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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家丁(紫微)-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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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成保似懂非懂,又道:“可是把定南王引进瓮城,又有什么用呢?岂不是白白的损伤了一道防守?”
  花无意道:“你不懂,这瓮城就是定南王的坟墓,你只管去做,慢慢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阮成保一脸茫然,但对花无意十分笃信,也无暇刨根问底,吩咐副将安排瓮城防守去了。
  
  ☆、第九百八十七章 二百四十斤的弓
  
  “杀!给我顶上去,谁敢消极攻城,杀无赦。”
  定南王疯了,火把通明,映衬着那一张满是戾气的脸,眸子中有了狼一般的嗜血凶光,为了取得明口,就算这十万士兵全都战死了,他也在所不惜,因为……他无路可退。
  平州城是回往福建的唯一要道,如今平州落入马武、王飞虎的手中,便如同被扼住了咽喉,他可不相信自己能攻破平州城的防守  。
  马武重义,或者可以放他过关,但是王飞虎的妻子被自己杀掉,恨不得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哪里有放过自己的理由?
  两者相比,攻打明口虽苦,代价虽大,但绝对比攻打平州,有着更多的机会。
  退无可退之时,只能奋力死战。
  但是,抬眼望着城墙上的生死搏斗,定南王几乎产生了幻觉,眉头紧蹙:安南国力卑微,士兵懈怠,何时变得这么勇猛了?居然久攻不克?他们是铁打的血人吗?
  阮成保不过是莽夫,冲击量不过与朱治山的水准相当,又如何能调兵遣将,将城池守的如铁捅一般兼顾?
  所有一切,都让定南王无比心酸。
  “报!”
  有探子匆匆而来,单膝跪地:“报王爷,铁甲营加速行军,按照行军速度,最迟明日下午,即可赶到明口,请将军定夺。”
  呼!
  定南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花如玉这是摆明了要与安南两面夹击我呢。
  奶奶的,拼了……
  “曹金德!”定南王大吼。
  “末将在!”曹金德急忙应声。
  定南王道:“吩咐中军攻城,你亲自指挥,即便是死光了,也在所不惜,勿要于天亮之前,夺取城池。”
  “末将遵命。”曹金德拱手,带着中军,直扑城墙。
  中军共一万人,是定南王的亲兵,也是百战老兵,每个人都是从生死攻杀中幸存下来的强者。
  他们的战斗素养极高,精艳丰富,武力强悍。
  这是定南王最后的一颗棋子,是保命的王牌,轻易舍不得拿去攻城,拿去送死。
  但如今情势危急,却没有办法再珍惜羽毛了。
  一万中军果然厉害,配合起来,亲密无间,不怕死,冷静,镇定,灵动,弑杀。
  有一股中流砥柱的气势。
  曹金德也是一员小骁将,战术素养可比阮成保不知强了多少倍,是与王飞虎同一个级别的虎将。
  他也不再冲撞城门,一万中军,全部命令从东边爬云梯,试图与安南士兵近战。
  中军乃是百战老兵,武力强悍,只要有十个八个杀上去,便可以搅得血雨腥风。
  “杀啊!冲上城墙,赏万两黄金。”
  曹金德举刀,高声呐喊,又吩咐鼓手擂鼓助威、咚咚咚,鼓声响起,震得中军士兵热血沸腾。
  五十几架浸水的云梯架在了城墙东部,中军士兵悍不畏死,口中叼着钢刀,灵动如猿,嗖嗖的爬上来。
  转眼之间,第一波死士就爬上了云梯顶端,气势汹汹,兜头就是狠戾的一刀……
  城墙上的守军惊得呆住了,他们从未想过还有如此生猛的士兵。
  “看什么看,都他奶奶的醒醒,给我杀,杀啊!”
  阮成保一刀迎上去,砍翻了一架云梯,侧身再一刀,结果了一名爬上来的死士。
  守城的安南士兵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挥刀或伤敌,或砍断云梯。
  厮杀腥血间,第一波云梯全部被砍断,士兵跌落城墙,但他们都是百战老兵,身手矫健,跌落下去,毫发无伤,换过云梯,又来攻城,在掌握了城墙的高度之后,第二波的攻击力显得更为凶悍。
  阮成保带头猛砍云梯,只是这云梯用水浸过,用鲜竹赶制,韧性绝佳,极难砍断。
  依照阮成保的臂力,还要砍两三下,方才能将云梯砍断。
  那些普通士兵,少则七八下,多则十几下,委实浪费力气,有的甚至在死士爬上来只好,云梯依然没有砍断。
  如此,连续砍了十几波次,安南士兵臂力酸麻,却没有杀死多少死士他们有武功,跌落城池,根本就毫不在意。
  花无意吩咐阮成保:“云梯保留,只杀死士。”他发现士兵耗费了力气,却不能伤人,此消彼长,又哪里能守到明早?
  “是!”
  阮成保急忙传令下去。
  正因为这个命令,战斗彻底进入了白热化。
  死士一*的攻上来,刀光闪烁,悍不畏死的出刀。
  阮成保早就让士兵列队备刀,只等着死士爬上云梯,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砍。
  安南士兵胜在地利,而定南王的中军死士胜在武力高明,悍不畏死。
  在如此局面上,通常两三名安南士兵才能交换一名中军死士。
  “杀!冲上城墙,赏万两黄金。”曹金德亲自在下面督战,看到攻下城池的机会来临,急忙亲自擂鼓助威。
  噗噗……
  血溅城墙。
  白刃战进行了半个时辰,六千安南士兵惨死城墙之上,战斗异常惨烈。
  曹金德亲自擂鼓助威,中军死士愈战愈勇。
  定南王站在后面,看着辉煌战果,疯狂大笑,叫嚣道:“好儿郎,不愧是百战无敌的精兵将士,给本王杀杀杀,杀出一条血路,城中有香喷喷的女人,任儿郎们随意奸。淫,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随你们掠夺,王公贵族,随你们践踏侮辱,杀杀杀,儿郎们,胜利就在眼前,杀啊!破城!”
  这一番叫嚣,鼓动,让中军死士热血沸腾,笑看生死,似猛虎出笼,越战越勇。
  新一轮更疯狂的扑杀,中军死士几乎能以一敌四,杀得守城士兵心生胆寒,战斗力更为瀛弱。
  又是小半个时辰,安南士兵死伤足有万人。
  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阮成保呲目欲裂,嘴唇都咬破了,悲戚道:“师傅,快想个办法啊!”
  林中则眉目深沉,虽是文官,却安之若素,视鲜血如清泉,不见半点慌乱。
  他看着正在击鼓示威的曹金德,一字一顿道:“可能一箭穿心?”
  花无意意识到安南士兵在定南王的强攻之下,意志逐渐消沉,甚至有瓦解之势,心中分外沉重,暗想着安南士兵训练不足,赢弱得不可救药,换成大燕士兵,怎么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
  安南士兵输在士气,而不是真正的实力。
  花无意知道自己必须要把散掉的士气找回来,否则,又怎么可能拖到明日凌晨?
  他眼望着擂鼓助威,意气风发,远在一百八十步开外的曹金德,对身侧的阮成保说道:“可有二石强弓?”
  “啊?师傅要二石强弓做什么?”
  阮成保吓了一跳。
  一石是一百二十斤,二石就是二百四十斤,二石的强弓,光重量就是二百十四斤,只要把二石的弓拉满,那威力是出奇的大。
  听着花无意要二石的强弓,阮成保怎么会不惊讶?
  要知道,他自诩臂力超凡,也不过勉强能拉得动一石的弓,还不能拉得圆满,难道花无意能拉得二石的强弓?
  整个安南国,也无一人可以;拉得动二石的弓。
  “我问你有没有二石的弓?”花无意头也不回,又问了一句,“战场之上,不可分心。”
  “有,有一副,在军库中!”阮成保暗暗惭愧,急忙收拢思绪。
  “速速取来!我有大用。”
  “是!”
  阮成保急忙吩咐副将下城取弓。
  攻城的节奏愈发凌厉,死士前仆后继,胜利在望。
  安南士兵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阵仗,心底深处的勇气渐渐消去,心慌意乱,萌生退意。
  “师傅,弓取来了……”阮成保接过二百四十斤的强弓,双手捧着,送到花无意面前。
  “好弓!”
  花无意单手持弓,臂不颤,心不慌,与手握三十斤的普通长弓并无迥异,只把阮成保惭愧得无以复加战神之名,真名不虚传。
  “歹,拿箭来!”花无意撩拨了一下弓弦,听着那嗡嗡震颤之声,豪迈之气顿生。
  阮成保急忙送来一只狼牙大箭。
  “战神老矣,尚能挽弓否?”
  花无意哈哈大笑,双目如电,看着擂鼓助威的曹金德,暗中运气,气沉丹田,弯弓搭箭,大喝一声,“开!”
  二百四十斤的二石强弓,被花无意拉如满月。
  “师傅……”
  阮成保惊得天人,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再也合不拢:如此神力,岂是人所能为?
  嗡嗡嗡……
  只听牛皮弓弦嗡嗡震颤,‘嗖’的一声,狼牙大箭裹挟着穿山破锥之势,伴随着呼啸之声,飞向夜空之中。
  攻城死士攻得正急,忽闻鼓声嘎然而止。
  鼓乃士气之魂,鼓声一停,士气散乱,此乃兵家大忌。
  所有死士,以及那些静观战事的士兵,都望向了聚将鼓。
  只见副将曹金德高举着鼓棒,神情呆滞,望向城墙,而锁甲护罩的胸口,被一只狼牙大箭穿刺而过。
  呼!
  目睹此箭,全场无声。
  曹金德距离城墙足有一百八十步,如此远的距离,非二石之弓不可伤身,况且曹金德还穿着锁甲,居然仍被透胸而过,此等神射,此等臂力,几乎非人力所为,岂能等闲视之?
  曹金德望着城墙上一个隐匿的暗影,断断续续的说道:“战……神……临世,我……我必死……”
  站着气绝。
  定南王撕心裂肺大吼:“天亡我也!”晕迷过去。
  
  ☆、第九百八十八章 破城还是入瓮?
  
  城墙上的安南士兵惊呆了,一个个张着嘴巴,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鸭子,探头向下面看去。
  暗夜之中,他们看不qingchu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听到那声‘我必死’,以及定南王的那句‘天亡我也’,也猜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只见战鼓旁火把陡然通明,照着曹金德那张惨白的脸,心口插着一根狼牙大箭,攒胸而过,站立而亡,安南士兵方才振臂欢呼:“曹金德死了?副将曹金德死了,是谁干的?一百八十步的距离,是谁射的?谁有这么大的力气?堪称神力啊  。”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阮成保,因为他们知道,刚才就是阮成保张罗着要用二石强攻来着。
  可他们就发现阮成保在不停的望着身后那个器宇轩昂的白胡子老者。
  难道这……
  林中则当然明白他们的身份这时候不能暴露,以免惊走了定南王,急中生智,立刻赞叹高喊:“阮将军神力,阮将军威武,力挽二石强弓,攒射副将曹金德,真乃安南第一武将也!”
  他立刻将这份巨大的荣耀拱手送给阮成保。
  花无意也松了一口气,暗赞林中则移花接木的本事高明。
  轰!
  安南士兵沸腾了,爆炸了,狂呼咆哮。
  “阮将军神力,软将军威武,阮将军神力,阮将军威武……”
  兴奋之声如潮,呼啦啦的蔓延开去,第一次让安南士兵享受到了巨大的荣耀,士兵无比汹涌。
  阮成保有些傻了……
  他呆呆的回头看了花无意一眼,舔着干涸的嘴唇,浑浑噩噩的说道:“师傅,我……”
  花无意早就到了锋刃不显的地步,哪里会在意这点虚名,拍了拍阮成保的肩头,深沉道:“这是师傅送你的礼物,别分心,一鼓作气,拼死守城。”
  阮成保陡然跪下,冲着花无意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全是腥红的鲜血。
  他浑不在意,起身,任凭鲜血流在脸上,触目惊心,挥舞着钢刀,咆哮道:“兄弟们,城中有我们的父母祖宗,有我们的兄妹妻儿,今日吴城破城杀我父母,凌我妻妹,该当如何?”
  “杀!杀!杀!”城墙上刀芒闪烁,一片咆哮之声。
  阮成保挥舞着钢刀,指着城下,大声怒吼:“由我阮成保在此,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入城,否则,吴贼休想破城。”
  “吼!吼!吼……”城墙上士兵嗷嗷直叫,又开始叫喊起来。
  **********
  定南王被参加方宏唤醒。
  城墙上嗷嗷直叫的兴奋声传入耳中,与中军死士沮丧的眼神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艰难的挪动脚步,来到曹金德身边。
  曹金德死的突兀,死不瞑目,大箭穿胸而过,身子笔直,圆整的双眼怒视城楼,惊诧而又震撼。
  定南王望着那杆透胸而入的狼牙大箭,心头冰凉,哀重的问道:“何人由此神力,能力挽二石强弓?”
  他犹自记得,当年在大燕军中,能力挽二石强弓者,唯有自己与战神花无意二人。
  而花无意已经逝去,自己也垂垂老矣,虽然臂力尤甚,但欲挽二石强弓,则心有余而力不从。
  从此,大燕再无此等英豪。
  可安南卑微小国,居然有人能力挽二石强弓,怎么不叫人惊诧莫名?
  方宏答道:“此箭乃阮成保所射!”
  “阮成保?”
  定南王闻言,哈哈大笑,笑罢,不屑的摇头:“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马武、王飞虎之虎将,尚不能开合二石强弓,阮成保竖子小儿,焉能有鼎柱之威,他身后必有高人相助。”
  他大喝一声,中气十足:“何方高人藏于背后,可敢现身一见?”
  嗖嗖嗖……
  回答他的是一阵箭雨。
  方宏急忙拉着定南王后撤十丈,询问道:“王爷,锋芒挫败,士气低迷,请您定夺!”
  这一箭虽然只杀一人,但死的人确是副将曹金德,这么一个标杆性的人物死去,足以霍乱军心。
  定南王苍凉一笑,眸子中流出眼泪来:“我亲自擂鼓助威,弑血攻城!”
  “王爷,您……”方宏大惊失色,“您乃主将,亲自擂鼓,有损威仪,不如末将代劳。”
  定南王掷地有声:“无可回归之家,无安身之处,无后退之路,威仪何在?来人,取鼓来,本王亲自擂鼓助威,助儿郎们攻城拔寨,夺取明口,花花女人,金银珠宝,粮米美酒,都是我们的,都是我们的。”
  方宏取过战鼓,定南王站立于鼓前,老泪挥洒,擂鼓助威,大喝道:“儿郎们,誓死攻城,本王亲自为你们擂鼓助威,城池不克,鼓声不歇,杀!杀!杀杀杀……”
  轰!
  他这一手玩的悲壮而又苍凉。
  中军士气跌入低谷,而又迅速反弹,竟似比先前更加豪迈冗长,鼓声咚咚嘶吼,云梯架起,冲锤撞门,无数的士兵嘶吼着攻城,将生死置之度外,攻势迅疾,刻不容缓。
  安南守军的士气也极度高涨,双方咬牙切齿,拼死力战,一时间死伤惨重,展开了拉锯战。
  花无意、林中则隐藏在角落处,虽然看不清定南王的身影,但听着那韵味低沉的鼓声,心中感概万千。
  “吴元狡诈,能绝处逢生,也在意料之中。”
  林中则如是说道,又取笑道:“他倒是聪明,离得远,害怕被强弓射到呢,哎……狡猾的狐狸。”
  “无妨!”
  花无意眸子放射出精芒:“他还是那么的强势,如此甚好,看这阵势,双方不惜死伤,倒是能将吴元拖住,直至天明之时,就显露败象,撤入瓮城,吴元求胜心切,必回涌入,到时候,就看铁甲营的本事了。”
  苍凉悲月,血溅城墙。
  城上、城下,处处断壁残垣,腥红疮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定南王一万中军死士,死伤殆尽,安南士兵也付出了至少两万条人命。
  但攻城者越发凶悍,守城者也并无败象,彼此焦灼。
  鼓声一直狰狞不休,直至黎明破晓。
  定南王双臂酸麻,额头汗滴流淌,仍坚持擂鼓不惜,方宏想要代替定南王击鼓助威,都被他给骂走。
  “报!”
  一名探子单膝跪地,满脸焦急,对定南王说道:“报王爷,铁甲营加速行军,预计中午时分即可赶到明口,请王爷定夺。”
  “什么?中午?”
  定南王满血丝,眉头紧蹙,双臂急震,鼓声加急这是催动进宫的音符。
  他必须要在铁甲营赶到明口之前,冲进城中,否则,腹背受敌,局面会被动到再无翻身之境。
  此刻能战之兵仅剩七万人,但安南死亡的人数更甚,仅剩四万多人,战力不强,大多负伤,全平血勇之气坚持着。
  定南王发起了冲锋左、中、右,全面开花,攻势如潮,防不胜防。
  阮成保顿感如山压力扑面而来,急的火烧眉毛,询问花无意:“师傅,现在如何行事?”
  天色大亮,花无意怕给定南王发现,躲在角落处,沉稳说道:“立刻弃守外城,撤入瓮城!”
  “真的要撤?”
  阮成保有些舍不得,“一旦撤了,可就夺不回来了,瓮城虽高,但却不如外城结实,最多抵抗一日……”
  “立刻撤城,没有第一条路!”花无意斩钉截铁,不容置辩。
  “是!”
  阮成保答应一声,撤城之事,早有布置,城上四万多士兵,徐徐彻走,外城顿成空城。
  “撤走了!撤走了!哈哈……”
  定南王哈哈大笑,直抒胸臆,奋力击鼓:“儿郎们,冲啊,杀啊,闯进城,杀人、放火,玩女人!”
  云梯上爬满了人,迅速的爬上城墙,撞木咣咣的撞城门,一下、两下,十几下,嘎吱一声,城门被撞开七万士兵疯狂涌入。
  胜利近在眼前,定南王歇斯底里的大笑,一夜奋战,柳暗花明,终于破城了……
  他眼望着瓮城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心中却再无压力。
  瓮城虽是城池,但坚固程度,远不能与外城相比,外城一夜就被攻破,区区一个瓮城,又能坚持多久呢?
  “冲!杀啊……”
  定南王又开始擂鼓助威。
  云梯上挂满了人,上百人抱着撞木,又开始撞城门。
  “放箭!”
  阮成保挥手,这是他们第一次放箭,花无意再三要求他这样做。
  嗖嗖!
  箭支攒射而出,第一波是攻城士兵死伤殆尽,第二波又顽强的袭来,生死早就置之度外。
  “放箭!”
  阮成保毫不手软,又是一阵箭雨。
  几个回合下来,定南王死伤五千人,阮成保死伤二千,弓箭却已经用完。
  “杀,攻城。“
  定南王杀红了眼,要用人命淌出一条血路。
  一丈长,一抱粗,满是狼牙钉的滚木从城上扔下来,一砸一大片,十几名士兵被砸成肉酱。
  定南王大喜:“杀,给我杀,破城近在眼前!”滚出都扔出来,代表弓箭是真的没有了。
  那滚木再没有了,还用什么守城?
  连续的扔下去五十几根滚木,阮成保心疼得要命,指着墙角的箭支,疑惑道:“师傅,怎么有弓箭却不用,这不是浪费吗?”
  花无意哈哈一笑,“要给定南王破城的假象,给他破城的希望,时刻牵引着他,不然,他觉得攻城无望,再撤军逃窜,岂不是留下无穷后患?”
  感谢“羽落水、骚年门、伊人煜’三位朋友的月票,紫微努力。
  
  ☆、第九百八十九章 祸从口出
  
  “报!”
  一名探子跪在定南王面前:“报王爷,按照铁甲营行军速度,已确定会在午时赶到明口,请大人定夺。请使用访问本站。”
  “好!太好了……”
  定南王兴奋的满眼放光,绝处逢生,怎能不让他惊喜莫名?
  只要攻陷瓮城,明口就尽在手中,但就是怕铁甲营提前赶到,扰乱大局,而现在,瓮城上的守军,明显支撑不到午时,这场攻防之战,终于有了眉目,而胜利必将属于我  。
  “儿郎们,杀啊,城里有好多好多白白的女人,等着你们去蹂躏,有金银珠宝,等着你们去掠夺,无数的达官贵人,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安南皇族,等着你们去砍杀,杀啊,儿郎们,胜利就在眼前。”定南王声嘶力竭大喊着。
  攻势如雷,血腥异常。
  可瓮城虽然岌岌可危,在摧残中飘摇欲坠,但却屹立不倒,像是风雪中的梅花,孤单却又坚韧。
  滚木一根根的扔下来。
  一根、两根、三根……
  四百根滚木全部扔下来,砸死了六千多人,仍止不住定南王的迅猛攻势。
  滚木没有了,还有雷石。
  三十斤重,带着尖锐菱角的石头,如雨点般从城墙上砸下来,砸中了头颅,脑浆迸裂,砸中了胸腹,肋骨断裂,吐血而亡,砸中了下半身,将在哀嚎中被袍泽们践踏而亡。
  混乱、血腥、疯狂的节奏与气息弥漫在瓮城之中。
  定南王歇斯底里,疯狂的叫嚣,他就想不通了,瓮城已经弱不禁风了,为什么攻打不下来?
  阮成保哪有这般坚韧不拔的作风与灵动多变的指挥艺术?
  高人,阮成保背后绝对有高人,定南王扬天长啸:“何方圣杰在此?可敢现身相见?”
  无人回应!
  阮成保亲自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身边的袍泽一个个死去,嘴唇咬得血红一片,对隐藏在暗处的花无意说道:“师傅,铁甲营什么时候赶到?这瓮城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
  花无意道:“按照约定,午时必到,但依我推断,铁甲营必会提前一个时辰赶到,你不必担心,只管安心守城。”
  *************
  山路婉转,崎岖难行。
  四万铁甲营仍急速行军,累、痛、酸、麻,等等借口通通抛掉,现在他们的信念中只有两个字明口。
  陈小九、花如玉等人冲在最前。
  陈小九耳聪目明,远远就看到丛林中隐藏着十几名鬼鬼祟祟的探子,正向这边张望。
  “他们跟了我们一路了,也真是辛苦,真不知道落魄如狗的定南王如何犒赏他们。”陈小九虽一脸风尘,仍忍不住出言打趣。
  花如玉无暇与他逗趣,眸子深沉,凝重道:“想来定南王预估铁甲营会在午时赶到,这些探子功不可没,现在,该是迷惑视线的时候了,罗将军,你快去把那些探子赶走。”
  罗桐答应一声,领着人追上去,杀了三人,剩余的十几名探子策马而逃。
  陈小九对阮良说道:“阮兄不是说有一条捷径前往明口吗?生死关头,还不说出来?”
  阮良指着南面那座深山,蹙眉道:“那山上有条小路,只是狭窄难行,一个不慎,极有可能从山上滑下来,但是越过这座大山,再前行二十里,就可以看到明口城门了,十分便捷。”
  “有危险无妨,只要能tongguo就成,铁甲营身经百战,哪有一个是怕死的?”
  花如玉掷地有声的说道:“罗将军率领九千火枪手随我上山,率先驰援明口,杀定南王一个措手不及,房先生带着三万长枪手、校刀手殿后,徐徐从正路前行,吸引探子的注意力,迷惑视听。”
  房龄急忙领命。
  花如玉吩咐军令的功夫,罗桐已经让黑山,徐瞎子等人将那九千火枪手给拉了出来。
  这些火枪手都是百战精锐,杀气凝重,沉稳果敢,心知大战来临,却并不慌乱。
  陈小九、花如玉、罗桐、黑山、徐瞎子、阮良向房龄拱拱手,带着人,闯入了。
  有了阮良引路,铁甲营走上一条进入明口的捷径。
  山路陡峭,不能骑马,所有战马都丢给房龄掌管,唯独乌雅是个例外,上山视如平地。
  阮良筋骨差劲,爬了一会,就腰酸背痛,看着小九骑着乌雅,眼睛里全是羡慕之色。
  “国公大人,这马能不能让我也骑一会儿?我累的……”
  砰!
  阮良还未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硕大的马蹄子蹬在了嘴巴上,他浑浑噩噩的滚了十几米远,被大树搁着腰,又痛又麻,才止住了滚落之事,满嘴鲜血,嘴唇破裂,门牙都被崩坏了他真正成了豁牙露齿了。
  这还不算,乌雅那双赤红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阮良,似乎能冒出火来。
  阮良心寒胆裂,嘴巴子又痛,支支吾吾的说道:“这马发疯了,居然……居然踢我,我……我牙齿断了。”
  “阮兄,你偷着乐吧,牙齿断了已经是万幸了。”
  陈小九摸着乌雅的马鬃,一字一顿道:“上次有人要骑乌雅,被乌雅听到,一蹄子飞出去,给踢死了,乌雅知道你是我的朋友,还给你留了面子的,否则,哼……你此刻已经不知道痛了。”
  啊?
  居然有这种事?
  阮良惊得呆住了……
  花如玉叹息道:“阮丞相,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了,乌雅可不是一般的凡物,她通灵,救过我和小九性命的,也不会让外人去碰。”
  通灵?
  阮良只好认栽了,只是从此以后说话漏风了,好好的,门牙掉了两颗,真是晦气。
  他本就累,腰搁的痛,更走不动。
  罗桐笑道:“我来背阮丞相吧。”像爪鸡崽似的,抓过阮良,放在背上,犹自似豹子一般,蹭蹭的向山上窜去,只把那些袍泽惊得目瞪口呆,心中对罗桐更加佩服。
  **********
  “报王爷,铁甲营离此仍有八十里的山路,最快午时可达!”探子又跪在定南王面前汇报。
  “好!很好,就算铁甲营午时赶到,本王也取下了明口,闭门守城,铁甲营能耐我何如?”
  定南王哈哈大笑:“杀!一个时辰之内,破城!”
  “破城!破城!”
  此刻,定南王所部仅剩六万人,仍雄赳赳、气昂昂,却愈战愈勇,城破,花花女人在等待着他们,焉能不兴奋?
  安南士兵死伤惨重,七万人只剩下三万多人,负伤者还占了大半,岌岌可危。
  阮成保按耐不住,苦着脸道:“师傅,放箭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花无意道:“挺住,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要挺过半个时辰,局面豁然开朗。”
  阮成保无奈,只能咬牙挺着,而死伤却越来越重。
  又过了半个时辰,正在阮成保筋疲力尽之时,忽听到一阵阵雄壮豪迈的呐喊声。
  “那是什么声音?”
  阮成保、以及城墙上的士兵尽皆动容,眉眼之间,充满了疑虑,他望着花无意,轻轻的说道:“该不是是援兵,援兵赶来了吧?”
  林中则哈哈大笑:“恭喜你,答对了。”
  阮成保呆若木鸡,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疯狂大笑,喜极而泣:“援兵,援兵终于来了。”
  *********
  “那是什么声音?”
  闻听那低沉而又雄壮的嘶吼声,定南王心里急速闪跳,四肢发麻,居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正自惊疑不定之时,忽见探子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定南王面前,涕泪交流:“王爷,是铁甲营,是铁甲营杀上来了。”
  “什么?”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上后脑,定南王咬牙切齿大吼:“不是午时方能赶到吗?你是怎么打探消息的?”
  那探子一脸委屈:“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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