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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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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泰雅人的乌达乌、玛沙乌、多玲等。番民因与汉民接触日久,起名也受到一些影响,如阿美人也有叫阿福、阿香的等等,皆是闽南话名字。”
“刚才头领的儿子,名叫额澜,是什么意思?”林义哲问道。
“额澜在番语中是‘道路’的意思。”邓福和笑道,“刚才给大人敬酒的,便是头领的女儿,额澜的妹妹,名叫额绫。”
“额绫?很好听的名字。”林义哲轻轻的吟哦起来,“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
“此名应该是为了叫起来好听顺口吧,没有具体的含义。”邓福和说着,目光转向了广场的篝火,提醒了他一句,“大人可送给新生儿些小礼品,可更增情谊。”
林义哲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袖子,将早就放在里面的玛瑙珠串拈了一串握在手中。
ps:警察抓住一小偷,在其家发现大量时装杂志。警察不解地问:“你还做服装生意?”小偷不好意思地说:“主要看看新款,口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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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块吃肉,大碗饮酒
这一次进山抚番,林义哲是有备而来的,为此做了不少的功课。而袖中的这些玛瑙珠串,便是由此而来。
林义哲在来牡丹社之前,曾就排湾族的情况咨询过去过番地的一些官员属下,了解了不少排湾族人的情况,排湾族最引人注目的是华丽的服饰。他们非常喜欢穿布满图案的服装。一针一线绣上去的琉璃珠或绣线,一件华丽的衣饰,要耗上一个排湾女子半年的心血与时光。排湾人身上的饰物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不但表示性别和地位,还有些具有一定的宗教意义,表示避邪纳福。鲜花、羽毛、皮毛、兽牙、豹皮只限于贵族直系佩用,琉璃珠、贝等也都只限于贵族使用。排湾人所用的饰物材料多取自当地产物,如兽牙、兽骨、兽角、贝片等;再就是与汉人以物易物换来的如玛瑙、水晶等排湾族极其喜爱的装饰品;排湾族的祖传琉璃珠及其它族的银器,也都是与外人交易而来。在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他便派人购置了一批这些惠而不费的东西,准备用于随时打点。现在这些准备便可派上用场了。
果然,过不多时,阿禄古等人便簇拥着一个抱着用番布裹着的婴儿的年轻女子快步向林义哲走来。
林义哲起身迎候,阿禄古来到林义哲面前,将婴儿从母亲怀中抱过,递到了林义哲手中。林义哲微微一愣,但仍是小心地接过了婴儿。
这是一个粉白可爱的男婴,此时刚刚经过山泉的洗浴,身上还带有水迹。可能是刚才受了冷水的刺激,他一直在哭叫着,但当那双瓦亮的大眼睛看到林义哲时。竟然不再哭了,而是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林义哲看着这个健康的婴儿,心里一下子想到了彩玥,不由得又是喜慰,又是担心。
彩玥病倒之后,林义哲请医生给她看病,意外的发现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林义哲得知后大吃一惊,即刻安排人送她乘船回福州休养。虽然彩玥担心林义哲在台湾无人照顾,执意想要留下来,但林义哲担心她的健康,还是安排船只送她回去了。
想到自己又有了孩子,看着眼前的婴儿。林义哲的嘴角浮现出了笑意,婴儿看着他,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义哲轻轻的将那串带有一只狮子造型的瑞兽饰件的白色玛瑙珠串放到了婴儿张开的小手中。看到林义哲如此喜欢这个孩子,还送给孩子珍贵的礼物,孩子的母亲满脸喜色,张口说了一连串感谢的话,但可惜都是番语。林义哲一句也听不懂。
阿禄古看着林义哲,眼中满是期盼之色,“还请大人为我的孙子赐名。”
林义哲看了看孩子紧握着玛瑙珠串上的小瑞兽的那只小手和一双晶亮的眼睛,脑筋急转。说道:“希望这个孩子将来如同狮子一般勇猛,成为一个优秀的猎手,守护疆土族人,叫他‘狮娃’好了。”
“谢大人赐名!”阿禄古说着。从林义哲手中抱过孩子,转身兴奋地向族人举起孩子大叫起来:“我的孙子叫‘赛瓦’(这是用土语对汉语进行的音译。自清代以来,由于汉族和其它外来化的输入,台湾土著居民受到很大影响,便有了这种音译汉语词汇起名的方式)!”
听到阿禄古的喊声,周围的人们纷纷欢呼起来,“赛瓦!赛瓦!”
“这个孩子看来和大人有缘呢。”邓福和在一旁笑着对林义哲说道。
林义哲看到排湾族人如此的兴奋,也很高兴。这时额绫走了过来,将一个热气腾腾的瓦盆放到了林义哲的面前。
看到额绫这一次没有再端酒来,林义哲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额绫伸出手,轻轻的瓦盆的盖子揭开,顿时炖肉的香气扑鼻而来。林义哲看着瓦盆内硕大的肉块,又抬头看了看她。她微微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叉起一块肉来,递到了林义哲的面前。
林义哲伸出手,想要从她手中接过刀来吃肉,但她看着他,却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放手的意思,而是将刀又向他面前伸了伸,意思是在她手上吃。林义哲微微一笑,张开口咬住肉块,将肉块从刀尖上扯下,嚼入口中咽下。
虽然感到有些烫,但那种香浓肥美的味道,却是他头一次吃到。
这纯天然的“绿色猪肉”,果然是后世的化肥猪肉不能比的啊!
看到林义哲吃得香,额绫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刹那间有如百花绽放,令林义哲心动不已。
周围的排湾族人看到林义哲吃了他们的“头锅肉”,再次欢呼起来,而这同时也是宴会开始的信号。接着一道道排湾族妇女精心烹制的菜肴美食被传送上来,人们开始边吃边开怀畅饮起来。
林义哲从这些菜肴便能看出来,排湾族的烹饪方法分为三种:炊煮、烧烤、蒸。而以炊煮最为普遍,他们好象以是大米、粟、玉米或者芋薯等主食,全都加水煮成干饭或稀粥,有时也把芋薯或蔬菜加在饭、粥之中。鱼肉也以煮食为主。蒸食较少,这一次应该是因为在喜庆的节日中和隆重的庆贺仪式上,才有了蒸食。即糯米、黏小米蒸制成的米糕,很是可口。此外便是以烧烤野味居多,林义哲注意到,菜肴当中竟然还有烤熟的各种鸟蛋,他尝了一下,亦是十分美味。
此外,席间还有大量的水果,番石榴、凤梨、甘蔗、槟榔、梅子、李子等,应有尽有。
林义哲吃过一些菜肴和几块米糕,刚觉得好受了些,却没想到,额绫再次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一次她不但带来了一坛酒,还拿了一个大大的双连木酒杯过来。
而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哥哥额澜和几名排湾族的武士,这些人有的人手捧酒坛,有的人手里拿着双连杯或三连杯。
看到他们竟然要和自己会饮,林义哲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
自己虽然对这次“抚番”可能遇到的情况都做了考虑,但却偏偏百密一疏,忽略了酒这个事。
对于排湾族来说,水可以不喝,但酒是不能不饮的。在排湾族曾流传着这样一首《颂祖歌》:“我祖翁最勇猛,遇鹿熊活捉,斗走直同马,遇酒纵饮不醉”,从中即可以看出排湾族祖先的勇猛不凡和喝起酒来豪气冲天的气势。
酒在台湾高山族的饮食化中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除了阿美人之外,其他地区的高山族人几乎都嗜好饮酒。在他们日常生活和社交生活中,到处可以寻见酒的影子。大凡举行婚礼,婴儿落地,喜庆节日,建房造屋,狩猎渔捞,宗教祭祀,无不与酒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为此,他们要事先酿好酒,到时酒宴狂欢,牵手歌舞,尽欢尽醉,恍如神仙,乐而忘返,达到忘记一切烦恼的境界。平时,他们会向汉族商人买酒,或以猎物交换,等酒一到手,就会饮个痛快,直到半醒半醉。才再带几瓶回家。对高山族来说,饮酒不只是男人的专利。林义哲曾在相关的史书里读到:高山族人善于酿酒,待到酒熟时,便各自携带自家酿的酒,到村社里会聚,男男女女,群坐在地上,用木瓢或椰碗取酒,边饮边舞,一片沸沸腾腾,连续三个晚上狂欢,毫无醉意。即使用做粮食的粟都充当了酿酒的原料,他们也不会反悔。
今天排湾族人为新生儿举行的酒庆仪式,其实一直也是各地高山族人必不可少的仪式,在林义哲这个现代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极其快乐的狂欢之夜。
看到额绫将斟满了酒液的双连杯放到自己面前,林义哲知道,今天这顿酒,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喝吧!也许象上一次那样的醉死,便可以又穿越回去了吧……
此时额绫嫣红的脸庞,不知怎么渐渐的模糊了,恍惚中,竟然变成了赵悦彤的面容……
入夜,整个牡丹社的男女老少,全都集中在一起,交杂地坐在地上,大碗大碗地互相敬酒嬉戏,对于自己交往密切的好友,便端来米酒从头顶浇灌下去,香气四溢的酒淋湿了亲友,也淋湿了土地,使周围的气氛更加醉意浓浓。周围的人们更以此为乐,相互劝酒,直到一个个醉倒在地,方肯罢休。那些年轻的情人和恋人们,也都坐在一起,二人合持双连酒杯,并肩并唇,木杯里的酒从口中灌入,溢满嘴边、脖子,倾流在衣服上和草地上,然后再双双携手同歌同舞,极尽快乐。
林义哲又喝完一个双连杯,他想要试着起身,试了几次,却没有站起来,而和他喝“兄弟饮”的那位排湾族武士,也已经倒在了地上,烂醉如泥。
看着地上被自己放倒的包括额绫的哥哥额澜在内的七八个排湾族武士,林义哲禁不住有些得意起来。
ps:有人告诉我,世上再也没有比爱情更复杂的东西了,我一模电书摔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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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还好,没有被撕票
但林义哲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时,他已经看到,阿禄古在和杨在元连喝了三个“兄弟饮”之后,便奔着自己这边来了。最
此时的林义哲虽然已经接近醉倒,但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阿禄古来到林义哲身边坐下,额绫来到父亲身边,捧起酒坛,将父亲手中的双连酒杯斟满。
阿禄古经过这几轮痛饮下来,也已经是半醉状态,不过他的动作依然沉稳,端起酒杯时不见丝毫颤抖,让林义哲心惊不已。
阿禄古举杯向林义哲敬酒,额绫看到父亲和林义哲二人相拥而坐,一同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满是崇敬之sè。
林义哲这一杯酒喝下之后,用力拍着阿禄古的肩膀,对他说道:“阿禄古兄弟,可曾听说有ri本船民漂流到此地为人扣押的事?”
“那些人,不是渔民……”阿禄当然明白林义哲在问什么,他放下酒杯,用手掌在林义哲使劲的摆着,头也跟着摇晃起来。
“不是渔民?”林义哲吃了一惊。
“林大人!来!来!”阿禄古猛地站起身来,用粗壮有力的胳膊将林义哲从地上拉了起来。
林义哲勉强站了起来,阿禄古拉着他向前走去,两个人因为酒喝得很多,走起来全是一副踉踉跄跄的样子。看到林义哲几次都险些摔倒,一直保持清醒的抚标卫队的护卫们有些担心,有几人便想起身,但却被邓福和和几名来过番地的当地胥吏叫住了。
“头人是想带大人看些东西,没有恶意。”邓福和对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杨在元说道,“那不是,头人的女儿都跟着过去了。没事的。”
杨在元看到额绫飞的跑上前去,在另一侧扶住了摇摇晃晃的林义哲,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那小姑娘不是看上咱们大人了吧?”护卫们坐了下来。不知是谁说道,引来一阵低低的洪笑声。
“搞不好是大人看上她了!哈哈!咱们大人那叫生冷不忌……”
“你他娘的闭嘴!小心大人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此时的林义哲并没有听到自己的护卫们取笑的话,他由阿禄古父女扶着,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一座石板屋前。
这是一座用大石块和厚石板相叠一层一层垒起来的小屋,每块大石头都起着柱子的作用,在石块之间上下都是石板,隔出一个一个的空隙,而在那些空隙当中,摆放着一个个白sè的半圆型的上面带有两个黑洞洞的东西。
此时酒力袭来,林义哲感觉晕晕乎乎的。眼前也一阵模糊,他晃了晃头,当他看清楚了那上面摆着的是什么的时候,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神智也清醒了许多。
摆放在石板空隙当中的,赫然是一个一个的白sè骷髅头!
这是排湾族人用来摆放“出草”所猎获的头颅的祭祀架!
“那些,便是那些倭寇的。”阿禄古指着一排骷髅头说道,“他们,来抢掠我们。装成是海盗,让我们,给杀掉了!”
额绫扶着林义哲走近祭祀架,林义哲仔细地看着这些肉已经被剔得干干净净的头骨。发现有几个头骨的顶部,赫然有一道道深深的刀痕!
“大人请看!”阿禄古将自己的左手手掌伸开,放到了林义哲的面前。
林义哲看到阿禄古的手掌上有一道清晰的蜿如爬蛇一般的疤痕,不由得心惊不已。
“那是一个倭寇。这样。”阿禄古说着,拉住林义哲的手,让林义哲比划了一个砍的动作。他则摆了一个用左手抓的动作,右手则向着林义哲的颈间虚砍了一下。
虽然他的动作很是简单,但林义哲却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
那是阿禄古在向他演示排湾族人和ri本强盗进行殊死搏斗的情景!
“你刚才说,那些ri本人,是扮成强盗来的?”林义哲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问道。
“对!他们装成是海盗,穿着你们汉人的衣服,乘着很大的船,上岸,把林子里的道路,山里的村子,溪流,湖都画了下来。他们抢我们的鹿皮、肉、粮食和酒,杀我们的男人,还杀女人和孩子……”阿禄古的声音里透着愤恨,“他们不是人!是野兽!吃人的野兽!”
“林大人,你来!你来看!”阿禄古说着,拉着林义哲的手,来到了旁边的一间木屋当中。
一进屋子,林义哲第一眼看到的,赫然是摆在墙角的一把ri本武士刀!
林义哲脱开了额绫的搀扶,上前将那把武士刀拿了起来。
这是一把典型的ri本打刀,刀尖部分已经折断,刀刃也有卷曲残缺的地方,但林义哲仍能感觉到它的锋利,刀身上有几处已经出现了锈斑,林义哲知道,那应该是鲜血浸蚀的结果。
林义哲看了看这把ri本刀的护手处,从上面的雕工jing美的花纹图案便判断出,这应该是一个ri本下级武士的佩刀。
林义哲放下了手中的ri本刀,看到角落里竟然还摆放着两支美国造的“雷明顿”步枪和几把刺刀。这些武器的出现,加证实了阿禄古的话。
而从阿禄古刚才的讲述来看,ri本人应该是经常派侦察部队冒充海盗前来台湾进行测绘工作和刺探情报,并顺便对台湾高山族居民进行劫掠!
看来ri本人对台湾,早就垂涎不已了!
想到距离原来的历史上ri本入侵台湾已经剩下仅一年的时间,林义哲的心中焦灼不已。
而现在,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林义哲的面前,突然浮现出了柳原前光的笑容和桦山资纪狰狞的面容。
这个时候,绝不能给ri本以开战的口实!
林义哲想起此行的目的之一是寻找被番人扣押的ri本船民,突然意识到这些ri本人的头可能已经摆在了外面的那些头颅架上,心中一惊,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阿禄古头领,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又杀了几个ri本人?”林义哲问道。
“没有。”阿禄古摇头道。“从上次我们狠狠教训了他们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听到阿禄古的回答,林义哲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过,听说好象是别的社有抓到过倭人。”阿禄古接着的这句话又让林义哲把心悬了起来。
“他们现在哪个社?死了没有?”林义哲的声音透着焦急。
“听说好象是那里的头人为了索要赎金,并未坏他们xing命。”阿禄古答道。
还好,没有被撕票。林义哲松了一口气。
“那阿禄古头领能否帮我找到他们?”林义哲有些急切的问道。
“既是林大人吩咐,这事便包在我阿禄古身上!”阿禄古拍了拍胸脯,爽地答应了下来,“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阿禄古拉着林义哲回到了宴席之中,额绫继续为他们斟酒。林义哲见阿禄古已经答应了自己帮助寻找ri本人,而且那些ri本人并没有被杀死,心中不再担忧,接下来的酒喝得极是畅,而额绫在身边的陪伴,又让他感到有一种别样的慰。
好了,可以醉倒了……
山间的清晨总是安静的,偶尔有早起的鸟儿宛转一下清脆的喉,却并不显地突兀。毋须费力去寻这脆鸣发自何处。远山近树都淹没在氤氲的白雾中,剩下的是一sè浅浅的灰sè的影。山间清晨的村庄也是安静的。排湾族男人们的鼾声虽然震天响,但被厚实的石壁一围,便只余一线隐约的风贴着地面浮沉;孩子们是醒着的。但慑于父亲的威严,也只得乖乖地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绞出窸窸窣窣的碎响。就这么过了一些时候,掌管青铜钟的排湾族老人终于醒来了。
“当!”一声钟扯薄了雾气。几点绿意悄悄地探头探脑。
“当!”先前的钟声尚未息止,二声钟就汹涌而来。薄薄的纱雾受不住这力,声地裂开一条缝。阳光便溢进来,在微凉的空气里拉开一道温和的光幕。
“当!”三声钟却是轻盈的,宛若莺啼,逐着前钟跳跃,白雾骤然散尽了,一汪葱翠扑面而来,残留的睡意一下子被驱散。
于是整个村庄都醒来了。
排湾族的男人们开始他们照例的晨歌,这可比鼾声要大上几倍,石壁是圈不住的,孩子们笑嘻嘻地跳出被窝,却又被父亲一巴掌扇回去:他们半夜偷偷地去厨房活动了一番,嘴角还残留着糕饼的碎屑;尚处于梦游状态的男人在嘴里吐出一大串泡泡。
林义哲醒了过来。
而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额绫的倩影。
看到林义哲醒来,她轻轻地步走了进来,默默地站到他面前,神情异常兴奋,眼睛里炯炯地放着光,几乎把他吓了一跳。
他看到的似乎是她的另一副面容——这是一个人的真实面貌,只有从他的眼睛里才能看到。她一声不响,默默地望着他的脸。
林义哲看着面前的姑娘,她脸sè微红,眼中洋溢着幸福,当她心灵上的听觉意识到林义哲目光里问话的含义时,就像树枝给人用手碰了一下似的抖动一下,平静而又安然自得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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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海角独处
额绫笑了好一阵。她觉得需要讲些什么,但是,像昨天晚上一样,她还是想不出,究竟要和他讲什么。
林义哲看着她,也笑了起来。
她和他就这么笑着。从昨天开始,她便极力想分担他的忧虑,关心他的事,但是使她十分吃惊的是,她竟然无力克制自己的喜悦。
整整一个晚上,她一直的看着他,没有入睡。
她从他的笑容里觉察出他内心的忧虑,她觉得自己应当解除他的忧虑,于是收敛起笑容变得严肃而又认真,只是她眼睛里还闪耀着对未来幸福的憧憬的光芒。
“我……父亲……哥哥,去找……了,我……陪你……”她辞不达意的对林义哲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现在的她,心里说不出有多么后悔,没有和父亲多学学汉语。
林义哲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她显得非常高兴,林义哲看到她的眼睛里焕发出那种发自内心的欢乐神彩,那是青春少女特有的神采,而在后世,阅人无数的他,很少能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
她开心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林义哲便看到她端了一碗羹汤进来。
林义哲回想起她昨天给自己亲手烹制的菜肴,可口之极。而现在他的面前又摆上了她亲手做的一碗羹汤。林义哲昨天见识过她的厨艺,知道这碗不知用什么做成的羹汤一定非常美味,便端起来要喝,她却笑了,止住了他的手。
林义哲看到她取出了一个柄上雕有人形的精美木勺,她轻轻的用这柄勺子舀起了一勺白如凝脂好似豆腐羹一般的东西,喂到了林义哲的嘴边。
林义哲张开嘴,仔细的将羹汤吸进了嘴里,甜甜的、滑滑的、软软的。还有一种别样的芬芳,他瞪大了眼睛,细细的品尝着,象是不忍心马上咽下去。
“好吃!好吃!”林义哲将口中的美食咽下,情不自禁的连连赞叹起来。
她微笑着,一勺一勺的喂着他,而他也十分惬意地享受着她的喂食,不一会儿,这一大碗羹汤便全被林义哲吃光了。
看林义哲吃得香甜,额绫十分高兴。林义哲吃完,她便取过番布织成的锦帕,为他擦了擦嘴,并示意他躺下,不要起来。然后她便转身将餐具带走了。
林义哲又躺了一会儿,尽管昨天醉得要死,但今天早上醒来,他却并没有以前喝醉酒那种恨不得把脑袋割下来的感觉,头不但不疼不晕。身上也不是那么的困乏无力。
从自己身体的反应来看,他能够确定,这排湾人自己酿的酒,肯定不是后世的那种勾兑的产物。应该是纯天然的饮品。
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高山族人这么喜欢喝酒了。
林义哲起身出了屋子,惊讶的发现酒宴又开始了(按照排湾人的习惯,得狂欢三天)。他吓了一跳,赶紧又退回了屋子。
林义哲透过木窗向外望去。看到人们正在跳舞。
无论是跳舞还是喝酒,男人们始终是主力军,他们光着膀子围作一圈。肆无忌惮地吆喝着,咿咿呀呀像是在唱歌。他们的舞蹈热烈奔放,显示出一种狂野的力量。年轻的姑娘们和他们一起跳着,而年长的女人们则坐在一边,温婉地笑着观看。在热烈的欢舞中,年轻男子兴奋地弯下腰去用雉羽扫过地面,再起身继续向前跳动,身体不断的一起一伏,甩得羽冠上下飞舞,欢腾的人群、如潮的歌舞,不断地翻卷着,忘情的围观者随时都可能被卷入歌舞的海洋中去。
额绫回来了,看到林义哲在看跳舞,便上前拉着他的手,要带他过去,林义哲急忙冲她摇摇头,并故意的扶住了她的胳膊,示意自己很累,现在跳不了这种欢快激烈的舞蹈。
额绫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轻轻的扶住他,让他倚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扶着他出门,向村后走去。
两人沿着村后的小径走了不多时,便出现了一处悬崖。她拉着他在一块光洁平整的大青石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紧挨着坐着,相视而笑。
林义哲试着和她闲聊起来,她似乎并不懂太多的汉语,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崖下翻滚的雾海。
阵阵海风吹来,本来厚重的浓雾渐渐的散去,一望无际的大海就此现了出来。
额绫看着大海,用手指了指远处,林义哲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除了碧海波涛,并没有看到船只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他转过头,看着她,她看着他不解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呢!”她比划着说道。
“你以前见过我?”林义哲好奇的问道。
“是啊!那时……你……在一条……很大的……会冒烟的船上……”她比划着一条船在海中破浪航行的样子,“船上……有红色的旗……”
林义哲蓦地明白过来,她是在向自己描述看到“威远”舰时的情景!
应该是那一天他乘座“威远”舰巡视海岸线,被她看到了。
林义哲想起了那天自己似乎看到过岸上的山林中有一个女子的身影,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也看到你了。”林义哲笑着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你当时在山顶,在林子里,我一看见你,你就躲进林子深处去了。”
这回轮到她吃惊了,她看着他,使劲地点着头,意思是他说的一点都不差。
“我……害怕……以为……是……白鬼……”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义哲听到她说出“白鬼”一词来,立刻警觉起来。
“白鬼?”
“是啊……白鬼……也坐着……这样的船来……上面是花旗子……他们有大炮……还有洋枪……打死了我们很多人的!”她有些急切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悲伤。
林义哲听到这里,明白她口中的船上有花旗子的白鬼,应该就是美国人!
熟悉中国近代史的他知道,十九世纪的美国,在通过战争和掠夺从印第安人和墨西哥人手中夺取了北美大陆之后,便开始向海外特别是太平洋攫取殖民地,其侵略魔掌也伸向了台湾!
美国侵略台湾的目的很明确,象打开日本国门的佩里便**裸的宣称,“占领台湾”可以作为进一步开拓中国大陆沿海地区的跳板和进行经济掠夺的据点。“该岛直接面对着中国的许多主要商业口岸,只要在该岛驻泊足够的海军,不但可以控制这些口岸,并且可以控制中国海面的东南入口。”此外还可以以此作为向亚洲掠夺财富的集散地,“可以建立对中国、日本、琉球、交趾支那、柬埔寨、暹罗、菲律宾以及一切位于附近海面的岛屿的交通线。”
因为台湾的物产资源富饶,是美国人进行侵略的理想之地,佩里曾经估计:“从台湾的土地之大和肥沃来说,它出产的农作物以及其它物品,除供岛上消费外,还可以大量的出口。”更重要的是,“该岛具有煤的丰富的供应量。”可以作为美国海军向亚洲活动和掠夺财富的远洋航运的燃料供应基地。正因为如此,自1847年起,美国便数次派遣军舰进入台湾调查煤矿分布和测量港口。对高山族居住地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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