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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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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却并没有退下,孙权遂又问道:“还有什么事?”那内侍急忙答道:“陆都督之子陆抗让下臣转奏陛下,陆都督临死之前,曾留下遗言。”孙权微微点头,道:“你说吧。”那内侍未曾回答,却先伏地请罪,道:“下臣斗胆,那遗言只有四个字‘大祸将至’。”
“混帐。”孙权一声怒喝,吓得左右众人全都伏地求饶。过了许久,孙权才缓缓道:“去吧。”那内侍如逢大赦,急忙起身逃似地离开。
第四百五十五章 报血仇隐忍多年
严鹏很顺利地完成了这次出使的任务,又带着东吴的使者返回洛阳。这一路上,严鹏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从睡梦之中笑醒。因为他知道,孙权称帝的消息传到洛阳之后,赵舒就将会有所动作。复仇,这是让严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理由,父亲的仇,大伯的仇,正个严氏家族的仇,都要用血来偿还。等了这么多年,这一天总算要到了,怎能不让严鹏高兴?
到了洛阳城下,远远就看见有一队人马在道旁等候,为首的正是赵舒心腹大将桓易。严鹏急忙打马上前,抱拳道:“有劳将军久候。”桓易却一改往日的和蔼,阴沉着脸,冷冷道:“大将军知大人今日回来,特吩咐本将在此恭候。”看着桓易满脸的冷漠,严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住,大感不解地道:“桓将军这是……”
“圣旨,严鹏接旨。”桓易大喝一声,严鹏急忙滚鞍下马,伏地道:“万岁。”心中却不停地嘀咕,赵舒这厮又在发什么神经?桓易见他跪下,便朗声念道:“诏曰:‘……江东叛逆孙权,窃居帝位,万恶不赦。而严鹏身为朝廷天使,不顾朝廷尊严,竟然附从叛逆,罪无可恕,当诛九族。’……”
严鹏千算万算,实在没有算到回到洛阳,等待他的居然是这样的诏书,抬眼望着桓易,一时竟然呆了。桓易却是将手一挥,道:“拿下。”左右便抢出两名如狼似虎的军士,用铁索将严鹏捆绑起来。严鹏这才仰天大笑,道:“我早知该有今日,却没有想到赵舒能隐忍到今天。”桓易冷哼一声,让人封住严鹏嘴巴,又低声吩咐几句,旁边副将便带人将严鹏押走。再看那东吴使节,早被吓得瘫软在地,桓易也让人将其押下,才赶往大将军府复命。
赵舒本来是木然坐在房内,见到桓易进来,似乎才有了生气,起身问道:“事情办了?”桓易点了点头,赵舒又问道:“一个也不剩下?”桓易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的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只说话这一个字,赵舒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竟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不对,或者他本来就是在哭。
又过了很久,赵舒才抹去脸上的泪珠,道:“你可是觉得我手段毒辣了些?”桓易看了看赵舒,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孩子总是无辜的。”赵舒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然道:“我若只是想杀严鹏一人,又岂会等到今日?”桓易张了张嘴,不能反驳,也不敢反驳,因为这件事情本来也牵涉到他自己。
七年之前,在白帝城内,桓易清楚得记得,是严鹏来告诉自己,要小心戒备,防止有人偷偷救出刘备的两个儿子。就是在那个夜晚,桓易误伤了关凤。桓易不是个多疑心的人,根本没有把严鹏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赵舒却不一样,痛定之后,便详细询问当夜的情况。慢慢地调查清楚,严鹏不仅仅只是通知了桓易,而且还利用为刘备看病之便,偷偷地安排关凤进入行宫救援刘永。关凤之死,无疑是与他有极其重大的关系。桓易甚至不明白严鹏为什么要害死关凤,但赵舒却心里清楚,严鹏一心想要复仇,一心想要赵舒登上蜀汉权力的颠峰。他知道有关凤在,赵舒必然狠不下心,所以才要设计除去这个障碍。
对于赵舒而言,严鹏或者是帮了大忙,可是赵舒却不承情,多少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关凤报仇。但是只杀严鹏一人,对赵舒要说,根本不能湮没心中的仇恨,所以赵舒为严鹏加官进爵,为他取妻,让他生子,只是今日能多杀几个人,也让严鹏尝尝眼看亲人死去的滋味。赵舒本是个宽仁的人,但是越是宽仁的人,在真正恨一个人的时候,越是会接近疯狂的报复。这样的复仇,普天之下,怕也只有赵舒一个人,而很不幸,严鹏成了这唯一的一个对象。
这件事情只有桓易知道,甚至连吕容都不知情。严鹏百分之百的该死,可是他的三个孩子,最小的一个只刚学会了说话,现在也被关押在牢中。桓易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抬眼看着赵舒,道:“能不能……”
“不能。”赵舒很干脆地拒绝了桓易的问话,尽管对方还没有说出口。桓易只好再次叹气,不再多说半个字。赵舒此刻的心情已没有刚才那么激动,冷冷道:“汝身为大将,想的不应该是这些小事,该想的是军国大事。”桓易垂首答道:“末将明白。”赵舒又道:“明日正午,我自会前往监斩,若是少了一人,我拿你是问。”桓易的头垂得更低,仍旧答道:“是。”赵舒才点了点头,道:“且随我来。”
桓易跟着赵舒从后面书房走到前厅,却见魏延、王平等人都已经等候在此。赵舒居中坐下,才示意众人也都落座,问道:“诸位想必已经知道孙权称帝之事,不知诸公有何高见?”文鸯侍立在旁,当即出声道:“孙权大逆不道,妄自称尊,大将军正该兴兵征讨,以昭朝廷之威。”他虽然深受赵舒喜爱,但地位远不如在座诸人,喊出之后,赵舒便喝道:“朝廷大事,岂能由你多嘴?”文鸯只好默然退开。
桓易深知刚才文鸯之言,便是赵舒之意,于是道:“文将军之言,甚是有理。朝廷乃汉室正统,怎能容忍旁姓窃居帝位?孙权如此作为,形同篡逆,正该出兵讨伐。”便有数人出声附和。但魏延、王平等却是面面相觑,虽然现在曹魏已露败像,但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兵与东吴为敌。一向小心谨慎,畏战如虎的赵舒,怎么就突然又想与东吴交战了呢?
赵舒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知道他们的心中不是不愿意与东吴交战,也不是不愿意一统江山,只是觉得现在起兵,为时过早。北面曹魏的曹植还在,贸然与孙权开战,只怕难以取胜。赵舒微微一笑,招手让文鸯取来地图,指指点点说了几句,众人脸上顿时轻松起来,魏延也不禁叹道:“原来大将军早就谋划在胸,倒是某等多虑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伐东吴偷袭许昌
孙权称帝的消息传到洛阳,赵舒立刻昭告天下,声言孙权叛逆,起兵十万东进许昌。赵舒虽然返回洛阳,但是诸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重新开赴战场,十万大军只用两日便集结完毕,浩浩荡荡杀奔许昌而来。相反东吴方面万万没有想到赵舒说翻脸就翻脸,而举国大军也都在前线与曹魏作战,轻而易举的就让赵舒攻占了许昌。
吴军劳师远征,离江东故乡之地,何止千里?赵舒攻取许昌,等同一把尖刀插入吴军心腹。虽然还不至于后路断绝,但对于在前线征战有年的东吴将士来说,怎么也算是个天大的噩耗。孙桓匆匆与曹魏议和停战,便带兵南下,准备返回江东,因为他明白,以这支疲惫之师,实在是难以与赵舒的精兵相抗衡。可是孙权却已经被赵舒气糊涂了,竟然执意让带兵亲征,并严令孙桓不可撤兵,要在许昌与他一起合攻汉军。
这样的乱命孙桓本不该受领,但是孙桓的大军退到徐州的时候,孙权已经从吴下尽起大军,到了淮南。而且传令的使者络绎不绝,定要孙桓答应前去回合。孙桓不得已,只好顺从皇命,带着麾下十余万众,直奔豫州。两军汇合之后,又扑向颖川,声势极为浩大。
这一路上,东吴诸将皆有怨言,诸如徐盛等旧将更是极力劝谏孙权,不可轻易言战。奈何孙权此时已是怒极攻心,根本听不进去众人的言语。将至许昌城下,眼看大战在即,众将都不约而同的来到孙桓的帐中。现在陆逊已死,虽然孙桓的声望与才智都不如他,却好歹在与曹魏的战场上拼杀多年,隐隐成为诸将之首。
看着满满一帐的将军,孙桓明白他们的来意,可是孙桓自己也没有办法。如果说现在孙权还能听得进去一个人的话,那就只有诸葛恪,而诸葛恪为了弥补他犯下的过错,正在极力的劝说孙权进兵决战,哪里还会劝他收兵?孙桓重重地吐了口气,首先打破帐中的沉寂,道:“大战将至,诸位将军还是各自回营准备去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还是徐盛起身道:“大都督,我军已经征战多时,将士们早都疲惫不堪。实在不该再与汉军交战,还是……”这道理孙桓不是不明白,但又能怎么样?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这一战未必就一定会败。孙桓挥手打断徐盛说话,正色道:“交战在即,徐将军实在不该出此惑乱军心之言。”
谣言惑乱军心,这可不是小罪。徐盛一怔,只得默默坐下,只是两边的胡须已被气得不住抖动。孙桓看了他一眼,又环视帐中诸人,道:“战与不战是陛下说了算。我等身为臣子,只该遵循陛下圣意。诸公还是回去好生备战吧。”众人明知再无可挽回,却又都不舍离去。只见徐盛猛然起身,大声道:“既是如此,我等便血战到底,难道江东儿郎,还惧怕蜀猪么?”说完便大步出帐而去。众将也都跟在他身后,陆续离开。孙桓看着众人的背影,心中也不仅升起一阵凉意,不知此战之后,这些人之中,能有多少可以返回江东。
众将在孙桓帐中聚会的时候,诸葛恪也在孙权的帐中,与众人不一样的却是,他正在天花乱坠地吹嘘着这次征战将会大获全胜。在赵舒起兵之后,孙权勃然大怒,本来想将诸葛恪斩首灭族。可是诸葛恪却先光着上身,背着荆条,趴在宫门之外请罪。毕竟是多日宠信之人,只跪了一日一夜,孙权便命其入内。诸葛恪便仗着那根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的性命保全下来。其实诸葛恪本就没有与赵舒勾结,也更不知道劝说孙权称帝之后,赵舒便会出兵。在他的小算盘里,只是想着拥立大功,以及排除陆逊这个“异己”。却哪里晓得,任他奸似鬼,总还是喝了赵舒的洗脚水。
如果诸葛恪仅仅是想保全性命,那就罢了。只可惜人都是贪心不足,得以活命之后,诸葛恪却又想再次像以前那般获得孙权的宠信。他跟随孙权日久,对孙权的脾性已是了如指掌,知道孙权断断不会这么轻易地咽下这口气。于是又怂恿孙权出兵,与赵舒决战。在诸葛恪看来,吴军在对曹魏的战场上连战连胜,必然是士气如虹,锐不可档。如果再能与曹植联手,打败赵舒并不是件难事。而孙权此时也正好恨赵舒恨得咬牙切齿,当即下令亲征,要与赵舒一决雌雄。
诸葛恪不懂军略,却知道顺着孙权的心意说话,眼看就要与汉军正面接触,他便忙着赶来先向孙权说些奉承话。孙权坐在龙榻上,满意地听着诸葛恪的话,虽然他一生多次带兵打仗,但这一次却意义非凡。不只是东吴立国以来的第一仗,也是他称帝以后的第一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诸葛恪的话,听在耳朵里面是相当受用的。
赵舒,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若不是他背信弃义,兴兵来犯,孙权倒真愿意按着昔日的盟约,各守疆界,这个人确实是个难惹的角色。只可惜赵舒贪欲太大,居然当真敢起兵前来,虽然偷袭得手,但是现在自己手中有着二十万精兵,难道还惧他不成?想着不久之后的大战,孙权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丝笑意。此战成功之后,天下都将是孙氏的。听惯了诸葛恪的好话,孙权的心中似乎也认定,这一战吴军必胜,而赵舒必败。
然后事实总是残酷的,孙权的美梦还没有作完,外面的喊杀声却将它打断。“怎么回事?”诸葛恪匆匆跑出帐外,又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结结巴巴地道:“陛下,北面营寨起火了。好象是汉军前来劫营。”
“怎么可能?”孙权霍然起身,怒骂道:“准是哪个营中不小心走失了火种。传令下去,三军不可慌乱,但有谣言迷惑军心者斩。”诸葛恪还没有将这道旨意传达出去,外面却早进来一名侍卫,跪拜道:“启禀陛下,毋丘俭反了,就在营中放起火来,与汉军呼应。孙都督正带兵抵御,请陛下先行出营。”
第四百五十七章 败孙吴孙亮称臣
毋丘俭并不是个忠臣,如果他当真对曹魏忠心耿耿,就不会联合孙桓进攻他的父母之邦。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担心曹植掌权之后,对他不利。可是当东吴孙权与曹魏停战,共同对付赵舒的时候,毋丘俭又要开始担心,他自己的前程与性命。与孙桓并肩作战一年多,毋丘俭深深地明白,在江东诸将的眼中,自己只是个叛臣。表面上客客气气,不过是因为他手中还有几万兵马,还有利用的价值。但是现在东吴与曹魏议和停战,一致对抗蜀汉,谁又能保证毋丘俭的生命安全?谁有能保证越老越糊涂的孙权不会在某一天拿毋丘俭的人头去向曹魏示好?战战兢兢地跟随孙桓来到颖川郡,毋丘俭才终于明白,只有一个人,不仅能保全他的性命,还能给他锦绣前程,这个人就是赵舒。反叛一次是叛臣,反叛两次也是叛臣,更何况毋丘俭与孙权并没有君臣关系。所以蜀汉与东吴的这场大战,首先便是在毋丘俭的营寨里打响。
毋丘俭属下的士兵原本是魏军,在与东吴将士并肩作战的时候,难免要被这些人看轻,甚至于欺负,本来在心中已经憋着一股火。又加上毋丘俭亲口许诺下的重重赏赐,正如火上浇油,一起发作起来,顺风放火,见人就杀。
紧挨着毋丘俭军营的是吴将唐咨,虽然知道与蜀汉大战就在眼前,但却谁也没有料想到会后院起火。被这两万乱兵涌入营中,唐咨还没有来得及上马,就被乱刀砍死。孙桓在营中得到军报,正分派兵将镇压,却又有探马传来消息,许昌城中的汉军已经分几路杀来。吴军征战多时,早已是疲惫不堪,心存怨恨,此刻未曾交战,已先乱将起来。孙桓纵有天大本事,也难以挽回劣势,只好请孙权先退,自己带着诸将且战且走。二十万大军浩浩而来,却只在一夜之间便土崩瓦解,固然是因为毋丘俭这个内应,但孙权不听忠言,不体恤将士疾苦,执意要与蜀汉开战,也是此战失败的重要原因。
兵败如山倒,孙权车驾一直逃到淮南,才勉强停下来休整败卒。孙权本来年事已高,突逢如此变故,身体竟也有些吃不消,到了淮南便一病不起。两天之后,孙桓才带着诸将赶来,这一次君臣相见,都不免有些伤感。看着众人满脸疲倦,孙权悠悠叹道:“悔不听诸位爱卿之言,以至如此惨败。”孙桓等人见到孙权如此,也都各自黯然,只有徐盛在后猛然喊道:“陛下,此战之败,皆诸葛恪谗言误国,还请陛下将其正法,以慰战死将士在天之灵。”
这几日孙权病势沉重,诸葛恪自知罪大,在旁边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此刻听及徐盛之言,顿时哭拜在地,道:“微臣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只求陛下能宽恕罪臣数日,等罪臣伺候陛下龙体大愈之时,再将臣正法不迟。”孙权固然深恨诸葛恪,但这两日见他为自己端药送汤,怒气已经消了大半,此刻又见其自请死罪,心中更有些不忍,乃道:“众位爱卿都辛苦了,还是先请下去休息。至于诸葛恪之罪,且等回到京城,再交付有司论处。”
徐盛还待要争,却被孙桓眼色所止,心不甘情不愿地拜辞出来。刚出殿外,徐盛便拦着孙桓道:“都督缘何不让某谏言陛下,杀了那奸恶小人?”孙桓叹了口气,道:“陛下病势沉重,当静静调养。诸葛恪虽是小人,但却最能体会圣意,为陛下排解烦忧。我等若是强谏陛下斩杀此人,陛下心中必然不快,必然有损龙体。反正诸葛恪之罪,天下皆知,将军还怕他跑了不成?”徐盛恍然大悟,咧开大嘴,笑道:“还是都督顾及周全。”遂抱拳告辞。
等徐盛远去之后,孙桓又才微微摇头,其实他拦下徐盛,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孙桓深知孙权的脾性,明白现在若是逼迫他杀了诸葛恪,等日后孙权回想起来,必然觉得这些武将,特别是徐盛让他大失威严,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个徐盛穿只小鞋。孙桓这样做,非但是救了诸葛恪,也还是救了徐盛。只可惜孙桓千算万算,却低估了一个人,那就是诸葛恪。
诸葛恪在孙权面前虽然表现的唯唯诺诺,忠心耿耿,但孙权当真让他去死,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甘心的。在徐盛众将面前,孙权确实保全了诸葛恪,但回到建业之后,又将如何?更何况孙权病势沉危,一但驾崩,孙桓等人第一个便不会放过诸葛恪。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是夜诸葛恪便召集武卫将军孙竣与其弟孙綝入帐商议。
坐定之后,诸葛恪便地道:“今日之事,贤昆仲都已看见,徐盛等人自己兵败,却将责任尽推于吾,欲致吾于死地,还请贤昆仲救救在下。”孙峻二人掌管武卫军,是孙权近臣,对今日之事早有耳闻,但诸葛恪突然说这些话,也不禁互望一眼,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孙峻轻咳一声,笑道:“陛下虽然还不曾赦免大人之罪,但言外之意,无不是在帮大人开脱。大人何必担忧,末将兄弟位卑职浅,哪里能帮大人什么忙?”
诸葛恪似乎料定二人会这样回答,“呵呵”一笑,道:“孙桓等人虽然入城,但大军皆在城外。城中武卫军又都是将军属下,如此重要的职位,怎能说是地位卑微?”孙竣顿时心中一惊,沉声道:“不知大人要某兄弟帮什么忙?”诸葛恪遂从旁边拿过一纸诏书,道:“孙桓、徐盛二人身为国家上将,却不知兵机,不辩忠奸,养虎为祸,致使我大军惨败,其罪当诛杀。这是陛下亲发诏书,二位将军现在就可调派人手,将二人拿下正法。”
孙竣又不是傻子,名知诸葛恪手中所拿诏书是伪造的,哪里还肯奉命?冷笑道:“这纸诏命,末将兄弟还要亲自向陛下奏明之后,放可执行。”他兄弟二人平日里虽然与诸葛恪关系极近,但说到这样杀头的大事,却不得不小心。诸葛恪也哈哈笑道:“好,本官也正有事要启奏陛下。听说将军私下与鲁班公主来往密切,却不知是真是假?”
孙竣原本板着一张脸,听了这话,顿时堆起笑容,道:“这些市井流言,大人怎能当真?”原来他与孙权女儿孙鲁班私下有那么一小腿,却不知怎么被诸葛恪知晓。须知与公主私通,是何等大罪?也难怪孙竣会突然软了下来,其弟孙綝在旁却道:“大哥休要怕他。他参你之事无凭无据,咱兄弟参他却是证据确凿,还怕陛下不肯相信?”
诸葛恪随手将诏书扔在火烛上,片刻就烧为灰烬,笑道:“不知贤昆仲要参下官何事?”说着又道:“下官却知道公主身边一个婢女,叫秋香的,就是脸上有酒窝的那个。将军每次去与公主幽会,可都是她开的门,将军难道忘了?”孙竣听得是目瞪口呆,头上冷汗直冒,良久才叹道:“大人当真是神通广大,末将服了。”诸葛恪此时却还要谦虚道:“哪里,哪里。那今夜之事……”孙竣将牙一咬,道:“既然有陛下明诏,末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诸葛恪见他答应,顿时正色道:“贤昆仲二人定要小心行事,事成之后,吾必不忘二位恩德。”孙竣也道:“我兄弟二人以后便都要仰仗大人栽培。”说完便告辞出帐。
等走出诸葛恪营帐,孙綝便开口问道:“大哥当真要跟着诸葛恪一起?”孙竣冷哼一声,道:“你真当为兄怕了他?”孙綝一怔,还不及再问,便又听孙竣道:“咱兄弟出头的日子到了。”说完便低声笑了起来,片刻才道:“你带人去抓徐盛,为兄去杀孙桓。”说完又低声吩咐几句,孙綝向来为其兄之命是从,何况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应了一声,便点兵去杀徐盛。
孙氏兄弟走后,诸葛恪在帐内也是坐立不安,虽然知道孙竣这人心狠手辣,断不会手软,但心中还是惴惴不安。当诸葛恪第三次抹去额头的冷汗时,终于听到外面孙竣的声音,道:“大人,末将求见。”
诸葛恪急不可待地请孙竣入内,第一眼就看到他手上提着的包袱,果然下面还滴着鲜血。诸葛恪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笑道:“本官没有看错,将军确实是成大事之人。”孙竣伸手便将包裹打开,正是孙桓首级,只见其两眼圆瞪,威风仍在。诸葛恪轻轻一叹,道:“都督,徐盛一心要置下官于死地。下官为求自保,不得已如此,还请都督不要怪罪才是。”
诸葛恪大约是欢喜的过分了,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才记起还有徐盛,复问道:“怎么还不见徐盛首级送来?”孙竣也故作惊讶地道:“莫非二弟那边出了什么意外?末将这便去瞧瞧。”不等他离开,就听外面孙綝大声喊道:“大人,兄长,大事不好了。”
诸葛恪颜色立变,急忙迎出帐外,劈头问道:“发生何事?”孙綝气喘吁吁地答道:“那徐盛十分神勇,末将一不小心,便让他逃了出城去了。”诸葛恪本来是想拿着这二人的首级去见孙权,然后逼迫其将军权交付自己。只要孙桓、徐盛二人死掉,其他诸将皆不足为惧。可是现在徐盛却逃出城外,要是联合城外军马杀来,诸葛恪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孙竣也明白其中道理,急忙道:“大人,快拿主意。否则我兄弟二人就要随大人一起……,唉!”诸葛恪倒反应神速,森然道:“一不做,二不休。先去行宫控制住陛下,徐盛投鼠忌器,也奈何不了我等。”孙竣心中大喜,嘴上却装着十分犹豫,道:“这,这,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诸葛恪冷哼一声,道:“擅杀重臣,难道就不是死罪么?汝兄弟二人现在难道还想有退路不成?”孙竣只好哭丧着脸,道:“罢了,全凭大人吩咐。”然后转头对其弟道:“你去城门拦住城外军马。”孙綝急忙应命而去。
诸葛恪倒是说一不二,立刻就与孙竣带兵闯入行宫。及至孙权寝宫之外,孙竣乃道:“大人且请入内,末将在外护卫。”诸葛恪不疑有他,遂大步而入。孙权本来已经入睡,却见诸葛恪满身披挂进来,不由惊道:“爱卿这是干什么?”诸葛恪现在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将孙桓首级投掷于地,道:“陛下,孙桓等将谋反,微臣已经将其斩杀。徐盛逃出城外,还请陛下降旨擒拿。”孙权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君主,尽管十分的意外,很快便镇定下来,知道孙桓等人造反是假,诸葛恪谋逆才是真,遂冷冷道:“卿言众将造反,可有证据?”诸葛恪知孙权不甘心为自己所用,复进逼上前,道:“陛下有所不知,现在叛军皆在城外,城内只有微臣与孙竣将军麾下兵马。实难与叛军相争,还请陛下早下明诏,使微臣招抚叛军,平定此难。”
孙权自然知道城中有哪些兵马,现在听诸葛恪缓缓道来,心下暗道:莫非孙竣也随他谋反不成?正想间,便听得外面杀声大作。诸葛恪心中更是吃惊,转身喝道:“外面发生何事?”话音刚落,就见孙竣兄弟引着徐盛等将闯入殿内。诸葛恪此刻方才恍然大悟,手指孙竣,还未及出言,便被孙綝抢上前道:“反贼还不快快受死?”言讫刀落,将其斩于孙权御前。
原来孙竣见诸葛恪意图不轨,便乘此时机,将孙桓斩杀,却让孙綝暗中放掉徐盛,然后联合众将再诸杀诸葛恪,成就了平叛的第一功。孙权本就有病在身,再经过这一番惊吓,病势复沉,回到建业便自觉大限将至。于是召孙竣、孙弘等人嘱以后事,次日驾崩。其时陆逊、孙桓等人已死,孙竣独掌大权,任丞相,封富春侯。
孙亮登基第二日,便有军报称赵舒大军进逼淮南,孙竣自知许昌之败,国力大损,难与蜀汉抗衡,于是联合众臣上书,请求孙亮去尊号,向汉称臣。孙亮准奏,去皇帝号,称吴王,派使者前往赵舒军中议和。
第四百五十八章 生变故吕容坠崖
孙权去世,孙亮称臣,赵舒收到表章之后,知道孙氏盘踞江东多年,根基稳固,急切难下。遂答应孙亮之请,带着十数万大军北归。
当此之时,东吴新败,遭逢国丧,又上表称臣;曹魏惨败之余,一时之间元气难以恢复;而辽东公孙渊虽然已经攻占幽州大部,但见东吴大败,便见风使舵,转而向赵舒示好,蜀汉形势一片大好。桓易于是又旧话重提,建议奏请刘禅迁都洛阳,复言:“以当前局势,将军若不请陛下迁都,而仍居于益州疲敝之处,则难免让天下人猜疑将军有不臣之心。”这话说的十分在理,中国自古都是天子居中,现在赵舒在洛阳,而将刘禅留成都,自然会让人觉得其用心不正。
此事干系重大,赵舒召集众人商议,有赞成者,也有反对者。但总体而言,赞成的居多数,也大约是蜀汉在军事上的连续胜利,让众人都觉得还于旧都,收复中原是指日可待的事。赵舒对皇位并无觊觎之心,为了避免遭人猜忌,于是上表刘禅请求迁都。表章到日,在成都朝堂之上,又难免引发一场争论。虽然有少数人觉得成都乃先帝创业之基,但以蒋琬为首等人却觉得赵舒之议可行,还于旧都,兴复汉室是先帝刘备遗愿,如今时机已至,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刘禅传旨司天监择良辰吉日,准备迁都。
得到同意迁都的诏书,有人劝赵舒亲自前往奉迎圣驾,以提高威信。桓易却劝道:“如今天下未定,大将军岂可轻离洛阳要地?迁都事宜朝廷之中,自有蒋、费二位大人操持,将军不必前往。若有不放心之处,末将愿代将军一行。”赵舒心中本不十分愿意劳顿奔波,而且对桓易也十分放心,便答应其请,命桓易前往成都,护送圣驾迁都。皇帝迁都不同于老百姓搬家,等诸事妥当,刘禅拜别祖陵,动身上路,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北魏曹植听说刘禅迁都,明白一旦蜀汉都城迁至洛阳,以及进军中原,便更加方便,于是连续用兵,袭扰边境,有意让刘禅收回成命。但镇守并州的徐盖、河内的于圭都是难得将才,以曹植之能,也只是无功而返。
曹植退兵的消息,与刘禅已出汉中的消息一起传到大将军府,赵舒大为高兴,在府中设宴庆贺,与诸将尽兴而散。回到内室,赵舒虽不是烂醉,却有了七八分酒意。吕容等候在内,见他如此,脸上似有不悦,默默替赵舒洗漱之后,待要说话,却听见微微的鼾声,原来赵舒已经倒在榻上睡着。吕容轻叹一声,将棉被盖好,便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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