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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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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眼神……
刹那间,柳原前光的脑中数个念头有如火花般一闪而过!
难道说,他在码头便知道了自己去台湾的目的?!
是不是他从一开始,就认出了隐藏在自己随员当中的桦山资纪的身份?
还是他从那些护照当中,便看出了端倪?
而他故意安排手下人放行,难道就是为了在自己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抓住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的洞察力和手段,未免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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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正当英年的邓世昌
“大人,您看这个。'本文来自'”
正在返航的“福胜”号炮舰的飞桥上,那位带队登上“通捷”号实施抓捕的中**官——水兵头目王思孝将一个厚厚的纸袋子交到了邓世昌的手中,“这里面全是地图。”
邓世昌接过纸袋打开,取出里面的地图看了几眼,眉头便紧皱起来。
“把那个美国人带到我舱里。”邓世昌将指挥权交给了大副,一边下令,一边快步下了飞桥。
当忐忑不安的杰克曼被带进邓世昌的房间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蹲伏在邓世昌椅子旁边的那头名叫“太阳”的巨犬。
看到杰克曼进来,“太阳”猛地直起了身子,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声。它死死的盯着杰克曼,浑身的肌肉也跟着绷紧,似乎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它便会扑上前去,将杰克曼撕得粉碎。
邓世昌注意到了杰克曼脸上惊恐的表情,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太阳”的脑袋,“太阳”停止了咆哮,安静了下来,重新伏在地上,但眼睛却一直紧盯着杰克曼。
“杰克曼先生,请坐。”邓世昌指了指对面的一把椅子,用英语说道。
听到面前的中国舰长竟然说得一口无比流利纯正的英语,杰克曼的眼睛瞪得在大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他好容易才回过神来,坐到了椅子上。
“杰克曼先生,你说自己是美国人,那么请告诉我,你的故乡是哪里?”邓世昌看着他问道。
“弗……弗吉尼亚。”杰克曼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您以前来过台湾吗?”邓世昌又问道。
“来……来过。”
“是什么时候?”
“前年。”
“您和谁一起来的?”
“我当时是夏尔?威廉?勒让德尔先生(即李仙得)的随员。随同他一起进入台湾土著人的地界,和土著人谈判。”
“您这一次来台湾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个人是没有什么目的地。我只是受雇于日本人,作为他们的向导。”
“那您告诉我,日本人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邓世昌说着,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脚边的“太阳”似乎觉察到了主人的异样,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杰克曼嗫嚅着回答。
“杰克曼先生,那你告诉我,这地图是用来做什么的?”邓世昌的声音陡转严厉,他猛地从桌上的一本书中抽出了一张地图。在杰克曼面前抖开。
杰克曼认出了这张地图,一时间不由得魂飞魄散。
“杰克曼先生,我知道你是美国人,根据贵国和我国的条约,你是享受外交豁免权的。”邓世昌冷冷地看着他。“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下,根据万国公法,犯有间谍罪的外国人,是不包括在内的。”
杰克曼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看便要从椅子上摔倒。
“这些地图的存在,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事实。”邓世昌打量着杰克曼。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按照万国公法,你给日本人带路帮助他们偷渡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间谍罪。而间谍罪,是要被处以死刑的。”
“不!——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抗议!我要见我国领事!”杰克曼惊恐的大叫起来。
“如果你不说出日本人此行的目的,你是见不到贵国领事的。”邓世昌冷笑道,“你甚至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伴随着邓世昌冷得掉渣的话语。“太阳”再次冲着杰克曼发出了低沉的咆哮。
“我全都告诉你!全都告诉你!……”杰克曼终于崩溃了。
邓世昌起身开门,叫来文书。开始给杰克曼录起供词来。
供词录毕,邓世昌看了一眼,随即下令全速开船,驶向鸡笼港。
林义哲已经乘座“威远”舰回到了鸡宠港,他一下船,便先去探望病中的彩玥。此时彩玥已经服过了药,精神略渐好转,林义哲心下宽慰,正陪着她说话,吴大廷急匆匆的赶来求见。
“大人!逮着了!”一进门,吴大廷便兴冲冲的说道。
林义哲点了点头,嘱咐彩玥好生休养,便和吴大廷向港口赶去。
“在哪里逮到的?”林义哲问道。
“就是大人所说的琅峤一带海岸,当时他们已经准备靠岸了,刚好我水师‘福胜’炮船赶到,将其一举捕获。”吴大廷道。
“他们反抗了没有?是否有人员伤亡?”林义哲又问道。
“当时他们想逃来着,为我炮船放炮逼停。”吴大廷道,“无有人众伤亡。”
“如此甚好。”听到吴大廷的回答,林义哲心中也是一块大石落地。
“正如大人所言,抓这帮日本人,是不能靠绿营水师的那些个木帆船。”吴大廷道,“大人神机妙算,将几条轮船布置在紧要之处,果然奏功。须知日本人乘的是一条走私船,虽也是帆船,跑得却较水师木帆船为快,若非遇上的是‘福胜’,只怕还真叫他们溜掉了。”
林义哲想起了那条他在海岸线上遇到的绿营水师帆船,嘴角也禁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
争褥把这些东西,都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吧!
当林义哲来到码头时,“福胜”舰已然靠岸,林义哲看到被中国水兵押解着的柳原前光等人,心下暗笑不已,但脸上已经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哎呀呀!这不是柳原先生么?”
“林大人,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柳原前光苦笑了一声。
“柳原先生这是……”林义哲正待把戏文继续演下去,不想有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标下‘福胜’炮船管带邓世昌,参见大人!”邓世昌上前给林义哲见礼。
林义哲听到“邓世昌”三个字,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
什么?邓世昌?
“福胜”舰的管带,竟然是邓世昌?
林义哲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这位在原来的历史时空已经化身成为中国海军不朽的丰碑的英雄,眼角竟然有泪花闪动。
邓世昌注意到了林义哲脸上激动的表情,禁不住愕然。而这时一名水兵牵着的“太阳”突然“汪汪”叫了几声,才让林义哲回过神来。
看到邓世昌的这条狗(应该不是历史上原来的那一条),林义哲禁不住想起了原来历史时空中的一段往事来。
在他原来的那个时代,无论是史学界还是民间,老中青三代愤青论及晚清的北洋水师之时,总习惯于在“军纪败坏、素质低下”的“指导思想”下,用他们心目中的所谓的道德标准,先入为主的为北洋海军在甲午战争中的失败罗织着一些天马行空的罪名。在他们的心目中,只要你战败了,你干的什么事情都会成为你失败的根源和指责的理由。于是乎,在贯穿清末至如今的“清议”之流的嘴巴里,粗硕的炮管上挂上了北洋水兵的外衣和裤衩,伸手就可以摸到离地面三米多高的炮口并能摸出里面有“积灰”(原始造谣者系小笠原长生,假托东乡氏平八郎之“金口”说出。而就是这种日人纯粹为了抹黑北洋水师之污蔑之言却借着我泱泱中华的这群自认为和倭寇不共戴天的清议之士们宣传得脍炙人口、妇孺皆知。并且秉承着狂热的“爱国主义”而对当年拼死保护过他们祖辈的人们口诛笔伐。“爱国者”在这里无意中做到了鬼子和汉奸梦寐以求想做到的事情——对国家、民族还有海军来说也算是莫大的讽刺),就连民族英雄邓世昌的那条忠犬“太阳”也成了愤青们议论的众矢之的!一时间ren民网bbs和wen汇报等“主流媒体”上骂声一片:
“……大家都非常崇拜的丁汝昌的手下邓世昌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在军舰快被击沉的时候指挥战舰向‘吉野’号撞去。被‘吉野’号的鱼雷击沉。他和他的狗一齐被淹死了。这就怪了,炮火纷飞的战场上他带着狗来干什么?由他和狗的感情上看他们呆的时间还不短。看来我们的邓世昌将军平时经常在军舰上遛狗了。而且别人都不以为诧,反以为是风雅。不知道现在的省长市长们到哪里开会的时候牵着两条狗去,恐怕官职马上就要丢了吧。而在他丁老人家眼里却见怪不怪……”
“……这里的‘义犬’、‘灵獒’,说明邓世昌的确在军舰上养过宠物遛过狗。而据姜鸣先生说,在军舰上养狗本为《北洋海军章程》所不许。可见,这里所谓‘义犬’、‘灵獒’的颂词,并不能掩饰邓世昌的违章行为……”
“我想,纵览世界各国海军,恐怕没有哪一个国家的海军允许自己的将领在舰上养狗的吧!军舰是用来作战的,虽然要求官员都住在舰上,但毕竟这里是作战的地方,不是用来消遣娱乐的。身为管带的邓在舰上养犬,可见他并不是一个好的将领。邓在北洋海军中可以算是最优秀的将领了,其尚且如此,其他将领士兵就更加腐化了……如此海军,焉能不败呢?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邓在军舰上养狗,对北洋海军的军情,其作战能力就可以有所了解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针尖麦芒
他们说起来听着可是义正辞严、头头是道,咋听之下还真象是有一定的道理。在现代海军的军舰上出现猫狗之类的宠物确实是一桩严重的违纪行为,军舰这么庄严和神圣的地方岂容猫狗之类玷污?那么,一个逻辑形成了:既然现在的军舰上禁止养猫养狗,那“太阳”出现在北洋水师最新锐之战舰“致远”上那简直就是在亵渎海军,而狗的主人又恰恰是北洋海军军官队伍中的翘楚——民族大英雄、记名提督邓世昌也!那么又一个逻辑也由此引出:既然作为北洋海军军官翘楚、向以治军严厉著称的邓世昌都如此无视军纪,那么整个北洋海军的军纪可想而知了,最后要证明的答案无外乎是被“伟大、光荣、正确”的“主流史观”宣扬了无数次的“甲午海战不是败在装备上,而是败在北洋水师官兵低劣的素质上”。这符合长期以来所灌输给人们的“人的作用是第一位”之观念。
林义哲先前也听说过各种媒体上对邓世昌和“太阳”犬的种种议论,开始并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撮尔蜉蝣,如何能撼动得了“民族英雄”这颗参天之大树?可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可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在网络媒体高度发达的后世,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信息来源高度快捷化和多样化的那个时代,民众的判读能力和认知能力却没有像资料来源迅速膨胀那样快速提高,造成的后果就是就算是信口雌黄的胡诌,都可能在人民群众中造成非常广泛的影响——网上便有一大群“人民群众”、“爱国青年”强烈要求威海市“有关部门”拆除邓世昌的铜像中的“太阳”犬!
好在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容易糊弄,很多人用实际行动来维护了邓世昌和“太阳犬”的英名,以海军史研究会为首的历史同好们举出了大量的事例和史料照片,让人们来了解了和邓世昌同一时期甚至更加后面的日子里。世界各国海军的军舰的甲板上行走的除了水兵之外还有什么。
航海家麦哲伦就曾经说过:“孤独、绝望、寄托就是水兵的代名词。”为了缓解情绪、活跃船上气氛,许多水兵将动物带到军舰上,慢慢演变成了一种传统。到了19世纪,军舰上养宠物已然成了世界各国海军的通例。而且所养的宠物,不再仅限于用于捕鼠的猫和狗,兔子、猴子、羚羊、牛、鹰、鸡、鹦鹉甚至熊、老虎、狮子、豹子等动物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各国海军的军舰上。邓世昌在“致远”舰上养狗,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战时危机四伏的海上,这些舰上宠物所发挥的作用是决不能低估的。它们抚慰了饱受战争煎熬、渴望正常生活的官兵们的心灵。提升了士气,其地位堪与随军牧师相提并论。只要体会一下那些在生死线上游走的舰员的感受,没有谁会认为在军舰上养宠物有什么不应该。而偏偏在后世的中国,便会有人为了达到标新立异哗众取宠的目的,拿邓世昌和他的“太阳”忠犬说事。而对于当时日联合舰队旗舰“松岛”上的宠物牛、“高千穗”号上的鹰和“秋津洲”号上的鹦鹉则完全无视了。
想到邓世昌和他的爱犬在后世遭到的无端诋毁,联想到自己穿越以来被所谓“士林清议”的千夫所指,林义哲的心里既难过又愤恨。
既然老子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不把你们这些狗屁愤青的老祖宗清流连根铲掉,老子就不姓林!
“大人,请看这个。”邓世昌说着,上前将杰克曼的口供呈了上来。
林义哲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继续着刚才的戏。他接过口供看了一眼,脸色慢慢的阴沉了下来。
柳原前光当然注意到了林义哲脸色的变化,但他并无慌张之意,只是淡淡一笑。等候着林义哲的下。
“柳原先生,你们来台湾,只怕不是来观光的吧?”林义哲沉声道。
“那林大人以为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柳原前光笑了起来,反问道。
“你们竟敢欺瞒于我。擅自偷渡,查探地形险要。测绘地图,真是胆大妄为!”林义哲声色俱厉的说道,“你难道不怕杀头吗?”
“林大人,我想纠正一下,第一,我们并不是擅自偷渡到台湾来,而是向贵国总理衙门进行了申请,并且得到了批准,我们的护照您也看过了,一切手续齐备,并没有违背贵国的相关法律。第二,我们的向导杰克曼先生所带的地图,是从美国得到的,并不是在台湾进行测绘后得到的。这些地图的来源有合法的渠道。”柳原前光并没有被林义哲吓倒,而是不卑不亢的侃侃而谈,“第三,我们之所以乘座的是没有执照的中国帆船,是因为不熟悉这里的船只情况和航海路线,受了贵国民众的蒙骗。并不是我们有意想要偷渡。”
“柳原先生果然好口才!”林义哲冷笑了一声,“可是,你们携带这么多军火,还有测绘的工具,柳原先生又做何解释呢?”
“我们之所以携带武器,是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林大人身为巡抚,应该知道前年发生的琉球船民遭遇海难,漂流到了台湾,被生番杀害的事。根据我们从贵国总理衙门了解的情况,贵国政府在台湾是难以保证外国人的生命安全的,所以我们才携带了武器。”柳原前光答道,“我知道,这应该是违反了贵国和我国签订的条约,但我提醒林大人,这个条约中关于携带武器的部分内容,我国政府认为是不公平的,只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友谊,才批准了这个条约。我这一次来到贵国,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谋求修改这些不合理的内容。”
看到柳原前光回答得头头是道,水野遵的眼中满是敬佩之意,而桦山资纪因为听不懂汉语,只是在那里阴沉着脸,看着二人交谈。
“至于那些测绘的工具,完全是出于科学考察的目的,请林大人不要多虑,以免产生误会,有碍两国的友谊。”
“哼哼!柳原先生圆起谎来,真的是滴水不漏啊!”林义哲挥了挥手中的杰克曼供词,冷冷的道,“可你们的向导,那位美国人杰克曼,已然招供,说你们是来查探进入番地的路线的,为的是日后兴兵,向番民进行报复!”
林义哲说着,紧盯着柳原前光的眼睛。
“我想请林大人注意,我们不是报复他们,而是给他们一定的惩罚,让他们不要再做出伤害日国民的事。日国民在台湾被生番杀害,而贵国政府的管辖权力又达不到生番的部落,无力惩罚杀人凶手,这难道不是贵国政府的过错吗?我真的是很想知道,如果贵国百姓在台湾被生番杀害,贵国政府会如何表现?也是不了了之?”柳原前光迎上了林义哲的目光,但脸色仍然显得十分谦和,“贵政府保护不了自己的百姓和外国人的生命安全,日政府却不会这样。既然贵国政府惩罚不了生番,那日政府便来惩罚他们好了。”
“大胆!”林义哲大怒,“台湾全境在我国版图之内!你们胆敢出兵,便是战争行为!”
“我还想提醒林大人一点,我们惩罚生番的罪行,是得到了贵国总理衙门的允许的。”面对林义哲的斥责,柳原前光微微一笑,把他早已准备好的杀手锏拿了出来,“我曾经就此事向贵国总理衙门的两位大臣董恂先生和毛昶熙先生征询过意见,毛昶熙先生的回答是:‘问罪与否,听凭贵国办理。’那就是说,同意日政府出兵对生番进行惩罚。所以,我们认为贵国已经同意我国政府的行动,我国也已经尽到了告知的义务。如果您有疑问,可以向贵国总理衙门询问明白。”
听到柳原前光的回答,林义哲和邓世昌脸上勃然变色。
“兄弟身为抚台,负有守土安民之责,断不会容许尔等胡来!”林义哲盯着柳原前光,冷冷的道,“台湾在福建治下,台澎防务兄弟责无旁贷!贵国若要兴兵问罪,须得过了我这一关才是!”
“我刚才说了,我国出兵问罪番人,是得到了贵国总理衙门的同意的。林大人如此说,难道是想要违抗朝廷的命令吗?”柳原前光看着怒发冲冠的林义哲,脸色微变。
“总理衙门管不了福建防务,即便兴兵问罪,也轮不到日撮尔小邦!”林义哲森然道,“总理衙门须是大清的总理衙门,也得唯皇命是从!林某护理福建巡抚,保台海两地生民平安,乃是皇命所在!林某只遵皇命,没有皇上旨意,别的一概不从!”
听到林义哲的回答中充满了对日的轻蔑,柳原前光禁不住愕然。
ps:据每日邮报,英国科学家研究显示,若无小行星撞击等剧烈改变环境的事件发生,地球适宜人类居住的时间还剩约175亿年。行星的宜居性主要与其温度、行星与恒星的适当距离及水的存在等因素有关。人为造成的气候变化可能缩短这一时间。所以建议租房客们房租不要签的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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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家都很“忙”
柳原前光想要反唇相讥,突然意识到此行的目的,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讥讽之言收住。
“林大人息怒,我刚才说的,只是情理之下的推断,并不是现实啊。”柳原前光笑了起来,“林大人不必这么激动吧?”
看到柳原前光的口气又软了下来,邓世昌和吴大廷一时间转不过这个弯,都愣了一下。
林义哲脸上的怒容并未因为柳原前光的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而消散,他紧盯着柳原前光的眼睛,愤怒的目光渐渐为警惕之意所取代。
“我国政府兴兵问罪番人,到现在只是个设想,并没有付诸实现,请林大人放心。”柳原前光说道,“林大人的反对意见,我也会转告我国政府,我国政府必然会慎重考虑林大人的看法。”
林义哲脸上怒意稍缓,但仍然没有说话。
“鄙人刚才情绪有些激动,如有对林大人冒犯之处,还请林大人多多原谅。”“林大人是为了保护台湾的百姓,我也是为了日本国民的安危,我们的用意是一样的,请林大人理解。被扣日本国民一事,还请林大人多多费心!拜托了!”
柳原前光说着,向林义哲深深的一躬。
“被扣贵国民人一事,我自会用心办理,柳原先生尽可放心。”林义哲见柳原前光服软,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但话语中仍透着冷意,“不过,柳原先生这几日,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
“携带武器入境,确实违反了条约规定,我本人难辞其咎!”柳原前光再次鞠躬道,“给林大人添麻烦了!我在这里向林大人郑重道歉!”
“道歉便不必了。”林义哲摆了摆手,“贵国人等此次犯法,一切自当遵照条约。从万国公法处理。”
林义哲说完,便转身走开了,再不看柳原前光一眼。邓世昌怒瞪了柳原前光一会儿,和吴大廷跟上了林义哲。
柳原前光看着林义哲离去的身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掏出手帕,轻轻的拭了拭额头的汗水。
“柳原君,你何必要告诉他实情,激怒他呢?”水野遵来到柳原前光身边,小心地问了一句。
“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柳原前光冷笑了一声,目光仍然没有离开林义哲的背影。
“你是说。他知道我们的一切?柳原君?”水野遵惊问道。
“自从我们到达福州,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我们自己却不知道。”柳原前光转过身来,缓缓说道,“我们大家都被他耍了!”
“不要试图掩饰自己的无能了!柳原君!”桦山资纪冷笑着说道,“把自己的失败归于敌人的强大,是懦夫的行为!”
“桦山君,你难道还觉得林义哲只是清国皇太后和皇帝的弄臣么?”柳原前光看着桦山资纪,眼光里满是不屑和鄙夷。“如果你现在还有这种想法,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一个人如果坚持自己的愚蠢,别人是没有办法帮助他的。”
“混蛋!”桦山资纪猛扑上来想要对柳原前光饱以老拳,却被水野遵和几名日本人拦住了。
柳原前光没有再去理会桦山资纪的谩骂。此时他的思绪,已经转到了这件事的善后处理上来。
林义哲走后,柳原前光等人被带到了馆驿软禁起来。虽然这支侦察探险队伍的一切装备都已经被中国人没收,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随身物品却给予了保留。在单独关押自己的屋里。瞅着四下无人,柳原前光取出铅笔,在日记本上写下了准备提交给日本政府的关于此行所见的报告:
“……清国海军的新式军舰性能非常先进。拥有威力强大的火炮和极高的航速,我见到过清国福建船政局下设的马尾造船厂建造的军舰,有2000吨以上的大型快速炮舰,和几百吨的小型炮艇,它们都是在法国技师的指导下,由中国工人建造的,质量和欧洲造船厂建造的船只一样好。和那些用破破烂烂的木帆船装备起来的旧军队不同,驾驶这些军舰的清国水兵也非常优秀,他们全都受过非常好的训练,有较强的战斗力。根据我的观察,在清国的海上武装力量中,完全由新式蒸汽军舰组成的福建船政水师才是真正的海军,它才是帝国海军真正的敌手。现在这支舰队的部分军舰已经驻扎在台湾,而且它的指挥者福建代理巡抚林义哲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他了解我们的意图,并且已经下定决心保卫台湾。根据以上情况,我认为在这个时候对台湾采取军事行动是不明智的和冒险的……”
仿佛是故意要和柳原前光作对,被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的桦山资纪,也在写着给日本政府关于此次行动和在中国见闻的报告。而他报告的内容,则和柳原前光所说的完全是南辕北辙。
“……清国海军只有数量很少的几艘蒸汽轮船,平时用来缉捕海盗和走私的船只,它们的吨位都不大,驾驶他们的水兵受过一定的训练,但极其有限……清国海军能够作战的军舰不但数量少,而且分散在这个国家漫长的海岸线上。在柳原前光没有对清国官员透露我们的行动目的之前,他们没有丝毫的察觉……在台湾,生番出没地区的海岸没有任何的守卫,巡逻船只也很少到这里,那一带可供登陆的地点很多,大部队登陆没有任何阻碍……清国陆军能够作战的部队也很少,不会超过10万人,现在他们大部分在西北地区作战,沿海地区的防守极其空虚。台湾岛的防卫更为松懈,很多炮台根本没有人守卫,上面的大炮都已经锈蚀。我认为,只需要一支3000人的部队,和少量海军舰艇的掩护支援,我们就可以将台湾全岛纳入帝国的版图……”
差不多与此同时,林义哲也在拟着给总理衙门的奏稿:
“……奏为遵旨航海驰赴台地分巡,并防日人窥伺,请调陆师东来以备南北海口策应,恭折密陈仰祈圣鉴事。”
“伏查此次日使偷渡台海,以美人为向导,私入番地查探,实属显违和约。经臣擒获,与该使柳原前光据理驳诘。该使犹复藉词狡展,称得总理衙门毛董二大臣允准,有‘问罪与否,听凭贵国办理’等语,居心殊为叵测。臣闻言讶甚,盖台湾水陆兵备无多,各处海口关系紧要,防守需人,臣请调各处兵马来台,厚集其势,预杜诡谋……”
林义哲拟好了奏折,核对无误,便誊抄一遍后发出,他想了想,掐指算了算日,取过信纸和鹅毛笔,开始用法文写起给船政总工程师达士博的信来。
“……我需要您马上修改目前在建的两艘军舰的设计,现在的形势,迫切需要加强这两艘军舰的火力,我要求取消两舷原有的140毫米火炮,改装190毫米火炮,具体的布置,由您来设计完成。同时,它们的防护也需要加强,现在我们手中存有75毫米钢板,我要求您利用它们,在新军舰的水线处敷设一条装甲带……我的要求,是使它们能够拥有对抗二等铁甲舰的能力。这是一个非常紧迫的任务,我要求您必须快速、高效、准确的完成这一任务……”
在写完了给达士博的信之后,林义哲又给日意格写起信来,在信中,他直截了当的要求日意格马上为船政购入190毫米和140毫米两种口径的高爆弹。
在将这两封充满了战争气息和火药味的信连同奏折一同发出后,林义哲叫来了吴大廷和杨在元,开始询问起进入番地的道路情况来。
“大人难道是想亲入番地?”吴大廷听到林义哲打算亲自进入番地抚番,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正是。”林义哲点了点头,“日本失踪船民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今儿个也看到了,那些个日本人,有多么的张狂。咱们不赶紧把这事儿给了结了,一旦有日本船民被害,他们藉此出兵,事情就不好办了。”
“即便如此,那也是我去,怎么能让大人亲入番地!此事万万不可!”吴大廷急道,“台湾瘴疠凶狠,抚台王大人上次便是受了瘴气病倒,大人万一再有个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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