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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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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三更过后,张虎等三人才带着人马偷偷地接近禁军所扎营寨。在暗中看了片刻,张虎乃笑道:“这带兵之人必然无能,岂有这等扎营之法?还好是在曹魏境内,若与吴蜀作战,岂不是误人性命?”

    臧艾也是将门之后,深通兵略,也能看出扎营,甚不得法度,心中疑惑,乃道:“莫非是引诱我等之计?”张虎笑道:“老四你也忒小心了,对方如何知道我等会来?而且此乃曹魏境内,是以扎营随便,正好全了我等心意。”说着不等臧艾再言,便带着属下之人大喊着冲杀过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中伏计张辽搭救

    大约是因为在曹魏腹地,曹军营防松弛,营中并无巡夜之人,只有箭楼之上有一士卒抱戈而眠,却早被张虎一箭,哼也没哼一声便跌落下来。等这三人带着百余心腹闯入辕门,才都各自叫苦,曹营竟然空无一人。臧艾知是中计,便要招呼二人离去,却听得一阵蹄声,左右暗处各涌出数十铁骑。这些骑兵都是宫中宿卫,曹魏军中的精锐,几番冲杀之后,张虎所带部下便死伤殆尽。

    他们三人中伏,都是拼死撕杀,皆有武艺在身,不比那寻常兵卒,虽然受了些伤,却也杀了不少禁军,夺路而逃。刚出得营寨,却又见前面一彪军马拦路,为首之人,正是曹休部将张普,旁边还有一将,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却略显欣喜,正乃姜维。

    张普也认得张,臧二人,乃朗声道:“二位少将军现已被围,何苦在作困兽之斗,早早下马受缚,或者可以减轻罪责。”冲撞禁军营寨,妄图斩杀天使,这样的罪名还能减轻?张虎冷然道:“某就在此处,有本事便过来撕杀,想要某束手就擒,嘿嘿……”

    张虎还不曾笑完,就听张辽的声音在后面怒吼道:“畜生,还不下马,要等为父亲自动手么?”三人寻声看去,就见张辽被几名禁军拥簇而来,满面怒容,却又有更多的不忍,绝望。张辽看着这三人,都是他看着长大,吕容自然不必再说,张虎是他亲生骨肉,臧艾又是臧霸独子,如今三人一齐落网,若是在汝南张辽还可以再徇私释放,可现在是在曹休带的禁军之中,他自己尚且不能自保,如何能放去三人?

    张虎三人原是要拼死冲出包围,却不想张辽前来,一时之间都没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张普,姜维看着张辽前来,也恐他护犊情深,又听他要张虎受缚,都各自一喜。张普又道:“少将军若能迷途知返,某也会如实禀奏陛下,从轻发落。”

    张虎又看了看其父,长叹一声,便要弃枪就缚,却被臧艾拉住,微微摇了摇头。张虎顺着他的眼色看去,却见张辽缓缓靠到张普身边,口中道:“畜生,当真要我亲自动手么?”话音刚落,双臂暴起,一把将张普擒过马来,大手扼在他颈间,喝道:“让你的部下退开。”

    张辽与禁军一路入京,不带护卫,不带兵器,张普又全神注意着张虎等人,等到张辽得手之后,才惊恐万分,想要出声喝问,却被张辽用力扼住,只在喉中响了几声。旁边姜维本想营救,却因箭伤在身,只好大声道:“张将军,你也要作反么?”张辽冷冷扫了他一眼,心中已经猜得出个七八分,对姜维失望之余,又多了几分鄙夷,手上愈加地用力,问张普道:“你想不想活命?”

    张普就感觉到气流不畅,呼吸困难,只怕张辽再一用力,自己的小命便报销,想要告饶,却发不出声响,只好连连点头。张辽这才略微松手,道:“下令放开一条路,让他三人离去。”张普稍一犹豫,又感觉着喉上吃紧,急忙点头,大声道:“都退开,都退开。”

    一众禁军见主将被擒,又都忌惮张辽威名,纷纷退让。姜维有心喝止,可在禁军之中,他算得了什么?只好也默然退到一旁。张虎等三人急忙打马到张辽身旁,待要呼喊“父亲”,“叔父”,却又听张辽喝道:“还不快走。”张虎便亲自在前,臧艾,吕容二人护在张辽左右,领着残败人马缓缓从禁军旁边行过,众军不得张普将令,只好任由他们离去。

    张辽看禁军要跟在后面,又喝令张普下令属下不得跟随,张普却担心众人逃脱之后,会要了自己性命,不肯出言。张辽乃道:“只要我等脱险,必不伤你性命。”张普也知张辽这样的人物,说话自是一言九鼎,便顺从其意,不让众军跟随。行出数里,不见禁军追来,张辽将张普掷于地上,便要放他离去。张普一得自由,不敢多等片刻,急忙望着来得方向落荒而去。张虎自己其父言出必行,本想射杀,也只好作罢。

    张辽见其跑远,乃转头看着吕容三人,开口问道:“你三人现在打算去何处?”张虎一听这话,但觉不对,疑问道:“父亲莫不是不与我等一道?”张辽冷然道:“为父若不是看在温侯与夫人面上,怎能救你?”又转头对吕容道:“吾做到这一步,日后去九泉之下,也无愧于夫人临终之托了。”

    吕容见张辽说的悲凉,心中也感凄苦,低声道:“侄女对不起叔父。”张辽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此,你自小随我一起,却因累年征战,不能善加教导,以至铸成今日之大错,吾也重自当受些责罚。”

    这话说出,三人又都知道张辽仍旧是有意回去接受曹丕制裁,被他们如此一闹,岂不是又加了不少罪责?焉有活命之理?吕容又小声劝道:“叔父,以您之威望,便要如宛城司马一般,曹丕能奈您何?为何非得进京送死?”

    张辽又摇头道:“先帝待我不薄,以为国家南面屏障,身为国之上将,岂能效司马狼子之行?吾此去结果如何不论,都望你三人好自为之。”说着便拔转马头,转身之际,又不舍得再多看了张虎一眼,不等他们再言,用力一鞭,打马而去。

    张虎看着父亲临去那一眼,心中极为震撼,等着张辽行出数百步,乃转头对着吕容,臧艾抱拳道:“二位保重,为兄先去了。”说着又扬鞭打马随着张辽而去。“二哥。”吕容知道张虎是要去与父同死,也想着驾马一同而去。臧艾却伸手牵住她的缰绳,道:“你也要去一同送死么?”

    吕容勃然怒道:“我等结义之时,不就起誓要‘不求同生,但愿同死’么?”臧艾冷然道:“我等数人行事,所为何来?皆是为你吕氏报仇复兴,如今稍受挫折,便要寻死觅活,多年经营,岂不是白费。”

    吕容怒目看着臧艾,只见他一脸冷漠,发生之事,似乎都与他无关,她也知道臧艾向来深沉,却不想凉薄如斯。臧艾知道吕容心中忿忿,又道:“若不是张文远坏事,如何会有今日?他父子自死便罢,还累家父性命,我二人何必还跟着受累?”

    吕容这才记起臧霸也受困洛阳,也难怪臧艾对张辽不满意,只好叹息道:“也不能怪张叔叔,我等谋事不周,轻信了姜维。”臧艾又冷冷接口道:“那也是张虎轻信的。”吕容惊异地看着臧艾,道:“四哥,你如何……”

    “我有说错么?”臧艾又复道:“我等五人结义,陈大哥不赞同其事,不加参与却不曾破坏。张文远从中作梗,张虎事败却也要去一死了之,都是懦夫。如今我与曹氏又增了一笔血债,岂能轻言就死?不将曹魏颠覆,死不罢休。”说着便松开缰绳,道:“言尽于此,何去何从,随你自便。”

    吕容看着臧艾,又看了看张氏争吵之后,一同离去的方向,终于默然点了点头,喃喃道:“叔父,二哥,我一定为你们报仇。”往南策马狂奔而去。臧艾遥望北面,默然片刻,也低声道:“父亲,孩儿不孝。”长叹一声,跟着吕容后面而来。

    两人郁结于胸,都不言语,只是借着月光打马奔驰,直到一处岔路口,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两人各有打算,互相看了一眼,又都不约而同地开口问道:“可是要去江夏?”随即又都一起摇了摇头。吕容不去江夏,是要去荆州会赵舒,却不想臧艾也不去,不由疑惑,问道:“四哥打算去何处?”

    臧艾答道:“三哥虽然在东吴军中占得一席之地,却终不掌大权,江东士人素来排外,我前往也讨不得好。况且东吴孙氏在我看来,偏安有余,进取不足,若前往投靠,何日方能得报大仇?”

    臧艾所言确实有理,可是除了高平之外,还有何人可投,莫非他也想着投往荆州?吕容看着臧艾,却又听他道:“宛城司马老谋深算,常怀不臣之意,为兄与家父交谈之际,就觉乱曹魏天下着必司马一族,是以吾欲往投之。”

    吕容点了点头,如今天下虽然是三足鼎立,宛城司马却也算是独树一帜,或者可以有所作为。臧艾既然要去,她也不便相劝,乃道:“既然如此,就此作别。”臧艾却拦着她,问道:“适才你也摇头,不去江夏,却要去何处?”

    “这……”吕容方才以为臧艾要去江夏,是以要行告别,却不想他不去,自己也就不想再多言,乃强笑道:“小妹不去江夏,能出何处?四哥多心了。”

    臧艾“嘿嘿”一阵冷笑,道:“不要以为我等都是傻子,三哥对你常去荆州,已经很的不满,如今大哥不知音信,二哥凶多吉少,五人之中,只有我等三人,若你还当我是四哥,不妨听我一劝。”

    吕容也知道自己愧对高平,可是当年婚约之事,多是张辽,吕蒙二人做主,原非本意,如今对赵舒已生有情愫,如何铡断得了?只好低声道:“四哥有话但说无妨。”臧艾见吕容神色,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管用,但是碍于高平情谊,仍劝道:“赵舒确实有才,用兵诡变,又在蜀汉略有势力,若要行事,可以结以为援。但四哥却要多劝一句,你与三哥是有婚约在身,虽然屡次诸多借口推脱,三哥仍是一如既往待你,望你不要辜负他多年的情义。”

    吕容点了点头,道:“小妹知道,多谢四哥提点。”

    “那你现在还是要去荆州?”臧艾又追问了一句。吕容知道欺瞒无益,乃点头道:“吴蜀交战,情势尚未明朗,赵舒曾言能翻身夺会权柄,是以小妹想去助他一臂之力,也好为日后作准备。”

    臧艾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执意前往,我就不再多言,好在江夏距荆州不远,你随时可去。我先去了。”说完对着吕容略一抱拳,便往西而去。吕容等臧艾身影在视线中消失,才拔缓缓取道往荆州而来。还在半道之上,就传有噩耗,张辽在上京途中病故。

    听着容儿将张辽之事说完,赵舒不禁为这名将叹息,人生在世,忠孝仁义岂能样样占全?张辽既要忠于曹氏,又要顾全义气,如何能讨得了好?如此说来,反倒是自己让调姜维过来,才酿成大错,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歉然道:“对不起,是我让提调姜维,才坏了大事。”

    容儿道:“这怎能怪你?姜维文武双全,连张叔叔都甚为喜爱,只是谁想他会出卖众人?”话虽然如此,赵舒心中仍是不安,姜维先出卖张虎或者可以原谅,后来却连张辽也背叛,就让人不齿。赵舒又上了古人的当,终还是不应该轻信于人。现在容儿在曹魏制造的麻烦基本已经本消除,曹真,曹休分别掌徐州,汝南军事,陆逊只怕就更不敢再兴兵来犯荆州,倒是为赵舒解了燃眉之急,赵舒暂时就能有几天的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可是容儿怎么办?赵舒轻轻推开她,看着这如花的容颜,心中也颇为矛盾,关羽之死至今不见真相,关凤如何能容得下她?就这样让她离开,那昨夜的荒唐,就是后世流行的***?容儿却甚解人意,见赵舒看着她发呆,便低声道:“我是见凤姐姐不在才来的,她若回来我便自会离开。”她这样说出来,却让赵舒更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将她在拥进怀中,低声道:“你若是能放下别的事情,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吧。”至于关凤那里,看来总还是要将关羽之死查清才行。。。。。。


第二百九十二章 守承诺收养傅俭

    后世流传的一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确实是至理名言,有了容儿在赵舒身边,战后的琐碎烦心之事,现在做起来也不是十分厌恶。赵舒既然存有争权之心,与忠于刘备的发妻关凤在一起,便有诸多的不便,睡觉都担心呓语道破天机。而容儿在一起,却更让赵舒轻松一些,就算她是想利用赵舒颠覆曹魏,赵舒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拖住曹丕。若非她在北面生事,蜀汉与东吴大战之时,曹丕怎会放弃了争夺天下的大好时机?

    而容儿给赵舒带来的消息,虽然对张辽之死,颇感歉疚,但汝南局势稳定,曹氏亲族得掌兵权,以陆逊的眼光也自然能够看到两弱一强,只能蜀吴联合才能保全,对赵舒的荆州也就不会再生侵犯之心,赵舒现在除了有些担心郭淮所行之事,再别无所虑,连日来紧迫的氛围,也就减少了许多。

    过得两日,派去接傅俭之人也回来,赵舒虽然驻颜不变,却已经是过了而立之年,加上终日在这勾心斗角之中生存,难免有些厌倦疲惫,在郭淮家中居住之时,便时常逗弄他的幼子。如今平白捡了一个儿子,而且据赵舒了解还是一个可造之才,怎能不高兴?

    傅俭约莫只有七八岁光景,却是一脸冷漠,看赵舒的眼神也是颇为怪异。赵舒只道他是幼年失亲,自然古怪些,也不以为异,便要上前亲自将欲收他为义子之事说出。容儿在一旁轻轻拉扯我一下,便径自上前,微笑道:“这是谁家小哥儿,长得如此乖巧,让姐姐仔细看看。”说着就伸手去拉傅俭。

    赵舒正惊讶容儿何以如此热情对待这素为谋面的傅俭,就见她将手翻转,将傅俭的柔弱手臂扭到身后,从其衣袖之中,搜出一把短刀,沉声喝问道:“小孩,谁指使你来行刺的?”这突来的变故,让赵舒的脑袋“嗡”得响了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傅俭倔强恶毒的道:“我来为父报仇,何需他人指使?”

    “不说?”容儿冷笑一声,将短刀在他面前晃动,威胁道:“不说,我就在你脸上划几道口子,看你疼是你疼?”傅俭重重哼了一声,面不改色地道:“我死且不惧,还惧怕区区疼痛?”容儿不想傅俭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色,转眼看着赵舒,笑道:“这小孩,还挺倔。”

    赵舒挥了挥手让她退开,盯着傅俭,问道:“令尊之死,我确实有责,但若说为父报仇,言之过甚。你小小年纪,谅来分不出其中的是是非非,等日后长大些……”

    “我再长大些,定能取你人头。”傅俭高声道:“我年纪虽幼,却并非痴傻之人。你为建功业,救陛下于危难,便让先父代陛下而死。原本为臣者为君尽忠也无不可,但你有先父性命换取自己高官厚禄,却未免让人不齿,我为人子,自然要找你报仇。”

    “这话谁教你的?”赵舒不相信这七八岁的孩童,能想得如此深远,转眼望着他身后护送之人,问道:“你们在途中,可遇到什么人?”那家将见傅俭行刺,惟恐牵连,急忙答道:“我等在来荆州途中遇到邓芝大人,邓大人对这小孩极为喜爱,曾留宿一晚。”

    这就不奇怪了,傅俭所言所行,必然是邓芝挑拨,居然连这样的小孩都成了他的工具,真是卑鄙无耻之尤。赵舒又仔细看了看傅俭,小小年纪有此胆色,确实不凡,乃道:“你来杀我,是邓芝所授?”他哼了一声,道:“邓大人怎会让我来杀你,只是称赞先父忠义,为鸣不平。”赵舒点了点头,邓芝怎会向他明言,无非是旁敲侧击,傅俭年幼如何能分辨得出真伪?

    赵舒叹息一声,上前道:“你要杀我为父报仇,就是说令尊是我逼死的,可对?”傅俭点了点头,赵舒淡笑道:“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岂不是有负令尊忠义名声?”赵舒顿了一下,见他茫然不解,又道:“若是我逼迫令尊去代陛下死,岂不是将他忠义行径,看做是受我所迫,并非心甘情愿,如此一来,还有何忠义可言?”赵舒伸手轻抚他的脑袋,柔声道:“当时陛下被东吴大军困在江夏,情形危机,我是献计让人代死。令尊自愿前往,忠义可嘉,举军上下无不景仰,可是你现在却说他是受我所迫,令尊在九泉之下,心中该作何想?”

    傅俭听后,想要分辩,却又不知如何出口,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赵舒又道:“令尊之死,我确实负有重责,但是诚如你刚才所言,臣代君死,死得其所。为人子者,当不辱先君之令名,而你却是在令尊忠义的美名上涂污,虽然年纪幼小,受人蒙蔽,却也不该啊。”

    傅俭脸上神色惭愧,喃喃道:“我,我……”却终没有“我”个所以然来。赵舒恐他太过尴尬,乃道:“我受令尊重托,要将你培育成材,以后就在我府中居住。当然你若仍解不开此郁结,我也会为你另作安排。一路劳顿,你现在先下去休息吧。”说着便让家将领他下去。

    傅俭走后,容儿见赵舒神色不愉,乃上前将短刀一晃,笑道:“我又救你一命,当如何谢我?”赵舒苦笑道:“你想要什么?”却又奇怪,问道:“你如何知道他要对我不利?”容儿微笑道:“他所行之事,我早年对曹操不知做了多少次,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赵舒倒把这事给忘了,她原本就是干这事的祖宗,傅俭算得了什么?只是若傅俭若当真一直不能解开心结,对赵舒固然不好,对他自己也是十分不利。邓芝这混蛋,赵舒没有去招他,反而来害赵舒,看来总得想个办法把他给收拾了。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过去,傅俭也还是答应留在赵舒府中,却仍对赵舒态度冷淡,不知他是当真明白了赵舒的话,还是再等待时机继续报仇。这样一来,赵舒想亲自教育他便不能,只好让天翼,萧贲二人教他武艺,伊籍授他文课,天翼也是刚刚丧父,同病相连,伊籍敬重傅彤死得忠烈,都是尽心教导。赵舒又恐他一人无伴,将郭淮之子郭统,马良之子马秉邀来一起习文演武,也算是仁至义尽,对得起死去的傅彤。

    时日缓缓而过,郭淮一行终于成功回来。当日赵舒正与容儿在府中闲聊,却听家将说桓易派人前来急事求见。李韦伤势渐愈,与他两人轮流巡视城防,如今兵甲不兴,何来急事?等来人入内,却是禀报郭淮回荆,并护送着关凤一道而来。赵舒这才明白桓易好意,他恐关凤与容儿遇见,发生不快。

    赵舒打发来人离去,转头看着旁边容儿,又不知该当如何开口。容儿却笑道:“既然凤姐姐已经回来,那我就该走了。”赵舒伸手拉着她,再问道:“关君侯当真不是你所杀?”容儿点了点头,道:“你还不信我?当日我与高大哥追上关羽之时,他已经重伤在身,只有最后一口气,我只不过是借了他的脑袋去行刺曹操。要说这罪魁祸首,确实不是我。”

    关羽首级之事,旁人都不知道,自然可以隐瞒下来,只要确实不是容儿所杀,赵舒对关凤也好有个交代,当下道:“你先去伯济府中住一日,待我向她说明之后,再来接你如何?”容儿点头答应,随着家将去了郭淮府上,而赵舒也略微收拾一下,便到前门迎接郭淮,关凤。

    过不多久,就见郭淮与桓易一边闲聊,一边缓缓行来,身后一辆马车,必是关凤在内。赵舒急忙迎上前去,抱拳道:“有劳贤弟。”又向桓易点了点头,算是致谢。郭淮也急忙下马见礼,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又压低声音道:“陛下已在白帝城住下,不复东行。”

    赵舒点了点头,又向后面车驾行起,关凤与赵舒又有数月不见,常言“小别胜新婚”,虽然有容儿在侧,心中却仍有牵挂。等着车帘打开,关凤躬身出来,却又让赵舒吃了一惊,她怀中居然抱着一个婴孩。

    关凤见赵舒目瞪口呆,微笑道:“这是我收养的一个孩子,你不喜欢?”赵舒和她成婚一年,尚未有孕,可才一年而已,就忙着去给赵舒找养子,这不是摆明了让大家说我“无能”。赵舒却不忍拂她心意,苦笑道:“喜欢,喜欢。”又上前低声在她耳边,道:“你要小孩,我再努力一点就是。”关凤顿时脸红至耳根,匆匆入门而去。赵舒与郭淮,桓易随后进门,刚好快到午时,乃命人整备酒菜,为郭淮接风洗尘。城中众人,连同伊籍,赵累等人都与席,尽兴方散。

    赵舒却因容儿之事要与关凤说起,不敢醉酒,等众人散去之后,才径自来到后院。关凤也自用过饭,在房中逗弄小孩,见赵舒近来,笑道:“许久不见,你却长进不少,房中收拾得如此整齐。”

    赵舒府中一向只有家将护卫,少有丫鬟,只是关凤身边有几人。是以关凤见赵舒房间干净,居然归功到赵舒的头上,赵舒不能一下就明言容儿之事,只好点了点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着也就上前察看那婴孩。约莫尚不足岁,长得确实讨人喜爱,不禁伸手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轻点一下,问道:“这小孩是在何处收养?父母是谁?”

    关凤抱着小孩坐下,示意赵舒也坐在一旁,才道:“我正要与你说此事,他是关索大哥与鲍三姐的孩子。”那就是赵舒当日在关索灵前所见的幼婴,却如何到了关凤手中?关凤知道赵舒心中疑惑,又道:“关大哥死后,鲍三姐一直在白帝城附近隐居。不想此子身患重病,鲍三姐寻医救治无效,只好来找我一起商议办法。刚好叶枫在旁,救了这条小命,等他病愈之后,鲍三姐却留书而去,言她有要事在身,不便携带小孩,希望我能念在关姓血脉,代她养育。”

    “她能有什么要事,连孩子也不要?”赵舒真想补一句,你们关家的人就是事多,却又终于忍住,笨拙地将婴孩抱过来,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关统。”关凤又道:“我想大哥虽然成婚多年,却未得子嗣,兴弟又尚未成亲,关氏一门就此点骨血,又寻不着鲍三姐,只好带了过来。若是她真不再来,不妨就过继给大哥,以承香火,只是大哥深恨关索,恐不愿意。与你商量一下,如何劝说大哥。”

    赵舒和关平的关系多少年前就破裂僵化,再说又是关家之后,赵舒能多什么嘴?低头看着这可爱的婴孩,这么小就丧父失母,真是可怜,一想到关索之死,赵舒不由问道:“你当初不是怀疑是大哥对关索不利么?”

    关凤听赵舒提及此事,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仔细又想,大哥虽然不满关索,却总是同姓骨肉,断然不会如此行事。我与鲍三姐相处时日,总觉其中还有内情,她却始终不肯说,弃子而去,只怕也多与关索之死有关。”

    还有内情?依赵舒的意思就是关索屡犯军纪,被陈到处死,并无不妥之处,岂不大家都省心,何苦想得太多?关平是劝说不了的,不如过继给关兴吧。赵舒于是道:“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如过继给安国,他对你我之言,甚是听从,也方便些。”

    关凤道:“安国尚未娶亲,怎好过继子嗣,又不是大哥一直多年不曾生育。”说起关兴,当年那个向赵舒索要宝剑的小孩,已经长大,不由道:“安国已经不小了,可有心仪之人?等东吴派人议和之后,让这个当姐丈得给他操办一下。”

    关凤笑吟吟道:“你还挺关心他的?他以前是对我说过,却不能先告诉了你,等他这次回来,就和大哥一起给他办了吧。”

    赵舒点了点头,乘着关凤心情不错,轻轻咳嗽一声,道:“我还有一件事情跟你商量。”


第二百九十三章 明勤王实为夺权

    汉嘉郡地处成都西南,南下便是所谓的南中七郡,那七郡其时虽是蜀汉治下,却多为不毛之地,并未化大力治理,反而要防备不时地蛮族闹事,是以汉嘉郡便是成都之门户,留有不少兵力镇守。刘备江夏兵败,丞相诸葛使命各郡分调兵马前往,以防再战,独汉嘉郡守黄元以南蛮蠢蠢欲动,须得留兵守御,并不出兵。孔明一日数令,黄元都置之不理,尽将文书投于火中。

    黄元看着文书燃成灰烬,脸上浮现出几丝冷笑,他与诸葛孔明向来不合,如今刘备大败,龙体违和,朝不保夕。孔明眼看便可大权在握,黄元若再将兵马交出,岂不成了砧上之肉,任人宰割?虽然不交兵马,却也终不能以一郡与国抗衡,一旦刘备驾崩,少主年幼,孔明便能出手整治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黄元这几日冥思苦想,终得不出个结果,只是耳际平添几丝白发。

    “大人,有客求见。”家将进来打断黄元思绪。黄元挥了挥手,道:“若不是平日亲近之人,就让他去吧。”家将答道:“来人自称是从东而来,带有消息为大人解忧。”东面来人?莫非是陛下所谴,黄元与孔明不合,刘备素来知晓,是以将其调离成都,外放太守便是保全之意。如今刘备身处危难之际,莫非也想到了自己这一粒棋子?

    黄元急忙让人请入,片刻之后,就见一年轻后生入内,行礼参拜。黄元不知底细,也不敢怠慢,起身略还一礼,问道:“客为何来?”那后生目视左右,等黄元将其挥退之后,才低声道:“小人封冶,是陛下身旁医士,今特带了陛下密诏献于大人。”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纸黄绢,递与黄元。

    黄元急忙必恭必敬地接过,诏书上却是让他暗袭成都,生擒诸葛。黄元为官有年,也能隐隐觉察出刘备,孔明之间的微妙关系,但诏书上面所言之事,干系重大,他却不敢草率定夺,又将诏书在手中翻来覆去查阅。诏书上面确有刘备宝印,字里行间也甚合刘备口吻,实在难以看出不妥之处,乃转眼问封冶道:“陛下现在如何?”

    封冶答道:“陛下现在白帝,却不敢西行成都,惟惧孔明。愿大人能按旨意行事,成事之后,陛下定然重赏。”

    “唔。”黄元轻点了点头,这几日他自己何尝不曾想过举兵北上,先下手为强,只是忌惮孔明用兵手段,惟恐一败涂地之后,全族皆祸,有了刘备这份诏书,无疑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封冶见黄元神色稍动,乃道:“如今各郡之兵皆派往东面,以防不测,成都空虚,此诚天赐之机,大人切不可迟疑。”又上前两步低声,道:“陛下龙体久病,年事又高,千秋之后,大人启时如何与孔明抗衡?”

    黄元自然明白他所言成理,但仍犹豫道:“汝言之是也。只不过陛下所发乃密诏,旁人不知,本官贸然起兵,乃是反叛之举动。”

    封冶道:“来时陛下曾授小人密计,大人若有心奉诏,可择郡中精锐,奔袭邛崃,直迫成都,各地守兵本就不多,大人又以有心算无心,焉得有败?只要孔明势危,陛下便广发诏令,为大人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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