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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相思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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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我来……”慕容楚也不知该作和感想,是心疼吗?满腹的不是滋味。

任雨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本来还很是担忧的慕容楚送早饭过去的时候,观摩了一下此人的睡相,简直不雅得有损我佛慈悲!!弄了半天都弄不醒,本来是去告诉他苏忘醒了的,倒好,这人还睡这;本来是去送早饭的,一怒之下,慕容楚又给端了回来。

中午,任雨醒了,看见慕容楚脸色十分难看地对着自己,还害得自己左顾右盼以为是自己得罪了她呢,不过也是,自己怎么会得罪她呢?帮了她那么多次,感谢还来不及吧,哈哈……其实,任雨有时候会有点自恋。

入夜之后,任雨问过苏忘要不要启程离开,看着苏忘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还有其他人一再劝说,苏忘身体还没好全,再赶路未免颠簸……

如此这般又是那般啊?任雨笑着跟他说了,那自己先回去,飞鸽传书给他们让目前在金陵这边的人三日后来接苏忘,而自己应该是要回去安排一下教里的事宜。这样苏忘一回幽凌教就可以直接调度,发号施令了。

除魔大会不可小觑,这些工作可不是做无用功!

就这么,任雨就走了。慕容楚不知道是不是在盼望任雨转身,只觉得自己用力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盯得眼睛好痛,一不小心就会滴出泪来,似乎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一般,慕容楚认真地看着任雨的背影,看着看着,把他刻骨铭心,这个任雨,这个让人讨厌,又让人幸福得不知今夕何夕的……任雨!你还会回来吗?

慕容楚是个胆小鬼,没有勇气喊出那些话,呼之欲出,却有梗咽在舌尖。所以,他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这么走了……

四十四章

 三天而已,吃吃喝喝,玩玩睡睡就过去了。三天也就九顿饭,会两次周公,聊聊天,晒晒太阳,瞟着太阳月亮跳两次圆圈舞,就这么而已。

三日之后,果然有人上门。

来了三个人,本以为是些跟自己不算太熟络的人,但是见到第一个人苏忘就激动地想扑过去。多少年没见了?祗小风!原来教里有个神医,叫着祗路叔叔的,他的孩子,祗小风!从小一起玩的啊,但是后来,他被人带到南方,学习接管一些事宜。

说是叫祗小风,名字不咋的文雅,人也够配这个名字,真是不明白,明明祗叔叔那么优雅翩然的人怎么生的这么个大脑构造与众不同的孩子?!

苏忘承认自己有些小孩子心性,其实不想走的,但是又不能撒娇耍赖,便似是而非地邀来人到屋里坐坐,喝杯茶水什么的。

祗小风进屋里来,左右瞄了瞄,奇道:“怎么不见任雨呢?”

“他回教啦。”苏忘说。

“不可能,你可别蒙我哦,我才从那边赶来,本来回来了就是想找到你俩的,没想到在蜀中还没遇见你,知道你们在这边我急急地赶来了,也是担心在路上错过或者你们回来,我跟教里的人都打了招呼了,说是你们谁到了,一准尽快飞鸽传书过来……”

“不会啊……”苏忘低眉暗自思索着什么

“说啦,说啦,你把任雨藏哪儿去啦?”就祗小风一个人最活跃,一个人在屋子里转啊转,东瞧瞧西摸摸。

慕容北天微笑着看着他们聊天,不打算介入。倒是慕容楚十分想介入,但有找不到话题,目露凶光地盯着这个饶有兴致地正肆意“欺负”自己家的家具活跃过度的“客人”。

“他是真的回去啦……莫非还能去哪?”莫非……

“小忘忘啊,你别不信我啊,我还从教里带来了个人哦,这个你认识的啦,是神医哦!是那个什么堂……?风(疯!祗小风理解的是这个字!)病堂副堂主来着,你问他啊。”

“小风,是风疾堂,那个字念‘疾’。”另一人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上是弥漫的温柔。

“哦,疯疾堂(没错!祗小风理解的就是疯疾堂!)。”忽然有用高个八度的声音道:“你说啊,你说啊。”

“是的,任护法多日之前就把教中对除魔大会的各个事宜安排得妥妥当当,连突发何时事时如何应对也都安排好了,然后你们不就来了金陵吗?怎么不在一起?”那疯疾堂的副堂主笑得让人如沐清风。

“没有啊!他明明三天前就走了,他是着急着赶回去的,照他的速度怎么也该到了啊。而且……他这几天都怪怪的,好像很着急,很疲倦。”苏忘开始眉头紧锁,越想越不安。

“还有啊,教主,他离开教的时候,问我要了些控制蛇毒的药,你们出行还有被蛇药伤的?”

“啊——”慕容楚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他……他被蛇咬伤了,在我们落下悬崖那时候……他……但是他说没事啊……”慕容楚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前言不搭后语地,让他们半天才明白自己说的什么。

疯疾堂的副堂主卸下笑意,一个“请”的姿势,对慕容楚:“恳请小姐能否画出那蛇的模样,在下自幼习医,对医毒方面还是有些研究,说不定可以有些眉目也不一定。”

“好,去书房,有笔墨……”逃似地奔到书房。

其他人自然也跟了去。

祗小风很自觉地上前帮着研磨,纸铺好之后,慕容楚便开始动笔。其他人怕影响到她大气都不敢出。

淡浓摆弄得仔细,小心的勾画了了,半晌的涂抹之后,慕容楚道了声好了,众人就立马围拢了过来,但是看来半晌却没有人说话。怪异的寂静,让本来因为画完而舒缓的呼气不由再次屏住。

“怎……怎么了?”

苏忘仰头,眼里滚动了些许晶莹:“他,真的被这条蛇咬伤过?”

“是……啊……”

“哈——”苏忘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满脸的轻松,却忽然抬手捂住眼睛,冲到房门外,又僵硬地停住。

“怎么了?”慕容楚其实已经猜到了,但是却硬是奢望着些什么。

“任雨中毒之后,就知道自己恐怕是没救了,就安排好事宜,来了这里,途中一直用药压抑着毒性,不让它蔓延发作,直到撑到最后……是这样吧?所以,慕容小姐……”

“他会死?”慕容楚抬头直直地盯着青毅。

“应该可以说……他已经死了。”青毅不敢抬头看她。

“这样吗?”一滴清泪自耳际滑落,无声地绵延,无尽的悲哀混杂着彷徨。

死?好轻松的一个字。

看着苏忘的离开,到走的时候,苏忘还是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直到马车的门帘放下,还是捂住自己的眼,只是在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之后,细微的呜咽传来,为什么,抛弃我?

次日,当阳光洒遍满园的时候,晶莹的光辉渡了伏到在凉亭里的这人的身上。浓密是眉,舒展着,嘴角擒着淡淡的微笑,整个人散发出来一种沉静的静谧,安详。就这么永远定格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真是不忍心破坏的场面啊!青毅感叹,扶助身旁快要崩塌的慕容楚,轻轻安慰:“乖,不要难过了。”

凉亭之下,一个男子醉酒似的趴伏着,桌边的酒杯散乱,若是晚上,只怕也撞碎了一地月影吧?手里握着一幅画,画中佳人美艳含笑,不施粉黛,却是巧笑嫣然。

刀从胸前划破长空,点点血珠泪痕一般沾湿了胸前衣襟。

死?多解脱呵。

慕容楚颤抖着双肩,泪眼婆娑,却是半个字音也发不出,伴着她的还有青毅,也是一言不发,洒满一身的悲恸……

就这么站着,占到双脚麻木,眼睛湿了,还有好多东西也湿。什么东西在心中弥漫?扩散?

慕容北天死了,一代武林盟主,曾经叱咤风云,睥睨四海的那个人,准备着一扫魔教威风的那个人。抛弃乏味的红尘,奔赴天涯海角,至此永不言弃那般地去守望着另一个人了。

依了慕容楚的意思,把慕容北天火化了的骨灰葬在蜀中,和苏珂轶一起。终于啊,分别十五年,终于足够长相厮守了……

慕容楚还是沉默,看着青毅把家里的仆人个个都打法走了,剩下的金银分了大半,人去镂空,这幢宅子毕竟是孤单啊,半个仆人都没有,晚上静悄悄的,慕容楚说不出什么滋味。盛极一时,衰败也是这般啊……

慕容北天在其他地方的资产,随着他一死自然是凋零了,被自己人啃去了大半吧?慕容楚也不想追,钱财,身外之物,够用就好。

如果锁上这宅子,怕是多少年之后才会被打开啊?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慕容楚走了也没回头,怎么了呢?到底是怎么了呢?好像昨天自己还是慕容家的小姐,和婢女们玩笑打趣,爹爹去对付应酬着江湖中的此人彼人。而如今自己走的是去往哪里的路呢?

江湖,一滴水就可以晕开无限大的波澜,而后又在无限的岁月中慢慢化成泡影……变成市井之中,酒肆茶楼,就着花生米谈论的娱乐。那些过往经年,那些荏苒的斑驳……

慕容楚问青毅是要回蜀中,跟他们一起面对除魔大会吗?

但是青毅却是摇头,他不会跟他们一起的。当初自己的外公苏铮就说过他唯一的目标就是照顾好慕容楚。“而如今你已长大,辨得了【奇】是非黑白,随没有盖【书】世的武功,但却有一个【网】善良正值的心,这一直都是苏珂轶还有所有人是期望……慕容楚真的做得很好了……”

“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而且红尘倦怠,我已经把太多的岁月耗费在这些恩恩怨怨之中,我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人生……”

是啊,为一个承诺,十几年留在这么一个空虚的府邸里……总要把自己生命的几分之几留给自己才对。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要去哪?”慕容楚真的不想要哭的,但是有些情绪不是自己想要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自己呢?怎么办?

“去找余鱼。”

四十五章

 说真的,这是慕容楚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巴山楚水,果然风景秀色。到蜀中来,是为了看一看自己娘亲的墓也为了葬自己的爹爹。

青毅不会逗留太久,苏忘不会强留他,天下之大,却又有几个人可以为自己潇洒?

慕容楚也知道自己没立场留在蜀中,自己武功又不好,他们有着大计划,自己只会帮倒忙。而且,自己根本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罢了,不会因为自己而胜出,多一个来送死的,这些座大山也不会嫌占地方Y的……

十年树木,有些树长起来何止是十年而已?十年根本埋葬不了被焚烧的记忆。一整座山被烧得那副模样,纵使时至今日,还是看得出稀稀疏疏的,树木显然没有一旁的高大,葱郁。远远望着也能尝出那般惨淡的味道……

安葬了爹爹之后,慕容楚和苏忘一直守在这儿,拜祭也好,害怕也好,无望也好……

慕容楚想起青毅说的那些话,话像利刃还突兀地在耳边穿梭,再狠狠地扎进心中。

他说,余家人,本来就是想要武林盟主之位才想到娶自己的。而如今慕容北天已经过世,区区一个盟主之位,大概也已经到手了吧……

所以他们一定会收留自己一段时间,只要那时有了站脚的地方,自己也有些盘缠,可以找些事做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做,把慕容家的东西全卖了出去,那些钱也不是慕容楚想花完就那么容易花得完的……

然后呢?

是吧?

找个中意的人,嫁了吧?就这么过完一辈子了吧?

真是好美好的未来啊,比起在蜀中的这些生死无期的人,自己真是莫大的幸福啊……

呵呵,慕容楚像自嘲都说不出话。为什么呢?自己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

苏忘也说了,任雨一直都没有回来。但是自己真的好想等他。等这场战役弄完,就到益州这儿住着吧?等他,说不定,他真的还会回来。

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闯荡江湖,去见义勇为,去逍遥且过半闲生……

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一起隐居,他就住在一座山的东面,自己就在西面,想他的时候可以见上一面。等无时不刻不能想他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住在一起……

其实,在他心里,自己到底是什么位置的呢?而自己,不经意间,又把他移到什么位置了呢?

他从没对我说过……爱我啊……

爱吗?

欠我这句话,我要等到你回来说……

青毅已经走了,驾着一辆马车,一辆空空的马车,边走还边念叨着:“……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感情的事,累人啊……”走得远了,单薄的衣衫竟莫名浮现一抹哀伤……

“你笑什么?”半晌才回神的慕容楚,才发现,一旁的苏忘却在吃吃地笑。

“你知道吗?”苏忘冲他狡黠地眨眨眼,“之前我也问过他,为什么老大不小了还不考虑终身大事,他就是这么说的。但是……”苏忘突然凑近,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真么感觉跟那个人这么想,怪怪的……

“但是我可不信哦!”看把苏忘得意的,“爱情啊,这东西来才不给你打招呼呢。不留情面地出卖了你……只要遇到了对的人,哼哼,可由不得他咯……”

慕容楚好笑。不置可否:“是了,今日几号了?怎么偏偏选在今天走?”

“明天。”苏忘答非所问。

“哈?”

“明天,少林寺的除魔大会就开始了……说来,姐姐也该要离开了……”苏忘惬意的半眯起眼睛,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是啊。离开了,这个世界的分分合合,何其之多,单单多愁善感地看着自己干什么?

苏忘忽然大喝道:“不要!”惊醒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慕容楚。继而声音又转柔,轻轻抚上慕容楚的眼:“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让我误以为你很伤心,很……不舍。”

“就这样啊?!”慕容楚无语。“苏忘摆脱!下次不要在一惊一乍的!”

苏忘吐舌,心道:你有时候还不是。

又沉默了一阵。当话都说到这个时候的时候,将要说的话,其实彼此都早已心知肚明……就那么咫尺天涯地哽咽在喉咙里——呼之欲出。

其实虽然他们在蜀中,在这群山之中,但其实,跟幽凌教教众的处所还隔了一截距离。因为十五年前的大火,导致重修教殿,因为怕举动太大,劳民伤财,还费时费银两。就就近改造了一处别殿。扩建了一下而已,但总之就是离他们目前这儿有点远就对了。

苏忘抬头,看看天色,怕自己太晚回去,诸事不便,便道先走了。牵过一旁相偎着的两匹马儿:“你若要下山,也趁早吧。”

慕容楚直挺挺地跪在那儿——那两尊墓前。没有回头,也没一言语。

慕容楚当时还在笑他,他说娘喜欢花,就把满山的花几乎都扯了下来。弄到娘亲的墓前。连长得好看些的草也没放过……铺就得这儿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自己还说他,如果娘真没死,都要给他气死了。好好的花,都给他扯完了……

记得那时他无言以对,半是愧疚半是彷徨地盯着满地残红啊……

就像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一样,说自己爱花,还偏偏把它们一瓣一瓣扯下来,漫天的撒,或者拿去洗澡……

真的爱的话,怎么舍得呢,舍得把自己的爱扯成一瓣一瓣……

这是虚伪。

而如今了。马蹄无情,重重地踏下,踏碎花枝。

没有回头,却依稀听到几声呼痛的声音从蹄下挣扎地泻出……是花吗?是吗?原来花也会嗔怪君不惜红颜啊。不惜良辰,不惜醉卧……

原来,呼之欲出的还有那不堪一击的眼泪啊!

啪嗒落下,却被马蹄踏得狼狈,不堪入耳……

娘啊,你还有这样的孩子,在天有灵也该骄傲了吧?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阵阵,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全文完)

【番外一】如果我有个哥哥,如果你是我哥哥

 天色不错,真是个值得逃学跑到山上玩的好日子啊!小家伙兴奋地撒丫子地往更深的山林里跑。也不知道自己这天是哪里不对劲了,虽然以前也不喜欢天天跟着先生念书上那些个索然无味的“蚂蚁”,但也没有反抗。

就是今天因为起晚了,知道一定是会被罚的,干脆就没去了,直接就往山上跑去玩了。

其实也不用这么急的,因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跑到山上来了。跑了一阵,虽然一开始全然没什么打算,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还以为会很无聊,但是却全然另一番模样。

山里有意思的东西多了!花花草草不说,什么虫啊,小动物啊,好看的,丑陋的,什么样的都有。虽然不是所以的东西,都敢去碰,但是远远地看看也是没有问题的。

玩了一阵,正是踌躇接下来要怎么解决午饭的问题,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山上好吃到东西多了!不过自己弄还是要费些功夫的,也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随便吃的,所以……还是让大哥我帮你搞定吧!”

苏忘转头,那个既可爱又无赖的笑脸就放大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呵……呵呵呵……”苏忘干笑,“任雨哥哥,好……巧啊,怎么在这儿也能……遇到啊。”才跑半天就被逮到,还是很不甘啊。

任雨还笑:“咱们……”挑眉,“走吧~”

“哦。”苏忘低着头,以一种被逮到的标准姿势被逮着回去。

“唉……任雨哥哥,下山的路不是在……”苏忘指指山下,又指指某人。

“还不快点!”

一个本来自己也不大的,领着一个更小的,往山上跑去了。

“你找吃的嘛……嗯,要吃烤山鸡还是烤鱼啊?山里有野果子,懂得辨认的话,加上点野果汁烤也可以。嗯……烤架松枝烤很香……呵呵,咱们这儿没有松树……不过,用果树枝也很好哦~”

“哦……山鸡?鱼啊……那就烤额……烤果树枝吧……”

任雨看出来了苏忘还没缓过神来,笑道:“好了你,果树枝可不能吃啊!”

神啊!

三天啊!

来找的人都从一两个变到一两批了,某人居然还真左躲右闪,在家门口还躲过这一两批的追兵!

倒是另一人先不安起来:“那个任雨哥哥,都这么些天了,可以了吧……”

“哎?你不是想出来玩吗?就够了?”某人正忙着堆柴火,可难抽出身来跟他说话了。

“额……不是,我是说,再过几日就是端午了,我们可以回去吃粽子啊……”

“想吃粽子?”任雨难得肯放一放手上的活计,认真的问他。

“额……我是说,额……是啊是啊。”苏忘心里千回百折还是很爽快地点头了。

“好啊,想吃就说嘛,哥给你偷去!”

“偷好不道德啊……先生常说,人不可为窃……”

“行行行,我给你做成吧?”

“……我是说,那我们就不回去了?”

“玩够了就回去?”

“什么时候才算‘够’啊?”好吧,承认吧!苏忘真想抽自己,当初怎么就想要出来玩呢?

“呵。”任雨不知缘何地轻笑了一声,“永远也不可能够。玩怎么可能玩够呢?”

苏忘也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读书是好事啊,多读点书总是好的,一声不响地就这么跑了,如果不是我看你老不起床来看看,就这么跑到山上,遇到野兽什么的,怎么办?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顿了一下,又换上让是感觉稍稍正常点的语气:“……以后啊,想玩找哥带你出来玩啊。跟先生和师傅请个假一个月出来玩几次,也不过分啊……念书是挺辛苦的,过节我们还可以都来山上过呢……”

说到这里苏忘才总算松了大大的一口气,上前一把扯住任雨的衣袖,连推带拽:“好啦好啦,我亲爱的任雨哥哥啊,我错了行吧?回去啦!回去啦!”

回去之后怎样?当然是罚咯!

任雨自己请罚,愿意替苏忘受罚,苏铮到是不客气的接受这个建议。小孩子要好教,不罚不行!而且单罚任雨其实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苏忘肯定自责死了!

之后的很久很久时间,苏忘都会很认真地感叹:自己要是有个亲哥哥就好了!有个像任雨一样的亲哥哥就好了……

于是,感叹得多了,某日恰不逢时被任雨听到了,拽着苏忘就理论:“我不就你亲哥哥吗?血缘关系而且,真的有多大差别吗?”

“对哦……”苏忘沉思起来,未必自己想要的就只是亲哥哥而已,有些亲哥哥对自己弟弟也不好的。

任雨看他答得心不在焉,以为他还是在因为自己没能有个哥哥而郁闷,忽然又神经兮兮地凑过来道了声:“其实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啊?怎么可能?”这确实把苏忘给惊讶到了。

任雨十分得意地把小时候,他们发生“血缘关系”的事给念叨了一遍,但却换回一个鄙视的眼神——

“这就叫有‘血缘关系’了啊?我还吃过猪血呢!煮火锅的时候还吃过鸭血呢!我跟它们也有‘血缘关系’好了!”苏忘懒得理他,转身走了。

“这不一样!唉,你等等啊!”任雨边追还边喊着,“这真的不一样,我就觉得冥冥之中,我们的命运是相连的,就像,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偏偏遇到你一样……哎,别走啊!”

“被我吃的那些个生灵跟我更有缘,命苦到偏偏被我吃,还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好啦,苏忘压根就没理会他的说辞,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跟他愈加亲近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相信任雨的鬼话了!

不过苏忘真是发现一点,那就是任雨其实间歇性的脑袋抽风,神经错乱!

苏忘想自己真的不要跟任雨分开好了,以至于,某天发高烧发得意识都混沌的时候,还拽着那家伙的衣服,一声声模模糊糊地念叨着:“哥哥,哥哥……”

以至于,事后任雨告诉自己的时候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以至于,自己中毒之后,第一个舍不得的竟然是他……

如果,自己冥冥之中,是该有个哥哥的话,就是他好了。

【番外二】深爱这只鱼

 除魔大会如期举行,阵势空前,少林已经尽力收拾出场地,连平时作法的场地都腾出来了,但密密匝匝的人,还是有不够地儿的势头。

在场地中央搭出一个两丈多高的台。没有设阶梯,不过。靠轻功想上去对于台上的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台上数人,势分两方。

一人,持着历代武林盟主的信物,单手负于身后,傲然而立。而另一边人却不少,少林、武当、;昆仑、峨嵋、华山、崆峒六派掌门,全部到齐。

台下自然很多人,等着看好戏呢!

余鱼虽是以一敌众,但气势上丝毫也没有势单力薄之态。太阳愈发毒辣,除了台下不时的有人小声议论,台上的人都默不言语。只有汗水滴落的声响。

紧锁着的眉头章示着目前胶着的状态。好啊,真是好啊,无端端给自己找来一大堆麻烦啊!说什么只有自己可以帮幽凌教……好啊,如今有武林盟主的信物在手,却没有人肯信服。让自己怎么办呢?

武林无主,无人主持大局。也就应了这么个怪异的局面。

“历来武林盟主都是能者居之还从来没有‘世袭’的啊。纵是我们相信慕容,卖他一个面子,这天下总会有人不服啊!”

“是啊,你这‘新盟主’的来历也很少值得考究哦,无亲无故怎么会出现在慕容大盟主的遗书里呢?”蜀山大弟子青山故意在台下,制造出大的声响,把气氛弄得更加的难受。

“不如就用比武的方式来比比呗。以前也常用这个方式啊。哈哈……”

半晌也没有人搭理他,青山悻悻地又嘀咕了几句,也沉默是金去了。

僵持了半晌,少林方丈了缘大师微微一笑:“余施主,不如依他所言,若你接得我三掌,我少林便服你。”

余鱼也笑:“方丈言重了,少林本是清静之地,方丈又是修身之人,自是不肯伤及晚辈的,而晚辈又是万万不能认输的。何况,若能以方丈的心境才德,把持武林,能让天下的邪魔歪道惧怕武林而不是区区一个武林盟主的武功,才是晚辈的夙愿啊!”

“哈哈哈!”方丈又是一笑,声音混入浑厚的内力,余音绕梁,似能穿透人心,百十丈外听仍然如隔耳之声,清晰明快。其他五人也不由露出了笑意。

方丈笑得眉眼弯弯,满是慈祥:“余施主说笑呢……不过可否解答老衲心中的疑惑一二呢?”

“方丈请说。”

“余施主可否听说过‘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请问何解呢?”

“心如止水,才能使自己的行动无偏颇,免受世间的诸般苦难。正如我现在,正站在这里,跟大师说话,又或者我没有站在这里,没有跟大师说话,那又是另一件事了,总之我有朝一日站在这里了,跟大师您说话了,就一定要解得开,就一定要赢得武林盟主这个位置。”

“为什么呢?为什么施主这么执著呢?”

“有因便有欲,也许是有原因的,但是至少是目前,我不知道。”天杀的!我干嘛要帮那个没本事又偏爱惹事的慕容小姐啊?我又不是欠她的,再说了,我又没真的想要当这个武林盟主。倒是她借花献佛,给我找个麻烦还赖着我了!我又是哪根筋不对啊,还真愿意来瞎掺和。吓得自己冒虚汗,还掉头发!

“哈哈哈哈——”好了,这老头子已经完全不正常了!比先前笑得更欢了,但除却台上的其他五人连台下的,如白鹤道人、唐门的人大当家等等都笑起来。

他们在江湖上向来都独来独往不听从武林盟主的直接调遣,因而也并不怎么在乎武林盟谁为王为寇,所以也就一直旁观。却不想余鱼这人还真有几分厉害的。

倒是其他人更迷惑了,青山看各路的高手都看出了余鱼话里的玄机,虽然自己不知道,但也附和着装作高深莫测地笑。

“天下英雄在此为证,我少林认此人为我武林盟主!”了缘上前,越过余鱼,对着台下众人,双手合十,一句而已。温和的内力如耳边吹起的瑟瑟凉风,浸得人十分舒服。

武当掌门是个年逾古稀的老者,跟了缘一样十分慈祥的模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说活,声音郎朗,一派正道武当,掌门,他配得起!

武当掌门对余鱼道:“我近日收了个弟子,武当擅长剑法,我便教了他几招几式……不知,余少侠跟我徒儿比一比剑法,看孰优孰劣啊?”

“那就请了!”余鱼笑得颇为自信,洋洋得意的样子,要知道他剑法最好了。

可一见对手上场,余鱼当下就笑不出来了。

一个小童子,大约也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倒竖着眉毛,仿佛余鱼是他杀父夺妻的仇人一般。

“你跟我打?”余鱼大感无奈。最近的武林宗师一个个的都很有创意啊!

“哼哼,今天落在我手上,算你倒霉了!”小家伙口气倒不小。惹来台下人一阵阵的低笑。好了好了,余鱼等着全天下人看自己的笑话了!

当下心思千回百转——如果自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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