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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如梦)-第5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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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吹笛子。”张雨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梨园里面前年有首鹃鹃送去的笛曲《惊梦》会吹吗?”

    “不会,难度太大,我会吹梅花三弄。”

    “那你继续当伙计。”

    “谢东家。”

    “骑马会吗?”

    “这个会。”

    “好,一会儿见过了宁宗主,马上跟我骑马离开,去江南西道,要快,沿江而走,路上可能没有太多的停留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张小宝对着三个人吩咐一句,开始等待。

    没用太长时间,西湖深处过来一艘花船,上面灯火辉煌,一直来到张小宝等人的近前,贴着岸,也不管是否会搁浅,强行停了下来。

    从上跳到水中不少人,趟着水到了张小宝等人面前,当先一人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来了。”

    “好,把麻生所在的船上的灯笼灭了,然后西湖周围的一切,不管是出现什么人,一概给我盯牢了,整个杭州严加防范。

    陛下会配合你们,做出好好游玩杭州的架势,你们以此为借口,把每一个想要进到杭州或者出去的人都查上几遍,不要让漏网之鱼逃了,影响我们行事。”

    张小宝吩咐道,同时又看看周围的地方,再听听动静。

    “遵命,电报我们也暂时停下对民间的业务,给您留下时间。”来人恭敬地答应。

    “把我们的宁宗主押过来,到附近我们的院子中去,我见见他。”张小宝又说了一句之后,带着四个人先走了。

    整个西湖也突然戒严,上面所有晚上赚钱的游船也跟着被人登上去,水中同样跳下去无数人寻找是否有人会从水里逃遁。

    张小宝已经见识过对方的手段了,不一般,说不定他们会连自己的花船也安排人盯着,一旦船上放出某种信号,盯着的人就会把消息传出去,非常慎密。

    没有发觉有人盯着自己的张小宝转了一圈,进到了附近自己人的院落,姓宁的人也被绑着出现在了张小宝五个人的面前。

    “我的宁宗主,宁天宁广辽,可认识我?”张小宝拉下姓宁的人嘴上被绳子勒在那里的堵口布,问道。

    宁天,也就是宁家的余孽,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小宝,摇摇头,说道:“没见过。”

    “也对,我现在化着装,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人家都管我叫小宝,这位是我未来的夫人,别人称呼她为鹃鹃,伙计小易你总认识吧?”

    张小宝笑眯眯地说道。

    宁天先是一愣,随后猛地朝张小宝吐了一口唾沫:“呸,张小宝,你害得我家家破人亡,我恨不能吃了你肉,喝了你的血,没想到啊,我那么布置,居然还是被你给识破了,好,有本事,小瞧你了,今天落到你手里,请便吧,别指望我会求饶,我知道,我求饶你也不会放过我。”

    张小宝当然不会被吐到了,他早知道对方会有这个动作,谁让他把人家给绑住了,闪身让开大部分的唾沫,一小点落在身上也不在乎。

    伸出手来,在宁天了嘴巴子两边捏了捏,又捋了捋对方的胡子,笑着说道:“不错,皮够nèn,想来蒸着吃不错,或者是我给你卤了,当成卤味来买,我还从来没有卤过活人,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话,张小宝离开屋子,王鹃则是一直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手上拿着笔和纸画东西。

    不大会儿的功夫,张小宝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的什么宁天暂时还不清楚。

    来到宁天的近前,张小宝啪的一声打开盒子,lu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把刮刀,用来修头发和胡子的。

    “我要把你刮的脸上一个毛多不剩,哈哈,然后把你绑在外面的大树下,明天一早,让人往你脸上画画,你说好玩不好玩,一会儿别动哦,小心伤到你。”

    张小宝拿出来刮刀,比画着对宁天说道。

    宁天的头向后仰了仰,似乎害怕张小宝的刀碰到他的头发和胡子,瞪起眼睛,撤着嗓子喊道:“张小宝,我宁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杀了我吧,你羞辱我算什么能耐,你杀了我,杀呀,你个爹死娘偷人的玩意。”

    “骂吧,使劲骂,你骂的越狠,我对付你的招就越多,你喊我的名字,又喊你的名字,无非是想给你暗中的人传消息,好,传的好。

    你若是没叫出我的名字,他们或许会藏着不动,但你叫出来了,你想想我是什么威名?他们听到了我的名字还敢继续隐藏?估计会马上离开,好把消息传出去,说我没去京城。

    他们没有动作,我的人还真不容易找,现在好了,谢谢,谢谢哦,别喊了,再喊他们又该潜伏起来了,轻点轻点,咬破嘴里的皮了。”

    张小宝笑着说着,还伸手捏住了宁天的嘴,把那个堵嘴的布重新塞进去。

    宁天眼睛都红了,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晃脑袋,跟张小宝较劲,却被王刚三个人给按住了。

    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了,宁天的眼现了屈辱的泪水,鼻子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把堵嘴的布拉出来,依旧笑嘻嘻地对宁天说道:“后悔了吧?居然敢让人炸我的弟弟妹妹,我绝对不会让你好受,哼哼。”

    “哈哈,哈哈哈哈,张,小,宝,炸了,我炸……了,你能如何?啊,你又能如何?落你手里,我没打算活,你的弟弟妹妹,那些个孽障,好不了,明天你就能得到他们被人抓住剥皮的消息。

    我死了,你以为就行了?我们的人,并不在乎我一个,没有我,他们一样会继续对付你们,等着,等着吧。”

    宁天狠辣辣地说道,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真不怕死?若是你可以改邪归正,说不定我还能……。”

    “竖子,张小宝你就是个竖子,想套我话,做梦,我死也不跟你们说任何事情,你死了心吧,来,给爷一个痛快。”宁天不等张小宝把话说完,又是那种精神不正常的表情对正小宝说道。

    张小宝再次捏捏对方的脸:“别着急,千万别着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不如聊聊天,回忆一下过去,说说现在,再畅想一番未来,你不会是怕了吧?越怕越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还是不够强,不配当我的对手。”

    “怕你?呵呵,我怕你?来,说,我和你聊。”宁天冷笑一声,语气轻蔑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聊天多好,一直聊天明天早上,说不定我给你个痛快,但不准再骂人了哦,也不可以训斥我,不然我一生气,你就倒霉了。”张小宝又一次晃动手中的刀。

    “你个爹死娘偷人,你个光吃不拉的,骂的就是你,骂你了,你能如何?我骂你了,骂了,我就骂。”宁天摇着脑袋做出一副孩子扮鬼脸气人的样子。

    张小宝根本不在乎,说道:“还记得当初我们去陆州,然后跟你们有接触的时候吗?那时呀,你们真傻,不是一般的傻……。”

    就这样,张小宝和宁天聊着,不时地引宁天生气叫骂几声,然后又让对方发泄过之后,在语言上争锋。

    两个人打着嘴仗似的聊了将近一个时辰,王鹃那边已经画了一张又一张,等着张小宝和宁天又说了几句的时候,王鹃终于画好了,对张小宝说道:“完毕。”

    “好了?还是你的手快,行,给我按住他,我开始刮毛了。”张小宝这回不跟对方废话了,让三个人把宁天按住了之后,开始帮宁天刮胡子、剃头发,宁天则是还在使劲晃,却总躲不开。

    到最后宁天没有力气了,终于放弃,只是嘴却没闲着,依旧骂。

    张小宝把剃下来的胡子与头发小心地收好,笑着对宁天说道:“不知道我过来和你说了这么长时间话是为了啥吧?现在你再听听我的声音,张小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快跑啊,不要管我,快跑,把消息传回去,快呀,哈哈,听到没?我的宁宗主。”

    宁天现在还很纳闷呢,可是听完了张小宝的话,脸色终于是变了,目光中充满了惊恐,颤声说道:“你……你居然,居然学我说话,声音,声音一模一样,不,不可能,你要做什么?”

    “啊?你,你不,不知道吗?我,我学了,你,你的声音,我就……就可以,装成你的样子,用你的胡子,还,还有头发,放,放在我的脸上,鹃鹃,鹃鹃他在画,画你不同,角,角度的画,好,好给我化装,知,知道了,吗?”

    张小宝用同样颤抖的声音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

    “你过来见我,与我说话,就为了这个?你好狠啊,啊~~~!”宁天这下终于明白了,张小宝是想装扮成他的样子,然后去骗别人。

    一想到张小宝学声音的本事,还有装扮成功的后果,他便不寒而栗。

    张小宝耍了个刀花,笑着说道:“你以为呢?我会闲的没事听你骂?我要去江南西道喽,去接手你的人手,骂了这么长时间,口渴了吧,等会儿有人给你喂水,乖哦,我的宁宗主。”

    说完话,张小宝向着同样傻在那里的王刚三人一招手:“撤,跟我继续当伙计。”

    “走啦走啦,给你们工钱是指望你们干活,看你们现在,哪有点伙计的样子,可惜那钱了,快点走,谁不听话我辞了谁,店里不养闲人。”

    王鹃朝着宁天笑了一下,又开始以女东家的身份训斥起王刚三人。

    王刚看看身边的同伴,点点头,有些木然地跟着走了出去。

    “天啊,小公子和小娘子也太厉害了吧?听声音,根本分辨不出来。”张雨走到门口的时候,对张南说道。

    “还,还行吧,以后有机会,我也练练,关键的时候或许能用上。”张南咽了口唾沫,蔫声说道。

    是夜,张小宝五个人骑上马,每人两匹,带好东西,沿着长江的岸边朝江南西道而去。

    现在岸边的路修得不错,很多险峻的地方也修出来供人和畜生走的栈道,大部分的路又非常平坦,比起船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他们离开了,杭州这里却是忙碌起来。

    李隆基很生气,因杭州眼皮子底下就有人要算计,更生气的事情是,张小宝和王鹃跑到不远的地方开店玩,居然没有叫上他,他甚至连参与的机会都不算。

    等着差不多结束了才想起让他配合,哪里比得上最开始的时候好玩?一心想不配合来着,实在是架不住高力士在旁边劝,这才答应下来。

    “力士,你说朕是不是赔了?”李隆基出来配合张小宝装成游玩样子的时候对高力士问道。

    高力士一副茫然的样子:“陛下,此话怎讲?”

    “朕当初答应小宝和鹃鹃过来,无非是打算让他们陪着朕好好游玩一番,结果呢?结果是把朕扔在琚的府上不管了,每日里只让琚陪着朕去钓鱼,他们两个说是去京城,却是把朕也瞒着跑到了眼前的地方开小店玩。

    开店呀,他们以前开过,现在买卖大了,钱多了,想体验一下曾经的乐趣,但朕呢,朕从未开过小店,朕甚至没有卖过东西。

    朕这些日子过的啊,是睡睡不塌实,吃吃不好,以前总吃小宝做的东西,吃习惯了,如今呢,全没了,他们是大不敬呀,要杀头的。”

    李隆基也不管旁边有多少人听着,抱怨的声音很大。

    周围除了护卫,还有当地官府的人员,是李隆基为了配合张小宝和王鹃,刻意找出来的,眼下还没有治他们的罪,等着事情完全结束之后再说,官员们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地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着皇上说张小宝和王鹃过来开店,一个个显得很纳闷,两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再何处开的店?

    此刻听着皇上说张小宝和王鹃的罪应该杀头,却是没有一个官员相信,包括王琚再内,全清楚,别看现在陛下抱怨,谁要是当真了,想要讨好下陛下,跟陛下一同说张小宝和王鹃的坏话,陛下第一个要砍头的就是这个人。

    王琚很担心,听着皇上的话,眼睛不时地看周围的官员,外孙子回来的消息若是被官员不小心泄lu了怎么办?京城那里会不会出乱子?

    现在敌人的思路几乎mo清楚了,那就是避开自己的外孙子和孙媳fu,打的主意是,你们两个人再厉害,也没有分身的手段,在各地都布置人手,凡是你们在的地方,我便不动,凡是你们不在的,我便搞破坏,折腾也把你们个折腾死。

    只有高力士知道陛下为什么这样说,配合嘛,昨天晚上小宝走之前已经让人传消息过来,有具体的安排,首先就是让陛下暴lu出他们两个人的所在。

    因此高力士马上和着皇上的话说道:“陛下,您先开店还不容易?等着小宝和鹃鹃忙完了事情就好,他们现在正审问坏人,到时候您去了其他地方,专门开个店,让您玩。

    至于说吃的东西,陛下,您也没少吃卷饼,还有包子,那可都是小宝做的,不然味道能入得您的口?今天晚上,不管小宝多忙,也让他给您炒几个菜,您用来下酒,您说是吧?”

    李隆基眼睛扫了一圈,缓缓点头:“嗯!也罢,小宝和鹃鹃确实忙,开店的事情,以后再说,没想到宁天还居然还自立为宗主,还有叫麻生的人也参与进来了,可惜,他们的口太严,给朕抓紧审问,说不定,杭州还有他们的人在,不可不防。”

    “陛下放心,小宝和鹃鹃的手段非同一般,昨天晚上刚刚抓到人,估计到了今天晚上就会审问出有用的消息,您别急。”高力士代替张小宝和王鹃保证着。

    “好,就等到晚上,今天……朕还是继续钓鱼,官员们别跟着了,朕只要垂钓协会的人足矣,散了,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隆基挥了下手,吩咐道。

    众官员纷纷散去,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被人盯上了,只要有任何与寻常时候不一样的动作,必然会被抓起来,至于他们是否真的与敌对势力有联系,等着审查完再说。ro!。

    感谢各位书友鼎立支持

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 一路吆喝赶车来

    

    张小宝五个人用几乎于八百里急报的速度朝着江南西道而去。()

    在江州水中的小贝一群孩子已经呆腻味了,不能下船,也不好出船舱,只能躲在船舱当中玩乐和学习。

    虽说专门有大的船舱让他们活动,也有窗户打开使阳光照进来,甚至是还有一个室内的游泳池让他们游泳,他们也觉得不舒服。

    连盼儿两个更小的小家伙也总吵着要出去,眼睛所看到的景物显得太沉闷了。

    “中午上甲板上吃饭吧,装成害怕的样子也装差不多了,现在江面上已经没有别的船能对我们产生威胁,水中也是如此,我还不相信了,谁能潜水游过来,然后爬到船上攻击我们。”

    小贝站在一张桌子上,扒着船舱的窗口,用望远镜向外看着的时候,对下面同样闹心的哥哥姐姐们说道。

    “我看行。”小远赞成,当初躲进船舱无非是给对方一个自己等人害怕的印象,现在过去好多天了,该抓的人也抓得差不多了,对方如果还有人没被抓住的话,估计也看不到自己等人,一定是躲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说死不lu头。

    小远说着话看小海,现在小海是领头的,别看小海平时不怎么出声。

    小海琢磨了一下,点头说道:“中午出去吃也行,得在周围挡上东西,别让别人能一下子看见我们,我们还要做样子给当地的百姓看,船上的东西基本上都发给百姓了,正好能缓和一下百姓的生活。”

    “发了发了,从别的地方正在向江州调集,当地人为了帮我们,已经几乎快停工、停产了,外面还,再不给他们发东西,我们可有罪了。”

    小贝拿着望远镜继续看着外面,那码头上有不少人在忙着搬东西,小推车最多,东西向上一扔,一个人推着独轮车走的很快,三五百斤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就被运向城里。

    全是这几天从附近调运过来的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免费赠送,船上原来准备赚路费和一路上其他花消的东西也同样不要钱了。

    毕竟小贝他们过来把人家的城给封了,人家没说什么,还帮着抓人,天天基本上是不工作,四处巡逻,挖地三尺的架势,真有不少地方被挖开,从中逮出去人。

    所以不能光想着占百姓的便宜,虽然江州的百姓觉得对不住小贝等人,愿意无偿地付出。

    一船船的货物送到码头,当地人负责搬运,然后由当地人临时组织起来的官员和有名望的人分发给每个人家,按照人头来算,这过程中也不忘了掌握下平时哪家生活不好,还有是否有老人、孩子及病人。

    “轻点,轻点,别急,这箱子不是米,也不是油,是药。”码头上一个扛活的工头看到箱子上的标志,显得非常小心,也对着过来接手的人警告。

    原来是一个人接手,一听说是药品,哗啦一下子,又过来三个,四个人把绳子麻利地编在一起,成个网状,两边穿上竹杠子一点一点地抬着走,根本不打算放到独轮车上,以免颠簸。

    现在的玻璃价格已经有所下降,但却绝对没有降到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地步,医学院用来挂点滴的药,就装在玻璃瓶中,还有针剂也是。

    光是这个工艺就不简单,别看治疗疾病用药的时候不需要花钱,却不代表药品不贵重,江州的百姓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救命的玩意,要精心,用完了的玻璃瓶子要是能给我们就好了。”一个在前面肩膀上扛着竹杠子的年轻人,扭头看了一眼箱子,遗憾地说道。

    他旁边对应的人笑了声:“玻璃可是很贵,用完了给你,你怎么想的?你知道一个玻璃瓶子到了能卖多少钱?最少五贯。”

    “瞎说,才不买装药的玻璃瓶子,不给你们留下,是怕治病的时候有那叫细菌的东西留在了瓶子上,传染别人,尤其是小瓶子,万一碰到手上划破了,再生了病,朝廷又要多花一份钱。”

    在旁边跟随保护的一个人说道,从这个人的穿着打扮上可以让人知道,他是一个文人,准确地说是没考上功名,但是识字不少,也能背下来许多经意,在学堂教书的夫子。

    “黄夫子,您学问大,您给说说,像我们这样的寻常人家,什么时候才能家家户户用上玻璃?看富贵人家用的玻璃窗,真还看,透着亮,光啊,一照就照进去了,跟没有遮挡似的,却能挡住风,挡住雨,比纸窗强多了,不怕变黄。”

    最先说话的人,一脸向往地说道。

    旁边的人也附和出声:“还有玻璃镜子,比起铜镜子来说,强了不止一倍,更不用经常磨,只要拿东西擦一擦就又亮了,谁家娶媳fu,不买个镜子,都让人看不起。”

    作为夫子的人听见别人询问,显得很满意,说明自己有学问,故作沉吟,说道:“玻璃和镜子,其实是一样的东西,在玻璃的一面抹上东西,就变成镜子了,只要张王两家愿意,现在大唐的百姓就可以用上镜子。”

    “啊?现在?那为什么张王两家不多做?他们总不会是为了赚我们平常百姓的钱吧,看看他们给送的东西,不便宜呢,就因为我们帮他们找人,他们运来的东西一文钱不要。

    不光是有粮食,还有肉,寻常的时候也不能天天吃肉,他们来了,停在那里,竟然从别的地方调来不少的人,每天都可以吃上一点。

    盐也多了,原本我们这里的盐需要从江上运过来,比起那边本地产的盐每斤贵上两文,现在全不要钱了,运来的一批盐,分到每家,足够每户人家吃上半年。

    加上素油,比起过年的时候也丝毫不差,他们对我们百姓好得没话说,为什么会不给我们玻璃和镜子?我不相信。”

    后面一个抬竹杠子的人以为黄夫子骗人,在他心中,张王两家对自己这样的百姓可是非常照顾的,不仅仅孩子能够不花钱上学堂,以后生孩子又给奖励,跟皇上一起帮着样,而且生病了去治疗也同样不花钱。

    还帮着修路修桥,方便通行,若是受灾了,当年的租赋全免,同时又给提供物资救灾,这样一来,他们绝对不会为了钱不给自己镜子。

    黄夫子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在大风中轻轻扇了那么两下,估计是怕风把纸扇面给吹破了,又小心地合上,说道:

    “往后,你们可要多去夜校学学,没有学问可不成,你们用不上玻璃,张王两家才不会管,他们只管治病,管教育,管修桥补路,管着你们吃的粮食的价钱,还有素油荤油的价钱,更主要的是盐的价格。

    管着这些,你们不会饿死,不会吃不起盐油,又不会像以前一样得个小病病死,但我没听说过用不上玻璃会死人,既然不会死,他们为何要管你们?

    家家户户有玻璃,需要大量的工匠,然后如,还有西南的一片小国,过来给你们点钱,你们就能把玻璃卖给他们。

    对张王两家来说,玻璃是奢侈品,还指望着玻璃赚钱,然后补贴给你们平常的必须消耗,救灾需要钱,医疗需要钱,玻璃再不赚钱,张王两家家业再大也有吃穷的一天。

    你们知道一个三寸见方的玻璃镜子出海了之后,在外面的岛子上能换来什么吗?可以换来最少一百亩地,加上当地土著头领安排种植粮食的人,产的粮食送来,会补给你们,当镜子家家都有的时候便不值钱了,你们是想在受灾的时候不饿肚子还是照镜子?”

    “当,当然是能吃饱了,看样子什么时候大唐不要外面的粮食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随便用玻璃和镜子,黄夫子,还是你懂得多,没有玻璃就没有,总好过没有吃的。”

    后面出声的人根本没用多想,便给出了心中的答案。

    前面抬杠子的人也跟着说道:“等把要害小贝他们的人抓住以后,我晚上抽出空来去学,小时候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可以随便学识字,还有书看,那时纸太少了,墨也用不起。

    不如当下,我家的孩子上学堂,纸不要钱,墨随便用,想想觉得很奇怪,大唐的纸和墨突然就多了。”

    “是那个叫生产力的东西提高了,世上从来就有贫富,更多的是不知足,哪怕明明知道比起以前的日子好过了,却更喜欢与身边的人比谁日子过得更好,是进步的动力,也是动荡的根本。”

    黄夫子又打开了扇子,用手护着四周打着旋吹来的风,轻轻摇晃几下,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人猛点头:“对,动荡,是动荡,还有人想要害小贝,活得不耐烦了,把小贝他们害死,小宝、鹃鹃一生气,让他们连饭也吃不上就好了,哼!晚上继续找,一个漏网的也不准有,全抓起来,等着小贝他们给砍头。”

    “他们还能藏在什么地方?有可能藏身的地都挖出好都坑了,虽说也抓了几个人,但挖一百个坑也和不上一个人。”

    另一个扛活的人嘟囔着。

    “那就挖一万个坑,挖完再填上,别说是人,就算是耗子也给挖绝了。”又一个人咬着牙说道,看那架势即使把整个江州的地翻过来也在所不惜。

    被他们惦记的人现在确实是过得提心吊胆。

    在江州的浔阳城中靠着城墙边不算太远的一个小山包上的一个荒废的寺庙下面,正有六个人躲着。

    六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去,因为上面荒废的寺庙中从浔阳戒严的时候开始,便一直有人在,而且把整个寺庙几乎都给翻遍了。

    六个人之所以没有被像耗子一样挖出去,是因为他们躲的地方不寻常,他们躲在了茅坑的下面,茅坑不是最开始他们挖地道的时候就有的,而是后来觉得这个地方不重要,所以改成了茅房,于是茅坑就出现了。

    他们以前召集的时候,都是在破庙当中,这回实在是没有别处躲了,只好躲进了茅坑中,还把他们弄了一身难闻的气味。

    “方子,不行了,再呆下去,不出三天,我熏也熏死了,一个贴着墙根的通气的地方根本不够用,上面还不时地因为我们没有合拢好,向下滴粪水,你看看还能不能修补一下?”

    六个人中的一个人,对旁边闭着眼睛靠在地道壁上坐着的人说道。

    地道中没有光亮,仅仅是一个很小的通风口,贴着墙,让人看上去以为是一道裂缝。

    被人这个叫做方子的人睁开眼睛,哪怕是看不到别人,睁着眼睛说话也要舒服许多。

    “修了,不敢再碰,万一碰不好,哗啦一下子全落下来,不说我们是不是会被淹死,上面有人上茅房的话也会发现我们。

    原本庙中茅坑里的屎尿并不多,都是我们过来商议事情的时候弄的,谁知道现在变成了他们的地方了,结果每天都有不少人进来拉屎。

    可不敢随便动啊,没听到上面的动静?他们一来,庙就给拆了,里面的佛像的底下他们挖,柱子下面他们也挖,好象真知道我们在下面一样,多亏他们没有挖墙根,不然我们全要被抓起来。

    好在我们以前还往这里面放了不少粮食和水,虽说只能生吃,水也不干净了,可总比现在被抓出去先挨顿打,然后掉脑袋强。

    反正身上都是这个味道了,吃喝拉撒的就一起在地道中解决吧,再坚持坚持,相信用不上几天,他们就会离开,没想到啊,没想到。”

    其他五个人知道这个方子说的没想到是什么意思,当初他们并没有直接参与进炸小贝等人的行动,属于潜伏的人员,结果那边一动手之后,整个浔阳立刻戒严,一队队的士兵冲到街面上,挨家挨户查。

    他们发现要不妙,于是逃到了这个荒废的寺庙中,又发现这里也似乎不安稳,只好忍着气味钻进来,蹭了一身埋汰的东西。

    本以为最多躲上两天,小贝他们也不会冒着让浔阳成民生停止的危险长时间搜查。

    谁知道上面有人进入茅房的时候,却说出了让他们不敢相信的话。

    那时是两个人一起进来解大手,在上面就开始说这次的事情,一个说不找到背后指使的人,宁愿什么活都不干了也得继续找,否则以后没脸在受灾的时候吃朝廷送来的东西,也没脸在生病的时候去医馆治疗。

    另一个更狠,发誓挖地三尺,翻遍整个浔阳,也要把人给拎出去,先砸断四肢的骨头,然后再剥皮,并且是不直接剥死,而是剥一小片的皮,拿麻给粘上止血,等长到快好了的时候往下揭麻。

    什么时候把肉一层层揭掉,lu出骨头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另一个帮着补充,说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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