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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大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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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兄弟啊!”赵阿石想都不想随口答道,可说完又挠着脑袋想了一会道:“是啊!我叫你姑爷才对嘛……可……不太合适啊……叫你什么好呢?”
“哈哈……”狄风哈哈一笑,“还是不欺负老实人了”看着憨厚的赵阿石被憋的面红耳赤,狄风拽过酒坛子,“别想了!来,侄孙,喝酒!咱爷俩先干了这一坛子!”
信宁没有夜生活,太阳落山,小镇里就陷入了寂静,只有狗不时传来几声吠叫,赵阿石又被灌醉了,而狄风正给赵灵儿和丑儿讲故事,实在是闲的无聊,狄风就想出了这个晚间故事时段,午夜凶铃很合适,看的丑儿和赵灵儿被吓得互相搂抱缩成了一团,狄风暗叹“失算啊!早知道如此,就该坐到二女中间再讲”。
……………………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狄风身上,他缓缓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按照龙老头的交代,每天一口药酒,两个时辰的打坐练功,这是保身立命的手段,原本懒散的狄风从未敢间断,不知道是龙老头的吐纳神奇还是佛陀舍利的功效,这才短短半月,狄风已经感到自己骨骼健壮、六识通达、真气充裕,导引真气在正奇二十经脉运转虽然还晦涩难通、无法贯连,但也隐隐有了天人感应;由于反应和神识的提升无名剑法也是使得更加得心应手,大有进入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收了长剑,狄风回到房间,就见赵灵儿和丑儿已经起来,正在往荷包里装茴香豆,丑儿拿出一个荷包,哗啦一下把荷包里的东西倒在了桌之上,看的狄风一愣,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只见丑儿倒出了几块银饼子还有二十几颗黄澄澄的金豆子,这可不是小数目,这些金银在信宁可以买一处像样的宅子,狄风不禁问道:“丑儿你哪来的这么多金银?”
“我……”丑儿别别嘟嘟的回答不出来。
狄风更加疑惑,仔细一看那个荷包,心里恍然大悟,拽过丑儿,在她的小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怒道:“你怎么可以拿人家的钱财,不问自取,是为贼,你不知道这个道理么?”
很生气狄风还要再打,却被赵灵儿一把抓住了手,“丑儿又不是孩子,教育也轮不到你来,你凭什么打人家屁股?”居然是赵灵儿看不过眼,跳出来为丑儿打抱不平;不过想想也,自己和丑儿非亲非故,还轮不到自己教育她,可是丑儿跟着自己这么久,狄风早把丑儿当作了家人,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父亲在教育不听话的女儿。
狄风一是语塞,放开丑儿站在那里生闷气;丑儿则眼泪汪汪看着狄风,小屁股上被狄风打的又痒又麻但不痛,“看来他没有使劲的”,丑儿本该为此羞恼,但不知为什么,却气不起来,反而心里甜丝丝的,不禁暗想“被人管教原来就是这样的滋味啊?”
“这个赵灵儿真是多事,要你管闲事了,狄风要是再能打我两下该多好啊!”没见过父母,更没有被父母管教的丑儿,对于赵灵儿的抱不平,非但没有领情还在心里埋怨着;可又怕狄风真的生气不在要自己跟随,丑儿忙解释道:“是那个坏人讨厌,我才在撞他的时候拿了他的荷包,这不是偷,是补偿”
“你还狡辩?”狄风又生气了;但赵灵儿听不明白,什么坏人?什么补偿?便好奇问道:“先说说,怎么一回事?”
于是丑儿就把在酒馆遇到赖文忠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丑儿很有讲故事的天分,重点突出了赖文忠邪恶无耻和狄风的高尚威武,还把自己说的楚楚可怜真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就连狄风这个当事人听后都有点信以为真了。
“你做的没错,要换了本姑奶奶,不光拿他的东西,还会打折他的手脚,在毒哑他,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嘴臭,要不咱们再去找他,你给他下毒,我给他用蛊”,赵灵儿说的眼冒精光跃跃欲试。
“这都什么人啊?丑儿能蛊惑人心,赵灵儿如此狠辣”让狄风有点担心“幸好昨晚讲完故事没做出格的事情,要不然又是下毒又是用蛊的自己功夫再好也会被撂倒啊”看着丑儿可怜兮兮的小样,狄风也心软了“以后不许了啊?再说你用他的荷包装吃食这也不卫生啊!”说完看到丑儿马上变脸漏出了笑颜,狄风忙补充道:“也不许在编故事迷惑人!”
“嗯!”丑儿答应了一声,小脑袋还用力点了一下,以示认真;接着又笑颜如花的道:“狄风昨天为我们做美食辛苦了,我和赵灵儿在你房里放了奖励,快去换上吧!”
看到那件带桃花的月白袍子,狄风一阵头大,虽然洗的干净,但毕竟是赖文忠穿过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丑儿这丫头还挺可爱,她身无一物,又想表达心意,也就只有用这个了;不过她不是有金银嘛,难道没看出来相比袍子我更喜欢黄白之物?”
不能违逆了小姑娘的一番心意,狄风硬着头皮换上了袍子,还别说,袍子一上身,清秀小道士立马变身翩翩佳公子,头扎丝带,腰挎宝剑,文雅清秀间透着英武之气,看的两个小姑娘眼都直了。
“好帅啊!我就说嘛,狄风穿上比那个无耻之徒要强上千百倍”
“嗯,真好看”赵灵儿也是由衷赞叹,“还是汉家男子有气势,英俊儒雅,自己寨子里绝对找不出这样的人物,文质彬彬的模样不知强过谢嘉艺多少”
“快走,我们去逛街”赵灵儿和丑儿一左一右,拽着狄风出了宅子。
…………………………
第十九 官司
赖文忠很郁闷,自己在信宁是什么人物!居然白挨了一顿打,让谢捕头去抓人,这个笨蛋连人影都没见到,越想越气,脸上的淤青又开始隐隐作痛。
今天伤好了点,赖文忠一大早就带着几个衙役在信宁城转悠,两个城门已经被他派了人守着,只要那小子还在城里,赖文忠相信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
“招子都放亮点,别让那个小子混过去!……喔”一声呼喝,嘴张得大了点,扯到了伤口,疼的赖文忠直抽抽。
“赖爷快看那不是你的袍子”
一个衙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对面走来的两女一男,男的身上那件月白色的袍子太显眼,这样蜀锦绣花的袍子,信宁只有赖文忠有一件。
“日的,就是他,哥几个快把他拿下,回头酒馆随你们点”狄风的模样化成灰赖文忠都会记得,更何况他还穿了自己最喜欢的袍子,月白色的蜀锦极为难得,这可是锦官城的精品,自己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托人购得一件,上身第一天就被这厮给抢了去,如今看到狄风穿在身上更是恨得赖文忠牙根紧咬,忙不迭的招呼身边的衙役上去拿人。
“小子,有人告你滋事伤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衙役一拥而上,把狄风围住,其中一人掏出锁链就要往狄风身上套。
“好大的狗胆,当着姑奶奶的面也敢拿人,阿石快把这几个混账的腿给我打折”
狄风还没开口,赵灵儿先不干了,黔州有一半是她家的,信宁有一半是她家赏给赵阿石他爹的,在她面前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赵灵儿回头冲着后面跟着的赵阿石等人招呼了一声。
“灵儿算了,我跟他们走一趟也无妨的”狄风一看是衙门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涉及到了官府,这事情一大,势必会惊动身在长安的狄仁杰,以狄风对自己便宜老子的了解,狄仁杰肯定会让地方把他押解回长安。
这时赵阿石带着十几个蛮人也赶了上来,因为上次赵阿石嘴欠跟狄风说了谢嘉艺的事,此次出门赵灵儿就不准赵阿石靠近她们十米之内;老远赵阿石就看到几个衙役围住了狄风,本就要过来帮忙,在听到姑奶奶的召唤,塌天的大事啊!这还了得!
那衙役听了狄风对赵灵儿说的话,心道“算你识相”,手上动作继续,他是听到了,可赵阿石离得远没听到,眼看衙役就要捆绑狄风,心里焦急,随手拽过一个蛮人手中的猎弩,对着衙役就是一箭。
“啊~~”衙役就见亮光一闪,接着自己胳膊一痛,再看,一直弩箭正钉在自己胳膊上,已经穿透而过,紧接着就是发出了惨叫。
谢捕头一开始并没把狄风三人当回事,一个外乡人还能翻天不成?自己和白马谢寨的头领沾亲,赖明杰的面子都能不给,要不是赖文忠央求他,他根本不会亲来,所以一开始谢捕头就没有上前,只是跟在后面,等手下拿了这个外乡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做掉了事,人情给了赖文忠,这好处自然不会少。
可谁承想这人还有帮手,这帮手还彪悍之极,一箭射伤了衙役不说,冲到近前举起钩刀就要砍人,谢捕头可不敢在由于忙喊道:“住手!有话好说”
狄风也没想到,赵阿石来的这么快,先发一箭,衙役惨叫未落,赵阿石就旋风般的冲到了跟前,二话不说举刀就砍,“阿石,住手”狄风也忙出言阻止。
赵阿石闻言,这才收住了刀势,看到赵灵儿点头,呸~~的一声,啐了那衙役一口,愤愤的退到了赵灵儿身旁小心戒备。
谢捕头走近前一看,“赵阿石!东白马的小寨主!”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暗骂“****的赖文忠,你这是要害死老子啊”转眼再看赵阿石老实的站在一个天仙般的女孩身边,谢捕头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要不是旁边的衙役机警一把扶住了他,他就要摔倒在地。
“你姥姥的赖文忠,我****祖宗,回去我就想办法让你在信宁消失”,谢捕头在心里已经下了狠心要收拾赖文忠,因为他可是接到了谢寨首领的传信,知道赵蛮王最小的女儿来了信宁,也知道东蛮谢家的二公子要向这女孩求亲,谢家族人无论是谁见到赵灵儿都要上报,最关键的是他听说了赵灵儿是为了躲着谢嘉艺才来的信宁,如果自己上报,被赵灵儿知道了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虽姓谢可不代表他就不怕赵家。
“这该死的赖文忠把自己拖进了火洞两头被烤”谢捕头一边心里骂着赖文忠,一边躬身走到了赵灵儿面前,说道:“您看,小的也是例行公事,迫不得已,要不,让这位公子跟我们去一趟,我保证只是了解情况,一会就成,完了事小的再摆酒赔罪如何?”
谢捕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赵灵儿,更不敢直接说出放狄风走人的话,他是老吏明白该怎么说话才不得罪人,如果现在马上放人,对方就会认为你才是整个事件的指使者,如果不放人而是硬着头皮带走,对方才会认为你是迫于上方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狄风没有反对,赵灵儿自然也就不会阻止,就这样一群人乌乌泱泱的来到了信宁县衙;赖文忠可不傻,他在看到赵阿石放箭射衙役时,就已经偷偷溜回了县衙,并找来了自己的叔叔县丞赖明杰。
……………………
县衙大堂之上,作为苦主的赖文忠声泪俱下,痛诉狄风的恶行,尤其是狄风还明目张胆的穿着自己的衣服,那个身边的丑脸小童还带着自己的荷包,这简直是无视王法藐视官威。
狄风还好只是平淡的站在那,听着赖文忠哭诉;而丑儿和赵灵儿根本就是藐视一切,两个小姑娘,一边好奇的观看衙堂的布置,一边从荷包里掏出茴香豆,吃的津津有味,看到新奇物件还会热闹的讨论一番。
赖明杰原本听完事情始末,心里就已经埋怨自己侄子不懂事,怎么招惹这些蛮人,但碍于亲情还是来到公堂旁听,待到狄风等人上堂,赖明杰傻眼了,虽不认识狄风可是他认的赵阿石,开始还以为只是几个普通蛮人耍横,没想到竟是东白马的少头领,现在赖明杰已经没了为侄子找回公道的心思。
县令薛易可不知道赖明杰的心思,他原想重办这几个蛮人,震一震府衙的威仪,也送给赖明杰一个人情,但看到赵阿石又一下蔫了下来,赵阿石是东白马的头领世袭归德司阶的从六品下武职散官,官阶还要高上他这个从七品上的县令两阶,有心就此作罢,但又要顾及县丞赖明杰的感受,毕竟县丞是自己的副手不能寒了下属的心。
正在两难之际,一个小厮凑到薛易跟前耳语了几句,薛易听完顿时色变,忙道:“此时稍后再议,还请几位到后堂一叙”
赖明杰心里早就打了退堂鼓,见到薛易如此说,那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好奇的低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薛易低声回道:“那个蛮族少女是明州刺史赵摩最小的女儿”
“明州刺史赵摩的女儿?”赖明杰听了心里一阵发虚“明州隶属黔州都督府,刺史赵摩壮武将军、怀化中郎将那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羁縻州的一方霸主,别看只是四品官阶,但在明州你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但不能不知道这个世袭一洲的土王,信宁虽然不是隶属明州,但在黔州可是住着三成的赵氏族人,信宁简直就是他赵家的后花园”。
“大人既然已经退堂,下官手头还有公事未完,就先行一步了,赖文忠一事任凭大人处置”没有一丝拖沓,也不犹豫赖明杰说完转身就走。
“无耻之徒”看着赖明杰离去,薛易心里暗骂一句,“不过也好赖明杰表明态度离开也方便了自己处置,还多亏谢无灵提醒,要不然险些得罪了赵家小姐,回头问问他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薛易想着引领众人去了后堂。
…………………………
第二十 胜邪剑
平淡的生活需要调剂才能充满乐趣,赖文忠正是充当了狄风的调剂品,一场官司莫名其妙的审结了,什么都没问,狄风也什么都没说,就稀里糊涂的由被告变成了受害者,赖文忠挨了打赔了钱,被衙役架出了县衙;而狄风三人则被薛易客客气气的送出了大门。
但狄风他们不知道,几人一出县衙,就已经被几双眼睛同时盯上。
“跟上他们,看看这几人住在什么地方”谢捕头对着身旁的几个衙役交代了一句,然后转身向着谢家寨方向奔去。
一个穿着天青色袍子的人,看了一眼谢捕头奔跑的身影,便默默的坠在了狄风等人身后。
狄风一行人出了衙门,赵灵儿和丑儿走在前面,在沿街的摊子上挑挑捡捡,过了一个路口,后面跟着的狄风一把拉住赵阿石,低声道:“我有点事,你去通知赵灵儿她们一声,不用等我”说完转身走进了一条岔路。
赵阿石不明白,狄风为何突然离去,忙紧走两步,追上赵灵儿把狄风的交代复述了一遍,赵灵儿听后,大眼睛一转,嘴角上扬“哼!不就是跟了几条尾巴吗?还用不着这么小心谨慎”
“尾巴!在哪?我去把他们揪出来,奶奶的,在信宁还有人敢盯咱们的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寨主“死”字该怎么写?”一个蛮人很好奇,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没想到一向高深么测的少寨主居然还懂学问。
“我哪知道!”
赵阿石推开这个多嘴的族人,就要回身查看,却被赵灵儿拦住。
“就让他们跟着吧,我和丑儿妹妹正好闲得无聊,找个没人的地方拿他们开开心也好”赵灵儿说着瞥向后面几个贼头贼脑的地痞无赖,脸上露出戏虐的笑意。
“这些蛮人可不好惹,我们还跟不跟?”一个地痞,被赵灵儿看似无意的一瞥,看的浑身发毛,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心里不由起了退意。
“跟!赖大少的银子可不是白拿的”领头的混混咬牙说道。
另一边,几个衙役也是问着同样的话,但谢捕头的交代不敢违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上。
墙角处穿着天青色袍子的人却没有跟上,他看了看狄风拐进的岔路,又四下看看附近无人便纵身上了屋顶,人如狸猫在屋脊上腾挪跳跃,跟着狄风一路出了信宁城。
狄风一出信宁城,便毫不停留,一路向着城外的山坡奔去;小山坡不大,几株古树茂盛的枝叶挡住了驿道上行人看过来的视线,狄风稳住身形,回身喝道:“朋友跟了在下一路,此时也该现身相见了吧?”
陈冲本是去黔州请荆十三娘,荆十三娘听了他的来意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便再无下文;荆十三娘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来给杜飞助拳,并不是杜飞的师姐妹,这点陈冲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不敢追问荆十三娘何时起身,只得自己先返回信宁给师父复命;没想到在信宁城碰到了狄风,一见之下心中大喜,“只要抓到狄风,师父对自己的怨气也就消了”。
一路跟来陈冲隐隐觉的狄风似乎是有意引自己到此,突然被狄风道破行踪,陈冲心里升起了不秒的感觉,但转念一想“这狄风现在看来与在太白时似有不同,可是半个月前观察狄风,还是步履轻浮、俩膀无力,明显就是不通内劲的外门武者,这么短的时间他纵有奇遇又能练到何种程度?”一念至此陈冲便大摇大摆的现出身形“昆仑陈冲奉师命前来擒你,小子,识相的马上束手就擒,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陈冲不说的狄风也认出这就是在太白追拿自己的人之一,“昆仑一脉在江湖上也算是高门大派,其弟子自然不俗,自己按照苗龙的教授已经苦练了半月有余,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试自己的武艺到了什么程度”。
心念一起,狄风也不废话,拔剑出鞘,一抖手腕,直刺陈冲咽喉,剑势干净利索毫无花哨。
陈冲在这一刻发现狄风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面对狄风刺来的这平淡无奇的一剑,不敢有丝毫大意,作为杜飞的大弟子,一手飘雪剑在江湖上也是有着响当当的名号,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自然也看出了狄风剑中蕴含的杀机,一式雪落纷纷剑光如雨再拨开来剑的同时也把狄风罩在剑雨之下,紧接着就是一式踏雪无踪,人随剑走融入到剑幕之中。
昆仑剑法讲究飘逸轻灵,陈冲剑光如幕,衣决飘飘,人如穿花蝴蝶看着潇洒飘逸,甚是好看,但其中的杀意却在这如舞般的剑势中吞吐不定,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让人命丧当场。
狄风初一接触这种江湖剑术,便被陈冲舞出的剑花迷了眼神,手忙脚乱之下,身上多了几道口子。
还好狄风心思机敏,他发现“这陈冲的飘雪剑,剑势繁复巧妙,如果你顺着他的剑势破解,就会被花法迷惑,陷入下一个招式的圈套,看似攻的是自己的前胸,但一档之下他就会顺着你的剑势绕到你的背后,让你无法及时回防,如果你不做格挡他还有更巧妙的变化等着你,这是昆仑历代高手在搏杀中总结出的精华所在,招式组合千变万化,攻击角度巧妙异常;但飘雪剑迷惑人的花招太多,反不如自己的无名剑法干净简练,剑法和为人处事一样,简单的东西你想得太多就会复杂化,如果你不懂武技这飘雪剑的变化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其实不管你学的武功有多么高明,没有经过实战也是无用,甚至还不如一个略懂皮毛但经常打架的混混,狄风正是如此,再两人交手十几招后,慢慢控制住了节奏,他不在理会陈冲的招式变化,只是简单的挑、刺、劈、绞点到即分,不让招式用老,但每一击都打在陈冲招式变化的衔接处;反倒让陈冲越打越是心寒。
“这小子的剑法平淡无奇,只是几个剑术的基本击法却用的恰到好处,这哪是菜鸟!分明是已经练到返璞回真的剑术大家,难道这小子是在隐藏修为装傻充愣?”可仔细一想,陈冲恍然大悟“这小子必是才新学了高明剑术,此时正在拿自己给他喂招,如果等他招式用的老到自己必败无疑,看来想要生擒此子是不可能了,也只好借着师父赐的胜邪锋利,先斩断他的宝剑再说”,心念至此,正好赶上狄风一剑劈来,陈冲也不躲闪,手腕一用力猛的横剑上迎,换做平时剑客很少用这种硬碰硬的打法,这样对宝剑伤害极大,狄风也是爱剑之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一般遇到这种大开大合的生猛招式,不是闪身躲开,就是用绞、拨等借力方法化解,万万没想到陈冲会来这么一手,再想收势已经来不及了。
咔喳~~一声脆响,狄风手中长剑被斩成了一截两段,陈冲面带冷笑,手中胜邪已经落到了狄风头顶寸余,只要下压就能将此子一劈两半;但他的剑却久久没有落下,脸色也渐渐变的惨白,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
狄风扯步后退,用手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刚才一击险之又险,眼看自己的长剑被斩断,在来不及躲闪之际,狄风心思电转,他跨步上前借着下劈之势,将手中半截长剑顺着陈冲胸口一劈到底,给陈冲来了个开膛破肚。
陈冲肠肚外流轰然倒地,到死他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用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在他的预想中,对方应该是撒剑后撤转身而逃,但绝不会是持着半截剑,顺势前冲,只要自己翻腕一撩,这杀与被杀就是一瞬之间,要知道你前冲再快也快不过翻腕的时间,可没想到狄风偏偏这么做了。
战场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杀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可不像江湖中人,结了梁子大不了下次找回,不是迫不得已没有人会用拼命的手段,狄风的无名剑法来自军武要得就是有去无回的一击必杀,而陈冲的剑法来自江湖要的是克敌制胜,两者碰撞要讲杀人还是狄风更胜一筹。
捡起陈冲的剑,拿在手里感觉分量略沉,剑长三尺,剑身暗花隐现,只是剑尖不像其他宝剑那样尖尖的而是如横刀一样的斩锋,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把半成品,剑身上篆书“胜邪”二字,显得古朴沧桑,剑刃传来的煞气刺的人皮肤生痛。
“好剑!绝对是稀世好剑!”
狄风连连赞叹,连陈冲的尸体都忘了处理,翻找出剑鞘就高高兴兴的回了信宁。
第二十一 连锁反应
等狄风回到赵灵儿的宅子已经过了晌午,赵灵儿和丑儿正坐在树下的阴凉里玩猜枚,看样子丑儿赢多输少,在她的面前已经堆起了一摞铜子,而赵灵儿小脸通红,大大的眼睛紧盯着丑儿紧攥的小拳头。
“单!我猜单,我就不信你能一连五把都放双”赵灵儿说着把自己面前仅有的六枚铜子都压了上去。
“啊!怎么又是双”看到丑儿张开了手掌,赵灵儿像泄气的皮球,懊恼的蔫了下去。
“哼!”狄风干咳一声,提醒二人注意,省的自己突然出现再惹得两人大呼小叫。
丑儿正在得意的往自己怀里搂钱,突然听到响声,抬头一看是狄风回来了,也顾不上捡起地上的铜子,起身飞快的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问着“你去哪了,也不招呼我一声,你去哪了?”丑儿很怕狄风再丢下自己不告而走,以前还没有发现,只是刚刚狄风出了衙门转眼就不见了,这时丑儿才发现自己突然就慌乱了起来,虽然赵灵儿已经解释过狄风有事只是离开一会,可丑儿觉的这一会比一辈子好像还长。
赵灵儿看到丑儿扑向了狄风,忙不迭的把地上的铜子捡到荷包里,这才满意的拍拍手上的浮土,向着狄风走来“你也真是的,不就是几个小毛贼么?难道害怕姑奶奶对付不了,至于引着尾巴离开么?”说着一指跨院又道“你去看看,姑奶奶和丑儿妹妹的本事如何!”
因为不想让两个女孩担心,狄风自然也就没有解释斩杀陈冲的事,而是好奇的走向跨院,进去一看人就愣住了,只见跨院内,赖文忠领着几个面色乌黑的泼皮无赖还有几名穿着皂袍的衙役,正痛苦的跪在地上,大热的天几个人却冷的直打哆嗦;一见到狄风进来,赖文忠赶紧跪行几步,抱着狄风的腿哀求道:“大哥,小弟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您就高抬贵手放我小弟吧,小弟要是再敢对您不敬就叫我全家不得好死啊!大哥求求你了,快放了小弟吧,我们真的要受不了了”
赖文忠如此,他旁边的几个泼皮无赖和衙役更是不堪,这几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哀求的看着狄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的口水拉着粘线流了好长,看的让人一阵反胃。
“这是什么情况?”狄风确实被吓了一跳,这道赵灵儿和丑儿会用毒,但没想到能如此厉害。
“哼哼~~给他们点教训罢了,丑儿妹妹给他们下了些开胃菜让他们时冷时热,我呢就给他们来了一点大餐,几条金蚕蛊只是让他们时时受着千虫万咬而已,并没有要了他们性命的想法,只是等你回来同意了,自会放他们离开,毕竟你才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万事还要你做主不是?”赵灵儿说着还妩媚的瞥了狄风一眼。
知道赵灵儿是在调笑自己,狄风也不当真,只是看赵灵儿把整治人的手段说的轻描淡写,可听的狄风是一阵恶寒“千万条虫在周身咬齿这还只是而已,这还不如要了他们性命来的痛快,就算换了自己也受不了这般痛苦,这几位能挺到现在还没发疯也算是牛人了”看的几人惨状,狄风于心不忍,忙道:“略有小惩已经够了,还是快放了他们吧,看着怪渗人的”
“好!听你的,不过这还渗人?我根本就没有完全催动金蚕蛊,要不我催动一个给你看看,管保他们连皮都能自己揭下来,那才叫渗人呢!”
赵灵儿话音未落,就听噗通几声,再看连同赖文忠在内的几人齐齐晕倒;看到这一幕赵灵儿喃喃道:“一吓唬就晕了,一点都不好玩”说完唤过赵阿石,将解药让赵阿石分别喂给几人,然后吩咐下去,将赖文忠等人扔到了大门外。
……………………
荆十三娘到了三桥山,跟他一起到的还有中书舍人袁公瑜,见到杜飞,让荆十三娘也是为之错愕,她没有想到杜飞伤的会如此之重,因为陈冲当时并没有看到杜飞受伤,所以跟荆十三娘讲述经过时也只是提到有人在暗中窥视杜飞等人行踪,并未提及杜飞受伤之事,所以荆十三娘才没有及时赶来,现在见到荆十三娘暗自心惊“以杜飞的本事想要把他伤成这样,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那几个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可会是谁不怕得罪武后和昆仑呢?又为什么要伤了杜飞,难道会与长孙无忌有关?”
荆十三娘猛然惊醒,“教中突然传下法旨,要求自己断绝和武后的一切往来,难道……会与此事有关?”
荆十三娘刚要上前问个究竟,却又突然停步看向洞外,功夫不大袁牧慌慌张张的闪身冲进洞来,也不行礼,而是忙着大喊“师傅不好了!”
“没个规矩,何事让你如此惊慌?”杜飞面带怒色呵问。
袁牧此时已经顾不上看洞里还站着荆十三娘和袁公瑜,结结巴巴的道“大师兄……是大师兄……”
啪~~杜飞甩手给了袁木一巴掌道:“快说,你大师兄怎么了?”
袁牧被杜飞一巴掌打的反倒镇定了下来,他忙道“大师兄被人害了,尸体被弟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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