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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侯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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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副千户就是石文义的心腹,现在石文义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他们总算是熬出头了。以前在锦衣卫里受尽排挤打压,他们都咬着苦水往肚子里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他们翻身把家做了,自然是扬眉吐气!石文义现在是锦衣卫的老大了,他们还怕谁!看到张知节不是自己熟悉的指挥使大人的心腹,这位副千户都懒的搭理!
高勇见到对方竟然如此放肆,心里大为不悦,喊声道:“见了同知大人,还不行礼!”
副千户听了心里不以为然,以前的石文义也是指挥同知,结果呢,还不是被牟斌挤兑的很难堪。
同知又怎么了,只要指挥使不鸟你,你就是个摆设!副千户跟着石文义这么多年,可是亲自经历了石文义做指挥同知的时候受到的打压!
也怪石文义履任指挥使就忙着这件行刺太子的大案,没来的及交代手下,这才造成了手下对张知节的藐视!
副千户听了高勇的话,站起身来,故意歪歪扭扭的大刺刺的行了个礼,笑道:“啊呀,原来是同知大人,失敬失敬!”
高勇看到对方不着五六的样子就要上前,张知节皱着眉头伸手拦住了他,问道:“昨天抓来的人呢?”
副千户见张知节拦住了手下,心里更是轻视,不过就是个年纪小小的怂瓜,还不是任由指挥使大人拿捏!
副千户哈哈笑道:“这就不劳同知大人操心了!”
张知节冷声道:“带我去看看审问的卷宗!”
副千户见张知节脸色变了,也不再假笑,生硬道:“指挥使大人有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碰!”
张知节上前两步,耸了耸鼻子闻了闻,闻着一股刺鼻的酒味。
这位副千户的确刚喝了几杯,指挥使石文义领着人去抄家抓人去了。牢里的几位总旗百户就准备了好酒好菜孝敬一下副千户大人,好好奉承了奉承副千户!
张知节冷笑道:“醉酒上衙,藐视上官,把他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高勇赵阳早就看着他那嚣张的样子不爽了,心道指挥使还不得与同知大人称兄道弟,你一个小小的副千户哪来的资格在这里嚣张?
副千户听见张知节的话,愣了一下,心道这位指挥同知是二愣子吗?我是指挥使大人的心腹,你竟然敢打我板子?等指挥使大人回来的时候能饶的了你?
副千户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二愣子指挥同知不会不知道我是指挥使大人的心腹吧?是了,一看就是个生面孔,肯定不知道啊!
副千户刚刚体会到了被人吹捧的那种感觉,飘飘欲仙,若是被拉出去打三十板子,那脸面往哪里搁!
虽然他也很想看看指挥同知被指挥使大人责难时的难堪样子,不过还是脸面和屁股更重要!
副千户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副千户刘道安!我从十年前就跟着指挥使大人了!”
高勇和赵阳刚迈开的脚步一滞,他俩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指挥使大人的心腹!
刘道安看到高勇和小样脚步一滞,心里冷笑,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知节冷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皇上钦点的锦衣卫都指挥同知!我说打你三十大板就打你三十大板!”
高勇和赵阳闻言,知道张知节是不惧指挥使石文义了,立即一左一右向刘道安逼去!
刘道安见指挥同知竟然不顾指挥使大人脸面,执意要打自己三十大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刘道安看到高勇和赵阳一左一右逼来,脸色铁青,心里发狠,右手按上了腰间绣春刀的刀柄,希望以此逼迫张知节让步。
高勇和赵阳看到刘道安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在上官面前手按刀柄,不由有些进退两难。
张知节眯着眼睛看着刘道安的动作,笑了,真是找死!
你要敢拔刀,劳资今天就敢杀了你!你一个副千户敢在上官面前悍然拔刀相向,说轻了叫不敬上官,说重了叫意图行刺上官!
把你杀了也就杀了,皇上面前好交代的很!就是石文义在皇上面前也说不出理来,他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刘道安看到张知节突然笑了,还有些莫名其妙,结果就看到张知节沉着脸一字一句道:“若有人拔刀,意图行刺上官,你们可以当场格杀!”
听到张知节森寒的语气,高勇和赵阳右手握住刀柄,张知节身后的锦衣卫也都右手握住刀柄,凝神以待!
第64章 认怂
张知节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气氛却突然紧张了起来。原先给刘道安捶腿按摩的几个校尉力士,早就吓的屁滚尿流的躲到一边去了。
两边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这时候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忽视他们就好,如果这这里有个洞的话,相信他们早就钻进去了!
张知节这边这么多人握住刀凝视着他,光杀气就压的刘道安喘不过气来。刘道安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
刘道安全是彻底明白过来了,自己要是敢拔刀的话,这位同知大人真的敢叫人杀了自己!
疯子!这人是疯子!竟然敢真的杀人!还是杀自己一个副千户!
其实刘道安是不敢拔刀的,锦衣卫毕竟是天子亲军,军纪严格,若公然拔刀,他也吃不消。
他只是想要显示自己的强硬,毕竟是指挥使的人,同知大人难道还敢对自己用强?
没想到同知大人是个疯子,不但要用强,还要杀了他!这是一点都不鸟指挥使大人啊!
刘道安的脸色越来越白,汗越滴越多,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指挥使大人回来了,好好告一状,到时候要你好看!
刘道安松开了右手的刀柄,身子一软,单膝跪倒在地,低声道:“属下莽撞,冲撞了同知大人,还请同知大人恕罪!”
高勇和赵阳见刘道安跪下服软了,心里觉得十分痛快,没有继续向前,觉得这样挺好,毕竟不用跟指挥使直接对上。
高勇和赵阳这些人世代都在锦衣卫里打混,对锦衣卫里一手遮天的老大,都指挥使这个名号充满了敬畏。
所以他们觉得能不对上指挥使大人,又能使对方服软,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刘道安感到十分屈辱,刚刚还被人奉承到天上去了,转眼间又被人逼的狼狈到跪倒在地上,这种反差让这种屈辱分外的强烈!
不过能让刘道安安慰一些的是,自己既然如此屈辱的服软,想必同知大人会看在自己是指挥使大人心腹的面子上,不打板子了!
私下里下跪服软,总比大庭广众之下被脱了裤子打板子,要好的多。后者才是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张知节微笑着点头道:“不错,能够悬崖勒马,总算不是无可救药!你放心,就冲你这个态度,本官承诺你的三十大板,一板子也不会加,当然,一板子也不会少!”
刘道安听了前面还觉得是自己猜对了,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听到了后面的话。刘道安一阵血气上涌,脸色涨的发紫!
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刘道安咬着牙道:“好!多谢同知大人赏赐!”心里狂吼,劳资要是不跟指挥使大人狠狠的告一状,劳资就切了进宫去!
高勇和赵阳听了同知大人的话,不敢再有迟疑,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将刘道安按住,把绣春刀解了下来!
刘道安没有挣扎,眼睛却狠狠地盯着地面。张知节微微一笑道:“拉出去打!”
其实张知节心里是反复衡量过的,张知节要想在锦衣卫留下自己的痕迹,立威无疑是必不可少的。
而一头撞上来的刘道安无疑是十分合适的。刘道安是一个副千户,在锦衣卫里地位不高也不低,但他却是新上任的石文义的心腹!
所以打了他无疑是有很大的立威效果了,而石文义也不会为了他跟自己翻脸。当然如果是杀了刘道安的话,石文义就会翻脸了,要不然谁还敢跟着他混啊!
虽然石文义翻脸了张知节也不惧他,不过不翻脸当然更好,谁会无缘无故的树立个敌人呢!
所以这个结果是最好的,张知节也是料定了刘道安不敢拔刀,火候掌握的刚刚好!张知节很想竖起个大拇指,为自己点赞!
不过,要矜持,要保持风度,张知节弹了弹飞鱼服,施施然出了大牢。
高勇和赵阳把刘道安拖到了大牢外面,立即引起了轰动。
刘道安是谁啊?那可是新任都指挥使的心腹,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石文义忙着行刺大案,火烧的还不厉害,但也引起了锦衣卫很大动荡了!
这些年来锦衣卫的重要位置一直都是牟斌的亲信把持着,虽然一些高官石文义还没有动,但是一些官价不高却重要的位置早就被石文义连夜换了!
现在正是新任指挥使烧火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敢动指挥使的人?!
早就有张知节手底下的锦衣卫去准备打板子的家伙事儿去了。更有看事儿的给张知节搬了个椅子来。
张知节扫了扫越围越多的人群,淡定的坐了了下来,身后一大队锦衣卫列在后面。
几个锦衣卫抱着板子,还有长凳子来了,高勇和赵阳把刘道安按在凳子上,招呼两个手下过来替自己按住!
高勇和赵阳腾出手来,接过大板子,环视众人高声道:“今天同知大人巡视大牢,副千户刘道安,醉酒上衙,冒犯上官,同知大人令,重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周围的人群顿时跟炸了锅一样。
“这是真打啊?一点脸面都没给留啊!”
“这不是新任指挥使的亲信吗?这两天可是趾高气扬,牛气的不行啊,走路眼都快看到天上去了!”
“指挥同知?谁啊?新任的吗?没听说过啊?”
“听说是前不久空降的指挥佥事,就来过衙里一次,这才多久就升任指挥同知了?”
“不过怎么刚做了同知就跟指挥使干起来了?”
“唉,谁不说来着,到底是太年轻啊,刚来锦衣卫,又没有多少根基,这同知哪能掰得过指挥使?”
“那可不好说,这么小年纪就空降做了佥事,马上又升了同知,简在帝心啊!”
“总之咱们还是留心些吧,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哪边也惹不起,哪边的都得敬着!”
“看来咱们锦衣卫还得折腾一阵子,得分出个一二三来。”
张知节看了看吵吵嚷嚷的吃瓜群众,吩咐道:“开始行刑吧!”
第65章 针尖对麦芒
两个锦衣卫听了使劲按住刘道安,高勇和赵阳抡起板子重重的打了下来。刘道安很想忍住痛,装出一副好汉的样子来。
只可惜他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早就没了那股儿劲了,一板子下去就哀嚎了起来!
周围的锦衣卫听着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声音,看着刘道安被死死按住的凄惨样子,一时间变得安静起来。
锦衣卫都是整治别人的时候多,看到板子落在自己人身上,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里的一番热闹终于还是惊动了别人,从大牢里出来了一位身着飞鱼服的中年人。中年人面白无须,看上去颇为友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寒气。
中年人先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被按在凳子上打板子的刘道安,这才看向安坐在椅子上一身飞鱼服的张知节。
刘道安毕竟是北镇抚司的人,中年人喊道:“住手!”
高勇和赵阳恍若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一板子接一板子打着,没有停下来。
中年人的眼睛眯了起来,身上的寒意更重了,跟在中年人身后的两个锦衣卫,快步上前就要去阻止。
张知节身后的锦衣卫有过刚才的经历,见状手握刀柄。张知节笑了笑,扬了扬手,高勇和赵阳这才停下来。
张知节微笑着看着一身飞鱼服的中年人,心里对高勇和赵阳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
见到高勇和赵阳住手了,两个锦衣卫又回到了中年人身后。中年人看到依然安坐在椅子上的张知节,走上前来抱拳行礼道:“可是同知大人?”
张知节笑了笑,道:“你是谁?”
中年人听了笑道:“下官北镇抚司镇抚,范宣,见过同知大人!”
北镇抚司镇抚,锦衣卫的威名赫赫的实权派人物!张知节笑着站起来道:“原来是范镇抚,久闻大名,还是初次相见!”
张知节的确久闻范宣的大名,因为范宣是个传奇人物。范宣是弘治皇帝登基的时候,钦点的北镇抚司镇抚,十几年过去了,他一直都是北镇抚司镇抚。
原先在北镇抚司做掌刑副千户的叶广都做到了都指挥佥事了,范宣还是北镇抚司镇抚,因为弘治皇帝就让他做北镇抚司镇抚。
北镇抚司是锦衣卫里最要害的部门,谁做了锦衣卫指挥使都想把它抓在手里,但是范宣却不是牟斌的人,牟斌一直想要换掉范宣,但是范宣稳如磐石,因为范宣是皇帝的人。
范宣在锦衣卫里是一个中立的人,从不偏向谁,所以他是一个公平的人,在锦衣卫里深受敬重。
范宣笑道:“大人客气了,只是不知道这刘道安犯了何事,惹得大人如此动气!”
刘道安这两天虽然因为石文义做了指挥使而不太安生,让范宣也有点烦,但是他毕竟还是北镇抚司的人。只要他还是北镇抚司的人,那范宣就必须过问。
张知节笑道:“他醉酒上衙,顶撞于我,目无上官,给他点小小的惩戒也是为了他好!”
范宣心里暗骂,这刘道安真是喝了两口猫尿不知道姓什么了!石文义才刚坐上指挥使,做的稳不稳都还不一定,这刘道安就如此骚包了!
连指挥同知的路数都摸不清,就敢在他面前嚣张跋扈,真是不知所谓!不过醉酒上衙,目无上官,这些罪状可大可小!
范宣笑道:“同知大人初次来,这不长眼的东西可能不识大人真身。如今屁股也打烂了,他也知道教训了,下官就替他求情,不如后面的免了就免了?”
张知节笑着道:“哎呀,范大人发话求情,本官本应该准了才是,我张知节也不是什么气量狭小之人!”
张知节顿了顿接着道:“只是范大人有所不知,这刘道安,不但不服本官的话,竟然还在知道本官身份的情形下,手按刀柄,意图拔刀!”
本来范宣听到前半段话,已经明白怕是不给自己面子了。心里还诽谤,这个同知大人年纪小小,派头不小!
但是范宣听了后面半段,不由大吃一惊,有些不可置信!
张知节见到范宣吃惊的样子,笑着道:“你没听错,这刘道安在本官面前手按刀柄,意欲拔刀!”
范宣听了不由不信,张知节身为指挥同知铁了心要打他,也用不到编造诬陷一个副千户!范宣只能感叹,这刘道安实在是根基浅薄,乍一翻身,竟然膨胀到如此地步。
任何上官都不能接受下官敢在自己面前拔刀,范宣也不能,所以他只能无奈道:“倒是下官孟浪了,不知详情,唐突求情,让大人为难了!”
张知节笑道:“违了范大人美意,本官也是过意不去,本官念他最后关头悬崖勒马,还不算无可救药,这才重责他三十大板,这后面的板子是一下都不能少的!”
范宣听了,无奈拱手道:“大人请吧!”张知节坐会椅子,看着刘道安失望的眼神,挥了挥手道:“接着打!”
高勇和赵阳走抡起大板,重重地落下。围观的锦衣卫看到竟然又重新行刑了,不由面面相觑!
那可是锦衣卫里位高权重,深受皇上信任的北镇抚司镇抚范宣啊!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这个指挥同知也太硬气了吧!
最重要的是,范镇抚竟然真的袖手站在一边观刑!虽然刘道安是指挥使石文义的心腹,但是他可也是北镇抚司的人!
这个样子,北镇抚司的脸面何在!范镇抚的脸面何在!指挥使大人的脸面何在!
不得不说,这个锦衣卫指挥同知真是牛气!就是不知道指挥使大人回来会是什么样子!
但不管怎么样,同知大人绝对是个狠人!这一板子一板子的,啪啪作响,不仅是打在刘道安身上,也打在了一众锦衣卫的心里!
一顿板子打完了,院子里正鸦雀无声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一声锣响,一队又一队锦衣卫从外面进来,排场大的了不得!众人看着这场面,心里叫道我的个乖乖,这个关头指挥使大人竟然回来了!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针尖对麦芒!
第66章 换了剧本
整个场面一下子压抑了下来,一众锦衣卫都下意识的闭上嘴巴凝神静气。
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这位年轻的指挥同知,却发现这位年轻的同知大人竟然侧着头看着进来的大队锦衣卫,一脸笑意。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情形下竟然还笑的出来,这到底是自信呢?还是无知?
跟着张知节的锦衣卫看着微笑的张知节,感受到了莫大的信心,原本忐忑的心情也平复下来,毕竟找个靠山不容易。
范宣想过张知节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侧头微笑,范宣觉得这个年纪小小的同知大人,有意思!以后的锦衣卫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只有屁股血肉模糊的刘道安,将满腔的屈辱和彻骨的疼痛化作无穷的恨意,瞪着眼睛看着张知节!
哈哈哈!装!继续装!还微笑!看看你还能笑到几时?!一会儿你就会哭都哭不出来!刘道安在脑海里脑补着,一会儿指挥使大人会如何拿捏张知节,刘道安脑海里想象着,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快意!
随着锦衣卫不断的进来,很多细心的人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位同知大人竟然还安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站起来!
竟然连站起来迎接都没有!连范宣心里都有些嘀咕,这个小同知不会不通人情世故,不懂礼仪吧?
这时候石文义的马车行了进来,慢慢的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众锦衣卫轰然行礼道:“恭迎指挥使大人回衙!”
张知节心里诽谤,这个石文义,排场倒是挺大的!张知节见到马车停了下来,这才站起身来!
石文义撩开帘子扫了一眼外面,有些诧异,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
张知节见到石文义撩开帘子下了马车,这才举步向前,一边走着一边拱手笑道:“啊呀,大人回来了!”
石文义这才注意到张知节,心道看来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肯定是和张知节有关了。就是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石文义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不露痕迹,笑着向张知节迎来,握着张知节拱着的手哈哈笑道:“老弟总算是来了,真是想死我了!”
张知节被石文义个老男人握着手,心里一阵腻歪,你要是如花似玉的女人,吃我点豆腐我也就认了,你一个老男人握我的手干啥子!
张知节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笑道:“没想到石大人竟然会想我,看来咱们真是一见如故啊!”
石文义笑道:“一见如故,当然一见如故了!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老弟来分忧解难啊!”
张知节心里不信,什么盼着我来分忧解难,无非是这件案子牵扯太大,拉自己来分担风险!
围观的众锦衣卫看到,张知节等指挥使下了马车才迎上去,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待看到两位锦衣卫大哥握手寒暄,笑语晏晏,进行了友好而又亲切的交谈,都觉得这个画面比较和谐!
这个时候还趴在凳子上的刘道安,见到张知节在那里跟指挥使不断的寒暄,终于受不了了。
刘道安高呼道:“大人,大人!救救属下吧,属下快被这厮打死了!”
刘道安的这一声高呼打破了原本和谐的画面,也打破了众人心里的平静。
石文义听了这声高呼觉得有些耳熟,刚才他就纳闷张知节在这里搞什么。现在听了声音,装作不经意地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石文义的这轻轻一问,整个场面都变得诡异起来,石文义也感到了氛围的微妙,心里猜到肯定和自己有关系!
张知节轻描淡写笑道:“一点小事,说起来我真应该好好去上柱香,最近真是霉运不断,这不,来躺锦衣卫,竟然还有人意欲对我拔刀相向!”
石文义惊疑道:“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竟敢对同知大人拔刀相向,这真是太没有规矩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责罚他才行!”
石文义本想说的重一点,但是想到可能跟自己有关系,就留了余地!
张知节笑道:“真是多谢大人关心了,我也是十分惊怒,已经小小惩戒了一下他!”
这个时候刘道安听了,高呼道:“指挥使大人,属下是刘道安啊,属下是被冤枉的,这个同知是存心折辱我!大人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石文义听了这才上前两步,仔细看去,这个身形狼狈,趴在凳子上的人,可不就是自己的亲信刘道安吗?
众锦衣卫看到指挥使快步上前,再看看刘道安那凄惨的样子,心道,我的个乖乖,狂风暴雨就要来了!
张知节却是看着石文义的动作,但笑不语!
刘道安看到指挥使听了自己的呼喊,关心地快步上前,心里一阵暗爽,你个小崽子,接下来要你好看!
石文义沉声道:“刘道安!”刘道安听到石文义的语气,激动的人都要颤抖了,连屁股上钻心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指挥使大人要发火了,来了,要来了,自己快要高潮了!
石文义沉着脸,抬腿一脚将刘道安从凳子上踹了下来,口中厉喝道:“刘道安你个狗崽子!锦衣卫的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众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是谁给换了剧本,不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吗?
刘道安落在地上,屁股上伤上加伤,痛呼一声,道:“大人冤枉啊,我没有拔刀!”
石文义怒道:“难道堂堂同知大人会冤枉于你吗?!”
刘道安心里十分不解,十分委屈,搞什么啊!难道指挥使大人的脑袋进屎了?!
刘道安看到石文义那凌厉的眼神,顿时不敢再开口了!
石文义转过脸来,笑着对张知节道:“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无礼!老弟打算怎么处罚他?不能轻饶了他!”
刘道安听了吓了一跳,这屁股已经被打开花了,还不算完啊。感情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指挥使大人,竟然不但没有帮自己还要再次处罚自己!
这叫什么事啊!自己到底是不是指挥使大人的心腹?!
第67章 阴暗
围观的众人有些看不明白,这画风完全不对啊,跟众人预想到的南辕北辙啊!
不过范宣看的明白,心里知道,这个小同知看来不一般啊!石文义就是个笑面虎,现在石文义笑脸相迎,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搞不定小同知!
石文义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所谓的笑脸都是虚伪的客气,一旦他能踩的动你了,他就会把所有的笑脸都收回来,把你踩的粉碎,踩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张知节听了石文义的话笑道:“已经处罚过了,三十板子,一板子不多,一板子不少!一罪不罚二遍,且饶了他吧!”
石文义听了笑道:“还是老弟仁义,好气度,要是我,绝对不会这么轻饶了他!”
张知节哈哈笑道:“我这人是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心软!”
石文义转过头,冷下脸来,喝道:“也就是今天张老弟气度不凡,不跟你一般见识,要不然我非扒了你的皮!”
说完对身边的人喝道:“没眼力劲得东西,还不快把这碍眼的东西抬下去!”
身边的人听了赶紧上前,把刘道安重新抬到凳子上,一块连凳子抬着走了!
石文义一挥手道:“赶紧散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做事了!”
石文义又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把他们押入大牢!等候审讯!”
都吩咐妥当了,石文义这才转过身来笑道:“走,老弟,刚得的好茶,你来的正是时候!”
张知节喝了口茶,笑道:“刚去宫里给殿下请安,殿下十分关心案子的进展,问起来,十分惭愧啊,我这一无所知!所以到衙里来看看,回头也好跟殿下说说!”
石文义听了点头道:“殿下迫切想要知道案情进展也是应当的!知节你来了正好可以随我去审一审!”
张知节起身跟着石文义去大牢,高勇和赵阳紧紧地跟在身后。
进了大牢,走过刚才刘道安装逼的地方,这才算真正进了锦衣卫的大牢!
范宣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到石文义和张知节进来,笑道:“就知道两位大人要来!”
石文义问道:“有什么最新进展吗?”范宣摇摇头道:“翻来覆去还是那些东西,没什么新鲜的!”
石文义当前走去,张知节跟在后面,路过一间间阴暗的牢房。张知节感到一阵阵阴冷,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无法想象范宣是怎么在这里待了十几年的!
张知节看到范宣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十分无语,在这里还能待出乐趣来,果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张知节跟着进了一间审讯的牢房,里面混杂着焦臭味和血腥味,各种铁锈味潮湿的味道。直冲张知节的鼻尖,地上墙上都是暗色的血渍。
墙上地上都是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东西,上面都是布满了暗色的血渍,散发着寒意!有的张知节能看的明白,有的看不明白,想来都是些厉害家伙!
中间的柱子上绑着一个浑身血渍,面目全非的人。他被绑的稍矮一些,连直立身体都做不到,两腿弯曲着,耷拉着头,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不知道是死是活!
石文义抓起一旁桌子上的记录,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递给了张知节。
张知节接过来匆匆看了一遍,原来这人是张元武的管家,记录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石文义皱眉道:“就问出来了这些?”张知节抬起头来才发现,原来这牢里领头用刑的竟然是钱宁。
钱宁陪笑道:“大人,十八般酷刑都用上了,连他小时候偷看他嫂子洗澡的事都交代了,确实问不出什么了!。”
石文义冷哼道:“难道你让我这样去跟皇上说吗!”钱宁在一边赔笑不说话。
范宣笑着解释道:“指挥使大人,下官今天亲自上了手,确实吐干净了,不是孩儿们不上心!”
张知节笑道:“他有没有交代,有什么可疑的人和张元武来往?”
钱宁飞快的看了张知节一眼,面上不露声色。范宣笑道:“同知大人,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不过他但是交代了,李长林和张元武走的特别近!”
石文义皱眉道:“王博远也供出来了,他将望月楼转租给了李长林,我今天带人去抄李长林家了!”
那应该是一个重大突破啊,可是看到石文义一脸便秘的表情,张知节皱眉道:“怎么了?没找到人吗?”
石文义摇摇头道:“死了,和张元武一样,死在书房,服毒自杀,还面带诡异的笑容!”张知节觉得这事真是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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