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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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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哦”了一声,并没有显出高兴的神色,道:“赵舒受此大辱,必然会再次攻城,将军还要小心。”魏延顿时又想起了赵舒密制的攻城利器,本来忧心忡忡的脸色又更加黯淡。王平这才问道:“莫非将军有事隐瞒末将,今日战局不利么?”魏延被他说破,于是不再隐瞒,遂将战场之事原原本本说出来,苦笑道:“某养兵多年,却不及赵舒一句话,唉!”
王平也是双眉紧皱,良久才道:“这其中原因,末将或者能窥透一二。”不等魏延示意,便又继续道:“将军麾下虽然招收不少新军,但旧部精锐却都是两川之人,家眷不在长安。将军在此举兵,众人心中必然担心家人安危,不肯用死力。”魏延点头道:“子均所言不假,但事已至此,某该当如何打算?”
王平不答反问道:“将军可知末将何以只带五千人马前来?”却并没有等魏延回答,又道:“末将留下半数心腹将士固守汉中,亲自前来长安只是想请将军……”这次魏延却不让他把话说完,便挥手阻止,沉声问道:“子均是想让某放弃长安,退回汉中?”王平点了点头,似乎没有觉察出魏延语气中的不快,继续道:“长安孤城一座,不要说赵舒以利器强攻,便是他将城池围住,将军粮草能坚持到几时?若是将军全军前往汉中,末将为将军镇守阳平关,而将军却亲提大军进取西川。吴氏兄弟庸碌之人,怎能抵挡将军神威?将军取下两川之地,便可凭借蜀道天险与赵舒抗衡。川中富饶,一则将军不必担心补给粮草,二则麾下将士回返家园,亦无后顾之忧;三则成都乃先帝建业之基,将军在此号召天下,必然会有更多忠义之士起来响应。进,将军可与赵舒争夺天下;退,将军也可雄居西南。”
王平最先说放弃长安的时候,魏延本来怀疑其用意,但经过王平这一番说词,魏延竟有些心动,若真是如其所言,就算他不能打败赵舒,也能全保两川,不失为第二个刘备。心中这样想,脸上的神色也就缓和下来,但滋事体大,魏延不能立刻就下定决心,只好道:“此事还需再议,子均且好生养伤。”王平明白欲速则不达,于是不再多言,点头称谢。魏延又说了几句,才转身出来。
回到自己帐中,魏延一直都在想着王平的提议,一直不能下定决心。当夜果如王平所言,赵舒受伤之后,不肯善罢甘休,挥军乘夜攻打城池。于魏延而言,跟着赵舒征战多年,对他的攻城方法了如指掌,为了防止汉军在城墙下埋炸药。魏延不仅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护城河挖深一丈,而且在城墙下放了几十口大缸,专门有人轮流监听,一旦有所异动,便立刻带兵冲杀出去,不能让炸药将城墙炸开。
可是顾得了地下,却顾不了地上,汉军这次并没有挖掘地道,掩埋炸药,而是用投石机,不停向城上投掷炸药包。这些炸药包虽然威力不大,就算是炸在人群中,最多只能杀伤几人,但却让长安城中本来已经消沉的士气更为低糜。疲于奔命地坚持了三天,魏延原本打算可以坚守数月的信心,也渐渐瓦解。等到部下川将陈式率部出降之后,魏延心中更加觉得王平的建议不错,于是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件事情。
当魏延把放弃长安转入汉中的构想说出来之后,得到川中将领一致赞同,似乎所有人对坚守长安都不看好。惟独姜维坚决反对,劝道:“虽然汉中是将军旧时镇守之地,但将军已经离开多年,不知其民心向背。而且西川有剑阁等天险关隘,即便吴氏兄弟无能,固守却绰绰有余。再则两川多年未经战事,百姓安居,而将军却将战火燃向蜀中,两川居民必然更加怨恨将军。既无地利,又失人和,非上善之计。”
尽管姜维的担心很有道理,但是川系将领更担心的却是他们的家人,跟着魏延在长安举起了反旗,家眷在西川会是什么样的待遇?若是能回到蜀中,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再三要求魏延能放弃长安,回到汉中。在众人的劝说面前,姜维一个人的反对便显得无足轻重,魏延也渐渐从犹豫不决,转变成为现实行动。下令全军收整行装,两日之后,突围前往汉中。
第四百六十四章 至汉中步入圈套
在兵力相差不是很大的情况下,以魏延的勇武,突出重围,也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攻克长安是魏延多年的梦想,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在两年之后,就又被赶了出来,而更没有想到的是,将他赶出来的竟然会是赵舒。世事变迁,居然会是如此的奇妙!好在魏延终于还是冲了出来,只要能回到汉中,按着王平的计谋,先平定西蜀,巩固后方,依仗天险,自然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想到将今天的种种,日后加倍偿还给赵舒,魏延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艰涩的笑容。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魏延从自我陶醉中惊醒,长子魏昌赶到跟前,抱拳道:“父亲,据探马回报,赵舒大军入驻长安之后,并没有立刻派兵追来。”魏延稍微的松了口气,心想王平所言果真不假,赵舒本来兵力就与魏延相当,攻占长安之后,又不得不派兵驻守,这样就不会有充足的兵力追击,而让魏延能有足够时间平安进入汉中。虽然是这样的军报,魏延还是不能大意,道:“派人继续打探赵舒动静,全军快速前进,等到汉中之中,必然重重犒赏。”传下命令之后,部队行进的速度又加快点,魏延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些。
长安到汉中有几条路,陈仓、散关比较远,而子午谷的地形又不适合大部队带辎重行军,魏延只能取道眉县,经褒斜谷,进入汉中。汉中乃是魏延旧日镇守的地方,看着山川依旧,人事却已全非,魏延在庆幸自己平安抵达之余,也觉得有些惆怅。一路行来,仍旧没有赵舒追兵的消息,魏延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到了汉中,自己将有东山再起的本钱,担心的却是,赵舒究竟在耍什么花样?但不管怎么说,汉中城就在眼前,魏延在这一夜,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
睡梦之中,魏延竟然发觉自己的头顶上,长出两只角。是凶,是吉?魏延满身冷汗地惊醒,便使人去请旁边帐中的魏昌询问。魏昌听完父亲的叙述,答道:“父亲勿忧,此大吉之兆也。麒麟,百兽之王,头上有角;苍龙,天子之征,头有二角。父亲梦见头生二角,乃是变化飞腾之相。”魏延得其子开解,心中疑窦稍解,见外面天色还暗,便吩咐魏昌退下休息。
魏延却再也没有睡意,麒麟、苍龙之兆,莫非自己还能有这样的富贵么?魏延不由地提笔在案上写下一个大大的“角”字,仔细观摩片刻,猛然失色,手中毛笔掉落在地,也浑然不觉。原来这“角”字上下分开,却是“用刀”二字,头上用刀,岂有命在?魏延省悟之后,正打算再召魏昌入内,却听外面突然之间,杀声大作,急忙提刀出帐,厉声问道:“出了何事?”周围亲兵也茫然不知,便有几人前去打探。魏昌刚刚躺下,此刻又急忙起身赶来,望着交战之处,惊道:“父亲,那是王将军营寨。”魏延点了点头,苦笑道:“为父还是中了王平的奸计,只是不明白,怎么他什么时候也跟赵舒一个鼻子出气。唉……”
两人说话之时,左右亲兵已经将二人坐骑牵来,魏昌本要先行上马。魏延却将他拦下,道:“为父带兵前去,汝可带人好生照顾诸弟。若是为父遭有不测,汝等便自行逃命去吧。”魏延此次撤离长安,家眷都在军中,事到如今,他自己一死固然不足惜,但却不忍看着数子与二孙一起跟着受戮。魏昌听到父亲似乎是在交代后事,心中大悲,呜咽道:“父亲,孩儿愿带兵前去,请父亲保着诸位弟弟先走。”魏延摇了摇头,道:“赵舒不得为父首级,怎能甘心?但为父却知他不是赶尽杀绝之人,只要为父不在了,大约是会放过尔等。”说完便翻身上马。魏昌急忙牵住缰绳,本待开口再劝,魏延却一马鞭狠狠抽在他手上,厉声喝道:“莫非为父的将令,你也敢违抗了不成?”魏昌手上顿时一条血印,仍旧不肯松手道:“父亲,赵舒为人未必如你所言。张氏一门,严鹏一家,可曾留下半个活口?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孩儿等愿追随父亲。即便战死疆场,也定不向赵舒乞怜。”
“将军。”魏延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见刚才去打探亲兵赶了回来,禀道:“不仅王平反戈,镇守成都的吴懿也带兵前来,与王平合兵一处杀来。”魏延终于明白为什么赵舒没有从长安派遣追兵,原来早就在这里设好了圈套,等着自己来钻。兵败似乎已成定局,想到张绍、严鹏的幼子,魏延也只好长叹道:“也罢。”不再勉强魏昌离开,答应让他与自己一起,带兵赶往交战之处。
进入汉中之后,又听说没有追兵,魏延部下军士都放心大胆地在帐篷中睡觉,万万没有想到王平会突然发难,根本不及抵挡,很快就被王平部下冲入营中。能逃的当然就逃了,不能逃的只好投降,不肯投降的只有死路一条。一时之间,整个营中都十分混乱。魏延打马行来,看着到处都是乱跑的士兵,不由大喝道:“都给本将军站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魏延此刻还生龙活虎地站在众人面前。一声大喝之后,周围顿时静了下来,都直愣愣地看着魏延。从他们的眼神中,魏延看到的只有恐惧二字,本来是想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张口却化成重重地一声叹息,道:“逃命去吧。”
一干将士不知道魏延此言是否真心,互相看了看,却没有谁敢先走。可是杀声越来越近,感觉王平部下立刻就要杀过来,终于还是有一名胆小的军士,对着魏延磕了个头,又马上起身,飞似的跑掉。很快,周围的军士又纷纷效仿,场面又恢复刚才的混乱。魏昌看着勃然大怒,拿过弓箭便想射杀几人,魏延却挥手止住,叹道:“随他们去吧。”然后转头道:“诸公现在要离开,吾也绝不阻拦。”
魏延这两年在长安新招不少兵马,但身边的亲兵嫡系,却都是跟随多年的旧部,随他多年,十分忠心。听到魏延的话,都齐声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这些响亮的声音,让魏延的心中稍微感到一丝的欣慰,自己还没有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父亲你看。”顺着魏昌指的方向,魏延看见姜维也杂在乱军之中逃跑,不由道:“此人才智过人,只是品行,唉……由他去吧。只怪为父不听他忠言。”到此时,魏延竟然还没有明白,如果没有姜维的挑唆,或者他与赵舒之间,不必走到这一步。
第四百六十五章 败魏延平定内乱
虽然魏延的部下比王平与吴懿的兵力还稍微多些,但王平很轻易地便突袭成功。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出其不意,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魏延长安新募之兵不能战,能战的两川将士,眼看已经到了家门口,谁又愿意白白地将性命丢在这里?所以跑的跑,降的降,真正出来死战抵抗的,只有魏延父子带出来的千余心腹亲兵。
魏延借着火光看见王平沉稳的国字脸,由于被文鸯击打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虽然王平不能像魏延一样亲自带着部下作战,但沉着的指挥,及时更变阵型,调整部署,让以勇猛著称的魏延父子,也难以突破汉军的重重围困。交战一直持续到天明,魏延身旁的军士死伤殆尽,魏昌被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弩箭穿胸而过,只轻喊了一声:“父亲。”便落马身亡。亲眼看到爱子先自己而死,魏延发了疯似地砍杀汉军,但以一人之力总不能与上万将士抗衡。身上的伤口不断流血,魏延的意识即将模糊,却听到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父亲……”
魏延抬眼望去,只见自己的几个儿子还有魏昌的两个幼子被汉军带到阵前,年龄较小的几个,都被吓得哭了起来。次子魏荣面色如常,刚才那声“父亲”正是他所喊。吴懿立马魏荣身后,高声道:“反贼魏延,还不快些下马受缚?”
半宿的厮杀,流血过多,早让魏延觉得难以支撑,见到数子爱孙都成为人质,手中的宝刀,再也拿捏不住,跌落马下。吴懿只道是魏延被自己的“妙计”逼迫丢弃兵器,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王平再次紧皱双眉,将战马又拉开了些,打心眼里,他实在不愿与吴懿这样的人为伍。
魏荣开口呼喊魏延,本来是想对他说,不必以自己等为念,却没有想到魏延竟然会弃刀而降,只觉得是自己害了父亲,心中万分懊悔。乃高声道:“父亲,孩儿不孝。”伸手握着架在脖子上的长刀,在颈下一抹,顿时血溅当场。旁边的几位弟弟,看到兄长惨死,又都大哭起来。魏延双目尽赤,仰天大笑,厉声喝道:“不要哭,汝等都该以二位兄长为榜样,方才是我魏氏的好男儿。”
王平不愿再目睹悲剧发生,打马上前道:“大将军有令,要生擒将军。将军现在插翅难逃,何必再苦苦抵抗?”魏延上下打量王平数眼,冷笑道:“某只以为吴懿贪图富贵,给赵舒当走狗。没有想到你王平也会甘心帮着赵舒篡夺汉室江山,真是瞎了双眼。”王平摇了摇头,叹息道:“凭心而论,将军举兵,真是为了朝廷么?”魏延顿时为之语塞,勉强道:“即便某不是一心为了朝廷,但赵舒却是要篡位。”王平再次摇了摇头,道:“将军又错了。大将军并无此意,只等安定长安,确信太子殿下不在人世之后,便要恭请梁王殿下登基,继承大统。”魏延看着王平,脸色十分古怪,良久才哈哈笑道:“这大概是赵舒自己说的,难道你也相信?”王平心中默默一叹,他固然不十分相信,但又能怎么样?
魏延见他不回答,再追问道:“你心中也不相信,是吗?”王平终于点了点头,答道:“但末将更不能相信将军能兴复汉室,安定天下。”
“好。”魏延恨声道:“我自问不是赵舒对手,但他若想要生擒我,当面羞辱,却也万万不行。”说完便将佩剑拔出。王平明白他的心意,急忙喊道:“将军万万不可。”吴懿惟恐不能完成赵舒交代的任务,遭受责罚,也高声喊道:“魏延,你若敢畏罪自杀。本将军便杀了你全家,让他们与你做伴。”魏延冷冷瞪了他一眼,又十分慈爱地在每个儿子孙子的脸上扫过,道:“我死之后,他们的生死都仰仗大将军恩德了。”说完之后,便也和魏荣一般,自刎而死。
吴懿眼看着魏延高大的身躯落马,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完成赵舒嘱咐的任务,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来人,把这几个小畜生都宰了。”话音刚落,就觉得背上有把冷冰冰、硬邦邦地大刀抵着,又听见王平冷冷道:“把这几人都交给我。”吴懿没有想到王平敢这样对待自己,既惊且怒,高声道:“王子均,你是要造反么?”王平手上微微用力,喝道:“本将军在说一遍,这几人都交给我带走。”王平虽然平素沉默寡言,但说出来的话却都是言出必行,不容别人反驳。吴懿身在众多部下面前,怎么也不该咽下这口气,但却又害怕激怒王平,显得十分犹豫,但最终还是抱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点头笑道:“都是一殿为臣,王将军若想带走他们,尽管带走便是,何必如此?”王平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只等部下军士将魏延的子孙带走之后,才从口中蹦出两个字:“谢谢。”然后打马而去。
看着王平的背影,吴懿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在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心道:等见到大将军,我便将此事如实禀报,看看你王平还能嚣张到几时?吴懿心中的算盘打得不错,只可惜赵舒并没有如他所想,非但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只是简简单单地问王平:“文长的遗孤,将军是如何处置的?”
王平面不改色地答道:“末将以为魏延虽然罪无可赦,但念在其多年功勋,当免其子孙连坐之罪,以示朝廷恩德,大将军之仁义。所以将他们都放了。”听到王平这样回答,吴懿暗自窃喜,心想王平私放这样的重犯,定会遭受赵舒责罚。可是赵舒却仅仅只是说了个“好”字,便矢口不在提此事,反而以王平平叛首功,加封南郑侯。吴懿心中满是不悦,却不敢出言反对赵舒,只是一张老脸气得发紫。
赵舒看到吴懿的样子,明白他心中的不满,也将吴氏兄弟二人一一加官晋爵,吴懿才转怒为喜,再三拜谢。就个人感情而言,赵舒打心里讨厌吴懿,但是很多地方又需要这样一位前朝亲贵的支持,于是笑着勉励几句,便先让其退下。
王平等吴懿退下之后,也抱拳告退,迈出一步,最终还是又转头道:“大将军答应末将之事…。。。”赵舒不等他说完便道:“将军不必担心,吾必会给将军一个交代。”王平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便出门而去。
王平走后,桓易才从后面走出来,凝视赵舒道:“大将军当真不肯……,岂不辜负伯济临终的遗愿?”赵舒却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自言自语道:“关平他们该到洛阳了吧?”然后又道:“厚葬魏延,明日入川。”
桓易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没有用,或者夫人还在的话,还能劝得动赵舒改变心意,现在却只能是重重叹息道:“末将真是愧对将军。”赵舒转头望着他,半响也道:“我也愧对你与伯济。”
第四百六十六章 立誓言魂归三国 终章
桓易、郭淮可以说是赵舒最忠实的部属、朋友、兄弟,但却绝对不是知己。当然在这两人的眼中,也绝对不会明白,为什么赵舒不肯向所有人都渴求的巅峰迈上一步,哪怕是只有小小的一步。刘禅已死,膝下的皇子也都在那次事件中全部死亡,只有太子刘璇下落不明,可以说在整个蜀汉朝廷,已经没有一个人具有十分合法的继承大位的权力。赵舒完全可以通过自己手中掌有的数十万雄兵,登上九五之位,将延续四百余年的刘汉江山取代。所有人的眼光都紧紧地盯着赵舒,当然有人兴奋,因为新帝登极,必然会对臣下大加封赏;也有人愤怒与不安,比如仍旧心向刘汉的霍弋、王平;更有人虎势眈眈,希望蜀汉由此动乱,好出兵恢复河山,就是指的北魏曹植与东吴孙竣。
在魏汉边境,曹植已经屯集十万大军,他是这样对心腹谋士杨修说的:“魏延破败之后,蜀汉军中再无一人可与赵舒为敌。回到洛阳之后,赵舒必然会窃居皇帝之位,而汉朝内部定会发生叛乱,到时候我军便可以乘势而起。”本来在魏延起兵的时候,曹植便举兵袭扰蜀汉边境,可是没有想到魏延的叛乱这么快就被平息,曹植不得不再次按兵不动,等候时机。
同样东吴的孙竣也在等待着时机,为先皇帝孙权报仇,借而恢复吴主孙亮的尊号。可惜当洛阳的情报送到两人手中的时候,两人都是惊讶地半天没有合上嘴巴。赵舒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地改朝换代,而是拥立刘备第三子梁王刘理继承皇帝位。
刘备共有三子,长子刘禅驾崩,据蜀汉朝廷宣称,是被叛贼魏延勾结降将司马懿一起谋害,以达到这两人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真相如何,没有人去深究,也没有人敢去深究。次子刘永,由于当年在先皇帝刘备去死之后,受到过渡刺激,神智失常,被削去王爵,贬在荆州居住,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也不知道病情是否好转,皇帝之位当然不能交给一个疯子。所以最后与百官商量的结果,赵舒让桓易留守洛阳便匆匆赶回成都,准备立新帝之事。
当刘理出城迎接赵…∫dǐ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s_();舒时,见到赵舒等人齐刷刷地跪迎自己,急忙从车上跳下来,连声道:“大将军快快请起,大将军快快请起。”赵舒还是坚持行完大礼才起身,而刘理看到赵舒磕头,几乎也要跟着跪下还礼,多亏旁边侍卫拉住,才没有如愿。刘理见到赵舒几乎比臣子对皇帝还恭敬,比老鼠见到猫还害怕。这样的表现,不仅赵舒为之不悦,便是身后蒋琬、关平等人也觉得心寒,大汉的江山就要交付给这样懦弱胆怯的一个人吗?但除了他,又还能有谁?
虽然刘理是确定了的准皇帝,但毕竟没有正式登基,只是安排在馆院内。第二天先拜祭了已故的皇帝刘禅。第三天黄道吉日,便举行了登基大典。一系列烦琐而又冗长的程序过后,刘理从一个少为人知,少为人敬的失意王爷,变成了蜀汉帝国的第三任皇帝。虽然这两天他一直在赵舒的耳边说,“小王德薄,不敢继承先帝大位”,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坐上了多少人想坐而又坐不到的皇帝宝座。
希望赵舒继位而成为开国功臣的,仍旧受到新帝的赏赐,当然这都是赵舒的意思;不希望赵舒登基的,见到坐在皇位上的人仍旧姓刘,更是高兴,真心实意地朝拜着新皇帝。虽然皇帝的人选不尽如人意,但将懦弱的刘理胆战心惊地扶上皇位之后,赵舒终于觉得松了口气。回到大将军府,赵舒只觉得筋疲力尽,自吕容死后,赵舒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仿佛一天便等于正常人的一年,这些天身体、精神上的两重压力,确实让他有些吃不消,不仅原本黑白相间的头发已经变得雪白,连原本布满皱纹的皮肤也出现了老人斑,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刘理称帝的消息传出,孙竣明白自己想要乘着蜀汉内乱举兵的打算落空了,又知道自己在边境增兵之事必然逃不过蜀汉的细作,急忙撤回兵马,上表解释,说什么陈兵于外,只是为了希望能帮助大将军安定边境等等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而赵舒也并没有过分追究,只是呵斥使者,吩咐他转告孙竣,务必要恪守属国下邦之道,不能生有丝毫觊觎之心。使者千恩万谢地回去东吴,听到赵舒并没有出兵报复的意思,孙竣才终于睡了几天安稳觉。
而北魏的曹植也是在极端失望之中撤兵,虽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赵舒不肯登基。但他却明白,以现在北魏的实力,想要征讨安定统一的蜀汉,无疑是自取其败。
魏吴退兵的消息传到成都,赵舒以此为由,宴请朝中的众将百官庆贺,其中也包括还没有离开成都的霍弋,王平等人。最初霍弋并不相信赵舒会遵守他与王平之间的约定,不愿意前往成都,唯恐这是一个陷阱。但却禁不住王平的再三劝说,还是答应赶去成都,参加新皇帝的登基大典,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之下,王平、霍弋应该表现出比赵舒更深的诚意。在前往成都之前,霍弋甚至已经开始安排后事,出乎意料之外,居然赵舒当真没有加害众人的意思。可是当霍弋想要告辞,回到驻地宛城的时候,赵舒却再三不肯,这又让他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赵舒之所以不杀他们,难道就是想永远软禁在成都么?接到赵舒的邀请,霍弋甚至是在内衣里面藏好利刃才来的,心想席上赵舒要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他便是拼下这条性命,也要与之同归于尽。
酒宴一切如常,但霍弋却不敢掉以轻心,一盅酒喝了一晚上,也没见少一滴,筷子举起来,又放下,却并没有吃下任何东西。这样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赵舒的眼睛,但也只是假装没有看见,自顾与旁人饮酒。一场酒宴持续了一个时辰,霍弋终于听不惯满耳的歌功颂德,看不惯满眼的谄媚笑容,等到魏延旧将陈式也举着酒杯称赞赵舒的盖世奇功时,霍弋拍案而起,大声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末将却见不得这些背叛故主的小人行径,就先告辞了。”
他虽然没有明言,但谁都知道指的是陈式。霍弋现在的官职远在陈式之上,而且以陈式平日为人,在诸将之中并不受欢迎,骂他几句原也无妨。可是现在陈式正在称赞赵舒的功绩,霍弋这样的作为,难免让在座众人变色。陈式仗着赵舒之威,也不肯咽下这口气,拜道:“大将军,霍弋辱骂末将不打紧,却隐射大将军,实在罪不容赦。”王平也急忙起身,对着赵舒道:“大将军,霍将军酒后失言,还请大将军不怪。”
王平虽然是好意,但霍弋却不领情,大声道:“我并未酒醉,不过是实话实说。”又转对赵舒道:“末将今日前来赴宴,还是想问大将军一句,什么时候放末将回宛城?”说着又冷哼一声,道:“不过现在末将又开罪大将军,怕是再没有机会离开成都了。”神色傲慢,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赵舒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缓缓站起来,道:“本将军原本打算散席之后,再与众位商议此事。既然霍将军迫不及待,那只好提前散席了。”说着轻轻拍了拍掌,就听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文鸯、傅俭二人全副披挂入内,而大厅之外,也都突然之间站满了手持兵刃的军士。霍弋顿时脸色大变,伸手向怀中一探,便想冲到赵舒身前,与之拼命。王平却远比他沉着,看到霍弋动作,知道必有行刺之事,急忙伸手拉住,低声喝道:“休得鲁莽。”
霍弋原本是因为相信王平,才肯来到成都,现在却不得不怀疑王平是否也勾结了赵舒,怒道:“再等片刻,我等便要被乱刀分尸,还什么鲁莽不鲁莽?”他大声喊出这句话,厅中众将都觉得寒意上涌,不禁想到:赵舒让刘理登基,只是表面文章,而最终的真实用意,还是要排除异己,篡夺皇位。
关平此刻也在厅中,自从再次与赵舒携手以来,对于皇帝姓刘还是姓赵,已经远比以前看得开了,但现在也不禁对赵舒的所作所为动怒,沉声问道:“大将军邀请我等赴宴,却暗伏刀兵,不知是何用意?”
“关将军少安毋躁。”赵舒含笑回答之后,又拍了拍掌,就见萧贲牵着一匹白马入内。众人都不明白是何用意,都又直愣愣地望着赵舒。赵舒又高声喊道:“恭请圣旨。”接着叶枫便从后面双手捧着圣旨走了出来。众人又都不由地私语起来,大都怀疑这是赵舒威逼皇帝下达的禅位诏书。
但赵舒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大觉意外。“本将军自受昭烈皇帝托孤之重,鞠躬尽瘁,幸赖诸位鼎力相助,三军将士死战疆场,才得以收复两都,光复山河。本以为汉室中兴在即,却不了先帝惨死,以致朝廷内外,人心浮动,更有怀疑本将军意图不轨者。为恐扰乱天下臣民之心,本将军今日设宴,已经求得陛下圣旨,效仿高皇帝昔日‘白马盟誓’,以昭示天下,本将军确无篡位之心。而在座诸位公,也需的一一盟誓,若有叛逆之心,天诛地灭,子孙断绝。”
赵舒说完这番话,便让叶枫将圣旨放在中正,对着圣旨下拜,道:“臣大将军南充侯赵舒,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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