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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南希)-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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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怕你问呀,我是怕你又掐指一算!李奇对这位美艳的丈母娘可得时刻小心警惕,这事多说多错,赶紧转移话题道:“丈母娘,你来的正好,我有些东西要送给你,你稍等一下。”

言罢,他朝着外面喊道:“陈大娘,陈大娘。”

不一会儿,陈大娘就走了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把我柜子里那红木盒子拿来。”

“是。”

白夫人见他神神秘秘,道:“你想做甚么?”

李奇呵呵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那陈大娘就将那木盒子给拿来了,打开来一看,但见里面是一套珍珠首饰。

珠光闪闪,甚是诱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使这位美艳的丈母娘如何神机妙算,但也免不了俗,美目中不禁闪过了一丝喜爱之色,但她毕竟不是那无知少女,不会惊喜的惊叫连连,道:“这是………?”

李奇笑道:“这是小婿孝敬你的。”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这些都是从哪里来?这么名贵的首饰,相信你不会自己掏钱去买来送给我这个老太婆吧。”

李奇嘿嘿笑道:“丈母娘说笑了。不错,这些虽不是我掏钱买来的,但也是我冒着被人冠以贪污受贿罪名的危险弄来的,再说,丈母娘你若是老太婆,那些少女还活不活呀,记得,我与丈母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点把你认作七娘了,你们母女若上街,旁人若不知,指不定把谁认作妹妹了。”

这言下之意,就是这珠宝是从王府拿来的,他心想反正也瞒不了,还不如坦白从宽了。

白夫人想起第一次见到李奇的片段,脸上微红,白了这厮一眼,道:“你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连我这做丈母娘的也敢戏弄。”但语音中哪里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李奇一本正经道:“冤枉呀!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丈母娘若是不信,大可以上街问一问,或者去问问老丈人也行。”

白夫人啐了一口,道:“你少在这里拍马屁,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不过这首饰我就收下了,他日再给七娘做嫁妆。”

李奇道:“那怎么能行了。小婿早就给七娘准备了四五套,这一套是我特地为丈母娘选的,这珠茶淡雅之中带着一丝高贵,与丈母娘这雍容华贵的气质配合的完美无缺,小婿敢说,老丈人若见了,那眼睛都会给瞪出来。”

白夫人听得咯咯笑了起来,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啊,道:“若是老头子听到你这话,非得拿扫帚狠揍你一顿。不过。这既然是你一份心意,那我就收下了。”说着她又低头瞧了眼那一套首饰,喜爱之情,再也无法掩盖了。

女人嘛,多大年纪那都免不了俗,秦夫人那绝对可以算是另类。李奇呵呵道:“这还是其中一部分,另外还有一些上等的绸缎,待会丈母娘回去的时候,我再叫人送上。”

白夫人苦笑道:“你这一次究竟捞了多少?”

李奇嘿嘿道:“就一点辛苦费而已。不多,真不多。”

白夫人哪里会信他,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赵楷、王黼的离去。已经预示着李奇的两大威胁已经消除了,朝中最强势的两派,蔡京与太子,都与李奇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大势已定。转移话题道:“对了,三娘那丫头呢?怎么没有见着她。”

“夫人啊!”李奇摇头一叹。

白夫人皱眉道:“你为何叹气?”

李奇立刻把将王府的花园移植到秦府的事与她说一遍,又道:“如今夫人整日都呆在花园。细心照看着那些宝贝。”

“原来如此。”白夫人咯咯一笑,道:“想不到你连王府的花花草草都不放过。”

李奇脱口道:“斩草除根吗。”

白夫人黛眉一皱,道:“斩草除根?”

汗!说漏嘴了。李奇呵呵道:“是啊!这不连根拔起,总不可能砍一半运过来吧。”话说到此,他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怎么越说越错啊!

白夫人狐疑的瞧了他一眼,心想,难道他打算………?不过似乎没有这必要啊,王黼已经对他造成不了威胁了,我是否该提醒他一下,不对,不对,这小子从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可惜,我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然应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你不是吧,我就这么一说,你都想这么久?还让不然给我活啊,不要吓我呀!李奇都快哭了,摊上这么一个丈母娘,真不知道是大幸,还是大不幸。试探道:“丈母娘,你在想什么?”

白夫人微微一怔,摆手道:“没甚么。你忙去吧,我去看看三娘那些宝贝。”心里却想,罢了,罢了,只要这小子不要做出对不起我白家的事就行了,况且,这多此一举倒也不错。

李奇也弄不清楚白夫人究竟在想什么,起身送白夫人出了后堂。

这白夫人前脚刚去往花园,鲁美美忽然和马桥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李奇笑道:“美美来了呀。”

“师父。”

鲁美美一板一眼的向李奇行了一礼。

这美美是你能叫的么?马桥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又紧张道:“步帅,酒鬼失踪了。”

“失踪呢?”李奇道:“啥意思?”

鲁美美道:“是这样的,我已经有七八日没有见过师父了,原本还以为他又躲到哪里喝酒去了,可是,昨日,我与师哥把师父常去的地方都给寻了一个遍,也未找到他。”

马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步帅,最近御酒坊少了酒么?”

李奇突然哈哈一笑,才道:“你们放心吧,酒鬼没有失踪。”

鲁美美赶紧问道:“他在哪里?”

李奇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是跟我说,他去抓黄雀了。”

“抓黄雀?”

马桥和鲁美美不禁对视一眼,均感不解。

李奇笑了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看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第八百八十九章终尝恶果

阴霾的天空,不禁让太阳失去了夺目的光彩,也在出行人心里留下了一块阴影。

在襄阳府南面约莫五十里外的一片树林中,二三十余名官差坐于林中正在狼吞虎咽啃着淡而无味的馒头。在他们的中间停着两辆囚车,前面一辆囚车内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一头金色的头发散落下来,满面胡须,将那张曾经俊美的脸庞给遮盖了一大半,任谁也想不到这一位就是一年前还风光无限的贤相,王黼。

至于后面那辆囚车里面,自然就是唯一能与高衙内齐名,甚至更胜一筹的王宣恩。

这两父子静静的坐在囚车中,一语不发,即便嘴唇已经干的裂开了。

这时,官差中有一人站起身来,从他的制服来看,应该是一个小头目,他扫视一眼,嚷道:“大家快点吃,吃完咱们还得赶紧上路,争取在今夜赶到襄阳府。”

这话音刚落,寂静的树林中突然响起了嗦嗦嗦的声音。仔细一听,似乎有不少人朝着这边赶来。

这些官差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抽出兵器来,护在囚车四周。

片刻间,只见一群蒙面人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团团围住。

囚车内的王黼呆滞的双目中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眼皮稍稍一抬,看了眼儿子,轻轻笑着点了下头。

“把人留下,你们走吧。”

但见这群蒙面人当中,走出一人来,大刀一指,十分霸气的说道。

显然,他们是冲着王黼来的。

那些官差见对方这么多人,不禁有些胆怯,互望了一眼。那官差头头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再说一遍。把人留下,否则,你们全都得死。”

“岂有此理,尔等真是欺人太甚,弟兄们,给他们拼了。”

双方立刻混作一团,打的是热火朝天,不亦说乎。不过,那些蒙面人明显在身手上,还有人数上都占有优势。过了一会儿。那些官差就开始败退了,早就把王黼父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见方才喊话的那蒙面人跃到囚车上,大声喊道:“我们乃是替天行道,此等奸臣,你们何苦为之送命,还是快快离去吧。”

那些官差早已被打的节节败退,听他此言,去意萌生。

可就在此时,林中传来嗖的一声。一枝流矢,从树林的东面射来。

噗!

只见那个站在囚车上的蒙面人胸前插着一枝长箭,箭尾还在微微颤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砰!

这突然一箭。让囚车附近的人大惊不已。

那些官差以为自己的援兵来了,左顾右盼,忽听一人喊道:“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又有一批蒙面人骑马冲了过来,他们可不管对方是官差,还是贼寇。遇人就杀。

而方才那两拨人马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藏着一拨人马,很快,这三拨人马就乱战成一团了。

“啪!”

只见来得第三波人马中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直奔囚车而去,上前就是一刀斩断了铁锁,抱拳道:“对不起,让主人受罪了。”

王黼从囚车里面走了出来,呵呵道:“无妨,快去把宣恩放出来吧。”

“是!”

那大汉又立刻将王宣恩给解救了出来。

“糟糕!那奸臣想要逃跑,快去拦住他,决不能放他走了。”

讽刺的是,这句话非出自官差口中,而是第二拨蒙面人中的一人喊出来的。

大汉对此事置之不理,牵过两匹马来,道:“主人,少主,请上马。”

说着又扶王黼上马。

王黼骑在马上,哈哈一笑,朗声道:“回去告诉你们主人,今日之辱,黼铭记在心,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言罢,他就与王宣恩以及那大汉骑马朝着东南边行去。

而那些蒙面人和官差如今都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王黼父子离去。

。。。。。。

王黼三人一口气跑了五十余里,可毕竟人到中年,而且前面又是奔波劳顿,体力稍感不支,于是三人去到附近一个僻静的湖边,稍作休息。

那大汉从包袱里拿出些食物给王黼父子递去。

王黼接过一看,见是几个馒头和一罐罐头,不禁哑然失笑,连咳几声,道:“臭厨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大汗旋即反应过来,忙道:“主人,我………。”

王黼手一抬,道:“无妨,我在他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在乎临走前再送他这点罐头钱了。”

王宣恩望着那罐头,满面狰狞,道:“死厨子,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王黼一笑,道:“宣恩,快点吃吧,吃完还的赶路。”言罢,他要了一大口馒头,含糊不清的朝着大汉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那大汉点头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说着他又指着东南面那条小路道:“往这条小路走,最多两日便可到达黄州,再从那里乘船去往东瀛。”

王黼满意的点点头。

王宣恩问道:“爹爹,你究竟是何时运了这么一大笔钱去东瀛,为何孩儿一点也不知晓。”

王黼颇显得意的说道:“当年元祐党籍事件闹得满城风雨,一个个曾经在朝中叱咤风云的大臣在一夜之间,就被贬出京。当时为父就在想,伴君如伴虎呀,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坐在他们的位子上,一定要先把后路给安排好。于是,在我设立应奉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运送一些钱财去东瀛,想不到今日还真用上了。”

王宣恩道:“爹爹真是神机妙算啊,不禁如此,还能算到那臭厨子会派人来杀我们。”

王黼笑了笑,道:“这算不了什么,换做是为父,为父也会这么做的。”

王宣恩略带一丝不解,道:“可是爹爹。皇上已经下旨让我们永不回京,对他根本就构成不了威胁,他何必多此一举,赶尽杀绝呢?”

王黼道:“这不能叫做赶尽杀绝,应当称作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王宣恩错愕道。

王黼道:“难道你忘了我们为何会成为阶下囚的吗?”

王宣恩稍一沉吟,道:“虽然表面上是有人告爹爹御状,但是孩儿以为十有**是因为那晚的事败露了。”

王黼点点头道:“不错。当晚李师师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竹馨绝不会出卖我的。”

王宣恩嗯了一声。道:“爹爹当年救了他一家老小,对她家有救命之恩,她不可能会出卖我们。可是,她毕竟跟在李师师身边已久,虽不至于出卖我们,但也有可能到了最后下不了手,我当初吩咐她的时候,她就有些犹豫。”

这时,那大汉突然道:“主人。据我得知,竹馨已经死了。”

王黼微微一愣,更加肯定的说道:“她一定下手了,不然皇上不可能恁地急着贬我出京。然而。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设下的圈套,除了竹馨以外,就只有一人了。”

王宣恩惊讶道:“郓王殿下。”

王黼冷冷笑道:“咱们之所以敢冒险走这一步,那是因为无论事情成败与否。咱们都能置身事外。虽然给郓王的亲笔信只写了寥寥数字,但是以郓王的才智和他的身份,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皇上引去那里,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可是,从现在看来,他并没有这么做,而且,他把我给捅出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因为这样一来,就不是李奇与他之间的私人恩怨,而是他与太子之间的斗争了,所以,我敢肯定,是他故意卖出破绽,想置我于死地。”

王宣恩惊呼道:“这怎么可能,郓王和那臭厨子不是反目成仇了吗?”

王黼皱眉道:“起初为父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就不会沦落至此了。但是现在看来,郓王与臭厨子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是什么,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另外还有两点,我也没有想明白。其一,当晚既然竹馨已经下手了,那么臭厨子与李师师决不能幸免,即便郓王有意害我,皇上也绝不会容忍那臭厨子继续呆在朝中的,怎还会让他来抄我的家。其二,郓王这么做,他自己也不能幸免,我当下无权无势,他何苦如此呢?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王宣恩出神的点点头,道:“是啊!颤声娇号称天下第一媚药,绝不会出现问题的,竹馨又没有出卖我们,那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王黼摆摆手道:“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弄明白臭厨子和郓王究竟在玩什么阴谋,那我就能依靠太子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王宣恩啊的一声,道:“我知道杀人灭口的意思了,难怪那日爹爹那日让我故作淡定,原来是故意做给臭厨子看的。”

王黼哈哈道:“如果这局是他布的,那他当然知道漏洞在哪里,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所以,他一定会来杀我灭口。于是,我故意装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引他急着下手,他万万没有想到,其实我这一招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话音刚落,后面忽然想起一个声音,“你若这样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臭厨子早就料到你藏了一手,而且,黄雀后面还有猎人了。”

王黼三人大惊,猛地转头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头带斗笠,右肩扛着一把大剑的无良大叔。

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我一点察觉也没有。那大汉双目睁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大叔正是失踪了的酒鬼。

酒鬼慢步朝着王黼走去,玩味的笑道:“不过说真的,你与臭厨子还真是棋逢对手,不分伯仲,只不过你始终是棋差一招呀!认命吧。”

“主人快走。”

反应过来的大汉,急忙抽出刀来挡在王黼的身前。王黼父子此时哪里还有方才那般沉稳,赶紧起身朝着站在湖面喝水的三匹骏马跑去。

“如今看来你们连黄雀都不是,充其量也就一螳螂,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酒鬼淡淡道。

他话音未落,那大汉只觉眼前一晃,又觉头上一股强劲的剑风压下,无暇细想,举刀相迎,当的一声响,虎口传来一阵巨疼,手中的刀险些跌落。

嗤的一声!

那大汉还未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胸口。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素来对自己的身手有着强大自信的他,在这一刻,随着他的生命一起破碎了。

“抱歉,我赶着回去喝酒。”

酒鬼轻描淡写的抽出匕首来,斜目一瞥,见王黼父子骑马欲逃,没有丝毫的停顿,大剑挥出。

“啊!”

王宣恩举着马鞭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只见那把大剑插在他的背心上。

“宣恩,宣恩。”

王黼只有这个独生子,这一剑不禁带走了王宣恩的性命,也带走了他的希望,不顾一切的从马上跳了下来,扑倒王宣恩的尸体上,撕心裂肺的叫着儿子的名字。

酒鬼走了过去,低头俯视着王黼,叹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一个该死的老头子告诉我的,当时我懂了,现在轮到你醒悟的时候了。”

“我与你拼………。”

王黼刚一抬头,眼前寒光一闪,只见他脖子飚射出一道血柱来,这一代奸臣终于尝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

酒鬼望着王黼父子俩的尸体,过了半响,摇着头道:“我不知世上有没有善有善报,但作恶多了肯定会有恶报,不是报在自己身上,那就是报在自己的亲人身上,唯有以死了结,侥幸存活下来,终会害人害己。”

第八百九十张争吵(求月票)

秦府。

“唉,有伤的时候,整天都要到外面去奔波,这伤快好了,反而没事做了,我tm真是时运不济啊。”李奇躺在院子里,望着蔚蓝的天空,轻轻叹道。

如今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他也就闲了下来。

“大人,秦学正来了。”

陈大娘忽然走了进来,禀告道。

“带他来这里吧,我懒得走了。”

不一会儿,秦桧就走了进来,唱个肥喏道:“下官见过大人。”

“免礼,免礼。”

李奇又朝着陈大娘道:“大娘,你先出去吧。”

“是。”

陈大娘刚一出去,秦桧就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一向稳如泰山的秦桧,竟然露出这般表情。李奇心中一凛,坐起身来,忙问道:“出什么事呢?”

秦桧道:“王黼父子被人劫走了。”

李奇双眉一抬,道:“不是你………。”

秦桧摇头道:“不是。是另有人所为,以下官只见,那些人定是王黼的同党。而且,据那些官差所报,王黼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说什么,今日之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显然是早就算计好的。下官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李奇瞥了他一眼,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就一个阶下囚而已,劫走就劫走呗,多大的事,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秦桧微微一愣,道:“我怕他会对大人不利。”

“就凭他?”

李奇哈哈一笑,道:“有道是,人贱自有天收。法律制裁不了他,天也不会放过他的。这样吧,你赶紧把这事上报朝廷。”

“啊?”

秦桧双眉一抬,心中忽然恍然大悟,暗道。对呀,我怎地就没有想到了,当初王黼被捕的时候,恁地淡定,没有丝毫的抵抗,这绝不像他的性格,除非,他早已经想好脱身之计,如今看来,王黼似乎也猜到了自己会被杀人灭口。于是将计就计,暗中派一拨人,伺机而动,趁乱脱身,好一招金蝉脱壳。大人此时却还这般泰然自若,想来已经看穿了王黼的计谋,难道,他还派了人去呢?一定是这样的,呵呵。如此一来,人人都以为王黼畏罪潜逃,这还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想到这里,秦桧脸上焦虑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心中对李奇的惧意更深,颔首道:“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奇心如明镜,道:“对了。这几日我打算在家静养几日,商务局那边就全靠你了,早点将飞钱局的事弄妥。我如今一想到那一笔笔不该存在的运费就头疼,早知如此,当初我真该去做物流啊。”

“遵命。”

这时,陈大娘又走了进来,道:“大人,封娘子来了。”

李奇喜道:“是吗?哦,你让她在后堂等会,我马上就过去。”

“是。”

秦桧见了,道:“大人,下官就先告退了。”

李奇嗯了一声,忽然又道:“哦,皇上好像赏了你一间宅院,他日搬家时,记得给我送上一份请帖,我送分大礼给你,算是聊表心意吧,毕竟这次你功不可没,但是却因为我而得到的赏赐大打折扣。”

秦桧道:“不敢,不敢,这对下官而言,同样也是最明知的选择。”

李奇笑道:“你能明白这一点就最好不过了,你去吧。”

“告辞。”

秦桧走后,李奇立刻去到了后堂,一进门就兴奋道:“宜奴,你今日怎地来了,我知道了,肯定是想我了。”

封宜奴抬头望向李奇,见他还杵着拐杖,赶紧起身扶着他,问道:“你的腿好了没有?”

李奇嘿嘿道:“小伤而已,差不多快好了,我就是不想上早朝,才弄这拐杖的。”

封宜奴轻轻点点头,心中松了口气,坐在他边上,目光却出神的盯着那茶杯。

难道这茶杯比我这大帅哥还要吸引人?李奇微微一愣,见她神情哀伤,似乎有心事,又问道:“宜奴,你今日怎地来了?”

封宜奴微微一怔,道:“哦,皇上来了,我就来这里看看。”

李奇试探道:“师师姑娘还好吧?”

封宜奴一听这话,眼眶一红,怔怔不语。

“究竟发生什么事呢?”

封宜奴忽然哇的一声,扑入李奇怀里,痛哭道:“老天为何如此残忍,姐姐心地这么善良,为什么老天就是不放过她,要她遭受恁地多的痛苦。”

李奇双眉一抬,双手搂着她,轻轻拍她的背,道:“你慢慢说,师师姑娘她怎么呢?”

封宜奴边哭边道:“自从那晚后,姐姐便一病不起,而且………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就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每日只喝一些粥,最近两日,更是连床都下不了了,我怕………我怕………呜呜呜。”

李奇大惊,道:“为何会这样?难道没有找郎中吗?”

封宜奴道:“怎么没找,但是吃了好几副药,连一点好转都没有,今日皇上还亲自带了几名御医去,但是情况兀自不乐观。而且………而且………。”

李奇道:“而且什么?”

封宜奴梨花满面道:“而且姐姐似乎有求死的念头,近几日她时常念叨,她活在世上害人害己,若是早些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知道我听到这话有多么心疼吗,若是没有姐姐,就没有今日的我,可是………可是我眼见着姐姐一日不如一日,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

在李奇之前,李师师可以说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这几日她陪伴在李师师身边,眼见着唯一的亲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境地,却束手无策,而且还得在李师师面前露出一张笑脸,鼓励李师师。可想而知,心中是多么的压抑,她实在是太需要一个人听她倾诉了。

李奇见她哭的歇斯底里,情绪已经崩溃了,赶紧安抚道:“没事,没事,既然皇上都带御医去了,师师姑娘一定会好的。”

“不,不,那些御医根本治不好姐姐的病。”封宜奴说着忽然猛地一怔。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李奇的胳膊,道:“李奇,李奇,你这么聪明,你一定能想到办法救姐姐的,是不是?”

李奇目光中显得有些挣扎,道:“你先别着急,为何你早不告诉我呢?这病可不能耽搁的呀?”

封宜奴叹道:“是姐姐不让我告诉我任何人的。姐姐说,她不想再去连累别人了。”

李奇皱眉道:“那可有查出病因?”

封宜奴摇摇头道:“那些御医说姐姐可能是受到什么伤害,积郁成疾,才造成的。可是我知道。姐姐她一定是因为竹馨的死,才会病倒的,姐姐常和我说,其实她一点都不怪竹馨。她就已把竹馨当成了亲妹妹,不管竹馨做了什么错事,她都会原谅竹馨的。最近还时常梦到竹馨,可是竹馨已经死了,不能再复活了。李奇,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姐姐吧,我求求你了。”

李奇皱了皱眉,为难道:“我又不是郎中,也不是神,御医都没有办法,我恐怕也是束手无力。”

封宜奴听得一愣,猛地抬起头来,怔怔望着李奇,目光中渐渐泛起一丝狐疑之色,但这一丝狐疑很快就变成了怒意,摇着头,不可思议的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不会去救姐姐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愿意去,姐姐是皇上的女人,你怕惹祸上身,是啊,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

李奇眉头紧锁,道:“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吗?”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帮七娘,帮红奴,帮骨欲,帮你的清照姐姐,甚至帮我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你哪怕是做不得,也从未说过束手无力这四个字,而且自从那晚后,你何曾去看过姐姐一眼?你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封宜奴冷冷道。

她太爱李奇了,太了解李奇,李奇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词,她都非常熟悉,正是因为如此,她如何能听不出李奇内心中在想什么。

李奇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光芒,眉头紧锁道:“就算如此,难道我这么做有错吗?你也看见王黼如今落得什么下场,师师姑娘是皇上的女人,不错,身为臣子是该为君分忧,但同时也该谨慎自己的本分,这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否则,今日的王黼就是明日的我,你又希望见到如此吗?那晚虽然没有酿成大祸,但是谁敢肯定皇上心中就没有留下一块阴影?我一个人倒也不要紧,可是,我若因此连累七娘、红奴她们,你叫我怎么去面对她们?究竟是我自私,还是你们自私?”

“借口,这全部都是你自私的借口。”

封宜奴冷笑一声,道:“你难道忘记姐姐为何会如此吗?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大臣之间争权夺利,若非如此,姐姐岂会遭受这无妄之灾,姐姐她才是最无辜的。然而,你竟然在此时见死不救,真是想不到,你竟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

“砰!”

李奇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怒道:“封宜奴,你够了吧。”

“我算是看错你了。”封宜奴双眉一抬,一挥长袖,猛地冲了出去。

“封………唉。”李奇抬了下手,最终还是忍了下,长长叹息了一声。

封宜奴冲出去不到片刻,门外就走进一人来。

李奇斜目一瞥,郁闷道:“夫人,你用不着跟我解释,我知道这是你家,对你而言,不存在偷听这么一说,只能怪我们自己不小心,说话声音大了点,我今后会注意点的。”

来人正是秦夫人。

秦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怪我,你们吵的整个秦府都能听得见,亏得我还帮你们把那些下人支开。”

李奇摇头又叹了口气,随即坐了下去。

秦夫人若有所思的瞧了他一眼,轻叹一声,道:“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封妹妹,她和师师的感情一直都是情同姐妹,心情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

“这我知道。我也没有蠢到和一个情绪奔溃的女人去计较这些。”李奇搓着自己的脸道。

秦夫人黛眉轻皱,道:“可是,不管怎么样,人命关天,你若能救的了师师,应当施以援手,怎能袖手旁观。”

李奇摇摇头道:“夫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且不说我如今根本没有办法救师师姑娘,即便有。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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