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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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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咽了下去。

“杀几个已经没了还手之力的山贼,你们或许认为我很残忍。”刘辩转过身,拧着眉头对四周围着的村民们说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将他们放走,或许他们还会带来新的山贼,村子一样会不得安宁!他们杀二憨的时候,可曾有过半点手软?在贼寇和亲人之间,你们会选择让谁去死?”

汉子们被刘辩这番话给说的一愣,所有人都攥紧了手中的柴刀,有两个人甚至朝着山贼上前了一步。

不过他们迈出的也仅仅只是一步,让他们远远的射杀山贼,看不到鲜血飚溅,还能下得去手。可让他们近距离的砍杀活人,这些淳朴的村民还真是无法举起屠刀。

“你们今天出来,为的是和山贼战斗,可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刘辩嘴角挂着一抹怪怪的笑容,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些许鄙夷的说道:“看来我只带着周仓大哥偷袭山贼,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你们连跪在跟前,已经无力还击的山贼都杀了不,若是带着你们冲锋,不过是白白糟践了你们的性命!”

跟着刘辩等人来到这里的村民,也都是血性的汉子,他们不敢动手,不过是因为没有杀过人,难以跨过心内的那道坎。

“我来杀!”汉子们还在犹豫,陶虎手持柴刀,抬脚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山贼面前。

站在山贼跟前,陶虎双手持着柴刀,高高举起,脸上的肌肉都紧张的发着颤。

话已经说了出去,这一刀若不劈下,定然会被刘辩耻笑。陶虎双眼一闭,大吼了一声,手中柴刀猛的劈进了跪在他身前的山贼颅腔。

柴刀深深嵌入那山贼的颅骨,一股鲜血和着脑浆飚溅出来,喷溅到陶虎胸前的衣襟上,浓郁的腥味霎时飘散开来。

一旁跪着的几个山贼见陶虎开了杀戒,心知今日必死,带着一丝侥幸,连忙惨嚎着喊起了饶命。

刘辩冷着脸没有说话,他的视线只是在村民们的身上逡巡着,等到陶虎从被砍杀的山贼头上拔出柴刀的时候,他又冷冷的说了句:“其他人就没有敢动手的吗?”

血腥的刺激,再加上刘辩的步步紧逼,围在四个山贼身前的村民们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被压抑的爆掉。

“杀!”终于,继陶虎之后第二个村民疯狂了,他抡起柴刀,朝着一个还不住喊叫着恳求刘辩饶命的山贼劈了过去。

疯狂有的时候会如同传染病一般感染身边的人,刘辩的催逼让这群汉子心底那不愿杀人的底线彻底奔溃,在第二个村民挥刀砍向山贼的时候,所有人全都举起了手中的柴刀。

看着村民们疯了似的一刀刀劈向那四个已被砍死的山贼,纵然刘辩见过无数血腥,也不由的把头侧了侧,心有余悸的挤了两下眼睛。

太残暴了!一群原本不愿杀人的人,一旦举起屠刀,场面的血腥,就连他这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老兵都不忍多看一眼。

“挖些坑,把尸体都给埋了。埋好尸体,带上粮草和马匹回去!”终于村民们砍的累了,刘辩朝地上那几滩被砍的已经无法辨别是什么的碎肉看了一眼,向众人招了下手。

在深山里杀人,即便不掩埋尸体,野狼和豺狗也会将尸体拖走吃掉。刘辩之所以让村民们挖坑埋尸,正是考虑到他们刚杀了人,若不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许多人在心理上还是会承受不了,极可能在内心深处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阴影。

返回村子的路上,除了刘辩和周仓偶尔相互会说上几句话,其他人就连平日话最多的陶虎都保持着沉默。所有的人手上都沾染了血腥,虽然他们已经动手杀了人,可第一次杀人给他们带来的强大压迫感,却还是没有彻底摆脱。

晨曦驱走了漆黑的夜幕,初升的朝阳挂在东方的天际,阳光轻柔的抚摸着大地,给刘辩等人带来了些许的暖意,在山里几乎折腾了一夜的刘辩等人,终于在黎明到来的时候回到了村口。

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们,整个村子像是完全搬空了似的,连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到了村内的空地,刘辩抬手止住了众人的前进,视线在村内房舍不住的逡巡着。跟在他后面的村民们见他这幅模样,每个人都感到十分的紧张,握着刀的手也不由的都攥紧了一些。

刘辩的视线停在一间民房旁的干柴堆上,看着那堆干柴,他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朝那堆干柴喊道:“别藏了,是我们回来了。山贼已尽数被我等歼灭,从此不会有人再来祸害乡亲们!”

“是先生回来了!”听到刘辩的喊声,藏身在干柴堆里的三条汉子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推开干柴,朝着刘辩等人跑了过来。

紧接着村内各个角落涌出了许多年轻汉子,汉子们欢呼着冲到刘辩身前,最前面的俩人不由分说,上前将刘辩抬了起来,随后所有人都跟着高声狂呼万岁。

万岁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随着呼声飘远,一群老人、妇人和孩子也从村后的藏身处跑了出来,纷纷涌向了刘辩等人。

与刘辩一同围剿山贼的汉子们也都被各自的家人围着问长问短,第一次杀人在心头种下的阴霾,很快就被驱散,也和围在身旁的亲人们叙说起剿杀山贼的过程。

得知刘辩等人歼灭了所有的山贼,村里的老老少少全都兴奋的欢呼着,一群年轻汉子将刘辩高高抬起,把他抛上半空,随后再稳稳的接住。

被村民们高高抛起的刘辩心头很是纳闷,这些村民在抒发内心喜悦的时候,高喊出的竟是“万岁”两个字。

第23章孤坟话凄凉

对历史只是略知些皮毛的刘辩并不知道,“万岁”这两个字,在宋朝以前,是老百姓和军队在庆贺时常用的欢呼语,只是到了宋朝,才成为皇帝的专属。

兴奋的村民们簇拥着刘辩,看到刘辩等人带回来的马匹和粮食,他们越发的难以抑制心头的喜悦,许多人甚至喜极而泣,还没被村民们放下的刘辩又被抛高了一些,村民们的欢呼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唐姬一直远远的站着,她双目噙着泪光,望着被村民们高高抛起的刘辩,再也抑制不住心内的激动,哭出声来。

这些天刘辩给了她太多意外,也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自豪。身为刘辩的女人,亲眼看着他从懦弱的废帝转变为连山贼都能亲自带人剿灭、受到百姓爱戴的英雄,她又如何会不激动?

除了唐姬,还有一个女人也在快要跑到刘辩近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陶浣娘,当她听闻刘辩等人剿灭了山贼回来的消息时,心内的欣喜比村里的其他人又都多了几分。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种情愫,可她却很清楚,刘辩每做成一件事,她总会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而他每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她又会默默的祈念他能够成功。

站在人群外面,陶浣娘并没有朝里挤,也没有去找陶虎。她只是抿着嘴,两眼噙着泪花,看着被汉子们高高抛起,脸上漾满了笑容的刘辩。

泪光朦胧了陶浣娘的眼睛,刘辩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稍稍的有些模糊,但在眼泪的朦胧下,他的身影却又闪烁着点点银亮的光辉。

“如果他能一辈子留在这里,那该多好。”看着又一次被人抛起的刘辩,陶浣娘心内竟生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不过很快她就摇着头,紧抿着嘴唇,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终究是要走的,三叔和村子里其他的老人都说过,他不是个寻常的农夫,他是要去做大事的人,像我这样的乡野丫头,又如何敢奢望每日能见到他?”

心内万分凄苦,陶浣娘缓缓的垂下头,想要勉强的笑一下,眼泪却不争气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夕阳斜下,又是一个黄昏,各家各户的烟囱都冒起了青蓝色的炊烟,陶虎给全村人平均分配了粮食,大人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村子里的空地上只有一些孩子还在来回追逐嬉闹着。

背对着夕阳,刘辩和唐姬并肩坐在村口能望见小河的土坡上。

斜阳的余晖铺洒在大地上,几里外的小河泛着橙红色的光亮。

坐在刘辩的身旁,唐姬双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远处橙光粼粼的河面。

“想家吗?”伸手搂住唐姬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刘辩温柔的向她问了一句。

“嗯。”唐姬轻轻的点了点头,脑袋偎在刘辩胸前,略带着几分羞赧的轻声说道:“夫君去哪里,妾身便跟到哪里。”

“如果我说不去颍川,你一定很失望。”搂着唐姬,望着远处在夕阳下呈现着一片血色的小河,刘辩用一种缓慢且又坚定的语气说道:“在村内歇上两日,我们去虎牢关!”

“夫君不是说……?”刘辩说起要去虎牢关,唐姬吃了一惊,本想问个原委,可看到他一脸的决然,后面半句话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早先我只想着我们能好好的活下去。”放开搂着唐姬肩膀的手臂,刘辩微微拧起眉头,扭头看着身后的小村说道:“是这里的乡亲们,他们的日子太苦,他们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可沉重的赋税压的他们抬不起头来,豪强和贼寇又随意的抢掠、屠杀他们。即便你我二人成功返回颍川,将来天下一乱,也是难以寻到藏身之处。”

唐姬仰着脸,看着神情肃穆的刘辩。她一句话也没说,她很想回颍川,从此和刘辩过上不问世事的日子。可刘辩终究是大汉朝廷的血脉,他真能眼看着大汉朝廷自此被董卓夺去吗?

其实唐姬并不知道,刘辩对大汉朝廷根本没有忠诚和归属感。只不过是在村子里生活了几天,让他看到了民间生存的艰难,使他萌生了借助废帝的身份,成就一番大业拯救万民于水火也让自己活的更安稳的想法。

“虎牢关群雄环伺,去那里确实不太明智。”刘辩转回头望着远处的河床,以坚定的语气继续对唐姬说道:“不过群雄都在也有个好处,眼下袁本初等人对大汉朝廷还有些忠诚,想来也没有哪个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群雄汇集的地方公然对我不利。”

刘辩站了起来,挺直身板,微微仰起头,望着天际血色的云霞,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曾是这江山的主人,曾是大汉朝廷的皇帝!如何能眼看着贼人霸占我的江山,肆意残杀我的子民?我定会重整旗鼓,夺回本该属于我的江山,将来减轻徭赋、平息天下刀兵!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但凡夫君决定的,妾身无不听从。”唐姬缓缓站起身,与刘辩并肩站立着,柔声说道:“夫君乃是雄武帝君,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功业!”

刘辩伸手搂住唐姬的肩膀,唐姬也将头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手臂上,俩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遥望着天边的残霞。

离村口不远的一棵老槐树下,陶浣娘背靠树干,一双美眸泛着莹莹的泪光,远远的望着站在土坡上,浑身披满彩霞的刘辩和唐姬。

两天后,村外坟地。

周仓孤身一人,站在一座与别家坟茔相隔甚远的孤坟边上。

好些日子没有下雨,坟头的土已是十分干燥蓬松,干巴巴的泥土中,钻出了几株碧绿的小草。草叶儿随风摇曳,好似特意在为周仓跳起一支轻舞。

周仓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坟茔上的泥土,粗犷的脸颊上,竟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红姑,我要随先生离开村子了。”缓缓闭上眼睛,周仓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哽咽着对眼前孤寂的坟包说道:“三年了,我在这里已经守候了你三年。若是当初我不带你离开卧牛山,你也不会死。可惜我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法手刃仇人。如今我遇见了先生,今日元福便在这里向你立誓,将来我定要提着严政首级前来祭奠!”

周仓的话音落后,一股冷飕飕的风儿打着旋在他身旁转了两圈,随后消失在坟头之上。

看到这股小旋风卷起了坟头上的一片干土,扬起一股烟尘随即消散,周仓两眼瞪的溜圆,连忙喊道:“红姑,是你吗?你听到我说的话了?”

可是哪里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小小的坟茔依旧静静的立在那里,刚才的那股旋风不过是给空旷的野地平添了几分苍凉。

周仓口中提到的严政,当初也是黄巾军将领,因汉军围攻阳城,他杀了张宝献城,投在朱儁帐下。后为讨好朱儁,率军攻打周仓和裴元绍驻扎的卧牛山,可巧那天周仓并不在山上,而是带着几个人与他的新婚妻子红姑下山祭拜神灵,祈求早为周家添丁,不想却在半途遇见了严政率领的汉军。

一场激战,跟随周仓的几个兄弟全部战死,周仓抢了匹战马,拼死护着红姑逃离,严政却一箭射穿了红姑的后心。

几经辗转逃离到小村,村民们虽是竭尽所能想要帮他,却还是没有留住红姑的性命。

一直没有回到卧牛山,是因为周仓知道,即便他回去,凭着他和裴元绍手里的那几个人,也是不可能有机会杀了严政。于是他留了下来,在小村里陪着红姑的坟茔,一陪就是三年。

与刘辩相识并没有几天,可刘辩先是为村子造出了水车,接着又带领众人先发制人,将前来抢掠村子的山贼给歼灭。向来崇敬好汉的周仓,遇见这样有胆有识又有谋略的人,如何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身前离开。

当刘辩向村民们提出辞行的时候,周仓当即做出了个决定,他要跟着刘辩一起走,在他看来,像刘辩这种人是不会屈居人下的,或许跟着他,将来还能为红姑洗雪冤仇。

“周仓大哥,你真的也要走吗?”蹲在坟边,周仓正回忆着红姑的一颦一笑,身后传来了陶浣娘的声音。

“是浣娘啊。”周仓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陶浣娘,随即又把脸转向了红姑的坟,抬手偷偷抹了把挂在腮边的眼泪,淡淡的问了句:“你怎么来这里了?”

虽然周仓的动作很快,可陶浣娘却还是看到了他脸颊上挂着的泪珠,从未见过周仓流泪的她愣了愣,随后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喃喃的问了句:“你们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周仓并没有站起来,只是抬起头,仰脸看了看湛蓝天空中漂浮着的几片白云,悠悠的说道:“丫头,你的心思大哥明白。不过先生并不是像大哥和村子里其他人一样的寻常人,若是有心,他应该还会回来,不过你也不用刻意等他,等一个人的心情,大哥懂得。”

第24章依依话离别

清粼粼的小河边,刘辩盘腿坐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周仓则站在他的身后,像是一尊铁塔般护佑着他。

道别了红姑,周仓已是了无挂碍,跟着刘辩离开小村的日子,也终于到了。

“先生真的不要马匹?”站在刘辩身后,周仓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心内的疑惑,向刘辩问了一句。

“我们穿着平民的装束,骑马上路,更惹人眼,平白的在路上多生事端。”刘辩扭头看了周仓一眼,朝他招了招手,对他说道:“元福,你过来,有些事情我想问你。”

周仓上前两步,站在刘辩身旁,低着头一副十分谦恭的模样。

“你也知道我是要去虎牢关,这一路上必定极多艰险。”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周仓,刘辩向他问道:“元福可知从哪里前往虎牢关能够避开朝廷耳目并且路程最近?”

“有两条路。”周仓想了一下,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其中一条是从此向北,过黄河,经温县、平皋,然后再南下进入汜水地界;另一条则是沿着邙山一直向东,过巩县、经成皋,直接进入汜水。”

“你认为这两条路,哪条好走一些?”刘辩沉吟了一下,看着周仓又追问了一句。

“不好说。”周仓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刘辩说道:“若是先生想要避开朝廷的官军,这一路上恐怕并不容易。沿着邙山一路向东,大山能给我们最好的掩护,遇见官军只要藏进山中便可,只是道路难走,路途上会耽搁许多时日。若是渡过黄河先向北,过了平皋,沿途倒是一片坦途,很是好走,只是难有藏身之处。而且卧牛山离那里不远,不知裴元绍可守的住山头。”

“走平皋那条路能到卧牛山?”听说过了黄河能到卧牛山,刘辩眼睛一亮,连忙向周仓问道:“若是见到裴元绍,你可有信心说服他跟随我等前去虎牢关?”

“裴元绍与某脾性相投,往日以兄弟相称,只要他还在卧牛山,某定能说服他投靠先生。”周仓低着头,很是果决的应了一句。

“先去卧牛山!”刘辩站起身,双手叉腰望着淙淙流淌的小河,断然做了这么个决定。

与周仓商议好行进路线,刘辩决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小村,一路向北,过黄河去卧牛山寻找裴元绍。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刘辩与唐姬起身走出房间,却看到陶虎兄妹已经坐在堂屋等待着他们。

“先生!”看到刘辩和唐姬,陶虎兄妹赶忙站了起来,陶虎走到刘辩身前,抱拳对他说道:“先生乃是人中龙凤,要离开此处陶虎不敢相留。昨晚与浣娘煮了些粟米,请先生带上,权作路上的干粮。”

“这几日承蒙令兄妹照料,已是感激不尽!”刘辩给陶虎回了一礼,对他说道:“元福已然备办好干粮,足够我等仨人路上吃用,这些粟米还是令兄妹留作口粮吧。”

“先生,河水多有泥沙,浣娘昨日为先生备办了些饮水,请先生一并带在路上饮用。”不等陶虎应答,陶浣娘走了上来,双手捧着一只装满了的水囊,高举过顶,递到刘辩面前。

一旁的陶虎也双手捧着装满煮熟粟米的布包,等着刘辩接受他们的馈赠。

心知若是不接受他们的东西,这兄妹俩必然不会甘心,刘辩扭头看了唐姬一眼,这才伸手接过布包和水囊,对兄妹二人说道:“令兄妹深情厚谊,在下铭记于心!”

接受了兄妹二人赠送的干粮和饮水,刘辩和唐姬刚出房门,就看到周仓面前放着一只足足装着五六十斤东西的布包,身板挺的笔直等在屋外。

在周仓身后,是来送行的全村村民。

见刘辩从屋内走了出来,全村村民都朝前走了两步,将他和唐姬围在中间。

到了刘辩面前,三叔伸出双手,握住刘辩的手,颤巍巍的对他说道:“先生真的要走,乡亲们也没甚好送,只是备办了些干粮和肉食,也是乡亲们的一番心意。”

“这些都是乡亲们送的。”一旁的周仓将脚下放着的那只布袋提了起来,朝刘辩晃了晃,插了句嘴。

看了周仓手中提着的布袋一眼,刘辩并没有多做推辞,只是对三叔说道:“在下与内人在村中居住数日,承蒙乡亲们照料,如此情谊定不相忘!”

“先生走好!”三叔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刘辩的手,眼窝里泛着老泪,微微佝偻着身子站在一旁。

刘辩陶虎兄妹送给他的粟米和清水递给一旁的周仓,双手抱拳,对村民们说了声:“乡亲们,告辞了!”抬脚朝村口走了过去。

围在跟前的村民们给他和唐姬、周仓让出一条路,看着刘辩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浓浓的不舍,有些情感脆弱的老人和妇人甚至咽咽的哭出声来。

村民们跟在刘辩等人的身后,一直把他们送出村口,送到小河边,还依依不愿离去。

刘辩转过身,又朝村民们抱拳拱了拱高声说道:“乡亲们请回吧,山高水长,我等定会有重逢之日!”

送行的村民们这才停下脚步,恋恋不舍的望着刘辩。

“乡亲们,跪送先生!”站在最前面的三叔冲着村民们喊了一声,率先跪在了满是碎石子的河滩上。

全村的村民“呼啦啦”的都跪了下来,一个个伏着身子,跪送刘辩等人。

看到村民们跪在河滩上,刘辩连忙上前,双手托着三叔的腋下,对三叔和村民们说道:“乡亲们快起,如此厚礼,在下如何受得?”

“先生不必搀扶。”三叔和全村的村民都没有起身,依旧跪伏在那里,身后的周仓上前两步,对刘辩说道:“我等不离开,乡亲们是不会起身的。”

周仓这么说了,刘辩才松开搀在三叔腋下的手,双手抱拳,深深弯下腰,朝村民们行了一礼,再没多说什么,转过身领着唐姬和周仓,沿着小河朝河流的下游走了过去。

直到刘辩走出很远,村民们才跪直了身子,目送着他的背影,许多人的脸上此时已是挂满了泪痕。

整个村子,只有陶浣娘没有一直送刘辩到河边,她站在村口那处高高的土坡上,远远的眺望着小河的方向。

距离太远,她根本看不到刘辩的背影,只能看到远处的小河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亮。

相比于送行到河边的村民们,最不舍刘辩离开的就是陶浣娘。在红姑的坟前,周仓的一番话点醒了她。

对她来说,刘辩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村里的老人和周仓都已看出,刘辩并不是个寻常的农夫,跟在刘辩身旁的唐姬,更是举止有度,很有贵妇风范。相去甚远的门庭,让她这个初开情窦的乡野少女,只能默默的把那份眷恋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脸上挂满泪痕,陶浣娘轻声的啜泣着,泪水很快迷蒙了她的双眼,眼前的世界在泪光的映照下,呈现着水色的朦胧。

道别了村民们,刘辩等人沿着小河向东走了四五里,随即折转方向朝着东北方赶去。

此处临近邙山,四周群山环绕,离开河边一路向北,沿途也都是茫茫的大山。

一直走到午间,刘辩等人还没有从群山环抱中走出去。

“肚子饿了没?”抬头看了看挂在正中天的太阳,刘辩向跟在身后的唐姬问了声。

“嗯!”唐姬点了点头,抬眼看着走在前面的刘辩,虽是承认肚子有些饿了,却没提出要停下歇息的要求。

“走了半天了,先歇会吃些东西再继续赶路。”又往前走了不远,刘辩选了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对唐姬和周仓说道:“出了大山,可能会遇见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们要保持最佳的状态,才有可能成功赶到卧牛山。”

与周仓商议先去卧牛山的时候,唐姬并不在跟前,此时听刘辩说要去卧牛山而不是去虎牢关,她有些愕然的望着刘辩,嘴唇动了动,好像想问什么,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刘辩也没多给她解释,坐下后从周仓手里接过一块村民们送的烤肉,把烤肉掰开,将大块的那半递到唐姬面前,对她说道:“多吃些肉,还有很远的路要赶,体力全得靠着吃的这点东西维持。”

“夫君吃大块,妾身只要小块便可。”唐姬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块肉,而是用一种细若蚊蚋的声音推辞了一句。

“肉还多着,不够我再拿。”刘辩不由分说,把大块的肉塞给了唐姬。

刚啃了一块肉,正在咀嚼着,刘辩听到空中传来一阵“嘎嘎”的鸟叫声。他抬起头朝天上看了一眼,只见十多只乌鸦扑棱着翅膀,从他们头顶飞了过去。

“元福可知前方是何去处?”看到这群乌鸦,刘辩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向坐在离他和唐姬稍远处的周仓问了一声。

“这条路早先某曾走过。”周仓将嘴里嚼着的肉给咽了下去,对刘辩说道:“再往前五里,有个叫做柳树庄的村子。村子要比先生前两日住的陶家庄小些,不过也是有七八十户人家。”

第25章不是山贼干的

乌鸦越飞越远飞远,刘辩扭头看着一旁的周仓,向他问道:“元福,继续向前,我们是不是要经过柳树庄?”

“正是!”周仓点头应了一声,对刘辩说道:“柳树庄恰好在前方路上,是我等的必经之路!”

“有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望着柳树庄所在的方向,刘辩又向周仓追问了一句。

“没有,若是想要避开柳树庄,只能从邙山之中穿行。”周仓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刘辩问道:“先生莫不是……?”

“乌鸦是向柳树庄去的。”刘辩低下头,从布袋里又取出一块肉,先递给身旁的唐姬一小块,随后拿出一块大的丢给周仓,对二人说道:“进入山林路途难走,且多狼虫虎豹。只是柳树庄恐怕也不安稳,我们都要填饱肚子,若是发现异状,离开时也能多些力气。”

唐姬和周仓都没有说话,接过刘辩递给他们的肉,吃了起来。

在陶家庄周仓已是对刘辩佩服的五体投地,刘辩说柳树庄不安稳,他自然是认同那里一定出了事。

吃饱肚子,仨人朝着柳树庄方向走去,可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刘辩走在最前面,周仓殿后,唐姬被二人夹在中间。走了三四里路,仨人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座村落。

远远望去,村子给人一种异常宁静的感觉。眼下刚过正午,正是村民们吃完饭下地干活的时辰。原本应该有不少村民在附近的田地里忙活,可刘辩他们偏偏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刘辩做了个手势,让唐姬和周仓先等在这里,他独自朝着一里开外的小村摸了过去。

离小村越来越近,一阵乌鸦觅食时发出的叫声传进了刘辩的耳朵。

乌鸦的叫声让他确定了柳树庄发生了大事,同时也告诉了他一个讯息,村子里没人,至少没有活人!

如果有人,乌鸦绝不会如此从容的在村子里觅食。

他直起身,朝等在那里望着他的周仓和唐姬招了招手。

等二人赶到,刘辩指着小村,向周仓问道:“元福,你最近有没有来过这里?”

“没有!”周仓摇了摇头,对刘辩说道:“柳树庄虽说是离陶家庄最近的村子,可相距也有二三十里路,两个村子平日里也只有一些结了姻亲的人才会相互走动。”

刘辩点了点头,对周仓和唐姬说道:“陶家庄有人和这里联姻,平日定会有来往,我等在陶家庄没有听到有关此处的消息,柳树庄一定是近两天才出的事。”

“夫君如何知晓这里出了事?”柳树庄的房屋完好,也很宁静,根本就没有破败的迹象,刘辩的说法让唐姬感到心内很是不解,脱口问了一句。

“村子太静了。”朝柳树庄看了一眼,刘辩回过头看着唐姬说道:“村里还有乌鸦的叫声。乌鸦是种喜欢吃腐肉的鸟,它们在这里,恰好说明了村子里有很多腐肉。一个和陶家庄差不多贫困的村子,你们想想,会有什么腐肉?”

“先生是说……?”周仓两眼猛然睁圆,刘辩说的话让他心里陡然一紧,赶忙追问道:“柳树庄的人全都死了?”

“恐怕是这样。”刘辩摇了摇头,朝周仓和唐姬一招手,对他们说道:“我们要快些穿过柳树庄,不可在此多做逗留!”

周仓应了一声,刘辩伸手拉着唐姬,仨人快步朝着村子走去。

刚一进村,仨人就又停下了脚步。

村口满是已经干枯了的血渍,血液凝固成黑色的结块,糊在墙面和地面上,有几处厚些的结块中,还现着一两片殷红。

拉着唐姬的小手,刘辩感觉的到她很害怕,因为她的身子在不住的发着抖。

稍稍攥紧了拉着唐姬的那只手,刘辩扭头用一种带着慈爱的目光看着她,轻声说道:“不要怕,有我在。”

“嗯!”唐姬抿了抿嘴唇,点了下头,虽然嘴上应着,可娇小的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可能是仨人的脚步声惊着了正在村子里觅食的乌鸦,一大群乌鸦扑棱着翅膀蹿了起来,怪叫着从仨人的头顶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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