庆对小贝说道。

    小贝点头:“好的好的。张伯费心了,我是这样想滴,真不是我们要欺负他。您看啊,我们站在路边,他的队伍过来,我们让开了对不对?可是呢,他还想要欺压我们,不仅仅调戏了我。还训斥了小远,小远是谁啊,是我未来的夫君对不?我是不是得提夫君着想?”

    小远在旁听着都愣了,心说你现在说的好。平时咋不说提我着想?而且保证你一回头还是欺负我,做外交的真这么不要脸?

    小贝哪知道小远怎么想的,朝小远甜甜地笑笑,继续说道:“还有,还有就是那啥。我们这老多人他都敢欺负,可见平时嚣张到何种程度。估计少不得做那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情。不收拾他不足以平民愤,不收拾他不足以正天威,不收拾他不足以……”

    “我的小贝呦。只要你说把他怎么样,老奴就把他怎么样。您不用费心思找理由和借口。”

    张庆劝解着,突然间觉得还是自家的小家伙们好。动手之前总要寻个对方的错处,一路上走来都是如此,如果寻不到别人犯错的地方就忍了,哪怕很想找个人拾掇拾掇。

    小贝笑笑:“不教而诛谓之虐。我跟他不一样,他觉得他在一地之内有点权势,所以张狂如斯,欺负自己人,欺负外来人,以显威风。我是管着整个大唐的官员民生,我需要向谁张显我的能耐?

    他是怕别人不怕他,所以想压下所有人。我是希望大唐的官员都不怕我,说明他们行得正,坐的端,乃我大唐百姓之福。畏我者,心虚也。”

    “老奴庆幸能跟着小娘子和小公子们,老奴庆幸啊。”张庆听小贝说完,跪在地上高呼,其他人也都跪下来跟着叫唤。

    “行啦行啦,都起来哦,我挺不好意思呢,平时也不见你们跪,今天有病吧。说几句忽悠人的话你们也信,帮我去打探,我要收拾他。”

    小贝脸红扑扑地忸怩地说道。

    于是刚才跪着人哗啦啦又都站起来,一个个面不表情,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张庆找了几个人化装进县里,剩下的人退走,找个离大路远的地方躲着,等探听消息的人回来再说。

    看着小祖宗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张庆露出舒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等人不需要派人找什么证据,直接碾压过去就行。但是小祖宗们想玩,只好陪着玩了,一路上也够辛苦的,能找个乐子还真不错。

    半个时辰之后,派去的人陆续回来了,拿了不少衣服,还有四张地契。

    半刻钟过去,小贝九个人被打扮成各种样子,有被挑在担子里走的,有小脸花花被打人领着像逃荒似的,有被背在身上似乎有病的。

    一行人就这样绕了一点路进到县中。

    通化县的人口总数其实比起汶山少了很多,但通化县的村落少,同时入籍的人大部分都在县成住。不像汶山,二十多个村子里面是入籍的人,其他山里还有不少没入籍的。

    通化不入籍的也有,同样住在山里,或者是江边摆船的人,他们的‘户口’没有人愿意去查。

    当然,他们这两个地方还算可以,如陆州,当时在籍的一个州才多点人,结果山民下山,纷纷入籍,随便就可以挑选青壮组成一个大的集团军。

    也就是传说中的广西狼兵,身材矮小,力大,善泅渡丛林战,好潜伏袭杀,用毒,正面对抗时常跳跃攻击,喜割敌头。少教化,记世仇。降服必忠心不二。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张忠带着家人从陆州到舒州后,没有人再想着干掉他一家,狼兵以部落对抗朝廷的时候就很难剿灭,通常是安抚,一旦成军,谁敢去动。

    ******

    通化县内,一临街的店铺中,小贝九个人聚集到一起。

    店铺后面还有三个民宅,同样被买了下来,还没打通,但是可以翻墙过去,正有人用水浸泥墙,然后一层一层把泥刮下来,墙的地方就可以开门了。

    “吔!成功潜入,我发现我真的快点收拾掉那小子,刚才的路上你们看到啥了没有?”小贝挨个人击掌相庆,又询问到。

    小远进来时就在被挑着的筐里,听到小贝问,点头说道:“看到了,县中有很多小孩子在帮忙做事情,而且还有不少的孩子身穿破衣到处乱跑,这就是问题。”

    “对,绝对有问题,在汶山县哪有什么孩子乱跑,都在学堂呢,而且学堂中有统一的衣服。来时的路上,各地全是如此,惟独通化县,他们的学堂哪去了?我怀疑跟那小子有关系。”

    小贝把事情推到了那个少年的身上。

    其他人同样表示支持,民不安则必有恶,那小子能摆出来大的仪仗,县中不可能有比他更厉害的存在了。如今看上去县里的百姓过的并不好,不找他找谁?

    过了一会儿,有出去继续探听的人回来。

    对着小贝等人说道:“我打听出来了,此人姓陈,是当地一行商人家的公子,其家中有一商行,经营各种货物,又与乡绅联系密切,当地衙门行事先观其色,而后方能为。”

正文 第八百零四章 家族议事停出货

    因被调查的人家中的买卖只集中的通化一地,不是大的商行,通化县中也没有张王两家的买卖,所以得到的资料并不是很详细。”

    “那是因为我们的名头在,人家愿意支持我们,这事儿做的让我心里一直不舒服,总觉得欠他们许多,得找个机会再作补偿,不然睡觉时难以塌实。”小海做事比较严谨,不愿意给自己找借口。

    “对对对,百姓真好,那点钱算个啥,盯着好欺负的使劲欺负有罪,换成我家绝对无法善了。还记得在河南道我家庄户被人打断腿么,当时我家是怎么报复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赔多少钱都不行,找谁说情都没用。”

    小远附和。

    “那是哥哥姐姐的行事风格不一样,不然也不会说出‘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这样的话。说正事,先发报,把水云他们家调来,把陈家监视住。”

    小贝把话题又转回来。

    ******

    被小贝九人盯上的通化陈家此刻被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少爷直接被叫到书房训斥了一顿,说他不应该值此时刻还在外面招摇。

    随后整个家族进行商议。

    陈家的宅子就在县城当中,县城中的街道有两纵三横,小胡同无数。整体上来说县城被分为不规则的十二块,其中有一块被陈家占据。

    已经不能说宅院几进几出了,整个的一片,房屋无数,院落层层,有小桥流水,有柳绿花红,有银杏擎天,有假山通幽,回廊停台,错落相合。

    陈家有三房,老爷子健在,却不管事,一应家中事务皆交给大房掌控。

    此时三房的主要人员全部来到了家族中的议事堂。

    老爷子旁听,三家当家的负责商议,各家还把自己的儿子带来跟着学习,大房有三个人,当家的以及两个儿子。大儿子便是在外面遇到小贝的那个,还有一个虚岁十岁的小子,眼珠子总是转来转去的显得很机灵,少一丝沉稳。

    二房来只有二人,除当家的还有一个比大房长子更大的儿子,今年已经及冠,年过二十,坐在那里一副沉静的模样,只不过目光逼人,让人在于其对视的时候心中总是生出两种想法。一种是不搭理他,目光再逼人又如何,你还能把我怎样?另一种是我就和你对着看了,谁不会一副装比的样子,就你会?

    和小贝有过接触的大少爷就有种想把其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因为对视的话自己底气不足,不对视,又好像心虚。明明自己的身份在同一辈儿中最高,大家反而看好这个二房的人。

    在坐的还有三房,三房的人多,能生,也是老爷子最中意的一房,子孙多可以开枝散叶。

    三房就属于儿子多,一家居然有七个,除开当家的还有六个人,最大的长子还没有行冠礼,比起二房的稍微年轻两岁的样子,剩下的五个有两个长的很像,还有三个长的很像,自然是双胞胎和三胞胎了。

    双胞胎是十三、四岁,跟大房的少爷相仿,而且还有相同的,那就是眼圈发青,似乎纵欲过度,现在坐在那里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显得没精神。

    三胞胎每个脖子上挂有一个银项圈,手腕子上还套了翠绿翠绿的镯子,是最小的,看那坐一会儿就扭动身子的模样,顶多也就是四岁或五岁。他们不敢出声,却未闲着,桌子上明明有不少点心和水果,他们非要抢一个盘子里的,被大人瞪一眼之后老实几息,转过头又开始互相争抢。

    通化陈家的议事堂中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没有女人,丫鬟也不在,送完点心和茶水就出去了,远远躲开。

    “厚儿,开始。”旁听的老爷子对大儿子说了一句,便闭上眼睛眯在那里。

    大房当家的也姓陈,和他爹一个姓,叫陈光厚,其二弟与三弟分别叫作陈光良、陈光纯,属于光字辈儿的,再下一代是耀字辈儿的。比如他儿子,叫陈耀族,二房的儿子叫陈耀东。

    如果还有下一代,估计是门字辈儿的。但这个希望如今显得很渺茫。陈耀族得罪了不该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

    今天族中商议事情便与陈耀族得罪的人有关。

    “已经确定了,张小宝、王鹃两个人到了翼州,战争随时会打起来。打仗,我们管不到,更没有兵可派,甚至是钱财如他们不逼着拿,我们也不需要主动支援。”

    陈光厚咳嗽一声,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缓缓地说道。

    除了依旧睡觉一样的老爷子,其他人皆坐直了身体,连三个打闹的最小孩子同样停下动作,瞬间变成乖宝宝。

    陈光厚眼帘微微下垂,继续说道:“家中的买卖还要做,但有个轻重缓急,尤其是西边的货,暂时停了。”

    在坐的人还是没出声的,静静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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