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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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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心雷见赵舒装傻充愣,不禁为之气结,要不是抓的是他的独苗,怕早就翻脸走人,好容易压下怒火,在才冷然道:“将军不必装傻,本族大王已经不幸被人所害,全族上下齐心,定要为大王报仇,将军内无粮草,援军又远,凭这区区两千人马,是插翅难飞。不过将军若释放小儿,这以往的仇怨,老朽决不追究。”

    “嘿嘿。”赵舒也冷笑几声,道:“沙大王究竟是谁所害,洞主心里清楚,亲生侄儿都能加害,我看着儿子要不要也都罢了。吾堂堂天朝大国的将军,还需要向你乞求活路么?”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硬气,李韦在身后不由喝了一声彩。

    东心雷脸都气得变形,怒道:“你当真要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鱼自然要死,可是网却未必会破。”赵舒冷哼一声,又道:“我武陵还有数万大军,只要坚守得三五日,便可赶来救援。到时候一定将汝五溪部杀的鸡犬不留,你这大王才坐得几日,便成孤家寡人想来滋味也是十分的受用。”

    要是天翼没有在赵舒手中,东心雷听了这话,也就当是在放屁,现在却隐隐觉得,赵舒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沉吟片刻,才道:“那将军的意思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定要将小儿处死?”

    “为人父母之,最大的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吾饱读圣贤之书,岂能做这等残忍不道之事?”赵舒见东心雷神色松弛,又接着道:“老洞主谋勇兼备,实在是大王的最嘉人选。天翼将军英武不凡,也是继承王位的不二人选。这五溪大王,依吾之见,老洞主却也坐得。”

    东心雷一时之间,不明白赵舒的用意,却只是关心乃子生死,又问道:“那将军如何才能释放小儿?”

    赵舒不回答他的问题,又接着道:“这衡阳一郡,各部族杂居,治理十分为难,所以汉中王与吴侯都不曾驻军,也没有余力来驻军管理。我看不如聚各部族长,大王一起,推选一人为总酋长,自治此郡,也免得各部相互撕杀,冲突不断。”

    东心雷此时才隐隐明白赵舒的意思,问道:“将军的意思是让老朽治理本郡各蛮部?”

    “不错。”赵舒点头笑道:“只要洞主向汉中王称臣纳贡,吾便表奏洞主为各部总酋长。不知道洞主意下如何?”

    东心雷一心一意想要取沙摩柯而代之,其权力的yuwang是可想而知,现在被赵舒这么一说,虽然觉得多半是空口许诺,却仍不免兴奋,口中却道:“这老朽倒不敢奢望。”

    赵舒也多是说着哄他开心的,这衡阳一地,各蛮各部,不下数十族,矛盾复杂,想要统一治理,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以后有机会倒可以真的试试,三国混战,人口剧减,魏收乌桓,吴编山越,孔明在破了孟获之后,也受降不少蛮兵,这也算是一大兵力来源。

    不过说来容易,做着难,现在还是先安抚住东心雷,赵舒又沉声道:“洞主与高平合作,此人狼子野心,无异于与虎谋皮,沙大王之死这个小辫子要是一直攥在他手中,岂不是要终身受制于他?”

    “这,”东心雷又为之语塞,高平的条件是要取我性命,不过现在他的独子在我手中,自然不能在完成他的条件,高平必然不悦,一时之间得罪了两大势力,在东心雷心中怕也是忐忑不安。

    赵舒见他心意稍动,又继续道:“汉中王乃大汉皇叔,帝王贵胄,又拒有两川,荆襄之地。而吕蒙数次与吾征战,也是一败再败,这孰强孰弱,洞主岂可不详查?”

    东心雷叹了口气,道:“老朽也知道将军用兵如神,连曹操也不敢与之争风,不过将军既然与沙摩柯为盟,老朽也就不得不为将军为敌。”

    “洞主此言差矣。”赵舒哈哈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沙摩柯已经作古,吾也不能空守着这一具皮囊,而与洞主为敌,是吗?”

    东心雷先是一愣,随即也大笑道:“既然先生有此意,老朽又岂敢不识抬举?只好先生肯归还小儿,且不过问族中内务,老朽决不与先生为敌。”

    “即便洞主不与吾为敌。”我赵舒眼看着他,又问道:“可是这杀害沙摩柯的罪名一直背负在吾身上,也是诸多不便。何况洞主继任大王,却为自己的孩儿,而罔顾先王的大仇,情理之上,也说不过去。”

    东心雷想了片刻,才道:“只要老朽大权在握,自然向族中长老解释,这是一个误会。”

    赵舒又淡淡一笑,道:“这杀人的罪名,总还是要人来承担吧?至于是谁,我想洞主明察秋毫,心中也早就应该有适当人选了吧?”

    “好。”东心雷一口答应,道:“老朽就用他来换小儿,不过此人与东吴关系密切,我小小的一个五溪部落,可担当不起杀的罪名。”

    这只老狐狸,赵舒心中暗骂了一句,嘴上却仍然道:“天下的罪孽都由吾一人承担吧,洞主就拿他来换,这下刀杀人就由吾来承担罪责。”

    “希望先生说话算数。”东心雷一抱拳,道:“老朽这就回去准备,告辞。”

    赵舒见他要离开,心中却不十分放心,又道:“且慢。”


第二百一十六章 耍诡计离间计成

    东心雷正要离开,却被赵舒阻止,不由疑惑问道:“将军还有何事?”

    赵舒低着头小声让李韦的弓箭手准备,听他问及,才道:“吾偶想起一事,还请洞主借一步说话。”

    “这,”东心雷显然也不敢相信赵舒,这次他虽然只带了数骑亲卫前来,可是身后人马嘶响,猜想也有不少兵马随后接应,听赵舒要借一步说话,心中实在是不愿意,又道:“老朽带来的全是心腹之人,将军有话但讲无妨。”

    “这事关系天翼将军生死,还得劳洞主尊步。”赵舒见他不同意,只好又拿出他儿子。

    对于他这样的甲子老人,自然再没有比独子更重要的,当下略一犹豫,便打马上前。赵舒看着他离身后的几名侍卫,有了两三个马位,便将手一挥,李韦一声令下,顿时将那几名侍卫连人带马射成刺猬。

    东心雷没有想到赵舒会下此毒手,唬得面如土色,颤声问道:“将军这是何用意?”

    赵舒淡淡一笑,现在是越来越习惯血腥味,这三五七个人的生死,倒已经不放在心上,道:“高平为人谨慎小心,这等大事,洞主信得过这几个人,吾可信不过。”赵舒顿了一下,又冷冷道:“而且,吾想告诉洞主,最好考虑清楚,否则天翼将军的下场,也就比这好不了多少。”

    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简直把东心雷嘴巴下面的花白胡子,全部都气吹了起来,怒声道:“将军还有事否?倘若无事,老朽这就告辞。”

    “请便。”赵舒看着他调转马头离开,又加了一句恭送洞主,就听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东心雷行出二三十丈,便了一队骑兵涌出接应,赵舒看着他在马上晃晃欲坠,想必是连气带急,又慌又怕,连马鞍都坐不住。

    看着东心雷带着人马远远离去,赵舒也才和李韦,叶枫收兵回营。进了营门,今夜这么折腾一番,四更都快过了,众人脸上都有倦容,便让各人下去休息,叶枫连日劳累,闻言就告退离去。李韦却仍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赵舒看了他一眼,问道:“文节,还有何事?”

    李韦本要开口,却又摇了摇头,道:“没有,末将告退。”

    “等等。”赵舒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你我虽然相交不长,却多次携手生死作战。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李韦又愣了片刻,才缓缓道:“沙摩柯虽然造反起事,但是已经和先生结有盟约,此番被人所害,先生却又与东心雷和议,不以其生死为意,未免…。。”

    “薄信寡义,是吗?”赵舒一口接过他的话,李韦在不久前,还说我不该有妇人之仁,应当将五溪蛮杀的一个不留。现在却又来指责赵舒不以沙摩柯的生死为念,看来这个时候的人把信义二字看得极重。

    李韦听赵舒语气微有不悦,忙道:“末将不敢。”神色之间,却仍是颇不以为然。

    赵舒深吸了口气,才道:“其一,沙摩柯虽然与吾有约,但其心仍不诚;其二,叔侄争权,这是他们族中内务,外人不便干涉;其三,我不与东心雷和谈,便要与之硬拼,你,我,天涯,乃至帐中躺着的桓,马二人,岂非又要冒险?在我看来,死了的沙摩柯是远远不及你等。”赵舒见他默然不语,又道:“我知道你见沙摩柯能为季常而起兵报仇,深感其义,而我却只讲利益,不讲情义,两厢比较是远有不如。不过沙摩柯终是外人,若是换作这营帐之中,任何一人,吾就是拼上一死,也不会与东心雷妥协。”

    一席话说的李韦额头热汗滚滚,连声道:“末将,末将,”却说不出个所以来。

    “下去吧,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便可以退敌,不久就可以回荆州,便可游猎痛饮,这战阵上的事,我也烦了。”说着赵舒便要转身回自己营帐休息。却听见李韦身后的一名亲兵,小声对李韦道:“将军,先生与将军约定突围之时,可是要自己引开高平,让将军等脱身。”

    这一句话更如同当头棒喝,李韦“扑”的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末将该死,末将该死。”赵舒感激的看了那亲兵一眼,这话要是从赵舒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可就远远没有这般效果。急忙扶起李韦,道:“文节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兄弟,能体谅吾的苦衷,不再怪我便好。”

    “不敢,不敢。”

    赵舒知道他的心中已经信服,乃道:“去休息吧。”

    李韦却抱拳道:“明日便能退敌,今夜却不能马虎,不久便要天亮,先生回帐中休息,末将还是继续巡营,不能出丝毫差错。”

    “好,有劳文节。”赵舒可比不得他们这些武人,早就想睡觉,也不推辞,回到帐内倒头便睡。这两日本就鞍马劳顿,头一及枕,便昏昏入睡。正梦见铁马金戈,沙场征战的时候,又被叶枫喊醒,一问才知道已经是巳时,东心雷已经押解着高平在营外等候我接见。

    赵舒反正是和衣而睡,匆匆整理一番就出帐,见李韦等候在帐外,便问道:“东心雷带了多少人来?”

    李韦虽然一夜未睡,却仍是精神抖擞,见赵舒问起,便朗声答道:“只有数十亲卫。”

    赵舒冷冷一笑,自语道:“高平还真是自负。”

    李韦一愣,马上又道:“先生的意思是,东心雷此来,并无好意?”

    “防人之心不可无。”赵舒想着自己在高平手下吃的不少亏,这次要不是叶枫巧合将天翼捉来,怕事情也没有这么简单就了结,当下又道:“昨夜我射杀东心雷的侍卫,也就是为了想让他知道我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与我合作也多半是与虎谋皮,不得其利,反得其害。他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几句空话,而得罪东吴。那高平要是知机,也该就此滚回东吴,偏生他自负武艺,非要将计就计,孤身险入,想要拿下我,我倒要看看他真有几分本事。”

    李韦听了赵舒的话,便道:“末将这就派人去将二人拿下。”

    “不。”赵舒摇了摇头,道:“东心雷此人,始终还杀不得。”又转对叶枫道:“去将天翼带来,我终究还是要让五溪与东吴作对才好。”

    东心雷带着数十随从,押解着高平入营等候。远远见赵舒与李韦走近,便喊道:“将军,老朽幸不辱命。”

    赵舒点头微笑不语,只是不住打量这一行人,都不曾携带兵器,只是腰腹之间略有隆起,想必是藏有利器。再看高平,双手被反缚于背后,神色颓然,脸上有两个细细的疤痕,多半是我不久前的弩箭所伤,便笑道:“高大哥,才多久不见,风采怎么如此退减?”

    高平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赵舒又笑道:“莫非受了伤?小弟亲自给你查看一番。”说着就要上前,赵舒仔细看着东心雷,果然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赵舒走得两步,却又停下不前,乃道:“高大哥乃世之虎将,虽然就缚,小弟也不敢轻易上前。李将军。”

    赵舒韦听我一喊,便将手一挥,左右各跑出上百名军士,个个弯弓搭箭对着东心雷,高平等人。东心雷看着这突然的变故,顿时面如土色,急忙道:“将军这是何意?”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吾不得不小心。”赵舒说着又退到李韦身边道:“文节,先射去高平一只眼睛。”李韦答应一声,便取箭上弦。

    高平如何还能沉得住气?一声大喝,右手一扬,一道刀光就急射向赵舒胸口。李韦在赵舒旁边,早就十分的提防,见刀光袭来,便一手拉赵舒,一手用长弓去格挡,听得一声响,李韦的雕木弓正好打在那道刀光之上,斜飞了出去。而李韦也觉得半边身体一麻,把握不住,长弓落地,不由喊道:“好劲道。”

    经过这星光火石的一幕,赵舒再看高平,却已经站在东心雷身后,用匕首抵在那老东西的颈下,道:“你这老家伙,居然真的敢出卖我。”

    “冤枉啊。”东心雷看着高平明晃晃的匕首,更是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他也素知高平心狠手辣,当下连声道:“老朽不敢,老朽不敢。”

    赵舒正要再出言挑拨,却听身后天翼的声音喊道:“放开我爹爹。”

    赵舒又改口对东心雷道:“洞主放心,吾一定极力协助天翼将军当上五溪大王。”言下之意,就是你老可以安息了。

    东心雷看爱子无恙,心中也稍安,苦笑道:“老朽真不该与将军作对。”

    高平听赵舒的口气,似乎不在意东心雷的生死,不由冷道:“少给我装蒜,姓赵舒的,一句话,你放我,我放他。不然五溪两天死了两个族长,下面的蛮子也会把你吞了。”

    赵舒“嘿嘿”一笑,道:“这可就奇怪了,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是你高平所杀,难道也算在我的头上?”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高平又将匕首上抵,划出一丝血迹,道:“五溪的蛮子杀红了眼,怕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话倒也有理。”赵舒看着旁边的天翼,问道:“将军真要将吾当成杀父仇人?”

    “小将不敢。”天翼知道此时,只有赵舒能救他父亲,自然不敢乱说话,当下拜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只是,还望将军能救小将父亲一命。”

    “令尊大人可一直与吾为敌。”赵舒十分为难地道:“我虽然不会以此加害,却也不能仇将恩报吧。”

    “将军。”天翼又叩首出血,连声道:“将军若救得家父,小将与父亲立誓不再于将军为敌,永世向汉中王称臣纳供。”

    赵舒见把他折磨的也够呛,而东心雷经过此事料来也不敢再生二心,于是问道:“洞主意下如何?”

    东心雷原没有打算赵舒能饶他一命,现在听赵舒语气松动,大喜过望,连声道:“老朽发誓不再与将军为敌,还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好。”赵舒看着高平,大声道:“高平,你放了东老洞主,我保你平安离开,回江夏。”

    “我凭什么相信你?”高平与赵舒结仇甚深,若说赵舒要释放他离去,着实是让人难以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赵舒将手一挥,手下军士都将箭弦拉的满满,冷道:“我三声过后,你不再放人,我保证你们二人身上都会插满箭矢。一,”过得十来秒,又喊道:“二。”

    这“三”字刚要出口,就听高平道:“罢了,我放人。”说着将东心雷向前一推,自己昂首而立,朗声道:“先生名闻天下,料想也不是无信之人。”

    天翼急忙起身跑过去将乃父扶了过来,东心雷惊魂稍定,便大声喊道:“将军,杀了此贼。”

    赵舒转头瞪着他,冷冷道:“你以为吾是你一般背信弃义之人?”这话一说,他便不再作声,旁边的天翼脸上一红,将头低下,远比其父有羞耻之心。

    高平先用言语挤兑了赵舒一番,原本以为赵舒就算要放他,也会诸多责难,不想听赵舒的语气还似乎很诚心实意的要放他返回江夏,先是愕然片刻,回神才抱拳道:“既然先生不愿失言,某这就告辞。”

    赵舒又将手一挥,左右众军都让开一条道路,微笑道:“将军请便。”

    高平又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赵舒,终于抬腿走出一步,却又马上顿住身形,又问一句,道:“你真的放我走。

    “正是。”赵舒仍旧是满面春风,笑吟吟地道:“吾以信义待人,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赵舒越是笑得开心,高平就越是心惊胆战,赵舒看他脸色数变,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意,恐怕已经开始后悔把东心雷这唯一的挡箭牌给放了。赵舒看他仍旧不动,又问道:“莫非将军不愿离开?想要在营中长住?”

    “不。”高平一咬牙,冷道:“某就要看看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说着便大踏步往营门走去。

    东心雷却喊道:“你给我站住。”


二百一十七章 纵高平另有其因

    高平刚走出两步,却被东心雷这一声喊喝止住,转过头,冷冷问道:“你这老家伙还想怎么样?”

    东心雷并不理他,转身向赵舒行礼道:“将军不忍食言而肥,那就请将军将此人交给老朽,此人狼子野心,杀害我族中大王,又以老朽为质,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高平脸色立时巨变,这可是赵舒下台阶最好的机会,他要是死在东心雷的手中,赵舒也不算是不讲信用。赵舒看着高平额上冷汗点点直冒,并不回答东心雷的话,对李韦道:“取马来。”马上就有军士牵过一匹战马。赵舒拉着缰绳,径直走上前几步,对着高平道:“此马就送于将军代步。”

    此言一出,高平自然是送了口气,而旁边的东心雷父子,李韦等将都是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赵舒会如此重诺。赵舒也不敢过分上前,一掌击在马股之上,那马便独自缓行到高平身前。高平又像见到怪物一样的将赵舒从头至脚打量一番,这才道:“多谢。”然后翻身上马。

    赵舒又命人牵过马匹,也跟着上马道:“吾再送送将军,以免为人所害。”

    高平本来还想推辞,却看着东心雷在一旁虎视眈眈,也只好道:“如此就有劳先生了。”这两句话说的赵舒和他哪里还是什么欠下血债的大仇家?分明就是朋友送别,还依依不舍的情景。

    李韦见赵舒要送高平,自然不放心,也跟着上马。叶枫本来想来凑热闹,赵舒却道:“天涯,你就在营中好生款待洞主父子,等到吾回来。若有丝毫差错,唯你是问。”叶枫只好点头应命。

    东心雷一脸愤慨,不过现在身处险境,也不敢丝毫造次,赵舒又对他道:“洞主此番前来,外面想必还有军马接应,现在既然大家都化敌为友,洞主可以谴人下令收兵了。”

    “是。”东心雷不甘心地看了高平一眼,招呼手下先出营传令。没有过得半刻工夫,就见营外各处林中一队一队的蛮兵都收兵回营。最后走出一队人数五六百间的骑兵,远远阵立在前,不知道何去何从。

    赵舒知道那是高平的属下,便道:“吾送将军出营,与部曲汇合。”虽然说是相送,但高平也知道赵舒不敢和他过分靠近,微一拱手就打马在前。赵舒落后好几个马位,跟在他身后,李韦带着上百骑在赵舒身侧护卫。

    那队骑兵相距大营不过数里,片刻即到,高平仍不时回头查看,还是怕赵舒暗算。不过理他的部曲越近一步,他便越安全一分,脸上的警戒之色也就稍减一分。等到理那队骑兵只有数百步之时,早有高平的十余骑亲卫策马而出,接应在他左右。

    高平心中悬挂的石头,也就最终落地,转身对赵舒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先生送至此处,足显高义,不如就此别过,告辞。”

    赵舒哈哈一笑,道:“今日吾救了将军一命,难道就不说一声感谢?”

    “多谢。”高平说了两字,转身就走,行不两步,却又转身,道:“某平生遇人无数,也算是识人,却终究看不透先生其人其事。今日之事,先生若非大奸大恶,便是至仁至义,倒让某捉摸不透。”

    赵舒淡淡道:“将军言重了,今日之别,再次相见,怕又是刀兵相加。舒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着便让身后骑兵远远退开,只留下李韦一人在侧。

    高平也挥退身旁的亲兵,道:“某洗耳恭听。”

    赵舒轻咳一声,便道:“身逢乱世,谁人不想建功立业,名垂千古,所以将军所作所为,虽然手段算不上光明磊落,不过成大事者,向来不择手段,在舒看来,并无对错,自然谈不上怨恨。”

    高平神色微微一凛,道:“先生倒是深明大义。”

    赵舒突然又问了一句:“吕大都督,伤势如何?”

    高平马上答道:“并无大碍。”

    这句话答的太快,反倒失真,赵舒又笑道:“将军所依仗者,不过是子明在东吴身居高位,手握兵马,此次五溪战败,损兵折将,吴侯想必也要见怪。万一大都督不幸身故,将军在江东也就无立足之地。”

    高平想了片刻,才勉强道:“先生过滤了,些许小伤,并无大碍。”

    关兴用刀多年,那一刀的力度,角度,他能说出吕蒙的伤势颇重,自然不会有错。更何况此番益阳之行,独见高平。若真是些许小伤,吕蒙又何以不亲自坐镇?赵舒也不当面说破,只道:“吾只说是万一,启时,舒还有一事相求。”

    高平奇道:“何事?”此言一出,又顿时觉得不妥,这样岂不就是承认吕蒙伤重?

    赵舒却并不何他在这上面纠缠,只是缓缓道:“容儿对我情深义重,只是时世所迫,吾不得不相负。倘若都督有个三长两短,将军事无可为,还望能带她一起归隐山林,让她幸福渡此一生。”

    高平不由的瞠目结舌,赵舒知道他不仅在战场上将自己看成敌人,在情场上,也是欲除之而后快。听赵舒这样一说,不大吃十惊,八惊才是怪事。等他清醒过来,才冷冷道:“先生是因为她才放过某?倒是十分的痴情,只是太轻看了某。”

    “不敢。”赵舒正色道:“将军与她为报大仇,谋害关君侯,吾势不能再与容儿相见。舒素知将军与她青梅竹马,情根深种,还望将军能好生待她。舒诚心祝福二位,绝无半分虚情。”

    高平苦涩一笑,道:“多谢。”见赵舒不再说话,又道:“先生若没有别的事,某就告辞。”

    “等……”赵舒伸手想要阻止他,却又道:“罢了,将军走好。”

    高平却又停下,道:“先生有话,一次说尽,不必如此吞吞吐吐。”

    赵舒轻轻拍了拍坐下战马的脑袋,替它捋了捋马棕,随口问道:“将军觉得东吴诸将如何?何人可以接替吕大都督职位?”

    在高平的心中自然是巴不得自己接位,那显然没有半分可能,当下仔细一想,摇头道:“甘宁,周泰等将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凌统,徐盛等人守一城一郡还可,若争霸中原,图谋天下,怕还多有不足。数人都非先生敌手,先生可以高枕无忧。”

    赵舒不以为然道:“陆逊其人,将军可识得?吕都督称病,谋袭荆州,他代都督职务,以恭卑言辞说动关君侯戒备之心,也还有几分谋略。”

    “关羽狂妄自大与他何干?”高平不屑道:“书生酸儒,靠得只是门族裙带。”

    “将军此言甚是,陆家乃是江东望族,陆伯言又是孙氏女婿,舒所料不差,假以时日,此人必为东吴军中领袖人物。”赵舒顿了一下,又道:“此人谋略不俗,实乃劲敌,吾可不敢掉以轻心。”

    赵舒抬眼看高平若有所思,便笑道:“此乃舒与东吴之事,将军久在军中,舒想多问些此人的事迹,既然将军以为只是一介书生,倒是吾多虑了。”

    高平回转过来,点点头道:“某与陆逊不熟,先生也问不到什么。”

    “那好。”赵舒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高平也还了一礼,道:“告辞。”提转马头,扬鞭而去。

    李韦见高平远去,不由道:“先生此番必是纵虎归山,此人文武兼备,将来必是一大劲敌。”

    赵舒哈哈一阵长笑,然后才对着一脸不解的李韦道:“文节,你也知道他是一大劲敌,杀了岂不可惜?”

    李韦猛然省悟,道:“先生是想让他回江东与那个什么陆伯言作对。”

    “高平这个人,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有一点我有十足的把握。”赵舒又轻轻地抚摩着马头,看着高平离去的方向,道:“他绝对不会甘心归隐山林,做个清静闲人。现在天下三分已经鼎定,曹魏与其有深仇,汉中王驾下又有我,他只能在江东凭着吕蒙的关系发展势力。我已经为他点明是对手是谁,何去何从,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李韦在一旁长长地叹息一声,语气之中充满了惋惜之意。赵舒转头瞪他一眼,问道:“你叹什么气?”

    李韦看赵舒半响,才道:“先生,容末将再对先生说一句真话。”顿了一下,又才道:“先生适才与高平说话的时候,无论表情,语气都十分的诚恳,没有丝毫的破绽。”赵舒心中微微一乐,难道他也发觉赵舒是一个演戏的天才?却又听他接着道:“特别是提到那个容儿姑娘的时候,更是声容并茂,末将在一旁听见,都是十分的佩服先生如此重情重义。原以为在这乱世之中,能遇见先生这样情义为先的人,追随左右,生平无憾矣。”说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赵舒脸上神色陡然一变,倒不是因为李韦的言语冒犯,却是自己的震撼,难道我真的已经被这个时代所同化?变得如此的阴险,深沉?

    李韦见赵舒默然不语,又道:“先生为国为民,其心无错,只是手段,末将,末将…。”赵舒摇了摇手,没有让他说下去,因为放走高平,在赵舒的心中隐隐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自然不能与他说知。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战乱平天翼随军

    赵舒与李韦言语冲突,其实赵舒并不怪他,他是江湖豪侠出身,行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自然不喜欢这样的尔虞我诈。何尝不是赵舒初来三国时候一般?对人毫无城府,只是这么多年来,赵舒已经潜移默化,逢人说话留三分。而像刚才那般,与高平说话,赵舒的每一句都有深意。在这乱世之中,想要生存,想要出人头地,也就只能如赵舒这般。李韦从军还没有多久,而且接触的多是下层军士,等他有机会多接触孔明,法正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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