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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世奸雄-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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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众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时,有一名小头目问到:“头,镇子里有我们人,我们怎么分辨,万一抢错了怎么办。”
“不要紧,尽管抢,他们会配合你们,拿出财物的。”头领说到。
“可是,都是自己人,会不会……”小头目欲言又止道。
“全镇人我们都抢了,唯独这些人不抢,岂不是让人怀疑。”头领解释道。
小头目拍了拍脑袋,羞愧的说到:“小的糊涂!”
“好了,快进镇,我们只有一个时辰。”头领催促道。
“是!”众人气势汹汹的进入镇子。
很快,镇子了鸡飞狗跳,传来百姓惊慌的叫喊声。
“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啊!有强盗!强盗进镇了!”
“跑,快跑啊!”
“钱都在这里,求各位大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大胆!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当朝……哎哟!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也传来这些盗匪的叫嚣,威胁声。
“都听好了,我们只谋财,但也不介意害命,谁不老实,大爷送他去投胎。”
“乖乖的把钱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都站好咯,把值钱的都放在袋子里,谁敢私藏,老子就让他拿到地下去享用!”
“你个老不死的,都半只脚入土了,还抓着钱不放,你有机会用吗?”
人性的懦弱,罪恶的心灵,狰狞的面目,人间百态,众人生万象。
在嚣张的盗匪中,突然传来一声格格不入声音。
“头,救命。头……”一名盗匪在大街上一边逃跑,一边呼喊。
盗匪头领听到后,骑着马快速赶过去。
只见盗匪身后,一名膀大腰圆,身材魁梧,拿着两把杀猪刀的中年男子,一边追着那盗匪,一边咆哮道。
“你们这些强盗,都该死!我要剁了你!”
头领见此,手中的刀脱手去。
“噗嗤!”长刀正中这名追杀盗匪的中年男子的额头。
“我……”
“砰!”
中年男子双目瞪大,口中的话语未尽,倒了下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被追杀的盗匪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发现追杀他的人额头插着刀,死不瞑目。
于是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对着头领说到:“谢谢头。”
头领骑着马,来到盗匪身边,冷哼道:“哼,废物,练了这么久的武艺,还被一个屠夫追杀。”
这盗匪看了看屠夫那魁梧的身材,想着土匪那不要命的架势,又看了看自己小胳膊小腿。正想说些什么,但又看到头领那不悦的表情,默默的闭上了嘴。
“还傻站着干嘛,还不把我的刀拿来。”头领呵斥道。
“是是是。”
这盗匪连忙过去,看了一眼刚刚让自己屁滚尿流的的屠夫,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一脚踩着屠夫的脸,用力拔出头领的刀。
拔出刀后,这盗匪用衣服把刀上的血擦干净,恭恭敬敬的递给头领,说到:“头,您的刀。”
“恩。”头领满意的接过刀,骑着马自顾自的离开。
头领离开后,这盗匪对着屠夫的尸体发泄起来,一边踢,一边说到:“叫你追我,叫你追我!”
周树,这小镇的居民,此时他脸上满是焦急,快步走在大街上。他不是要逃跑,而是要去药铺给他孩子抓药。
走路上,他听到了有人喊强盗进入镇子洗劫,他虽然害怕,但他抱着侥幸的心理。
隔着几条街,强盗应该没这么快过来吧?我抓了药就回去,强盗也不会抢药吧?
所以他没有回家躲藏,而是依旧往药铺而去,因为他的孩子需要药救命。
然而,他被小头目看见了。
小头目骑着马,准备在镇子上巡逻一圈,查看镇子的情况。
然后他看见了行色匆匆,紧紧捂着怀的周树。
小头目心想,此人一定是带着钱财要逃跑。
于是周树被小头目拦了下来,并抢了银两。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个选择
刚刚杀了屠夫的头领,骑着马来到另一条街,便看到这么一幕。
周树抱着小头目的腿,苦苦哀求道:“大爷,求你了大爷,这是我孩子的救命钱啊!你不能拿走啊!”
“放手!再不放手,你的命也会没有!”小头目手中钢刀一举,厉声说到。
周树看着钢刀,眼中露出恐惧,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哼!”小头目不屑的哼了一声,准备走。
而周树也回过神,脸上闪过后悔,想到那危在旦夕的孩子,眼神变的坚定。
“嘭嘭嘭!”周树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周树抬起头,鲜血从额头流下,在脸颊上划出一道不规则的红线,目中满是哀求,说到。
“大爷,我的孩子正等着我给他买药治病,求您把银两还我,我愿做牛做马报答您。”
“不就是二两银子吗?这就给我做牛做马了?”小头目不信的说到。
“小人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大爷尽管杀了我!”周树咬牙说到。
小头目有些动摇的问到:“为了区区二两银子,你真的不要命了?”
“对大爷而言,这只是二两银子,对我而言,这是我孩儿的命。”周树看着小头目手中的银两,渴求的说到。
小头目有些迟疑的问到:“你只有这二两银子?再也拿不出钱了?”
周树一脸凄苦后悔的说到:“我家本也富裕,可是一年多前,镇上新开了一家钱庄,利息很高,我心动了。
于是我把全部身家存入这钱庄,希望赚取利息,可是没过多久,这钱庄带着钱,一夜之间消失了。我一家老小,裹腹都成了问题。
从此,我终日郁郁寡欢,一蹶不振。见我如此,家里又揭不开锅,我那懂事的孩儿,拿着他娘给他缝的衣物,布鞋,到街上叫卖,不想……”
说到这,他哭了。
周树痛苦的闭上了眼,泪水滑落,冲淡了额头流下的血痕。心痛让他忘记了肉体上的痛苦。
“不想,钱被镇上的地痞抢了去,我孩儿想抢回钱,那些畜牲便下了重手。我可怜的孩子儿便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
我死不要紧,但是我那孩子儿,他做错了什么!这钱是我向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借的,是我那孩儿救命的钱啊!
求大爷将银两还我,等医治好我孩儿,我这条命就是大爷的,为大爷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在所不辞。”
“嘭嘭嘭!”
周树说完,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把地上的石砖,染上片片了殷红。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小头目也不是那无恶不作的盗匪。
小头目心软了,同情的看着周树:“好,这二两银子还你。我不用你做牛做马,你有个好儿子,照顾好他。”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周树欢喜若狂的说到。
正当小头目想将钱还给周树的时候,便听头领的声音喊到:“不行!”
小头目诧异的看向声音的方向,说到:“头领,他……”
小头目才刚刚开口,就被头领打断道:“不用说了,我都听见了。”
“那为何……”然而,再次开口的小头目,又被头领的话打断。
“别忘记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我们是穷凶极恶的盗匪,做的事要符合身份。”
小头目低着头握紧拳头,没有言语。
周树的希望才刚刚升起,就破灭了,一脸绝望呆滞,躺着在地,除了额头上伤口还在流淌鲜血,周树如同死尸一般,一动不动。
周树死了,是他的心死了。
头领看了一眼周树说到:“我们是盗匪,没有可怜其他人资格,而且这钱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哪怕给予他人恩惠,也只会换来背后的唾骂,与憎恨。
你可怜他一个,就会可怜第二个,第三个,世上这么多可怜人,你可怜的过来吗?又有谁可怜过你?
没人可怜你为什么会成为盗匪,只会觉得你是罪不可赦的盗匪,恨不得食你肉,喝你血,拔你皮,抽你筋,拆你骨。”
听了这一番话,小头目内心陷入茫然。
‘我错了吗?我不应该可怜他吗?头领说的好像没错,不,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们不是真正的盗匪啊!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了更像盗匪?是你们堕落了!’
小头目回想起他们假扮盗匪一路走来,从一开始的兢兢业业,不忘初心。
到沉迷其中,行为,心理,一步一步靠近盗匪,越来越像真正的盗匪。
那些同伴,享受着抢劫财物,烧杀抢掠的快感,沉沦,堕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似乎已经忘记了本来身份,成为了真正的盗匪。
人心,都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吗?
小头目心中迷茫,陷入自责,悔恨,痛苦之中。
而且这周树有如此遭遇,是因为邓镶,邓镶为了使天下大乱,开设钱庄,卷款让自己发展,害了无数人,又指使手下扮盗匪,雪上加霜,祸害百姓。
就在这时,头领对着周树说到:“没人会可怜你,你也不应该让别人觉得可怜,真正能改变你命运的,只有你自己。钱不会还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当!”头领将自己的刀扔在周树的面前。
周树抬头,迷茫的看着这个,破灭自己希望,让他痛苦绝望的男人。
小头目也回过神,不解的看着头领。
这个男人(头领他),要干嘛?
头领继续说到:“拿着这把刀,去找那个地痞,为你儿子报仇,杀了他,抢了他的银子,医治你的儿子。”
小头目有些震惊的看着头领,而周树看着地上的刀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统领怒道:“你在等什么?是在等别人可怜你吗?别人可怜你一次,不会可怜你第二次,你依旧摆脱不了可怜的命运。
拿起刀,让自己不再可怜,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儿子,成为有资格可怜别人的人。”
说完,头领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到:“就像我一样。”
周树看着刀,听着头领的话,眼睛逐渐坚定,一把握住刀,站了起来。
为了了自己,为了儿子!
周树依然是那个周树,但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站在了命运的三岔路口。
第二百七十七章 引入深渊
“好!”头领点头的说到:“你可记得那些地痞的家?”
“记得,死都记得。”周树恶狠狠的说到。
“那好,去杀了他们,为你的儿子报仇,抢回银子,医治你的孩子。”头领大声说到。
周树握着刀,向打伤他儿子的地痞家走去。
他曾无数次想过报仇,想过杀了那些地痞。
他曾无数此躲在远处,看着那些地痞咬牙切齿。
在夜晚里,他曾无数次在这些地痞家门外徘徊。
他无数次起念,无数次幻想,无数次放弃,懦弱。
这次,他不会再逃避,等待他人的怜悯。
因为他的手中,有刀!
周树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坚定,手中的刀越握越紧。
头领骑着马,慢慢的跟在周树后面,眼中充满了回忆,看着周树,就如同看见曾经的自己。
头领跟随邓镶之前,是帮派成员,在成为帮派成员之前,他是一个普通百姓。
一个为生活所困,怨天尤人,觉得上天亏欠他的可怜人。
但没有一个人可怜他,反而欺凌他,直到有一天,他忍无可忍,杀人了那个欺辱他的人。
他才发现,想明白,一直以来,他之所以可怜,是因为他自己,他自己懦弱,不敢反抗,其实,他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后来他加入了帮派,变的心狠手辣,铁石心肠,妇孺皆杀,经过他的手,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
因为他从不觉得别人可怜,就和没有觉得他可怜一样。
每个人都怕他,狠他,咒骂他,要杀他,就是没有人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曾经也是可怜人,但没人可怜他。
对周树说的那一番话,也是他对自己说的话。
弱者才需要被可怜,因为弱,所以可怜,只有握紧手中的刀,踏出那一步,才能成为强者,摆脱那属于弱者的命运。
等头领和周树走远后,小头目才回过神。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小头目自言自语的说到。
“头领,我明白了,这是个人吃人的世道,你不吃别人,别人就会吃你。”
说完,小头目看了看手中的刀,向一家店铺走去。
周树来到一间民宅前,看着紧闭的大门,迟疑了一下,但马上想起重伤的儿子,眼神变的坚定起来。
深吸一口气,周树上前拍打大门,沉声喊到。
“砰砰砰!”
“痞三,在不在,开门。”
痞三在屋内听到敲门声音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是强盗上门了。但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痞三就知道不是强盗了。
只有镇上的人才知道他的名字,难道是谁为了躲避强盗,想躲在自己家?
痞三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毕竟他也不是有钱人,知道他的人,不可能冲着他来。
“是谁啊!”在屋内,痞三大声问到。
被这么一问,周树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回答?如实回答?他不开门怎么办?骗他?怎么骗?
周树求救般的转头看向盗匪头领,虽然他心中也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向这个可怕,又铁石心肠的强盗头子求助。
面对周树求救的眼神,头领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周树有些急了,是你让我来的,现在又不帮我!但周树没有胆子质问头领。
周树头上冒汗,脑海中闪过无数说辞。在痞三等的心里发毛的时候,周树开口了。
“先别问这么多,开门再说。”周树的语气很急,还还带有一丝恐惧。
痞三心里有谱了,果然是为了逃避强盗,说不定强盗就在附近。
痞三眼睛一眯,有了个想法,于是说到:“我让你进来可以,但是你要给我一两银子。”
痞三是地痞流氓,这是他的业务,敲诈勒索是信手拈来,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门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但没过多久,痞三就听到有些不甘的声音说到:“好!依你,快开门!”
敲诈成功!痞三兴奋的走出房间,准备去开门。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头领突然说到:“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开门,你就一刀砍下去。”
周树内心紧张万分,点了点头,都是汗水的手,用力握了握刀,似乎手中的刀能给他带来勇气。
因为这意外得来的财富,痞三十分兴奋,放松了警惕性,没有想太多。
来到大门前,痞三快速的拿下门栓,打开一人宽的间隔,说到:“快进……”
话还没说完,一把闪烁着寒光,带着血腥味的刀,迎面砍来!
痞三兴奋的脸立马变的苍白,眼睛瞪大,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咔!”
砍破头盖骨的声音响起,痞三看了一眼周树,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是那个小孩的父亲。’这是痞三最后的意识。
周树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害怕与紧张,仿佛刚刚那一刀需要莫大的勇气,用尽了全身力气,
慢慢的,周树平静了下来,似乎,杀人没那么难,只需要怎么一刀就……
周树赶紧摇了摇头,停止继续那可怕想法。
“钱,钱……”周树一边自语,一边快速蹲下身,在痞三的身上摸索。
痞三身为地痞流氓,身上自然没什么钱,即使敲诈勒索到钱,也很快花完。
“才三十文钱,怎么才这么一点,肯定还有!”周树有些魔愣的站起身,向痞三的屋内跑去。
接着,屋内响起了搜索的声音。
没过多久,周树从屋内出来,喃喃自语道:“不够,还是不够,给发儿买药需要二两银子。”
“对了,还有流四,氓五他们,加上他们的钱,肯定够!”想到这,周树眼睛一亮,拔出刀快步向流四家走去。
可以看出,在头领的一步步引导下,周树在罪恶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看着快步离开的周树,头领没有言语,调转马头,骑着马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头领心中想到:‘接下来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个人造化了,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幸运,能遇到帮主。’
头领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场景。
那是一个牢房,一道如神如魔的身影站在过道里,眼睛印出慎人的红光。
在他的不远处是一具尸体,他的身后是一群杀气腾腾的魁梧大汉,周围是瑟瑟发抖的囚犯。
那从一天起,头领就在心中发誓,这就是我要追随的男人!
第二百七十九章 杀人偿命
周树没有发现头领没跟上来,此时他的心里,只想着杀流四、氓五,为孩子报仇,拿了他们钱财,给孩子买药医治。
来到流四的房子外,周树故技重施,敲响了流四的大门。
“砰砰砰!”
“流四在不在,快开门!”……
镇子上,洗劫在继续,为了节约时间,以免官府的人回来,头领下令,看起来穷的不用抢,先抢有钱的。
于是镇子上的大户人家遭殃了,他们的护卫和官府去攻打盗匪老巢了,剩余几个家丁,根本不敢反抗。
盗匪洗劫完还不过瘾,走时又放了把火,点燃了这些大户人家的宅子。
一段时间后,氓五的家中,周树捧着从痞三,流四,氓五,三人身上搜到的银子,喜悦的说到。
“够了,够了,发儿的药钱够了!”
这时周树想起了头领,出门说到:“谢谢大……”
看着空无一人的外面,周树的话戛然而止,心中疑惑:‘那位强盗头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管了,先去买药。’
周树揣着银两,捡起刀,兴奋的快速朝一家药铺跑去。
此时药铺紧闭,周树敲门喊到:“掌柜的,开门,我要买药。”
药铺掌柜在店铺中,也听见了周树的叫喊,但他不敢开门。
在药铺掌柜想来,现在镇子上强盗肆虐,人们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出来买药,定是强盗想骗他打开门,洗劫药铺。
药铺掌柜躲在柜台后面,并不应答,祈祷着这个“强盗”赶紧离开。
“砰砰砰!”
“掌柜的,在不在,快开门。”
周树不停的敲门,叫喊,药铺内没有反应,周树有些急躁了,大力撞向大门。
“砰!”
“快开门!”
“砰!”……
听到大力撞击的声音,药铺掌柜的心一颤,心中想到。
‘果然是强盗!普通人敲门没有反应,是离开,强盗才会破门而入,希望大门够坚固。’掌柜心中祈祷。
但事与愿违,店铺大门被撞了几下,居然被撞开了。
见门被撞开,一名持刀男子踉跄进入药铺,掌柜不由惊恐的叫出声来。
“啊!饶命饶命。”
听到掌柜的惊呼,周树大怒道:“你在店铺里,为什么不开门?”
掌柜跪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钱都在柜子里,求大爷不要杀我!”
周树虽然生气,但也没有想过要杀药铺掌柜,从怀里拿出药方,带着怒意说到。
“按这药方给我抓药,快点。”
“是是是。”见周树没有杀自己,掌柜连滚带爬的接过药方,手忙脚乱的抓起药。
很快,药就抓好,掌柜将药包的严严实实,心惊胆战,双手颤抖的递给周树。
接过药,周树怒气未消,说到:“来寻你的,都是家中有病患,耽搁不得,下次莫要装聋作哑。”
“是是是。”虽然心中奇怪,这个强盗为什么说这些,但是掌柜还是不断点头应到。
“哼!”周树接过药冷哼一声,接过药,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呼!”见周树离开,掌柜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将门关上。
“这门一定要找人重新装过,才撞几下就被撞开了,下次遇到个穷凶极恶的强盗怎么办。”掌柜看着门,恶狠狠的说到。
周树拿着药,快步向家走去,脚步突然一顿:“我药钱还没给!”
转身准备回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掌柜的也没向我要,又故意不开门,就当他送我的吧。”
说完,周树又继续向家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小镇的镇长,面色铁青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盗匪老巢,说到:“又被他们跑了!”
“镇长,每次都被这伙盗匪跑了,我怀疑我们镇子里有人给盗匪通风报信。”一名捕头来到镇长身边说到。
镇长不动声色的扫了身后众人一眼,厉声说到:“我迟早会把叛徒揪出来。”
此时镇长他们还不知道,盗匪不是跑了,而是去洗劫他们镇子了。
“镇长,盗匪已经跑了,我们回去吧。”捕头说到。
“恩,我们回去!”镇长点了点头,大声说到。
镇子内,周树来到自家房子外,大声喊:“娘子,我回来了,快开门。”
“相公?”房子内,传来一声充满惊喜的女人声。
“是我,娘子快开门。”周树笑道。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身穿麻布衣,多处缝着补丁,面容憔悴暗黄的妇人出现在周树的眼前。
妇人看着周树,脸带着喜悦和担忧,急忙问到:“怎么现在才回来?”
周树正想回答,又听见妇女说:“进来再说,镇子里有强盗!”
“嗯。”周树应了一声,挤身进入门内。
周树妻子连忙将大门关上,插上门栓,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重新问到。
“怎么现在才回来?没有遇到强盗吧?药买回来了吗?”
周树沉默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周树妻子看向周树的左手,那是一大包药。周树妻子下意识准备拿过药,但她又看见了周树右手的刀。
一把带血的刀。
周树妻子一惊,指着刀,语无伦次道:“这……这……你……你……”
“先别说这么多,先把药熬了。”周树把药递给妻子说到。
“对对对。”想起重伤的孩子,周树妻子本能的以孩子为第一,接过药快步跑去厨房。
而周树看着自己手中的刀,想着应该如何和妻子述说。
将药放入砂锅中煎熬后,周树妻子重新来到周树面前,担心的问到:“相公,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树深吸一口气,如实说到:“我拿着钱去买药,走到半路……”
“什么!相公你杀人了!”周树妻子惊呼道。
“他们该死!”周树恶狠狠的说到。
“可是,等这些强盗走了,官兵捕快回来,是要杀人偿命的啊!”周树妻子带着哭腔说到。
“当!”手中的刀从手中滑落。
周树如梦方醒,终于想到了这一点,脸上浮现出绝望,身体无力。
院子内陷入沉寂,充满了悲伤绝望的气息,两人久久无语。
第二百八十章 入伙
“噗噗噗~噗噗噗~”
水开的声音惊醒了二人,周树回过神,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咬牙说到。
“我去入伙当强盗!”
周树妻子下意识想劝阻,但又想到周树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比起让周树死,只要周树能活着,做什么都可以。
周树妻子咬了咬嘴唇,说到:“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娘子。”周树心中感动,看着妻子的眼睛,喊到。
“相公。”周树妻子也看向周树,眼神温柔,又十分不舍。
“娘子。”周树伸手搂着妻子,在妻子耳边轻声喊到。
周树妻子将头埋在周树胸口,轻声回应到:“相公。”
两人紧紧依偎,同时流下了泪水,沾湿了彼此的衣襟。
周树回忆起从前,脑海里满是对家庭,对妻子,对孩子的亏欠,心中悔恨不已。
周树妻子则回想起,二人相识到结为夫妻,生下一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美好回忆。
“啪!啪啪!……”
水蒸气冲击着盖子,发出声响,惊醒了二人。
而周树妻子终于想起了身受重伤的孩子,惊呼道:“发儿的药熬好了,莫要让药干了。”
说完,周树妻子离开周树的怀抱,急忙向厨房跑去。
周树看着妻子的背影,露出不舍的表情,然后进入房屋,来到重伤昏迷的孩子床前。
看着浑身是伤,即使昏迷中也一脸痛苦表情的儿子。周树对杀了痞三等人的悔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周树摸了摸孩子的头,自责的说到:“发儿,是爹对不起你,是爹没用,没能保护你。”
说着,周树又留下了泪水,这是周树成人以来,流泪流的最多的一天。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却是未到伤心时。
周树的泪水滴溅到孩子的脸上,孩子的表情不再那么痛苦。
似乎感受到父亲的抚摸与伤心,昏迷的孩子身体一个颤抖,有醒过来的预兆。
“爹要走了,这一走,就不知何时能回来一家团聚。对不起发儿,爹不能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娶妻生子,看着你有出息了,是爹亏欠了你们娘两。”
周树一边说,一边流眼泪,渐渐双眼模糊。
“药来了,药来了。”周树妻子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走来。
孩子处于昏迷中,不能自己喝药,只能用灌的。
周树妻子温柔的,轻轻的,将药吹冷,一点一点灌入孩子的嘴里。
周树深情的看了妻儿一眼,准备离开。
因为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会舍不得走。因为他知道,那伙强盗很快就会离开,他要跟上。
周树撇过头,不再看娘两,轻声说到:“娘子,照顾好发儿,照顾好爹娘,我走了。”
周树妻子灌药的动作不由一停,但没有语言,只有脸上不断挂落的眼泪,显示出她的心情。
“唉!”周树叹息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这是对自己命运的悲叹,是对自己懦弱的哀叹,是无奈的感叹,对命运的妥协!
周树妻子依旧没有说什么,坐在孩子床边,用衣袖擦着眼泪。
“爹!”突如其来的叫喊,让周树脚步一停,但周树咬了咬牙,又继续往外走。
“爹!爹!你要去那里!”任由孩子叫喊,周树停也不停。
“娘,爹是不要我们了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爹,你不要走,发儿错了,爹……”孩子带着苦声,不停的叫喊。
周树泪流满面,心中说到:“发儿,爹没有不要你们,我也不想离开你们,但爹没有办法!你也没有错,错的是爹,错的是这个世道!”
周树捡起刀离开家门,越走越远,身后孩子的叫喊声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听不见。
站在大街上,周树抬头望着天,任由眼泪从两边流下,双臂张开,撕心揭底的嘶吼道。
“贼老天(邓镶),你到底要害多少人!”
咆哮完后,周树擦干眼泪,向镇子外跑去。
头领看着众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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