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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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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投效朝廷。可殿下以为,当今朝中臣僚,可否赦免西凉军?”

“中郎是说王尚书……?”刘辩微微拧起眉头,看着贾诩,对他说道:“王尚书常年行走于朝堂之中,对利弊得失定然有所决断,应不会……”

“往年王允对董卓惟命是从,就连罪臣也从未看出端倪。”贾诩微微躬着身子,诚惶诚恐的对刘辩说道:“可此番王允所作所为,却是将压抑已久的憎恨彻底宣泄,定然不会放过曾助董卓进入洛阳的西凉军……”

“本王该当如何?”贾诩说的这些,刘辩其实早已知道,不过他还是微微拧了拧眉头,向贾诩追问道:“若是天下再乱,本王所作,岂非……”

“殿下仁厚,事事为朝堂所想,可曾想过自家?”刘辩话尚未落音,贾诩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当今陛下年岁尚幼,幼主可欺,殿下曾为大汉皇帝,即便幼主,又岂会放心殿下?一旦天下安稳,殿下必为当今陛下及朝中众臣谋算,今日董卓之死,恐怕便是殿下日后结局!”

“大胆!”贾诩的话刚说完,立于门口的邓展就放下双手,朝他喝了一句:“对殿下说出如此不敬之言,莫非不怕殿下治你罪么?”

邓展如此一喝,贾诩浑身激灵了一下,刘辩赶忙朝邓展摆手,接着一脸诚恳的对贾诩说道:“今日无有他人,贾中郎有话但说无妨,本王不怪罪你便是!”

第277章真投效还是另有所

被邓展喝了一句,贾诩心内终究有些发虚,佝偻着身子,抬眼偷偷的朝刘辩看了一眼。

见刘辩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暴怒,贾诩才抱拳躬身说道:“殿下恕罪,罪臣嘴快……”

“说了无妨!”刘辩朝贾诩摆了摆手,很是大度的对他说道:“你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说,本王绝不怪罪于你。”

刘辩允诺不怪罪,贾诩才诚惶诚恐的接着说道:“殿下日前不受禅让,罪臣以为正和时宜。”

“贾中郎这话,本王听着,怎觉着有些……”看着贾诩,刘辩嘴角漾起一抹笑意,虽然话没说完,可贾诩却已是晓得他想要说些什么。

“殿下!”贾诩先是扭头朝立于门边的邓展看了一眼,见刘辩没有让邓展出去的意思,才接着对刘辩说道:“眼下朝中臣僚,多忠于当今陛下,殿下若是接受禅让,皇位也是坐不安稳。”

听着贾诩的话,刘辩缓缓的点着头,脸上的神情却不似先前那般随意,而是凝重了许多。

“若罪臣所料不差,不日王允将会下令追责西凉军。”刘辩没有说话,贾诩却接着说道:“王允依仗,无非是殿下麾下兵马,以及曹操、袁绍二人前来勤王。袁绍对进驻长安早有觊觎,虽说此人刚愎,可若进驻长安,却是要比董卓更加危险。曹操却是一心安抚河内以东,眼下势力并不强盛,尚不敢对汉室有所觊觎,不过此人稳重豁达,多能收揽人心,且可纳言入流,假以时日,袁绍必为其所败。三路大军赶到,西凉军惧怕殿下威势,尚不会即刻反扑,可殿下若将兵马长驻于长安外围,城内缺粮,粮草运送困难,早晚为西凉军所害。罪臣以为,待到大军赶来,殿下应当即刻率军前往洛阳,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曹操、袁绍二人,此时形式如何,他们心内自是一片通明,殿下一走,他们必走!”

“那便是要当今陛下置身水火?”贾诩的话刚说完,刘辩就拧起眉头,对贾诩说道:“大汉宗室,如今只余下本王与当今陛下,本王如何……?”

“非是罪臣挑唆殿下!”见刘辩还在挂念着刘协,贾诩赶忙说道:“方才罪臣已然说过,殿下存于世间,并非只有董卓寝食难安。当今陛下更是难以与殿下同存,有殿下一日,陛下定是觉着皇位坐得不太安稳。若果真殿下平定天下,恐怕灾殃也随即而至。”

贾诩说的这些,刘辩全然明白,可是他却没想到贾诩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和盘托出。

这贾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究竟是真心投效,还是想借机挑唆刘辩与刘协的关系?刘辩很是没底,看着贾诩时,眼神也复杂了许多。

“中郎累了!”与贾诩相互对视了好一会,刘辩才站了起来,对贾诩说道:“好生歇着吧,本王已然吩咐下去,为中郎备办饭食,中郎可莫要再为难婢女。中郎所言,本王定会斟酌!”

说完,不等贾诩应答,刘辩已是领着邓展走出房门。

立于屋内,贾诩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目送刘辩出了房门,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他很清楚,刚才那番话,如果传扬出去,即便刘辩不要他的命,刘协及诛杀董卓之后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的朝中大臣,也定然不会饶过他。

可不知为何,在刘辩面前,他就是有种想要一吐为快的冲动。直到刘辩出了房门,守在外面的亲兵又把房门关上,贾诩才颓然的坐在了草席上。

“殿下,这贾诩……”出了房门,往刘辩房间走的路上,邓展伸手朝后指着贾诩的房间,对他说道:“也太过无理!”

“你觉着他话说的没有道理?”刘辩扭头朝邓展微微一笑,好似很随意的向邓展问了一句。

被刘辩这么一问,邓展愣了一愣,有些迟疑的应道:“莫非殿下以为……”

“他说的都是实情!”刘辩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几分萧瑟的对邓展说道:“本王与当今陛下虽是亲兄弟,可在权势之前,谁又真会还顾及着兄弟情谊?”

完全没有想到刘辩会说出这番话,邓展双眼瞪的溜圆,嘴唇翕动了好一会,才对他说道:“可是当今陛下不过才……”

“才十二岁是吧。”站在回廊边,手扶着栏杆,望着不远处的凤仪亭,刘辩对邓展说道:“先生太过小觑宗室子孙。我等自打出生,便整日活在勾心斗角之中,成者为皇,懂得收敛者尚可为王,若是不晓得收敛,在争斗中落败,恐怕这颗脑袋,不知何时就会被兄弟给取了。”

刘辩从来没在邓展面前说过这样的话,邓展听了,只是皱起眉头,脸上还带着几分不信的对刘辩说道:“莫非殿下要杀当今陛下?”

“怎会!”刘辩撇了撇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朝邓展摆了摆手说道:“若是两年前董卓伏诛,或许本王会那么做。可如今本王行军征战已久,深知兄弟情谊紧要,定是不会对陛下动手。只是为保得性命,恐怕也只有如贾诩所说,待到大军前来,即刻赶赴洛阳,平定弘农、河南尹一带。”

“先生且回去歇着吧。”邓展没有说话,满脸沉思的立于刘辩身后,刘辩朝他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本王想去与我那岳丈好生谈谈。”

目送着刘辩离去,邓展眉头微微拧起。他很清楚,若非刘辩将他当做换命之交,绝对不会对他说出刚才那番话。

他从来没有想过,大汉宗室竟是如此复杂。与刘辩所说的勾心斗角相比,他还是更愿意去过那仗剑天下,快意恩仇的剑客生活。

离开邓展,刘辩独自一人沿着回廊朝安置蔡邕的偏房走去。刚才与邓展说的那番话,是他在做一场赌博。

与邓展相识已是许久,刘辩以为,若是邓展此次能接受他领军离开长安,赶往洛阳的决定,把邓展招在麾下,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若邓展接受不了,那也只能由他自去。

不知不觉间,刘辩已经走到了蔡邕的房间门口。

房门外,两名亲兵笔直挺立着,见刘辩到来,赶忙抱拳躬身,向他招呼道:“殿下!”

朝两名亲兵点了下头,待到其中一名亲兵拉开房门,刘辩才抬脚走进屋内。

要说蔡邕,还真是有着一股文人特有的气度。刘辩刚进屋内,就见他跪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本纸质书,正看得津津有味,浑然不在意方才在闹市上惹的祸端。

可能是看书太过入迷,蔡邕并没有听到房门被拉开发出的响动,直到刘辩进了屋内,他还在翻着书页。

“蔡中郎安好?”进了房间,门口的亲兵将房门关上,刘辩走到蔡邕身旁,抱拳朝他拱了拱,笑着招呼了一声。

“呦!”正专注的看着书,突然身旁有人说话,把蔡邕下了一跳,他就好似被电击了一般弹了起来,一见站在面前的是笑容可掬的刘辩,才松了口气,将书放在一旁,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下臣不知殿下来此,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刘辩很是大度的朝蔡邕微微一笑,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蔡中郎请坐!”

“中郎与本王乃是翁婿,无外人之时,无须太多繁礼。”与蔡邕都落座后,刘辩一手扶着面前的矮桌,视线停留在桌面上,好似漫不经心的对蔡邕说道:“蔡中郎想来是有些日子未见到令爱了。”

“小女幸有殿下疼惜,已是无须下臣挂念。”蔡邕微微躬了躬身子,对刘辩说道:“下臣尚要多谢殿下先前解困之恩。”

“解困?”蔡邕的话才落音,刘辩就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抹怪怪的笑容,向他问道:“蔡中郎以为只是解困那般简单?”

被刘辩如此一问,蔡邕愣了愣,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茫然的说道:“下臣只是忧伤相国,莫非……”

“也是要砍脑袋的!”刘辩这次没等蔡邕把话说完,双手按着矮桌的桌面站了起来,负着手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景致,对蔡邕说道:“董卓祸乱朝纲,多少百姓臣民为其所害?迁都长安,强令洛阳百姓迁移,路上森森白骨直可连天,男女哭嚎深达九幽,蔡中郎莫非没想过,你这一哭,却是伤害了多少被董卓戕害的人们?”

说着话,刘辩猛的转过身,拧起眉头,接着向满脸愕然且带着几分后怕的蔡邕说道:“中郎乃是文人,文人自有傲性。可这傲性,却不可太过唯我,也须想想别家感受。”

被刘辩连珠炮似得说了一通,蔡邕这才觉着于闹市之中伏尸痛哭是多么荒唐,额头上不由的也冒出了冷汗。

“本王大军不日将开赴长安!”见蔡邕额头冒出了冷汗,抬起衣袖不住的擦汗,刘辩的语气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对他说道:“这几日中郎切不可离开王府半步,本王相信,只要中郎离开此处,还没走到街面上,便会被人掳了去,恐怕届时本王想插手营救,也是不可得!”

蔡邕毕竟是个文人,而刘辩说的又都是实情,听了刘辩的这番话,蔡邕仰头看着脸色铁青站在屋内的刘辩,嘴巴张了张,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来到蔡邕房间,刘辩本就不是想在这里与他叙翁婿之情,若是让蔡邕太过无有顾忌,依着他那文人脾性,还不晓得会惹出什么麻烦。

“中郎或许未有想念昭姬,可昭姬对中郎却是挂念的紧!”见蔡邕不住的抬起衣袖擦汗,刘辩给他丢下句话,转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第278章刺客

邓展并没有抛下刘辩离开长安,在刘辩对他说了那番掏心窝子的话后,经过一整夜的思量,他最终决定,留在刘辩身边。

因董卓一案而被牵连的足有三千余人,长安城内监牢一时人满为患。

被抓的人之中,不仅有曾附逆董卓的官员和商贾,甚至还有许多平民。三千余人之中,至少有两千人是老人、孩子和妇孺。

若是朝廷决定将这些人连坐,长安城将会血流成河,尸骨遍地。

虽说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刘辩杀的人都不在少数。可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数千老弱妇孺被屠杀,他还真是有些不忍心。

长安皇宫,静静的伫立于这座古老的古城之中。高大的楼阁殿堂鳞次栉比、飞檐连天,虽说尚未修葺完毕,却已是透着无尽的厚重。

未央宫正殿,年仅十二岁的刘协端坐于正殿之上,因董卓伏诛,皇权再次回归汉室手中,且又有刘辩大军即将开赴长安为后盾,刘协虽是年幼,满朝文武却并无一人再敢小觑于他。此时的他,是满面红光,与往日相比,倒是多了几分帝王威仪。

“洛阳王请奏,赦免董卓一党之家眷,不知众位爱卿以为如何?”端坐于朝堂之上,刘协环顾着大殿内坐着的朝臣,向朝臣们问了一句。

他的嗓音很是稚嫩,可大殿之上的朝臣,却没有一个人敢小觑这位虽然尚未成人,却已然大权在握的小皇帝。

“万万不可!”刘协的话音刚落,王允就起身抱拳对他说道:“启禀陛下,董卓逆党往日祸乱朝纲,致使皇权孱弱、朝堂不振。而今董卓已然伏诛,正是诛杀逆党,重振威仪之时,如何可将逆党家眷放过?”

“臣附议!”此时的王允,身为录尚书事,掌管一朝国政,在朝堂之上俨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殿之上的朝臣大多是唯他马首是瞻,他起身反对刘辩的请奏,立刻便有十多名朝臣起身附议。

跪坐于左侧上首的刘辩,见王允等朝臣起身反对他的请奏,微微一笑,也站了起来,跨步走到大殿中央,先是给刘协行了一礼,随后扭身面朝王允,对王允说道:“敢问司徒,可是唯有杀戮才能震慑天下?”

“早先与刘辩联合起来诛杀董卓,二人尚在一条战线,可如今王允大权在握,掌管举国朝政,与刘辩见解却是有许多不同之处,二人难免会疏远了许多。

洛阳王!”王允抱拳朝刘辩拱了拱,随后对刘协和朝堂上的众大臣说道:“洛阳王问老臣,怎样杀戮,才可震慑天下。老臣今日便如实陈明。滥杀并不可震慑天下,但与逆贼有所勾连,曾祸乱朝纲者,却要将其宗族尽灭,否则难以使得天下臣民信服。贾诩乃是董卓帐前军师,洛阳王为其开脱罪名,留于帐下听用,朝廷尚可以贾诩乃是暗中忠于朝廷为名,为其开脱。可中郎蔡邕,当街伏董卓之尸恸哭,举城军民尽皆目睹,洛阳王依然将他保护于王府之中,不知该当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留下贾诩、保护蔡邕,正是要服天下之人!”王允连番发问,刘辩不仅没有被问住,反倒底气十足的说道:“贾诩运筹帷幄,有经天纬地之才,用兵更是出神入化,小王也曾数次吃过其苦头。如今董卓虽已伏诛,可西凉军尚在,天下间拥兵自重者甚众。用人之际,如何能将此治世之贤才诛杀于市?只要贾诩愿为朝廷所用,当可允他戴罪立功,其必感念朝廷恩德,死命效力!”

说着话,刘辩又转过身抱拳朝刘协深深一躬,对刘协说道:“至于蔡邕,乃是当今名士。其文章练达,才名远播天下。文人耿直,董卓曾对蔡邕有提携之恩,蔡邕伏尸恸哭,不过是因感念董卓恩情,与悖逆朝廷并无半点关联。若是诛杀此人,恐怕天下人并非认可朝廷清剿有罪,反倒会以为朝廷容不得名士。敢问如此,何人还敢效命朝廷?”

“洛阳王与那蔡邕乃有翁婿之情……”刘辩的话音才落,王允就冷冷一笑,话只说了一半,便死盯着他,再没开口。

王允虽是没有把话说完,大殿中的众人却都晓得他所要说的是什么。在大殿之中的朝臣看来,刘辩护住蔡邕,确实并非因为考虑到天下人,而是因蔡邕是刘辩的岳丈。

刘辩并未因王允这句话而显露出半分恼怒,他只是微微一笑,朝王允摆了摆手,对王允说道:“王司徒如此说,未免小觑了小王。蔡邕虽是小王岳丈,可在小王心中,大汉宗室与当今陛下,才是最为紧要。小王保住蔡邕,正是不欲天下人对大汉宗室、对陛下有半点微词……”

“即便如此,洛阳王只管保住贾诩与蔡邕便是,如何要为逆贼家眷开脱?”大殿之上的朝臣,也都晓得刘辩要保蔡邕和贾诩的决心是异常强大,也深知刘协如今对刘辩有所依托,除王允之外,别的大臣都不愿直接在这个问题上开罪刘辩,不过对刘辩要为董卓逆党的家眷说情,朝臣们还是有些不解,杨瓒更是站了起来,先是给刘协行了一礼,随后向刘辩抱拳提出了质问。

扭头朝杨瓒看了一眼,刘辩先是朝他拱了拱手,随后转身面朝刘协,抱拳躬身,对刘协说道:“陛下明鉴,董卓乱政,致使朝纲不振。而今董卓伏诛,大汉由乱而稳,正是收拢人心之时。臣窃以为,诛杀董卓逆党首恶,势在必行,与附逆无干之家眷,可发配为奴,以示惩戒,却不可轻言杀戮。三千余人,乃是三千余条性命,上天且有好生之德,陛下为君,当以臣民为念,屠戮子民,不过自弱国力而已!”

端坐于朝堂之上,刘协低着头,沉吟了片刻,才摆了下手,对刘辩和殿堂上的大臣们说道:“今日朝议且到此为止,众卿所议,朕自有计较!退朝!”

刘协宣布退朝,刘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他隐隐感觉的到,这一次,恐怕那三千多人的脑袋,是保不住了。

果然,刘协起身后,对正躬身抱拳恭送他的王允说道:“王尚书,请随本王至殿后一叙。”

立于朝堂之上,刘辩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看着转身往殿后走去的刘协,心内不免轻轻一叹。

看来贾诩所言不假,董卓伏诛,刘辩若非有大军开赴长安,恐怕此时刘协要对付的就是他了。

待到刘协离去,刘辩随众人一同出了朝堂,径直走出皇宫。

朝臣们的卫士、亲随都等待在皇宫外,依旧是剑客装扮的邓展见刘辩出来,赶忙迎了上来,小声向刘辩问道:“殿下,逆党家眷之事陛下如何说?”

“本王人微言轻,恐怕……”刘辩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话并未说完,就小声向邓展问道:“大军赶赴长安尚有多久路程?”

“今日晚间当可到达!”从刘辩的话中,邓展听出那三千余人的性命恐怕是保不住了,脸上不免现出了一丝悲愤,抱拳对刘辩说道:“殿下,若陛下真要屠杀无辜,不若待到大军进城,直接将那些人救下……”

“胡说!”不等邓展把话说完,刘辩就朝他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些人皆为董卓逆党,虽说其中多为家眷,可陛下要杀,我等又能再说些甚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领兵劫人,虽是可救三千余条性命,可我等便成了叛军逆臣。届时兵祸连天,会死的便不是只有三千余人而已。”

被刘辩训斥了一句,邓展低下头,没敢再多说什么,可表情里却还透着几分不甘。

与刘辩相处日久,邓展也晓得,这位洛阳王虽说往日征伐沙场,双手已是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可他却绝不是个无故嗜杀的人。

救不下那三千余人,恐怕也只能说是那些人命数当尽。若真如邓展所说,发兵营救,不只是朝野震动,就连天下群雄之间,恐怕也是要掀起一场血腥征伐,届时会死的绝不会只有三千人而已。刘辩不愿蹚这趟浑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被抓的人,都是曾经与董卓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他去营救,名不正而言不顺。

如果被抓的是他麾下兵马的亲眷,恐怕不用邓展说,刘辩都会当即下令大军进城,逼迫刘协赦免众人罪责。

一名亲兵牵着马到了刘辩身旁,刘辩翻身上马,将手一摆,对等在宫外的邓展和整队亲兵说道:“回府!”

队伍缓缓的沿着街道行进,刘辩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

刚走过两条街道,眼见就要到达洛阳王府,策马跟在他身后的邓展突然大叫了一声:“殿下小心!”

话音刚落,邓展就纵身朝刘辩扑了过来。于此同时,一支箭矢“嗖”的一声飞向了刘辩,却扎进了邓展的肩胛。

“保护殿下!”陡然出现刺客,一群亲兵赶忙冲上前将被邓展扑下马的刘辩护在中间,全都抽出长剑,一双双眼睛警觉的观望着四周。

箭矢刺入邓展肩胛,刘辩搂着邓展,把他护在身后,早已将长剑抽出剑鞘,与亲兵们一同寻找着刺客的踪迹。

肩胛中箭,邓展咬着牙,猛的将箭矢拔出,一把抽出长剑,另一只手捂住还汩汩冒血的伤口,挺身从刘辩身后走出,反倒是把刘辩又给护在了身后。

经过官兵搜捕,平民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街道上一片空旷,刘辩与亲兵环顾了许久,也没见到刺客踪影。

在邓展被箭矢射中的那一刹,几名亲兵已然纵身蹿上了两侧街道的房顶,四下寻找着刺客。

想来那刺客是发射箭矢之后立即逃走,亲兵们虽是极力想要将他找到并挫骨扬灰,却哪里还能见到他的踪迹?

第279章反目凤仪亭

长安城内出现刺客,若是传扬出去,王允等人定会借此大做文章,不只是因董卓一案而被牵连的三千余名老弱妇孺必死无疑,恐怕城内还要掀起一场新的抓捕风波。届时因此受到牵连的人,可能会不计其数。

为避免更多人遭受牵连,刘辩严令亲兵,不得将此事外泄。可纵然亲兵们一个个三缄其口,他被刺杀的事情,还是很快传了出去。不过只是半个时辰不到,长安城内便四处流传着洛阳王遭遇刺杀的流言。

得知刘辩遭遇刺客,许多官员借机想要与他拉拢关系,洛阳王府迎来送往,几乎一整天都在接待前来探望的官员。就连刘协,都专程派出宫中常侍,前来探望刘辩,加以慰问。让刘辩感到纳闷不已的,是洛阳城眼下正闹饥荒,可官员们送来的礼物,却是一件更比一件珍贵些。

接待来府中探望的官员,刘辩脸上满满的堆着笑容,可此刻他的心情却是异常沉重。消息不胫而走,恐怕此时的长安城内,已是掀起了一场新的腥风血雨。

直到有官员得到消息来到王府探望,他才想起,遇刺时街道上虽是没半个行人,可路边的民宅,却是家家户户都有人住。

街市上发生了如此紧要的事情,即便亲兵和受伤的邓展都守口如瓶,可并不意味着住在街道两侧的平民没有看到发生的一切,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

“启禀殿下,安阳公主车驾停于王府之外。”刚把刘协派来慰问的常侍送走,刘辩才回到府中,正要往后院走,一名守大门的亲兵快步跑到他身后,抱拳躬身对他说了一句。

“貂蝉?”听说安阳公主来了,刘辩停下脚步,随后朝那亲兵摆了下手,对他说道:“迎接公主!”

领着一队亲兵,快步朝王府正门走去,到了王府正门外,刘辩恰好看到貂蝉正在一名婢女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

刚从马车上下来的貂蝉,穿着的是一身白底小粉花的锦缎宫装。乌黑的青丝盘成彰显富贵的流云髻,发髻上珠光宝气的插了许多发钗、珠串,倒是比过去更显贵气了许多。

不知是否因封了公主,心性有所改变。貂蝉显得要稳重了许多,举手投足之间,无形中透着一股与过往不同的雍容,风韵也是越发卓绝。

下了马车,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到刘辩身前,貂蝉双手交叠,朝刘辩福了一福,轻启朱唇,柔柔的说道:“听闻兄长遇刺,小妹特来探视!”

“公主万金之躯,怎可离宫来到本王府中?”见了貂蝉,刘辩赶忙迎上两步,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公主快请进入府中。”

朝刘辩莞尔一笑,貂蝉轻启莲步,在一名婢女的搀扶下,聘聘婷婷的跟着他进了洛阳王府。

与刘辩一同穿过王府前院,刚进后院还没走几步,貂蝉朝搀扶着她的婢女轻轻摆了摆手,婢女双手交叠在身前,深深躬着身子退后了两步。

“哥哥!”一边与刘辩沿着青石铺设的小路慢慢向前走,貂蝉一边柔声对刘辩说道:“听闻哥哥回府路上遇刺,我这做妹子的很是忧心……”

“遇见了蟊贼而已,或许是城内眼下局势不稳,被无端夸大了!”从貂蝉的神色中,刘辩看到了浓浓的担忧,他微微一笑,对貂蝉说道:“公主只须好生于宫中住着,待到大婚之日,嫁于吕将军……”

话说到这里,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愧疚的对貂蝉说道:“或许我这做兄长的,无法观礼你的大婚了。”

“哥哥要离开长安?”刘辩的话音刚落,貂蝉就停下脚步,一脸惊愕的望着他,很是不舍的向他问道:“可否晚些离开?”

“长安不稳!”刘辩并没有回答貂蝉的问题,而是面朝着她,很是关切的轻声对她说道:“吕将军或许对别人无有忠诚,可我却能看出他是真心对待公主,无论如何,莫要离开吕将军左右,公主当保得无虞。”

虽说刘辩并未直接回答问题,貂蝉却从他话语中听出了必须离开长安的意思,俏脸上带着失落,点了点头,默不吭声的与刘辩一同朝着内院走去。

凤仪亭,坐落于内院的一片池塘上。亭子两侧,是条木质的小过桥,桥的护栏漆刷成朱红色,与红顶的亭子连接于一处,景致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走过小桥,待到刘辩与貂蝉上了凤仪亭,跟随在二人身后的婢女、亲兵都垂手立于亭子之下。

站在亭子里,刘辩双手握着亭边的栏杆,望着亭外池塘清粼粼的水面,对一旁的貂蝉说道:“自打当初逃离洛阳,本王便有个心愿。”

立于刘辩身旁,貂蝉垂着头,或许是还没有从刘辩即将离开的现实中缓过神来,她神色还带着几分黯然,并没有听清刘辩说的什么。

“哥哥……”恍惚中,好似听到刘辩在说话,可没听得真切,貂蝉又不好追问,只是垂下头,轻轻唤了刘辩一声。

她这一唤,刘辩以为她听清了刚才所说的话,接着说道:“若是有天不用打仗,那该多好!”

“哥哥不爱打仗?”刘辩的这句话,显然是出乎了貂蝉的意料,她圆睁杏眼,一脸迷茫的看着刘辩,语气中带着不解的向刘辩问道:“可哥哥征伐天下,诛杀董卓,又是为何?”

“为了活下去!”刘辩叹了一声,幽幽的念了一句,随后转过身,面朝貂蝉,轻声对她说道:“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好生活下去。”

“嗯!”貂蝉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句,当她再次抬起头看着刘辩的时候,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担忧。

“哥哥……”再次轻唤了刘辩一声,这一声唤,要比先前更多了几分柔情,一双美丽的眸子中,也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立于貂蝉身前,看着面色中带着几分困惑的貂蝉,刘辩伸手轻轻的将她揽进怀中,很是温柔的对她说道:“莫要如此,天下虽大,你我终究还会相见,只是不晓得再次相见,会是何日而已。”

刘辩将她揽进怀中,貂蝉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身体轻轻扭了扭,好似想要从刘辩的怀抱中挣脱。

可仅仅只是轻轻扭动了两下,她便再没动弹,反倒是伸出一双玉璧,搂住了刘辩的腰,将臻首依偎在刘辩胸前。

此刻的貂蝉,心内是各种情感交织缠绕,她甚至有些不晓得究竟是出于一种怎样的感情,才与刘辩如此亲近。

真的只是兄妹那样简单吗?依偎在刘辩怀中,貂蝉的芳心“扑腾扑腾”的跳动着,呼吸也要粗重了许多。一双玉臂紧紧的搂住刘辩的腰,就好似生怕她一松手,刘辩就会突然从她眼前消失似得。

胸口依偎着貂蝉的臻首,刘辩只觉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香味朝他扑面而来。那香味来源于貂蝉的发丝,就如同夏日的栀子花一般清新芬芳,却又不像栀子花的香气那般浓郁,而是淡淡的,更易让人心旌飞扬。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很是陶醉于这股香味,俊美、刚毅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难得浮现的痴迷。

若他与貂蝉之间没有兄妹名分,恐怕此刻他早已是想入非非,立马抱起貂蝉向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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