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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南希)-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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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怀有心事的李奇,早早就起来了,来到庭院内,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准备吃完早餐就去见李清照,忽见一人比他起得还早,这人正是刘云熙。

“十娘,早啊!”

“早!”

刘云熙淡淡回应了一句。

李奇眼眸晃动了下,走了过去,笑呵呵的问道:“十娘,有件事想请教下你?”

“什么事?”

“你知道山茄花么?”

“你说呢。”

“呃。。。差点忘记你是神医来着,我都知道,你没有道理不知道。”李奇讪讪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来,递了过去,道:“你看这药方有错没?”

刘云熙好奇的瞧了眼李奇,才接过药方来,一眼扫去。就道:“这药方是专门用来止痛、入睡的。”

李奇嘀咕道:“那就是没错了?”

“如果是对症下药,那当然没错。”

“你说这如果长期服用,会不会毒死人?”

“这点点剂量毒死人到不至于,但毕竟山茄花是有剧毒的,长期且连续服用对身体也不好。”

李奇又问道:“那这山茄花是不是很稀有?”

刘云熙道:“那倒不是,山茄花在广西那边还是非常常见的,但是在杭州,分布不是很集中,也可以算是比较少吧。不过这还得看人来的,如果你懂得这种花的习性。在杭州同样也能找得到。”

“明白,明白,对于你而言,那就是小菜一碟。”

刘云熙没有否认这一点,道:“你问这个作甚?这山茄花可不能乱用,你若嫌命太长了,那倒是可以一用,可别害了无辜的人。”

“呸呸呸,你才嫌命太长了。大清早的就说这些,真是讨厌。”李奇一手夺过药方来,又小声道:“哦,此事可别跟夫人说啊。虽然我只是随便问问,但是要让夫人知道,她非得又疑神疑鬼的。”

刘云熙没有做声,只是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李奇知道她的脾性。也没有多言了,道:“那好,我就先去忙公事了。”

他刚一走。秦夫人就从屋内走了出来,好奇的瞧了眼匆匆下去的李奇,向刘云熙问道:“李奇他这是去哪里?”

刘云熙道:“他说他去忙公事。”

“哦。”

秦夫人点点头,又好奇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刘云熙道:“没甚么,他就是询问下一种名叫山茄花的花。”心里却想,你不让我说,我还就偏要说了。

要是李奇听到这句话,非得吐血不可。

“山茄花?”

“哦,山茄花是一种药材,但是却含有剧毒,弄不好就会出人命。”刘云熙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秦夫人听得黛眉一皱,望着李奇,眉宇间透着一丝焦虑。

。。。。。。

吃过早餐后,李奇就带着酒鬼出门了,他之所以没有带马桥去,那就是因为杭州也有许多老熟人,而他们都认识马桥,毕竟马桥是一个非常拉轰的男人,很难有人能够忽视他的存在,相对而言,酒鬼就低调多了。

李奇先是来到与欧阳澈约好的地点,然后又跟着欧阳澈来到了西湖边上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在这里有一个全部用竹子搭成小水榭,而李清照就被关在其中。

等到欧阳澈先是将四周的侍卫全部撤走后,李奇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心中稍稍放心不少,这里的确是非常不错,朝着欧阳澈道:“多谢了。”

“不敢,不敢。”欧阳澈手一伸,道:“李娘子就在里面,枢密使请。”

李奇点了下头,让酒鬼在外面等着,随后独自一人来到水榭上面,站在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里面很快传来李清照的声音,“进来。”

李奇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李清照正坐在桌前,拿着笔在写着什么,头也没有抬,手不听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可是半天也没有反应,李清照这才抬起头来,一见李奇站在面前,不禁吓得身子往后一撤,眨了眨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双眼。

李奇见李清照容颜憔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清照姐姐,别来无恙了。”

李清照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急忙起身道:“你………你怎么来呢?”说着她又眉头一皱,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欧阳知府派人通知你的,唉,你真的不该来啊,你如今身为枢密使,掌管天下兵马,怎能恁地随意,快些回去吧,朝中还有许多大事等着你处理。”

李奇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见到李清照,就平白无故的被她训了一顿,无奈道:“清照姐姐,你误会了,是皇上命我前来的………。”

“皇上?”

李清照摇摇头道:“这我可不信,皇上怎么可能为了我一个民妇,让你这个枢密使前来。”

“清照姐姐。你能否让我把话说完。”李奇翻了下白眼,道:“我想说的,我此行的目的乃是为了国家大事,并非是为了你。”

李清照一愣,脸唰的一下,红了一个通透,尴尬道:“是吗?”

“不然即便我想来,皇上也不会放行的,我也不会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李奇耸耸肩,道:“不过幸亏我来了。否则我还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

他隐瞒欧阳澈写信通知他的原因,就是不想惹李清照多心。又道:“难道不请我坐下。”

李清照微微一怔,忙道:“请坐!”说着她又替李奇斟了一杯茶,道:“真是抱歉,这里实在是………。”

“这个欧阳澈是怎么办事的,连个糕点也舍不得,待会我去训训他,教教他可谓待客之道。”

李奇嘴上说着,心里却非常的好奇。这都大难临头了,而且丈夫刚刚死去,她怎还有心思写东西。目光却在李清照方才写的东西上掠过,眼中又闪过一抹释然。

“不不不。这与欧阳知府………。”

话说到一半,李清照就醒悟过来,知道李奇是故意这么说的,苦笑道:“什么待客之道。我不过是一个将死的罪犯,欧阳知府对我已经非常宽容了,我心中也是十分感激。”

李奇道:“什么将死的罪犯。我既然来了,你自然会安然无恙。”

李清照一愣,语气坚决道:“李奇,你可别因我而舞弊徇私,若是如此的话,我宁愿一死。”

李奇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语气激昂道:“说的真是好,为官者当然不应舞弊徇私,但是为民者同样也是如此,清照姐姐,你此番认罪,我可以告你妨碍公务哦。”

李清照似乎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正儿八经的李奇,不禁还愣了下,错愕道:“妨碍公务?”

“正是。”李奇道:“赵小相公非你所杀,你擅自认罪,不是妨碍公务又是什么?”

李清照一愣之下,目光变得黯淡下来,叹道:“此事责任全在我,是我一时失手,才害了夫君。”

“失手?”李奇双眉一抬,心想,难道还真有隐情?嘴上却继续道:“那即便这样,也是误杀,而不是蓄意谋杀,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不,你不了解。”

“我不了解,那你可以告诉我啊!”

“我………。”

李清照欲言又止。

李奇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有的话,大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李清照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奇叹了口气,道:“清照姐姐,我就是实话跟你说吧,如果你不据实相告的话,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化,也会让我,让欧阳知府更难做,因为我很清楚,你绝对不会毒害赵小相公,否则的话,你当初就不会一听说赵明诚生病了,就千里迢迢赶到杭州来,既然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隐情,那我肯定要查清楚,如若不然,那才是舞弊徇私,当然,如果真是你所为,我也绝不会网开一面,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我只求一个公平。”

李清照眼皮稍稍一抬,瞧了李奇一眼,觉得他说的也十分有道理,道:“其实判我蓄意谋杀,也合情合理,因为夫君的病正是因我而起。”

李奇皱眉道:“此话怎说?”

李清照道:“当初我原本是打算跟夫君一块南下的,但是临时却改变了注意。”

“这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就是夫君临走前,我曾与他说过一些话,这些话埋藏我心里已经很久,原本我也不打算说出来,但是当时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便说完后,我也没有觉得有些不妥。直到我来杭州后,才得知,原来夫君他之所以病倒,正是因为我的那些话,而积郁成疾,又感染风寒,后来在得知我们打败了金军,他心中更是内疚不已,无颜回京见我,这才病倒在床,当我来到这里,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向我道歉。”

说到后面,李清照已经是泪眼婆娑。

李奇心中也有些感触,道:“所以你就认为,赵小相公是因你而死,如果你当初不说那番话,他也不会病倒,更加不会死,你因而感到十分内疚,就希望借用官府来惩罚你,你求的只是一个恕罪的机会,不是真相,也不是公平,你甚至不顾欧阳知府的处境。”

李清照摇头道:“当然不是………。”

李奇打断她的话,道:“你扪心自问,看我说的有没有错。”

李清照愣了一会儿,微微垂下头去,道:“是。我承认我的确有这么想过。”

“欧阳澈听到你这句话,真心会哭出来。”

李奇略带责怪的瞧了眼李清照,道:“清照姐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都说律法不外乎人情,但是这句话针对的是例外,因为任何事都存在着例外的。

但总归来说,律法就是律法,若律法还要兼顾人情的话,那它就已经失去了公平性,它必须要保证对待每一个人都公平、公正。

你与赵小相公的感情纠葛,与律法无干,那只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你若将这些问题带到公堂上来,这对任何人都是不公的。

欧阳澈就是因为你一味的认罪,又不配合,导致他生怕害了一个好人,迟迟不敢判绝,这已经是很严重的妨碍司法公正了,就算要判你死罪,那也得在绝对公平之上,而非你的一厢情愿,这府衙可不是你家开的。”

李清照听得沉吟不语,面带羞愧之色。

李奇又道:“也许我这些话有些重,希望你不要见怪。”

李清照摇摇头道:“不,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的确是犯了不小的错,既然这事要在公堂之上解决,那我们都必须尊重事实。”

李奇笑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李清照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李奇道:“如今这个案件我已经接手了,我必须要知道整件事的原委,而不是主要嫌疑犯的敷衍了事,所以,我必须要再对你做一次口供。”

李清照点了下头,道:“好吧。”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嗯。”

李奇说着似乎发现少了些什么,又道:“你先等一下。”说着他就起身,将在外面等候的欧阳澈叫了进来。

李清照见到欧阳澈来了,起身一礼,愧疚道:“罪妇给欧阳知府带来诸多不便,还请欧阳知府见谅。”

欧阳澈愣了下,暗道,枢密使就是枢密使啊,任何事在他手里,都能轻松解决,但是李清照毕竟是罪犯,所以他也没有讲什么客套话,只道:“欧阳不过也只是禀公办事。”

李奇道:“这些都等下再说吧,我打算为清照………李清照再做一份详细的口供,但是二位都知道,我实在是羞于笔墨,就请欧阳知府代劳了。”

他之所以改口叫李清照,那就是想表现一个态度,既然我接受这个案件,我就一定秉公处理,不会徇私舞弊。

李清照心里明白,也非常感激。

欧阳澈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若我不在,这份口供也缺乏公信力。”

李奇笑道:“这个理由我喜欢。那我们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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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问供(求月票)

李奇先是让李清照将来到杭州后,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说一遍,李清照也非常配合,可是当她提到睡圣散时,李奇打断了她的话,“据我所知,这睡圣散知道的人比较少,你又非郎中,怎么会知道这处方?”

李清照道:“我也从一些杂书中看得的。”

“杂书?”

“就是一些地方上的无名书籍。”李清照道:“我夫君常常因头疼或胸口疼,导致难以入睡,有些时候甚至都疼的还大喊大叫,白天又显得萎靡不振,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所以我才想起这种药来,于是我打算去外面问问看。”

李奇道:“那你找到了吗?”

李清照点了下头道:“我在雷家药铺找到了这个处方。”

“是你自己找到的?还是别人介绍的?”

李清照道:“因为以前我夫君就是请雷郎中医治,所以一开始我就是去他的药铺问问,正好他们店里有这个处方。”

“赵明诚吃了这药,可有好转?”

“是,夫君吃后,睡的很好,精神也有了明显的好转,不用再忍受疼痛的折磨。”

李奇点点头道:“你说你曾亲自去寻找这处方中的一种名为山茄花的药材,既然你已经寻得地方卖这种药,为何还要亲自去找药材。”

李清照道:“那是因为我见家中睡圣散已经不多了,于是就想去雷家药铺再买几副来,可是雷郎中说这种睡圣散用的人比较少,而其中的山茄花当地少有,要从广西那边进货,他也是每年的夏季才进一次货,店中存有的已经卖光了,要等夏秋季才有。可是我夫君可不能等那么久,在我从雷郎中口中得知这处方中的其它的药材都有后,就打算亲自去找那山茄花。我去到郊外找了两日,终于找到了,可笑的是,我当时还天真的以为皇天不负苦心人,可没曾想到………唉。”

李奇皱眉道:“在这之前,你可来过杭州?”

李清照道:“来过一次。”

“一次?那你对杭州地理熟悉么?”

“不是很熟。”

“这就奇怪了,即便是雷郎中这种居住在杭州的人都难以找到这一种山茄花,而你一个对杭州不熟悉的女人。仅仅是找了两日就找到了。”

李清照道:“我也是误打误撞,从他人口中询问到的。”

欧阳澈停下了笔,道:“这一点为何上次没有听你说?”

李清照道:“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李奇道:“你是在何处询问到的?又是从何人嘴中得知的。”

李清照道:“我是在南郊二十里以外的一处山脚下,从一个樵夫嘴中得知的。”

“樵夫?”

李奇诧异道:“樵夫怎么可能知道山茄花?”

李清照道:“我前面跟他说山茄花,他并不知道,是我后来形容山茄花的样子,他才明白,他说他曾在那处山东面的一个山坳里见过这种花,于是我赶紧根据那樵夫所言。去到了那山坳,果然那里有着不少山茄花。”

李奇道:“那樵夫长的什么样子?”

李清照道:“他当时带着斗笠和雨衣,我也没有注意,故此并未看清楚。”

“那这樵夫全身上下可有什么特征?”

“没有。就跟普通的樵夫一样。”

李奇轻轻点了下头,又询问道:“根据证人张婆供词,她曾听到你与赵明诚发生争执,你也承认了。当时你是为了什么事与赵明诚发生口角?”

李清照轻轻一叹道:“那是因为家中所剩钱财不多了,而家中又有两个病人,于是我就想变卖一些字画。换得一些钱财应急,可是夫君宁死不肯,还说他宁愿死,也决不会卖了那些字画,他说这些字画若是落到一些不懂珍惜的人手中,只会被糟蹋,还嘱咐我一定要保护好那些字画,为此我们还争执了一番,但是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你………你可以去醉仙山庄拿………借啊。呃。。。欧阳澈,这句话就不用记了。”

“是,下官知道。”

李清照面色尴尬道:“后来………后来我的确是找到田木匠借了三十贯。”

“是吗?为何我没有听田木匠说起过。”李奇眨了眨眼,心里已然明白,这三十贯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田木匠怎么会跟他说,兴许都不记得了。

李清照道:“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田木匠。”

李奇道:“这你放心,我自会去询问的。”顿了顿,他又问道:“既然你已经采摘到了山茄花回来,为什么不赶紧送到雷郎中那里去,而是选择放在家里?”

李清照道:“我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而雷家药铺又在西城,当时家中就李元香一人在,她还得负责照顾两个病人,而且我夫君的头疼病经常在这时候犯,我心中放心不下,于是就打算明日再送去。”

李奇道:“你回到家就立刻熬药给赵明诚喝?”

李清照道:“我刚回到家,见夫君又开始犯头疼了,于是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去到厨房熬药。”

“李元香当时不在吗?”

“在。只是因为我知道山茄花是有毒性,所以不敢让李元香熬,一直以来都是我亲自动手,而李元香则是负责刘琴的药和饭菜。”

“刘琴就是赵明诚身边的侍妾?”

“嗯。”

李奇皱了皱眉头道:“那就奇怪了,照这般说来,你应该没有计划下毒毒死赵明诚,而且你既然知道睡圣散是有毒性的,应该也会非常小心才是,而赵明诚中山茄花之毒而死,难道你就一点怀疑也没有吗?为何你如此笃定是因为你而死。”

李清照双眼微闭,哀叹道:“在夫君毒性发作时,我就已经看出他可能是中了山茄花之毒,当时我感到非常诧异,不过我也无暇细想。正准备让李元香去叫郎中,可是我刚把李元香叫来,夫君就已经断气了,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呆呆的坐在床边上,过了许久,我突然想起为什么夫君会中山茄花之毒,这令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去到厨房时,我才明白过来。”

“厨房?”

“是。当我看到厨房里面那些刚刚采摘而来的山茄花时,才知道为什么夫君会中山茄花之毒,因为当时我刚刚回来,夫君就喊头疼,而元香根本忙不过来,我当时也很着急,故此没有注意那么多,就赶紧为夫君熬药,因为我是刚刚采摘山茄花回来。身上很有可能占有山茄花的花瓣或者种子,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在熬药的过程中,身上的山茄花落入了药罐中,结果熬成了一罐毒药。”

“原来如此。”欧阳澈轻轻点了下头。

李奇听得眉宇间透着一丝忧愁。因为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为赵明诚的身体本来就非常虚弱,一点点量就有可能致命。道:“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将罪全部揽在你身上,去到了府衙自首。”

李清照点点头道:“无论如何。夫君是完完全全因我而死,我也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李奇知道李清照心中还是对当初与赵明诚分别时说的那一番话耿耿于怀,故此也没有多言,继续问道:“可是你自己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当时是你不小心将山茄花落入药罐中。”

李清照道:“这药是我亲自熬的,除了这种可能性,再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李奇道:“也许你开来的药本来就是有剧毒呢?”

李清照道:“这不可能,这药我夫君也不是第一回吃了,为何其它的都没有毒,单单这一副药有毒,而且偏偏还发生在我刚刚拆摘完山茄花回来,这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李奇又道:“在熬药的过程中,你和李元香一直在厨房吗?”

“我………。”

李清照想了想,道:“那倒也不是,但是我敢肯定,中间除我和李元香以外,没有人进过厨房。”

欧阳澈道:“李娘子,你这话是不是太矛盾了,既然你和李元香不是一直待在厨房,那你为何能肯定么有人进过厨房呢?”

李清照道:“在元香去喂刘琴喝药时,我听到刘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我就想去看看,但我只是在门前问了一句,得知刘琴不过是被呛到了,所以就回去了,中间就一会功夫,而且当时若有人进厨房,我绝对可以看见。”

李奇道:“这一会功夫是多久?”

李清照道:“厨房离刘琴房间不过几步路远,哦不………。”

李奇道:“怎么呢?”

李清照在我回厨房的时候,道:“对面的张婆突然来了。”

“又是张婆?她来干什么?”

李清照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张婆一直都很关心我夫君,正好当日她养的母鸡下了一个蛋,于是她就送来给我夫君补补身子,但是我与她也只是站在门前与张婆聊了几句,离厨房也不过四五步路远,根本不可能有人溜入厨房。”

“然后了。”

“然后我就回厨房了,在药熬好之前,再没有出来过了。”

李奇虽然心里非常忧虑,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微微笑道:“那好,今日就先问到这里。”

欧阳澈听得不禁皱了眉头,说到底,还是李清照的嫌疑最大。

李奇又向李清照道:“夫人得知你的事后,也来到杭州了。”

“三娘也来呢?”

“嗯。”

“你应该阻止她。”

“我也想,但是你知道的夫人的性格,一旦她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快安排她来探望你。”李奇说着又正色道:“事实究竟如何,还得由我们去查明,你放心,我绝对会尊重事实的,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在这期间,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当是为了那些关心你的人也好。”

李清照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

李奇见了,心中不禁暗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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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都是有故事的人

来到水榭外面,李奇面色凝重的向欧阳澈问道:“你怎么看?”

欧阳澈如实道:“虽然李娘子此番供词比上一次的要更加细致、认真一些,也解释清楚了其中许多疑点,但是说到底,这只不过还是她的一方之词,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说的话属实,甚至都无法证明她是失手毒死赵明诚的,即便我相信,其他人也不会相信,目前为止,她还是最大的嫌犯,而且我们手中的证据,也足够定她罪了。”

李奇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事情我也感觉太巧合了,她遇到樵夫,发现山茄花,偏偏还不小心将山茄花落入药罐当中,这说出去恐怕真不会有人相信。”

欧阳澈道:“如若不是巧合的话,那么就是李娘子在说谎,她是蓄意毒死赵明诚的。”

李奇道:“你不会以为这是我教她的吧?”

“当然不是。”

“最好不是。”李奇黑着脸道:“我如果想采用其它方式救李清照,即便她真的毒死了赵明诚,即便你们握有证据,我也能让你们哑口无言,乖乖的将李清照给放了。”

此话要是出自旁人的嘴,欧阳澈肯定会不以为意,但是李奇的话,他还真相信,因为李奇太擅长钻漏洞了,李奇也用无数的事例证明了这一点。尴尬一笑,不答此话。

李奇又道:“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李清照蓄意毒死赵明诚,为什么她会在第一时间前去投案自首。”

欧阳澈道:“枢密使,每个罪犯都他们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得而知,这不是脱罪的理由。”

“但这是疑点,另外,你刚才发现她桌上的簿子没有。”

欧阳澈道:“我方才也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记录一些字画的资料。”

“是赵明诚写的金石录。这也是赵明诚这一辈子的心血啊。”李奇叹了口气,道:“一个人在将死之前做的事,一定是最重要的事,而李清照在我来之前,她应该已经觉得自己将要死了,而她却将这剩余不多的时间,耗费在赵明诚的金石录上面,可见她对赵明诚还是有感情的。

这虽然不能够说明李清照无罪,但是至少可以说明一点,李清照绝对不是蓄意毒害赵明诚。至于是不是误杀,我以为还得经过调查,你再给我一些时日。”

欧阳澈为难道:“可是这案件已经拖了许久。”

李奇啧了一声,道:“我说欧阳澈,你咋这么死脑筋了,你不会告诉百姓,李清照非一般平民百姓,她可是皇上钦封的金笔夫人,你无权判决。必须上奏朝廷,你甚至可以说,你已经上奏皇上了,就等皇上派钦差来了。这样百姓不就无话可说了吗。”

欧阳澈道:“可是下官并没有上奏皇上啊,万一这一时半会查不出真相来,我上哪找个钦差来啊!”

“你面前不是就有一个吗。”

“枢密使你?”

李奇拍拍欧阳澈的肩膀道:“这事我已经接管了,责任自然也接管了。功,你领,罪。我来当!你放心,我会尽快查的水落石出,你知道的,我可没有空在这里待太久,此事就这么定了吧,好话我可就说到这里了,皇上命我接管江南战局,这事我也有权过问的。”

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呀,欧阳澈还能怎么样,颔首道:“是,下官遵命。”

“这才对吗,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懂得变通的官,绝对不是一个好官,况且我们做的只是不想让一个无辜的人,受冤枉,这是好事,咱们要坚持。”

“枢密使的教诲,下官谨记在心。”

。。。。。。。

。。。。。。。

与欧阳澈离开后,李奇没有去其它的地方,而是直接回醉仙山庄了。

“步帅,你回来了。”

李奇刚来到山脚下,马桥就早已经在此等候了。

李奇点了下头,问道:“你联系到没有。”

马桥手往边上的藏书阁一指,道:“人已经在里面了。”

“走吧。”

来到藏书阁,田木匠早已经将看门的给叫走了,里面只站着一人,至少175以上,身材倒是比较魁梧,其貌不扬,但是天生一张笑脸,一看就知道是溜须拍马之辈,还东张西望的,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藏书阁对于一个文化人,都能产生那种震撼的感觉,更何况是这没有读过什么书的人了。

这厮李奇见过,当初也是龙卫军的士兵,跟南博万一样,乃是最早诞生的那一批狗仔队当中的一员,同样也是最早来到杭州的狗仔队,当初在这里也帮了秦桧、白浅诺、郑逸他们不少忙,只不过这人名字李奇是真不记得了。

这人一见李奇来了,急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小人南博屠参见大人。”

“嗯。”

李奇点点头,忽然双目一睁,惊诧道:“等等等下,你说你叫什么?”

那人恭恭敬敬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名叫南博屠。”

暴汗!这尼玛也太假了吧。李奇好奇道:“你跟南博万是什么关系?”

“他不是我的头头么?”

“你们不是亲戚?”

“不是。”

李奇骂道:“那你娘的叫什么南博屠呀,你这厮诚心耍我是吧。”

南博屠惶恐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是头头他说小人的名字不适合干这一行,要小人改名字,但是小人识字不多,只得求助头头他帮忙,后来头头就帮我改了这名字,哦,他还说这是出自大人你的口,小人就赶紧答应了下来。”

“名字跟行业有什么关系?”李奇一愣,道:“那你原本叫什么?”

“史庵叹。”

“是暗探?”

南博屠急忙将每一个字都解释了一遍。

李奇实在忍不住了,呵呵笑道:“是谁给你取的这名字,真是太tm有才呀。”

南博屠道:“小人自小被父母遗弃在一家尼姑庵门前,当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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