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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家丁(紫微)-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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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欣赏够了小脚的美丽,正要上药,却见朱老夫人如同猛虎一般,直挺挺的冲了进来,上下打量着他,眼眸红红的,隐藏着深深的怒意。
“娘亲……”朱媚儿一见,更觉那难堪。
这老娘们儿怎么了?我就算与你女儿亲亲抓抓,也不至于让你这般愤怒啊!凭我的才智,做了你的女婿,难道还辱没了你的威风吗?
陈小九皮笑肉不笑道:“老夫人,您直勾勾的看着我,到底是何用意?我可是会害羞滴!”
朱老夫人似乎克制了极大的怒意,伸出枯干的手指,哆哆嗦嗦道:“你……你给我把衣服脱……脱下来!”
☆、第五百七十五章 变天了!
朱媚儿呆了,猪悟能傻了,随着一老夫人一同赶来的丫鬟仆役,全都愣住了,所有人都对老夫人说出的话,显露出了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_&&)
猪悟能挠了挠头,傻傻道:“娘,二妹还没有到和小九那……那般亲热的地步,这会儿脱什么衣服呀?难道你要……让他们两个……”
“你给我住口!”
老夫人怒意勃发,老树皮一般的脸颊充满着愤懑的绯红,恍然如一只抖动翅膀的斗鸡,又转头望着陈小九道:“你把衣服给我脱下来。”
这老太婆刚才看我的眼神便有些不妙,此时却又要我脱衣裳,难道……难道我的衣衫竟然犯了她的逆鳞吗?
你让我脱,我就脱!你是我的谁谁谁呀?
死老婆子,处处找我的麻烦!干娘送给我的士子服,我喜欢的紧哪!这辈子我都舍不得脱下来。陈小九向来遇强则强,像一头犟驴一样,最不怕的便是横的,他轻轻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yin寒,一字一顿道:“老夫人,你再说什么?我都没有听到,你再给小九说一遍?”
“小九……”朱媚儿也来不及羞涩,闪动着大眼睛,使劲拉动着小九的衣衫,示意他不要激动,小九生气的甩了一下袖子,不理她的劝慰。
“我让你把衣服脱下来,否则……否则我家法伺候!”朱老夫人使劲的杵着拐杖,怒吼道。
“家法?你竟然要实行家法?悟能,媚儿,你们听听,老夫人居然要对我用家法?真是太可笑了……”陈小九充满蔑视的转过头来,对着朱老夫人,一字一顿道:“我为悟能化解危机数次,换来的是你老夫人对我的见死不救,甚至还落井下石,想尽办法,将我拐带了进了朱家的奴籍!”
猪悟能闻言,脸上不禁露出羞愧的神色。
“而后,在朱家城西分店濒临易主之时,是谁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是我小九!二小姐亲身参与锦绣亭众才子之盟会,受到崔州平冷嘲特之围攻,是谁智计百出,以其之道,还其彼深?还是我小九!更甚者,李家大肆拓展商业,布局江苏浙江,进军丝绸瓷器行业,是谁借东风,聚集江南才子于摘星楼,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完成了朱家纵横捭阖江南的大好布局?是我,是我,还是他妈的我小九……”
陈小九说到此处,暮然觉得心里好痛,眼眸赤红、火焰浓郁,他放肆的指着朱老夫人褶皱的面皮道:“而你这狠毒、玩弄手腕的老太太,不仅不感念我的恩德,偏偏还要恩将仇报,拿出家主的气势对我执行家法?哼……你好威风,你好厉害呀,好他娘的刚愎自用!我今天倒要听你这死老婆子说说,你凭什么打我的板子?你若是说不出来,在我眼里,你就是狗屁不如的混帐!”
“你……你敢骂我!”朱老夫人大口的喘着粗气,哆哆嗦嗦的挥舞着拐杖,向陈小九砸去!
“娘……别动手……”朱媚儿、猪悟能一同喊道。**
陈小九一闪身,躲过拐杖,老夫人踉跄的身子便如败絮一般,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陈小九一脸冷笑着的看着倒地不起的老娘们儿,心中竟然生出酣畅淋漓的舒爽之感。
“娘……娘,你快醒醒,快醒醒!”
“老夫人……老夫人……”
一屋子都慌了神,抬胳膊的抬胳膊,拽腿的拽腿,一时间慌乱成一团,猪悟能与朱媚儿分别架起老夫人,呼天喊地的抹着眼泪。
朱媚儿抡起粉拳,如雨点般胡乱拍打着陈小九的肩膀,梨花带雨道:“都怪你!都怪你,那是我娘,你对我好,就不能对我娘宽容些吗?你这坏人……呜呜……”
陈小九道道:“是你娘容不下我,并非我主动招惹她!”
“那我娘这副模样,还不都是被你气的?你……你快点帮我把娘亲弄醒!”朱媚儿用力撕扯着他的肩膀,不依不饶。
小九轻轻一甩,朱媚儿脚踝有伤,便又踉跄的摔倒了在了地上,他急忙上前扶起她,关心道:“摔疼了没有?我……我不是故意的!”
朱媚儿泪珠滚滚而下,失魂落魄的瞪着小九,一把推开他,伤心yu绝道:“你真狠心,你……你竟然也欺负我,我恨死你了……”
“二小姐……”
老夫人眩晕了一阵,在众人呼乱敲击下,吐出了一口浓痰,甚至渐渐苏醒了过来,她虚弱无力的盯着陈小九,怒声道:“从今天开始,不许你……不许你踏进朱家一步,悟能、媚儿与你再也无瓜葛,你……你休要在痴心妄想!”
猪悟能急忙拦住她的话:“娘,您糊涂了,先歇息一下!”
“哈哈哈……”陈小九仰天长啸,冷冷道:“朱府大门,对我而言,无有任何留恋,谁愿意迈进来听你耳提面命吗?不过,老夫人你果然老糊涂了,你当悟能、二小姐会听你的话吗?我可以从容不迫的告诉你,我心里虽然恨极了你,但悟能却是我的朋友,二小姐嘛!我一定会永远爱她,爱到海誓山盟,爱到永远不分开!想要我与二小姐毫无瓜葛,你……死了心!”
“你……”朱老夫人再也扛不住小九嚣张的语言,双眸一闭,腿一蹬,又晕了过去。
“大坏蛋,你又把我娘气得背气了,我……我不饶你!”朱媚儿又嗔怒的挥舞起了粉拳。
陈小九用力保住了她的腰肢,当着所有丫鬟仆人的面上,张开大嘴,放肆的裹住二小姐张启的粉唇,水ru。交融的深吻,只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一阵的功夫,二小姐便发不出来声音来,只是无力的挣扎着腰肢,以示抗议。
陈小九吻得心满意足,松开了二小姐的小蛮腰,坏笑着刮着她的小鼻子,一字一顿道:“二小姐,你记得我的话,无论你娘亲如何阻挡,我仍然一辈子爱你,我发誓,定要把你娶到手中!”他说完话儿,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下,哈哈大笑着,向外走去。
“小九……别……”悟能与媚儿同时叫出了声。
陈小九身子顿了一顿,又迈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二小姐的闺房,坚定的走出了朱家的大门。
头顶上,夜空皓渺无际,一轮孤零零的月亮射出了冷清的幽光,星星都在它远处胆怯地闪烁着寂寞的微光,并且小心翼翼地向更远、更深的太空隐去。
刚才抱着朱媚儿、与之嬉笑攀谈的幸福的景象历历在目,而转瞬之间,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如薄如蝉翼的飞刀,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中,扎得他心中好痛,好心情灰飞烟灭,唯有那数不尽的惆怅,在脑海中萦绕,十分难过。
他叹了口气,踢起一块石头,向西湖中飞逝,‘扑通’一声响,道道波纹自中心发散出去,直到无尽的远方。
陈小九知道,自己今天的决定,便已经身不由己的开启了新的征程,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将珍贵的zi you,在朱家彻底的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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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看起来虽然繁华,暗中却正在经历着一场剧烈权势角逐,玄武营就这般凭空消失了,至于怎么消失的,在哪里消失,绝非普通老百姓可以揣测得出来的!与此同时,一只名为“铁甲营”的军队,却浩浩荡荡的开赴杭州,接替了玄武营曾经的营盘。
当然,这些军国大事,虽然惹眼,却不足以带动杭州大街小巷普通老百姓的情绪;现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一件事情,便是:玉树临风、英姿飒爽、勇闯摘星楼五关、传说中文曲星君转世的陈小九陈公子,与朱家彻底的决裂,与朱老夫人彻底决裂,当然,与朱家二小姐的种种情爱,也成为一缕炊烟,随风消散。
而且,八卦之火愈演愈烈,甚至传出朱家与陈小九结仇,达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朱老夫人一病不起,便是因为陈小九对她动手动脚所致。
八卦传得久了,不是真的也便成了真的!
过得四五天的时间,以前仰慕陈小九,通过他的连带关系,而对朱家施以援手的大财东、大商家,因为听说闹出了这么一件轰动杭州的事情,便不再对朱家大力支持,直接导致朱家扩大经营的大好时机,如流星般一闪即逝。
更为厉害的是,杭州城内四大商家,却也开始大张旗鼓的有所行动,短短几天的时间,李家凭借雄厚的财力、物力、人脉,硬是在杭州开了几十家的布匹与瓷器的店面,而且店面偏偏开在朱家所有分店的对面,装修之精致、货源之充足、质量之上乘,令人叹为观止,气势汹汹,大有与朱家一拼生死的劲头。
而粮食大户石家,却也没有安静些,不知道受了何人的指使,广撒金银,开始进军娱乐行业,四处开设高档饭庄,建立赌场,还在醉乡楼对面开了一座荷花楼,并且里面的姐妹,多半都是倭国之艺ji,风情之妩媚,令人流连忘返。
这所有一切的风起云涌,都以陈小九与朱家决裂为契机,开始如火如荼的粉墨登场了!
杭州,就要变天了……
感谢”目无王法、明者几何”打赏!
☆、第五百七十六章 离奇绑架案!
陈小九离开了朱家,一身轻松,吩咐芦柴棒买了一栋宅子安身,虽然宅院不大,但景色秀美,院内鲜花绽放,煞是可人!
这几日杭州城内发生的大小事物,虽然他足不出户,但樱木军团已然扩充到好几百人,三教九流,耳目众多,自然没有一件事情逃脱了他的耳朵,尤其是听说朱老夫人一病不起的消息时,虽然心中隐隐担忧朱媚儿能否经得住打击,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涌上一种久违的快感。…_
这死老娘们,自作自受!
只是扈三娘送与我的这身士子服为什么能引起老夫人这般大的火气呢?心思一动,又想起扈三娘曾经叮嘱过自己,一定要穿上这身衣服让老夫人看得清清楚楚。
难道扈三娘与朱老太婆之间,还有一段记忆深刻的往事?只是这身衣服可是扈三娘心爱之人的东西,朱老太婆为什么也会这般激动?
难道?
陈小九再也不敢想下去了,隐隐然,他已经推测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但她却不愿意去想,要找到三娘,让三娘亲自说与我听。
正在胡乱琢磨时,爽朗的笑声,悠然传来:“陈兄,你这处宅子还真是清雅啊,我当真发自肺腑的喜欢。”正是潘家大公子潘祥到访。
陈小九摇晃着老头椅,在树荫下zi you自在的纳凉,听到笑声,睁开眼睛道:“潘兄,我乔迁之喜,你也不来与我贺喜、温锅,当真抠门的紧!”
潘祥哈哈大笑,在陈小九对面坐下,大咧咧的端起陈小九的茶碗,毫不避讳的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我这次来,便是为你贺喜来了!”
“是何礼物啊?”陈小九懒洋洋的说着。
“一百艘货船已然打造好了,全部运到钱塘江码头!”
陈小九豁然从椅子上站起,情不自禁的露出惊喜的神色,用力搂紧了潘祥的胳膊道:“潘兄,你可真帮了我的大忙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好几百兄弟,都等大船混饭吃呢!”他心中自然着急,樱木军团日渐扩大,几百个兄弟,天天收些保护费,不仅名声不佳,也赚不到几个银钱,唯有踏上正途,方能改变这种格局呀!
潘祥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尽心尽力办到!陈兄救命知恩,我绝不敢忘记!”
陈小九爽朗道:“潘兄果然是个爽快人,非是那种是金钱如性命的吝啬鬼,你比我虚长几岁,以后便叫我小九便好,不用客气!”
潘祥欣喜道:“小九,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只是……哎,眼前有几桩烦心事,压在我头上,十分为难……说得严重些,潘家现在已到内忧外患之困境,!”
“潘兄说来听听!”
潘祥叹了气道:“石家已然与李家结成一体,迎头进军娱乐业,大肆开展酒行、饭庄、妓院与赌场,尤其是背后有府尹大人孙科假公济私,不仅利用职权为石家保驾护航,还大肆搜查、打压我手中掌握的几十号赌场,那些老客源风声鹤唳,纷纷转投石家所开设的赌场当中去了,甚是恼人啊!”
陈小九道:“光凭这个,潘兄也不至于惆怅成这般模样?”
潘祥又苦着脸道:“小九一语中的,赌场生意清淡,最多银子少赚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只是我弟弟听信了石头筹那厮的蛊惑,最近十几天的时间里,竟然对我频频施用毒手,我差点死于非命呀!”
他说到此处,言语之间甚是惆怅,解开衣服,悲伤道:“小九请看!”
陈小九抬眼一看,只见那肋骨上包裹着一层层厚厚的绷带,从那包扎的紧密程度来看,绝非小伤,看来潘祥真的遭遇了重创。(_&&)
他品了品茶,自信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潘祥激动地拱手道:“小九救我!”
陈小九道:“令弟品性不坏,只是被石头筹这坏东西利用,心地单纯了些,只要我打出一张悲情牌,立刻便能将令弟从石头筹这厮的阵营中,拉拢过来,哼……三日之内,必见分晓!”
潘祥听到陈小九如此说法,心中踏实不少,意气奋发顿生,与陈小九寒暄了会儿,便一同与陈小九接受货船去了。
钱塘江潮起潮落,磅礴大气,望得几眼,顿生万里豪情!
陈小九站在码头处,望着那排在一起的百艘大船,情不自禁额拍了拍潘祥的肩膀,云淡风轻道:“潘兄,咱俩联手,必能开创出一翻商业帝国!”
“联手?”潘祥眼中闪烁出了锋芒。
“对!联手!”陈小九一字一顿道:“你有钱、有底蕴;我有人,有魄力,更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背后势力,只要咱们联合起来,何惧那些蝇营狗苟的小鸟?”
潘祥也挺了挺胸膛,万丈豪情的长声道:“小九,我信你……哎呦……肋骨又痛了,该死的石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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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高高升起,像只玉琢的香蕉,嵌在天幕上,漾着碧辉。
入夜时分,陈小九与樱木军团一身黑衣,隐藏醉乡楼前往道路上的黑暗处,宛如只伺机待伏的黑豹子般,静静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红杏的离开,使醉乡楼的名声一落千丈,惨淡经营,而石家荷花楼的异军突起,再一次把醉乡楼推向了谷底,潘安这厮又听信了石头筹蛊惑,忙于与潘祥争夺家族继承权,哪里有心思打理醉乡楼的生意呢!
“九哥,潘安这小白脸,不会不出来?那咱们可就白等了……”樱木摩拳擦掌,似乎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这几日与罗桐一起摸爬滚打,身手进展神速、一日千里,本来就很暴力的他,如今更曾添了无上的自信,此时,便是与老虎对战,他也有着完胜的信心。
“别急,猎物总会出现的!”小九舔了舔嘴巴,望着惨淡经营的醉乡楼,心生浮现出红杏千娇百媚的身影。
“来了……出来了!”随着高宫一声极低的嘶吼声,潘安领着十几个个武夫,搂着一个美貌女子,歪歪扭扭的从门口走了出来,直奔着对面一条乡间小路走去。
“跟上他们,在暗处解决掉,速战速决,不能留有后患!”小九吩咐着。
樱木答应一声,领着樱木军团,毫无声响的跟在后面。
当走到一处僻静的小路时,浓郁的树荫遮住了清幽的月光,忽然之间,樱木军团如黑豹一般,带着凛然的杀气,迅捷的扑了出来。
“啪啪啪啪……”五人虎趟羊群,三拳两脚,便将十几个护卫打晕了,潘安武功稍高些,精觉遭到伏击,甩开那小妞,夺路yu跑,陈小九如风般冲了上去,在他风池穴上轻轻一抓,便将潘安痛得晕了过去。
樱木一脸得意的望着倒地不起的十几个武夫,撇撇嘴道:“真没意思,一帮纸糊的东西!”
趁着月色,樱木等人便将潘安五花大绑,送到了扈家寨,并与罗桐详细交代了陈小九的用意,罗桐虽然不明白陈小九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想着陈小九智慧超绝,背后必然有着深层次的用意,也不细问,便点头应承下来。
第二天早上,杭州潘家之子潘安被扈家寨匪徒绑架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大字报贴满了各大景点,一时间全城所有百姓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潘安身上。
潘家祸从天降!
尤其是潘交龙,一夜之间愁白了头,领着潘祥,一大清早便哭哭啼啼的跑进了知府衙门,老泪纵横,将潘安扈家寨匪徒绑架事,连哭带嚎的说了出来。
潘祥心知肚明,这一定是小九想出来的妙计,只是一时不解其意,也跟着哭天抹泪。
钟斌最近烦心事不断,陈小九劫持刺客之事,便给他带来了无数的麻烦,而且这曹老太监分明是有备而来,与孙科蛇鼠一窝,到处找他的麻烦,不得不谨慎对待。
他与潘交龙平日交情不错,待听得潘安竟然是被扈家寨的匪盗绑架了,急得团团乱转:真是屋漏偏锋连yin雨,这个扈家寨,怎么突然就这般大张旗鼓的绑架潘安了呢?不过,人家那是绝对有实力的,就连玄武营那五千大军,不也被扈家寨给全歼了吗?
绑架你个潘安,算个什么大事?毛毛雨而已!
钟斌斟酌了半响,疑问道:“潘大家,扈家寨为什么绑架令公子?难道没有分得清楚吗?想来是要与您换些金银,无须担心,断不会无端害了令公子的性命。”
潘交龙悲伤道:“钟大人,若是像你想的这般容易,那便好了,潘家就是银子多,扈家寨若是打个短缺,我自会乖乖的送上银子,断不是爱银子不要性命的主,可是……可是扈家寨的人所提的并非这个条件啊!而是荒诞到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啊!”
“啊?竟然不是因为此事,那扈家寨到底什么条件?”钟斌不由得暗暗心惊,并且判断此事,绝非想象得那般简单。
潘交龙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今早收到扈家寨的密信!此事说来甚是荒诞,他们原来竟是与石家有仇,原是要绑架石家公子石头筹,没想到yin差阳错抓错了人,把我儿潘安抓去了……”
“既然抓错了,那他们为什么还不放人?”钟斌奇道。
潘交龙闻言,不禁老泪纵横,又气又恨道:“那山贼听闻石头筹与我儿潘安交好,信中竟然告知我,限三日之内,让石头筹自缚上山,换取我儿zi you之身,不然,我儿潘安性命难保……”
☆、第五百七十七章 热脸贴上冷屁股
什么?竟有这般的荒唐事?钟斌情不自禁的拍案而起,因为过于惊愕,下颌胡须被捋下了一大把,疼得他直翻白眼。
扈家寨深更半夜,劳师动众干了一票,居然抓错了人?
并且抓错了还不悔改,定然要用石头筹来换,这……这怎么听起来像是过家家一般滑稽?
“潘大家,你确定没有看错?”
潘交龙将信交由钟斌,钟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扈家寨虽然嚣张,但盘横山寨十年之久,却从未干出过这样出格的事情,与衙门之间也相安无事,此次怎么会大动干戈?做出这等嚣张之事呢?
不对!不对!其中必有玄机……
潘交龙又哭丧着脸道:“钟大人,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派出捕快抓贼,将我儿救出来吗?”
捕快?钟斌听了宛如打开了五味瓶子,心里不是个滋味:玄武营五千兵马全军覆没,你还指望着衙门那些捕快为你建功吗?若真上得山去,一个回合,还不得捕快打成肉酱?
“潘大家,遇事莫慌!既然涉及到石家,还是先把石头筹石公子请来,从长计议!”钟斌啪的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传石头筹!”
石头筹正在费尽心思,布局家族生意,听闻潘安被扈家寨抓了去,心中略有些遗憾:这样他便少了一枚对付潘家的重要棋子。
没想到捕快又来手谕,要他衙门大堂去听后审议,不由得暗暗心惊:钟斌这厮玩什么花样,难不成因为我大肆开设赌场之事,要拿我开刀?哼……有干爹曹公公为我撑腰,谁能奈何我?
他计议良久,便先去拜会了孙科,与孙科一同来到了知府衙门。
“钟大人,换石某前来作甚?”石头筹颇为自得的坐在椅子上,轻摇羽扇,神情倨傲,丝毫没有被衙门庄严的氛围所吓倒。
钟斌庄重道:“潘家公子潘安被掳走一事,想来石公子已然知晓,只是,这件案子却与石公子有关呀!”
石头筹一愣,脸色变得铁青:这厮该不会是怀疑是我做的?大怒道:“钟大人,您何出此言?”
钟斌吩咐人将信交给石头筹!
石头筹疑惑着打开信一望,不禁又经又喜:惊得是自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扈家寨,竟然要绑架自己?喜得是扈家寨竟然抓错了人,潘安yin差阳错成了自己的替死鬼?想着扈家寨那一众穷凶极恶的匪徒,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额头上瞬间涌出细密的汗珠。
“钟大人,潘大家,潘安被抓一事,我深表同情,唯盼知府大人运筹帷幄,将潘公子顺利救出,石某深有要事,恕不奉陪!”说话间,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公堂。
“石公子,你这就走吗?”潘交龙与潘祥父子俩齐刷刷的拦住了石头筹。
孙科怒道:“公堂之上,胆敢行凶?尔等可知罪?”
“石公子,我儿代替你受过,你……你就这么走了?”潘交龙悲戚道。
石头筹不屑的皱了皱眉:“我不走,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难道真要我按照信所言,自缚上山,用我自己的性命,换回潘安的zi you吗?你这老儿,想好事想疯了不成?”
“你给我住口!”潘祥怒斥道:“我弟素来与你交好,如今更代你受过,难道你心都让狗吃了?没有一点怜悯同情之意吗?我们潘家也没有过分的让你用性命换回二弟的zi you,只是石公子难道连一点商议的心思都没有吗?”
石头筹道:“商议什么?有什么可商议的!潘安被扈家寨那帮匪盗抓走了,你们潘家就等着收尸,还要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你……你好狠心!”潘交龙没想到素来与潘安交好的石头筹,竟然会如此绝情,口出诅咒之言,不留一点情面。
钟斌斟酌半响,谋划道:“石公子、潘大家,我有一个计策,咱们商议一下可好?”
潘祥道:“钟大人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石头筹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又满面讥讽的坐了下来,对于他而言,潘安这颗棋子已经无用了,那还不如死了更好,趁着潘家举家哀悼之时,大肆占领了赌场等生意,细细算起来,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真乃天助我也!
钟斌道:“扈家寨不是指名道姓,要用石公子来换回潘安吗?依本知来府看,不如将计就计,劳烦石公子做一回诱饵,本官派遣衙役好手扮成家仆,与你一同上山,趁着交换的混乱空挡,将潘安救出来,绝不伤害石公子分毫,石公子,你看可行?”
潘交龙一听,忙不得的向石头筹作揖道:“石公子救命!石公子救命……”
石头筹冷笑着站起,走到钟斌面前,嚣张的用手放在耳朵处:“钟大人,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哼……你想让我冒险去救潘安,难道我疯了不成?潘安与我什么关系?他是我兄弟还是我祖宗?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为石头筹的冷血而感到寒心。
潘祥气呼呼的数落道:“前日之时,我二弟还与石公子称兄道弟,怎么今日我二弟被困扈家寨,你就翻脸不认人?难道你们石家个个都是冷血的东西吗?”
石头筹直勾勾的瞪着潘祥,嚣张道:“哼……我怎么会是冷血的人呢?你放心,潘安被扈家寨那帮匪盗开膛破肚之时,我一定会去烧柱香,送上十两银子,聊表存心,其他的,嘿嘿……石某管不着喽!”他说着话,潇洒的摇着羽扇,哈哈大笑的远去。
孙科yin沉道:“钟大人,您身为杭州知府,可一定要救出潘公子,不然,本官定然上奏朝廷,告你个办事不利之罪!”甩着袖子,与石头筹并肩而出。
钟斌拍了拍潘交龙的肩膀道:“潘大家先请回,本官定会想出办法的!”他送走了哭哭啼啼的潘家父子,坐上官轿,一路急赶,面色凝重的进入了陈小九的小院,过得半个时辰,却又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却露出了十分欢喜的神色,那yin沉担忧之表情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短短半天的功夫,潘安代石头筹受过,而石头筹不顾情意、见死不救的谣言,就传遍了杭州大街小巷,上到官贵文人,下到贩夫走卒,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对石头筹绝情的做法呲之以鼻。
石家的名声,在樱木军团的大肆渲染下,一瞬间就跌到了谷底。
不过石头筹并不后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依靠此举布局成功,一举击溃潘家,付出再多的名声也是值得的,只要有了银子,那谣言还不容易摆平吗?
***************
潘安委屈的蜷缩在yin森的石牢中,尽管地下铺上了稻草,但却遮不住他心里的凉意,娇生惯养的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份大罪,一种由内心往外扩散的恐惧感,充斥于全身,他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的匪盗为什么要绑架他?
难道是想要打劫一些银子?
但似乎又不像,否则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找他勒索?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被捆绑了一夜,到现在已过了中午,滴水未进,口干舌燥,饿得心慌慌,可是,怎么还不见一个人影出来?草他奶奶的,倒是来一个大活人哪!
正在心神波动、烦躁不安之时,铁门应声而开,一个中等身材、但却极度结实、古铜色皮肤的汉子,不苟言笑的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罗桐!
他刚刚又收到了小九送来的密信,此番过来,正是向潘安宣布死刑的。
“好汉,好汉,我潘安并没有得罪好汉啊,您为什么要抓我?”潘安挣扎着站起身来,可怜兮兮道:“好汉若是需要银子,尽管开口,我一定不会吝啬,咱们便做个长久的朋友,如何?这样打打杀杀的,影响情分不是?”潘安竭尽所能的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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