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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大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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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后山驾船赶往彭州求援。
校尉走后,李多柞再次对着众将喊道:“狄帅和我等的命运全都再次一战,大军粮草如果被毁我等必受军法制裁,谁愿舍身赴死,再去泅水攻击敌舰?”
明知道泅水过去攻击敌舰就等于是自寻死路,但没有战舰,单凭绞弩根本对敌舰构不成威胁,泅水过去放火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几名水性好的军卒,挺身而出,组成敢死队义无反顾的冲向了敌舰。
勇气可嘉但这种以卵击石的打法无疑是徒劳的,“敢死队”虽然绕过了高句丽的步战可还没游到敌舰跟前,就被敌舰上的弓手乱箭射死在海里。
登州郭待封的大帐内,运粮使鸭渌道行军总管独孤卿云和毕列道行军总管刘仁愿联袂而至,他们也是看到了乌湖岛的烽火信号才匆匆赶来,一进大帐独孤卿云就抢先问道:“郭总管可知乌湖岛发生了何事?”
独孤卿云和郭待封虽是平级,但独孤卿云与武后沾亲,郭待封可不敢得罪此人,为了收拾狄风他本还想在拖一会才发兵救援乌湖岛,现在一见独孤卿云相问,郭待封只好编了一个瞎话道:“这乌湖岛示警是烟火,我也看到了。但我恐那是高句丽的佯攻,目的就是引我舟师出海驰援,他们从中埋伏,所以我已经派出了斥候打探,具体情况还没有消息传来。”
毕列道行军总管刘仁愿是个直性子,他与李绩和刘仁轨私交甚密,一听郭待封的话心里暗骂“郭待封是个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打探?万一乌湖岛有失,李绩的计划就要全部落空。”他不禁反问:“我大唐舟师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畏首畏尾了,烽烟已经燃了三个时辰,如果不是万分危急乌湖岛岂能拿这当做儿戏?你如此拖拉意欲何为?”
郭待封一听刘仁愿针对自己,也恼怒的说道:“某掌管水军,自然要为水军的安危着想,情况未明就贸然发兵出了问题谁来担责?刘总管的话莫非是在职责郭某徇私?”
独孤卿云一看这郭、刘不对头,刚要出言劝解,就听门外有人高呼“乌湖岛急报!”。随着呼声,一名令官带着浑身是血的乌湖岛校尉闯了进来。
校尉一进大帐,也顾不上看帐中哪个才是主帅,就高声喊道:“高句丽偷袭乌湖岛,我守军苦战半日伤亡惨重,求大帅赶快派舟师驰援,迟了乌湖岛难保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郭待封在没理由拖延,他忙传令登州水军出航。而独孤卿云和刘仁愿也问了校尉此时乌湖岛的情况。
校尉把大战经过说了一遍,两人一听乌湖岛三次求援,登州都没有动静,不由同时暗骂“郭待封是个草包!”
第一百二十五 狄风来了登州
眼看自己的军士正在一个个的倒下,人数越战越少;李多柞红了眼,他手提长槊已经冲到了最前沿;乙支全健率领的卑沙城精锐,虽然被彪悍的宁州军所震慑,但毕竟他们还占着人数上的优势,虽未能攻上乌湖岛可也没有放弃继续抢滩,只是乙支全健对李多柞多变的战阵配合是一点破解之法也想不出来。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仗着自己人多,硬碰硬的来消耗李多柞的有生力量。
看着眼前厮杀中李多柞的宁州军现在还不到五百人,再看看自己手下还有两千人的预备队,乙支全健冷笑着暗道:“如此消耗下去,只要在攻击半个时辰,这乌湖岛北岛就能攻破了!”只是回头一想“自己数年才培养出的两千多精锐之师,竟然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唐军镇将以五百多人的代价就给消灭在了乌湖岛海滩之上”心里不由就是一阵心痛,他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能攻上乌湖岛,必要将这这唐军守将屠戮分尸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可天不遂人愿,乙支全健眼看就要磨死这支守岛唐军,攻上乌湖岛了,就在这关键时刻,负责外围监视的斥候匆匆来报,“自己后方出现了唐军水师。”
乙支全健不禁急问:“来者有多少船?距此还有多远?”
斥候回道:“战船几十条,距此已经不到四里了”。
不用猜,乙支全健也想到了,能从自己身后赶来,必是高道使战败了。
自己按照高舍鸡的安排,带走了军中所有的主力战舰,高舍鸡能在全都是小船的情况下,把这支唐军舟师拖延到此时,看来高舍鸡已经凶多吉少。一想到自己的卑沙城主帅高舍鸡为了给自己创造机会有可能战死;再想到自己六千百战精锐死了近半还没能攻上乌湖岛北岛,已经辜负了高舍鸡舍身取义的大义,乙支全健就感觉心口发闷,喉头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斥候看到如此情况,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倒的乙支全健,焦急的喊道:“军史……军史大人……”
乙支全健无力的摇摇手表示没事,他强压下心中翻腾的血脉,沙哑着声音道:“速速传令下去,全军迅速撤回卑沙城”。
眼看就要坚守不住的时候,高句丽人撤走了,这让李多柞松了一口气,但当他回头看到自己还剩下不到五百人,而且个个带伤;再看到海滩上和敌人到死都扭抱在一起的宁州兄弟们的尸体,李多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自己率领的宁州风火军战死过半,粮草也被火油烧毁了一半,如此局面他没办法跟狄风交代,李多柞感觉自己此时还不如战死来的爽利些。
……………………
狄风猜出了高舍鸡的用意后还本想趁着卑沙城空虚去偷袭卑沙城,可是一想到万一乌湖岛大军粮草被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拿下一个卑沙城和大军因为无粮而被迫撤军相比,孰重孰轻狄风还是能分得清的。
狄风赶到乌湖岛时,登州水师也赶了过来,当狄风上了乌湖岛北岛,就看到了海滩上横七竖八遍布了宁州军和高句丽兵的尸体。战况惨烈出乎了狄风的想象,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忙让人带领着去寻李多柞。
见到李多柞时狄风差点认不出来他,满身是血的李多柞那还能看出本来面目,脸上除了两支已经因为怒极而变的通红的眼睛,剩下全是黑紫的血浆。
李多柞一见到狄风,堂堂七尺汉子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末将对不住狄帅啊!……北岛粮草被敌的火油烧了大部,宁州带来的兄弟也战死一半……都是末将无能辜负了狄帅重托,还请狄帅军法处置,李某认罪伏法”。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风火军,这一战比打弥勒教时死的总数还多,心里没气那是不可能的,但狄风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强压住怒气,沉声说道:“嚎的哪门子丧!你把情况如实说来,罪责在你,狄某绝不徇私情必会给我战死的宁州兄弟一个公道”。
李多柞止住了哭声,把高句丽水军如何偷袭,登州水军迟迟不来驰援,再无水军的情况下自己如何安排作战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
狄风是越听越气,六千打一千二,这哪里是李多柞指挥不力,分明是登州水军贻误了战机,听到最后狄风再也忍不住了,礼法对于狄风狗屁不是,他回头大喝一声:“江中石带人守好乌湖岛善后,其他人跟我来”。
一声大喝后,李多柞带着还能行动的守岛兵将跟着狄风来到了登州水军船上;登州水军也看到了乌湖岛海滩上惨烈的战场,一见到这帮个个带伤满身血污的守岛兵将,个个肃然起敬,跟随登州水军来乌湖岛的是刘仁愿。
刘仁愿本就看不惯郭待封那不阴不阳的态度,如今见了乌湖岛守军拼死血战的现场,他在佩服宁州军悍勇的同时更加觉的郭待封不是个东西。
狄风的名字,刘仁愿倒是早有耳闻,一见到狄风怒气冲冲的前来,刘仁愿赶紧自报家门后,问道:“狄刺史这怒气冲冲的是要做什么?”
刘仁愿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不是登州水军的主管,狄风自然不能对着刘仁愿发火,但心里火气正盛,他还是提高了声音一指登州水军兵将道:“狄某此来就是要拿了这帮杀才,为我战死的宁州兄弟讨一个公道”。
刘仁愿也是个粗直的性子,狄风的作为倒是对他的胃口,但他可不敢让狄风胡来,再说这些水军官兵也是听命行事,找茬也要找对正主才是,刘仁愿本就看郭待封不顺眼,此时正好是个机会,他嘿嘿一笑道:“狄刺史倒是鲁莽了,这些兵将都是听命行事,他们不来救援还不是郭待封那厮没下命令的原因。你要有气也应该找郭待封去撒,找这些兵将所谓何来?”
狄风也是被气晕了,他一听刘仁愿说的在理,便回身让人带上高舍鸡等战俘,然后跟着刘仁愿一起去了登州。
登州郭待封和独孤卿云正在等待着乌湖岛的消息,他们估计登州水军和高句丽接上阵的话,怎么也要明天才能有战果传来。可没想到几个时辰后,天刚刚擦黑,派出的登州水师一部就回来了,而且同来的还有乌湖岛守备将军,宁州刺史狄风和他的手下。
一上登州岸,狄风也顾不上什么仪容,他一把拉住刘仁愿,说道:“刘总管还请与我同行,你可要给狄某做个见证,乌湖岛的守军岂能白白枉死。”。
刘仁愿对狄风有些不敬的举动不以为意,于情于理他都有责任出来说句公道话,更何况他也觉的这郭待封此次做的忒不地道。就算狄风不来,他还要找郭待封说说,为何要置大军粮草安危而不顾?
刘仁愿点头称是,便和狄风一起匆匆的领着李多柞他们直奔登州水军大帐而来。
第一百二十六 打了郭待封
登州水军中军大帐的门被嘭的一声撞开了,郭待封和独孤卿云被吓了一跳,他们二人忙向门口看去,只见狄风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面沉如水的刘仁愿。
一见进来的是狄风,郭待封不由大怒,“刘仁愿是老资格了,官职也不在自己之下,同为大总管进账不通报也是理所应当,可你狄风不过是一个从四品,而且还要受自己节制,年纪又小,居然也干不通报就闯进来?”他忍不住呵斥道:“大胆!你怎可不加通报擅闯我这中军大帐,你可知罪?”
第一次狄风身边的人死了这么多,这让狄风本就憋着火气,一见到这时候了郭待封还要摆官架子,要不是他迟迟不肯下令水军驰援乌湖岛,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伤亡?狄风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高声大骂了一句“知你大爷的罪!”,就一步跨上前去,对着郭待封的脸就是一拳。
狄风到了大唐也就是不到一年的时间还没有完全融入大唐的角色,三十多年的后世生活让他早就忘了礼法是何物;第一次体会袍泽战死的滋味,狄风哪能压抑住火气,但这一拳狄风倒也没有用上内力,可这也不是粗通拳脚的郭待封所能躲闪的。
哎呀~~郭待封惨叫一声,被狄风一拳打倒在地。
还没待郭待封起身,狄风又一把抓住郭待封的官袍,拖着郭待封出了大帐,然后指着帐外站着的李多柞和残存的宁州军士,边用脚踹着郭待封,边高声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就是由于你这狗官的拖延,让我宁州大好的八百儿郎还剩下了这么一点人活着,你还要治老子的罪?
昨天那些儿郎还再和狄某打招呼,还再给家人报平安,今天呢?今天他们就血染沙场了!到死我的儿郎还和敌人扭抱在一起,收敛尸体的时候分都分不开,你可知道他们何曾想过要找谁治罪?
你这狗官,要是你早一点派军援助,我的袍泽兄弟岂会枉死?你如此作为就不怕老天降下雷罚将你这狗官劈死吗?”
狄风越说越气,脚下不由加了些力量,踹的郭待封惨叫不止,这一幕让大帐周围负责警戒的登州军都看傻了眼,个个都在想这个宁州刺史胆子太大了,他也真的很护犊子,要是能跟在他的麾下那可是莫大的福气;李多柞嘴角哆嗦着感动的眼泪都滴了下来;残存的宁州军此时感觉狄风就是他们的天,就是可以让他们舍生忘死的袍泽。
刘仁愿也没想到狄风会有如此举动,他只以为狄风会和郭待封据理力争,最多也就是吵起来后狄风去找李绩控诉郭待封,哪承想狄风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这小子牛啊!很对胃口老夫喜欢!
独孤卿云就要沉稳的多,他被狄风的举动惊的片刻失神后,忙跑过来拉住了狄风,虽然独孤卿云也不喜郭待封,但郭待封毕竟是水军总管还分管着运粮使,这要让狄风再打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
狄风也不是莽夫,他也知道出出气可以,但真要把郭待封打坏,自己可就麻烦了,借着独孤卿云拉自己的台阶,狄风这才收了手脚。
狄风不打了,郭待封呻吟着爬了起来,身上虽痛但也只是皮外伤,到没有什么大碍,他对着狄风怒喝:“黄嘴小儿,老夫要去李大总管和监察御史那里参你殴打上官藐视军规之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郭待封话还没有说完,晴朗的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雷鸣,郭待封被雷声吓的一个哆嗦,他可是听说过这狄风在宁州大破弥勒乱军时就招引过雷火降世,而刚刚狄风还骂自己“你如此作为就不怕老天降下雷罚将你这狗官劈死吗?”,这雷声让他不由多疑了起来,暗想“这狄风不会是想用雷火暗算自己吧?”
这个想法一起,郭待封可不敢再当着狄风的面说什么狠话,他恨恨的瞪了狄风一眼,就匆匆的出了中军,连夜赶往应州去李绩处控告狄风了。
打了郭待封一顿,狄风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他走到刘仁愿的身边低声道:“刘叔叔做人可不厚道,你知道小侄年轻不懂事还拿小侄当当枪使!”
一听狄风看出了自己的用意,刘仁愿老脸一红,尴尬的哈哈笑了一声,转身对着独孤卿云说道:“郭待封那厮不是个东西,他走了正好,我老刘做东,你独孤陪着,我们请这位狄贤侄吃酒去,也顺便商量一下,这乌湖岛的事要怎么跟李大总管交代。你我作为此事的见证人总不能让狄贤侄背黑锅不是?”
“你个老不羞,好事怎么想不到我独孤,这得罪人的事到叫上了我,也罢,我就给这狄贤侄做个见证,毕竟乌湖岛粮仓被毁责任都在郭待封”,独孤卿云笑骂了一句,接着对狄风说道:“你小子也别高兴,乌湖岛的事,我和老刘二人可以帮你作证,但殴打上官是没人能帮你的!”
狄风一听连忙道谢,同时心里却暗暗得意,“这两个老家伙,当小爷真的是个二愣子么?不打郭待封一顿,怎么能转移李绩的注意力呢?”狄风现在可不再是官场小白,他打郭待封有一半是因为气愤难填;还有一半的原因是大军粮草被烧了三分之一,这等大罪,虽然郭待封责任占了大部分,可就算自己情有可原,但深究起来自己疏忽失守的罪名也是跑不了的,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为了能给李绩一个堵人口舌的理由,打郭待封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粮草被烧郭待封的罪责也是难逃,他不敢在这件事上纠缠,而自己殴打上官,在李绩来说事出有因可大可小,只要郭待封不盯着公事不放,私人殴斗那也就是小事一桩,罚奉还是将功抵过狄风是无所谓的。
不出狄风所料,李绩在第二天就和郭待封一起来了登州,郭待封还真的没敢控告狄风失守乌湖岛致使大军粮草被烧的罪名,而是控告了狄风桀骜不驯,藐视上官的罪名。
看着大帐中李绩威严正坐与主位,郭待封顶着熊猫眼和仰面看天的刘仁愿分站与两侧,独孤卿云则站在下手,对着狄风偷偷眨眼睛,那花白的胡子还一翘一翘的,滑稽的场面让狄风看着就感到好笑。
第一百二十七 李绩来了
武人嘛!都是粗汉,一言不合拳脚相加本就是常态,按理说李绩不会为狄风打了郭待封这事来登州的,但当他听说了乌湖岛粮草被烧了之后,李绩坐不住了;狄风虽然在出海之前上报了文书,但真的要是狄风玩忽职守造成了粮草被毁,以李绩严明的军纪还是要依法处理狄风的,这在方面李绩可不会讲私情。
“军中殴斗?卫士何在?将运粮使狄风拉下去打二十军棍再来回话”,李绩坐在堂上,看着下首的狄风到了此时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这和以前的纨绔子有何区别,再想到自己大军集结已经完毕,粮草要是跟不上,前期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不由心里气恼,他也不问话先找了个狄风殴打郭待封的由头,教育一下狄风这个毛头小子才是正理。
几十万的大军集结辽东,这人吃马喂的每天粮草的消耗都不是小数,古代运输条件有限,再加上粮食产量底下,所以大战将起后勤补给就成了重中之重,历代军事著作对此都有着详细的叙述,李绩自然知道粮草的重要性,追究责任只是其次,他现在最头痛的就是该如何弥补上乌湖岛损失的这个缺口。
此次征讨高句丽之所以选在这个季节就集结辽东,为的就是赶上秋收之后粮草充足,河东、河北、河南、黔中、淮南的粮食已经征收过了,其他各道的粮食还要供给安北、北庭、和陇右的边军,突厥和吐番也不太平;现在想要再去筹粮,难啊!一想到这已经是第五次征讨高句丽,前四次都是因为断粮无功而返,难道这次也要步了前四次的后尘?再一想自己乌湖岛损失的粮草,李绩不禁一阵烦躁,他对着帐外高喊:“不要留私,给我重重的打”。←百度搜索→
狄风虽然有内力护住了周身,但这实打实的十军棍下来,屁股也被打的胀痛,他知道李绩这是动了真怒。
“殴打郭待封,被李绩说成了军中殴斗,看来是没事了。可粮草被毁如果影响到辽东的布局,李绩杀人的心思恐怕都有了。自己身为乌湖岛主将,有连带责任,受罚是在所难免了,可李多柞呢?他可是直接责任人,别看他守岛苦战虽然无过,但粮草还是被高句丽人少了一半的这个事实不能否认,依照军规李多柞的罪名可是不轻,要如何帮助李多柞脱罪才好?……”狄风挨打的同时也在想着对策。
狄风这一分神,丹田里的一口真气散了,他只感到屁股上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不由哎呦的喊了一声,回头对着行刑的卫士说道:“兄弟,咱们同在李帅麾下效力,你没必要这么用力吧?”
卫士笑着回道:“狄将军,你没听到大帅说了“不要留私,给我重重的打”嘛?小弟就是吃这碗饭的,打人不痛的话,大帅还能再让我负责行刑?狄将军你忍着点吧,痛的还在后面呢!”,卫士说着手里的军棍抡的更狠了。
“你有种!”狄风狠狠道。
“有劳夸奖!”这卫士是李绩亲卫,他可不畏惧狄风,回了一句,使劲的把剩下的几棍打完。
军棍在狄风故意的哎呦声中打完了,李绩见到狄风一瘸一拐的再次进了中军大帐,冷哼一声问道:“军中私斗你已接受了处罚,我来问你,乌湖岛粮草被毁,作为运粮使,狄风你可知罪?”
狄风的演技不错,他装作被打的凄惨,虚弱的回道:“属下知罪,乌湖岛粮草被毁责在狄某,狄某愿领军法……”。
狄风的表演没能骗过李绩。
“换做旁人这实打实的二十军棍下去,早就倒地不起了;这小子一身功夫,挨了十军棍屁事没有,还跑到老子面前装可怜,好!你愿意演戏,老夫就陪你演一出挥泪斩马谡”心里有了主意,李绩看着装模作样的狄风,也不给狄风再说下去的机会就阴沉着脸厉声道:“你既知罪,好!!来人!将罪将狄风押出帐外,验明正身后,斩首示众”。
狄风一听暗道“这李老头要来真的?话都不让自己说完就要砍自己的脑袋?这可如何是好?”。
帐外的卫士得了李绩的命令,呼啦进来就要押解狄风出账;正在狄风不知所措的时候,还好独孤卿云和刘仁愿这时站了出来,二人忙向李绩求情,独孤卿云和刘仁愿还算守信,既然答应了狄风做个见证,他们就没有忌讳郭待封在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李绩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要敲打一下狄风,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军法无情,也省的这小子以后会无法无天,再闹出什么乱子,此时见到独孤卿云和刘仁愿出来说话,李绩瞪了郭待封一眼后,再看向狄风也借着这个台阶道:“既然情有可原,你的罪过暂且记下,现在粮草以毁,你能补救得当,这罪就此揭过,如若不能再来处置你也不迟”。
李绩说完,又转向郭待封道:“郭总管,你身居高位,是否有罪本帅不做定断,但本帅会如实上报圣人,参你贻误军机之过失”。
“自己被狄风打了,李绩却说成了军中私斗,这李绩摆明了再偏袒狄风,如此情况下乌湖岛自己还有不要纠缠下去呢?李绩既然不追究自己,只是说要参自己过失而不是罪过,这已经算是给了自己面子,要不算了吧!”郭待封虽然有气,但他自知理亏,又有独孤卿云和刘仁愿为狄风作证,他也不好再纠缠此事,既然李绩没有将乌湖岛粮草被毁,自己迟迟不派援军接应的事让录事参军记录在案,他也就假装没有听见李绩的问话,而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表示默认。
处理完了狄风和郭待封,李绩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李多柞身上,乌湖岛粮草被毁一事,监察御史和参军录事可是都看着呢,不找一个背黑锅的他是没办法向御史台和圣人交代的,狄风和郭待封既然不能出来顶罪,那就只好让李多柞来顶罪了。
“录事参军记好,乌湖岛副将李多柞虽力战杀敌,但他守岛不利致使粮草被焚,于情可敬于法难容,来人,把李多柞押进监牢,待到上报兵部定罪”,李绩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虽然没有当场砍了李多柞已经是李绩法外开恩了。但对此狄风可不领李绩的情;一听李绩这回可不像刚才对自己那般,虽说打罚但却未提到让录事参军备案,而对李多柞这才是要动真格的!
狄风此时便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道:“且慢!”
第一百二十八 计划
看到狄风阻止,李绩问道:“你有何事?”
狄风朗声说道:“乌湖岛粮草被毁的责任,狄某身为主将愿一人承担?”
李绩听了心里暗暗气恼“这小子,老夫已经把你从这件事中摘了出来,你怎么自己又往里跳啊?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这事情的严重性么?”可狄风当着众人已经揽下了责任,李绩也不好明着偏袒他,录事参军名义上是自己的佐官,但他却有着监察军武的责任,哪可是圣上的耳目,顾虑于此李绩无奈的问道:“你要怎么承担?”
“属下愿立下军令状,保证在大军开战前,解决军中的粮草问题!”狄风笃定的回答。
狄风此言一出,不光李绩,就连郭待封和在场众人都惊呆了,这大军粮可是几个州道的租赋才凑齐的,就算乌湖岛损失的只是三分之一,但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凑齐的,更何况此时大唐境内的租赋已经收缴完毕,他去哪里再弄粮食?难道这狄风得了失心疯不成,想要自寻死路?
李绩不可思议的看着狄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军中无戏言,你可确认,你要担下责任解决军中的粮草问题?”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帅给我和李多柞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狄风再次肯定的回答。
“这……”粮草不足确实是李绩最担忧的,但狄风的话李绩反倒犹豫了,于情于理他都不想把狄风逼上死路。
郭待封正恨不得狄风犯错,一看李绩犹豫,他顾不上再装聋作哑,忙阴阳怪气的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噢?既然狄刺史有此决心,又由此但当,大帅何不给这狄刺史一个机会呢?毕竟乌湖岛粮草被焚也是非战之过,情有可原啊!”说完他才发觉自己这么说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便忙闭口躲到了后面。
李绩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答应了狄风吧,又怕狄风完不成任务落得个身死的下场,不答应吧,自己又没有理由拒绝,他看了一圈,重点看了刘仁愿和独孤卿云;希望这二人出来说句话打个岔,好把这事敷衍过去,可哪里知道这二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狄风,杵在那里一言不发的装傻。
李绩无奈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李多柞暂且留在狄风营中将功补过,至于狄风……狄风身为运粮使,保障粮草供给本就是你的责权,这军令状就不必立了,但你要限期补足大军所缺粮草,否则两罪并罚定不饶你!不过你擒获了卑沙城道使高舍鸡,俘获战俘三千,战船四十余条,此等大功我已让功曹记下,待到战后上报朝堂在做奖赏。”
先把这功劳上报,给狄风留了后路,李绩这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他本来还想把狄风调出乌湖岛去营州自己的帐下听用,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好能看住这个好苗子,没想到狄风又跳了出来,自己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走,看来狄风是离不开这乌湖岛了。
虽然不知道狄风何来的勇气要去筹粮,但为了防止乌湖岛再有闪失,也为了帮狄风筹粮解除后顾之忧,李绩还是把刘仁愿及其所属一部放到了乌湖岛。
再次回到了乌湖岛,众将士听说了狄风痛打了郭待封还主动承担下了粮草被毁的责任,无不感激和敬佩狄风的为人,却没人考虑这粮草要如何筹备。但同来的刘仁愿却知道狄风筹粮的艰难,他跟着狄风做完了守岛交接后,悄悄的问狄风:“小子,这个时节青黄不接,你要去何处筹粮?”
狄风笑而不语,他打开了高句丽地图,在地图上的两点伸手一指。
刘仁愿看了不由惊呼出声“耽罗?黑水靺鞨?这不可能?先不说百济能不能让你筹粮借道,要去那黑水靺鞨你就要经过高句丽的腹地,这怎么可能做到?”
“谁说我要走陆路了?”狄风白了刘仁愿一眼,用手指在百济和高句丽的海岸线上画了一圈。
“老夫佩服,你这异想天开的打算,老夫无言以对,只能再此祝你不要被李帅砍了脑袋”刘仁愿感觉狄风的想法就是痴人说梦,要沿着百济到耽罗,再通过百济与倭国之间的海峡绕道高句丽的背后?前面是未知大海风浪难测;后面有又没有补给支援,这简直是自杀无疑。
狄风对于刘仁愿的嘲笑不以为意,他的想法可不是要去抢粮,而是有着自己的另一番打算,至于是什么打算,狄风已经留了书信给李绩,这是军中机密他没必要告诉刘仁愿。
第二天清晨宁州的全部人马上了战船,狄风还带上了从高舍鸡手里俘获的小船,一声号角风火军的舰队扬帆出海了。方向直指百济。
这次出海没有送行的人群,也没有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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