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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败军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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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他好像放下了心事,长出一口气说道:“飞鸟尽,良弓藏,我这张弓,横竖也是进无可进了,能有机会射最后一箭也是好的。”他看向蓝晓田说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回去之后,记得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以你的资历,管不了我也没人会说什么,以后的国防军还要靠你们。”
蓝晓田也是做大事的人,只是眼看着二十八师浴血沙场,打的却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仗,心情激荡之下才会说出这些话来,听了黄有为的话,知道他说得对,也就不再开口,沉默着又查看了一遍地图,说道:“那我就命令部队停止转进。”
“不是你命令。”黄有为淡淡说道:“我才是二十八师的师长,现在我命令,二十八师以一团护送后勤和野战医院后撤,二团和三团跟随师部渡河,沿铁路线向东轻装前进。”
蓝晓田默默向黄有为敬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吴畏还傻呼呼的站在门外等命令,他看着一脸期待的吴畏摇了摇头,心说这傻小子可惜了,要是能早五年遇上黄有为,恐怕也能成一代名将,不过看他的年纪,五年前只怕还是个大孩子吧。
第38章四九城之夏
一九零零年的北京城,雄伟当中显得略有些破败。在这座雄城当中,先后有过数十位皇帝登基坐殿,最后留下的,却只有这座古城和城外的一片坟墓。
当初清帝退位,五族共和的时候,大总统叶知秋曾经祭告天地,与满城百姓约定,共和国在城里“不修宫殿、不立宗庙,国防军不进城,以维持现状为要”的“三不一维持”原则,所以城里还算安静,虽然每月的旗饷水份越来越大,不过旗人们倒也能分得出轻重,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的天下了,自然也就没有了从前闹饷的劲头,旗人媳妇看着领到手里零散的大钱,也没人破口大骂了,反倒是常常相对流泪。
国防军算是野战军,不能依旧例进城驻扎,所以四九城里面新建了警察局,职权倒是和从前的五兵衙门差不多,只是管的事儿更多了,能支使他们的衙门也更多。
今天一大早,就有一队打着绑腿的巡警出了西城门,在路桥驿旁边停下来,扎起了花棚等人。
北京城闲汉多,不多时候就传出消息,说是在东北大败俄国人的黄有为大将军要回京述职,引得不少人聚集在城门外等等着看这位名震天下的大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种看热闹的人群里,最不缺的就是消息灵通的人士,很快有人信誓旦旦的说黄大将军在前线杀良冒功、抢功夺权,所以这次回京不是来受封的,反倒是要革职问罪。
这时代的老百姓虽然也有猎奇心理,不过对政府高官的信心倒是还没有崩盘,立刻就有人质疑这些消息的可靠性,可惜架不住说的人言词凿凿,就连朝里几位大佬的意见行为都说得有模有样,慢慢的相信的人就多了起来,本来替黄有为作仗马之言的人也觉得此事之怕是空穴来风,其必有因了。
那人看到反对派不作声了,谈性越发高涨,正口沫横飞的时候,听到人群里有人问道:“你知道黄有为是到什么地方打仗去的吗?”
这人眼睛一瞪,挑起一个大拇指,“这你问我就问着了,那是当年苏武苏侯爷放羊的所在,匈奴人的地盘。”
“原来黄大将军杀的是匈奴人。”那人恍然道。
这个时代还没有两少一宽,人以稀为贵的说法,虽说四九城里满人多,大家有主人翁意识,却不拿自己当外人,自然不会对号等同于匈奴,听说黄有为杀的是匈奴,立刻有人觉得非我族类,杀了也不可惜。
讲故事这人发现风向看转,立刻就急了,瞪着眼睛大叫道:“没见识了不是?匈奴人那是汉朝的事,现在那块地早就没人了,要有也是俄国人。”
这话一出,周围听众顿时都安静下来,这个讲故事的人回过味来,还想再把话圆回来,却已经没人想听,被哄出了人群。
刚才和这人搭话的是个年青人,个子很高,皮肤白净,留着当下年青人时兴的短发,穿的也是这几年才在国内流行起来的西装,只是看衣料也已经有些旧了。
他两句话挤兑得那个造谣的人落荒而逃,倒也没什么兴奋的表情,摇了摇头踱出人群,背对着京城看着大路发呆。这时身后又转出两个年青人来,笑道:“程兄妙计,让奸人自暴其形。”
这两个年青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燕京大学的校服,刚才开口说话的人相貌清秀,要不是留了一头短发,声音也略显低沉,只怕要被人当成女人。
“程兄”倒是认识这个年青人,笑道:“钟笛?今天不上课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钟笛笑了一下,他长相秀美,行事作风却颇有豪气,摆手说道:“今天是张瑟竹的课,听着气闷,只好逃课。”
然后又给身边的两个人互相介绍,“这位是程斌程兄,最有才情。”又给程斌介绍自己的同学名叫罗周道。
程斌和罗周道拱了拱手,看他纳纳的也向自己拱手,想来是不擅言词,不禁有些奇怪,钟笛一向以“毒舌”出名,又怎么会挑了个不受说话的朋友?
这个要算是钟笛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向钟笛笑道:“张瑟竹以抹黑中华五千年为能事,听说最近正鼓吹给秦桧翻案,正是沽名钓誉之辈,他的课能不去的确还是不去的好。”
这话一出,面前的两个年青人都笑了起来,钟笛笑道:“这位张教授点名还是很严的,只是兄弟我趁着他说民主与独裁的时候提议全班同学民主投票选择要不是听他老人家的课,老先生一怒要打我的手板,我不敢按他说勇敢站出来反抗独裁,只好逃出来逛街了。”
三个人相对大笑,笑过之后,程斌皱眉道:“张瑟竹在圈子里还是很有一点人脉的,你得罪了他,以后只怕要吃亏,要不要我给你打个招呼?”
钟笛摇头笑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此等人理他作甚?”
程斌哼了一声,知道以燕京大学的学风,校方虽然不会公开站出来挺钟笛,张瑟竹要想指望能配合他处理钟笛也不可能,最多结业的时候给钟笛个不及格,也就不再多说。又听钟笛说道:“罗兄听说黄大将军今日搬师,所以一同来看这个热闹,倒想不到程兄也在,还能亲见程兄妙计。”
程斌笑了笑,摇头叹道:“搬师倒也未必,不过最近从上到下都流行复古翻案,专门抹黑英雄人物,倒要小心应对。”
钟笛笑道:“国朝上下五千年,一直搞个人崇拜,如今民志渐开,能把偶像掀落尘埃,未必不是进步。”
程斌冷笑一声,摇头道:“只怕这等进步,最终要像刚才那人一般沦落成哗众取宠、为小人扬名的手段。”
钟笛对这个判断倒是不以为然,笑道:“那正要靠程兄诸公扶正才是。”
听了这种话,程斌也只有苦笑的份。钟笛虽然才学过人,思维敏捷,毕竟年轻,不经世事,不明白在这个社会上,越是上层,互相牵制的地方越多,除非一意孤行,不然古时的皇帝尚且做不得快意事,指望当道诸公能及时反应,只怕难成所愿。
第39章吴畏进京
路桥驿接官是前朝旧制,新生的共和国没有这个说法,所以虽然巡警衙门调了一队巡警来维持秩序,也只是受了同僚的清托,出城来的官员都是黄有为在军中的同僚,政务口的一个不见。
程斌虽然在政府部门工作,和黄有为的身份差得太远,也凑不上跟前去,他也没兴起巴结这些武夫,看了一会热闹就和钟笛二人离开了。
吴畏也混在黄有为的随员里,跟着一起到了四九城,他现在的身份是黄有为的参谋,既不属于警卫营,也没有恢复平民身份,算是比较尴尬。
当日在金水河边追上黄有为之后,黄有为就对他起了戒心,不让他再带兵,直接放到自己的身边看着。用他的话来说,“吴畏这小子胆子太大,放出去我放心不下。”
就算是pla这种参谋制度深入人心的部队里,还有“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的说法,更何况国防军这种刚刚建立起来参谋制度的地方,吴畏这个参谋自然没人在乎。
这下子算是找到了吴畏的软肋,他从前只是个中士,毕竟不熟悉参谋工作,没有人手可用,自己一肚子军事理念没地方用,师部的参谋工作又掺和不进去,算是真正成了打酱油的存在,好在吴畏自己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报复,虽然听着前线流水一般下来的战报流口水,倒也能安于现状,看看黄有为和自己的顶头上司蓝晓田都不怎么搭理自己,干脆放手自己找乐子去,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海兰泡的战局没什么悬念,俄远东第一军在国防军四个精锐步兵师的包围下腹背受敌,特别是二十八师的两个团沿远东铁路线出现在俄军后方,证明后路被断,援军出现无望。于是弹尽粮绝的俄远东舰队仓皇逃离港口,俄远东第一军上下一万二千余人在得到国防军的保证后放下武器投降,中俄第一次远东战争结束。
二十八师上下虽然不知道黄有为背后耸动的暗流,却也知道大战结束后,黄有为肯定会返回总参谋部,吴畏闲着没事的时候琢磨自己以后的人生轨迹,估计留在二十八师里也没什么前途,正想着要不要脱了这身军装混点退伍费到内地去发展工业,没想到黄有为已经一声不响的把他安排进了随自己返京的人员名单里,甚至都没有提前征求他的意见。
吴畏对这种事本来就无可无不可,再说他也好奇这个时代北京城的样子,也就老老实实的跟了回来。
黄有为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所以并没有带着舒声的警卫营一起上路,只有大约一个排的士兵跟随黄有为先行返京,吴畏就在这些人当中。
一行人先从沈阳坐火车入关,然后骑马一路进京。这可苦坏了吴畏,他是正经的城市兵,马这种生物见着活的的时候都少,更别说骑了,虽然接受能力比较强,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但是活罪却免不了,两条大腿内侧都被磨破了皮,走起路来就像是刚刚破瓜的少妇,没少被舒声等人嘲笑。
二十八师回到沈阳后,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黄有为却没有参加庆祝活动,很低调的带了警卫人员离开。
黄有为家里是湖南的大地主,虽然散尽家财练新军,却也不怎么缺钱,他又是国防军的副总参谋长,所以早就在京城里置下了宅院,回京后和总参谋长顾雨见了一面,就自己回家了。
舒声的编制在总参警卫局,自然带着自己的人去归建,临走的时候才告诉吴畏,他是参谋编,和自己不是一路,让他自己去找人打听应该到哪里报到。
在舒声看来,黄有为身为副总参谋长,在前线火线提拔个尉官衔参谋根本不算事儿,自己这边还有一堆事要交割,也就没有亲自陪着吴畏去报道。
总参谋部用的是从前一位王爷的院子,占地不小。吴畏虽然有舒声的指点,也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对口的部门,把自己的来意和招待的军官说了,就等着安排。
没想到那军官出去了一下,回来就不再理他,自顾坐到一边去和同僚聊天,吴畏等得气闷,走过去询问,那人看了他一眼,翻了一下眼皮说道:“我已经把你的事情报告上去了,怎么安排我也不知道,你先回去等信吧。”
吴畏顿时傻眼,连忙说明自己不是四九城的人,根本没地方可去。
那人脸上立刻作出夸张的表情,看着他说道:“知道你不是本地人,当然是去投亲靠友或者打尖住店啊,难不成你们在在北边发了大财,还要打我们这些苦哈哈的秋风?”
吴畏脑子又不笨,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知道对方是在索贿,那就是被脑残光环副体了。可惜他在前线虽然领了两个月津贴,却实在没多少钱,而且他闲着没事又喜欢鼓捣一些新鲜玩意,这点津贴随到随花,已经没剩下什么了,这个时候未免善财难舍。
和这个小军官聊天的人倒没有同僚这么势利,还在一边打听东北的战事情况,打仗的时候,总参虽然每天都有电报了解前线情况,第一不会转给后勤人员看,第二也不会涉及细节,想听八卦还是得跟前线回来的人打听。
吴畏既然不打算贿赂这个小军官,自然也就没什么心情敷衍,干脆转身就走。他耳朵灵敏,听到身后那人骂道:“德行。”
小军官的同僚低声劝道:“这是黄有为带回来的,何苦得罪他呢?”
小军官骂道:“黄有为自己能干几天还要两说,爷就闪他了,能怎么着?有种来咬我?”
吴畏深深吸了一口,手按着腰上的枪套,脚下不停,一直走了出来。
他是参谋人员,非战时不带长枪,手枪还是可以带的,所以武装带上别着国防军军官配发的转轮手枪,刚才他都想抽枪把那个小军官一枪崩了。
出了总参的大门,吴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地方可去,总不成穿着国防军的制服沦落街头吧?
他想了一下,回到门房领回到这里时寄存的背包,又向门房的老兵打听了一下城里住店的地方,这才背着包走出来,心里打定主意如果京城居太不易,自己就去黄有为的府上打秋风去,这家伙连自己的意见都没征求就把自己带过来,总得负责任才行。
第40章路见不平
一九零零年的北京城虽然在规模上还远远无法同后世相比,但是在当时的世界上已经是一座最雄伟的都市,全国的权利中心,天子脚下,百业汇聚,当然也不会少了各种消费场所。
吴畏有穿越前的经验,知道就算是商务酒店林立的地方,也少不了几十元就能过夜的家庭旅馆,唯一的问题只是自己能不能找到。所以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着急,一面寻找落脚之处,一面把自己当成一个游客,细细体会旧北京城市井之中的种种妙处。
没想到转了一圈之后才发现,皇城之中虽然繁华,皇城根下面的老百姓们却还远远没有后世的商业头脑,投宿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
他现在囊中羞涩,又不愿意在大车店里凑合,三转两转,天已经黑了,却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各处不是客满,就是要价太高,他住不起。
其实这件事的确是吴畏弄得差了,他现在穿着一身国防军的军装,武装带整齐,腰带上还挎着手枪,又操一口外地口音,一看就是从北边回来的兵。城里的兵大爷们有家有口还经常犯浑,白吃白喝的没人敢惹,这种外地来的闹了事就跑,普通百姓难道还能去领军衙门要人?所以稍微胆子小一点的宁可不赚钱,都不敢做他的生意,有房间也是一脸笑容的推说客满。胆子大背景深的虽然不怕麻烦,但是要价也高,两相凑合之下,吴畏自然找不到住处。
吴畏心思灵活,本来就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主,所以失望之余,虽然还没明白到底那里出了问题,却已经开始琢磨替代方案了。
他从军之后养成的习惯,随身总要带着干粮,一两顿是饿不着他的,城里虽然没有自来水,但是讨碗水喝还算方便,所以吃喝暂时还是不愁的,唯一要烦恼的只是没地方落脚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吴畏决定干脆还是去黄有为家里问个明白,投宿还在其次,若是黄有为对他没什么安排,不如就地散伙,想来以他的一身本事,也不至于混不到饭吃。
这样想着,吴畏就开始转头往回走,这年头北京城里当然不会有卖地图的,不过他在离开总参的时候已经打听好了,知道黄有为大概的住处,他方向感甚好,只要不离开大道,就不用担心迷路。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候,虽然是夏天,太阳落山得晚,但是有些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也已经笼罩在黑暗当中。
吴畏肚子有点饿了,又不愿意边走边吃干粮,心里就有点着急,看准方向抄了个近道,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南北走向的胡同走到一半的时候却拐了个弯,变成了东西向。吴畏不愿意走回头路,干脆顺着胡同继续往下走,反正方向不错,只要不是条死路,走出去总能回到大道上。
此时的北京城里,四合院已经很有规模,吴畏一路走来,发现这里的民居相对整洁,没有刚刚走进来时那些房屋的的破败感。两旁的民居里偶尔有人出来,看穿着也大多干净整齐,不像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这些人看到吴畏都显得有些惊奇,显然是对吴畏的一身军装感到意外。
吴畏一面走一面欣赏古城风光,到也没觉得时间流逝。这样又走了一会,吴畏算算路程,发现快要走过头了,这才着急起来。刚好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条横着的小胡同,再往前走则是一道绵延的围墙,显然是不可能再拐弯了,连忙疾走几步,拐了进去。
拐进胡同里,吴畏才发现这个胡同两边都是墙,只不过一面明显是民居的矮墙,另一面则要高得多。
在他之前,胡同口已经站着两个人了,似乎正在等人。吴畏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出这两个男人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人,两个人身上都是普通人常穿的长衫,从衣料式样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看到吴畏出现,两个人明显有些吃惊,中年人踏上一步,护在老人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吴畏,这人动作迅速,神情严肃,看起来倒是个练家子。
吴畏这一路上已经发现皇城根的老百姓不怎么欣赏国防军,所以对中年人的警惕倒也不以为意,这个世界虽然还没闹过义和拳,民间习武的风气也很浓郁,尤其是京津直隶一代最浓,已经有了镖不喊沧的说法,所以吴畏对在市井当中能遇到一个习武之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还对着两个人笑了一下。
对于吴畏的示好,那两个人的表情各异,中年人板着脸看着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在时刻提防着他,根本不为所动,倒是老人对着他笑了一下。
吴畏也没什么心思和陌生人搭话,笑了一下后就继续走自己的路。
这条胡同看起来挺长,中间还出现了几次路口,可惜都是向着吴畏走来的方向,高墙一侧则一直绵延下去,一眼看不见尽头,吴畏有时能听到从墙里传来喧闹声,似乎这座高墙里面住着很多人。
说这是一堵高墙,完全是为了对应另一侧的民居,其实并不算太高,至少当吴畏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后,他开始认真的考虑要不要翻墙进去看看。
吴畏是一个比较有决断的人,通常情况下,当他决定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很快动手。这一次只是因为初到京城,又麻烦缠身,所以才多考虑了一会。
当他终于决定要翻墙看一看那边的世界之后,还没等付诸行动,就看到有几个人出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看起来似乎是几个男人在纠缠一个女人。
对于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分辨一个人的性别是很容易的,吴畏甚至可以只依靠对方的身材特点就做出判断,但是这一次他看走了眼,主要是因为远处几个人纠缠在一起,让他的判断出了差错,当然后来当大家说起这次遭遇的时候,吴畏并不承认自己的判断出了差错,而是指责钟笛身为男人,却拥有一颗女子的心灵,他当时只是在冥冥中无意发现了这一点而已。
这个时候的吴畏还并没有从内心深处真正的融入到这个世界当中,今天一天的所见所闻,也让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只是在这个古老城市中游览的过客。既然这是个万恶的旧社会,那么怎么可能会缺少强抢民女这种经典戏码呢?所以当他觉得面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的时候,他就没有细想,大喝一声挺身而出,从此开始了和钟笛相爱相杀的一生。
第41章攻有余守不足
燕京大学治学甚严,钟笛上午逃了张寒张瑟竹的课,还可以说是逃避体罚,再说张寒这个人在学校里的争议也很大,很有一些人看不起他沽名钓誉的做法,所以钟笛逃了他的课,多半只会被罚学分,没有别的处分。但是如果他继续逃下去,说不定校方就要出面了,所以钟笛下午又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课堂上。
没想到学校里的八卦传的也不慢,一下午的时间足够大家把他勇斗张寒的事迹传出去,钟笛虽然洒脱,脸皮却不够厚,受不了被围观,放学后就躲了出去,一直到宿舍快要熄灯了,才施施然回来,准备溜回寝室去睡觉。
没想到他还没进校门,就被三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人堵住了,居然说他**没给钱。
这年头狎妓并不违法,只不过钟笛还是年青学生,公然**自然于品行有亏,饶是钟笛机敏,也被气得够呛,立刻与三个人争执起来。
钟笛毕竟年轻,防范心不强,不知不觉间就被三个人裹挟到了学校旁边的胡同里,等到他发现不妙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到了这个地方,三个人就不再装债主了,一个人狞笑着说得:“小子,实跟你说了吧,你得罪人了,今儿哥几个也是替人办事。”
钟笛这才知道不好,还没等做出反应,身边的人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腿上,钟笛踉跄了一下,没等站稳,身上已经又挨了两下。就在这个时候,吴畏出现了。
吴畏倒是没按套路喊一嗓子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类的台词,他就是像个不会背台词的打星那样叫了一声,然后冲了过去。
那三个人本来就是城里的青皮,平日里惹是生非,没少和巡警们打交道,对********比较有免疫力,所以看到吴畏跑过来,倒也没怎么惊慌,离吴畏最近的那人转身指着他叫道。“朋友,这没你什么事……”
他说话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并没有停手,所以钟笛已经被打倒在地。如果是在从前,吴畏多半还要考虑一下南京老太的前车,现在却没那么多顾虑,没等面前这人说完,已经一脚飞踹了过去。
这个青皮也是练过的,居然很及时的摆了个十字马,两个前臂交叉硬接吴畏这一脚,可惜他的反应是够快,力量却差的远了,吴畏到了这个世界后同俄国人连番血战,在pla时学到的一身本事早已融会贯通,一脚下去哪里是一个只知道打群架的青皮能够招架得住的?顿时将那人踹成了滚地葫芦。
吴畏一脚踢翻了挡路的人,伸手又抓住了一个人的衣领,直接把这人从地上拎了起来。这人正打得起劲,突然身子腾空,居然翻身一脚踢在吴畏腿上。
吴畏觉得腿上一痛,虽然痛的并不厉害,到底是吃了亏,心中顿时冒火,随手挥出,已经把这人扔了出去。
他的力量很大,这人又正在挣扎,两下的力量一凑,这人顿时便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身侧的高墙上,落下来摔在地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一时间再也爬不起来。
此时剩下的那个人才知道不好,连忙扔下钟笛跳了起来,伸手从衣服里一摸,再抽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牛耳尖刀。
北京城里是不许百姓公然带武器上街的,就算是巡警也只能拿短棍,这三个青皮虽然怠懒,却也只能选这种小型刀具藏在身上。
吴畏眼神好,虽然身边的光线不强,仍然一眼就看出这个人的动作有异,所以并没有直接冲过去。果然那人抽出刀来向他比划了一下,如果吴畏刚才追上去,倒是正好凑到刀下。
看到吴畏被自己手里的刀镇住,那人倒也没有自信心爆棚到敢一个人冲上去解决吴畏,反而小心的绕过钟笛,去看自己的两个同伴。
被吴畏踹倒那人没受什么伤,在地上滚了一身土就爬了起来,这时也掏出了刀子,嘴里骂骂咧咧的用京片子嘟囔着,脚下却半点也不肯往吴畏身边凑合,倒是和自己的同伴心有灵犀。
另一个被吴畏摔到墙上的人就没他这么幸运了,摔在地上后还试着爬起来,而且撑了两下后干脆起不来了,只是趴在地上哼哼。
两个青皮很快确认自己这一方已经损失了一个战斗力,再看吴畏的眼神就有点畏惧,一个人向着吴畏叫道:“识相的就快滚,不然别管爷手里的刀子不识人。”
这种场面话是青皮们平日里的必修课,虽然此时士气受挫,念起来仍然阴阳顿挫,倒也听不出底气不足。
吴畏看着两个青皮拿着小片刀冲着自己张牙舞爪,心里不觉好笑,伸手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转轮手枪,向着两个人问道:“认识这个吗?”
北京城里虽然没有驻军,但是总参谋部和下属的警卫局都在城里,军官们军装笔挺的出入之际,当然不会少了佩枪,更何况东郊民巷的洋人们也喜欢这种小巧玩意,经常带着招摇过市,所以青皮们当然认识吴畏手里的家伙,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梗着脖子叫道:“你敢开枪吗?开枪不算好汉!”
就算吴畏脑子灵,也很是花了一点心思才弄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差一点笑出声来,心说果然高手在民间,这话说得滴水不露,水平可比社科院的专家强多了。
他板着脸看着两个青皮,用枪指着他们说道:“你俩要是死了,谁还会说我不是好法……先一枪毙了你,再一枪毙了你,只要两枪。”
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这句话居然说得如此顺溜,可惜面前的这两个家伙不是法国光头,自己也不能用德语来说。
两个青皮倒是比法国人撑住一点,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件事不能试,于是很有默契的扶起另一个同伴就走,匆忙之处连场面话都没放下一句。
这时钟笛已经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三个青皮经常干这种事,下手很有分寸,钟笛虽然被招呼了一顿,身上却没什么伤痕,当然这也要多亏吴畏出现及时。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巷子里一片昏暗,吴畏看了钟笛一眼,发现这人身材虽然瘦弱,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女人,只是钟笛脸上的轮廓曲线又有些柔和,一时没敢确定对方的性别。
钟笛倒是没想那么多,拱手先谢过吴畏救命之恩,这时胡同口一阵喧哗,十几个和钟笛穿同样制服的学生跑了进来,原来钟笛在学校门前被三个青皮截住的时候,有人认出了他,通知了钟笛的同学,大家怕他吃亏,纠结了十几个人跑出来找他,上午和钟笛一起逃课的罗周道也在其中。
听了钟笛的介绍,众人才知道来晚了一步,又听说吴畏是从东北回京的国防军军官,学生们对国防军倒是没有那么多防范之心,立刻对吴畏产生了兴趣,一阵熙攘之后,知道吴畏还没吃晚饭,就簇拥着吴畏去学校附近的小店宵夜,顺便让吴畏给说说刚刚结束的中俄之战,直到这个时候,吴畏才知道那个叫罗周道的学生,家里居然也是国防军的高官。
一群学生伴着吴畏走出胡同后,刚才那个老人和中年人慢慢从阴影里踱了出来。老人看着学生们的背影,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中年人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
半晌,老人才说道:“新武,你看这个后生如何?”
中年人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应声说道:“攻有余,守不足,没受过名家指点。”
老人没想到中年人这么快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愣了一下,才摇头笑道:“这后生想来是在军中学的武艺,当然入不了你南北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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