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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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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很快达到了白热化。
岸田吟香《台湾战场实录》:
“……前田少尉说。我们的部队里有很多是新兵,他们好多人都是在训练营训练时。突然被紧急集合,然后连夜开到长崎上船,来到台湾的。他们多是农家子弟,但在面对敌人时的勇敢表现,并不比武士出身的军人差。”
“我们防守的阵地位于车城以东,车城最早是由福建移民开发的。郑成功从荷兰人手中收复台湾后,派遣大将陈文华率军队来这里驻扎垦荒;台湾被清国征服后,大量福建人又移居这里拓垦,他们在筑城垣时,先以紫木为墙,后以牛车布阵,所以有了紫城或车城的叫法。这里的温泉泉水丰沛,泉水中含有多种矿物质,对关节炎、慢性胃病等都有显著的疗效。我们本来在这里可以尽情地享受舒适美妙的温泉浴,还可以品尝这里的特产美味。这里出产一种特有的海产品,叫做过山虾,这种虾在离开水后,强而有力的脚可以撑起身体,在陆地上行走。据说,如果过山虾生活的地方没水了,它甚至可以翻山越岭去寻找有水的地方,过山虾的名字也由此而来。过山虾不但肉质鲜嫩,加入一些草药煮成的烧酒虾,还有很好的保健作用。圆葱也是这里的主要的农产品之一,这里有一种独特的吃法,就是将洋葱切成丝,用糖、醋浸泡后,加入捣碎的鱼,吃起来清脆爽口,还有着鱼肉的鲜香味道。在我们缺乏粮食的时候,这些东西是我们的食物。”
“这里是敌人主力救援被围攻的前锋部队和进入番地的必经之路。新兵是在下午进入阵地的,他们看见所谓阵地其实就是一道三百米长的小土坎。军官们用马鞭在阵地后方的空气中划出一条线来警告说,任何人不许后退,擅自逃跑者就地正法。”
“新兵上战场第一件事就是挖工事。”
“村上兵曹指点新兵说,构筑工事可不能偷懒啊,挖得深才藏得住,不然炮弹一响你就得尸横就地,清国人的大炮很厉害的。由于是在崎岖的山地作战,工事不太好挖,只能凭险而据,大家用了一个通宵轮流作业,才把阵地与壕沟连接起来。”
“战斗在第三天清晨猝然打响。”
“对新兵和我这样的第一次走上战场的人来说,战争是种难以想象的陌生体验,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好像睡梦中地震一样,敌人尚未露面,空气中起了一种奇怪的响声,人还没反应过来炮弹就地动山摇地爆炸开来了。那是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连续爆炸,震得黑夜都像玻璃一样哗啦啦地破碎了。新兵趴在堑壕或石穴里,双手紧紧捂住脑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有个鹿儿岛县的武士大声对我说:‘该死的清国大炮,把好多人耳朵都震坏了……听说有的部队还没见到敌人就被大炮轰垮了。’”
“炮击刚过,兵曹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地飞进新兵耳朵,让人感到又陌生又不真实。他命令说:‘敌人进攻啦……准备射击!’”
“新兵赶快抬起头来,透过稀薄的亮光看出去,我们看见前方的树林里果然有很多隐隐约约的东西在慢慢蠕动。这是新兵们第一次面对凶恶残忍的清国士兵,他毫无畏惧和胆怯,举起步枪朝那些黑影啪地扣响扳机。新兵只顾埋头射击,直到兵曹大声呵斥,这才发现敌人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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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大溃
“初战告捷,消灭敌人若干,新兵们都是信心馆打扫战场的时候,新兵们从敌人的尸体上搜出许多私人物件,有护身符、家信、小刀等等,大家都感到极为新奇。大家更多的注意搜集敌人丢弃的武器,因为我们的登陆场被可恶的清国军舰摧毁后,武器弹药相当缺乏,而敌人使用的步枪和我们的一样好。不久听说我们的人缴获了敌人丢弃的大炮,还有不少炮弹,大家都非常高兴,很多人欢呼起来。”
“一连几天,战斗虽然是零星爆发的,但每一次都十分激烈,新兵们坚守阵地,多次击退敌人的进攻。这里的老百姓都逃光了,山间的田要都变成了战场,空气中弥漫着庄稼被战火烧焦的糊臭气味,令人感到痛心。”
“我问一位新兵,他的名字叫相田,你打死过清兵吧?”
“他谦虚地说:也就四五个吧。”
“我又问:您跟敌人肉搏过吗,比方说战斗最激烈的时候?”
“他的回答令我大出意外。他说我们的子弹并不充足,人也不多,不象敌人,有运输队负责供应,敌人的肚子基本上饿不着着,因为后方有民夫送饭,而我们一天仅能保证能吃上一个饭团。由于弹药得不到有效补充,所以在和敌人作战时,大家都非常珍惜子弹,只有在敌人的队伍最密集的时候才会猛烈射击,因为敌人总是这样的拥挤成一团向前发动攻击。至于肉搏,是非常少见的。因为敌人在进攻不利后,会很快的溃退,很难有和他们进行肉搏战的机会。”
“相田和新兵们一直很乐观,他们认为现在虽然缺少弹药和粮食,但他们坚信国内会派援军来的。有一件事最烦心。就是没有水喝。相田说,现在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日头毒辣,敌人没日没夜地打炮,阵地上连空气都在燃烧。天不下雨,阵地上没有水,虽然这里有很多溪流和泉水,但因为瘴气的关系,很多水都无法饮用。有些泉水和溪水看起来很清澈,但喝下去往往会致命。许多人实在渴得不行,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喝尿。他说,其实尿并不难喝。关键时候还得自己救自己……”
岸田吟香的笔墨之间虽然透着轻松诙谐之意,但细心的读者不难从字里行间发现,日军当时所处的困境!
岸田吟香并不知道,过不多时,就会出现他盼望已久的白刃战!
看到溃退的清军狼狈的样子,西乡从道兴奋的站起身来,猛地挥起了天皇的御赐宝刀。大声吼叫着,下达了“全体出击!”的命令。
日军狂呼乱叫的纷纷冲出阵地,向正在溃退的清军冲去。
清军在日军的排枪火炮打击下已然乱成一团,见到日军全线出击。四下里都是日军的身影,情急拼命之下,溃退的队伍竟然又重新汇聚在一起,和日军拼杀起来。
双方的队伍混战在一起。战斗立刻呈现白热化状态。
双方士兵都拼命的对外猛烈射击,看到萨摩藩的武士兵们拔刀冲来。清军官兵竟然也纷纷举起大刀,和日军展开了白刃战!
战况之惨烈,前所未有。
西乡从道和谷干城等人似乎也急红了眼,全都从观察哨处跃出,挥舞着武士刀,亲率部下进入前沿阵地指挥战斗。
看到西乡从道竟然想要和清军拼刀,李仙得禁不住哀声长叹起来。
他现在有些后悔,随同这位“少将之才”前来台湾了。
也许他认为,一身中将军服的他亲自出现在战场上,会对麾下将士的士气产生极大的鼓舞。但他似乎忘了,在战场上,高级军官总是倍受敌人的瞩目的。
看到两位挥舞着日本战刀的日本将军出现,习惯了砍头砍胳膊领赏的清军士兵,差不多是本能的将枪口都对准了他们。
几发步枪子弹急速飞来,当场打死一名少佐和一名上尉,还有副官和亲兵多人,当然也没有放过西乡从道。
枪声响过,日本士兵们惊讶的看见自己的司令官浑身是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只是幸运地受了一点轻伤——一颗子弹击穿了他军服的袖口,擦破了他的胳膊,唯有死去的日军士兵的鲜血溅满这位将军的军服。
如果西乡从道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事,就会明白,其实此时他大难不死,未必是幸运的事。
假如他不幸壮烈殉国,那么在日本千古传颂的民族英雄榜上就会增加一位同乃木希典、立见尚文、大山岩、秋山好古等等齐名的“英烈”、“忠杰”,一位光昭日月的著名将领和流芳百世的民族楷模。问题是西乡从道没有死,当死神与他擦肩而过时,幸运之神也就弃他而去,这就是他的哥哥西乡隆盛后来说的“从道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壮烈战死”的原因。
而谷干城的命运,似乎就比西乡从道“幸运”一些了。
战斗空前激烈,在远处的一处山坳里,金得胜和几名船政海兵的伙伴正紧张地观察着战况。
根据唐定奎等淮军诸将分析,日军很可能要集中主力与清军进行决战,这一带是日军的主阵地,日军定是在此投入大量兵力。因此清军投入主力参战,试图一举消灭敌人。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日军不仅没有收缩防御圈,反而把阵地扩大到四周,并且发动了出其不意的反击,给清军进攻部队造成很大伤亡。唐定奎和淮军诸将可以说陷入了焦虑和困惑,他们无法明白敌人的抵抗为何如此强大,在这里敌人到底投入多少兵力?敌情不明的困难象座大山一样的挡在清军将领面前。
而金得胜和他的伙伴们之所以没有参战,而是为了尽快了解敌情,向林义哲汇报。
空气中弥漫着激战的硝烟,枪炮声更加猛烈起来,金得胜看到又有大约一千多名敌人冲了上来,加入了战场。金得胜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这么多敌人简直就像地下暗河一样咕噜噜冒出来,如果这是敌人预备队的话,那么加上正在作战的敌人,日军总数很可能不低于三千人!
这就是说,敌人应该是将全部的兵力都押上了!
他看到一名清军士兵被击倒在地,几张剪饼从衣袋当中掉落,几名矮小瘦弱的日本士兵立刻冲了上去,一只手便将地上的剪饼抄在了手里,连着泥巴和草叶就塞进了嘴里。
看到这一幕。金得胜不由得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
狡猾的敌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敌人之所以倾巢而出的拼命,而不是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很可能是已经陷入了粮弹缺乏的窘境!
金得胜和伙伴们个个心情激动,他们正准备离开战场,抄近路回去报告。一个意外情况却突然出现了。
此时一束斜阳穿过树丛,像聚光灯一样不偏不倚地射在一个挥舞着军刀的日本将军身上,金得胜险些叫出声来,因为此时他和伙伴们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得清楚,敌人黑色军服上的缀饰和军帽上的帽徽,还有领章。
他是个少将。
金得胜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中的夏赛波步枪,不需要他下达任何命令。几名伙伴也同时举起了步枪。
和缺少训练能把洋枪洋炮放响就算是本事的大清陆军普通士兵不同的是,出身船政海兵的金得胜和他的伙伴们,原本就受过很好的射击训练,而被林义哲调入抚标卫队后。在这位酷爱射击的年轻巡抚的影响和要求下,他们的射击技术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虽然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支船政海兵配备的法式夏赛波步枪,不象巡抚大人的那枝专用枪上装有千里镜,但他的准头。绝对不比巡抚大人差多少。
虽然金得胜知道,只要他和伙伴们一开枪。肯定会暴露隐蔽的位置,但击毙一个日本将军的诱惑,对他们这些小兵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在瞄准了那位张牙舞爪挥舞着军刀的日本将军之后,金得胜猛地扣动了扳机。而象是有某种默契一般,就在他开枪的同时,几位同伴也不约而同的开火了。
谷干城挤在一队日军士兵的中间,高声的呼喝着,挥动着手中的武士刀,正在驱赶这些因疫病而显得畏缩的日本农民兵上前同清军交战,而就在他转身之际,死神却突然在这个时候降临了。
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五颗子弹,齐齐的击中了他的身体,先是一颗子弹穿胸而过,接着两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腹部,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脖子,最后一颗子弹则击中了他手臂。
刚才还闪动着骇人的寒光的武士刀从谷干城的手中掉落了下来。
谷干城的身躯重重的向后摔倒,看着谷干城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喉咙里不时的冒出汩汩的血泡,周围的日本士兵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七手八脚的将谷干城抬了下去。
金得胜有幸看到了自己的战果,他有些惋惜地看了看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军刀,转身挥了挥手,和伙伴们边射击边跑进了树林中。
“大人,你看那边儿……”
在岸边的一处观察哨里,林义哲举着望远镜,顺着“福靖”号陆战队统领周瑞泰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远处的林中,升腾起了大片的浓烟。
“唐军门他们,这会儿应该是和倭寇打得很厉害呢。”周瑞泰说道。
周瑞泰是浙江镇海人,曾任“万年清”、“湄云”等舰水兵头目,是林义哲的老部下之一,现在是“福靖”号巡洋舰上的洋枪队统领。
“机关炮和连珠枪,都准备好了?”林义哲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转头问道。
“回大人,都准备好了。”周瑞泰抱拳恭声道,“机关炮位两处,连珠枪位四处,都按大人的吩咐,设于隐蔽之处,扼守要冲。倭寇除非冲到近前,否则是不会发现的。”
“洋枪队都布置完毕了?”林义哲又问道。
“回大人,都布置妥当了。”周瑞泰道,“那四门舢舨炮,也已架设完毕。若日军到来,即可加以轰击。”
林义哲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取过了自己的狙击步枪,检查了起来。
“大人,您真的觉着……唐大人他们,顶不住么?”周瑞泰看到林义哲一直紧皱着眉头,小心地问了一句。
在得到林义哲下令集合各舰的洋枪队上岸待命的命令之后,贝锦泉和周瑞泰等人以为林义哲要亲率船政海兵参战。为死去的额绫报仇,吃惊之余,也有些不以为然。
陆军大队都来了,有必要出动洋枪队,并且亲自涉险么?
唐定奎手下的这13营6500人的淮军。可以说是目前大清朝陆军少有的精锐之师,加上已经得了林义哲命令正星夜赶来的台湾各地勇营和团练,对付兵力已然不足3000人的日本陆军,自当是绰绰有余,何至于船政海兵这点人马也跟着上场呢?
象是听出了周瑞泰心里的想法,林义哲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边擦拭着手中的狙击步枪。一边问道:“老周,你觉着,唐军门麾下的这些个营头,谁比较能打?”
周瑞泰没想到林义哲竟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他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标下以为,章高元章统领和刘朝祜刘统领的队伍。战力应该强些。”
“何以见得呢?”林义哲不动声色的问道。
“标下是在大军上岸那会儿看出来的。”周瑞泰憨厚地一笑,答道。“标下见章统领和刘统领的队伍较他队为齐整,是以知之。”
“噢。”林义哲点了点头,“那章统领和刘统领二人,你觉得哪一个强些?”
“自然是章统领,”周瑞泰不假思索的答道,“章统领受了伤,仍然亲自带队出发,这份胆气,便十分难得。”
“老周,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番布置,有些杞人忧天了?”林义哲问道。
“标下不敢!”周瑞泰陪着笑道,“标下只是觉得,日军来台,已然被番民杀伤甚多,加之疫病丛生,水土不服,战力已然大亏,遇我陆队大军,定是不敌。何劳大人调海兵上陆。”
“是否能敌,呆会儿便见分晓。”林义哲将子弹压入弹膛,起身说道。
看到林义哲眼中突然升腾而起的浓烈杀意,周瑞泰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就在这时,伴随着绵密的枪声渐渐的接近,远处突然出现了阵阵海潮般的喧嚣声。
周瑞泰急忙转身望去,不用望远镜,便看到了黑压压一大片的淮军溃兵身影。
不错!是身穿灰布号衣头包缠头的淮军官兵!只是原本是“精锐之师”的部队,现在已经溃不成军,正如同潮水般的向登陆场奔逃而来!
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身穿黑色军服的日军身影!
此时日军的前锋已经和奔溃的淮军接近,日军不断的开枪射击,每一阵排枪响过,清军士兵便会倒下一片,而面对敌人的步枪攒射,清军士兵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还击者寥寥,而且很少能够击中敌人。
“怎么就回来这么点人?唐军门呢?……”周瑞泰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义哲没有理会周瑞泰的惊讶,而是放下了望远镜,拿起了自己的狙击步枪。
看到林义哲似乎是想要亲自上阵,周瑞泰这才回过神来。
“大人且慢!”周瑞泰大声道,“这些个倭寇,交给标下好了!咱们船政的海兵,应付得了!不劳大人亲自上阵!”
此时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林义哲为什么要船政海兵上陆准备的用意。
林义哲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的出现!
“去吧!”林义哲点了点头。
周瑞泰带领几名亲兵大步跑下了山坡,林义哲看着正拼命跑向海滩的淮军溃兵,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在心里也不愿意相信,李鸿章经营多年的淮军精锐,竟然在面对人数少于自己的日军时,也会落败!
但淮军即将被日军赶下海的事实,却无情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一开始他想要调船政海兵上岸,并下令将舢舨炮、机关炮布置在岸上时,他也犹豫过,自己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但现在发生的事表明,他的布置是完全有必要的。
看着一个个奔跑着被日军击中打翻在地的清军士兵,在“福靖”号上的《点时斋画报》画师张志和,用颤抖的手记下了这样的文字:“……淮勇大溃,恍如惊弓之鸟,不问路径,结队直冲,倭军各放枪炮,在后追杀。……进退往来,颇形拥挤,倭兵则放枪持刀,混乱砍杀,当此之时,寻父觅子,呼弟唤兄,鬼哭神嚎,震动山野。人地稍熟者,觅土人引路得脱,惊惧无措者,死尸遍地,血水成渠,伤心惨目,不堪言状。而海上诸舰虽欲放炮救援,又恐误伤,投鼠忌器,不得施展……”
ps:唉,无论你说我马后炮也好、过于狡猾也罢,反正关于那个中年妇女疑似碰瓷老外的新闻我是没转没评,现在剧情反转了,老外貌似并不无辜。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说一下为啥我这么狡猾:根据个人经历,国人碰瓷都是欺负自己人,基本不会黑到老外头上,从义和团的时候就这样,灭自己人一门灵,对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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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船政海兵
在遭到日军发起的反冲锋而溃退后,淮军士兵刘兴旺就和大伙儿一道,向着海岸的方向跑,因为他们知道,海边儿停着自己人的军舰。()
从见到船政水师的蒸汽军舰开始,舰上的那些黑粗的大炮,就成了他们心里的最后依靠。刘兴旺没命地向着海边跑着,子弹在他身边“嗖嗖”的飞过,没跑出多远就掉进一个深坑里,突然感觉下面有个软绵绵的东西托住了自己,竟然没有摔坏手脚。
那个东西忽然呻吟起来。
才当兵吃粮不久的新兵刘兴旺吓得头发都竖起来。好在他听出来这个声音很熟悉,原来竟是他们的什长丁宗磊。这位什长不幸被子弹击中身负重伤,本来已经失血昏迷过去,刘兴旺摔下来时一脚又把他踩醒了。
什长的伤势十分严重,手脚都被子弹击中,胸口也中了一枪,不住的流着血。看到什长满身是血的样子,刘兴旺登时慌了手脚。
什长和头脑倒还清醒,他有气无力的对还是新兵的刘兴旺说:“你……快走……老子……不行啦!”
“大人,俺怎么能扔下您老不管呢?俺就是背也要把您背到船上去!船上有郎中的……”刘兴旺哭道。
“罢了……”什长喘息道:“赶快一枪把我打死吧……给我个痛快的……倭寇过来了……咱们俩都得是死路一条……”
听到丁什长的要求,刘兴旺吓坏了,谁敢对长官开枪呢?何况丁什长是他们的安徽老乡,为人宽厚,待他们这些兵亲如父兄一般啊!
丁什长象是明白刘兴旺为什么哭,也跟呜咽道:“不要……把我留给倭寇。倭寇会把我的头砍下来……挂在树上……”
刘兴旺放声大哭起来,他捡起自己的步枪,哆哆嗦嗦地推上子弹,然后对着丁什长想要开枪,但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就是扣不下去。
正当二人满心绝望之际,突然间,一阵怪异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丁宗磊听出了这阵惨叫声不是自己人发出的。而是日本人,本来灰暗无神的眼中顿时放出光来。
“是倭寇挨揍了么……”
“是!是!”刘兴旺放下了步枪,喜不自胜的道。
“咚咚咚咚咚!”
站在日军队伍当中正挥舞着军刀指挥大家冲锋的步兵联队大队长奥保巩少佐突然听到了一阵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低沉有如打鼓般的射击声音。
他本能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刹那间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
道道白烟射进了正在冲向海滩的日军队伍当中,只见正高举着太阳旗呐喊着向前猛冲的一个日军士兵的身子瞬间有如崩裂一般。血肉飞溅,太阳旗一下子飞了起来,接着摔落在地上,旗杆上,还连着一只血肉模糊的断手!
这是什么?
奥保巩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更加可怕的景象出现了,几名正在冲锋的日军士兵,上半身也一个接一个的突然崩裂。有的整个上半身都不见了!而他们的下半身,仍然在向前奔跑着,又跑出了五六米远,才摇晃着摔倒!
奥保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他瞪大了双眼。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搜寻着白烟射来的方向,这才看到,在一处有树木遮掩的土坡上。两名清军士兵正在操作着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向着日军的队伍不断射击!
和那些头上套着缠头身穿灰色号衣的清军士兵不同。这两名清军士兵头上戴着草帽,身上穿着火红色的军服,远远望去,好似两团火焰在闪动。
而他们手中的武器,象是一种转管机枪,类似美国人贩卖到日本的那种加特林机枪,但射出的,却好象是可以爆炸的炮弹!
可怕的射击声又多了起来,奥保巩转头望去,看到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方向,又有一处同样的阵地,两名清军射手在操纵这种对日本人来说完全陌生的武器在向日军射击。
很快,奥保巩非常熟悉的加特林机枪的射击声也响了起来。
看着那些喷吐着带有暗红色火焰的黑烟的一挺挺加特林机枪,奥保巩一时间手足冰冷。
战场形势,在这一刻,完全倒转。
日军有如割草般的倒下了一大片,伴随着横飞的肉块残肢,到处都是惨叫哀号的声音,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奥保巩突然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吼叫,他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里的军刀,向清军的射击阵地扑去,他的部下看到长官的动作,也纷纷本能的跟着冲了过来。
一些萨摩藩武士也明白过来,向突然出现的清军射击阵地冲去。
奥保巩才跑了几步,一发炮弹呼啸着飞来,落在奥保巩身边不远处爆炸。
奥保巩感觉到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身体掀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两眼一黑,一阵金星乱闪,晕了过去。
已经退到海滩上的淮军溃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呆了,不自觉的都停下了脚步,忘记了逃跑。
四门船政海兵的舢舨炮也在这时开火了,一颗颗80毫米炮弹从天而降,在日军密集的人丛中爆炸,船政海兵的炮手操炮技术显然极为厉害,炮弹总是在日军士兵扎堆的地方爆炸,几发炮弹就给日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还愣着干什么?打狗日的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接着便是一声枪员,让惊魂未定的淮军士兵们回过神来。本来溃不成军的淮军士兵们纷纷又自发的排成了队形,举起手中的步枪,向日军射击起来。
原本以为能够将清军一举赶下海的日军突然遭到了意想不到的可怕打击,陷入到了两面夹击当中,一时间死伤累累,但日军却并没有象淮军那样的瞬间崩溃。而是仍然在坚持战斗。
凄厉的冲锋号声就在海滩上反复吹响,受到两面夹击的日军拼命反击,战场上大炮轰鸣机枪怒吼,日军集体向船政海兵的阵地发起了冲锋,他们壮烈地发动这种冲击不是因为他们擅长这种“猪突”战术,而是别无选择,因为只有混战才能混淆清军的视线,使清军无法辨清目标。
战争把海滩变成了一座屠场,到处杀声震天尸体成山。其实中日两军都没有退路,他们都站在悬崖边缘,唯一出路就是把对手而不是自己推下失败的深渊。在日军队伍当中指挥的赤松则良海军少将大声呐喊着奋勇向前,此时所有附加在他身上的负担统统卸下来了,当他同士兵一道冒着清军炮火义无反顾地冲锋时。已经回归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武士,而武士除了取胜之外别无所求。
作为一位海军将领,他深深的知道加特林机枪的厉害,而日军如果不能攻破清军的机枪阵地,就意味着灭顶之灾。
赤松则良想要跟随着队伍一起冲锋,但被遍地燃烧的火焰和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睛,根本无法看清战况。这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冲到他面前,向他大声报告说:“将军!决死队……攻进去了!”
由萨摩武士组成的决死队果然不负众望,率领队员像尖刀一样直插进了清军阵地。决死队撕开了敌人的防线,想要趁着混乱攻入敌人纵深。但让这些武士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红色的波浪!
“……瞬间枪声大作,敌人水兵和我军之间的战斗开始了。敌人水兵衣着皆为红色,头戴草帽。人数约有二千(实际是1500人),手持带刺刀之步枪,白刃如林,呐喊上前,气焰极为嚣张,人人似有必死之决心……我军本欲夺其机关炮位,然敌水兵蜂拥而上,同我军展开白刃战,……激战多时之后,景象十分恐怖,到处躺满横七竖八的敌我双方战死者的尸体,还有一些是围坐在一起集体自杀的我军伤兵。由于同后续部队失去联络,我军跟上来的人实在太少,而且许多队员都已负伤。此时敌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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