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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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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船政水师统领贝锦泉贝大人是胡兄故交,何不请他派水师追截倭船,夺回银两呢?”席正甫正色问道。
听到席正甫竟然了解贝锦泉当年受自己举荐进入船政的事,胡雪岩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佩服席正甫的消息灵通。
“后来我听说倭寇水师为船政兵轮击败,其战船或毁沉或被俘,无一脱逃,据说船政水师曾于倭船上起获大批被劫银两,我便着人送信给贝统领,求他帮忙索要,但却一直未见回音,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贝统领率兵驻守琉球国都城,书信是由船政衙门转递的,也不知他是否收到。”胡雪岩一脸愁容的说道。
“既是已为船政水师所得,贝统领人不在,可向其上官索要啊。”席正甫道,“船政大臣沈大人和台湾事务大臣林大人亦为胡兄旧相识,和他们说一声,想是会帮这个忙的。”
“我也曾写过信分致他们二人,但他们皆回复未有在倭船上起获银两。”胡雪岩想到林义哲和沈葆桢给自己的回复,一时间不由得气恨连连。
对于胡雪岩前来索要银两的信,沈葆桢的只是简短的回复了一句:“被俘倭舰未见有银两起获。”而林义哲的回复则不但一口否认此事,反而倒打了他胡雪岩一耙:“倭船所获者,皆为日本洋银,为其军饷,其数约在二十万元左右,非中国之银锭,且日船多矮短,马力又小,五十万两银锭,无法可容。阁下言银船被劫,恐属虚妄之言。……阁下精于商道,当知君子生财,取之有道。道听途说之言,便为索银之据,窃为阁下所不取也……”
看到这封连讽刺带挖苦的回信,胡雪岩几乎气炸了肺肝。他因此大病了一场,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而正是因为损失了这五十万两白银,加之消息走漏,使他的阜康钱庄又经历了一场挤兑风潮,实际损失则在一百万两白银左右。
正因为如此巨大的损失,加上前一阵子京中查抄“通倭”言官的家产,又起获了多张阜康钱庄发行的银票,致使阜康钱庄的声誉大损。胡雪岩原本便通过阜康钱庄京城分号贿赂过言官参劾林义哲,此时竟然被言官们“通倭”的事给缠上了,一时分辩不清。而刑部和顺天府也不给他面子,竟然三番五次的前去京城分号问讯,胡雪岩心头火起,是以赌了气,没有奉上报效的银子。
胡雪岩此时心中已然认定,他那五十万两银子定是被林义哲给私吞了,他现在满脑子的打算,便是把这五十万两银子从林义哲那里要出来,而丝毫没有想过,他这一次没上报效银子。会在未来对他自己有什么样的影响。
“这五十万两银子,莫非是生了翅膀,自己飞掉了不成?”席正甫注意到胡雪岩的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心里已然猜出胡雪岩定是和沈葆桢林义哲不睦,但他嘴上并未说破,而是诱导式的又问了一句。
“这许多银子怎会不翼而飞?”胡雪岩冷笑了一声,“我看,八成是被他们二人私吞了!”
“若是如此,硬要只怕是虎口拔牙。难以成功。”席正甫有心给胡雪岩出个馊主意,说道,“如若胡兄认定此银为其所贪污中饱,莫不如请左公出面。帮你索要为好。”
“请左公帮忙?”胡雪岩一愣,
“是啊!胡兄为左公之臂助,又身担筹饷大计,此事左公必能帮忙。沈林二人不畏胡兄。见左公出面,必然得将这些银子乖乖的吐出来。”席正甫道。
“正是正是!”胡雪岩听到席正甫的话,猛一转念。计上心来,不由得喜形于色,“多谢素贵指教!”
“指教不敢,其实胡兄应当能想得到的,只是关心则乱,未能马上想到这一层,呵呵。”席正甫笑道。
“素贵这一句话,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胡雪岩听到席正甫说到了“筹饷”一词,立刻跟了上来,把今天的来意挑明,“我还有一事,想请素臣帮忙。”
“胡兄但言无妨,只要我帮得上忙,定当效劳。”席正甫笑道。
“左公欲要用兵新疆,驱除回匪,现下军饷难以措置,这不,又催上我了。”胡雪岩道,“我新近连遭亏损,头寸短缺,素贵能否帮我筹措一二,以解目下之困?”
听了胡雪岩的请求,席正甫沉吟了一会儿,并未马上回答。
“此次借款,乃是为国效力,收复疆土,若是素贵能与我一道助左公成此大功,日后显达,不可估量。”胡雪岩见席正甫有迟疑之意,又说道,“左公需款孔急,哪怕是利息稍高一些,也不打紧的。”
听到胡雪岩抛出了高利的诱惑,席正甫在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对于左宗棠的许诺的份量,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上一次左宗棠欲在上海筹款,便是委托胡雪岩经办,而上海商民没几个买帐,非是不相信他胡雪岩的信誉,其实是担心左宗棠!
现在,胡雪岩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
席正甫当然明白和左宗棠这样的人打交道当中的风险,他并不想接这单生意,但是他也明白,如果一口回绝的话,只怕不但得罪了胡雪岩,更会得罪了左宗棠!
自己现在虽然有洋人做靠山,但是毕竟根基尚浅,京里头他正在寻找大的靠山,如果得罪了左宗棠,将来只怕还是会有麻烦!
※※※※※※※※※※※※※※※※※※※※※
把今天的来意挑明,“我还有一事,想请素臣帮忙。”
“胡兄但言无妨,只要我帮得上忙,定当效劳。”席正甫笑道。
“左公欲要用兵新疆,驱除回匪,现下军饷难以措置,这不,又催上我了。”胡雪岩道,“我新近连遭亏损,头寸短缺,素贵能否帮我筹措一二,以解目下之困?”
听了胡雪岩的请求,席正甫沉吟了一会儿,并未马上回答。
“此次借款,乃是为国效力,收复疆土,若是素贵能与我一道助左公成此大功,日后显达,不可估量。”胡雪岩见席正甫有迟疑之意,又说道,“左公需款孔急,哪怕是利息稍高一些,也不打紧的。”
听到胡雪岩抛出了高利的诱惑,席正甫在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对于左宗棠的许诺的份量,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上一次左宗棠欲在上海筹款,便是委托胡雪岩经办,而上海商民没几个买帐,非是不相信他胡雪岩的信誉,其实是担心左宗棠!
现在,胡雪岩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
席正甫当然明白和左宗棠这样的人打交道当中的风险,他并不想接这单生意,但是他也明白,如果一口回绝的话,只怕不但得罪了胡雪岩,更会得罪了左宗棠!
自己现在虽然有洋人做靠山,但是毕竟根基尚浅,京里头他正在寻找大的靠山,如果得罪了左宗棠,将来只怕还是会有麻烦!(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海上奇兵队
由于席正甫帮着胡雪岩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又答应帮助胡雪岩做介绍,从汇丰银行借款,胡雪岩的心情大好,也有心情和席正甫品茗赏雪了。二人闲谈了一会儿,席正甫便叫仆人取来了纸笔,当场给胡雪岩写起介绍信来。
不一会儿,介绍信写毕,席正甫便将信纸拿给胡雪岩看,胡雪岩看后十分高兴,没有异议,席正甫便在信上签了名字,用了私印,然后将信封好,交给了胡雪岩。
在送走了胡雪岩之后,席正甫又回到了花园,此时雪已停了,席正甫漫步于雪地之间,想起刚才和胡雪岩的会面,不由得失笑出声。
“此人竟能为徽商之首,莫非真有过人之能,我未能看出来?”席正甫自言自语的说着,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一名仆人急匆匆的来到了花园,送来了一份《申报》和一份《点时斋画报》,席正甫打开报纸一看,赫然发现,头条均是关于皇太后天津大阅水师的报导。
席正甫仔细的将报导看完,目光停留在了《申报》头版上的那几张人物肖像铜版画上。
排在最前面的几幅大的人物肖像,分别是慈安太后、慈禧太后、同治皇帝和恭亲王,下面一排,则是一些较小的大臣肖像,最前面是文祥、沈桂芬、李鸿章和林义哲。
“这个林义哲,果然非同一般……”席正甫看着林义哲的画像,轻声说道,“年纪轻轻,名头已然如此之响,若是再过几年……”
席正甫想得有些出神,他沉思良久,方才点了点头。
席正甫踱到了亭中,重又坐了下来。
此时的花园,一下子变得宁静起来。地面上凝着一层厚厚的银霜,而那犹如宝塔般的雪松仍然不惧严寒地屹立在寒风之中。一阵北风吹来,雪松把那冰冷的白雪洒落在地上,依然挺立在那儿。又一阵寒风吹过,旁边树儿“沙沙”作响,在这冬天,花园中最令人注意的是那铃铛般黄色的小花。这儿一簇。那儿一簇,美极了,而且每一朵都有好几层花瓣,每一层都是五片,发出阵阵清香来。
那是腊梅花。
“也罢,就是你了!”席正甫看着冬日里开放的腊梅花。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看人向来不错,皇太后能看中你,我也能看中你!”
日本,鹿儿岛县,滨海靶场。
“雷电丸”号练习舰上,山本权兵卫跟在河原要一的身后。从舰首甲板上的舱口爬出,再沿着甲板向后行了几十步,便走到了连接“雷电丸”舰上的飞桥——即露天指挥台和舰首甲板的舷梯前。
“山本君,我还有职责在身,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南洲先生还在等您,便请您自己上去吧。”河原要一向着舷梯扬了扬手,微笑着用英语对山本权兵卫说道。
“河原君!辛苦了!”山本权兵卫冲他感谢的摆了摆手——对于河原要一这位同是出生于鹿儿岛县的海军军官。虽然他不是藩士出身,但山本权兵卫还是很喜欢的,而这一点仅从他为山本权兵卫在“雷电丸”上所选的舱室和陪同人员上就可看出端倪。
自山本权兵卫作为西乡隆盛的随员登上这艘练习舰后,舰长上村彦之丞便将他安排在了军官生活区中那间属于眼前这位日本海军准尉,“雷电丸”舰的大副河原要一的房间里,而河原要一不但和他年龄相近,更是山本权兵卫此时将要“主管”的新式水雷战队的副手。有了这么一层渊源。这两个年龄相差不过2岁的青年人这两日的相处便也显得颇为融洽。
待河原要一走后,山本权兵卫便自己沿着扶梯走到了飞桥上去。
“权兵卫?怎么这时才来?”早已提前到了飞桥上的桐野利秋见到山本权兵卫,便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刚刚在下面的机舱耽搁了一会儿,将军您看。我这手上的烟灰都没擦净呢。”他微笑着对这桐野利秋扬起了手,手上果然还有些尚未擦净的煤灰——他刚刚专门去机舱看了这艘军舰的燃煤情况的,还好,现在日本海军还有机会以相对低廉的价格获得质量较好的块状优质煤。
借着和桐野利秋寒暄的机会,山本权兵卫极快的打量了下飞桥上的人和景物——这是一个凌空架在“雷电丸”舰甲板上的方形平台,铁木混合结构,在飞桥前后各有2具梯子分别通向“雷电丸”首尾甲板,而在其上安装了露天布置的罗经和车钟,还有一些信号标识物,而在飞桥后部有一间木结构的小房子,山本权兵卫知道这个小房子里面存放的就应该是“雷电丸”舰上用于指挥的信号旗箱。
山本权兵卫看的异常的仔细,甚至连飞桥甲板上用于连接柚木地板和铁质框架的铆钉的形状都不想放过——直到旁边再也看不下去的桐野利秋碰了碰他的手臂。
“权兵卫!”桐野利秋强忍住笑意,“怎么只顾着看船,你可知道这里还有别人在的。”
“啊?”山本权兵卫如梦初醒般地抬头——在飞桥地另一端。一身天蓝色标准法国海军制服地筱原国干和其他几位日本官员都是一脸地不满。而站在两人中间的西乡隆盛却是满面的不悦。
“权兵卫准尉,你从来没见过船么?”西乡隆盛沉声喝道。“让大家全都站在这里等你,你的架子可是真的不小啊!”
筱原国干和站在西乡隆盛另一侧的村田新八闻言立时对视了一眼。都毫不意外地读出了彼此眼中的深意——他们都是追随西乡隆盛多年的旧部。对西乡隆盛地的脾气早已是司空见惯。大家都知道。南洲先生的脾气,一向不是乱发的。更多地时候甚至是一种亲昵地表示。
“南洲先生啊!我特地来到这里。这几天上舰后我天天把自己关在舱室里想怎么对付清国海军的办法。难得出来一趟。让我仔细看看怎么了?”山本权兵卫在心中腹诽了几句,但表面上仍然是非常恭敬的样子。
作为曾经参加过萨摩藩的“攘夷之战”(即萨英战争)和伏见…鸟羽之战的武士,又是萨摩海军兵学校的首届毕业生,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蒸汽军舰,他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来到陌生的军舰上时,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熟悉这艘军舰的情况。
他走到西乡隆盛等三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西乡隆盛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随即便转过身拿起一个单筒望远镜继续观察远处的海面,而满面尴尬的山本权兵卫也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心中一时间悲酸苦辣辛搅成一团不成个滋味,现在他算是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这位是大山岩少尉。”见山本权兵卫一副窘迫模样,桐野利秋便主动走上前来,指着那位一直面带微笑的陆军军官向山本权兵卫介绍道。也算是给山本权兵卫解了围。
大山岩?!山本权兵卫双目一亮,一句话已是脱口而出:“莫非现在就要演练水雷艇偷袭敌舰的阵法?”
一听此言,大山岩立刻睁大了眼,而正在西乡隆盛身边解说着什么的筱原国干也惊讶了转过了头直直的看向了山本权兵卫,反而是早已对山本权兵卫时有惊人之言的举动见怪不怪的西乡隆盛和桐野利秋两人却神色如常。
“早听说山本君对军事非常有见地,今日一见。方知果然是盛名不虚!”大山岩面带惊讶的仔细打量了山本权兵卫一番,方才开口说话。
“大山君过誉了!”山本权兵卫脸上难得的红了红——其实能从大山岩的到来猜出现在的演习科目并不算做是难事——这个战法本是自己多日冥思苦想弄出来的,而大山岩此前赴欧洲各国考察军事,写回了多份报告,其中很著名的一篇,便是介绍法国海军的水雷学校的,这两点一结合。结论便自然出来了。
“不知……”大山岩还欲询问,却被一旁桐野利秋的大喝声打断。
“来了!来了!”
桐野利秋手指着远方的海面,声音中透出了一种似激动又似压抑的奇怪情绪,在遥远的海天交界处,突然出现了几抹淡淡的烟柱——几艘用蒸汽舢舨改装的杆雷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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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北风吹来,雪松把那冰冷的白雪洒落在地上,依然挺立在那儿。又一阵寒风吹过,旁边树儿“沙沙”作响。在这冬天,花园中最令人注意的是那铃铛般黄色的小花。这儿一簇,那儿一簇,美极了,而且每一朵都有好几层花瓣,每一层都是五片,发出阵阵清香来。
那是腊梅花。
“也罢。就是你了!”席正甫看着冬日里开放的腊梅花,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看人向来不错,皇太后能看中你。我也能看中你!”
日本,鹿儿岛县,滨海靶场。
“雷电丸”号练习舰上,山本权兵卫跟在河原要一的身后,从舰首甲板上的舱口爬出,再沿着甲板向后行了几十步,便走到了连接“雷电丸”舰上的飞桥——即露天指挥台和舰首甲板的舷梯前。
“山本君,我还有职责在身,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南洲先生还在等您,便请您自己上去吧。”河原要一向着舷梯扬了扬手,微笑着用英语对山本权兵卫说道。
“河原君!辛苦了!”山本权兵卫冲他感谢的摆了摆手——对于河原要一这位同是出生于鹿儿岛县的海军军官,虽然他不是藩士出身,但山本权兵卫还是很喜欢的,而这一点仅从他为山本权兵卫在“雷电丸”上所选的舱室和陪同人员上就可看出端倪。
自山本权兵卫作为西乡隆盛的随员登上这艘练习舰后,舰长上村彦之丞便将他安排在了军官生活区中那间属于眼前这位日本海军准尉,“雷电丸”舰的大副河原要一的房间里,而河原要一不但和他年龄相近,更是山本权兵卫此时将要“主管”的新式水雷战队的副手。有了这么一层渊源,这两个年龄相差不过2岁的青年人这两日的相处便也显得颇为融洽。
待河原要一走后,山本权兵卫便自己沿着扶梯走到了飞桥上去。
“权兵卫?怎么这时才来?”早已提前到了飞桥上的桐野利秋见到山本权兵卫,便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刚刚在下面的机舱耽搁了一会儿,将军您看,我这手上的烟灰都没擦净呢。”他微笑着对这桐野利秋扬起了手。手上果然还有些尚未擦净的煤灰——他刚刚专门去机舱看了这艘军舰的燃煤情况的,还好,现在日本海军还有机会以相对低廉的价格获得质量较好的块状优质煤。
借着和桐野利秋寒暄的机会,山本权兵卫极快的打量了下飞桥上的人和景物——这是一个凌空架在“雷电丸”舰甲板上的方形平台,铁木混合结构,在飞桥前后各有2具梯子分别通向“雷电丸”首尾甲板,而在其上安装了露天布置的罗经和车钟。还有一些信号标识物,而在飞桥后部有一间木结构的小房子,山本权兵卫知道这个小房子里面存放的就应该是“雷电丸”舰上用于指挥的信号旗箱。
山本权兵卫看的异常的仔细,甚至连飞桥甲板上用于连接柚木地板和铁质框架的铆钉的形状都不想放过——直到旁边再也看不下去的桐野利秋碰了碰他的手臂。
“权兵卫!”桐野利秋强忍住笑意,“怎么只顾着看船,你可知道这里还有别人在的。”
“啊?”山本权兵卫如梦初醒般地抬头——在飞桥地另一端。一身天蓝色标准法国海军制服地筱原国干和其他几位日本官员都是一脸地不满。而站在两人中间的西乡隆盛却是满面的不悦。
“权兵卫准尉。你从来没见过船么?”西乡隆盛沉声喝道。“让大家全都站在这里等你,你的架子可是真的不小啊!”
筱原国干和站在西乡隆盛另一侧的村田新八闻言立时对视了一眼。都毫不意外地读出了彼此眼中的深意——他们都是追随西乡隆盛多年的旧部。对西乡隆盛地的脾气早已是司空见惯。大家都知道。南洲先生的脾气,一向不是乱发的。更多地时候甚至是一种亲昵地表示。
“南洲先生啊!我特地来到这里。这几天上舰后我天天把自己关在舱室里想怎么对付清国海军的办法。难得出来一趟。让我仔细看看怎么了?”山本权兵卫在心中腹诽了几句,但表面上仍然是非常恭敬的样子。
作为曾经参加过萨摩藩的“攘夷之战”(即萨英战争)和伏见…鸟羽之战的武士,又是萨摩海军兵学校的首届毕业生,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蒸汽军舰,他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来到陌生的军舰上时,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熟悉这艘军舰的情况。
他走到西乡隆盛等三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西乡隆盛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随即便转过身拿起一个单筒望远镜继续观察远处的海面,而满面尴尬的山本权兵卫也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心中一时间悲酸苦辣辛搅成一团不成个滋味,现在他算是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这位是大山岩少尉。”见山本权兵卫一副窘迫模样。桐野利秋便主动走上前来,指着那位一直面带微笑的陆军军官向山本权兵卫介绍道,也算是给山本权兵卫解了围。
大山岩?!山本权兵卫双目一亮,一句话已是脱口而出:“莫非现在就要演练水雷艇偷袭敌舰的阵法?”
一听此言,大山岩立刻睁大了眼,而正在西乡隆盛身边解说着什么的筱原国干也惊讶了转过了头直直的看向了山本权兵卫,反而是早已对山本权兵卫时有惊人之言的举动见怪不怪的西乡隆盛和桐野利秋两人却神色如常。
“早听说山本君对军事非常有见地。今日一见,方知果然是盛名不虚!”大山岩面带惊讶的仔细打量了山本权兵卫一番,方才开口说话。
“大山君过誉了!”山本权兵卫脸上难得的红了红——其实能从大山岩的到来猜出现在的演习科目并不算做是难事——这个战法本是自己多日冥思苦想弄出来的,而大山岩此前赴欧洲各国考察军事。写回了多份报告,其中很著名的一篇,便是介绍法国海军的水雷学校的,这两点一结合,结论便自然出来了。
“不知……”大山岩还欲询问,却被一旁桐野利秋的大喝声打断。
“来了!来了!”
桐野利秋手指着远方的海面,声音中透出了一种似激动又似压抑的奇怪情绪,在遥远的海天交界处,突然出现了几抹淡淡的烟柱——几艘用蒸汽舢舨改装的杆雷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第四百零一章 底限
对于那一段风云激荡的历史,西乡隆盛至今仍记忆犹新。
西乡隆盛仰头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残月,叹息了一声:“日本现在需要的,是恢复的时间啊!”
想到已然消逝于锦江湾的好友月照和尚,西乡隆盛的眼角渗出了泪花。
“南洲先生……”听到西乡隆盛的感叹,山本权兵卫似乎明白了什么,情不自禁的说道。
筱原国干正想出言询问,“雷电丸”号的舰长上村彦之丞快步到了飞桥之上,向西乡隆盛报告水雷战演习已然结束。
“上村君,最近一段时间,奄美诸岛可有清**舰出没?”西乡隆盛问道。
“清**舰最近一次在奄美诸岛附近出现,是七天前。”上村彦之丞没有想到西乡隆盛在这个时候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他想了一想,马上回答道,“最近几天,各处观测哨所和海上的伪装侦报船都没有发现清**舰的消息。”
西乡隆盛点了点头,转过头遥望着远方。
“南洲先生,估计清**舰现在应该可能是回国参加为清国皇太后的生日庆典所举行的阅舰式去了,当然也可能仍然驻扎在那霸港。”桐野利秋有些担忧的说道,“他们应该是受限于停战协定,才没有立即向我们发动进攻。现在清国皇太后的生日庆典就要结束了,他们也许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了。”
听了桐野利秋的话,飞桥上的人们一时间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良久,西乡隆盛自言自语的说道:“大久保君他们,现在和清国人的谈判,一定进行得相当艰难吧?”
※※※※※※※※※※※※※※※※※※※※※
北京,圆明园,天地一家春。
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此时在天地一家春,所有的楼阁殿堂也全都银装素裹,有如冰宫天阙一般。
尽管外间十分寒冷,但室内却无一不是温暖如春。
慈禧太后起身来到窗前,凝望着幽美的雪景,竟然有些痴了。
见到慈禧太后起身,林义哲也从绣墩上起身,目光也不自觉的望向了窗外。
院子里,几名宫女太监正在用小铲子将纯净的白雪铲进一个个瓷罐当中。
“先帝在时,每有此等天降瑞雪。便效仿古人,以雪烹茶。”慈禧太后轻声说道,“我喝着,其实觉得,也不见着比起玉泉山的水来得好。但时间一长,便成了个念想儿了。”
听着慈禧太后如同寻常人家的老太太一般和自己唠起了家常,林义哲恍惚间竟然有了一种错觉。
“呆会儿你便尝尝,看看这园子里的茶,和外间的有何样不同。”慈禧太后转过身来。笑着对林义哲说道。
“臣谢皇太后恩典!”林义哲赶紧答道。
“坐吧,在这园子里,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不用拘束。”慈禧太后说道。
林义哲称谢坐下。慈禧太后指了指暖阁角落中的一个木橱,微笑着说道:“这一次天津大阅水师,我算见识到了这西洋兵轮到底是何等模样,感触颇深。是以叫内务府照着你进献的图册,做了些小样,放在这里。时时观赏。”
林义哲从一进入这暖阁之中,第一眼便瞧见了这些橱窗中摆着的一艘艘金光闪闪的舰船模型。虽然他没有能够细看,但也能判断出,这些是严格按照比例进行缩小的军舰模型,其中包括了现在船政水师的全部主力战舰。
“刘诚印,拿出来给林鲲宇瞧瞧,看看这内务府如意馆的匠人手艺,可比得上船政的工匠不。”慈禧太后笑着说道。
刘诚印应了一声,和几名太监一起上前,将橱中的所有舰船模型全都取了出来,摆到了林义哲身边的紫檀木桌之上。
看到这些精致小巧的模型,林义哲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些模型都大不盈掌,以黄花梨木配以精铜制成,一个个制作得十分精巧,细节处如桅杆、船锚、火炮、旗帜,无不严格按照比例缩制而成,可以说件件均是难得的精品。
想不到一场规模其实并不算大的阅舰式,竟然让慈禧太后对造船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兴趣,着实令林义哲心中激动不已。
他这一次拿阅舰式当寿礼,原本打算是向朝廷展示一下船政所取得的成果,以便于在将来打破左宗棠釜底抽薪带来的束缚,真正走向大发展。但现在看来,这场阅舰式,带给慈禧太后的刺激,远不止这些!
在阅舰式结束之后,文祥便马上提醒他,慈禧太后可能于近期召见,询问船政的事,让他早做准备。文祥在提醒他的时候,还特意提到慈禧太后对铁甲舰和高速侦报舰很是关注,让他“于此二处加意留心”……
“这些个船上的配件,内务府原打算以黄金打制,叫我给否了,改用铜造。”慈禧太后的声音将林义哲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们大手大脚的惯了,不知俭省,这些个金子,要是都用在造船上,咱们大清早日有了铁甲舰,日本便不敢如此的轻于启衅了。”
听到慈禧太后的话中对当年给船政的支持不够颇有悔意,林义哲不由得心中一动。
“皇太后圣明,若是船政经费充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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