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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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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未从惊愕中醒转过来,房门已被卫士推开。一身戎装的李肃跨步走进厅内,先是向跪坐于厅中的众人看了一眼,随后双手抱拳,朝立于刘辩身侧的王允躬身一礼说道:“末将恭贺司徒寿诞!”

话没说完,李肃又“咦”了一声,满面狐疑的看着端坐于首座,而吕布和王允皆立于他身旁的刘辩。

李肃还没闹明白为何厅内主座端坐个少年,而身份高贵的王允和吕布竟对那少年恭谨有嘉,房门被门外的司徒府卫士关上,大厅内顿时弥漫着一股凝重的压抑。

“李将军,弘农王殿下在此,因何还不见礼?”房门刚刚关上,立于刘辩右侧的吕布就冷声向李肃喝问了一句。

听闻“弘农王殿下在此”,李肃两眼猛然睁圆,下意识的伸手去按剑柄。

可他还没来及拔剑,吕布已然先一步抽出长剑,跨步冲到了他的身前,将剑尖顶在他的咽喉上。

“董卓贼**乱朝纲,戕害朝中重臣,天人公愤!”长剑顶在李肃咽喉上,吕布冷声说道:“李将军莫非要于董贼陪葬不成?”

手按剑柄,咽喉被吕布手中长剑指着,李肃微微后仰着身子,有些紧张的看着那柄泛着寒光的长剑。

“温候,你乃相国义子,如何也……?”被吕布的长剑逼着,李肃放开按在剑柄上的手,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说话时声音也稍稍的有些颤抖。

生为吕布同乡,李肃很清楚吕布勇武过人,虽说他的武功也是不弱,可与吕布比较起来,却是根本不够看。更何况眼下他身陷司徒府,外面尽是王允的人,想要从吕布剑下逃脱,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哪里还有半点勇气反抗。

“吕将军!”吕布用长剑逼着李肃,端坐于厅内的刘辩抬起双手,朝他虚按了两下,对他说道:“李将军生为汉臣,心内自是晓得该当如何决断。吕将军且收起兵刃,看李将军如何说。”

得了刘辩吩咐,吕布才撤下逼在李肃颈子上的长剑,将剑插回剑鞘,睁着环眼,朝李肃狠狠一瞪。

“李将军追随董卓多年,如今除虎贲中郎将之外,可有名爵?”待到吕布收起长剑,刘辩微微前倾着身子,一只手按在桌案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向李肃问了一句。

被刘辩如此一问,李肃愣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声,把头侧向一旁,一脸懊恼的说道:“末将职务卑微,殿下何故取笑?”

“以李将军之能,竟无名爵!”刘辩撇了撇嘴,语调中带着几分惋惜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说道:“着实可惜!”

“董卓老贼,不晓得用人!”不等李肃回话,一旁的吕布就瞪着眼睛对他低喝道:“当年若非你我同乡,某又如何会投效老贼?某等为虎作伥、倒行逆施,如今已是天怒人怨。待到报应来时,李将军莫不是要于老贼殉葬?”

话说到这里,见李肃还在犹疑,吕布又接着说道:“当日我等追杀殿下,可殿下却丝毫未有记恨,反倒给我等将功赎罪之机缘。李将军只要促成此事,殿下定会呈禀陛下,为李将军请功!封妻荫子,只在眼前,李将军还在犹疑甚么?”

李肃本就是贪恋功名之人,当年说服吕布杀了丁原投效董卓,他原以为董卓会给予封赏,却没想到,董卓竟从未提及此事,心内对董卓也是记恨已久。

如今吕布又提及此事,勾起了李肃对董卓的记恨,他拧着眉头沉吟了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抱拳对刘辩说道:“董卓老贼祸乱朝纲,末将早欲杀之,无奈势单力薄,不可成行。如今殿下坐镇,末将岂有不从之理?”

“好!”不等刘辩说话,吕布抬起手,重重的朝李肃的肩膀上一拍,对他说道:“既然李将军已投效殿下,我等今日便好生商议此事。若是有人敢向董贼告密,某定杀之!”

吕布最后这句话,无疑是对在场众人的威胁,众人听李肃说愿意入伙,悬着的心刚落下一些,吕布这句话,又把他们给惊的心底发寒,一个个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多言语半句。

李肃也已表态愿参与诛杀董卓,立于刘辩身侧的王允晓得,此番杀董大业,只差寻个由头,将董卓身边卫士拦住,便可一举成事。

“众位,众位!”王允抬起双手,朝厅内众人虚按了两下,对众人说道:“我等皆是大汉朝臣,世受汉禄。今日既定下诛董大计,众位以为何时动手,方为妥当?”

“禀司徒!”王允的话音刚落,李肃就双手抱拳,对他说道:“末将今日方才得到消息,殿下联合曹孟德、袁本初,三路大军进逼长安,如今已然到了洛阳一带,不过旬月,兵锋便可直抵长安。董卓派出徐荣、张济、牛辅等将,前去迎战天兵,如今长安周边空虚,正可行事!”

“殿下!司徒!”李肃的话音刚落,杨瓒又站了起来,抱拳对刘辩和王允说道:“陛下新近大病初愈,我等可于未央宫庆贺,届时董卓前来,必定不会带同太多卫士……”

“好计!”不等王允应声,跪坐于矮桌后的刘辩伸手朝桌案上重重一拍,对众人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诛杀董卓,便定于三日之后,请众位臣僚即刻便着手安排!”

“诺!”刘辩做了决断,厅内众人全都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应了,目送刘辩起身领着邓展、吕布向侧门去了。

刘辩离开后,王允又与众人商议了具体行事的细节,并将书写讨伐董卓檄文的任务交给了士孙端,一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厅内众人才商议妥当各自散去。

长安城内,贾诩还在心急火燎的寻找着吕布,他晓得若是寻不到吕布,将会酿出大祸。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吕布,早已被王允藏在司徒府中。

跟着刘辩进了小门,吕布扭头朝内室另一侧的出口瞟了一眼,恰好看到一个穿着大红罗裙的身影从敞开的房门外飘过,那身影就犹如一团火苗般,红的鲜亮、红的晃眼。

看到那身影,吕布伸直了颈子,一双眸子中也流露出了几分柔情。

朝臣们来到司徒府之前,刘辩就已向貂蝉交代过,要她等在内室外侧的出口,待到吕布随他进入内室,即刻从门外走过。

一切都是刘辩于背后做了安排,吕布的眼神哪里还能躲的过刘辩?见他神色中带着浓浓的期待,就好似想要立刻冲出去,追逐那个刚刚飘过的红色身影一般,刘辩朝吕布摆了下手,微微一笑,对他说道:“眼下大计已成,吕将军且去歇着吧。”

见到像是貂蝉的身影飘过,吕布的魂儿早随着那身影去了,听得刘辩如此一说,哪里还会不肯,赶忙抱拳向刘辩告了个退,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待到吕布离开内室,立于刘辩身旁的邓展向前一步,凑到刘辩耳边,小声说道:“殿下,这吕布好色成性,且见利忘义,此人……”

“不要管他人品如何!”不待邓展将话说完,刘辩就摆了摆手,轻声对他说道:“纷繁乱世,只要可为我用,我便用之。至于将来如何,待到将来再说。”

走出后堂内室,吕布一手按着剑柄,扭头朝左右看了看,只见那红色身影并未走远,而是立于后堂外的水塘边,凝望着水面,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从水塘上掠过的风儿在清凌凌的塘面上掀起一片片皱褶般的涟漪,撩起那红色身影的裙裾,大红的罗裙随风飘舞,远远望去,就好似一团正在水塘边熊熊燃烧的烈焰。

罗裙的束腰处,一条艳红的丝绢紧紧勒着那纤柔的腰肢,原就柔若无骨的柳腰,越发显得纤细轻软。

凝望着那大红的身影看了片刻,吕布舔了舔嘴唇,快步向着水塘边走去。

可能是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立于水塘边的貂蝉扭过皓月般明婉的脸庞,向吕布投来无限深情的一瞥,很是娇羞的用一只手托着脸颊,低下头,踩着小碎步飞快的向不远处了一片树丛走去。

见貂蝉走了,吕布停下脚步怔了一怔,就在他发怔的同时,貂蝉又回过头,甜甜的朝他莞尔一笑,随即钻进了树丛。

这一笑,带着无尽的柔情;这一笑,笑的是倾城国色!心内早就对貂蝉有所觊觎的吕布,哪里还会有半点耽搁,赶忙加快了步伐,追貂蝉去了。

进了树丛,吕布抬手拨开挡在身前的树枝,隔着树枝,他看到貂蝉依在一株垂柳下,正羞红着脸,好似在等待着他一般。

“小姐!”顾不得有树枝阻挡,吕布快步冲到貂蝉身前,抓起她那双柔若无骨、嫩葱般白嫩的手,怀着无限柔情的轻唤了她一声。

第272章入宫道贺

背靠着垂柳,貂蝉仰起脸,一双如同潭水般清澈的眸子,满是柔情的凝望着眼前的吕布。

吕布也如她一样,低头凝视着她那张满月般莹润的俏脸,目光中透着几分惊艳、透着几分钦慕。

“你真美……”紧握着貂蝉那双嫩白的双手,吕布缓缓抬起手臂,把二人的手抬到胸前,胸口几乎要贴在貂蝉的身上,声音轻柔的说道:“布能得小姐为妻,实乃三生幸事!”

“将军!”仰脸望着吕布,貂蝉轻轻的将脑袋依偎在他胸口,脸颊贴着吕布举在胸前的手,轻柔的说道:“奴家能嫁于将军,今生便有了依托。还望将军日后好生怜惜奴家……”

松开貂蝉那双滑若凝脂的手,吕布双臂环绕,搂着貂蝉的香肩,将她揽在怀中,对她说道:“小姐便是布今生的依恋,布定以终身,守护小姐……”

依偎在吕布的怀中,俏脸贴着他宽厚的胸口,虽说坚硬的鳞片甲硌的貂蝉脸颊略略的有些疼痛,可吕布这番满是柔情蜜意的话,却还是让貂蝉一阵骨软筋麻,整个人几乎虚脱了过去。

感觉到怀中貂蝉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吕布伸手挑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仰起,一双看别人时从未流露过柔情的眸子满含着浓浓的蜜意凝望着貂蝉。

柔嫩的下巴被吕布挑着,貂蝉仰起头,羞红了脸,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潭水般清澈的眸子,被白皙的眼睑遮挡,长长的睫毛低垂。或许是貂蝉太过紧张,她虽闭上了眼睛,睫毛却在不住的轻轻颤动。

凝望着貂蝉那张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庞,吕布的心儿就如同要从胸口蹦出了一般。

他缓缓低下头,将嘴唇慢慢的朝着貂蝉的红唇上凑了过去。就在二人火热的嘴唇即将触到一起时,感觉到吕布已经快要碰到她嘴唇的貂蝉,猛然睁开了眼睛,低下头,轻轻推着吕布的胸口,柔声对他说道:“将军莫要如此,你我……尚未成亲……”

貂蝉的举动,让吕布颇为失望,看着貂蝉,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

“奴家的身子,早晚是将军的……”可能是觉着伤着了吕布,貂蝉红着脸,主动拉起吕布的双手,柔声对他说道:“待到将军迎娶奴家,奴家便将一切都交予将军……”

生为女儿家,貂蝉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已是不晓得鼓足了多少勇气。她以清甜的嗓音说出这番带着少女羞怯的话语,听在吕布的耳中,吕布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好像酥了一样,心内的郁闷霎时一扫而空,赶忙将貂蝉紧紧搂进怀中,就好似担心只要一松手,貂蝉就会生出双翼,从他眼前飞走一般。

风儿轻柔的从树丛中掠过,柳绦轻轻摇摆。吕布与貂蝉相拥着,感受着微风从身边拂过的轻柔,两颗心儿也好似在这一刻,贴的更近。

自从王允以过寿为名目,摆宴延请朝中重臣,长安城陷入了自打迁都以来,从未有过的宁静。城内不仅百姓惧怕西凉军搜查,家家闭户,就连官员们也好似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搜捕有所惧怕,几乎都是闭门不出。

失去了往日喧嚣的街市上,西凉军还在逐门逐户搜捕着刘辩等人。与此同时,贾诩也心急火燎的寻找着吕布。他自信只要能够找到吕布,定然可以说服吕布回心转意,重投董卓帐下。

可吕布偏偏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贾诩日夜相继的寻找了三日,却始终不见吕布踪影。贾诩甚至有些怀疑,吕布是不是已然离开了长安。

正领着几名西凉兵走在街道上,试图查探到吕布的行踪,一名西凉军兵士飞快的从街道尽头朝贾诩跑了过来,到了他近前,那兵士抱拳半跪在地上,对贾诩说道:“启禀贾中郎,相国请中郎前去府中叙话!”

听说董卓请他前去府中叙话,贾诩愣了一愣,随后朝报讯的兵士摆了下手,对他说道:“烦劳回禀相国,本将军这便去相国府!”

“诺!”报讯的兵士应了一声,起身飞快的朝着相国府跑了过去。

见那兵士跑的远了,贾诩向跟着他的几名西凉军一招手,对他们喊道:“去相国府!”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奔往相国府,刚到相国府门外,他就看到一辆黑色车篷的马车停在相国府大门外。

马车旁,立着两队全副武装的卫士,每个卫士都挺直着身板,微微仰着头,凝望着前方,就有如雕塑一般。

看到马车,贾诩心知是出了大事,赶忙朝府内奔去。

刚进入相国府,还没跑进内院,迎面他就看到董卓在几名官员的陪同下从内院走了出来。

“相国这是……”见了董卓,贾诩抱拳躬身,先是给董卓行了一礼,随后向他问道:“车仗齐备,相国莫不是要进宫?”

“陛下大病初愈,朝中臣僚皆要前去恭贺!”见了贾诩,董卓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本相要中郎前来,并非紧要事务,乃是请中郎陪同本相前去宫内走上一遭。”

向陪同董卓的几名官员看了一眼,贾诩微微拧起眉头,对董卓说道:“温候尚未寻着,弘农王如今也还在城中,相国这一去,当多带卫士……”

“本相了然。”提到吕布,董卓点了下头,对贾诩说道:“中郎骑马随行,待到恭贺陛下圣体康愈,再寻奉先不迟!”

出了相国府,董卓上了马车,贾诩则翻身上了马车后的一骑健马,跟着队伍缓缓向皇宫行去。

长安皇宫,曾毁于王莽之乱。董卓迁都之前,命人重新翻造。虽说经过工匠日以继夜的修造,如今皇宫却仍旧是只修造了一部分,大半还是处于待建之中。

纵然大多没有建成,可皇宫终究不是寻常官邸可比。队伍尚未到达皇宫,跟在马车后的贾诩,远远的便望见了一片巍峨的宫室。

远望过去,皇宫内的飞檐相接、角楼林立,乌墨般的瓦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晶莹的亮光。皇宫外院的墙壁上,均匀的抹着雪白的石灰,白色的墙壁,在一片青砖绿瓦的民宅对比下,尤为扎眼。

渐渐靠近了皇宫,皇宫外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河缓缓的流淌着,发出淙淙的水流声。纵然在长安做官,贾诩却也不晓得,这条小河源于何处,又流往何方。他只知道,自从他来到长安,这条小河便一直在皇宫外潺潺流淌,从不干涸。

小河上,搭造着三座白玉造就的石桥。石桥两侧的护栏上,每隔两步,便雕琢着一只栩栩如生,如同要横空飞起的白玉飞龙。

御手架着马车,上了白玉石桥,队伍来到皇宫正门前,三名守卫皇宫的虎贲迎了上来,领先的军官抬手止住队伍前进,向马车拱手抱拳行了一礼说道:“陛下新愈,圣体违和,经不得惊吓,恭请相国下车进宫!”

坐在马车中,董卓微微拧起了眉头。他往来皇宫已有无数遭,还从来没被人拦阻在宫门之外。

不过转念一想,那虎贲说的也是,刘协如今大病新愈,着实是经不得惊吓。虽说朝政把持在董卓手中,可眼下他与刘协,尚为君臣关系,若要天下英雄归服,强行闯入皇宫,并非理智之举。

想到这一层,董卓翻身跳下马背,贾诩于陪同的众官员也赶忙下了马,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皇宫门口,董卓与贾诩等陪行官员先一步进了宫门,跟在后面的卫士正要入内,那军官又抬手将卫士们拦住,对他们说道:“今日乃是朝臣恭贺陛下大愈,为防陛下受惊,披甲之士皆于宫外等候!”

已经进了皇宫,听到身后传来虎贲军官的说话声,董卓扭过头,向那虎贲军官瞪了一眼,怒道:“你等是何意图?为何拦阻本相卫士?”

被董卓喝问了一句,那虎贲军官赶忙转身面朝着他,双手抱拳,深深躬下身子,却并未回答董卓的问题。

董卓正要发怒,早已于宫内等候的王允与杨瓒等几名朝臣飞快的朝着他这边跑了过来。

到了董卓近前,王允等人抱拳朝董卓深深一躬,王允对董卓说道:“下官等恭候相国多时,陛下想念相国,可是想念的紧呐!”

“陛下何时也曾想念本相?”王允话音刚落,董卓就咧嘴呵呵一笑,抬手朝王允等人一挥,对他们说道:“罢了,本相今日乃是恭贺陛下大愈,便不与这几名杂兵计较!不想纵使不带卫士,这皇宫之内,想来也是无人敢动本相分毫!”

“相国胸襟宽广,我等咸服!”董卓如此一说,王允躬身行了一礼,不失时机的拍了他一个马屁。

这个马屁拍的董卓很是受用,他点了点头,咧着大嘴,脸上带着如同弥勒佛般的笑容,很是坦然的踏着大步,朝皇宫大殿走了过去。

跟在董卓身后,贾诩总觉着皇宫内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何处出了毛病,也只得跟着董卓,心内怀着忐忑朝大殿走去。

大殿两侧,立满了披坚执锐的虎贲。虎贲人数虽然不多,兵士却都是各军之中精挑细选的猛士。

排列整齐的虎贲立于两侧,董卓在王允等人的陪同下,毫无戒备的走向大殿。而跟在他身后的贾诩,一路上却不时的会朝两侧的虎贲兵士多看上几眼。

所有虎贲兵士,都微微仰着头,高高挺着胸膛,他们头上那乌黑的羽毛翎子,在风中还不住的摆动着,更是给他们增添了几分英气。

“相国慢走!”董卓正快步走着,从前往大殿的阶梯上跑下来一个人,那人离的尚远,便朝董卓一抬手,高喊了一声。

第273章敕封洛阳王

从阶梯上跑下来的,正是虎贲中郎将李肃。

仰头看着李肃手按剑柄迎面跑了过来,董卓拧起眉头,没好气的喝问了一句:“李将军于宫廷之内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本将军特来诛杀老贼!”跑到董卓近前,李肃大喝一声,趁董卓不备,伸手拔出长剑,朝着董卓胸口猛的扎了过去。

李肃拔剑,完全出乎了董卓的意料。他虽生的肥胖,可终究是武将出身,长剑刺到胸口,他大吃一惊,赶忙侧身避开。幸而避的及时,锋利的剑锋并没有刺入他的胸膛,而是猛的扎进了他的肩胛。一阵钻心的疼痛冲击着董卓小脑皮层,他疼的口中直抽凉气,却并未受到致命的伤害。

肩胛被李肃刺了一剑,董卓正要喊叫,让虎贲上前诛杀董卓,身后的虎贲却纷纷抽出长剑,竟是朝他逼了上来。

“董卓逆贼,祸乱朝纲。”包括贾诩在内,跟随董卓进入皇宫的一群官员,尽数被虎贲扭住,在李肃等人的逼迫下,董卓退到了阶梯的角落,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王允跨步上前,高声喊道:“我等奉圣谕,代天行道,诛杀佞臣。董卓还不引颈就戮?”

以往在朝中横行无忌,将天下生杀大权尽皆掌握手中的董卓,此时却只能瞪圆了眼珠子,一脸的惊惧。

他完全没有想到,朝中众臣竟敢如此大胆,在他权势如日中天时,趁他进宫恭贺皇帝大病初愈,借机谋算他。

董卓已是无路可退,只等被众人一拥而上剁成齑粉,围堵在他身后的虎贲却在这时稍稍向两侧闪开了一些,让出了一条并不算宽阔的通路,一身戎装的吕布迈着大步,朝董卓走了过来。

“奉先救我!”见吕布走了上来,董卓那双已然失去了希望的眸子瞬间又闪烁起期冀,赶忙朝吕布大喊了一声。

“老贼,纳命来!”最终让董卓绝望的是,吕布跨步蹿到他的身前,并未如他期望的那样护持着他,而是一把抽出长剑,猛的将长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长剑从董卓胸口扎入,自后背透出。由于董卓身形肥胖,整柄剑没入他的胸口,剑柄一直顶到胸膛,从脊背透出的剑尖也不过只有三四寸长。

鲜血顺着从脊背透出的剑尖滴落在地面上,玉白色的台阶上,很快便绽开了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双手紧紧抓着吕布持剑的手,董卓圆睁着双眼,一脸愕然的瞪着吕布,满心不甘的向他问道:“为何……杀我……?”

吕布脸上的肌肉剧烈的痉挛着,他猛的一把将长剑抽出,抬脚朝董卓满是肥腩的小腹上踹了过去。

身形硕大的董卓被吕布一脚踹飞了出去,如同皮球般骨碌碌的滚出了数步。在他滚过的轨迹上,一条艳红的血渍拖出了老长。

翻滚的势头终于止住,董卓仰面朝上,被长剑扎穿的胸口已是不再疼痛,他的身体在一点点的麻木,意识也渐渐的迷蒙。

就在他即将合上眼睛的时候,台阶上走下了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身穿黑袍的十一二岁少年,少年头上带着纯黑色的旒冕,旒冕的前后,垂挂着一些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珠子。这少年不是别个,正是董卓废了刘辩之后扶持起的新帝刘协,也就是后来的汉献帝。

刘协的脸色苍白,白中还透着几分蜡黄,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站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躺在血泊中的董卓,或许是对董卓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惧怕,刘协浑身哆嗦着,竟是把头扭到一旁,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跟在刘协身后的,是一身锦缎黄袍,发髻上罩着金灿灿冠子的刘辩。刘辩一手按着长剑,立于刘协身后,迎风而立,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睥睨天下的威仪,这股威仪的气势异常强大,他只是随随便便往那一站,浑身散发着的气势便将刘协身上那股帝王之气给压制了下去。

立于刘协身后,刘辩的神情却是异常恭谨。见刘协不敢去看董卓,刘辩双手抱拳,朝他深深一躬,对他说道:“陛下,如今董卓已然伏诛,董卓宗族以及附逆之臣该当如何处置,恳请陛下发落!”

躺在地上,生命气息已是快要完全脱离躯壳的董卓,在临失去最后一丝意志之前,清楚的听到刘协以颤巍巍的声音喊道:“董卓祸乱朝纲,意图颠覆大汉社稷,罪不容诛!着廷尉署严查,一应逆党株连九族!”

刘协的话音在董卓的耳边越来越朦胧,最后那句“株连九族”更是不晓得董卓有没有听进去,当刘协宣告完将董卓一案交由廷尉署审理,董卓已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倒在宫廷台阶下的血泊中。由他掌管朝政的时代,终于落下了帷幕。

“皇兄!”董卓死了,刘协强自按下心内惶恐,转过身拉起刘辩的双手,情真意切的对刘辩说道:“皇位本就该是属于皇兄,只是董卓乱政,才致使皇兄不得不离开宫廷外逃避难。如今董卓已然伏诛,朕欲传旨,命司天监决出吉日,将皇位禅让于皇兄……”

刘协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可从他那双年轻的眸子中,刘辩却看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那意味中透着不甘和不舍,却也带着无尽的无奈。此时此刻,刘协说出这样一番话,恐怕也只是想交出权势,而保全性命。

如此年幼,便可考虑的这般周详,倒是让刘辩对他另眼相看了许多。

台阶上立着的朝臣,都把目光投向了刘辩。其中有些人的眼神中,带着期许和欣慰,好像很希望看到刘辩重登帝位,而更多的人神态中,则流露出了恐慌。

朝台阶上的朝臣们看了一眼,刘辩收回被刘协拉着的双手,抱拳躬身,深深向刘协行了一礼说道:“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兄这是为何?”刘辩不欲接受禅让,刘协心内先是一宽,随后向刘辩问道:“朕出此言,乃是发自肺腑,绝无二意!皇兄不必多虑!”

“陛下!”刘辩保持着躬身抱拳的姿势,对刘协说道:“大汉宗室,如今只余下陛下与臣二人。当今天下,黄巾祸乱未平,四方豪雄纷起,若臣再起争夺皇权之念,岂非自毁汉室基业。臣并无他求,只望陛下勤躬为民、安抚臣下,重振我大汉雄风,臣心愿已足。待到陛下江山永固,臣自会交出兵权,去做那逍遥大王!”

“皇兄……”刘辩说出这番话,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刘协眼窝中滚动着泪光,再次拉起他的双手,带着几分哽咽的说道:“皇兄处处为大汉社稷着想,与朕骨肉连心。朕这江山,便与皇兄并坐!”

不等刘辩答话,刘协转过身,向众臣喊道:“弘农王刘辩,屡遭董贼谋害,幸而上天眷顾,不绝我大汉宗庙。为诛董卓,弘农王不惧为难,潜入长安,终与终臣共同举事,匡扶大汉社稷,居功至伟!而今董卓已然伏诛,朕敕封刘辩为洛阳王,全权处置河东、弘农、河南尹三郡事务,并与朕共掌国政!”

“陛下英明!洛阳王威武!”众臣得了旨意,纷纷跪伏在地上,向刘协和刘辩山呼道贺。

“此番诛杀董卓,有功者甚多,待到来日,朕自有封赏!”朝众臣摆了下手,刘协对众人说道:“今日朕要与皇兄促膝长谈,董卓一事,交由司徒王允全权处置。”

“恭送陛下!恭送洛阳王!”刘协说要与刘辩促膝长谈,董卓已然伏诛,天下大权又回到了刘协手中,众臣自是不敢违拗,跪伏在地上,再次山呼。

与刘协离开大殿,在邓展与一队虎贲卫士的拱卫下,刘辩与刘协并肩朝着皇宫后院走去。

皇宫占地宽广,沿着青石铺设的路面走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皇宫内院的入口。

二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刘协双手背在身后,挺直着小小的胸膛走在稍稍靠前些的位置,此时的他,脸色虽说依然苍白,却是多了几分神采,不再似往日那般如履薄冰,恢复了许多帝王应有的气度。

落后于刘协一步左右,刘辩一路上都在观看着路两侧的景致。

长安皇宫尚未修建完备,可宫室、角楼却已是鳞次栉比、相互接连,路两侧也栽满了花草,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就景致而言,住在此处倒也是颇为惬意。

“当年董卓意图谋害皇兄。”走了大概两柱香光景,刘协终于还是先开口了,他脸上现出一丝黯然,很是颓丧的对刘辩说道:“当日朕虽说不忍骨肉相残,可朝政把持于董卓之手,朕也是无可奈何……”

刘协说出这番话,刘辩心内暗暗感到有些好笑。这年仅十一岁的小皇帝,竟是要比他想象的成熟很有心计许多。

恐怕当日董卓意图谋杀刘辩时,刘协心内也是同样期盼着刘辩早死,只有那样,他的皇帝宝座才能坐的安稳。

不过心里虽是把刘协看得通透,刘辩脸上却还是带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对刘协说道:“董卓已然伏诛,陛下无须介怀。自今日起,陛下便是大汉真正的皇帝,天下臣子,谁人不服,臣自会领军讨伐!”

“皇兄何不搬入宫廷,与朕同住?”又朝前走了几步,刘协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朝着刘辩,对他说道:“有皇兄在,朕若是遇见难事,也可向皇兄请教。”

“天下只有一主!”刘辩微微笑着,摇头对刘辩说道:“臣之所以诛杀董卓,为的只是匡扶大汉宗室,匡正陛下威仪。陛下为这天下之主,臣又怎敢僭越?臣有几件事欲求陛下,还望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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