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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家丁(紫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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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彬对于芦柴棒涕泪交流的哭诉甚为满意,他本来认为像芦柴棒这种小人物,是不会有什么大才的,可是如今,他却改变了这样偏颇的想法。
  这芦柴棒满脸委屈,如泣如诉,言谈举止间抑扬顿挫,十分的扣人心弦,这样的人才,就算是把那个说快板的弄进来,讲故事也不一定比声情并茂的芦柴棒更出色。
  同时他心中又十分的沉痛,如果芦柴棒所言属实,龙二的确做过如此丧尽天良的恶事,那么这龙二真就应该早早的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可是他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他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孙科,见他不苟言笑,不发一言,他心中冷哼一声,又转头春风化雨般对芦柴棒道:“芦柴棒,你所言可都是真的?如若不真,休怪本官无情!”
  芦柴棒三角眼中闪出一丝决绝,斩钉截铁道:“大人,小人刚才所说,俱都在状纸中注明,另外还有人证,就在大堂之外,大人可亲自审问。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雷劈!”
  钟彬察看芦柴棒脸色,见他说得斩钉截铁,不似作伪,心中不禁愤怒交加,一个龙二都能干出如此恶行,那龙大势力比之龙二大了不知几倍,由此可以推断出,龙大这厮所犯恶行,一定罪恶滔滔,罄竹难书!
  他想到这里,沉思了一下,又循循善诱道:“芦柴棒,虽然龙二罪大恶极,犯下了无数罪行,可是自有官府查办,有律法制裁。”
  说到这里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来到芦柴棒面前,望着芦柴棒那瘦小枯干的身躯,神情十分沉重的说道:“而你一介布衣,虽然是为民除害,其心可嘉,其勇可赞。但是伤人致残,挟刀斗狠,也是犯了大燕律法,轻者充军发配,重则身首异处,芦柴棒,你可害怕?”
  芦柴棒听到充军发配与身首异处两种刑法,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那瘦小的身躯也因为伤口的疼痛而阵阵颤抖,他不明白钟彬这是何意,难道是狡兔死,走狗烹吗?
  他回过头向陈小九处望了一眼,待捕捉到陈小九那一丝肯定的笑容时,他胸脯一挺,忍着痛痛,对着钟彬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忽然又站起身来,转过头去对那些为他打气的父老相亲深鞠一躬。
  而后他挺着一副公鸭嗓,怔怔的望着陈小九那个方向,掷地有声道:“大人,我虽然害怕,却不后悔。我芦柴棒父母双亡,流离失所,人贱命贱,生在当世,如浮萍一般居无定所,像狗尾巴草一样摇尾乞怜。
  “虽然我将龙二致残,所犯罪孽,不容轻判,可是我一点不怨天尤人,如果时间轮回,我依然会杀了龙二,为百姓除害。”
  说到此处,忽然大笑道:“想我芦柴棒,以瘦小枯干之躯,满腹草包之能,竟然能在临死之时为父老乡亲除一大害,是我的荣幸,我那撇下我不管的狠心爹娘在天有灵,也会为我这个身残志坚的狗尾巴草鼓掌叫好!芦柴棒虽死无憾,请大人秉公执法,还律法清白!”
  芦柴棒铿锵有力的说完这些话,瘦小身躯就那样颤巍巍的立在那里,那可怜兮兮却一脸坚毅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现在所有人,从上到下,从钟彬、孙科、师爷、衙役、还有公堂外面的百姓们都怔怔的一言不发,一双双赞叹与期望的眼神纷纷献给了这个瘦骨嶙峋的小人,当然,孙科的眼神中除了佩服,更多的却是愤恨。
  而那个刚才打了芦柴棒三板子的铁柱,听闻此言,猛然跑到芦柴棒面前,一言不发,然后抡起蒲扇大的巴掌,狠狠得煽了自己三个大嘴巴,又一言不发的跑了回去。
  他这个举动惹得百姓一阵好奇,浑然不解。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发出道:“铁柱,你是好样的,晚上让翠花跟你好好亲热一番,给你解解馋!”
  说话的正是铁柱的老泰山,众人听了尽皆大笑,铁柱也是羞红了脸,可是心里却无比的受用!嘿嘿,媳妇最是孝顺,有了老泰山这句话,今晚可要与她好好研究一下冰火两重天的无上妙法!
  恰此关键时刻,陈小九对樱木做了个手势,樱木会意,急忙安排妥当!
  正在众人徘徊在芦柴棒的慷慨悲歌中时,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快板儿声又清脆的响起:“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英雄好汉芦柴棒儿,骨瘦如柴除恶霸,舍己救人千古流芳……”
  这首快板虽然流俗,却像是一个发酵的引子般,将老百姓那股愤懑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他们情绪高昂,纷纷高举着胳膊,异口同声道:“放了芦柴棒,放了芦柴棒,放了芦柴棒……”
  那场面,那阵势,山呼海啸,风起云涌,好不壮观!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善良的种子啊!
  陈小九心中叹息着,芦柴棒虽然是在半真半假的演戏,可是陈小九听在耳中,又望着芦柴棒那双猥琐的三角眼中射出的凛然目光,他忽然觉得,芦柴棒是那么的勇猛,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纯真,那么想要在他的消瘦的肩膀上用力拍一下,然后击节赞叹道:“芦柴棒,你是英雄,好样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锤定音
  
  芦柴棒瘦小枯干的身躯颤巍巍的站在那里,耳边听着百姓们对他的摇旗呐喊,擂鼓助威,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他干瘪的三角眼中挤出两行泪水,其中,惭愧有之,感激有之,面对山呼海啸的褒奖声,他哆嗦着双腿,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在老百姓的面前,不住的磕头,不住的忏悔!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即天命,天命不可为!
  钟彬站在大堂zhong yāng,心中反复念叨陈小九曾经说过的话,面对着老百姓汹涌澎湃的呼声,面对着百姓声嘶力竭的呐喊,他终于明白了当百姓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时,他这个知府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应民意而已!
  他现在的形式十分乐观,芦柴棒已经将来百姓征服,百姓反过来又将他这个知府征服,他又将孙科征服,从而顺理成章的将芦柴棒这桩案子做个最正确的了结。
  待享受过这片刻激情后,钟彬很有气势的大袖一挥,老百姓的呐喊声逐渐归于无形,一双双渴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都想听听这位嫉恶如仇的钟大人如何给芦柴棒定罪。
  钟彬心中明白,芦柴棒的精彩片段已然落幕,接下来是他尽情表演的时刻,人的一生之中供自己尽情发挥的时机很少,而眼下,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好时机,只要把握住了这次机遇,他便能鲤鱼跳龙门,一举定乾坤,牢牢的在他和百姓之间建立一条深厚的纽带,打破一众官员唯孙科马首是瞻的格局,摆脱他在杭州孤家寡人的不利局面。
  芦柴棒吃在牢房,拉在牢房,浑身上下透着那么一股令野狗十分喜欢的恶臭味,而钟彬却毫不犹豫的伸出双手将颤颤巍巍的芦柴棒扶起来,并退后两步,十分郑重的向芦柴棒鞠了一躬道:“义士,你受苦了,请受钟彬一拜!”
  芦柴棒大惊失色,急忙躲开,尖哑着嗓子奇道:“大人,你这是为何?小人承受不起,你可折杀小人了!”
  他心中十分好奇,浑然不明白钟彬这是在收买人心,暗想,难道是钟大人与陈小九之间又定下什么后续的妙计吗?不过这都不是他cāo心的事情,有了钟彬的这个九十度的鞠躬,他心中明白,这条贱命已经可以保住了。他也将自己的戏份发挥得淋漓尽致,接下来事态怎么发展,就看钟彬的演技了。
  钟彬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芦柴棒鞠了一躬后,又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下转过身来,朝着百姓深鞠一躬。
  那些百姓见此大礼,纷纷避让。
  开玩笑?堂堂朝廷四品大员的鞠躬,哪是普通百姓可以随随便便承受的?那都是天命所归,文曲星下凡,受了他的大礼会拉稀的。
  而独有陈小九却当仁不让的受了钟彬一礼,这一下看得樱木瞠目结舌,而后他又狠狠的甩了一下那随风飘舞的红发,颇有些吐气扬眉的气势,心中暗想,还是我的九哥厉害,不动如山,真有一番大将气度啊!
  钟彬十分镇定,并没有大家的惊恐感到好奇,百姓怕官历来如此,他也没有因为陈小九的不动如山而生气,人家为他出了一个他搜肠刮肚都想不出来的好主意,受这一礼,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联想到他与那冷酷白衣公子的关系,只怕反而他要感恩戴德,紧抱陈小九的大腿才是。
  钟彬的这个亲民举动,足令坐在高台之上的孙科感到异常难堪。
  孙科在杭州百姓的心目中,一直是亲民和蔼,礼贤下士的形象,这种收买人心的手段本来是他最擅长的看家本领,运用的炉火纯青,滚瓜烂熟。
  而如今,他却只能在高台之上做了一个无奈的看客,钟彬这个老狐狸却技高一筹,越俎代庖,抢了本应该属于他的戏份,这是多么滑天下之大稽啊。
  不过孙科还在苦苦的忍耐着,暂时还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正所谓,一招错,步步错,他现下只有等待时机,待审问另外七人时,关键时刻横插一棒子,才会有翻盘的机会。
  哼……,先让你高兴一阵,一会再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乐极生悲。同时他的脑中有些疑虑,这个说快板的戏子和杀猪的屠夫如此相助与他,该不会都是钟彬这厮提前安排好的吧?
  钟彬做足了收买人心的戏份,又语重心长道:“杭州府衙掌管一方之平安,理当为父老乡亲匡扶正义,除暴安良,可是堂堂杭州衙门却没有作为,欺上瞒下,与龙二这厮同气连枝,放任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想了又想,他又道:“面对百姓们痛心疾首历数龙二的种种罪状,府衙却无动于衷,不予立案查办,这是官府的失职与无能。本知府一定会彻底清查官员徇私舞弊的渎职行为,给父老乡亲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钟彬说到这里时,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高堂之上的孙科,而最要命的,却是那些百姓却跟随着钟彬的眼神,将一双双目光都对准了悬做高堂之上的孙科,并且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好你个钟彬,真他奶奶的yin险啊,孙科是个资深的老狐狸,一下子就识破了钟彬的yin谋诡计。
  他这是要把我放在火上考啊!杭州官员渎职枉法,徇私舞弊,干我何事?我只是一个杭州府尹,你奶奶的一个劲的往我身上泼什么脏水?
  钟彬不理会孙科向他投来的白眼,又掷地有声道:“龙二作恶多端,官府不予查办,使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错在官府。”
  “而芦柴棒一介草民,瘦小枯干,本为萤火之光,苟活于世。可偏有一副为国为民的侠义心肠,凭着匹夫之勇,一时之气,为了父老乡亲,不顾自身安危,甘冒充军砍头之危险,斩杀龙二,除暴安良,还杭州百姓于太平盛世,此等大智大勇,侠者仁心,我闻之意动,自叹弗如”
  钟彬的这一番言谈,算是为芦柴棒的行为定下了基调。百姓听到此处,均深感钟彬明事理,讲大义,实在是一位能体谅民情的好官。
  钟彬叹息良久又道:“我虽然调任杭州时日尚短,可身为一方知府,竟然不知有此等义士,实在令钟彬汗颜!芦柴棒虽然未将龙二杀死,却也将其弄残,按大燕律法,理当流放或者砍头!但是……”
  钟彬说到这里,忽然一顿,而那些百姓也明白案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纷纷攥紧了拳头,用一双渴望的眸子殷切的望着他。
  芦柴棒听闻此处,双腿发软,一双三角眼左看看钟彬,又看看陈小九,最后狠狠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钟彬遥望四周,大步流星回到座位上,啪的一拍惊堂木道:“但是此案早有祸根,原因却是因为官府不予立案在前,而芦柴棒行侠仗义在后。究其根本,却是错在官府,而非芦柴棒,他虽然犯了大燕律法,法无可恕,但情有可原!”
  现场一片安静,静静等待钟彬的下文。
  钟彬十分惬意的捋了捋胡须,中气十足道:“所以本府宣判,芦柴棒无罪释放,还要上报朝廷,表彰芦柴棒侠骨仁心,胸怀天下之壮举,并且号召众百姓以芦柴棒为榜样,做一个有大仁大义,大智大勇的好子民!”
  此言一出,满场惊呆错愕,鸦雀无声,良久,芦柴棒啪的一拍大腿,喜极而泣,拉着尾音道:“我的娘亲哪……”
  陈小九眼见关键时刻到来,赶紧掐了一下正在愣神中的樱木,樱木会意转身而去。
  一会的功夫,那个快板声又清脆的响起:“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杭州父母钟大人,慧眼识得侠义士,清正开明永流传……”
  百姓们听着这首脍炙人口的快板声,如梦初醒,纷纷激动地涕泪交加,高举着拳头雄纠纠气昂昂大喊道:“钟大人英明神武,钟大人爱民如子,钟大人千古流芳……”
  随后,在陈小九与樱木的刻意安排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将百姓们的兴致引爆到了最高点!
  陈小九十分惬意的听着父老乡亲疯狂的叫喊,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孙科,心中暗想,这厮,该发飙了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反击
  
  钟彬看着百姓们疯狂的举动,耳中聆听着父老乡亲的发自内心的赞美,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涟漪,哼……,他闭着眼睛长叹一声,如此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久违了……
  他曾经在西北为官,政绩显著,老百姓甚是爱戴与他,皇恩浩荡,将他调任富庶之地,没想象因为水土不服,营养不良,他却因此而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怪圈。
  他虽然身为杭州知府,但却是一个多余的人,众位官员眼中只有孙科,却没有他这个知府的一点点影子,老百姓又辛勤劳作,忙于农耕,根本不会理会新上任的这个知府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他们的心中,知府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税收?他们还不是一样要面朝黄土背朝天?
  因此,他进入到空前失落的境地,他变成了聋子,哑巴。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本分,不能让有心之人抓到一点把柄。
  他小心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没想到芦柴棒一案的出现还是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身为杭州知府,他退无可退,责无旁贷,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本以为山重水覆,必死无疑之际,没想到因为这个神奇的小家丁却出现了柳暗花明的转机!
  他用锦囊妙计阐述了绝处逢生的神奇,看似无法脱离的泥潭在小家丁的步步为营下,反而成了他加官晋爵的垫脚石。
  正在他闭着眼睛陶醉在父老乡亲的山呼海啸中时,孙科一声深沉的冷哼打断了钟彬的忆苦思甜。
  “钟大人,诸位父老乡亲,请听我一言!”孙科苍白的脸上显示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本来芦柴棒的生死对于孙科来讲不是最为重要的,这个下三滥无论生与死,以及钟彬如何审判,他都有办法在不久的以后将钟彬的罪状告上朝廷,要么告他个治理不善,百姓暴动;要么告他个包庇罪犯,蔑视律法。
  只是龙大身为他的左膀右臂,一心想要将芦柴棒置于死地。他考虑到与龙大之间的亲密关系,不得不为龙大尽心竭力的将芦柴棒弄死。
  按照他这个老狐狸的设想,他只会尽最大的能力的帮助龙大处理此事,如果不成,他会另想办法致死芦柴棒这个碍事的狗东西。
  可是,今天这样的形势却容不得他有别的想法,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芦柴棒这一事件完全被钟彬这厮春风化雨的解决了,并且钟彬这厮反而隐隐的将龙二逍遥法外的罪状扣在自己身上,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yin谋。
  而更令他瞠目结舌,无法容忍的却是百姓们的呼声与赞扬。
  因为芦柴棒一案,钟彬这厮善加利用,巧舌如簧,竟然获得百姓们的一致褒奖,他竭尽全力伪装出来的清正开明,急公好义的行径竟然深深的在百姓的心中生根发芽。
  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态势,如果任其发展,钟彬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慢慢将变得根深蒂固,难以撼动,长久下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虽然是杭州府尹,身居次席,可是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杭州总揽生杀大权的人物,他不能允许任何一个人的权利在杭州这片热土中居他之上,绝对不能!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虽然沉稳,可是他一刻也不能再容忍钟彬那得寸进尺的嚣张,他要通过另外七个头目的口供来拆穿芦柴棒的谎言,进而百姓的支持,打击钟彬这厮的丑恶嘴脸。
  钟彬听到孙科的问话,心中明白孙科是要按照既定的策略出招了,可是他心中有些疑问,因为孙科不论芦柴棒生死与否,他都能牢牢地掌握着主动权,完全没有必要逆流而上,冒着得罪父老乡亲的风险而将芦柴棒置于死地,这也不符合这个老狐狸沉稳老练,以静制动的一贯风格。
  不过钟彬心中不断冷笑,这样对他反而更为有利,因为他知道,另外七人已经被陈小九那个yin险狡诈的家伙搞定,孙科的狗急跳墙,仓皇出手,只能是一败涂地,自取其辱而已,如次一来,反而更能增加自己的官威,何乐而不为呢?
  孙科虽然想要表达自己的意见,可是苦于百姓们的锣鼓喧天,他的声音虽高,却也消失于茫茫大海中,无法被百姓接受。
  钟彬看到这一幕,心中极为满意,他春风得意的大袖一挥,父老乡亲见英明神武的钟大人要训示,连忙鸦雀无声,侧耳倾听。
  “孙大人对本管的审判难道有什么疑问?可尽管讲来,本官洗耳恭听!”钟彬气度沉稳道。
  孙科对与方才钟彬的示威更加的愤懑,这帮山野匹夫,竟然如此信服钟彬,只一个手势,就让他们停止了喧嚣,难道杭州要变天了吗?长此以往,这还了得?
  他捋了捋胡须,故作深沉道:“钟大人,芦柴棒与龙二一案,复杂异常,另外还有几位头目没有审问,仓促定案,似乎有失公允,不知钟大人以为然否?”
  “哦……?”果然是揪住这个破绽不放啊,本来我没打算赶尽杀绝,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我若是不收下这份大礼,岂不是有愧你的一番苦心?钟彬与站在厅堂之外的陈小九互相对视了一眼,再得到了陈小九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便笑嘻嘻的望着孙科道:“那依着孙大人的意思,此案到底应该如何审理呢?”
  “依下官之见,应该将另外几名头目一一审问,方能彻底查实此案原委,钟大人,你可愿否?”孙科步步紧逼道。
  “孙大人公正廉明,既然有诸多疑问,本官自当听取!”钟彬十分诚挚的说道,转头对众衙役道:“来人,将七位头目带上公堂!”
  “不,钟大人,且听我一言!”孙科一脸狐疑道:“本官以为,还是对他们单独审问,如此一来方能得出确凿实情!”
  这厮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钟彬想了半响,做出一番大义凌然的样子道:“既然孙大人对此案有不同意见,那么本官让贤,甘做副审,由孙大人主审七位头目如何?”
  孙科一听求之不得,暗呼天助我也,他当仁不让的坐上主位,啪的一拍惊堂木,气势威武,中气十足叫道:“来人,带嫌犯二狗子上堂!”
  孙科心中不断冷笑,二狗子此人他从龙大那里侧面了解过,这小子胆小怕事,向来享受在前,冲锋在后,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狗腿子。此事正好拿他开刀,只要对他晓之以利,动之以刑,这小子不反水才怪呢!
  众位百姓以为芦柴棒的事件已经盖棺定论,无需再审,正在兴高采烈中,待听到孙科竟然怀疑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想要重新开审,并且钟大人在受到他的质疑,不得不退位让贤时,他们就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孙建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大坏蛋,并且目露凶光,斜勾勾的盯着这位道貌岸然的狗犊子。
  孙科耳听百姓的嘲笑,眼看百姓目露凶光,心中一阵的反思,这件事做得到底值不值得,最后狠下心肠,只要能让二狗子开口,那么一切质疑都会烟消云散,他也将彻底反败为胜,给予钟彬无情的打击。
  浑身撒发着恶臭的二狗子带着脚镣被两位衙役推搡了进来,他心中忐忑,走看右看,见大殿内一片肃然之气,更加慌张,忽听得惊堂木啪的一响,一个威严的声音破空传来:“二狗子,你可知罪?”
  二狗子听闻此声,心下慌张,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第一百三十章 不怕野狗不怕官
  
  孙科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能做到如此高的位置,一半是因为祖上福荫,沾了先天优势;另一半也是因他了一个七窍玲珑心,腹有良谋,善于玩弄权术,左右逢源。
  他手段多多,花样从出不穷。从龙大那里也了解过,二狗子这个下三滥是个胆小怕事的呆头鹅,走在路上遇到一只野狗,也会吓得撒腿就跑,倒引来野狗一顿穷追不舍!
  这个缺点对于急于求胜的孙科来说无疑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突破口,孙科满脸威严冷笑yin狠的望着二狗子,啪的一拍惊堂木,先声夺人,以一股凌厉庄严的气势将二狗子吓得浑身筛糠,双腿发抖。
  “大……大人,我冤……冤枉啊!”二狗子本来就胆小如鼠,在上堂之前,他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挺起胸膛,作一回真正的男人,他发誓,不管是甜言蜜语还是棍棒伺候,都要记得陈小九曾经对他谆谆告诫的话: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
  虽然他想的很好,可是在刚刚被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爷爷压进公堂时,他做男人的信念便被抛在了脑后,那一点点勇气也化为乌有,随风而去。
  正在他慌乱之时,孙科画龙点睛的一声断喝,二狗子两腿发软,想也不想的便跪倒在地。
  孙科见二狗子这副草包的样子,心中十分的舒爽,一点坏笑喜上眉梢,刚刚一个断喝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我一会在给他一顿大板子,他还不乖乖就范。他十分得意的瞟了正襟危坐的钟彬一眼,哼……,打蛇打七寸,任你钟彬再嚣张,我也能抓住你的把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钟彬一脸平静,想着陈小九做事,事无巨细,一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不留一点把柄。他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是待见到二狗子这副窝囊的狗熊样,他的心猛的揪了起来,好像被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不无幽怨的朝陈小九看了一眼,那眼神像极了一个埋怨丈夫阳。痿不举的深闺怨妇。他暗叫大事不好,又急忙和颜悦色的对二狗子道:“二狗子,你不要慌张,这是府衙大堂,并非森罗地狱,我们虽然是官,可是与你一样,一个鼻子俩眼睛,也没有长着三头六臂,有什么好怕的,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你把实情说出来,本府保证,绝对不会难为你!”
  二狗子听到钟彬和蔼可亲的问话,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见钟彬满脸温柔,一副慈父长兄的样子,那眼神中射出的柔情,甚至比他老娘的目光都柔和。看到钟彬的这副做派,他的那种非人的紧张稍微放松了一下。
  孙科看到这里,冷冷一笑,紧急关头,当一鼓作气,快刀斩乱麻,哪能有半点犹豫?他做出一番暴跳如雷的样子,啪的一拍惊堂木,指着二狗子大声喝道:“该死的刁民,你给我如实招来,若有一句虚言,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二狗子哪里见过这种威严的阵势,刚才被钟彬的安抚如常的情绪瞬间又被孙科那副狠毒的样子压倒,他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拱手道:“大……大……大人,小……小人……”
  他这样磕磕巴巴的言辞令钟彬和孙科都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二者之中,钟彬是最为紧张的,他的冷汗已经顺着内衣流了下来。一旦二狗子临危慌乱,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那可就是前功尽弃,功败垂成了。
  陈小九看到这这一幕,不禁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二狗子啊,虽然预料到这小子会是脓包一个,可是他没想道会脓包到如此极致,就这点胆量,连一个五岁孩童都不如,他回头叫过樱木,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递给了他,樱木一脸狐疑的拿着纸条挤了出去!
  正在二狗子磕磕巴巴之际,快板哥的清脆声音又识时务的响起:“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英雄好汉二狗哥,兄弟食指心连心,难兄难弟连着筋,虎胆雄威勇猛在,不怕野狗不怕官,嗨……,不怕野狗不怕官!”
  他这一顿快板,把老百姓听得一愣,待听到“不怕野狗不怕官”这句话时,逗得他们前仰后合,纷纷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那种威严压抑的氛围再这一阵清脆的快板声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阵的愉悦之声。
  钟彬听在心里,气得差点歪了嘴巴,什么叫不怕野狗不怕官?难道本官能同野狗相比吗?他心中对这个屡次坏他好事的快板哥恨得半死,若不是这小子三番屡次关键时刻出来坏了大事,他也不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他眉毛一凛,怒极攻心道:“这是哪个刁民在滋扰生事,给我抓进来打上二十大板!”
  众衙役听闻此话,左看孙科,又看钟彬,回头又望了望黑压压的父老乡亲,俱都为皱着眉头,为难的一动不动。
  孙科大袖一挥,气急败坏道:“你们反了吗?难道连本府尹的话都不听了吗?”
  衙役们急得抓耳挠腮,府尹大人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可是众怒不可侵犯,现场这种形式,他们如果敢将那个快板哥抓过来打上二十大板,这帮汹涌如潮的老百姓就能把他们踩成肉酱。他们急得冷汗直流,纷纷将求助的目光对准了钟彬这个知府大人!
  钟彬的心里素质非同一般的强悍,暗暗责怪自己刚才小题大做,丢了平日该有的定力,反观陈小九,洋洋洒洒,处变不惊,丝毫不为孙科的狠厉与二狗子的懦弱所动,并且事无巨细,于不声不响间祭起了快板哥这个幽默搞笑的棋子,将现场严肃紧张的气氛搞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虽然貌似歪打正着,可是他心里却固执的相信,这一个十分关键的小插曲绝对是陈小九未雨绸缪的精心安排。
  现在,他恢复了方才那种大局在握的潇洒,十分轻蔑的对着孙科微微一笑道:“孙大人,我们身为杭州官员,即为百姓父母,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棒打自己的儿女呢?这样滥用死刑,岂不是有负皇恩浩荡?有损朝廷威严?有违大燕律法?有愧百姓民生?如此一来,你我有何面目再穿这身皮袍为民请命?为民做主?”
  老百姓听闻钟彬如此一番慷慨陈词,心中感动万分,纷纷大声呼喊,鼓掌叫好,尤其是樱木这小子,又甩开膀子挤到陈小九身边挠着一头红发,嘿嘿笑道:“九哥,要不要快板兄再唱一曲?”
  “那还用问,还不赶紧痛打落水狗去!”陈小九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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