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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相思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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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洛阳了,教中有事,要尽快赶回益州……”
“什么事,你要去哪?”慕容楚察觉到了些什么,急忙追问。
“抱歉,不便告知。”
“怕我说出去吗?”慕容楚急了,“我不会的。”
“贤家地位特殊,况且也只是本教的家务事。”任雨还是那一副打算撇清关系的样子。
“那……我们还会见面吗?”慕容楚似还抱着些希望。
“那是自然,除魔大会不是马上开始了吗?身为武林盟主之女哪有不参加的理啊?到时也不知你还能否认出在下呢。”任雨还是微笑,是那种面对无关紧要之人时不屑的笑
慕容楚不由有些心寒:“这样啊,那可就不送了。”
任雨转身,急急地转身,怕晚了一点,自己……就会后悔了。
纵马狂奔;,风驰电掣,绝尘而去。慕容楚一直看着他,在窗户边,直到他消失在远方,晃晃头让自己脑袋清醒清醒,深吸一口气:“哼!没有你我就活不了吗?自己去就自己去。”
洛阳地处中原,山川纵横,景色自是无需多加褒扬,加之作为京都,繁华处处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原来就是如此啊。
避开了自己不需要的繁华,慕容楚有些怅然。看着眼前的山峦叠翠却没有当初那般雀跃,似有些东西不见了,一直到眼前的景致模糊了。是雨,朦朦胧胧,淅淅沥沥,却渐渐不似春雨的那般轻柔,开始暴戾,似在发怒,豆大的雨砸在身上,生疼。
这一连几天都是雨,会不会耽误他的行程呢?正想着忽然有些陌生如此的自己:为这事担忧,你这又是哪般啊。
在洛阳待了数天,本来有的一点新鲜感早已被消磨殆尽了,真是无聊。不就是些山么,哪儿没有啊?不就是些水吗?还不如盯着茶杯看,看完还能喝。
慕容楚毫无目地在街上逛着,生性本就是喜静,就绕开了繁华地段。忽一人自后拍了拍她的肩,回头才见一行人跟在她身后似有些时候了,但自己竟全然不觉:“想打劫?”
为首那人忽而一笑:“小姐,玩了那么就也该回家了吧?”
倾身上前,慕容楚用力一推避开他一掌,那人却又上前,慕容楚当然不想和他打,逃命要紧,哪打得过他们呢?不理他转身就跑,那人却也不恼,还是笑,纵身一跳,跃过慕容楚,待她到面前伸手一点她的穴道,对付她还真是轻而易举。
慕容楚身下不稳却没有摔倒,在那之前她已经晕了过去,不过她知道,要是没人扶着她,她一定会摔个鼻青脸肿。
再醒来时已经是个粽子了,有人管饭不至于会饿着,但还是很郁闷,无聊之际便努力地使用着仅剩的那一点点的权利。
“这是什么啊!不吃!我不是说要吃鸡吗?”慕容楚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但还是不乏威严的对退到三丈外的侍女喊道,太远了,不喊不行啊。
“可是这就是鸡啊。”侍女急急地辩驳。
慕容楚冷哼一声:“我有说吃鸡的哪里吗?我是有说了吃鸡的头还是腿啊?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当然要吃一整只的‘鸡’啦!”
“这就是一整只炖的啊。”侍女更是莫名其妙。
“这算一整个吗?我要的可是完整的,这有吗?它有毛吗?它有……咳咳那些什么吗?”慕容楚咄咄逼人道。
“这……”侍女着实被问住了,“那小姐要的是……”
“鸡蛋啊!你这人怎么那么笨啊!这样的它才是最完整的嘛!”慕容楚赏了个白眼,继续欣赏侍女目瞪口呆的表情。
唉——慕容楚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天妒英才啊!想她向来自诩聪明,如今却落魄到只能欺负侍女玩玩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不不!真是欲哭无泪啊……也不好……怎么老找不到合适的词呢……嗯这该叫什么呢……
第八章
天天坐马车,不消几日就回到了金陵。出这趟远门也是难得了,短短一月的自由为何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呢。慕容楚知道有些东西无法避免,但是她不想放弃,不想被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今天也不知是第几次被拒之门外了,真是奇怪,哪有人连见自己的爹都不行的?好吧,是有这样的事,但是一向最疼自己的爹爹也打算不要自己了吗?
有些闷闷的在府里乱转着,但是身后总跟着一大片人。监视么?难得那么明目张胆啊!正值着这无聊之际,忽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小姐,老爷让你过去呢!”心下一喜,跟着他走去,果然啊——又是书房。
如此一别,父亲似又苍老了些,不知怎么的,身上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慕容楚也不愿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爹,你真的打定主意要把我卖了吗?”
“楚儿,你何时才能懂事啊,唉……”
“哈?什么叫懂事,乖乖听话,由着你们为我铺一条不管我喜不喜欢的路,开开心心的走上去,丝毫不为自己想要的生活努力,由着你们让我笑我就笑,让我哭就哭,呆板的过完一生?”
“平淡是福啊,那个作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慕容北天似有些为难了。
“是啊是啊,每过完一天,就是为了更快的去死是吧?”慕容楚对如此的父亲十分愤怒,不待回答又道:“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就算死我也不会就此屈服的,反正天下人那么多,少我一个太阳照样升起,想来愿意真心为我哭的也没有几个吧?”转身离开,跑了许久也不见冲散心里的烦闷,只徒添无奈罢。
第二天又被绑成了粽子,目的地不想也知道——杭州么?
初夏气温有些上升,更盛了慕容楚心里的火气,枝上的禅依旧叫得不眠不休,生命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是心中更多的还是悲凉。
有时候总狂妄得不可一世,但总归,这些“狂妄”却都是别人施舍来的,什么时候,自己的命运才能真正的落在自己手里呢?谁都有权利冷眼旁观,毕竟,谁都有自己的无奈。
几天后,到了目的地,在杭州找了个地方安顿了下来,等着三天后的婚礼,同时也见到了一个熟人,嗯,没错,在禁闭室里。
“真是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们也不避嫌啊!”慕容楚一厢情愿地对着关上的门骂骂咧咧。
余鱼静静的坐在一角,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叫嚷什么呢,人都走远了。”说不定他们就希望能发生些什么呢。……这是什么世道啊。
慕容楚凑过去奸笑一声:“在哪儿被逮到的啊?也没跑多远嘛。”两人也都知道上次见面只是一场戏,乱来了一把,更知道此时都是一跟绳上的蚂蚱,也没必要多见外。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微微一皱眉,有些忧郁道:“都是我不好,硬要替人出头,结果暴露了身份……在洛阳”
“哈?!”慕容楚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明明自己把那些事撇得够干净了,怎么还会有人追杀来,是谁说的:“……就是你们两都逃婚了,他们找就顺便一起找了……”
终于想明白,原来是这小子招来的,“我要杀了你——”仰天长啸一声,飞扑过去,余鱼躲闪不及,脑袋中招。
唉……还是任雨厉害,早早练就了一身躲避慕容楚魔爪的神功,能能让她扑腾两下解解气,余鱼一招就被放倒,真实没意思。
“就这点能耐啊?”不屑地瞄着改坐在地上的余鱼一眼。
“你又不先提醒一下,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委委屈曲的道。
“是啊!你这个英雄好汉坐在地上也太有品位了吧!”不冷不热的道。见他急忙爬起来还不忘慌慌张张地整理好仪容,不觉有些好笑,送来的出气桶,不狠狠的打击他几下,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慕容楚知道,不久后他也会被押走,难得认真的问了他一句:“你还打不打算逃?”
“还逃得掉吗?”余鱼有些怅然,“慕容叔叔手下又那么多高手,况且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中呢。有什么大计划说了也没用。”
“你就认命了?”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慕容楚一脸难以置信,“你就屈服了?”
“你不认命,你不屈服,你又能怎么做呢?”余鱼闷闷的声音在慕容楚听来却那么刺耳:“我不会放弃的!”
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转头问他:“嗳——你说谁是我爹最大的仇家啊?”
余鱼笑答:“怎么?想用他的仇家来助你逃跑啊?”如愿的看见慕容楚那翻得极其不可思议的白眼笑了笑,“你应该也知道的,慕容叔叔为人正直颇有好评,也很有人缘,所以仇家不多,最大的嘛……就算魔教了。”
一席话说得慕容楚又陷入了沉思,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是魔教么……
第九章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世间又多了几分夏意,青蛙也跳出来呱呱的叫着,蝉儿更是拼命的挥洒着他们所剩不多的生命,希翼着让自己在世上多留些痕迹。
武林白道世家慕容家和江南余家,这门当户对却又相差胜远,几乎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的婚事热热闹闹地进行着,惹来更多的闲人观摩,茶余饭后更是津津乐道。
慕容楚被一堆侍女拉拉扯扯的换好衣衫打扮着,此时的她极其无语,那堆侍女们可是比她热心多了,看那样子是兴奋得像嫁的是自己一样。
贴身丫鬟慧琳不满的扯扯慕容楚的衣服:“小姐怎么啦,整天心不在焉的?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认真……”继续唠唠叨叨地说着慕容楚要记的规矩。
真是的,那么麻烦,慕容楚使劲地想让自己忽略掉身旁这堆“苍蝇”,这座府邸是零时找来的,余府就在不远的两条街外,等到黄昏时分迎亲队伍就会到了。当然慕容楚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不配合。
但是很奇怪,不是要在新郎亲迎来到时,哭哭啼啼,哭得越响亮越好,最好哭得让天地为之变色吗?正准备大闹一场但却被推推搡搡一笔带过,直接上轿走人,侧头看见余鱼也是前呼后拥,但却一脸的忧郁,全无婚娶应有的喜气。
一定要在一个最恰当的时刻逃跑,最好是在人最多的时候。
上轿之后,反正没人看见,慕容楚就以最快的速度扯下头上乱七八糟的的珠花,真是的,为了漂亮就是要冒着脖子会被折断的危险放一大堆的饰品,不过看来起到了反效果,扯完头上的还有身上的,不公平啊,侍女们花了一上午去插,要她这么短的时间要拔下来,真是欺负人!
完成了这些,慕容楚用力揉乱了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能成为别人摆来摆去的棋子!就算没人能帮自己,就算不肯能成功,也要拼了。
无视窗外敲锣打鼓的喜庆模样,掀开布帘翻身跃出,这一变故使迎亲队伍全乱了,果不其然那些“前呼后拥”的人都是高手,但慕容楚目的在逃,等着他们稳定下来就没希望了!
使出全力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尖声叫道:“我不是慕容楚啊!!我不是你们小姐,她让我代替她,她上花轿前就跑啦——”乱吧,乱把!全给我疯狂起来!反正慕容楚一身乱七八糟,头发散乱看也看不出来。
不冷静就会作出错误的事,在场众人不去细想有没有这个可能,全感叹起来:这慕容小姐怎么又跑了?不过又可以看好戏了……又忘了去拦慕容楚。更有好事的人高声吆喝起来,前来祝贺的人不消一会儿就悄悄在一旁指指点点。
太好了!见没人拦她了,忽一提气起欲走,却有人自后拉住了她,回头,却惊见是悉儿,之间她毫不留情的一掌劈来,慕容楚勉强躲过,忽手臂上一阵钝痛,不想跟她缠斗,却抽不出手,正值着急之时,一人近身却是来帮助她的。
慕容楚惊呀地抬头,看见了余鱼,在笑。没有武器的拳脚相向,是慕容楚最不喜欢的方式,却也是最原始的方式。
真是的!原来自己欺负了十几年的侍女竟还是个高手,那条看起来有些笨余鱼,一副斯文气质原来也是能比划上两下的,慕容楚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原来都是他们让着自己,以前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他们肯定在背后嘲笑自己……真是太丢脸了!
“快走啊!”余鱼大喝一声,打断了慕容楚的自哀自怜,倏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接着身体就腾空跃出五丈开外,会轻功就是爽啊,唉?这又是谁?
“怎么?还真让我说对了,才多久就不认得我了?”一张放大了的邪妄的脸出现在眼前,真是的!为了让自己看清楚点还故意凑到了眼前,一副“你有眼不识泰山,竟还没想起本大爷?”的欠扁模样,过分啊!敢嘲笑我?若是平时慕容楚早就一脚飞去了,但是这么高,她还不想被摔破相啊!
虽然心里有大大的不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种种担心都不见了,不得不说,任雨是个很神奇的人,似乎有他就什么都不需担心了。
悉儿焦急地对慕容北天道:“老爷,没错的!是小姐啊。”听罢,慕容北天脸色更加难看:“还不快追!”
夏天使轻功就是好,凉快啊!任雨带着慕容楚迅速地跃向一个又一个的屋顶,把那些人甩得远远的,衣袂飘飘,扬起劲风相随。
余鱼断后,为他们拖延时间。任雨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奔去,刚好前面有山林,便一头没入。追兵不久便至,余鱼也尽力而为,却未能拖多久时间,看来他们也势要抓住慕容楚了。
也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明明白白地公之于世:慕容家的小姐公然逃婚。他们慕容家的脸面要往哪里放?自是要捉回慕容楚好好解决了这件事。
见他们入林也未加考虑就跟上入林。若是平时,当然要考虑一下这林中可有暗器陷阱之类的。时至今日,却由不得他们多加考虑了。爹爹也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啊!慕容楚不由在心中感叹。
事实证明,任雨来得匆忙,选这条路也是为了能吓吓他们的,没想到他们却追了进来,现在要去哪里找暗器陷阱呢?只得使劲往前跑,多绕路,争取能甩掉他们了,这林子也大只要甩掉了他们就能找到地方藏身。只可惜他们追得紧,任雨只能往林子深处去。
奔了一阵任雨突然停住了,慕容楚疑惑地向前一看——天啊!断崖?她并不了解杭州,虽是在杭州出生,度过了几年,但那时毕竟太小连模糊的记忆也不多。
也听说过杭州有着群山环绕的景,却也只把目光停留在了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那些温情静雅的景致,江河纵横,湖泊密布,本也该是平原有的情景,想来那山也不过怎样,却没想过能有眼下的险峻。
看来,杭州也有不拘的一面啊。果然都是些不安分的主儿呢。
第十章
忽闻一阵大笑,回头,速度够快。
逃不掉了呢。
任雨叹了一口气,放下慕容楚,伸出手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怎么办,回去吧,认个错,你爹也不会把你怎样的。”有些黯然的语气不觉有些许的温柔。
“那你怎么办?”慕容楚见他放了手有些着急地又握住。
“我还能怎么办?都到这个地步,向前走死是路一条,向后,亦如。怪我这次唐突了,也没有什么计划,落得如此下场也不奇怪……”
顿了顿,挑起慕容楚的一缕落发复拢到耳后,“只是你啊,还是那么意气用事,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周全、权衡利弊……”
“你的意思是说我逃跑的决定错了吗?”慕容楚打断他。
任雨笑了笑,看向断崖:“你没错,只是事事都有后果,你承担不起……”
“是啊是啊,我连选择我的未来的权利都没有,就该有些自知之明,乖乖听话是吗?”慕容楚真的是火了,努力了那么久的坚持居然没有人能懂?冷笑了一声:“我不会回去的。凭什么要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任雨又是一笑,这一笑才微微有了些温度:“不要后悔了!”
至始至终都没被慕容楚正眼瞅过的一行人听得他们一席话后更是骚乱,老爷留下处理小姐逃离的摊子,把如此重任交付予他们,若让老爷失望怎生得了啊。
其中似是比较有权威的一青人走了出来:“小姐,切勿做傻事啊!回去吧,再跟老爷说说,要是能得老爷原谅,便是皆大欢喜了,毕竟血浓于水,老爷也不会……”
话还未及说完身边的人具是尖叫:“啊——小姐、小姐她……跳崖了?”
极是注重名声的爹爹,经这样一闹更是恼怒,若有可能取消婚约,那爹要如何自处?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这样一来爹爹可是更失威严庄重。
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爹那样看重脸面的人……是楚儿不对,有负爹爹的养育之恩,可是毕竟不是人人都喜欢什么事都有人替他做主的。爹,什么时候你能明白呢?
飞速下降的身体在跃下悬崖的那一瞬间才略有些害怕,但这并不是代表自己后悔。
而且如若时间能够倒退,她也不会后悔。
乖乖在金陵呆了十几年,再哪儿也没去过了,纵使在美的景物却再没有欣赏的心情。日复一日无意义的生活却是被眼前这个似雨般无法琢磨的人打破了,绢狂如斯,只一眼便激起了慕容楚心中那沉睡的不安分的因子。
如此如此,也罢也罢。
断崖并不是夸张的万丈深渊,不过数百丈的高度让他们摔得粉身碎骨也足够了。崖上数人面面相觑,实则无奈,那人一挥手:“回去,报告老爷,再行定夺!”何必呢?如此一举只怕……
十一章
任雨运气驾驭着绝顶的轻功,减缓着下坠的速度,自腰侧抽出的剑想插入山壁的石缝,奈何他的软剑实属外行,不过也加了些阻力,崖下树木丛生,自崖上也能看见抹抹绿意,不多时“嘭——”的一声,激起片片水花。待两人从水中爬起来时在看清这崖下的别样风情。
是那种没有被人破坏的原始的美,草树乱却生机盎然地生长着,被草树林木隐藏着的是一处天然的池子。而两人正是被这以外的池水所救。
微微稳了稳还有些发软的脚,四下寻找着任雨的身影。肩膀被人一拍,转头,就见到任雨傻傻地笑着,看着她,头发湿着贴在脸上,一张邪妄的脸被着傻笑完全破坏了,少了些狡黠也多了些真诚。
他叫慕容楚等等他便转身走向水草深处,慕容楚淌着这刚及腰的水翻身上岸,正疑惑着他要干什么,忽而,不知从哪儿拿出个包袱,里面竟有两套干衣服以及……慕容楚很熟悉的……包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一不开心就不吃饭,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吧?”
正欲上岸腿下一酸,继而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奋力抬起腿一扬甩掉了那个东西。是蛇。头背墨黑,只留腹部及背部些许白色横纹,很是漂亮的蛇,漂亮到妖艳。这蛇被抛入水中后扬起了些水花倏而不见踪影。
慕容楚看见是蛇,有些紧张,很是着急地问着:“你没事吧?是毒蛇吗?有没有咬到你?”
任雨没有急着答她,就地坐下,卷起裤脚,看见两个清晰的牙印。为什么不痛,不流血……怪!随手扯了几根水草扎紧伤口,捧了些溪水清洗了伤口,有些无所谓地甩甩手,站立起来,又是那一张笑得张狂的脸:“不是,小蛇,没关系的……怎么?担心我啊?”
“还笑得出来,看来没什么事了,算我白担心了!”慕容楚瞪了他一眼,拿过那个包袱里的衣服,走远找了个地方换上了,是男装,简单方便。
待回去时任雨也换好了衣服,慕容楚满脑子的问号,正打算开口,任雨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了看天色,又要下雨了,拍拍她的头道:“走吧,我知道那儿有个山洞,要下雨了,去避避雨也好烤干衣服,你有很多疑惑要问是不是?”
任雨轻车熟路地带着慕容楚步入密林深处,柳暗花明处一天然山洞赫立高处。掩饰地极好的路径。
这山洞极深,入口很窄最深处却像极一个厅室,包袱里有蜡烛燃起后看清这洞干净且宽敞。看来是天然山洞经过了人工的开凿厚的结果,洞壁很光滑地势高因而十分干燥,想来这竟是个好地方。
任雨生好火后,坐下娓娓道来:“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一直都没发现而已……”
慕容楚闻此一惊:“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到杭州,我听说你的婚期已定,就知道你被抓回来了。”任雨低着头,火光跳跃着,映射的影子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表情,“其实我早就来过这里勘察过地形,准备好了。就等着你逃了,只要你愿意走我就会去救你。在断崖上的话……”
“是为了吓我是吧?”慕容楚接到,“我……可是真的把生命都交给你了啊。”
沉默了一会儿,任雨抬起了头笑道:“要是我救不了你怎么办?要是我们都死了……”
“那就算了咯。”慕容楚口气轻松,“反正拉你陪葬我也不亏……”
“你呀……”被她这么一说,任雨倒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长得慕容楚甚至认为任雨睡着了,倏然闷闷地开口:“你知道吗?爹爹说娘亲是被爹的仇人杀了的,余鱼说魔教一直是慕容家的最大的仇家,你说十五年前,也就是娘亲死后,爹爹曾血洗魔教,算来我们之间还有仇呢……在这里面,我谁都相信,都又谁都不愿信……你说,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回答她的是一阵逐渐平缓深长的呼吸声……
下雨了,外面下雨了。夏天的雨总是暴躁的,带着似愤怒的咆哮风风火火的来再风风火火的走,丝毫不拖泥带水,丝毫不会对娇艳的花儿带点怜惜,冷眼看着她们凋零看着她们生长得更坚强。点点雨声传入山洞,轻轻的回响着,扩大入心底,让谁也忘不了。这是夏天的雨。
如此与众不同罢……
慕容府——
“什么?你们都还拦不住她?”慕容激动地起身挥手打碎了桌上的茶杯,北天厉声呵斥跪于眼前的一干人等。
跪着的人具不敢回答,谁也不敢惹祸上身。
待了良久让心情稍稍平静了点,转身闭目,用力稳住自己有些发颤的声音:“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老爷……”堂下的众人如获大赦
青衣人正打算随众人一道离开,忽闻得一声“青毅你留下”轻叹一声,保持着面对大门的姿势待人清空就势关上了大门:
“你自己的决定如今又要后悔么?”
翌日清晨,雨停风清。雨消了些闷热带着夏日难得的清爽。慕容楚收好东西打算离开,忽闻得外面一阵吵杂。
有人叫道:“这儿那有什么人嘛,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救他们?”另一人道:“你可别这么说,那咋怎么老找不到啊?不准偷懒,继续找。”这山洞的不隔音,声音具是清晰地传入了山洞。
慕容楚冷哼一声:“小喽啰而已我去解决我们。”刚想出去却被任雨拉住了,猛然发现任雨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你怎么了?”
“不要去,你不行的。而且……你爹肯定在。”
“那怎么办啊?”慕容楚有些无措。
“等吧……”任雨望着洞口的方向,这林子那么大,这洞也隐秘如此,幸许能躲过呢?
时间艰涩的流逝着,两人屏住呼吸默默祈祷着,洞外的一丝一毫的声响都不愿放过,慕容楚第一次恨自己怎么没多长两只耳朵。
坐以待毙毕竟还是下下之策,不久他们就注意到了这个山洞。在他们寻觅了良久仍无半点收获时,一人惊声道:“看!那儿有个山洞!”“去看看有没有藏人吧。”另一人接口。
毫无收获的众人把希望聚集在了这个山洞上,都关注着它。慕容北天在身旁一行人的簇拥下缓缓渡步至洞边。
洞中两人,四目相对,却相对无言,只留心中破涛汹涌、瑞流不息:还是被发现了……
忽而,慕容楚浅浅一笑,忽略掉任雨那一瞬间的惊艳,道:“反正已经准备好了死的勇气了,不如……我们同死……可好?”平静下来的心情,深深地望着他,用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感情,若他道“好”,她愿就此忘记那一个又一个的谜题,忘记他们原本应该有的仇杀。
慕容楚一直在笑,等着他的答案,她等着他的答案,她以为她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人生了,她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了。
#奇#任雨皱着眉,深深睇了她一眼:“你不怕死?”
#书#慕容楚笑着摇头。
任雨松了一口气,也笑:“那太好了,你想死我可不想死……你就行行好,也别拖累我啊。我还有几十年好日子过呢,算我倒霉,拉上了你个扫把星,你的事我可不敢管了……”
慕容楚还未听完便愣住了,呆呆地,脸上的笑意全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而眼前的那人却越来越陌生了,好想看清楚却又愈加模糊。
任雨抽出匕首,抵在慕容楚脖子上,满意地看见她毫无反应,呆滞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勒紧她的脖子,微笑地看着她因缺氧而胡乱挥舞的手臂,走出山洞。果然是幼稚的人,真好骗……
十二章
众人见慕容楚还活着不免松了一口气,但见到另一人挟持着她又有些担忧。任雨笑着看着那些人紧张的表情。直视慕容北天:“我只是想要离开,不会伤了令媛。但也请你们不要耍什么花样,毕竟都是各取所需,也不好撕破脸是吧?”说着又暗暗加重手上的力道,慕容楚憋得满脸通红,更加用力地挣扎。
慕容北天看得更是惊心,不加掩藏的心疼,急急点头:“你走你走,放了楚儿,不要伤她啊……”
保持着任雨向外走一步,众人跟一步,任雨停,众人皆也止步的姿态,直到任雨出来山谷。
任雨看着不远处紧张万分的众人,大喝一声:“备马!”众人都有些迟疑,知道这人是魔教中人后更是气愤,并不想放他走,却也无奈。
马匹被人速速送到,牵过马儿,把慕容垂重重往前一推,摔倒在地后慕容楚才有些反应,急忙起身回头抓住他的衣服,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你告诉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吗?你还会来就我的是吗?”
任雨冷笑一声:“你想玩我可没那个时间,我可没你那么伟大,我还留着留着条小命多快活两天呢。”拍拍她的脸,“乖乖回家吧,别闹了。”说罢扬鞭绝尘而去。
慕容楚一直抓着任雨的衣服,直扯下一块碎布,又因惯性重重摔倒在地,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决堤,死死盯着他消失的远方,泪水模糊了眼睛,花了脸,张张磨破的嘴角,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是假的吗?是假的吗?
把一切委屈复又咽下,慕容楚一直有些恍惚,连她怎么回到“家”中,怎么换了衣衫,怎么躺下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了,不知道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她终于知道了,小时候娘亲说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故事,是假的。骗人的!
侍女悉儿急得都快哭了:“小姐,你吃饭吧。饿坏了身子怎么行呢?”
慕容楚笑笑说:“我不饿啊。”明明是在笑,那眼眸却毫无光彩,愈加憔悴的脸上毫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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