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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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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无法辨认面容。

望着奔腾的黄河,刘辩觉着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东西,哽的难受,两行清泪早已是顺着脸颊滑落。

“殿下!”立于刘辩身后,管青轻声对他说道:“胡将军全身共计九十三处……”

管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辩就抬起手臂,向后张开五指,止住了她的话头。他抽了抽鼻子,抬起另一只手,用衣袖抹了把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喉结滚动了几下,刘辩尝试着想要让发出的声音不带着哽咽。可他张了好几次嘴,最终却还是没有成功。

望着黄河滔天的巨浪,刘辩刚擦干的眼泪霎时又涌了下来。

赵云与管亥等人并肩立于稍远些的地方,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凝重。虽说他们看不到刘辩正望着黄河默默的落着眼泪,可他们却晓得,他们追随的洛阳王,此刻心内绝不会好过。

数百名押送钱粮的官兵,全都战死在黄河岸边。没有一个人逃走,也没有一个人向西凉军乞降。

率领这支队伍的胡才,浑身上下,共计九十三处伤口,其中十几处,都是致命伤。

他们凭着坚毅的信念,以区区数百人,与近万名西凉军厮杀。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守护着他们押送的钱粮。

望着黄河滔天的巨浪,伫立了良久,刘辩才再次抬起衣袖抹了把脸,对身后站着的管青说道:“你去告诉将士们,要他们腾出一些战马,带胡将军和战死的兄弟们回家!”

说话前,刘辩以为他能克制住悲伤、忍住眼泪。可偏偏在话落音的那一刹,滚热的泪珠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

看到顺着刘辩脸颊滚落的泪珠,赵云等人都是愣了一愣。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心目中从来都是杀伐果决、无比坚强的刘辩,竟会在这一刻暴露出了他的脆弱。

“我的战马,给胡才将军!”喉结滚动了几下,刘辩强压着哽咽,对众人说道:“今日,本王亲自为胡将军牵马!”

黄河岸边,除了浪涛的轰鸣和战马偶尔发出的嘶鸣,再没了半点声息。每个在场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一片凝重,有些官兵甚至也抬起衣袖,抹着顺脸颊滑落的泪水。

“胡将军威武!战死的兄弟们威武!”凝视着被官兵们摆列成一片的尸体,刘辩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把长剑高举过顶,嘶哑着嗓子,呐喊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官兵,全都举起了兵刃,跟着刘辩齐声呐喊,为他们昔日的同泽践行。

“将俘虏拉上来!”立于刘辩身后,赵云拧着眉头,待到众人喊声落下,向一旁的兵士低喝了一声。

那兵士应了一句,飞快的跑向一群看押着俘虏的士兵。没过多会,一队士兵押来了黑压压一片被用麻绳捆缚着的战俘。

围歼胡才等人的西凉军,在管青、管亥和太史慈所部骑兵的冲杀下,很快便溃不成军,许多人被杀,更多的人则被生擒。

数千名俘虏在刘辩军兵士的押送下,到了离胡才等人尸身只有十多步的地方,排起了四方形的大阵。

“跪下!”待到战俘列起松散的方阵,一群刘辩军官兵一边呼喝着,一边从他们身后走过,若是有战俘跪的慢了些,便会有兵士冲上前去,朝他腿弯猛踹。

数千名战俘双手被反扣在身后,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上满是如丧考妣的神情,只等着刘辩杀他们为胡才等人殉葬。

“殿下,如何处置他们?”待到所有战俘全都跪下,赵云双手抱拳,向刘辩问了一句。

“杀!杀!杀!”刘辩拧着眉头,正看着那些西凉军俘虏,在场的官兵用兵器敲打起了盾牌,高声呐喊了起来。

阵阵喊杀声与兵器敲打着盾牌发出的声响震彻云霄,直把跪伏在地上的战俘吓得浑身哆嗦。

铁青着脸,凝视着这群战俘,过了许久,刘辩抬起手臂,止住了官兵们的呼喊。

每一个官兵都把视线转移到了刘辩的身上,所有人的眸子中,都闪烁着强烈的仇恨和弑杀的**。此时只要刘辩一声令下,官兵们就会一拥而上,将那几千名西凉军战俘砍成肉泥。

“洛阳需要民壮!”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数千名战俘,刘辩紧紧攥着拳头,咬着牙说道:“将他们分成小股,与民夫混编于一处。待到洛阳城重建完毕,放他们返回西凉,若是其中有人再敢踏入中原半步,定斩不饶!”

刘辩如此一说,显然是要放这些西凉军一条生路。听清他所说内容的官兵,全都是一脸的愕然,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就连赵云、太史慈等人,也都是满脸的惊愕。

所有人都以为,刘辩此次会斩杀战俘祭奠胡才等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要放过这些战俘,只让他们去从事苦力。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刘辩军的官兵们都满脸愕然的看着刘辩,跪伏在地上的西凉军俘虏,则已是喊出了一片谢恩之声。

把脸扭向一旁,朝身边的兵士摆了摆手。

立于刘辩身旁的兵士很是无奈的应了一声,跑到那群押解着战俘的官兵近前,向那群官兵喊道:“押解俘虏,返回洛阳!”

如同蚱蜢般被拴成长串的俘虏,在官兵的押解下,缓缓的朝着洛阳方向行去。刘辩却指挥着一群官兵,将胡才等人的尸身摆在马背上。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在马背上,看着那些浑身是伤、已是血肉模糊的官兵尸体,刘辩紧紧攥着拳头,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如同在场的将士们一样,他恨不能将俘虏的西凉军全都砍了脑袋,祭奠战死的官兵。

可他又很清楚,他不能那样做,若是将来他想要在征伐的道路上走得更顺、更远,就不能一次屠杀数千名西凉军。

杀戮带来的或许是一时的爽快,可后续的潜在威胁,也会随之而来。将来攻城略地,敌人面临着一支传闻中只懂得杀戮的军队,必定会是死战到底,一场爽快,换来更多的牺牲,刘辩不会去做!

“殿下!”胡才的尸身被两名兵士抬着摆放在了马背上,刘辩牵着缰绳,有些颓然的跟着押解俘虏的队伍,向洛阳城方向行去,当他从管青身旁走过时,眼圈红红的管青轻轻唤了他一句。

刘辩并没有回应管青,他根本没听见管青的呼唤。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重建洛阳,壮大实力,将来诛杀牛辅、平定西凉军!

战死的西凉军,被刘辩军官兵草草掩埋,而胡才等死难的将士,则都静静的趴伏在马背上。

刺眼的阳光投射在大地,照耀着这支缓缓而行的骑兵。跟随在刘辩身后的数百名龙骑卫,行进时虽是昂首挺胸,脸上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怆然,他们头上那染血的金黄色羽毛,也在风中微微颤动。

沾染在羽毛上的焦黑血渍,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折射着暗红色的光泽,更是给先前在黄河岸边发生的这场战斗,增添几分沧桑。

刘辩没有骑马,除了押解俘虏的官兵之外,万余人的骑兵,竟没有一个人跳上马背。所有人都拉着缰绳,牵着战马,慢慢的在空旷的原野上行走。庞大的队伍,竟是陷入了一片压抑的宁静之中。

“殿下,我军全歼河南尹境内西凉军!”领着队伍行进了不过十余里,一骑快马从远处奔向大军,马背上的骑士到了离刘辩尚有二三十步的地方,便跳了下来,飞快的跑到刘辩身旁,半跪在地上,高声禀报了一句。

听了斥候的禀报,刘辩缓缓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战马,默默的朝着前方走去。

刘辩默不吭声的径直走过,斥候半跪在地上,保持着抱拳低头的姿势并没有起身。

西凉军悄悄潜入河南尹地界,原先负责探查孟津一带情况的斥候因玩忽职守被抓回洛阳问斩,所有斥候都晓得,这一次他们是犯了难以原谅的过错,被问斩的斥候,不过是替所有人背了黑锅而已。

如果沿途布设的斥候都能稍稍精心一些,便不可能让西凉军从眼皮子底下溜过弘农郡,直入河南尹。

“殿下,军师命周仓、典韦、贾诩三位将军,进入弘农郡,正在追击牛辅所部西凉军,想来不日应能凯旋!”队伍走了没多久,又是一骑快马从远处奔来,马背上的斥候如同上一个斥候一般模样,半跪在地上,向刘辩禀报着军务。

如同上一次一样,刘辩也没有理会这个斥候,他甚至连头也没点一下,牵着马径直走了过去。

大军行过,两名斥候隔着十多里,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半跪在地上。此刻他们的心中,满满的尽是屈辱。

他们心内充满了恨意,恨的却不是不理会他们的刘辩,而是恨这些日子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太过大意,竟是犯下了难以弥补的过错。

“呀!”过了不知多久,先一步向刘辩禀报消息的那名斥候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拳头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黄豆大的泪珠已是从眼窝中滚出,滴落在面前的黄土地上。

第295章不破西凉誓不还

正在重建的洛阳城内,街道两侧挤满百姓,每一个人都伸直了颈子,朝街道的尽头张望。一些身高比别人矮的,看不清街道尽头的状况,踮起脚尖,把脖子伸的老长,极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挡在百姓面前的,是手持盾牌和朴刀的重步兵。每个重步兵的腰间,都扎着一条长长的白绢。洁白的白绢与大红的战袍相互辉映,更是给他们增添了几分威武。

不过所有的官兵脸上,却都写满了浓浓的悲戚。

一支队伍缓缓的从王府开出,沿着街道,朝新建的忠烈陵行进。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手捧托盘的刘辩。刘辩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一只做工精致的木匣,木匣的旁边,放着的是一套崭新的鳞片甲。

搁在鳞片甲上的熟铜头盔,大红的缨子如同鲜血染就,在阳光的照射下,红的是那么的扎眼、红的是那么的鲜艳。

邓展手持出鞘的长剑,剑尖斜斜指着地面,满脸凝重的沉步而行。他每踏出一步,都好似脚上绑缚了沉重的石块,显得异常吃力。

跟在邓展身后的,是列成四排,摆出长长阵列的龙骑卫。所有龙骑卫的腰间,都与守卫路边的官兵一样,系着长长的白绢。

他们头盔上的羽毛已经更换,金灿灿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耀眼的光泽,彰显着这支队伍的与众不同。

走在中间的两排龙骑卫,每人手中都像刘辩一样捧着托盘。不过他们捧着的托盘,要更大一些,每个托盘上,都摆放着两只精致的木匣和两套崭新的官兵衣甲。

外侧的两列龙骑卫,则是左手持着盾牌,将盾牌护在胸前,右手持着长剑,剑尖斜斜指向地面,迈着整齐且沉重的步伐,跟在刘辩身后,向忠烈陵行进。

龙骑卫的队列后面,是如同长龙一般的重步兵长队。腰间扎着白绢的重步兵,手中都拿着圆盾,他们并没有把圆盾护在胸前,而是提在手中,挡住小臂。另一只手握着的朴刀像走在外侧的龙骑卫官兵一般,刀尖指向地面,满脸凝重的跟着队伍行进。

刘辩领着队伍走过,街边上官兵和百姓的视线,都追随着他的背影。官兵挺拔如松,双脚就好似生根了一般,动也不会动上一下。被官兵挡在身后的百姓,却如同潮水般跟着队伍向忠烈陵跑去。

天气虽已不算十分炎热,可胡才等人的尸身却是无法保存。刘辩当日刚返回洛阳,便下令即刻修建忠烈陵,想在胡才等人尸身腐烂之前,让他们入土为安。

所谓忠烈陵,不过是选择了城内的一处生满碧树绿草的土坡,外围圈上了高高的栅栏,在坡上成片开挖出了许多墓穴而已。

忠烈陵的修建并没有费上多少时日,很快便修建完备,可胡才等人的尸身,却在那之前已开始腐烂发臭。

无奈之下,刘辩只得下令,将胡才等人逐个火化,让木匠制造许多如同骨灰盒一般的小匣,盛放胡才等人的骨灰。

刘辩与龙骑卫官兵捧着的托盘中,摆放的便是盛放着骨灰的小匣。

城内东南隅建成忠烈陵的土坡,人为的开凿出了一条青石小路。小路蜿蜿蜒蜒,自坡下一直延展到生满了草木、满目葱翠的山坡。

羽林卫的官兵,早已在赵云的率领下,于小路两侧列起了长队。

每一个羽林卫官兵,都保持着目视着前方、笔直挺立的姿势。他们的长剑已然出鞘,剑尖斜斜指向地面。阳光照射着他们手中的长剑,剑身泛着森冷的寒光,使得人们稍稍靠近一些,都会感到阵阵杀机扑面而来。

捧着摆放小匣和战甲的托盘,刘辩缓步走上山坡,从羽林卫官兵之间的小路走过。

龙骑卫的队伍跟在刘辩身后,沿着青石小路,缓缓朝山坡行去。而跟在后面的重步兵,则止住了脚步,在羽林卫队列前,化长队为方阵,所有官兵都仰脸望着正缓级而上刘辩和数百名龙骑卫。

踏在青石铺设的阶梯上,每向山坡上行进一步,刘辩的心情都会更加沉重一些。

徐庶领着赵云等人已然等在山腰,见刘辩领着队伍走了上来,除徐庶外,其余众人赶忙侧身立于青石路两侧,抱拳躬身,迎接刘辩。

“殿下,墓穴已然备妥!”徐庶迎着刘辩快步走上,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方才得到贾诩回报,牛辅所部西凉军,已在我军追击下,退出了弘农……”

双手捧着托盘,刘辩缓缓的点了点头,朝着侧面的一片树林中走了过去。

树林里,挖着大大小小许多坑穴,每个坑穴前,都已立上了青石刻成的石碑。

由于工期短、刘辩催逼的紧。石碑刻的有些粗糙,不过上面的字迹,却是清晰可辨。

站在刻着“胡才将军之墓”的坑穴前,刘辩缓缓抬起头,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长嚎。

自从徐庶等人追随刘辩,从未有人见过他如此悲痛欲绝。当日刘辩率军渡过黄河,与白波军接战,胡才受了徐庶招降追随刘辩。

虽说自那以后,胡才并未立下太多功勋,可对刘辩来说,他却无疑是最早投效的武将核心中的一员。

痛失爱将,想到将来的战争中,身旁的这些将军,不知何人会在何地殒身,与他阴阳永隔,刘辩如何心内不痛?

长啸声刺破了山坡的宁静,传出很远很远。

山坡下,列着方阵的重步兵和守卫青石路的羽林卫,全都仰脸看向山坡。就连围在坡下的百姓,也都一个个伸直了脖子,想要知道刘辩为何突然发出长嚎。

整个洛阳城,陷入了一片死寂。除了偶尔会有不晓事的孩童,向大人问上一两句他们心中的疑惑,再没有半个人说话。

“娘亲……”山坡下的人群中,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姑娘听到坡上传来刘辩的啸声,仰起小脑袋看着把她护在身前的母亲,以稚嫩的嗓音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娘亲。

紧紧将她搂在怀中的妇人,赶忙伸手捂住小姑娘的嘴,朝小姑娘摇了摇头。小姑娘睁圆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是茫然的望着她的娘亲,却是真的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

“胡将军走好!将士们走好!”待到刘辩嚎罢,立于他身后的徐庶高声喊道:“为胡将军和战死的将士们践行!”

“将军走好!兄弟们走好!”徐庶的话音刚落,赵云就一把抽出长剑,率先跟着喊了起来。

紧接着,山坡上的所有人都高高举起兵刃,随着赵云发出了阵阵呐喊。

山坡下,列着整齐方阵的主力,一个个朴刀刀尖斜指着地面,仰着脖子,跟着发出了呐喊。

喊声渐传渐远,没过多会,整个洛阳城,都发出了“将军走好!兄弟们走好!”的呐喊。

龙骑卫手中捧着的木匣,一只只被摆放进刻着名姓的墓穴。其中许多墓穴中,并不一定埋下的便是墓葬的主人。

大多数死难的官兵,肢体已然破碎,许多人面容也是难以辨别,焚化他们的人所能做的,只是将他们单独焚烧,尔后分别装入木匣。

待到一名龙骑卫军官从刘辩手中接过托盘,把装着胡才骨灰的木匣和那套崭新的战甲放入胡才的墓穴,刘辩猛的抽出长剑,用长剑朝着左手手掌用力一划。

“青山处处埋忠骨,河川万里祭忠魂!”锋利的长剑划破了手掌,殷红的鲜血从紧攥的拳头里流出,滴落在胡才的墓穴前,刘辩咬着牙,高声念道:“百万雄师定中原,不破西凉誓不还!”

“百万雄师定中原,不破西凉誓不还!”跟随刘辩上山的龙骑卫,全都提起了长剑,将手掌割破,紧攥着流血的拳头,齐声呐喊着。

“百万雄师定中原,不破西凉誓不还!”沿着山路列起长队的羽林卫,紧接着也如同龙骑卫一般,用长剑割破了手掌,紧攥拳头,跟着发出了雄浑的呐喊。

“百万雄师定中原,不破西凉誓不还!”这个举动,从山坡上,一直传到坡下,列起方阵的重步兵,用朴刀大力的敲打着盾牌,也跟着发出了阵阵吼声。

所有的刘辩军官兵,都在怒吼着,每个人的眼中,都如同要喷出火焰一般,充满浓厚的恨意和战意。

董卓在日,西凉军与他们原本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如今牛辅又命西凉军突袭刘辩军自河东运往洛阳的钱粮,致使胡才与数百将士死难,这场仇怨,自西凉军突袭胡才那日起,便已不再是朝廷社稷和乱臣贼子的怨恨,而是两支曾经数度交锋的大军之间的宿怨!

城内所有的官兵,都在呐喊着、怒吼着。从山坡上传到坡下,从坡下传到街面,又从街面传到了军营、传到了城墙上!

百姓们一个个满面凄惶的看着发出怒吼的刘辩军官兵,他们晓得,洛阳城虽是能够给予他们保护,可这里却很快要成为一场新战争的策源地。

刚刚得到没有多久的安宁,自今日起,便要远离洛阳,远离中原,远离所有以为天下大安的人们!

“入葬!”脸颊肌肉剧烈的抽搐着,刘辩强忍着喉头堵塞的感觉,发出了一声满载着痛苦的吼声。

一抔抔泥土填入了埋葬胡才与死难官兵的墓穴,黄土掩埋了这些不久前还曾鲜活的人们,却在每一个刘辩军官兵的心头,又刻上了新的仇恨!

第296章送王妃到洛阳

胡才战死,自河东运送钱粮到洛阳的职责,便落在了韩暹的肩头。

每日仍旧有源源不断的铜钱和粮草自河东运过黄河,输送到洛阳。洛阳城在强大后援的支持下,也渐渐具备了规模。虽说尚不足以与往昔相比,却也是商贾云集,多少恢复了些繁华。

翻建的洛阳王府,虽说没有往日的洛阳皇宫那么富丽堂皇,规模却也是不小。

尤其是庞大的后园,园中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碧树琼花相映成趣,在园中甚至还有着一片人工挖出的湖泊。

宽大的湖泊边,栽种着许多品种各异的树木,最为集中的,便是柳条细长的垂杨柳。

风儿掠过柳绦,一根根柳枝如同荡漾着的秋千,来回摇摆着。

站在一棵柳树下,望着眼前那片望不到尽头的湖泊,刘辩微微拧着眉头,半晌也未言语。

站在刘辩身后的,是一身戎装的管青,由于此刻她是置身于王府内院,她并没有佩戴兵刃,只是穿着那身能完美衬托出她飒爽英姿的鳞片甲。

“是军师让你来的?”面向湖泊伫立良久,刘辩悠悠的向身后的管青问道:“下葬胡将军那日,本王是否失态?”

“不!”管青摇了摇头,语气很是肯定的说道:“殿下真情流露,末将等也是深受感触。据末将所知,许多官兵已是战意高昂,只等殿下下令,全线进攻西凉军!”

“真希望不要再打了!”刘辩低下头,抬起双手用力的搓着面部,待到放下手后,他叹了一声,对管青说道:“自打本王起兵,已是有无数将士埋骨他乡,更多的人则失了手脚,从此成为废人。本王近日一再寻思,将士们如此用命,他们为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只如一些将士所说那般,为的只是当兵混口饱饭吃?”

“不!将士们为的是追随值得追随的主公!”刘辩话音刚落,管青就接过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末将赶到时,胡才将军与所部将士,新战死不久。若是末将早一炷香赶到,或许胡将军还不会殒命于黄河岸边。若只是为了吃口饱饭,定然不会如此用命!”

“当真一个活人都没有?”管青提到当日那一战,刘辩的心头陡然一抽,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向管青追问了一句当时的状况。

当日刘辩领军赶到,战斗已经结束。管青与管亥、太史慈三路夹击,西凉军不过只是支撑了两三柱香的工夫,便彻底奔溃。

由于西凉军当日尽为步兵,几乎没有敌人成功逃走,部分西凉军被当场斩杀,大半西凉军缴械投降。

可胡才所部官兵,却是一个活人都没有。管青等人找到的,不过是一具具破碎的尸体而已。

“没有!”管青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悲凉,对刘辩说道:“胡将军所部将士,尽皆死节。无有一人投降,也无有一个人存活下来……”

刘辩没再说话,凝望着眼前的湖泊,他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眸子中瞬间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机。

“启禀殿下!”正与管青立在垂柳下,望着清粼粼的湖面彼此无语,一名守卫王府后院的羽林卫飞快的跑到了近前,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韩暹将军又送来了钱粮,与将军一道来到洛阳的,还有数辆马车?”

“马车?”听说韩暹护送了马车来到洛阳,刘辩猛然转过身,向那羽林卫问道:“马车内乘着何人?”

“据说是几位王妃!”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羽林卫兵士应了刘辩一句。

听说是唐姬等人来到洛阳,站在刘辩身后的管青神色霎时一暗,她抱起双拳,对刘辩说道:“殿下有要务在身,末将告退!”

虽说管青极力想要表现的正常一些,可她说话时,语气中却还是透着几分苦涩。

扭头看了管青一眼,刘辩点了点头,对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管将军且去歇着吧!”

“诺!”管青应了一声,躬身倒退了两步,随后转过身朝外院走去。

目送着管青离去的背影,刘辩感觉得到,她走路时脚步略微有些踉跄,就好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

刘辩曾以为他了然管青的心思,也曾试图与她接近,却被她断然拒绝。

对于讨好女人,刘辩并不是十分擅长。唐姬等人与他都有过枕席之欢,可他却始终不是很明白,这几个身边的女人,心内都在想着什么。

待到管青的背影渐渐远去,刘辩朝报讯的羽林卫摆了下手,对他说道:“即刻准备,迎接王妃!”

报讯的羽林卫应了一声,后退两步,转身跑了。

没过多会,一队由数十人组成的羽林卫集结在刘辩身前,等待着刘辩下达迎接王妃的命令。

环顾了一圈站在身前的羽林卫,刘辩将手一挥,对他们喊道:“走!”

领着一队羽林卫,刘辩迈着大步,沿着青石铺设的路面,快步朝前院走去。

王府后院着实太过广阔,走了大概两三柱香光景,刘辩等人才来到前院。刚进前院,一名守卫王府大门的羽林卫就飞快跑了过来,立于刘辩身侧,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启禀殿下,赵将军与太史将军已然奉军师之命出城迎接王妃,军师也早于王府外等候王妃车驾!”

“知道了!”朝那羽林卫点了下头,刘辩领着跟在身后的一队羽林卫,快步走向王府正门。

洛阳王府正门,就是当初的宫门。刘辩曾经赶着夜香车,带着唐姬骗过守卫,逃到洛阳城内的街市上。

物是人非,许多日子以前,刘辩领军返回洛阳,再次来到这座宫门外,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经历了烟熏火燎,焦黑一片的大门。

经过翻修,正门处烧焦的区域已重新漆刷,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恢宏与大气。

整个王府,都是由羽林卫负责守卫,守在正门处的几名羽林卫,见刘辩领着人走了过来,赶忙抱拳躬身,立于门的两侧。

带着一些兵士站在正门外等候唐姬等人车驾的徐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赶忙回头朝府内看了过去。

见走出来的是刘辩,徐庶跨步迎上,抱拳对刘辩说道:“殿下,河南尹与弘农一带西凉军已被肃清,河东一带虽是安稳,可殿下终究相距甚远。臣下担忧王妃安危,因此特意请韩暹将军护送王妃来到洛阳……”

“军师有心了!”不等徐庶把话说完,刘辩就朝他点了下头,跨步走到路边,向着韩暹进城应走的城门方向张望。

由于王妃即将进城,车驾沿途要走的街道两侧,站满了官兵,平日人来人往的街面上,此刻也是一个百姓也没有。

“不过是王妃进城,如此大张旗鼓,着实有些扰民!”向街道上望了两眼,看到满街官兵和空旷无人的街面,刘辩扭头对一旁的徐庶说道:“军师大可不必如此。”

“西凉军敢于穿过弘农直插河南尹,眼下洛阳城内,往来人等也是颇为杂乱!”听了刘辩略带着几分责备的话,徐庶抱拳躬身,很是恭谨的对他说道:“臣下晓得殿下爱民,不愿多对百姓滋扰。可刺客却是最易暗藏于百姓之中。稍有懈怠,刺客便会趁虚而入,还是谨慎些为是!”

“军师所言不差!”想到日前西凉军从斥候眼皮底下穿过弘农郡,直插河南尹一事,刘辩心内就是一阵愤懑,因得到唐姬等人来到洛阳的消息,而略显兴奋的脸上,霎时弥漫起阴云,他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对徐庶说道:“倒是本王大意了!”

“殿下,来了!”刘辩正与徐庶说着话,立于他身后的一名羽林卫抬手指着街道尽头,对刘辩说道:“王妃的车驾来了!”

听到那羽林卫的喊声,刘辩与徐庶都把脸转向了羽林卫指向的街道。顺着街市看去,他们果然看到赵云与太史慈并骑而行,跟在赵云、太史慈身后的,是数辆车厢乌黑、由一队羽林卫簇拥着缓缓前行的马车。

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因提及西凉军而面色铁青的刘辩,脸上终于浮出了一抹笑意。

自从当日离开安邑前往洛阳,到如今已是过了数月,刘辩与唐姬等人分开也是有些日子。虽说在这三个女人身上,找不到管青给他带来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可与她们相处日久,毕竟还是有了很深厚的感情。

队伍越来越近,刘辩已能听清马蹄踏在青石路面上发出的“空空”声响。木质的车轱辘碾轧在路面上,发出“疙瘩疙瘩”的响声。

“殿下!”到了王府门外,赵云和太史慈同时翻身下马,抱拳躬身,赵云对刘辩说道:“末将等迎来王妃!”

向二人点了下头,刘辩朝队伍中看了看,很是诧异的问道:“怎不见韩暹将军?”

“回禀殿下!”赵云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对刘辩说道:“韩暹将军入城之后,押送着钱粮,径直前往府库交接去了!”

“倒是难为了他!”刘辩点了点头,对赵云说道:“你命人去知会韩将军,要他送罢钱粮,入府面见本王。“

“诺!”赵云应了一声,扭头向身后跟着的一名羽林卫说道:“去府库传殿下命令,请韩暹将军交接完毕钱粮,即刻前来王府拜见殿下!”

那羽林卫应了一句,先是抱拳躬身后退两步,随后转过身跳上战马,策马朝着府库方向奔去。

“殿下!”得了命令的羽林卫刚离开,刘辩就听到了一个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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