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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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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人都知道了?”林义哲微笑着向林福问道。

    “是,老爷。”林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小的都和日本人说了。”

    “那个日本人听后看起来什么样子?”林义哲又问道。

    “回老爷,他脸上看起来倒也没什么。”林福想了想,回答道,“不过小的感觉,他应该是很高兴。”

    “呵呵,高兴就好。”林义哲笑了笑,又问道,“你给日本人提供消息,他们付了你多少钱?”

    林福低着头。从衣袋里掏出了十块墨西哥鹰洋来,呈到了林义哲的面前。

    “加上今晚给的,一共十块。”林福嗫嚅道,“全都在这里了。请老爷查收。”

    “呵呵,可是够下本钱的啊!”林义哲冷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得了,这些就当是你的赏钱了,收着用吧。”

    “谢老爷!”林福有些畏缩的答道。

    “你的忠心,我都知道。这一次你算是立了一功。这些就算是赏钱,你先收着。”林义哲温言道,“等咱们把倭寇给打败了,我再给你请功。”

    “小的谢老爷抬举!……”林福感激涕零,哽咽道。

    现在的他,已然明白,在水野遵贿赂自己的那天晚上,自己向林义哲坦白,是多么的正确。

    作为一个曾经见识过林义哲“摄魂术”的仆人。他是根本没有胆子去背叛林义哲的!

    在他的印象当中,从来都是只有老你阴人的份儿,别人想阴老爷,那是痴心妄想!

    “不过。你还得要小心,千万不要出了漏子。”林义哲的声音虽然依然温和,但却透着一丝严厉,“不然。我可是保不了你的。”

    “老爷请放宽心!小的一定用心,绝对错不了!”林福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你心里明白就行了。”林义哲点了点头。“去歇着吧。”

    林福告辞而去,林义哲起身回到了额绫的卧房。

    此时,额绫已然睡熟了。林义哲来到床边,爱怜地看着她明净甜美的脸。

    她的眼角,竟然有着一丝淡淡的泪痕。

    你梦到了什么?这么伤心?林义哲在心里问道。

    是梦到了又有人说你是不吉利的女人了吗?

    想到最近街头巷尾关于额绫是“不祥之身”的传言,林义哲的心中又升腾起了怒火。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没有去惊动她,而是脱掉衣服,轻轻的揭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

    “我不会离开你的。”林义哲侧身望着她,轻声的对自己说道。

    正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林义哲听出了那是徐润的脚步声,立刻动作轻柔的起身。

    “大人,睡了么?”徐润在门口轻声的问道。

    “还没有。”林义哲怕惊醒了熟睡的额绫,小声的应了一句,接着反问道,“先生有事么?”

    “大人,传谣的人,抓到了。”徐润低声道。

    林义哲的眉头猛地拧紧,他立刻开始

    “稍等,我这便同先生过去。”林义哲麻利地套起了衣服。

    林义哲穿好衣服,轻轻的走出了房门,拉着徐润来到了回廊里。

    “怎么抓到的?”林义哲问道。

    “几个府里的下人无意中从老爷府中的下人处听到的,回来报的信。”徐润简单的说道,“他们有一个在酒肆喝醉了,无意中吐露的。”

    “这么说,是姑父府上的下人传的谣?”林义哲心中大怒,“问出是谁主使了么?”

    “问了,一开始不招,老朽心里头气不过,命下人给了他们一顿棍子,他们就招了。”徐润叹了口气,道,“大人可知是谁主使?”

    林义哲从徐润的表情当中一下子便猜出了这个主使的人是谁来。

    “是瑜庆?”

    “正是。”徐润叹道,“这事儿,只怕要伤了大人的手足之情啊!”

    林义哲握紧了拳头,满腔的怒火,最终化成了一声长叹。

    “我和他,自那日起,便已无手足之情了。”林义哲叹道,“我只是怕,姑父知道了,会气伤了身子。”

    “可是此事,必须得让沈大人知道,不然,只怕小夫人再难在福州呆下去了。”徐润道。

    “我明日先和大哥说一声吧!”林义哲想了想,说道。

    “如此也好。”徐润道,“大人请安寝吧,明日一早,老朽再过来。”

    “有劳先生了,先生也早些歇息吧。”林义哲道。

    徐润走后,林义哲返身回到了房中,此时额绫仍然熟睡未醒,林义哲重新回到她身边躺下,却是再无睡意。

    第二日,林义哲早早的便找到了沈葆桢的长子沈玮庆。将此事告诉了他。

    “瑜弟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事来?”沈玮庆听后大吃一惊。

    “非是小弟想要冤枉与他,现人证俱在,还请大哥做主。”林义哲道。

    见沈玮庆似是有些不信,林义哲便命人带过那两个由沈瑜庆指使的林府仆人过来,两名仆人一见到沈玮庆,便立刻跪下了。

    “大少爷!不关小的们的事!是四少爷他……”两个仆人忙不迭地想要辩白,却被沈玮庆厉声喝住了。

    “他叫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去做?平白无故的诬人清白,你们也不怕给割了舌头?!”此时无须多问,沈玮庆便知道,林义哲所言句句是实。不由得气往上冲。

    “大少爷!我们也不想乱嚼舌头!可是……四少爷他非逼着我们这么干,我们要是不干,便打断腿撵出去!”一名仆人哀声道,“这不,说好了事成之后给银子,可到现在也没见着一点影儿……”

    听到仆人的诉说,沈玮庆险些气炸了肺,他想起了上一次沈瑜庆在病重的母亲面前大放厥词的事,知道这事儿定是千真万确的了。便跳着脚喊了起来,“来人!把四少爷给我叫到这儿来!”

    两名沈府的仆人忙应了一声,一溜小跑的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沈瑜庆才一脸不满之色的跟着仆人出现了。

    “大哥这么急着叫小弟过来,所为何事啊?……”沈瑜庆问道,当他看到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和站在他们身后的林义哲时,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恢复了镇定。

    沈瑜庆故意的扭过头,不去看林义哲,而是对着大哥沈玮庆说话。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感觉到,林义哲那有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刺穿!

    “坊间的那些传言,是不是你着人放出去的?”沈玮庆也没有和他客套,而是开门见山的直接质问道。

    “大哥说的什么传言?小弟不明白。”沈瑜庆装做无辜的反问了一句。

    “你说是什么传言?”沈玮庆怒道,“自己做下的事,还不敢认么?”

    “小弟不明白!”沈瑜庆瞪着眼睛说道。

    “你在背后抵毁表嫂子,还敢不承认?”沈玮庆怒斥道,“如今人证俱在,你还敢强辩?!”

    “大哥此言差矣!小弟从没有认那番女为表嫂子!小弟知道的表嫂子,只有一个!不是番鬼!”沈瑜庆斜睨了一眼林义哲,冷笑道,“这华夷大防,有人已然忘诸脑后了,小弟却是须臾不敢或忘!”

    “你……混帐!”沈玮庆以手戟指沈瑜庆,一时为之气结。

    林义哲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他怒瞪着沈瑜庆,双拳紧握,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

    沈瑜庆让林义哲的愤怒表情吓了一大跳,心中发急,嘴上一下子便把那些他叫人出去暗中宣扬的说词说了出来:“那番女本就是天生的克星!不祥之人!自从进了咱们家的们,就没有一件好事!还说她进门能给母亲冲喜,其实母亲就是让她给克死的!……”

    听到沈瑜庆的嘴尤自振振有词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沈玮庆已然明白那些诋毁额绫的恶毒之言确凿无疑就是弟弟所编造并使人暗中传播开的,不由得愤怒已极,猛地冲上前去,“啪!啪!”的狠狠的打了沈瑜庆两个嘴巴。

    沈瑜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记,看到大哥竟然也对自己动手,沈瑜庆气往上冲,#%^*(_)%*)__^*(%##^*))^“坊间的那些传言,是不是你着人放出去的?”沈玮庆也没有和他客套,而是开门见山的直接质问道。

    “大哥说的什么传言?小弟不明白。”沈瑜庆装做无辜的反问了一句。

    “你说是什么传言?”沈玮庆怒道,“自己做下的事,还不敢认么?”

    “小弟不明白!”沈瑜庆瞪着眼睛说道。

    “你在背后抵毁表嫂子,还敢不承认?”沈玮庆怒斥道,“如今人证俱在,你还敢强辩?!”

    “大哥此言差矣!小弟从没有认那番女为表嫂子!小弟知道的表嫂子,只有一个!不是番鬼!”沈瑜庆斜睨了一眼林义哲,冷笑道,“这华夷大防,有人已然忘诸脑后了,小弟却是须臾不敢或忘!”

    “你……混帐!”沈玮庆以手戟指沈瑜庆,一时为之气结。

    林义哲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他怒瞪着沈瑜庆,双拳紧握,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

    沈瑜庆让林义哲的愤怒表情吓了一大跳,心中发急,嘴上一下子便把那些他叫人出去暗中宣扬的说词说了出来:“那番女本就是天生的克星!不祥之人!自从进了咱们家的们,就没有一件好事!还说她进门能给母亲冲喜,其实母亲就是让她给克死的!……”

    听到沈瑜庆的嘴尤自振振有词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沈玮庆已然明白那些诋毁额绫的恶毒之言确凿无疑就是弟弟所编造并使人暗中传播开的,不由得愤怒已极,猛地冲上前去,“啪!啪!”的狠狠的打了沈瑜庆两个嘴巴。

    沈瑜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记,看到大哥竟然也对自己动手,沈瑜庆气往上冲,(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六章 意外的“钦命”

    “你!……”沈葆桢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气得发须乱抖。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沈瑜庆,竟然说不出话来。

    “父亲息怒!”沈玮庆被父亲的样子吓坏了,急忙上前扶住了沈葆桢。

    “姑父息怒!”林义哲也吓了一跳,生怕沈葆桢气出个好歹来,他顾不得和沈瑜庆生气,而是赶紧跑了过来,扶住了沈葆桢的胳膊。

    沈瑜庆在父亲面前不敢放肆,尽管父亲已经给气得不行了,但他仍然没有丝毫认错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垂着头不说话。

    沈葆桢气极,突然挣脱了沈玮庆和林义哲的手,迈步向前,一脚狠狠的朝沈瑜庆踹去。

    因为过于愤怒的关系,沈葆桢这一脚力道极猛,沈瑜庆来不及躲闪,被沈葆桢一脚踹中胸口,摔倒在地,而沈葆桢毕竟年纪大了,这一脚下去,自己也向后摔去,多亏林义哲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才没有让他摔倒。

    “你这个畜生!你……你气死了你娘,还想来气死我吗……”沈葆桢指着倒在地上的沈瑜庆,声音变得微弱和颤抖起来。

    “父亲休要偏心!娘不是我气死的!娘是让那个番女给克死的!”挨了兄长两个嘴巴后又挨了父亲一脚的沈瑜庆心中恼恨,索性不管不顾的死硬到底了,抬头冲着父亲大吼起来。

    话未说完,把沈葆桢气得面如白纸,他嘶声大叫起来:“拿家法来!”一面说着,一面挣扎着起身。

    沈玮庆和林义哲欲待要劝,沈葆桢怒道:“今日再有人来劝我,我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众仆从见沈葆桢这个情形。一个个咬指吐舌,连忙退出。沈葆桢用力甩开沈玮庆和林义折的手,气喘吁吁直挺挺的坐在仆人搬来的椅子上,

    沈瑜庆心下惶急,但仍不肯出声认错,只是急的手脚没抓寻处,沈葆桢见他此时仍不认错,连求饶的话也不说一句,怒气更甚。大喝道:“绑起来!着实打死!”

    仆人们不敢违命,只得上前,抓起沈瑜庆,要将他按在长凳上。

    “狗奴才!你们敢!”沈瑜庆怒道。

    沈府的仆人们本来就对这个娇生惯养又盛气凌人的四少爷心存不满,一听他竟然这么说。不免都怒气勃发,此时他们虽然已得了沈葆桢之令,本不想过于为难沈瑜庆,但沈瑜庆倔劲儿上来的这一句不知好歹的“狗奴才”彻底激怒了大家,仆人们哪管沈瑜庆挣扎不休,七手八脚的沈瑜庆按在凳上,举起竹板。便狠狠的打了十来下。

    这几板子打得较重,沈瑜庆忍痛不禁,仍不讨饶,只是呜呜的哭起来。

    沈葆桢还嫌打的轻。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板子来,狠命的又打了十几下。沈瑜庆自打娘胎出来,哪里经过这样的苦楚。起先觉得打的疼不过还乱嚷乱哭,后来渐渐气弱声嘶。哽咽着发不出声来。

    沈玮庆恨沈瑜庆不听劝,一意激怒父亲,见父亲要对沈瑜庆施行家法,他有心想要给这个惹是生非不知悔改又心机诡诈的弟弟一个教训,才没有劝阻。但此时见打的不祥了,心下着忙,赶着上来,恳求夺劝。

    “父亲息怒!莫要打了!”

    沈葆桢那里肯听,怒道:“你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把他惯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劝解!”

    沈玮庆听到父亲责备的话说得甚重,知道父亲已是气急了,自己和林义哲都无法再劝,便趁着忙乱觅人去给二夫人吴氏送信。吴氏夫人听了,急急忙忙扶了一个丫头赶了过来。

    沈葆桢正要再打,一见吴氏夫人进来,想起故去的林普晴,那板子越下去的又狠又快。按沈瑜庆的两个仆人忙松手走开,此时沈瑜庆早已动弹不得了。沈葆桢还欲打时,早被吴氏夫人抱住了胳膊,不让那板子再落下去。

    吴氏夫人哭道:“瑜儿虽然该打,老爷也要保重。且严冬天气,老爷身上又不大好,打死瑜儿事小,倘或老爷一时不自在了,岂不事大?”

    沈葆桢怒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是大不孝!平昔疏于教,致他现如今无法无天,竟然做出这等恶毒无比之事,不如趁今日结果了他的狗命,以绝将来之患!”说着,便要举板子再打。

    吴氏夫人连忙抱住沈葆桢哭道:“老爷虽然应当管教儿子,也要看夫妻分上!瑜儿毕竟可是姐姐的亲骨肉啊!”说毕,她抱住沈瑜庆,放声大哭起来。沈葆桢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泪如雨下。林义哲见状赶紧上前一把从沈葆桢手中夺去了竹板。

    吴氏夫人抱着沈瑜庆,只见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的小衣一片皆是血渍。

    禁不住解下汗巾去,由腿看至臀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不觉心疼得又哭起来。此时丫环们赶来,解劝了一会儿,吴氏夫人方渐渐的止住。沈玮庆赶紧命仆人们抬沈瑜庆下去沈瑜庆用药疗治。众人一声答应,七手八脚把沈瑜庆抬了下去。由是乱了好一阵子,放才渐渐的平歇。

    林义哲离了沈府,回去自己的家中,先去看刚刚生过女儿的陈婉,此时陈婉、额绫和李思竹已然知道沈瑜庆挨打的事,正焦急不安的等他回来,见到林义哲进屋,陈婉急忙问起了原委。

    林义哲将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额绫得知是沈瑜庆暗中使人传播流言陷害自己,心中气苦,又流下泪来。陈婉和李思竹赶忙劝慰起她来。

    “姑父把他打得很重是不是?”陈婉问道。

    “打得流了一地血,人晕厥过去了。”林义哲道,“现经救治,已经醒转,不过姑父已命人把他关起来了,要他闭门反省。”

    “这样也好。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他想是不会再乱嚼舌头了。”陈婉说着,转头对额绫道,“额绫妹妹以后也可安心了。”

    “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额绫摇了摇头,泪珠又垂落下来。

    林义哲正待要劝解她不要再去想这些事,一位仆人匆匆的来报:“老爷,京里头李总管来人了,说有要事要见您。”

    林义哲心里暗感奇怪,李莲英专程派人过来。是京里头又出了什么事么?

    自从采木事宜定下来之后,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展开,先期采集到的金丝楠木料也已经顺利运到了天津,李莲英对自己现在是万分的感激,但为了不引起外界的注意。李莲英要和自己联系,一般也都是写信,而象这样的派人亲自过来福州,却是第一次!

    难道说,京里又出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

    “你有事就快去忙吧!省得额绫妹妹一见你就哭,把腹内的胎儿哭坏了。”陈婉象是说笑般的撵他道。

    听了陈婉的话,李思竹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一旁的额绫了破涕为笑。

    “那好,我就不惹你们心烦了。”林义哲看着三个女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感到莫名的欣慰,刚才因为沈瑜庆的事生的闷气。至此烟消云散。

    林义哲告别三女,来到了客厅,此时客厅里的人正在喝茶,一见林义哲到来。立刻起身相迎。

    “林大人,幸会幸会。”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布衣,容色甚是和善。他一见林义哲,便习惯性的躬了躬身子,双手做起揖来。

    林义哲注意到他面上白白胖胖的,竟然没有一丝胡须,知道他应该是宫内的一名太监,赶紧拱手还礼。

    “敢问尊驾尊姓大名?……”林义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内监,只好含糊的试探问了一句。

    “林大人客气了,在下免贵姓刘,草名德盛,在李二总管手下当差。”这位名叫刘德盛的太监笑着说道,“我这一次来福州,是奉了两宫皇太后懿旨,来给林大人捎个信儿的,并送些内务府给林大人置办的衣物过来。”

    听到刘德盛是奉皇太后旨意而来,林义哲忙命仆人摆香案,准备接旨,却被刘德盛止住了。

    “林大人且慢,皇太后有旨,此是私信,林大人不必拘礼,”刘德盛说着,取过自己带来的绣金龙包袱,取过一个雕工精美的紫檀木盒,交到了林义哲的手中。

    “这信,林大人便自己看好了。”刘德盛说着,又摆了摆手,和他一同前来的两个小太监上前,将一个箱笼抬到了林义哲的面前。

    “这是……?”林义哲看着这个明显是装衣服用的箱子,眼中满是惊奇之色。

    刘德盛上前亲手将箱盖打开,请林义哲上前观看,林义哲低头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套套绣工精美质料上乘的衣服,还配有相应的珠宝装饰。

    在这些华美的衣物上面,赫然放着一个女性用的冠饰。

    “这是西佛爷著内务府为林大人的妾室所制的命妇诰服。”刘德盛笑道。

    “臣谢皇太后恩典!”虽然刘德盛刚才说过太后免自己的礼,但林义哲还是遥向北京的方向拜了一拜。

    “林大人不必拘礼。”刘德盛微笑道,“东西我都带到了,给您搁这儿了,我这便回去了。”

    “刘兄过来一趟不容易,如何走得这般急?”林义哲讶然道,“不如多留几日,让兄弟略尽地主之谊。”

    “多谢林大人盛情,呵呵,李二总管有令,命我办了事便尽快回转,不得逗留。”刘德盛笑着摆了摆手,“宫里头的规矩严,您也知道,我就不多留了。听李制台说,船政这里有通信报用之快船,不知林大人能否与我个方便?”

    “这个包在兄弟身上。”林义哲满口应允道。

    “那我这便告辞了。呵呵。”刘德盛和林义哲拜别,林义哲安排仆人用马车送刘德盛等人去码头,同时给他们也备了一份礼物(其实是封了些银子),并要仆人通知“飞霆”舰管带林国祥,用“飞霆”号送他们去天津。

    在送走了刘德盛等人之后,林义哲回到自己的房间(仆人已将箱子抬到了他屋里)。打开装信的紫檀木盒,取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信是慈禧太后写给他的,内容并没有谈及此前的弹劾风波,而是说给了额绫一千两银子的“养胎费”,准许额绫“回籍省亲休养”,并赐给额绫一套二品诰命夫人的礼服。

    林义哲立刻明白了慈禧太后的用意,心中不由得对这位在历史教科书中一直恶名狼藉的女人生出了一丝敬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慈禧太后会用这样的办法,来解决言官们逼自己休弃额绫的难题!

    林义哲明白。能想出如此体贴和不激化矛盾的办法,慈禧太后应该是着实动了一番脑筋的。想到她为自己的事煞费苦心,他的心里也很是感动。

    看样子,自己的这位“靠山”,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啊!

    林义哲刚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陈婉和额绫。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脸上不由得又是阴云密布。

    现在已是年末,再有几个月,便是历史上日本入侵台湾的时候!

    那一次,日军的刺刀,可是直接指向了牡丹社的!

    可惜,慈禧太后既不是穿越者。也不能未卜先知,她是不会知道日本人会在那个时候秘密向台湾发起进攻的!

    事实上,虽然因为日本此前吞并琉球的表现,慈禧太后和清廷高层对日本人的野心有所警惕。但因为没有电报的关系,日军进入台湾大肆屠戮原住民部落一个多月之后,北京的清廷中枢才知道消息(而正是因为这次事件的刺激,使得两宫皇太后大怒。尽管仍然有保守顽固派的阻挠,但在两宫的严令下。中国的电报线,总算是架设起来了)!

    在现在这个时候,要额绫回乡“省亲休养”,无疑是将她置于无比危险的境地!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办法,不让她回家了。

    此时的林义哲,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奈。

    虽然自己对日本将要开始的入侵一直心生警惕,但现在他知道,受这个时代的中国的种种限制,自己应对这场危机的准备,并不能说是万无一失!

    他需要日本人的这场入侵,来给清廷以及整个中国朝野一个巨大的刺激(所以才会有利用仆人给日本人传递假消息的事),以推动这个古老的国家走向近代化,但这当中,不可操控性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也罢,就去呆上两个月,然后无论如何也要接她回来!”林义哲盘算了一下时间,终于下定了决心。

    ※※※※※※※※※※※※※※※※※※※※※

    《翁同龢日记》:“……近日林义哲之弹折渐少,东抚丁宝桢仍上书要林义哲休弃番妾,朝廷答以前据林义哲奏报,番妾已然回籍,此事毋庸再议。……此时纠缠不清,已有月余,今总算可清静矣……”

    ※※※※※※※※※※※※※※※※※※※※※

    福州,马尾港,码头。

    林义哲站在码头上,遥望着泪水涟涟的额绫,心中之不舍,难以言表。

    此时的额绫没有穿宫里赏赐的那套诰命夫人的盛装,仍是穿着用林普晴送给她的衣料做成的本民族服饰,只是在颈间,戴上了林义哲初见她时,送给她的那串白色玛瑙项链,手腕上也带着林普晴赠送给她的那副鱼形银丝手镯。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办法,不让她回家了。

    此时的林义哲,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奈。

    虽然自己对日本将要开始的入侵一直心生警惕,但现在他知道,受这个时代的中国的种种限制,自己应对这场危机的准备,并不能说是万无一失!

    他需要日本人的这场入侵,来给清廷以及整个中国朝野一个巨大的刺激(所以才会有利用仆人给日本人传递假消息的事),以推动这个古老的国家走向近代化,但这当中,不可操控性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也罢,就去呆上两个月,然后无论如何也要接她回来!”林义哲盘算了一下时间,终于下定了决心。

    ※※※※※※※※※※※※※※※※※※※※※

    《翁同龢日记》:“……近日林义哲之弹折渐少,东抚丁宝桢仍上书要林义哲休弃番妾,朝廷答以前据林义哲奏报,番妾已然回籍,此事毋庸再议。……此时纠缠不清,已有月余,今总算可清静矣……”

    ※※※※※※※※※※※※※※※※※※※※※

    福州,马尾港,码头。

    林义哲站在码头上,遥望着泪水涟涟的额绫,心中之不舍,难以言表。

    此时的额绫没有穿宫里赏赐的那套诰命夫人的盛装,仍是穿着用林普晴送给她的衣料做成的本民族服饰,只是在颈间,戴上了林义哲初见她时,送给她的那串白色玛瑙项链,手腕上也带着林普晴赠送给她的那副鱼形银丝手镯。

 二百八十七章 知己

    这一次林义哲安排梅宏乘“威远”舰护送额绫回牡丹社,顺便带了200条法式“鼻烟盒”步枪和10000发子弹送给牡丹社首领也就是自己的排湾族岳父阿禄古作为礼物。这些礼物表面上看,是为了给额绫撑面子,让她风风光光的回乡省亲,但实际上,却是为了加强牡丹社的力量,使他们在面对日军的入侵时,有足够的抵抗能力!

    在原来的历史上,日军进攻牡丹社及其它各路番社时,曾遭到番民的英勇抵抗,多有死伤,只是因为番民武器装备简陋,在日军强大火力的不断攻击下,最终落败。

    而这一次,林义哲以各种方式(贸易、赠送以及以金丝楠木交换)向番民部落输入了差不多3000多枝步枪和近10万发子弹,极大的加强了番民的武备。

    林义哲送给番民部落的步枪,并不是船政水师目前大量装备的法式“夏赛波”步枪(林义哲考虑到这种步枪需要专门的橡胶密封环,对番民来说比较难伺候),而是法军曾大量装备的“鼻烟盒”步枪。

    除了美国的南北战争,战争中使用武器种类最多的当属发生1870年至1871年的普法战争了,其中法军使用的鼻烟盒步枪可谓是世界上曾经为步兵装备的最大口径的后装枪了。

    普法战争之前,法国从美国购买了一批南北战争战后剩余的步枪、卡宾枪和手枪,另外,还从其他邻国,例如比利时和英国购买了一部分武器,从而使法**队一度同时配装各种各样的武器,从老式的前装枪。到美国的“斯潘塞”步枪、“斯普林菲尔德”步枪、“夏普斯”步枪、“雷明顿”步枪、“温彻斯特”步枪、“梅纳德”步枪、“史密斯”卡宾枪以及英国的“恩菲尔德”步枪、“施耐德”步枪等等,可谓应有尽有。但法军中使用数量最大的步枪是“夏赛波”后装步枪,其次就是当时普鲁士军队使用的“德莱塞”步枪的改进产品,同样使用定装枪弹。

    普法战争开始后不久,法国方面就已经意识到夏赛波步枪的生产数量远远不足,需要寻求其他武器以作为补充。由于军队预算有限,加之时间紧迫,法**方认为采取一些措施将前装枪改造为后装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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